上要
多来走动才是。”
  “母後说的是。”
  刘骜想讨美人欢心没讨著,到讨了个没趣,合德剜他一眼,他看著那双黑葡
萄珠一样灵动的双眼,不禁又走了神,连忙道:“都散了吧。”
  赵飞燕在殿外候著,见他们一同出来,匆匆上前行礼,眼神一闪,见妹妹合
德披著皇上的斗篷,心里一阵气闷,曹宫人也是吃惊,低低的“啊!”了一声。
  “皇上。”
  “好了,别哭了,朕看了心烦。”
  就这一会儿,每个人见了他都是哭哭啼啼,泪人儿似的,王美人皇嗣没保住,
他本来就够闹心的了。
  赵合德给姐姐使了一个眼色,“皇上,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上朝,总要歇
上两个时辰。”
  “嗯。”刘骜把手伸进斗篷里,悄悄的握住赵合德那双又软又绵的小手。
  赵飞燕站在皇上左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明明位分比合德高,看著到
像个多余的人。
  赵合德捏了捏皇上的手,又看了看姐姐。
  刘骜明白她的意思,道:“飞燕,同朕一道走吧。”
  肩辇上,皇帝刘骜居中,飞燕和合德一左一右,这男人啊,怀里搂著两具年
轻娇美的身子,就算是因为子嗣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痛快,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王美人不能生,他还有合德和飞燕呢!
  刘骜折腾了大半夜,肚子有点饿,到了远条馆,吩咐膳房做了两笼蟹粉包子,
又沏上一壶茶。
  “合德,你吃。”
  “应该姐姐吃,都已经这麽瘦了,再瘦就要成仙了。”
  “是啊!”刘骜反应过来,连忙又夹起一只,放到飞燕的碟子里,“快吃吧,
大半夜的起来,一定饿坏了。”
  “呃,谢皇上。”
  飞燕垂著头,心里不快,又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和妹妹争宠,她新进宫,皇上
正热乎著呢,待遇自然不一样。
  刘骜在桌案下抓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以示弥补,飞燕这才觉得好些,皇
上到底心里还是有她。
  合德当然什麽都看在眼里了,但笑不语。
  用罢了夜宵,赵合德佯装困顿,捂著嘴儿打了个哈欠,还不等刘骜发话,便
站起身来,道:“万岁和姐姐歇了吧,我也去睡了。”
  她行个礼,退後两步,转过身走的很快,恐怕皇上会叫住她似的,刘骜本来
也有此意,但赵飞燕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一双纤细的小手圈著他的腰,这总不
好推开吧?那也太伤人心了。
  “皇上,歇息吧?”飞燕眨眨眼睛,神色妩媚。
  “嗯……”
  刘骜气闷的哼一声,这个娇娇。
  黑暗里两个人搂在一起,飞燕只穿了件肚兜,後面的系绳一拉便开,可是皇
上只是搂著她,并没有什麽多余的动作,她假装不舒服翻个身,哼两声,男人也
就是用手拍拍她,安慰一下。
  是不是皇上老了?
  赵飞燕闭著眼睛想。不会啊,刚侍寝的时候,皇上一晚上抱著她干两三次呢,
直到她腰酸背疼,第二天走路都不利索,那是何等的宠幸啊!
  那是什麽原因呢?
  “飞燕,睡吧,朕明日还要早朝呢。”
  “哦。”
  皇上没有临幸她的意思,做嫔妾的也不能强迫,靠在刘骜强壮怀抱里的赵飞
燕,很想皇上巨大的阳物,想念它充实自己,胀满自己的滋味,怎奈生为女儿身,
不可能事事如意,尤其嫁到皇家,於男女之事,必需要看得开,看的淡些才好。
  刘骜一心扑在赵合德身上,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而那个鬼灵精,居然扔下
他跑了,想了想,不能这麽白便宜她,等飞燕睡的熟了,呼吸平稳而均匀,他悄
悄的穿鞋下地,有值夜的宫女想要上前服侍,他怕惊动飞燕,摆了摆手叫下去。
  赵合德喜欢睡在暖阁,用被子把身体裹成一个“蛹”状,这时一个黑影压上
来,一边拉她的被子,一边吸她的小嘴。
  合德吃了一惊,叫道:“谁啊……唔……”
  “是朕……还会有谁……”
  刘骜使劲儿把她的被子扯开,钻进去,强壮的胸膛压住她,一手钻进她肚兜
去掐乳房,一手钻进小衣去揉弄花瓣,合德抱著皇上的脖子,闻著他强烈的男性
气息,刚想著说那地方还疼呢,他的中指就沿著穴缝伸进去,一抽一插的搅动…

  “皇上,疼呢……哎……”
  “叫哥哥……”刘骜一口含住她耳珠,“快点……”
  “哥……刘骜哥……”
  “真娇!”刘骜拉开她一条大腿,就著刚刚有些湿润的花瓣顶进去,合德的
眉头簇起来,闷哼一声,他顶进一个龟头,喘口气,屁股一耸,重重的插入。
  “啊──!”
  合德吸著气,疼的快掉眼泪,怎麽比第一次还疼啊,那嫩肉原本是贴在一处
的,却被他强闯而入,硬生生分开,鼓鼓胀胀的撑起,连肉皮儿都是紧崩崩的。
  “江南女子,就是小巧,多承幸几次,就知道滋味了。”
  刘骜亲亲她的粉唇,一双大手捏捏嫩肉,觉得有趣极了,下面包著阳具的小
嫩穴,又紧又暖,一吸一吸的小嘴儿一样,可不是仙器嘛。
  他腰胯一顶一收,龟头在花心处研磨,合德张弛有度的夹著他,刘骜浑身发
抖,欲仙欲死,一边肏弄美人儿,一边在合德耳边道:“娇娇,朕宁可终老於你
这温柔乡,也不愿意效武帝去寻什麽白云乡了。”
  哪知,此话有如谶语,後来果然应验。
   第十四章巫蛊
  合德宝贝,你怎地全身都软绵绵的,叫朕爱不够似的。“
  “哎……哎……皇上,你坏死了。”
  “叫哥哥,叫刘骜哥哥,好宝贝!”
  “唔……骜……啊……”
  “舒服不舒服,嗯?”
  “好胀……”
  “胀死你个小妖精,看你还犯坏不犯坏!”
  暖阁里,春色正浓,鸳鸯交颈,暖阁外,残月照出一人影,细瘦惹怜,寂寞
而萧索。
  “娘娘,风大,回去吧。”
  赵合德晨起梳妆,对著镜子理好云鬓。
  “小主真是太好看了。”妩儿觉得珠圆玉润的赵合德比婕妤娘娘还要美上三
分。
  “还是要称呼选侍,不可乱了规矩。”合德看了婢女一眼。
  “谁不知道皇上疼您,这封号,马上就会有的。”
  昨夜王美人胎死腹中,刘骜就是要封,恐怕也要错过这一阵子了,合德觉得
没什麽,一个美人而已,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合德突然想起什麽,问:“姐姐呢?”
  平日里,赵飞燕都是要过来叫她一起早膳,今天却没来,有些蹊跷,合德怀
疑她大概知道皇上昨夜又来找她,可能正在醋头上呢。
  “这……回小主,妩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说来,说错了,我也不罚你。”
  听曹宫人说,赵娘娘心情不好,不但早膳没用,还打了一只皇上御赐的描金
缇花瓷碗,这是了不得的事情,後宫争锋,要是传到太後耳朵里,可是得重罚的。
  “哦?”赵合德站起身,“姐姐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我的好小主,别去了。”妩儿替她著急,谁不明白,赵娘娘是吃醋了,这
会要是去,亲姐妹也要翻脸的。
  赵合德什麽脾气?哪有她说不通的道理?还是直接找到飞燕,彼时她正在练
舞,就像要和谁较劲儿似的,没完没了的练,头上已经见著些细汗,後背也阴湿
了一片,曹宫见合德来了,便悄声说:“小主,娘娘这是怎麽了,她连早饭也没
吃,就说要练舞,这可是要闹坏身子的。”
  合德心里有了计较,说:“嗯,你先退下,让我劝劝她。”
  等曹宫下去了,她清清嗓子,道:“姐姐,有什麽心事,跟合德说说,犯不
著和自己过不去啊。”
  赵飞燕舞姿摇曳,像狂风中的细!,飘摆不定,好像没听见似的,她高高的
仰起头,不让眼里的热泪流下来,今天她居然要吃亲妹子的醋,这是她万万没想
到的。
  好死不死的,赵合德还“坦诚相见”地说:
  “姐姐,昨夜皇上来找我,你是不是嫉妒了?”
  赵飞燕大叫一声:“赵合德!我用不著你来嘲笑我!”说完,随手抓起一枝
花瓶就扔过来,合德来不及闪躲,伸手一挡,皓腕上的碧玉镯子与花瓶相撞,击
了个粉碎。
  飞燕本来就想出出气,但没想到那麽准,真砸中了,赵合德的手腕上一丝鲜
血流下来,称得皮肤苍白的仿若透明,一看就是被飞溅的瓷片划伤了,这个认知
让她的心无端端的一揪。
  她发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合德,你……伤到哪儿了?”
  赵合德见姐姐皱著眉跑过来,拉起她的手腕检视伤口,几道细细的血痕浮在
腕上,她忍著疼,将手一背,安慰道:“只是小伤,不碍事,姐姐,我们说说话
吧。”
  “合德……我……”
  “姐姐,到什麽时候,我们都是一个人,一条心,断断不能让别人瞧笑话,
姐姐明白吗?”
  赵合德泪光闪闪,动之以情:“後宫危机四伏,到处是陷阱,稍有不慎,贬
为庶民也就罢了,怕得是尸骨无存啊!”
  “妹妹,你别说了,姐姐明白,是姐姐小气了,皇上他……”
  合德微微一笑,接口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皇上他,英明神武,又生的
俊俏风流,所以姐姐动了凡心,是不是啊?”
  她眯著一双猫眼,撩了飞燕一眼。
  “坏合德,你取笑我。”飞燕把脸蛋都羞红了,要说初入宫时,皇上对她那
个喜爱啊,好像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人更是长在她床上似的,哄都哄不走,可说
是帝王薄情,才短短几个月,她红颜未改,可他呢?什麽都变了。
  “姐姐,其实皇上也不过是贪新罢了,姐姐如此美貌,有仙人之姿,皇上断
不会为了合德而冷落姐姐的。”
  “合德,我只怕皇上的心思,再也不会用在我这里了。”
  合德哪管她儿女情长这些小事,劝道:“姐姐,唯今之计,就是要把皇上牢
牢的把到手心里头,不能让人把我们踩下去,这光靠谨言慎行是不成的,我们要
把握机会,做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行。”
  赵飞燕呆呆的看著合德,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眼神,她是那麽的
狠,狠到好像换成了另一具灵魂。
  合德俯在飞燕耳边说话,飞燕听罢身子都软了,可心却迅速膨胀起来,好像
变成一张能吃人的大嘴,黑漆漆的,她知道那是欲望,对无上权力的欲望,原来
欲望这种东西,是不分性别的,女人也可以有,甚至比男人更贪婪。
  晚上刘骜批奏折的时候,照例还是叫飞燕和合德两个陪著,他也是个心有七
窍的人儿,合德手上的伤怎麽来的?刘骜不会不清楚,他有点介意赵飞燕的狭隘
心胸,跟合德说了,哪知人家小丫头可不承他这个情,还说为难姐姐,就是为难
她,反到回过头来怪刘骜薄情寡性,他几时受过这等气啊?帝王都是心高气傲的,
赵合德的话让这个贵为天子的男人心里极度失衡,心想:我不过是宠著你,你到
反过头来怪我,既然如此,我便对飞燕热络些,看你吃不吃这个味儿。
  刘骜表面上心无旁鹜,研究著西南的战势,冀州的洪灾,还有大臣们勾心斗
角的权力之争,他换上一片苦思之色,左手却悄悄的伸到下面去,抓住飞燕的,
在她的手心里挠了一下,脸上还是很镇定,看不出端倪,飞燕的脸儿烧起来,皇
上的手把她的心弦拨乱,拨得她迷迷登登的,内心窃喜不已,正如合德所言,皇
上没有忘了她,还是记和她的好的,想到这里,她往刘骜的身边凑近一些,近到
令男人可以闻到她的体香,合德垂著眼眸侍墨,好似浑然不觉,刘骜心道:看你
能忍到几时?
  他拉著赵飞燕的小手,不动声色的移动到胯间,抚摸那瞬间胀起的阳物,飞
燕的心一惊,“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她谨慎的看了妹妹一眼,觉得她好像无
所察觉,便想把手抽回,可是刘骜把她的手拉的紧紧的,带著她在那硬物上摩挲,
赵飞燕的脸红透了,到是不敢再反抗,顺著皇上的意,把手伸到龙袍内,抓住那
条龙根,在天鹅绒般的包皮上缓慢的抚弄著,刘骜一面享受,一面观察合德,这
小东西还挺能装的,老僧入定一样,那“扑扇扑扇”的睫毛,和红滟滟的小嘴儿,
可真够勾人的……
  刘骜动手把赵飞燕的螓首按下来,飞燕就钻到龙袍里,张了口含住龙根,男
人发出一声难以隐忍的低哼,赵合德抬了头,微微扫上一眼,姐姐已经低到龙书
案下面去了,一头黑发若隐若现,傻子也知道是做什麽,她转转脑筋,再看看她
“刘骜哥”的神色,就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在心里冷哼一声,嘲笑他的幼稚,就
像逗弄一个小孩一样,她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这是赤祼祼的挑衅,刘骜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当晚就翻了飞燕的牌子,曹
宫欢天喜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还是最最疼爱娘娘!”
  赵飞燕香汤沐浴,刘骜竟似极不可待一般,把她压在床账上亲吻,他甚至忘
了宽衣,就那样冲进她体内,飞燕一阵娇喘,感觉那粗厚的东西把自己的空虚填
满,里面瘙痒难耐,很是舒服,刘骜变换著角度穿刺,抽插,他把她摆成狗趴的
姿式,把著小纤腰,拼命的折腾她,掐得她腰上一片淤血。
  “皇上……轻点……皇上……臣妾受不住了……”
  刘骜拔出家夥,随著眼前的一道白光,把精液射到她脸上。
  “不许吐,给朕吃下去。”
  赵飞燕没办法,只能把嘴边那又腥又咸,还有一股隐隐的有著骚味儿的东西
舔到嘴里,咽了,咽罢还伸了伸舌头,给皇上检查,刘骜这才满意,倒在床上歇
了,飞燕去汤池把自己收拾干净,在周身重新熏了香,才钻到刘骜怀里。
  刘骜闭著眼睛,眼前全是赵合德那张平静无波的俏脸,这气得他发抖,又有
些失落,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一夜也没睡好,凌晨时分,赵飞燕俯在刘骜的耳边说:“皇上,王美人太惨
了,有一件事情,臣妾觉得不能欺瞒皇上,如果不说出来,臣妾觉得有罪。”
  刘骜一掀眼皮,疑惑道:“什麽事啊?”
  “恐怕,这宫里有人不想让这个皇嗣降生,使用了邪魔外道的招数,来残害
龙子。”
  汉成帝猛地想到王美人流产那天,太医说的话,说恐非人力所为,怕是天意,
他也不知道哪里失了德行,竟然震怒了老天爷,到现在,连一个孩子也不肯赐给
刘家。
  “你把话说清楚!”
  飞燕道:“据臣妾所知,许皇後的东宫,现在正养著一些”得道“的高人,
具体他们做了些什麽,又为著什麽,就没人知道了。”
  刘骜“噌”的一声坐起来,“赵飞燕,如果你信口雌黄,该当何罪?”
  “飞燕宁受剐刑。”
  汉成帝当时下令,让皇宫的侍卫围了东宫,目的是让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来,
皇後许氏还在睡梦中,就被告知大事不好,侍卫已经抓了不少僧人,整个东宫已
经被控制起来。
  刘骜气的怒发冲冠,赵飞燕火上浇油,又进一言,恐怕这件事情,与才高八
斗的班娘娘不能脱了干系,赵合德听了之後,微微一笑,对妩儿说:“这个就靠
不住了。”
  妩儿好奇的问:“难到不是班娘娘出的主意吗?”
  赵合德不语,心道:我到要看看班婕妤有几分能耐。
  无论许皇後怎麽解释她是为了皇家社稷向上苍祈福,刘骜也是不信的,太後
王政君道:“你若是好意,怎麽不向皇上请旨?反到要偷偷摸摸的来?”
  许氏知道太後不会帮自己的,只会落井下石,抱住皇帝刘骜的腿:“皇上,
听臣妾一言吧,臣妾真真切切是没有恶意啊,臣妾没有诅咒皇嗣,没有陷害王美
人啊,皇上,你是天子,你应该都清楚的啊。”
  刘骜想,铁证如山,还有什麽不清楚的啊?
  王太後道:“皇儿,你可要给王美人儿做主,皇後有罪,理当惩处。”
  刘骜看看跪在脚下的女人,两人也曾有形影不离,恩爱相守的美好时光,终
究是不忍心,没有移交刑部,只是废除了她的後位,贬入昭台宫思过。
  而对於另一个事主班婕妤,皇上怎麽也想不明白,她平日和皇後也不亲热,
什麽时候卷到这巫蛊案里呢?又为什麽要害王美人呢?按说王美人是在她的看顾
下,她更应当不遗余力的为皇家分忧啊?
  班婕妤十分冷静,她对皇上解释说:“臣妾听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修身养性为善举尚且不一定能够得到福报,更何况是做邪恶之事?鬼神有知的话,
不会接受不轨的意图;假若鬼神无知,诅咒就更没有用。所以这事臣妾无论如何
也不可能参与。”
  班婕妤问心无愧,又有一副好口才,再加上平日里的“贤名”和与刘骜深厚
的夫妻感情,汉成帝不但觉得她说的有理,而且还觉得自己冤枉了她,为了表示
歉意,赐给她黄金百斤。
  鸿嘉三年,许皇後的姐姐许谒夫人,因为被定罪为巫蛊案主谋,判定斩立决,
许氏家族没落了,同月,赵合德晋封美人。
  这一天,淳於长在养光殿见驾,他是太後的外甥,也是刘骜的玩伴之一,封
号定陵侯,在朝中担任侍中兼卫尉的职务。
  “皇上,赵美人来送参茶。”
  刘骜放下手上的卷宗,伸了个懒腰,道:“快叫她进来,正好朕也歇一歇。”
  上次刘骜和赵合德呕气,觉得自己很不明智,合德不愿意别的女人靠近他,
但是亲姐姐还是很容得下,倒叫他自己讨了个没趣,本来想好好的“凉她一凉”,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先投了降,让这个小妮子抓在手心里头。
  淳於长但觉的眼前一花,一阵香风颂来,那一抹鹅黄的身影便嫋嫋婷婷的映
入眼帘,这一位青葱少女,不过二九年华,却生得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只一
看,便成了痴。
  刘骜觉得自己很奇怪,看到淳於长看合德的样子,又恼怒又得意,照规矩,
皇上的後妃,大臣不可直视,就算是有亲缘关系的王侯也应该避嫌,现在淳於长
直勾勾的,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盯著她,明明是对皇家大不敬,可是男人总有个炫
耀的心里,他觉得合德貌似九天神女下凡,很是给自己长脸。
  “合德,见见定陵侯。”
  淳於长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是赵合德,果然是名不虚传,据说皇上
为了得到她,可是颇费了心思。
  赵合德上前施了一礼,淳於长赶紧回礼,道:“娘娘,小臣不敢。”
  赵合德微微一笑,道:“侯爷言重了,合德只是个美人,应称‘小主’才是,
真真当不起这个‘娘娘’呢!”
  刘骜起身走过来,一把将赵合德拉近怀里,吻了一下鬓发,道:“你这个鬼
灵精,是说朕刻薄了你吗?”
  “皇上,请用茶。”
  “好好好,先放下,让朕瞧瞧,娇娇这是什麽装扮,怎麽这样好看呢?”
  “皇上,还有人呢!”
  赵合德倚在君王怀里,斜著媚眼撩了一眼淳於长,不错,真是个俊俏的儿郎,
两道浓眉,颇为英气,更遑论那八尺的身躯,有大丈夫之风,那眼神还直勾勾的
望著自己,与她的一碰,这才低了头,尴尬的笑一笑,合德心道:淳於长到是可
以好好的利用,不能白费了他和王太後这层关系,可应该怎麽让他“帮忙”呢?
  第十五章定陵侯
  赵合德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麽快,第二个没想到,就是没
想到淳於长的胆子这麽大。
  八月蝗灾,汉成帝刘骜派了钦差去两淮以南巡视,开仓放良,救济老百姓,
以示皇恩浩荡,不成想与皇家同姓的刘秀成刘大人,是个贪官污吏,在里面大做
文章,中保私囊。接到了弹劾他的奏折,刘骜震怒,可是灾还得赈啊?老百姓还
等著储备冬粮呢,可是派谁去呢?
  “你说,派谁去好?”刘骜把折子一扔,问合德。
  合德正帮帝王润笔,饱沾了朱墨,勾起一抹笑容,道:“皇上,妇人不可参
政,您忘了?”
  刘骜抓住合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一记,笑著说:“又没有外人,怕什麽?”
  “臣妾才见过几位大臣啊?就是想举荐,也有心无力啊!”
  “也是。”
  “不过……”
  “不过什麽?”刘骜见她说半句吞半句,捏捏她的小鼻子,“朕叫你说。”
  “哎呀!就是定陵侯,臣妾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哦……淳於长?为什麽呢?”
  “您想啊,定陵侯是皇亲,做起事情来,肯定要顾及皇家体面,断不会与刘
成秀之流为伍,辜负圣心,再者,他身份尊贵,在平头百姓看来,也显得皇上重
视啊。”
  刘骜觉得赵合德很是为皇家著想,十分开心,道:“合德也就是个女儿身,
要是男子,就来做朕的谋士也是不承让的。”
  赵合德把笔放下,“做男子有什麽意思?”她把头偎在刘骜怀里,“我就要
做哥哥的小女子。”
  刘骜一只手悄悄从她的衣襟领口伸进去,抓住一只滑不留手又弹性丰润的乳
房,在手心里握著,拨弄奶头,赵合德笑著躲开,道:“讨厌,你坏死了!”
  “还有更坏的呢。”
  刘骜把她架到桌案上,两手把衣领一扒,嘴巴凑到她胸口,含住乳尖吸吮。
  合德冷不防被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起了一粒粒小疙瘩,冷得真打颤,而偏偏
他吸住的地方是唯一的热源,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别……皇上,会有人进来的。”
  “谁敢进来,不要命了!”
  刘骜气喘吁吁,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那一身细皮嫩肉儿怎麽都摸不够,爱不
够,亲不够,匆匆忙忙的解下她亵衣,拉开大腿,便提“枪”上阵,龟头往里一
顶,使了力气送入。
  “啊──!”合德娇呼一声,被填塞的满满的,又胀又酸,只能紧紧缩著。
  刘骜抽顶起来,龟头在紧实娇嫩的花心处一捅一撵,拼命狂捣,十分快活。
  赵合德一句话,让淳於长捡了肥缺,王太後也很意外,但是这是给她们王家
长脸的事情,自然要把外甥叫到跟前嘱咐几句,於是定陵侯得以进宫。
  淳於长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惦记皇上的女人,可是打从那天匆匆一见後,就
悄悄的刻在心上,总想有个机会亲近亲近,哪怕只多说两句话,嗅些香气也是好
的、也是难得的。
  他壮著胆子往合德住的远条馆走,当然想入内是不可能的,就在外围溜达,
碰碰运气,说来也巧,因为赵合德喜欢有生命的东西,对一切“死物件”不感冒,
所以刘骜为了讨她的欢心,命人在远条馆旁边,挖了一个池子,种些荷花,养些
锦锂,方便赵美人天天来赏景,喂鱼。
  “小主,你看,有个呆子……嘻嘻!”
  妩儿见淳於长呆头呆脑的往,像是痴了,掩嘴而笑,对他指指点点,赵合德
见了,道:“去!那可是定陵侯爷。”
  淳於长看赵合德往这边看一眼,金珠微晃,裙袂巧掀,露出半张倾城芙蓉面,
那一回首的风情,美的人心尖都酥颤颤的,隔著十来步远,好似绵绵的情意,欲
语还休似的,其实合德对他哪有什麽心思?就是不慌不忙的一回头,个中滋味,
不过见仁见智吧。
  “赵……小主留步。”
  他壮著肥胆招呼一声,赵合德没有回头,只把脚步停下,妩儿扶著她的胳膊,
微露怒容:“此乃後宫禁地,还请侯爷自重!”
  “小主。”
  合德一瞥妩儿,转过身来,“侯爷有事?”
  淳於长赶上前几步,妩儿看他风风火火的急色样子,连忙拦在合德身前,道
:“你想干嘛?”
  “妩儿,不得无理。”
  定陵侯一揖到地,看著合德的裙祖裾,说:“淳於长谢小主美言。”
  赵合德的声音悠悠的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侯爷言重了,您要谢,也是谢皇
上大恩才是。”
  “小主……”
  他直起身,望著眼前婷婷玉立的少女,有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如果
叫他淳於长先遇到如此佳人,岂不美哉!
  妩儿看他直勾勾的,也不说话,像个傻子似的,故意咳嗽几声提醒,见他不
理,又是跺脚,又是挤眼睛,最後只好说:“小主,天凉了,还是别在外面逗留
了。”
  这要是让人看见宫妃和男子说话,小主会有麻烦的。
  “定陵侯。”赵合德弯起一抹笑容。
  “小主……”
  “定侯陵谢我就不必了,如果哪天我们姐妹有事,还希望定陵侯多多照拂,
合德先这里拜谢了。”
  说完,不急不徐的盈盈一拜,淳於长赶忙相搀,两只钳子似的大手握住她的
手肘,美人的几缕秀发,落在他手背上,将将的这麽扫过去,痒痒麻麻的,就好
像是情人的抚摸一般,他哑著嗓子起誓,“岂敢,小主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淳於长莫不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小主,叫人看见了不得的。”
  妩儿急得汗都下来了,伸著脖子四下张望,就怕有人在边上看呢,两人还在
那里拉拉扯扯。
  “侯爷请回吧。”
  男人恋恋不舍,望著她出神,道:“此一别,也不知道何日能再见小主一面
了。”
  “等侯爷建得大功,自然是有机会的。”
  合德拂掉他的手,淳於长就揪住她手里的帕子,握的死死的,合德只好放开,
由他抢了她的东西。
  主仆两个回身就走,转过池塘,几下里就不见了,淳於长又痴望了一会,把
那藕粉色的一块手帕放到鼻端嗅了嗅,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在怀里。
  “小主,那个什麽定陵侯爷,可真无理,您以後可别再理他了!”
  合德歪在榻上歇著,闻言假装不懂,“为何?”
  “他对小主不敬,还拉拉扯扯的,男女岂能私相收受?叫人看见,会给咱们
惹大麻烦的,这宫里头,到处都是嘴,到处都有眼线,就说皇後吧,在自己宫里
鼓捣巫蛊,还背著人呢,也叫人揪著辫子了,这回啊,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赵合德眼一睁,精光乍现,吓得妩儿赶紧闭了嘴,直觉後背心冷嗖嗖的!
             “小……小主……”
  “你下去吧,我得歇会儿。”
  其实,赵合德并不怕淳於长好色,有弱点的人往往容易利用,而且她人在宫
里,也不怕他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妩儿让赵合德撵出来,心里头“!!!”的一阵狂跳,背上都出了薄汗,心
道:这位赵美人,明明是天仙一般的姿色,怎地那麽冷冷的一瞪人,却比皇上还
可怕呢?
  她打定主意,以後多长个心眼,不能什麽话都说,要小心祸从口出,虽然前
些日子领月例,她还挺庆幸跟得是赵合德,因著圣眷正隆,什麽好玩的好用的好
穿的,都先紧著远条馆拿,拿剩下了才是别的宫院,最令她得意的是,在宫女们
中间,现在也能仰头挺胸的说话,教训起人来底气都足。
  鸡犬升天的还有阳阿公主府,那叫一个宾客盈门,简直可说是夜夜宴席,来
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一时风头无限,只是苦了舞姬们,由著每天晚上都要表演,
所以累的是哀声叹气。
  一位舞姬捶著腿道:“锺灵儿,还是你命好,合德要把你接到宫里头去享福
呢。”
  灵儿御下发带,用木梳子把头发梳开,回道:“哪儿的事啊,去宫里,侍卫
宫女们都有品级,大的管小的,老的管新的,稍有不慎就要挨打罚跪,还不吓得
我战战兢兢的,可未必是好事。”
  “怎麽不是好事?再怎麽著,离著皇上近,也有个出头之日啊!”那舞姬接
道:“你想想,皇上现在几乎是长在远条馆里,尤其赵合德,连著侍寝有大半个
月了,听说要不是身子有不方便的时候,这还轮不上别人呢。”
  “去你的,皇上的事情你也敢议论!”锺灵儿啐她一口。
  “哼!我就不信你不动脑筋,以後贴身伺候合德,她不方便也就是你了,这
一侍寝,少不得要当个小主娘娘什麽的。”
  “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舞姬勾了勾唇,那笑容,分明是不信。
  皇上传口谕交待总管太监办的事情,那是刻不容缓,锺灵第二天给阳阿公主
磕了头後,就叫宫里来的人接走了,作为最初级的宫女,她和妩儿一样,都是不
提姓氏的,只唤作灵儿。
  合德月事,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不来,又疼的死去活来,刘骜等了四五天,敬
事房还不放合德的“牌子”,有些恼了,以为她闹什麽性子呢,等过来一瞧,这
小娇儿病魇魇的在床上盹著,屋里还笼著四个火盆。
  “刘骜哥哥,疼……我疼……就……不跪你了。”
  赵合德眼里噙著泪,说的不胜委屈,本来汉成帝还有气呢,不但一下子全消
了,反而心疼起她来。
  “快别动。”刘骜一屁股坐在床沿,把赵合德拉到怀里,怪道:“不舒服怎
麽不请太医呢?”又一摸她小手,冰凉冰凉的,忙给她捂著。
  合德觉著皇上的手很大,干燥又暖和,奇异般的,有镇定心神,缓解疼痛的
作用,就撒娇说:“太医不管用,得皇上来。”
  “哎呦,让朕瞧瞧,这谁啊!可怜见的,小脸都白了,可真是病了呢。”
  “哥哥陪我躺躺?”合德在他怀里抬起小脑袋瓜,刘骜借著灯火一看,觉著
她病态也是极美的,点点头道:“朕今天哪里都不去,就陪娇娇躺著说话。”
  合德露齿而笑,把被子掀开,放他进来,刘骜要除去外衫,灵儿和妩儿见状,
连忙上前,服侍他解开盘扣,换下九龙云纹袍。
  临去时刘骜回头看她一眼,想:到是有几分姿色,身条还顺溜,逐问道:
“合德,这是你前儿要进来的人哪?”
  她偎进他怀里,两手抱著他的腰缠的死死的,撅嘴道:“怎麽?看上了?”
  “浑说!朕就是问问,随口一说。”刘骜含住她的小嘴,悄声道:“身子干
净没有呢?朕想你了,都想好几天了。”
  “我不信,皇上那麽多美人呢,上面还有贵人、小仪、良媛、宛仪、婕妤、
贵嫔、昭容、昭媛……数都数不清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把合德忘了!”
  刘骜看她说的委屈,又如数家珍一般,勾勾她的小鼻子,避重就轻的问道:
“合德想做哪一级啊?”
  “合德就想做有哥哥疼的女人,可是合德的哥哥是皇上,皇上有很多女人。”
  现在就已经够多了,可是听说明年还要选新人进来,就在开春。
  “娇娇吃醋了?闻著好酸啊!”
  “皇宫真讨厌,吃醋也不许!”她握著小拳头往他身上捶,刘骜一把抓住,
举过头顶,把她“钉”在床上,像老鹰看猎物那样俯视。
  “怎麽了?皇上不高兴了?”看刘骜的神色颇为凝重,赵合德心一沈,面上
则无赖嗔道:“不许也要说,讨厌讨厌,就是讨厌!”
  “呵呵,原来合德的‘妇德、妇容’就是这个样子啊,可吓坏了朕。”
  刘骜看她逗趣,憋不住笑了,头压下来吻住她的小嘴,道:“不管多少女人,
朕只爱你一人,只疼你一人,总行了吧?”
  合德眨眨睫毛,问:“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汉成帝从来没被人质疑过“信誉”问题,瞪她一眼,道:“朕是天子,说话
当然是算数的。”
   第十六章步步为营(H)
  妩儿对灵儿说:“你才刚来,凡事多听多问,少做主,要虚心,见人三分笑,
总是错不了的,宫里规矩多,要是犯了忌讳,可谁也救不了你。”
  灵儿是新来的,妩儿自然要端起“大”宫女的气派,这第一条,就是要教她
顺从,要懂得先来後到,不过妩儿也听说了,赵合德与灵儿原是认识的,可能情
份还很不一般呢。
  灵儿是什麽人,如果她仅仅是一个天真浪漫的怀春少女,就不可能慧眼识英
雄,在小小的舞姬班里独独同赵合德亲热了,不管妩儿说什麽,她自然说好,唯
唯诺诺的,不像是个有心机的样子,令人挺放心的。
  妩儿转了转眼珠,又道:“不过,要是哪个宫的为难你,也不用一味怕了谁,
那样反到给赵美人丢人,现在赵美人正得宠,皇上爱得紧,位份怕是又要晋了,
至少也是个婕妤,你不用怕,凡事站在理上便行,对那些胡搅蛮缠的也不需客气,
自有赵美人撑腰呢。”
  灵儿看妩儿这“狐假虎威”的样子,有点好笑,但面上不敢露,只是说好,
想起什麽,就问:“妩儿姐姐,皇上是个什麽样人啊,难不难相处?我看著好威
严啊!”
  其实,她偷偷看的那一眼,就电火时光的一闪念,她是嫉妒合德的,因为汉
成帝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完全没有衰老的样子,眉目俊朗,一身贵气,举手投
足透著皇家风范,本来她觉得张放张侯爷,就已经是男人中的龙凤了,长得好,
风流俊美,又是一等一的贵族,可是同皇上一比,又觉著什麽都不是了,气势上
就矮一截,偏偏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把合德捧在手心儿里似的疼,怎麽不
叫人嫉妒呢?
  妩儿道:“你是新来的,也难怪你好奇,不过皇上的事情不好议论,要操心
也是赵美人的事,别人宫里怎麽样我不知道,咱们赵美人是肯定容不下的,你要
是同她亲近,也应该略知一二。”
  在妩儿心里,汉成帝哪里都好,对女人也温柔,可是他同普天下的帝王一样,
都有一个通病,就是风流,这种风流,可以说是处处留情,对於宠妃的宫女,他
当然也是临幸过的,但结局通常不会太好,很多都秘密的被宠妃们“处理”掉了,
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人提起,而皇上一夜风流之後,大多时候是抛在脑
後,要说对哪个宫女好嘛,也不是没有,就是班婕妤身边的李平,长得很有几分
小家碧玉的味道,又有班氏撑腰,不过,也就是个美人,再没别的,皇上新鲜劲
儿一过,也去得少了。
  灵儿惶恐道:“妩儿姐姐,我可万万没有这个心思啊,就是怕说错做错,脑
袋搬家。”
  “呵呵!”妩儿掩嘴儿笑道:“搬家到不会,皇上没那麽小气,而且赵美人
正得宠,皇上来咱们宫里的时候,心情多半很好,就算有什麽做的不及时的,他
也不恼,算得上是好相处的了。”
  灵儿一副受教的样子,低眉顺目的,妩儿道:“等会儿准备好热水绸绢,皇
上爱干净,临幸过後,是要擦身的,否则睡不著。”
  灵儿睁大眼,脸颊一片红晕,羞道:“这……这……这怎麽好意思呢?”
  临幸就是交合,交合过後,肯定不是擦背擦脚,是要擦“那里”的,她还是
个在室女,男人那神秘处,不是没有想过,但肯定没有见过就是了。
  妩儿道:“叫你准备,又没叫你动手,皇上用不著咱们伺候。”
  “哦。”灵儿松了一口气,但转念间,又有一丝失落浮上心头,心想:如果
能近身服侍皇上,那到是争不来的荣耀。
  妩儿吩咐下面粗使的宫女烧了水,注到铜盆里盖著,放些花瓣,在托盘里摆
上几块白锦绸,用车装好,便带著灵儿往回走,搬了两个绣墩在门口守著,这样
皇上吩咐的时候,就能及时送进去。
  妩儿还教导灵儿,说:“你看这车下面这层架子上,要放一个炭盆,是保持
水温的,但端进去的时候,要记得拿下来,皇上不爱闻炭火味,可记好了。”
  灵儿点点头,忽听得里面合德一声娇呼,那一声又绵又软又酥又难耐的叫声,
说不出道不明的,可就是叫得她脸红心跳、浑身发热,妩儿见了,嗤笑一声,心
道:土包子,量你也是没见过世面的。
  “妩儿姐姐,这是?合德……啊不,是赵美人……似乎在呼救呢!”
  “皇上临幸,那是怎麽舒服怎麽折腾,宫妃只能顺从,叫几声怕什麽!”
  灵儿的脸更红了,这皇上,指不定怎麽折腾女人呢,合德的哀叫,时不时的
传出来,让人的心都跟著揪起来,好害羞。
  刘骜加大了撞击力度,龙根快速的进出著,在合德内体穿刺,合德闭著眼,
咬著唇,隐忍著那又麻又痛,又快活又酸软的滋味,下面的花谷被他强势的塞满,
胀胀的,花心被一下一下的杵捣著,她低咽著求饶,“刘骜哥哥,快好了吧,合
德受不住了,呜呜……”
  “朕顶得你疼了吗?啊?”刘骜的汗珠落下来,落到她发里,又低了头来衔
她胸口的奶头,把那红梅一样娇豔的粉珠含到嘴里,婴儿一样吸吮,胯下不停,
狠狠的撞击著,“啪啪”的响动,大床一摇一颤的,把合德的身子撞得弓起来,
躲避著他的勇猛。
  “合德,腿分开些,朕要戳到里面去,戳晕了你……”
  “哥哥,哥哥,饶了合德吧,合德要死了……”
  “小妖精,怎麽会死,朕的龙根大不大?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嗯?”
  “别……哥哥,轻些吧……合德要死了……真要死了……”
  刘骜拉起她两条腿,折到胸前,身下一下一下的撞击著,每次都是顶到头,
龟头在花心里磨一下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把花唇掀的翻起来,插入的时候又带进
去,戳到里面,戳的合德眉毛都团起来,这一下,刺穿了花心,直插到宫颈里…

  “好深……太深了……疼……”
  “哪里疼?”
  “肚子疼……”
  “没事,忍忍就好了,合德,你太美了,朕收不住了,要把龙种洒给你……
哦……”
  刘骜低吼一声,龟头捣进花心,深深的插入,在花壶里释放了精液,全数流
进合德的肚子。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合德的声音响起,“哥哥?”
  “嗯?”
  “合德会怀上龙子吗?”
  “当然。”刘骜点点她的小鼻子,在樱唇上咬一口,“朕最爱你,勤於播种,
合德当然会怀上龙子的。”
  “那姐姐呢?”
  刘骜知道合德又要劝他多去飞燕那里,心里叹口气,准备支吾过去,道:
“也会吧。”
  赵合德偎在皇帝怀里,搂著他的腰身,两人的私密处还没有分开,仍然是你
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低声求道:“皇上,我们姐妹无依无靠,只有皇上的宠爱
才能在宫里立足,还请哥哥多为姐姐打算,切莫忘了她。”
  刘骜捏捏她丰满的胸乳,深深的嗅著她的发香,问道:“合德就不担心自己
吗?”
  “哥哥答应过合德,只爱合德一人,怎麽,才起的誓,就不算数了?”合德
在他胸口咬一下,又疼又痒又酥,咬得刘骜心尖儿直颤,抓住她的小手,说:
“算数,当然算数。”
  赵合德眼珠一转,试探道:“那皇上让姐姐做皇後吧?”
  “胡闹!她怎麽行?”要选也要选班婕妤啊,赵飞燕才进宫,没家世,又没
有子嗣,说不过去。
  合德在黑夜里眨眨眼睛,以退为进道:“那合德也想不出来,谁做这个皇後
合适了。”
  刘骜不吭声,他心里是倾向於合德,但她只是一个美人,级别差的太远,而
且情理上,确实是班氏更合适,她家世过人,又是人尽皆知的才女,在太後面前
也挺讨好,不过封不封她,他还没有想好。
  赵合德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也没有意思,她自有手段,让班氏知难而退。
  中秋是大节,在皇宫里也不例外,礼部将各省进贡来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
送进宫来,皇上大笔一挥,各宫的妃子娘娘都是有份的,但是拿多少,拿什麽,
就得按照级别来办,不过正当宠的又是例外,比如那独一份的白狐大裘,刘骜就
留给了赵合德,早早的拿到远条馆来,就是太後,也没能看上一眼。
  “哎呀哥哥,这可真好看,雪一样白呢。”
  说起这件衣服,可是颇费绸缪,要选刚刚长成的白狐,毛色纯白的,小心缝
制,拼接处处理的很仔细,一点也不能看不出来,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合德披上给朕看看。”
  灵儿和妩一左一右,帮赵合德穿在身上,那雍容华贵的极品狐裘,即清且豔,
更称得美人面似桃花含露,肤如白雪团成,眉似春山,眼横秋波,直把个阅人无
数的汉成帝,都看成了痴儿。
  妩儿和灵儿对视一眼,匆匆弓身退下,挑了门帘出来,灵儿拍拍胸口,道:
“我的天啊,赵美人可真美,皇上都看呆了。”
  妩儿道:“可不是嘛,算你机灵,出来的到快。”
  “你说皇上会不会……”
  “嗯。”妩儿笑的暧昧,道:“皇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议论,我们快去准备
汤水伺候吧。”
  “皇上,你要干嘛?”合德惊呼一声,刘骜把她的狐裘扯下来,辅到地上,
把她推在上面,人就压下来……
  “合德,这样真美,以後,朕要在为你修的宫殿里,铺上这样一张裘毯,你
就光著身子躺在这上面,朕想什麽时候临幸你,就什麽时候临幸你!”
  “别……皇上,妩儿和灵儿还在外面呢。”
  “她们不敢进来,怕什麽!”
  “皇上,不要!”合德扭著脸躲避著皇上的进攻,刘骜一把撕了她的外衫,
露出里面的中衣和一抹紫红色的兜衣,那凝如琼脂一般的玉乳若隐若现,看得他
眸色一黯,胯下阳物举起,刚硬如铁。
  刘骜撩起龙袍,往赵合德下身一盖,衣服也不脱,就把合德翻了个身,解了
裤带,龙根分了臀肉,龟头顶住花唇,塞入穴缝……
  “啊─!”合德叫一声,她还没有润滑,刘骜就捅进来,痛得她直吸气。
  “合德,你放松些,哦……太紧!”
  “哥哥,啊……皇上,轻些……”
  李平帮班婕妤添香,一个小宫女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头道:“什麽事啊?”
  宫女递来一张拜帖,李平打开一看,疑道:“怎麽是她?”
  班婕妤正在给画作题诗,听到声音,问:“李平,怎麽了?”
  李平让小宫女等著,自己拿了贴子,转过屏风,双手呈上,道:“婕妤娘娘,
赵合德赵美人求见娘娘。”
  班婕妤一顿,把毛笔搁在架子上,想了想道:“那……你去请她进来吧。”
  赵合德让灵儿拿了礼物,跟著李平进了班婕妤的寝宫,她边看边点头,心道
班婕妤确是才女,这宫里布置的到像是文人墨客的居所,不但不奢华,还有几人
分古朴雅致的意味,各类古籍书藏更是摆满了一整面墙,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赵合德给娘娘请安。”
  “妹妹快别多礼。”班婕妤起身相迎,双手搀起合德。
  合德抬起头,看班氏不施粉黛,只把一把乌黑如墨的头发盘了个云髻,就有
绝代的风华,好似空谷芳兰,怪不得皇上曾经那样喜爱她。
  “娘娘,合德来讨杯茶水,不会见怪吧?”
  “怎麽会,盼还盼不来呢!”班婕妤吩咐李平看坐,拉著合德的手问:“妹
妹怎麽有空来?”
  “皇上一直夸婕妤娘娘是女中君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合德心向往之,
只怕娘娘嫌弃,所以不敢登门。”
  她说的卑微,可班婕妤看她哪有半分扭捏,分明是有些示威的意思,也不道
破。
  赵合德又道:“灵儿,快把我的礼物呈上来。”
  “是。”
  灵儿托著一个锦布托盘上来,上面是一枝凤首步摇,百宝镶嵌,口含珠翠,
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恐怕也是这次中秋进贡的东西。
  谁都知道那独一无二的白狐裘到了赵合德手里,各宫都在议论,虽然不见她
穿,但也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了。
  班婕妤心里一跳,眼睛移向合德,看她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下不由得
一沈。
  “赵美人,这礼太重了,班氏怎麽受得起。”
  赵合德抿嘴一笑,道:“娘娘怎会受之不起?到是皇上把这枝步摇赐给合德,
合德才是受之不起,所以才借花献佛,把它送给有缘人。”
  合德说的委婉,实则是试探,步摇是正三品娘娘才能佩戴的首饰,而凤首,
那代表著皇後才能有的尊贵,这样的首饰,插在头上揽镜自照一下到是可以,拿
出来戴可是不行的,是犯宫里忌讳的,要是让皇太後看到,就不能善了了。
  班婕妤目光一闪,道:“赵美人,皇上御赐的物件,可不要轻易送人,再说,
这凤首步摇何等尊贵,班氏怕是非但压不住它,反到被它压制,那就不美了,也
非我意。”
  赵合德点到为止,笑道:“娘娘既然不肯收,合德也不为难,娘娘如此深明
大义,合德佩服,以後有事,还要多多请教娘娘。”
  “请教则不敢当。”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赵合德带著灵儿告辞出来。
  李平悠心忡忡,觉得赵合德此来,无异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有好事。
  “娘娘,您说赵美人,她是什麽意思?”
  班婕妤苦笑,道:“也没什麽,她是怕我想做皇後,特别来提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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