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6-9~10奇人有奇梦


              (9)奇人有奇梦
  叶秋长进自己办公室之前,特地瞅瞅施咏春的门,锁着,没人。平常这个时
候她早到了。由此可见,这娘们要跟自己算帐了。
  往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坐,叶秋长闭目沉思,盘算如何对付这个娘们,如
何从不利变有利,转败为胜,继续推进大计。
  那些保安队员陆续上班,然后各就各位,各干自己的一摊活了。屋里剩下他
老哥一个,冷冷清清的。
  稍后,小眼镜领着一个人进来,脸上仍带着几分诡异的笑,似乎又在搞什么
阴谋。想到那天他在车上的惊人之举,叶秋长越发觉得这人不一般,虽说貌不惊
人,本事却实在是有的。
  「头儿,早上好。」
  「好,好。我已经叫人给你打钱了。」
  「收到了。头儿,你真言而有信。佩服。」
  「你也不赖,做事真有速度,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送我屋里,真是强过
时迁。快坐快坐。」
  二人一同坐下来。
  小银镜拱拱手,说:「头儿,你过奖了。我就这点本事儿。对了,头儿,这
家伙你认识吗?」一指另一个人。
  叶秋长这才注意那个家伙,穿着自己保安队服装,脸上、肚子鼓鼓的,是个
胖子,但好在胖得不过分。可比小眼镜好看多了。不过他的嘴挺特别的,双唇又
厚又圆,是典型的香肠嘴,不免降低他的颜值了。
  「认识啊,咱们自己队伍里的人,小王嘛。」
  「对,他姓王,绰号大喇叭,也有自己的一套绝活儿。我猜你可能会用得他
,我特地把他介绍给你。」
  「他有什么绝活儿?」
  这个被称为大喇叭的家伙,眼睛一翻,一脸傲慢,说:「雕虫小技,没啥的
。」
  小银镜扫了他一眼,介绍道:「你别看他长得比我还我难看,可他有样本事
儿我可没有。他最擅长口活儿。」
  叶秋长咦了一声,「口活儿」二字立刻让他想入非非。记得昨晚还享受过啊
。他一个小胖子,不会是擅长品玉吧?这对我可没有啥用的。
  大喇叭见叶秋长脸上起疑,照小眼镜肚子上揍了一拳,大骂道:「你大爷的
小眼镜,你他妈的才擅长口活儿呢。你一家人都擅长口活儿,都爱干口活儿,都
靠口活儿吃饭。」
  小眼镜被打,笑得前抑后合,强止住笑,说:「头儿,他这么个口活儿不是
你想的那个口活儿,是说他会搞事儿,会用语言宣传、煽动,说白了,就是煽风
点火,挑拨离间,什么好事儿他都能给你办糟了,什么好人都会被他搞得身败名
裂。在干这方面坏事上,他比谁都强。对吧?」脸转向大喇叭。
  大喇叭没有骂他,点头道:「差不多。」
  「以前有个家伙得罪了大喇叭,大喇叭就想报复他,跟踪了好几天,发现那
家伙爱找小姐,就拍了那家伙在妓院的照片,复印了多少张,到处传播,害得那
家伙臭名远扬,在本地都呆不下去了,还被老婆给甩了,孩子跟他断绝关系,结
果从一个大楼上跳下来,摔得那个惨呐,比个大西瓜摔地上还难看呐。」
  叶秋长哦了一声,看向大喇叭。
  大喇叭严肃起来,说:「我当时只想教训教训他,根本没想过要逼死他。我
失算了。」
  点点头,叶秋长说:「你这样的人才,我肯定用得上。应该很快就派上用场
了。」
  小眼镜瞅瞅大喇叭,说:「你的运气来了。」
  不成想,大喇叭一摇脑袋,说:「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才,也不是谁想用我,
我都肯卖命的。想用我的人必须得满足我的要求。」
  叶秋长盯着他圆圆的胖脸蛋,微笑道:「这个尽管放心,只要你能干,能帮
我把事做好,钱不是问题。你可以问下小眼镜,我是怎么对他的。」
  小眼镜连连点头,说:「咱们头儿在钱上是不差事儿的。」
  大喇叭加大音量说:「我的要求不是钱,我对钱没什么感觉。」
  「那你想要什么,只管说。」
  「这个嘛……」大喇叭突然胀红了脸,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小眼镜看着大喇叭,也陷了沉思。
  大喇叭定定神,望着叶秋长说:「你猜猜。」声音有点干涩。
  叶秋长一笑,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个范围,我怎么猜啊。」看向
小眼镜。
  小眼镜刚要说什么,大喇叭叫道:「闭嘴。」对叶秋长说:「这要看你的本
事了。你要猜不中,就不配用我做事儿。」
  在叶秋长沉吟间,大喇叭霍地站起来,说:「猜不中,就算了,我去干我的
事儿。」
  笑着站起来,向他走近,叶秋长说:「我要是猜中了,有什么好处?」
  大喇叭哼道:「就怕你猜不中。你要是猜中了,我会免费为你办一次事儿。
不过第一次不算在内。」
  叶秋长爽快地说:「好,就这么办。我来猜。只是我猜中了,你故意不承认
怎么办?」
  大喇叭想了想,说道:「这也有招儿。」要过一张纸,在上边写了一行字,
卷成一团,攥在手里,又说道:「答案就在这里,你可以猜了。」
  叶秋长笑道:「我可以猜,猜中了你就得办事,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小眼镜主动说:「我来当证人。」
  大喇叭没有反对,嘴上说:「你要猜中了,并能满足我的要求,我怎么会拒
绝。我已经好久没有过瘾了,都想死了。」说到这儿,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自
己付诸行动时的惬意场面。
  「那我就猜了。」
  「你猜吧。你只有三次机会。三次一过,恕不奉陪。」大喇叭一翻白眼,将
有纸的手举起来。
  望着那只手,叶秋长作思考状,围着大喇叭转了两圈,故作深沉,心说,你
那点爱好,我早知道了,倒真是重口味。
  「你不是想转上一天吧。我数三个数,你猜不出来,这事儿就完了。一…」
  小眼镜在旁边看着叶秋长,一脸的关注。
  当大喇叭喊出三时,叶秋长慢悠悠地说:「我要干很多肥婆。」
  大喇叭惊呼一声,脸色大变,嘴张得好大,不禁张开手,那个纸团就这么滚
落地上。
  小眼镜忙拾起来打开看,惊叫道:「太神了,太神了。」拿开叶秋长看,只
见纸上写的一行字,正是叶秋长说的,一字不差。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眼镜象望着稀有动物一样望着他。
  「你的眼睛会透视吗?我不信你能猜到。」大喇叭醒过神来,死盯着叶秋长
的脸,像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没有正面回答,叶秋长哈哈大笑,笑得好爽朗,好得意,指着大喇叭说:「
你喜欢干胖女人,更喜欢跟胖女人群交。你放心好了,你为我办成事儿,我一定
会多找几个二百斤以上的女人让你爽,让你爽得不想回家,不想下床,不想吃饭
,不想睡觉,让你射尽最后一滴精液。」
  大喇叭听了,乐得手舞足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好久没吃大餐了
,我要三天不回家。」
  小眼镜象瞅大熊猫一样瞅着大喇叭,惊道:「咱们认识这么久,我竟不知道
你喜欢这个,真是高人呐。」
  大喇叭面现窘态,支吾道:「我这个爱好没有人知道,也不让让人知道,包
括自己家人。我每次出去乐都一个人,跟做贼似的。」
  叶秋长插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什么不好意思。我能理解你。」
  大喇叭露出感激之意,说道:「头儿,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的爱好的,
又怎么知道我写的是什么。我实在想不通。我不可能泄漏的。我做事一直很小心
。」
  小眼镜补充道:「对啊,小眼镜确实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清了清嗓子,叶秋长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有你们的绝活儿,我同样也有我
的绝活儿,有两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不能唱我的歌,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行了
,好好做事吧。该你们出手的时候,我会吱声的。」
  小眼镜和大喇叭一肚子疑惑地走了。他们一出门,叶秋长脸上露出自得的笑
容,心道,我又不是鬼,我哪能猜得着啊。在昨晚的梦里,就有这个场面。只不
过我没猜出来,是你后来自己说出的。不然,鬼才知道你这个特别的爱好。
  正在笑呢,敲门进来一个人,叶秋长认识他,是施咏春手下的一个员工,三
十来岁,看上去挺聪明的。
  没等对方开口,叶秋长一掌重拍在桌上,凶狠道:「回去告诉你们施总,当
初是她请我来的,现在想让我滚蛋,让她自己过来说。」
  来人见叶秋长一脸的强悍,不敢说什么,扭头跑了,走廊里传来急急的脚步
声。
  大约一支烟的工夫,施咏春风风火火赶来了,脸色都不好,比叶秋长见过的
任何一次都不好。把门关好了,指着叶秋长的鼻子怒吼:「你这个畜生,快给我
滚。你被开除了,今后我再不想见到你。」
  一张俏脸胀得血红,脸上的肉几乎要跳动,一双媚眼喷出火来。
              (10)身手无用剑空利
  「你要开除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面对咄咄逼人的施咏春,叶秋长没有示弱,而是正面相对。
  施咏春酥胸急剧起伏,娇喘吁吁地说:「理由,你还有脸问我理由。你难道
忘了你昨晚造过什么孽吗?」
  叶秋长装作极力思考的样子,一脸茫然地说:「昨晚咱们吃饭,一起喝酒,
我喝得晕晕乎乎的,后边发生什么事儿,也记不太清楚了。你先走了,我听到警
笛声响起来,也赶忙走了。到底发生什么,还是一团糊涂。」
  「呸」的一声,施咏春眦目欲裂,双拳紧握,随时可能扑上前撕打,「自己
干过什么事儿,都不敢承认,你还算个男人吗?我怎么会失身给你这个没用的东
西!」
  叶秋长一摆手,说:「施姐,别急,让我再好好想想。」也不管施咏春同意
与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凝思。
  施咏春侧身,斜视着他,讥讽道:「装腔作势的,你糊弄鬼呢。我就不信,
那么大的好事,你会忘得一干二净。我真怀疑你是人不是人。」
  十几秒吧,叶秋长霍地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一点了。昨晚咱们发生了超
友谊的关系,你和我都出了不少汗,感觉很美很美。」
  施咏春脸上现出羞态来,双手抓拳,想冲上去扁他,沉声道:「你还想起什
么。」
  叶秋长眯着眼睛,说:「我还记得咱们大战好久,你很热情,叫声很大,还
叫我掐你奶子,打你屁股,你很享受的样子。」
  听得无地自容,施咏春叫道:「你住嘴,我不想听你的流氓话。一定是你对
我用了手段,说,你是怎么干的,耍得什么阴谋。你不说明白,我今天不会放过
你的。」
  摸摸自己的脑袋,叶秋长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也没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施咏春的美目盯着男人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眼色。
  「哪有的事儿啊?」叶秋长坦然笑道:「我是拿了一瓶红酒去饭店,想和你
共饮,可是你不喝,偏要喝白酒。那白酒可是你自己要的,我可没参与。要是白
酒里有问题的话,那肯定与我没关系。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静下心来,施咏春再次回忆当晚的每一个细节,倒真是那么回事儿。酒是自
己要的,没开封的,应该没有问题。
  施咏春怒道:「哼,难道我会给自己下药吗?我回去想了好久,一定是你这
小子搞的鬼。我敢肯定,你脱不了干系。」
  叶秋长沉思一会儿,说:「你说我有问题,我能有啥问题。你说我下药,假
如是的话,那也不对啊。你也看到了,那包房里的人都跟发疯似的,那么多人都
干起来,都失了本性。你说我有多大本事,可以给所有人下药。」
  这么一说,施咏春哑口无言,呆了一呆,突然抡圆了巴掌,扇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非常清脆,叶秋长的脸上立时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跟着脸胖起
来。
  叶秋长感觉好疼,但也没觉得怎么耻辱,毕竟他把这个女人给干了,享受那
么大的艳福,挨一巴掌挺划算。这都不是事儿,只有摆平她才是大事儿。
  打完一巴掌,施咏春哇地哭起来,晶莹的泪珠纷披而下,犹如下雨,势不可
挡。
  觉得心里好酸,叶秋长望着这娇媚的美女如此伤心,哭得双肩拦着,酥胸颤
着,满头的长发跟着震动,就说:「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心里舒服些,打死
都行。」
  施咏春一脸泪痕地说:「你这个混蛋,把我的清白都给毁了。除了我丈夫,
我从来没跟别的男人乱来过。他活着的时候,我守身如玉,跟任何男人都保持分
寸。他死了之后,我也安分守己,不让哪一个男人碰我。你可好,我信任你,欣
赏你,当你是弟弟,可你一下子把我给毁了。你一定要你付出代价。」说着说着
,哭得更响了,泪水更多。泪水似乎要将她给淹没了。
  见劝说无效,叶秋长张开胳膊去抱她,很想好好安慰安慰受伤的芳心。胳膊
还没等到位,施咏春呼地一拳,寸劲击出,打在叶秋长的胸口上。
  哎哟一声,叶秋长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急退几步,扑通坐在地上,他揉着
胸口说:「施姐,打得好,只要你能消气,打死了都值。」
  施咏春泪眼蒙蒙地说:「你这样的坏蛋,打死就当为民除害了。」
  从地上爬起来,叶秋长微笑道:「为民除害什么的,我可不在乎,我只希望
你能消气。」
  施咏春抽泣道:「你少来这套。你已经被我开除了,赶紧滚吧。带些你那些
虾兵蟹将,有多远,滚多远。」
  叶秋长往椅子上一坐,强硬地说:「打死我可以,让我滚就不行,一码归一
码,你不能公报私仇。」
  施咏春瞪着他,骂道:「臭无赖。」
  正纠缠不清时,一个员工敲门进来,说:「施总,施总,有人要见你,在影
院那边等着呢。」
  施咏春忙抽出手帕,擦掉眼泪,问道:「是什么人。」一双美目红红的,惹
人怜爱。
  那员工瞅瞅叶秋长,凑近施咏春耳朵,说了一句。施咏春顾不上屋里那个淫
贼无赖了,快步出屋,像要见什么重要人物。
  施咏春赶到影院那边的会客厅时,那个客人正在观赏大鱼缸里的金鱼,旁边
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从施咏春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客人的背影。见那人穿着半截皮夹克,露着一
圈粉嫩的细腰。下穿皮短裤,脚穿长筒靴,中间是两段大白腿,非常撩人。其中
一条腿上纹有张牙舞爪的龙,令人心中一寒。
  有个员工喊道:「施总到。」
  客人转过身来,是年轻女子,蓝发黑唇,眼神犀利,正是丁小夜。她的夹克
是敞开的,里边只有个黑色胸围子,比胸罩大一点,被酥胸鼓起多高,在裸露的
皮肤衬托下,本是很诱人的,偏偏那胸围子上印着个狼头,张嘴吐舌,白牙森森
,看上去好恐怖。
  随着主人的呼吸,那狼头上下动着,像要吃人。
  「施总,我们又见面了。噢,你眼睛咋红了。是不是哪个男人欺侮你。跟我
说,我阉了他。」
  施咏春顶讨厌丁小夜的为人,更讨厌她的这个打扮,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丁小夜,有什么事儿说吧,不用绕弯子。」
  丁小夜嘿嘿一笑,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好说话,好办事。那
我就直说了。我手下的弟兄被打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得力干将躺在医院里不死不
活的,还有几个场子被封了,我得损失多少钱呐。我想,施总应该给我们一定的
补偿。」
  施咏春给丁小夜一个白眼,说:「你的人死了,伤了,场子封了,那是你们
自己的事儿,怎么让我掏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丁小夜板起脸来,大声道:「这些事儿都是从你身上引起的,你不负责谁负
责。」
  施咏春毫不示弱地说:「是你们放火在先,被打死都是应该的。」
  丁小夜逼近施咏春,阴森森地说:「施咏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掏钱
,不然的话,谁可不能担保你这锦绣地明天还会不会存在。」
  轻声笑了笑,施咏春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来,在她面前晃晃,说:「你这是
威胁我吗?你刚才说的话都录在这里,以后我们锦绣地发生任何事,都会有员警
找上你,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丁小夜轻蔑地瞥了一眼,呵呵冷笑。「施总这么大的事业,怎么思想那么幼
稚?不怕告诉你,你这东西屁用没有,我请得起大把律师,喜欢说点什么就说了
,只要后头没有真凭实据,就算现在当你面说要砍死你,员警来找,我也有一堆
律师陪他们玩,你问问那些条子,能奈我何?」
  见对方这么嚣张,施咏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小夜见她沉默,气焰更炽,主动抓起旁边桌上的一只烟灰缸,掷向施咏春
。施咏春随意地踢出一脚,踢在烟灰缸上,那烟灰缸一跳一转,又落回桌上,还
是老位置,老姿态,一点不变。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准,动作又优美,像是舞蹈展示,连丁小夜都暗自叫好。
  两个保镖生怕主人有失,赶紧迎上去。一个舞拳打脸,一个出脚踹腰,一左
一右,配合默契,带着一股骇人的劲风。
  施咏春也不躲闪,左掌一挥,右击一拳,不只迅捷,爆发出来的寸劲更是惊
人,切肉断骨,两个保镖惨叫一声,一个捂着拳头直抖,另一个抱着一只脚直转
圈。
  一击得手,施咏春俏脸带着傲气,媚眼含着冷笑,竟如侠女般威风凛凛,趁
着两名保镳败退,她一拳又快又猛,直直轰向后头的丁小夜。
  丁小夜冷笑一声,猛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枪来,对着施咏春的头,施咏春的
一拳还没打到,枪口已先触上她俏丽的脸蛋。
  「施总功夫真好,我早就知道了。」丁小夜冷笑道:「但在这个时代,功夫
再好有什么用?我一勾手指头就能要你的命。不信咱们试试。」
  事情突如其来,施咏春芳心大震,脸上掠过一丝恐惧,只觉得心跳要停止,
额头上要冒出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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