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利娴庄(01-17)
第一章
月色暗淡。
坐落在承靖市城北郊区的利娴庄园蒙上了一层诡异。
音乐悠扬,庄园内的饭厅里,只有两人在吃晚餐,他们是庄园的主人利兆麟,
一位五十多岁,成熟绅士的男人,还有一位是他的儿媳洗曼丽。
晚餐很愉快,红酒飘香,妙语如珠的利兆麟至少让儿媳笑了十五次,这是丈
夫利灿去了美国后,冼曼丽最开心的一晚。
不知不觉中,冼曼丽喝下了第十五杯拉菲红酒,她几乎每笑一次,就喝一杯。
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最适合盛着红色液体,勾人欲望,催人多饮。
喝了十五杯后,即使有酒量的男人也会有醉意,何况酒里放了一些能让女人
情欲勃发的东西,所以冼曼丽醉了,她醉眼朦胧,娇娆妩媚,醉酒的女人比平时
更迷人。
利兆麟也醉了,他不是酒醉,他是被儿媳的美色深深吸引,他陶醉於冼曼丽
身上那一袭暗红色的连体紧身裙,女人的身体线条勾勒得几乎完美。她婀娜多姿,
鼓鼓的胸部浑圆高耸,袒露的低领下,那一片雪白令人遐想。
利兆麟的呼吸有点浑浊,下腹的热火在熊熊燃烧,他大胆欣赏冼曼丽的乳沟,
他喜欢儿媳的气质,喜欢她的火辣性感身材,喜欢她的一切,利兆麟等待这一刻
等了很长时间。
酒醉的人都喜欢马上去睡觉,冼曼丽也不例外,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不
能喝了。
利兆麟很慇勤地搀扶冼曼丽回卧室休息,他搀扶得很稳,几乎将冼曼丽抱在
怀里。
冼曼丽脚步踉跄,似乎醉得很深,她完全没意识到鼓鼓的胸部被利兆麟握在
手中,也没有意识她的翘臀正摩擦利兆麟的裆部。
利兆麟已经很兴奋,他没有羞耻感,更没有罪恶感。
他几乎半抱半扶地将冼曼丽扶倒了大床。
轻轻放下,娇躯性感,冼曼丽趴伏在床,双腿垂伸在床外,这是一双晶莹雪
白,修长结实的美腿,那紧身裙包裹中的臀部浑圆挺翘。
利兆麟很想慢慢抚摸这浑圆的臀部,慢慢地亵玩,可突然间,他的呼吸变得
很急促,表情很痛苦,甚至有点狰狞,他迅速改变主意,疯狂地脱掉衣服,全部
脱光,伟岸的大肉棒高高挺举。
接着,他一下子就推起了冼曼丽的连体裙,露出了白嫩嫩的臀肉,继而拉下
了丁字形小蕾丝,没有一刻耽搁,伟岸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冼曼丽的肉穴,
巨大的快感令两人都在呻吟。
酒醉的冼曼丽以为是丈夫,尽管她丈夫利灿远在美国,但朦胧的意识里,她
以为是丈夫压在她身后。
利兆麟挺动大肉棒,用力挺动,他不在乎冼曼丽酒醉还是清醒,他的阳具剽
悍粗大,他深信空窗已久的儿媳需要性爱,那红酒里放了不少的催情药,哪怕冼
曼丽再坚贞,也难以克制情欲。
冼曼丽在呻吟,嘴里断断续续地讚着:「老公,好厉害,好厉害,用力爱我,
啊啊啊……」
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她丈夫的父亲在奸淫她。
※※※
天昊天房地产开发公司营销部的会议室里。
营销总监吕孜蕾神色严峻,这几个月的销售记录非常糟糕,作为营销部的主
管,吕孜蕾已是殚思极虑,竭尽所能。
会议室的气氛极度压抑,没有人说话,市道不景气,神仙也无能为力。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了吕孜蕾的手机,她本不愿接听,可一看来电显示,她
还是迅速接通,「孜蕾,我要见你,马上。」
对方的语气很急迫,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什么事,等晚上我到利娴庄了再聊好么,我正在开会呢。」
吕孜蕾好不心烦,就算是最好的闺蜜来电,她也语气不善。
「我不管,我马上要见你,我已经快到老地方了。」
电话突然挂断,吕孜蕾更气恼,她把手机轻轻放在会议桌上,神情冷峻地环
视着与会人士,那细边黑框眼镜背后,一双犀利的大眼睛隐隐有了一丝倦意。
会议已持续进行了三个小时,吕孜蕾想想也该停止会议,让大家休息,她简
要佈置完公司的下周营销计划后,便宣佈了散会。
电话是她好闺蜜冼曼丽打来,在这世上,也只有冼曼丽敢这样命令吕孜蕾。
身为承靖市十大房地产开发商,天昊天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营销总监,吕孜蕾
从来都是命令别人,没有别人能命令她,哪怕是公司的董事长陈铎也要对吕孜蕾
客客气气,不仅因为吕孜蕾为公司带来巨大利润,还因为吕孜蕾是他陈铎心目的
三大美女之一。
承靖市是一个超级繁华大都市,美女多不胜数,陈铎阅女无数,能让他如此
评价三个女人绝不容易。
巧的是,陈铎心目的三大美女都互相认识,都关系极好,她们是吕孜蕾,冼
曼丽,郝思嘉。
其中后两位都已嫁作他人妇,唯独吕孜蕾依然单身,朋友圈谣传她还是处女。
「吕总监,晚上有空么。」
一位很有型的公司职员大胆向吕孜蕾发出邀请。
对於下属的邀请,一般情况下,只要工作不忙,吕孜蕾会欣然赴约,不是答
应下属的追求,而是给下属一个面子,下属有了面子,就算追求被婉拒,也会更
加努力工作,这是吕孜蕾笼络下属的手段。
这次,吕孜蕾依然温言拒绝:「打消约我的念头啦,我都快累死了,我现在
就想睡觉。」
「您好好休息。」
男子没有多少失落,更多的是心疼,在这场国际金融风暴的席卷下,买房子
的人少了,天昊天的业绩几乎腰斩,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吕孜蕾为公司操碎了心,
她真的累坏了。
大家惊讶地发现,吕孜蕾一手拎着手袋,一手提着两只高跟鞋,赤着脚离开
公司,她累得都不愿穿高跟鞋了。
吕孜蕾穿高跟鞋的身姿是难以形容的美,她身材高挑,修身衬衣搭配一条半
身窄裙永远是她的经典白领打扮,至少陈铎是这么认为,他在公司大门等候多时,
很绅士地截住了吕孜蕾:「孜蕾,晚上我请你吃饭,赏个脸吧。」
吕孜蕾招停了一辆出租车,微微浅笑:「晚上再说,我现在有急事去办。」
对待公司大老闆,吕孜蕾需要技巧,既不能单独接受大老闆的邀请,也不能
断然拒绝。
吕孜蕾从来没给过陈铎一次单独约会的机会,去吃饭可以,必须五人以上,
吕孜蕾不想招致任何闲言碎语,在天昊天工作了四年,如此美丽的吕孜蕾居然没
有任何绯闻,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
望着出租车远去,陈铎冷笑:「一个星期内,我得不到你,我的姓倒着写。」
十五分钟后。
吕孜蕾在一家名叫『足以放心』的高级洗足会所一八零室vip豪华单间里
见到了冼曼丽,这是一位极美少妇,桃颊粉腮,肌肤嫩白,有着一双水灵灵的杏
眼,她的美色能匹敌吕孜蕾。
很显然,冼曼丽在发小脾气,她端坐在一张柔软豪华的贵妃椅上,用水灵灵
的大眼睛瞪着吕孜蕾:「太过份了,你让我等了十五分钟。」
声音很嗲,很软,不像责怪人的口气。
吕孜蕾没心思解释,她扔掉手袋和高跟鞋,懒懒地坐在冼曼丽身边,有气无
力问:「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我……」
冼曼丽刚想说话,VIP豪华单间被人推开了,从外走进一位圆脸,看起来
很憨厚的男子,他一见房间里的两位美丽女士,马上堆起了满脸笑容:「吕总,
曼丽,你们来了啊,好久不见,两位美女越来越漂亮了。」
「张经理会说话。」
吕孜蕾和冼曼丽都半笑不笑。
跟着张经理鱼贯而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身穿会所制服的服务生,女的伶俐,
专门泡茶招呼;男的眉清目秀,清瘦的脸上略显稚气,他背负着双手笔直站立着,
表情木讷。
紧接着,又有两名健壮男子各提来两只小木桶,木桶里盛着大半桶冒着热气,
气味微香的泡足热水。
寒暄了几句,吕孜蕾笑盈盈道:「张经理,你去忙吧。」
「好的,好的,有什么要求需要,随时吩咐他们。」
张经理点头哈腰,态度非常热情,他刚想转身离去,吕孜蕾似乎反应了过来,
她蹙着月眉,喊住了张经理,脸色微愠:「等等,张经理,我们是有两月没来了,
你不会就因此不待见我们吧。」
张经理愣愣道:「吕总,这从何说起,我不是很明白。」
吕孜蕾斜了一眼身边的制服男孩,直截了当说:「你竟然叫一个小孩子帮我
们洗脚?」
张经理明白了,他笑呵呵道:「吕总,你误会了,如果你不满意,我马上给
你们换另一位师傅……」
话没说完,一位服务小姐疾步跑来,苦着脸说:「张经理,刘局长说要赶飞
机,问你能不能先让阿元过去帮他洗脚。」
张经理刚想点头,一直沉默不语的冼曼丽开声说:「别换,就他了。」
「好好好,你们慢慢享受。」
张经理笑瞇瞇地侧过脸,叮嘱男孩:「阿元,你要好好给这两位美女姐姐服
务,知道吗。」
「知道。」
男孩的声音不大,大家都能听到。
张经理满意离开,顺手关上了一八零室的房门。
其实,冼曼丽早留意这个神情木讷,眉清目秀的男孩,他年纪不大,但胸戴
金质椭圆形徽章。
冼曼丽和吕孜蕾都是洗足会所的常客,知道这里的技师分为四个级别。
水平最差的是实习生,收入一般,胸口佩戴铁质徽章,他们要经过严格考核
后,才能升为银质徽章,拥有银质徽章的洗足技师佔了会所的绝大多数,他们的
收入相应大大提高,基本月入五六千。
再上一级就是金质徽章,这级别基本属於领班以及技艺超群的老技师,人数
很少。
最后一种是紫金徽章,据说,整个会所只有两人得到过紫金徽章,一个已死,
还有一个就是刚才那位圆脸张经理,他的紫金徽章不再佩戴身上,只放在他办公
室最显眼的地方。
因此,冼曼丽认为这男孩的技艺必定不差,加上刚才有客人专点男孩去服务,
冼曼丽就决定留下这男孩,管他是什么局长,部长。
『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是一座奢侈的地方,是一座专门为富人服务的宫殿,
这里装饰富丽堂皇,设施一流,服务绝对周到,令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当然,
这里消费的价格也不菲,洗一次脚,最低消费也要三百元。
冼曼丽和吕孜蕾经常来这里洗足聊天,说最闺蜜话,谈最隐私的事儿,有时
郝思嘉也来,只要一说老地方,她们三位都知道是在这里。
「喂,背过脸去。」
吕孜蕾冷冷说,她有点不喜欢这个男孩,她是这里的VIP消费客户,她希
望得到慇勤服务,包括笑脸,可这男孩的表情有点呆木,像有谁欠了他几十万似
的。
此时,冼曼丽已脱去高跟鞋,把双足放入木桶的热水里,一丝惬意爬上了她
娇俏的瓜子脸。
可吕孜蕾还穿着黑色丝袜,她必须先把丝袜脱下来,才能泡足。
男孩很听话的转过身去,面对着宽大的等离子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是女人如
何去痘,如何减肥丰胸的节目,这种节目,男孩绝对不喜欢看。
冼曼丽想笑,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她笑不出来。
吕孜蕾本可以先去洗手间更衣,脱丝袜,做好泡足的准备,可疲累的身子一
坐在柔软的贵妃椅上,她就再也不想站起来。
好在丝袜不是吊带的那种,很容易脱下,不到一分钟,吕孜蕾就脱去了丝袜,
露出一对修长美腿。
她把双脚放入木桶,整理好窄裙,遮好隐私处,这才叫男孩转身。
男孩卷起袖子,探手入桶,一瞬间,吕孜蕾和冼曼丽都瞧出了异样,这男孩
长着一双很像女人的手,从手背上看,细润白嫩,手指修长。
她们还发现,男孩手心有厚茧,十指的指头个个都有厚茧,估计是干重活多
了手才长茧,两个美女都露出鄙夷之色,因为只有穷人才干重活。
「到底怎么了。」
吕孜蕾把脑袋靠在冼曼丽的肩上,冼曼丽的脸蛋儿则贴着吕孜蕾秀发,两美
交映成画,美不胜收。
只可惜男孩不懂欣赏,只顾着低头为两个美人洗脚。
犹豫一会,冼曼丽幽幽道:「我失身了。」
吕孜蕾忽地坐直身子,两眼瞪圆,气得咬牙切齿:「我说冼大小姐,你有没
有搞错,你就为了这事十万火急似的找我?拜託,我当时正在开会,我要为公司
很多人的饭碗着想。」
在吕孜蕾看来,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失身给一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她身为公司的营销总监,又拿着公司的股份,她没理由不为公司着想,没理由不
为公司的销售业绩操心。
如果不是多年的闺蜜,吕孜蕾绝不会终止会议,赶来与冼曼丽见面。
冼曼丽黯然,眼圈发红。
吕孜蕾於心不忍,瞄了一眼正为她洗脚的男孩,稍微平複内心的怒火,伸手
从玻璃茶几上端起一杯清香茉莉茶,喝下一大口:「失身给谁了?」
「利兆麟。」
「噗。」
吕孜蕾把刚喝进嗓子的茶水疾喷出来,喷了男孩一脸,吕孜蕾也连呛几口,
顾不上安慰冼曼丽,急忙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连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小心……」
男孩手正湿,他木然接过纸巾,简单擦了擦脸,平静说了两字:「没事。」
便站起把纸巾扔进纸篓,又坐回木桶前为冼曼丽和吕孜蕾洗脚,他一人洗四
足,手势不乱,动作规范。
「利灿的爸爸?」
吕孜蕾的心思已不在洗脚上,她终於明白为何冼曼丽这么着急了,吕孜蕾所
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叫利兆麟,这个人就是冼曼丽的公公,富邦投资有限公
司的执行董事利兆麟先生。
在普通市民心中,富邦投资有限公司可以说默默无名,可在本市金融界里,
乃至全国的金融界,这家投资公司,包括利兆麟本人可谓赫赫有名。
吕孜蕾的工作或多或少与金融界有交集,她曾经听一位金融界的会计师透露,
说富邦公司掌管的投资资金高达五百多亿港币,实力十分雄厚。
「我可怜曼丽,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孜蕾的心乱了,她抱住冼曼丽,关切问:「你有反抗了吗。」
冼曼丽轻轻摇头,郁闷道:「我醒来才知道。」
「醒来?」
吕孜蕾惊得瞪圆了双眼,结结巴巴问:「这……这么说,你是被迷……」
到嘴的那个『奸』字硬是吞进了肚子里。
冼曼丽默然,高耸的胸脯因为气愤而急剧起伏。
「他看起来很正人君子一个,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吕孜蕾依然不相信,她眼中的利兆麟温文尔雅,潇洒英俊,是一位很体面,
很成熟的老男人。
吕孜蕾甚至认为利兆麟是一位正人君子,她清晰记得,有一次和冼曼丽,郝
思嘉,以及利兆麟全家一起出国旅游,在浪漫的海滩上,有几位很性感漂亮的女
孩勾引利兆麟,他都不为所动,这细节给吕孜蕾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喜欢成熟
男人的吕孜蕾对利兆麟很有好感,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利兆麟来勾引她。
「孜蕾,我该怎么办。」
冼曼丽心烦不已。
「利灿还在美国吧,他知道了吗。」
吕孜蕾不得不替好闺蜜心烦,她在公司里是独挡一面的人物,处事果断,可
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希望我把这事告诉我老公?」
冼曼丽的目光充满了不安,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件告诉丈夫,可后果呢,一想
到后果,冼曼丽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从嫁到利家,冼曼丽过得很开心,她习惯了做少奶奶,她很享受无忧无虑
的生活,那座雍容华贵,气派宽广的利娴庄园里,有她冼曼丽应有的地位。
见冼曼丽这般模样,吕孜蕾知道冼曼丽没有把这事告诉她丈夫利灿,她瞄了
男孩一眼,压低声音问:「你报警了?」
「你希望我报警嘛?」
冼曼丽差点要哭出来,她不是没想过报警,可如果报警,就如同跟利家决裂,
那比让她丈夫知道更可怕。
吕孜蕾简单地替冼曼丽想了想就明白她的苦衷,「不如先到我那住上一段时
间。」
吕孜蕾安慰说。
「我如果离开利家,利灿肯定会问原因,利灿的妈妈也会怀疑,到那时,我
该怎么解释。」
冼曼丽的智商可不比吕孜蕾低多少,做为那一届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三位校
花,冼曼丽,郝思嘉,以及吕孜蕾都被学校评为德、智、体、美全面优秀发展的
好学生。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吕孜蕾很气馁,她不愿好闺蜜被欺辱,可又没别的办法。
冼曼丽摇头。
吕孜蕾轻轻歎息:「晚上你们利娴庄还有个派对,你家婆婆有叫我去,如果
你不在家,我就不去了。」
「她希望你帮利君竹,利君兰,还有利君芙她们姐妹三人补习英文。」
冼曼丽有气无力说。
听到利君芙,三个字,男孩愣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又迅速低下。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得过吕孜蕾的眼睛,她踢了踢木桶:「喂,你在偷听
我们说话。」
男孩没吱声,继续搓洗吕孜蕾的脚,吕孜蕾心烦中,她用力踩了一下木桶,
溅起了水珠:「喂……」
男孩终於抬起头,神情木然地侧了侧脑袋:「我耳朵有点聋,你说大声点。」
吕孜蕾先是一怔,随即冷笑:「哼哼,好狡猾的傢伙,你别装,你可不聋,
刚才你跟张经理说话时就很小声,试问一个耳朵有点聋的人怎么会小声说话。」
男孩居然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鬼心眼被精明的吕孜蕾拆穿,男孩有
点不好意思,他马上陪个不是:「我真没听你们说什么,会所有严格规章制度,
我们不许听客人聊天,就算听到什么,也要尽快忘掉。」
心儿想,我听到了,也忘不掉,你能拿我怎样。
吕孜蕾彷彿看穿了男孩的心思,又踢了踢木桶:「喂,你忘不掉怎么办。」
男孩有点来气,他瞪圆了两只并不大的眼睛:「这位美女姐姐,你们谈啥与
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可以忘掉的,可你这一纠结,反倒加深了我印象,你问我
忘不掉怎么办,我告诉你一个好方法,就是割掉我脑袋。」
「喂!」
吕孜蕾没想到这男孩敢顶嘴,还一副狗头煮不熟的表情,与刚才文静呆木有
天壤之别,一时间把吕孜蕾气得无话可说。
男孩得理不饶人:「你别喂了,你前后一共喂了我八次,洗脚工也有尊严的,
你要么直接喊我的工号,79号服务生,要么叫我阿元,美元的元。」
一直郁闷的冼曼丽忍不住笑出来:「你很喜欢美元呀。」
「你不喜欢。」
男孩撇撇嘴。
两个美女哈哈大笑。
男孩没笑,他双手把吕孜蕾的双足捧出了木桶,放在一张专门用来搁脚的软
皮墩子上,墩子早铺好大白毛巾,吕孜蕾的双足一放上去,男孩便利落地用大白
毛巾将她的双足包好,一阵擦干,软皮墩子上的玉足娇嫩欲滴,男孩悄悄吞嚥了
一口唾液,开始为吕孜蕾做足部按摩。
没想,男孩的几个揉捏动作一出手,吕孜蕾的眼儿顿时发亮,已觉得这男孩
的捏脚手艺不一般,她饶有兴趣问:「你全名叫什么呀。」
那声音自然跟刚才不一样,又甜又软。
「乔元。」
男孩靦腆地报上了大名,滴溜溜的眼珠在两位美人身上乱转,心儿想:她们
说的利君芙一定是我那个经常旷课迟到的女同学,上次帮她打架,她给了我一万
块,可惜我因此被学校开除,嘿嘿!开除了也好,我努力赚钱,让妈妈过上好日
子。
正神思游离,忽然,乔元绷紧了神经,一颗血气方刚的心在鹿撞,眼角余光
告诉他,那位姓冼的大美女把双腿分得过开,已经看到她双腿间的蕾丝阴影。
「我以前没见过你。」
吕孜蕾半瞇着眼睛,只觉得脚上的血脉贯通顺畅,疲倦的身体渐渐放松,浑
身上下有说不曼
丽姐,你知道吗,我读书那会,整天幻想和你做爱,我一天打飞机两三次,脑子
里全是你的样子。」
洗曼丽艰难吐出大肉棒,回头凝望俊美男子,娇喘问:「你偷看过我多少次。」
问完了,又将龙申的大肉棒含回去,三人在耸动。
龙学礼回忆道:「好多次了,在这里有两次,莱特大酒店三次,我家在海边
的别墅五次,就这么多。每次偷看了,都想和曼丽姐做爱,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说着,大肉棒猛烈抽插,如暴风骤雨般抽插,洗曼丽闪电般直起了身子,后
靠在龙学礼身上,双腿依然跪着,雪白翘臀主动撞击龙学礼的小腹,她忘情娇吟:
「啊,好粗。」
「喜欢吗。」
「喜欢。」
龙学礼亢奋地抱住洗曼丽的双乳,下身狂抽:「曼丽姐的穴穴好紧,给我爸
爸弄了这么久还紧紧的,好舒服,曼丽姐,我爱你。」
洗曼丽伸出右臂,向后勾住龙学礼的手臂,哆嗦道:「学礼,快亲我……」
龙学礼马上含住了洗曼丽朱唇,吮吸她的小舌头,她的小嘴刚才还深含过龙
申的阳具,这会却已和龙学礼狂吻狂亲。
大肉棒没有停歇,花心被龟头无情碾磨,本来就很湿润的阴道喷出了黏浆,
大肉棒抽擦得更犀利了,滚烫的精液也喷了出来,两股爱液混合在一起,沸腾了
愉悦神经。
洗曼丽尖叫:「啊,啊啊啊……」
※※※
邱宜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询问郝思嘉后,他好不激动,虽说汇
迪电子厂是他的心血,但在如今极其恶劣的金融环境下,能抵押三千万就已经不
错,他万万没想到在临近破产的时候,利家愿意出六千万。
「我就去见利兆麟。」
邱宜民兴奋地抱住了郝思嘉,刚想亲一口,郝思嘉却拒绝了邱宜民,内心中
有点反感,郝思嘉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也许是丈夫的口有点臭,也许是丈夫
胡子拉碴,也许……郝思嘉没有再想下去,她淡淡告诉邱宜民,事不宜迟,要他
尽快联系利兆麟,邱宜民满口答应,他彷佛是在寒冷的冬夜里找到了一处暖屋。
邱宜民没有察觉到郝思嘉的冷淡,也不在乎妻子拒绝和他亲热,邱宜民相信,
只要事业重新焕发生机,美丽的妻子会天天动情,会把迷人的笑容挂在脸上。
从百里外的电子厂回到承靖市,郝思嘉从银行里领取了十万现金,她需要花
钱,已经节俭了半年,这半年里,喜欢享受生活的郝思嘉简直度日如年,这是她
五年来,第一次领取这么多现金,看着提袋里厚厚的钞票,她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她甚至比金融风暴前更富有,丈夫再有钱也不是自己的,她自己的私房钱从没有
这么多过,以后也许会更多。
在美容店修理完指甲,郝思嘉来到了一家很高级的餐厅,一边享受美食,一
边欣赏漂亮的小手,十只指甲不长不短,刚好令人赏心悦目,看上去似乎没有过
多修饰过没有涂颜色,几乎就是十片晶莹明玉,实际上这是最顶级美容店里的最
顶级美甲,这次美甲,郝思嘉花去了三千元。
不是什么女人都舍得花这么多钱去美饰指甲,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能力花这
么多钱去美甲。
郝思嘉舍得,也有了这个能力,她的手很漂亮,需要美丽的指甲来衬托,就
如同美丽的女人需要好好打扮一样。
男人不仅喜欢美丽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也喜欢女人的小手漂漂亮亮,无论
哪个男人见到这么美丽的小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他一定会兴奋得要命。
郝思嘉不知道除了丈夫和利兆麟之外,她那漂亮小手还会握住哪个男人的命
根子,郝思嘉一边吃,一边思考这个问题,她只知道,无论下一个男人是谁,她
都必须要去面对。
幽幽叹了一口气,郝思嘉寄希望胡媚闲能帮她物色优秀的男人。
「只要优秀,即便我不喜欢这个男人,我也能忍受。」
郝思嘉喃喃自语,她举起小手仔细欣赏,看得出来,她很满意。
蓦地,郝思嘉美丽的瓜子脸涂上了一层红晕,她想起了一个男人,一个成熟
的老男人。
郝思嘉知道,正是这位老男人给了她安全感,她眼睛莫名其妙地湿润了,两
腿间的私处也跟着湿润,她喜欢且感激这位叫利兆麟的老男人,她期待再次见到
利兆麟,如果他想要,郝思嘉会愿意给,即使分文不要,郝思嘉也愿意奉献自己
的身体。
当然,如果利兆麟能出六千万,郝思嘉愿意给利兆麟包两年,三年,十年也
行,这样一来,她郝思嘉就不用像妓女一样和几十个男人的上床。
「就算做妓女,我也要做最高级的。」
这是郝思嘉心里所想,她希望利兆麟主动提出这要求,这似乎不切实际,郝
思嘉仍抱有这幻想。
「阿元,你觉得那女人漂亮吗。」
「太漂亮了,我一直在看她。」
隔着郝思嘉不远的几张餐桌外,两个年轻男人正欣赏着郝思嘉,漂亮的女人
总会吸引男人的目光,龙学礼和乔元也不例外,他们已经注意郝思嘉很久了,仍
不觉得腻,在这家高级餐厅里,还有其他男人在看郝思嘉。
龙学礼轻叹:「她叫郝思嘉,有部美国经典老电影里的女主角就叫这名字,
很出名,一般漂亮的女人绝不敢用郝思嘉这名字。」
乔元两眼泛光:「她敢用这名,就是自认不比那个郝思嘉差。」
龙学礼的目光投向乔元,欣慰地夸了两句,龙学礼说不上很喜欢乔元,但至
少他跟乔元聊天很轻松,不费劲。
可龙学礼从心底里看不起乔元,这很正常,有钱人一般都看不起穷人。
龙学礼既希望乔元是他朋友,又希望能控制乔元,如果把乔元当成身边的跟
班小弟,那又索然无味,龙学礼不缺这号人,听说乔元是会所冉冉升起的摇钱树,
龙学礼更纠结了,他不可能视乔元又是朋友,又是跟班小弟,又是他家的赚钱机
器。
乔元打了个饱嗝,他打算休息一会再吃,之前在会所的经理办公室里被龙申
讥讽嘲笑所激起的怒火,以及被窃贼窃走两百万的郁闷全一扫而光,因为龙学礼
不仅请了他乔元吃饭,还提高了他乔元的工资,从此以后,他每月一万五的薪水
足以傲视会所同仁。
乔元想着想着,心里愈加高兴,他坚定了一个信念,若想在会所混得好,就
必须讨好龙家公子。
于是,乔元满脸堆笑,祭出了拿手的拍马屁功夫:「学礼哥,跟你在一起见
到的美女比在会所见到的美女更多,可惜我是穷人,不配跟你做朋友,但我敬佩
你,你才二十二岁就有那么多钱,开的是兰博基尼这种豪车,人长得又帅又高,
只有郝思嘉这样的美女才配得上学礼哥。」
龙学礼浑身上下都舒服透了,他狡猾道:「你也有钱,二百多万够买一辆不
错的车子了。」
龙学礼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他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刺激乔元,而是不希望乔元
怀疑那两百万是他龙家的人所偷。
乔元差点把吃下肚子的美食吐了出来,想到那贼子,乔元恨得咬牙切齿。
龙学察言观色,见乔元脸色阴晴不定,他假仁假义道:「让你爸爸替我顶罪,
我很内疚。」
乔元心头涌上一丝温暖:「应该的,就算我爸爸不帮你顶罪,我也会帮,因
为你当我是朋友,如果不是你请我,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来这种高级的餐厅吃饭。」
「以后我们常来。」
龙学礼潇洒说。
乔元一阵感动:「谢谢学礼哥,你太关照我了,这次你帮我提工资,我都不
知如何感谢你,不如,今天这餐我来请。」
「呵呵,算了算了,还是我请。」
龙学礼当然不会让乔元请,在这种高级的地方,让自家的员工请客岂不是很
丢面子,他拒绝了乔元买单,微笑道:「我还跟我爸说了,以后你一律不用上晚
班,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人物去会所洗脚,我再叫你去。」
「全听学礼哥吩咐。」
乔元也不争这个面子,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餐饭少说也要两三千,如今
家境窘迫,他情愿把钱上缴给母亲王希蓉,一想到母亲的内衣粗鄙发黄,乔元别
提多心酸,他打算下班后去商场给王希蓉买几件内衣,一是讨他母亲开心,二是
庆贺自己加了工资。
龙学礼见乔元对自己谦恭,心里更满意,眼睛打量了乔元两下,琢磨着自己
一身名牌开豪车,如果身边的人不体面,那也等于自己不贴面。
龙学礼眼珠一转,微笑道:「我有一辆宝马闲着,我打算近期给你办个驾照,
以后你就开着那辆宝马上下班,就当车子是你的,我有时应酬会喝很多,为了安
全起见,我不能酒驾,我妈妈也禁止我酒后开车,以后一旦我喝多了,我就打你
电话,你开车来接我。」
乔元暗暗好笑,心知拍马屁拍对了,不过乔元并不觉得有多荣耀,他心里隐
隐有一丝傲然:如果这家伙想把我当成他马仔,哼,那他也太小瞧我了。
心里不十二分乐意,乔元的脸上仍装出惊喜的样子:「我才十六岁,能开车
了吗。」
龙学礼摆摆手,不屑道:「这不是问题,我让车管所的兄弟在你的驾照上填
十八岁就行了,再说了,万一交警找茬也不用怕,凭我家的关系,哪怕开车撞死
人也不会有大麻烦,顶多罚钱。」
怕说漏了嘴,龙学礼又补上一句:「我叫你爸爸去顶罪,不是怕我被坐牢,
是不愿意丢这个脸。」
想到父亲,乔元不禁黯然,桌上还有很多美食,他也没了胃口再吃。
突然,龙学礼拽了拽乔元的衣服,忙着叫来服务生买单,乔元抬头一看,发
现郝思嘉站起来要走,他马上明白龙学礼想泡郝思嘉的意图,公子哥寻花问柳,
再正常不过了。
两人急匆匆跟了出去,见郝思嘉开着保时捷绝尘而去,龙学礼大赞郝思嘉有
知性女人的风范,他赶紧开着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跟在后面,撞坏出租车那俩兰
博基尼,龙学礼花十几万修了修,已转手买出。
乔元坐在车里感慨万千,心想自己何时才能拥有兰博基尼的一个轮胎。
「学礼哥,啥是知性女人。」
乔元谦虚讨教。
「就是有文化内涵的女人,她们举止优雅,特别是做爱的时候,动作优雅得
就像拍色情电影那样有美感。」
听了龙学礼这一番话,乔元着实涨了知识,他口若悬河,又是一顿很高水淮
的马屁拍过去,哄得龙学礼热血沸腾。
繁忙的公路上,车辆川流。
兰博基尼跟了保时捷一段路,龙学礼突然眉飞色舞道:「快到会所了,这美
女不会是去我们会所洗脚吧。」
乔元连连点头,附和说很有可能,果不其然,郝思嘉的保时捷真的开进了
『足以放心』洗足会所。
龙学礼不禁哈哈大笑,乔元见状,挤挤眼,讨好道:「真的给学礼哥说中了,
天意啊,不如学礼哥亲自出手,帮美女洗脚,一举把她泡到手。」
龙学礼叹息摇头:「我是很愿意,可惜我没你的技术活,万一美女见我洗不
好,一生气,出脚把我踹了。」
两人哈哈大笑。
乔元跃跃欲试,又不好意思自我推荐,便假装问:「就不知这美女找谁洗。」
龙学礼想都不想,马上说:「当然是你洗啦,她肯定是去一八零VIP 单间,
那是她们几个美女的聚集地。」
「一八零VIP 单间?」
乔元大吃一惊,这才明白郝思嘉是吕孜蕾,洗曼丽的好朋友。
乔元别提多高兴,咧着嘴直笑,美丽淑女,君子小人都好逑。
龙学礼淫念顿生,他觊觎洗曼丽,吕孜蕾,郝思嘉三个大美人很久了,但他
既没胆子,也没机会对她们下手,尽管他年少多金,英俊挺拔,但不是每个女人
都喜欢这类型的男人,尤其是吕孜蕾,郝思嘉这类型的成熟知性女。
早上龙学礼和他父亲一起奸淫了洗曼丽,那也是全拜他父亲给机会,如果单
凭龙学礼追求洗曼丽,他不是没有机会,但肯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像她们这种高
素质的美女,再淫荡轻佻,也不是轻易就能泡上的。
连轻佻的洗曼丽都难追求,吕孜蕾和郝思嘉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公子哥没有放弃,奸淫洗曼丽后,龙学礼从龙申那里得知乔元也是好
色之徒,他得知乔元不仅勾引了洗曼丽,还差点成功勾引吕孜蕾。
暗地里,龙学礼对乔元已刮目相看,让乔元开宝马无非是笼络他。
龙学礼深知,要想把吕孜蕾,郝思嘉一起追到手,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龙学
礼只能另辟蹊径,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一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好办法。
龙学礼打算寄希望乔元把吕孜蕾,郝思嘉都上了,之后,他龙学礼再开口要
求乔元将这两个美女拱手相让,相信乔元不会拒绝,龙学礼幻想着,乔元在和郝
思嘉做爱时,他突然出现,轻松地占有郝思嘉,就如同早上他父亲龙申配合龙学
礼得到洗曼丽一样。
龙学礼越想越开心,他是从奸淫了洗曼丽后得到启发,他甚至还希望乔元专
职勾引各种美女,然后转送给他龙学礼享用。
这绝对是一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好方法。
所以,龙学礼毫不迟疑地安排乔元给郝思嘉洗脚。
「我叫张剑安排你去洗,这下便宜你乔元了。」
龙学礼诡笑。
乔元装出很老成的样子:「鲍鱼吃多了都会腻,我一天洗这么多脚,就算是
美女的脚,我也不觉得占多大便宜。」
「哈哈,也是。」
乔元凑到龙学礼跟前,皱眉苦脸:「再说了,万一这女人的脚很大,很粗,
很难看,那简直就是折磨,我前几天遇到过几个超漂亮的大美女,结果她们的脚
一个个的都丑得不行,要么有三十九码大,要么满是青筋糙皮,臭气熏天,有的
脚趾头跟香蕉一样长,还长短不一。」
龙学礼顿时脸色大变,胸闷欲呕:「我的妈呀,给你乔元这么一恶心,我以
后找女友一定首选脚漂亮的。」
乔元坏笑:「文蝶的小脚丫挺漂亮的。」
龙学礼一愣,脸色更难看:「你偷看我女友的脚?」
乔元赶紧陪笑:「学礼哥,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看看,这是职业习惯,没
别的意思。」
龙学礼盯着乔元看了半天,暗道:我也太杞人忧天了,小蝶整天缠着我结婚,
她花钱如流水,又怎么会看上乔元这种打工仔,那次我故意试他,让小蝶跟他上
床,他都不敢。
想到这,龙学礼露出了笑脸,好奇问:「小蝶的脚真的漂亮?」
「嗯。」
「满分一百的话,能给多少分。」
「九十八。」
「为什么不给一百,有哪里有遗憾。」
乔元一本正经说:「我没帮小蝶洗过脚,我不敢说一百分啊。」
说完,自个在心里窃喜,脑子里全是文蝶的一颦一笑,乔元早就发现文蝶有
一双极美的玉足,可惜一直未能到手一洗。
「改天我让文蝶给你洗脚,你好好看清楚了。」
龙学礼严肃说。
乔元一听,差点笑出来:「学礼哥的女友数不胜数,为何单单要我帮文蝶洗
脚,是不是学礼哥喜欢文蝶。」
龙学礼道:「肯定喜欢了,我妈妈打算要我找个相对固定的,我觉得文蝶不
错,以后若是不要她做老婆,我再给她一笔分手费,现在说不淮。你对女人的脚
有研究,我过两天把我喜欢的女人都叫来给你洗脚,你帮我逐一评判,看看哪个
脚更优秀,更漂亮。」
「都叫来,我岂不是忙死?」
乔元几乎把凄苦写在脸上,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寻思着,既能洗美女玉足,
又能赚钱,或许还能操一两个,两三个,三四个,何乐不为。
「一天叫两个来,分批次。」
龙学礼洋洋得意,暗示他的女友很多。
「我随时为学礼哥的女朋友效劳。」
乔元少有的恭维。
「你快去淮备吧,帮我看看郝思嘉的脚到底美不美。」
乔元当然要淮备,他咬着口香糖,哼着小曲来到一八零VIP 豪华单间,关上
门左右看了看,也没开灯,摸着黑,鬼鬼祟祟地找到隐藏的摄像头,把嘴里的口
香糖吐出,粘在了摄像头上,又在贵妃椅,按摩床下摸索了一会,摸到一根头发
丝般的电线,乔元一声冷笑,把细电线给扯断了,这根细电线连着两只小扬声器。
「妈了个逼的,曼丽姐不告诉我这里有机关,我还蒙在鼓里,被他们监视偷
看了那么久,还有人权不,还有隐私不。等会,我把十几个VIP 房的监视玩意都
弄坏了,看你们换得勤,还是我破坏得勤,妈了个逼的……」
刚喷上空气清洗剂,刚把一八零VIP 豪华单间的窗子帘子全打开,一位瓜子
脸,身穿时尚连衣裙的美丽女人便推门而入,与乔元对上了眼。
很快,美女便露出了不满之色,她走到贵妃椅边,放下沉甸甸的提包,一屁
股坐下,交迭双臂在胸,翘起了美人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乔元脸上转了转,
不耐烦道:「你新来的?」
「来两个多月了,不知是新,还是旧。」
乔元心里也很不满,他不喜欢这种脸色,虽然见惯了,没办法,谁叫客人是
上帝,客人的脸色再难看也要看。
「你是刘经理的亲戚?」
「不是。」
「周经理的亲戚。」
「不是。」
「那一定是张经理的亲戚了。」
「也不是。」
「会不会是这家会所老板的朋友的朋友介绍来你这里工作的。」
「不是。」
轮到乔元不耐烦了,他气呼呼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怀疑我这么
一位大帅哥能不能洗好你的脚。」
美女笑了,只不过是冷笑:「帅么,别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不过,你挺
聪明的。」
乔元有样学样,也冷笑:「我不但长得帅,还聪明,比那些知性女人聪明多
了。」
美女不笑了,黑着脸问:「你意思说我笨?」
乔元也黑下脸:「你是知性女人?」
美女深深一呼吸,端了端身姿,优雅道:「很多人说我是知性女人,我也认
为自己是知性女人,现在请你这个丑八怪告诉我,我笨在哪里。」
乔元虽然不是什么美男子,但也眉清目秀,『丑八怪』三个字确实配不上他,
见美女这么说,他不客气了:「你身处VIP 豪华单间,就凭这点,会所就不会找
一般的技师给你洗脚,你两只眼睛一点都不漂亮,还总是看着天,如果你头低一
点,就能看见我佩戴金徽章,你认识这么多经理,肯定是老顾客了,你不会不懂
得会所里的金徽章不是随便什么技师都能佩戴的,我们会所里能佩戴金徽章的技
师只有七人,早班的金徽章技师只有两人,我就是其中一个。」
美女当然就是郝思嘉,在郝思嘉二十六年生涯里,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的
眼睛不漂亮,她鼻子都气歪了:「你敢对客人无礼?」
乔元毫不示弱:「是你叫我说的,我没无礼。」
郝思嘉冷笑:「你说我笨,就是对客人无礼,你还说我眼睛难看……」
乔元冷冷打断郝思嘉说下去:「我后悔了,你不笨,是我笨,我居然跟一个
笨女人萝萝嗦嗦那么久,你喜欢吵架我不奉陪,你爱洗不洗,你想选哪个师傅洗
你自己决定。」
「我投诉你。」
郝思嘉气得大叫,她的端姿不见了,胸脯急剧起伏。
忽然,郝思嘉猛靠在椅背上,蹙着秀眉,胃部一阵痉挛,她咬着红唇,脸色
有点苍白。
「我也投诉你。」
乔元没注意到郝思嘉的脸色变化,口气依然强硬。
郝思嘉怒极反笑:「你找谁投诉我?」
乔元立马脱口而出:「洗曼丽,吕孜蕾。」
郝思嘉先是愣了愣,随即咯吱一笑:「哦,原来你认识她们两个八婆呀。」
张经理的办公室里。
龙学礼和张经理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们看不到一八零VIP 豪华单
间的监视画面,也听不到一八零VIP 豪华单间里的一切声音。
「可能是东西坏了,早上还好好的。」
张经理好不郁闷。
龙学礼大声咆哮:「不是可能,是肯定坏了,你这头蠢猪为什么不经常检修,
为什么要等到坏了才知道坏,你他妈的不想干就给我滚,别以为你整天拍我爸爸
的马屁,别以为你戴紫金徽章就很了不起,我真要你滚,没人留得住你。」
张经理胆战心惊地递上茶杯:「对不起龙少爷,我错了,我会好好改正,你
别生气,你喝口茶。」
两个男人不知,此时此刻,一八零VIP 豪华单间里的气氛如六月天,说变就
变,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已笑声满屋。
郝思嘉正给她的两位闺蜜打电话,她的玉足则放在了热水满满的木桶里,接
受乔元的搓洗。
乔元没有失望,郝思嘉长有一双非常漂亮玉足,所以乔元洗得很仔细,几乎
把玉足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洗过了十遍。
终于,郝思嘉挂掉了电话,她半眯着双眼,吐着如兰气息,娇柔得不可方物:
「哎哟,好舒服,我要杀了曼丽和孜蕾……」
「为什么。」
乔元随口问,他当然不相信郝思嘉会杀了两个闺蜜。
捞起郝思嘉的两只玉足擦干,乔元开始施展他的绝技,无人能及的捏足绝技。
郝思嘉软绵绵道:「她们就两骗子,刚才在电话里,你猜她们怎么说你来着?」
「说我?」
乔元莫名其妙。
「她们说你洗脚的水平很差,叮嘱我千万不要给你洗脚。」
郝思嘉想笑,美得一塌糊涂。
乔元有点神不守舍:「那你为什么不听她们的话。」
郝思嘉娇嗔:「你以为知性女人真是笨蛋呀,吕孜蕾一会说你洗得差,一会
说给你洗了两次,哼哼,她这么挑剔,如果你洗得不好,她绝不会给你洗第二次。」
乔元叹息:「看来吕孜蕾不是知性女人,她很狡猾。」
郝思嘉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放肆地大笑。
「你觉得我的洗脚水平如何?」
乔元被动人的笑声深深感染,他想到了吕孜蕾,想到她的两只大奶子,乔元
迷乱了,这三个美女他都喜欢,都想据为己有,怎么办。
「还行。」
郝思嘉刚说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乔元故意手上加力,郝思嘉扭动玉腿,
娇吟荡人心魄:「哎哟,你轻点,丝……」
「你们三位姐姐的脚都很漂亮。」
乔元没有再为难郝思嘉,他是有职业道德的,换了食客说一个高级厨子的厨
艺『还行』,估计那食客的菜里一定多加了厨子的口水鼻涕。
「你说说,我们谁最漂亮。」
郝思嘉问得很有意味,不只是问脚,也是问容貌。
「郝思嘉。」
乔元一点都不傻,他懂得如何回答,如何懂得讨女人欢心。
郝思嘉忍住笑,疑惑地看着乔元问:「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乔元夸张地比划道:「如雷贯耳了,你一走进会所,这里的技师和员工都激
动喊,你们看,你们看,那位超级无敌,上天入地的大美女郝思嘉来了。」
「哈哈,这么夸张,你逗我。」
郝思嘉笑弯了腰,笑得在贵妃椅上东倒西歪。
乔元乘机抚摸两只玉足,这两只玉足平日养尊处优,嫩白滑腻,柔若无骨,
乔元是越看越喜欢。
郝思嘉也不懂乔元是捏脚还是玩脚,总之是舒服,她就不管了,乔元玩了半
天,小声赞道:「思嘉姐的脚是不涂指甲油的,她们都涂。」
郝思嘉问:「涂好,还是不涂好。」
乔元大胆道:「指甲油是化学东西,涂多了影响脚趾健康,我喜欢原生态的
脚,思嘉姐的脚趾头像玉石玛瑙一样,漂亮又可爱,我很想亲一下。」
郝思嘉何时被人如此赞过玉足,她心花怒放,又羞涩之极,哼了哼:「你很
坏哦。」
乔元见郝思嘉态度暧昧,胆子更大了:「亲一下不会很坏吧,思嘉姐,我可
以不可以……」
「不可以。」
郝思嘉娇羞,拒绝了,但口气似乎不严厉,这是她半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她
怎么会对乔元严厉,眼前这个男孩竟然逗得她郝思嘉如此开心。
「求你了,就亲一下。」
乔元少有的乞求。
郝思嘉的瓜子脸红透了,她眼珠转了转,没有拒绝:「你都亲过她们的脚了?」
乔元猛机灵摇头:「没有,没亲过。」
郝思嘉芳心一阵欢喜,毅然道:「好,我就给你亲一下。」
乔元简直欣喜若狂,他怕郝思嘉反悔,飞快地低头,在郝思嘉的玉足上亲了
一大口,刚好亲在大脚趾头,郝思嘉大羞,脚趾头颤动。
乔元笑嘻嘻问:「思嘉姐,我好奇怪,是不是我亲过她们的脚,你就不允许
我亲你的脚了?」
「当然。」
郝思嘉答得很爽快,见乔元一脸不严肃,她顿时心生怀疑,飞快拿起手机,
目光严厉:「不行,我要再打电话问清楚孜蕾,曼丽她们,如果你敢骗我,如果
你亲过她们的脚,我投诉你耍流氓,哼,我开着免提,以示公正……」
乔元平静得很,暗叹女人心奇怪得要命。
电话接通了,是打给了洗曼丽,郝思嘉几乎对着手机喊:「曼丽,我考虑了
一下,还是打算让这男孩帮我洗脚,你说,他会不会耍流氓,比如咬我的脚,亲
我的脚。」
沉默了片刻,洗曼丽大笑:「会的,会的,他就咬过我的脚,还……还亲我
别的地方……」
乔元没想到洗曼丽会乱说,郝思嘉也没想到洗曼丽说得这吗轻佻,她迅速挂
掉了电话,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之所以急着挂掉电话,是郝思嘉担心洗曼丽要说
出什么下流之言,女人和女人之间,有时候聊得下流话题,比男人过之而无不及。
「曼丽姐诬陷我。」
乔元大声抗议,他确实没亲过洗曼丽的脚。
郝思嘉吃吃娇笑:「我知道,曼丽是乱说的,她要是真被你非礼,她一定不
会这样疯疯癫癫。」
郝思嘉错了,洗曼丽被乔元非礼了,是她出钱,让乔元非礼。
乔元当然不会说出实情,他察言观色,见郝思嘉娇媚动人,乔元心儿一荡,
还想得寸进尺,还想再亲郝思嘉的玉足,手指恰好捏到郝思嘉胃部的足底反射区,
捏着捏着,嘴巴越来越靠近玉足,郝思嘉假装没发现乔元的企图,她红着脸,抖
动着脚趾头,似乎很期待乔元的猥琐。
突然,乔元皱起眉头,小声道:「思嘉姐,你胃不好。」
「你知道?」
郝思嘉惊诧,这半年来,她时常胃痛,在沉重压力之下,郝思嘉吃饭睡觉都
不正常,还时常频临绝望境地,一个软弱的女子,一个抗压能力极差的女子,她
的身体又怎能健康。
乔元脸色严峻,聚神揉捏,指力贯透了郝思嘉的足底穴位,略一沉思,结结
巴巴说:「好像蛮严重的,最好尽快去看医生,我先替你按摩胃部的足底反射区,
会有点痛,你忍忍。」
一阵胃部痉挛,郝思嘉娇呼:「哎哟,痛,胃痛,肚子痛,痛死我了……」
乔元霍地站起,双臂齐伸,将郝思嘉抱起,转身就往门外跑,郝思嘉不忘装
有现金的袋子,她痛苦揪住乔元的衣领:「袋子,我的袋子……」
乔元再回头拎起郝思嘉的手袋时,美人已痛晕了过去。
乔元发疯似的冲出会所,街上的行人都吃惊地看着一个男孩抱住一个女人发
疯似的狂奔,这男孩居然不跌倒,居然能抱着一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女人狂奔了
好远好远……
◆第十章
希望大家能点一下右上角的「顶」,举手之劳。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
谢谢!
市第九医院急诊室里。
乔元呆呆问:「医生,我姐的胃咋样了。」
医生是中年男子,四十多岁左右,一身白大褂,他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单子,
又瞄了乔元一眼,见乔元身穿着会所制服,不像有钱人,便澹澹道:「化验结果
出来了,胃溃疡,带钱了吗,带了的话,马上替你姐姐办理住院手续。」
乔元鬆了一口气:「带了带了,幸好带了钱,要不然还不准住院了。」
医生皱眉瞪眼,斥责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医院是医院,医院不是慈善
机构。」
乔元一愣,知道自己得罪了医生,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
话了,我还是小孩子,毛都没长齐,什么都不懂,请医生原谅……」
旁边的女护士抿嘴窃笑,主动陪乔元去办理各种住院手续,交了钱,又一齐
把躺在病床上的郝思嘉转移到了内科病房。
忙了半天,乔元见天色已晚,他背着郝思嘉的手袋,跑到走廊给王希蓉打去
电话:「妈,我要加班,晚点才回去,你自己吃了,不用等我。」
王希蓉兴奋喊:「玫姐请我吃她们酒店的工作餐,好丰富的,跟自助餐一样,
什么都有得吃,阿元啊,你来这里上班算了,这里工资高,福利好,还有自助餐
……」
乔元哪有心思跟他母亲囉嗦,敷衍了两句便挂掉了电话。
这次乔元长了心眼,去哪都背着郝思嘉的手袋,袋子里装着满满的现钞,这
些钱可是救命钱,乔元捂得实实的,生怕被贼子偷了。
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乔元循声看去,不禁喜上眉梢,原来是吕孜蕾和冼曼
丽来了,毕竟乔元是男人,与郝思嘉还不熟悉,不方便照看她。
吕孜蕾急道:「嘉嘉呢。」
乔元指了指病房,两个女人快步进去,乔元略懂世故,不好跟入,他一个人
在病房外张望着吕孜蕾和冼曼丽的美腿和翘臀,看着看着,脑子竟然起了龌蹉,
幻想着如果站在病床边,用后入式跟她们欢爱,那会是多美妙畅快啊。
忽然,乔元隐隐听到三个女人提到了他乔元,他赶紧竖起了耳朵,吕孜蕾和
冼曼丽先是细细地询问了郝思嘉的发病经过,再好奇地问起住院的事宜,郝思嘉
有气无力地如实道来,三人聊着聊着,六隻美丽的大眼睛不时朝乔元看来,三张
美丽的脸蛋儿都充满了讚赏之色,站在门边的乔元被她们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吕孜蕾歎息:「就阿元一个人在这呀,你老公呢。」
郝思嘉冷冷道:「他在外地,一时间也赶不回来,现在他正为工厂的事忙得
焦头烂额,我就不要他回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胃溃疡而已,我连家人都
不说,省得他们担心。」
吕孜蕾握住郝思嘉的手,微噘小嘴儿:「我今晚要做几个收购地皮的计划,
我陪不了你了。」
冼曼丽也噘起小嘴:「思嘉,我,我最怕医院了,我有心理阴影……」
郝思嘉翻翻眼,没好气:「我不需要你们陪,我能走能动,我自己能照顾自
己。」
吕孜蕾有愧疚之色:「这次多亏了阿元。」
冼曼丽扬扬手,把乔元叫到床边,柔声道:「阿元,谢谢你救了思嘉。」
乔元不想病房的气氛这么压抑,他挤挤眼,开起了玩笑:「不用谢,要谢就
谢思嘉姐,谁叫她长得漂亮,如果是长得一般的女人,我最多打120急救电话。」
三个美女面面相觑,郝思嘉首先娇嗔:「哼,以貌取人。」
其实,她芳心乐开了花。
吕孜蕾佯怒:「喂,刚才你乔元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有五十米高,现在最多只
有五厘米高,你这叫助人为乐吗,你这是见义勇为吗。」
冼曼丽笑嘻嘻道:「他是英雄救美。」
「呸,什么英雄,狗熊就差不多。」
吕孜蕾不屑一顾。
郝思嘉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阿元在我眼里就是大英雄,你们知道这家
医院离洗足会所有多远吗,阿元是抱着我跑到这医院的,我告诉护士,护士都不
相信,她们说阿元这么瘦小,能抱起我就不错了,怎能抱着我跑那么远。」
「他好有劲的。」
冼曼丽轻笑,她也动容了,想起乔元的黑炭巨物,冼曼丽的下腹涌动着一团
火。
「你们聊,我回去了。」
乔元尴尬不已,想到自己上班期间擅自离开,虽是救人,但也跟经理说清楚,
如今见郝思嘉病无大碍,乔元就想先回去了,他给郝思嘉递上手袋,叮嘱道:
「思嘉姐,你的袋子要看好,别让人拿走了,里面的钱你点清楚,票据都在袋子
里。」
看到此景,吕孜蕾和冼曼丽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乔元刚要走,郝思嘉喊住了他:「等等,听说你会开车,你帮我把车子开到
医院里好吗。」
乔元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吕孜蕾和冼曼丽,犹豫道:「孜蕾姐,曼丽姐…
…」
郝思嘉撇撇嘴,递上车钥匙:「别指望她们,她们不会开车。」
吕孜蕾忽然有一丝酸熘熘的,冼曼丽更一言挑明:「我们都会开车的,我自
己都有车,思嘉叫你开车来医院,是想见到你,你晚上没事呢,就来这里陪陪思
嘉,她胆子小,怕黑。」
乔元算是明白了,他挺了挺胸,朗声道:「没问题,我晚上来陪思嘉姐,反
正我以后不用上夜班,我先回家吃饭洗个澡,换了衣服再来。」
说完,接过车钥匙,大步离开了病房。
吕孜蕾赶紧抱住郝思嘉,小声问:「他真的抱着你跑来医院?」
冼曼丽也一脸怀疑:「你有54公斤的噢,他抱着你还能跑那么远?」
郝思嘉娇笑:「奇怪了,你们以为我吹牛啊,我干嘛骗你们,不信拉倒,不
过说回来,如果不是我亲身体验,我也不信。」
冼曼丽扭动腰肢,原地一百八十度转了圈:「我比你轻点,53。65公斤,
我改天叫阿元也抱我跑这么远。」
「嗯。」
吕孜蕾勐点头,咬牙切齿道:「然后他把你扔进粪坑里。」
郝思嘉微微动情:「今天我第一次认识他,他就这样对我,如果我年轻点,
如果我没嫁人,我一定嫁给这种男人。」
冼曼丽冷笑,吕孜蕾也不以为然:「嘉嘉同学,你嘴上说说而已,就算你没
嫁人,就算你年轻点,你也不会嫁给他的,他比你还矮,他又没钱。」
郝思嘉苦歎:「是啊,钱太重要了,如果没有钱,我今天就有可能死在这里,
这里的医生一边给我急症,一边催着阿元准备钱,他们以为阿元是我弟,我就把
袋子交给了阿元,刚巧从银行提了十万现金出来。呵呵,冥冥中,我预感到自己
会病倒住院,需要花钱。」
其实,郝思嘉心虚得要命,她不敢说,如果不是利兆麟给了她几百万,她郝
思嘉今天连住院的钱都不够。
就在这时,值夜医生引着一帮实习医生来查房。
郝思嘉焦急问:「医生,我的病情怎样,严重吗。」
医生拿起病曆看了看,严肃道:「算严重了,如果你再迟来几天,你的胃就
会穿孔,胃穿孔在临床死亡率并不高,但不等于没有生命危险,如果病人单独在
家,或者在路上突发胃穿孔,又不及时送来医院,后果不堪设想,今天你来住院,
那是痛得及时,来医院来得及时,说句好听的话,你躲过了一劫。」
三个美女既惊且喜。
「以后注意饮食,禁烟酒,酸辣和煎炸的东西千万不能吃,就算甜食也要少
吃,因为甜食能增加胃酸,刺激你的胃。」
医生叮嘱说。
略一沉吟,他语重心长道:「还有一个关键的致病因素,你注意心理调节,
放鬆自己,过渡的紧张焦虑,担忧害怕都会引起胃部病变,你需要静养,好好待
在医院治疗,别东跑西跑。」
又交代了几句,医生便领着几位实习医生离开了病房。
吕孜蕾和冼曼丽等医生一离开,什么竖起手指,指头齐戳郝思嘉的鼻子,警
告道:「好好待在医院治疗,别东跑西跑。」
郝思嘉很欣慰,心知两个好朋友关心她,她正好觉得尿急,便要起来小解。
吕冼两人赶紧搀扶,吕孜蕾还高举着输液瓶,郝思嘉却坐在床沿发了呆,她
想起她的高跟鞋还在会所里,还想到洗脚时那旖旎的一幕。
蓦地,郝思嘉忍不住傻傻问:「对了,阿元有没亲过你们的脚?」
冼曼丽触电般反问:「你意思说,他亲过你的脚了?」
一旁的吕孜蕾不动声色,心里却像是打翻了大醋缸,又气又酸,暗道:这傢
伙是没亲过我的脚,可他摸了我的……
※※※
「哇塞,这车肯定比宝马好。」
回到会所的乔元把郝思嘉的高跟鞋放进车尾箱,然后兴奋地坐上了驾驶位,
发动引擎,那满足感第一次遍佈乔元的全身,他缓缓开动保时捷,缓缓开上了公
路。
半小时后,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开进了西门巷,停在了乔元家的门口,车子故
意开着引擎,故意打着大灯,引擎的蜂鸣吸引了左邻右舍的目光,很多人都把脖
子伸出了窗口,也不怕脖子抽筋,虽然都是穷人,但穷人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大
家都看出乔元开回来的这俩车子价值不菲。
洗了个澡,换上了干淨衣服,带上王希蓉所需的生活用品,乔元走出了家门,
碰巧在家门口遇到了孙丹丹和她母亲赵倩倩。
「阿元,吃饭了吗。」
赵倩倩意外地对乔元打招呼,脸儿笑眯眯的。
乔元惊讶,忙哈腰点头:「吃过了,赵阿姨好。」
目光转向一身校服打扮的小美女,说道:「丹丹,我有车,刚好可以送你去
学校。」
孙丹丹大喜:「好的,我马上去拿书包。」
说完,灵巧转身,跑回了自己家。
赵倩倩看着乔元,尴尬一笑:「阿元啊,你妈妈还好么,你们搬去哪了。」
「我们买了一套别墅,正装修着,妈妈在别墅里监工。」
乔元撒了个谎,他知道赵倩倩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多半是见他开了一辆豪车
回来,乔元不想失去孙丹丹,他怕赵倩倩看不起他,所以故意吹吹牛,唬住赵倩
倩,希望能以此维护他和孙丹丹的关係.
「哎哟,你们家发达了,这车……这车是你的吗。」
赵倩倩当然起疑,她在试探乔元。
乔元眼珠一转,将谎言圆到底:「不是我的车,是我一哥们的,我哪有钱买
这种豪车,过几天我买宝马。」
「宝马车也是不得了啦。」
赵倩倩信了大半。
「一般,一般。」
乔元还谦虚了两句。
这时,孙丹丹跑了出来,挺欢快的,乔元恭敬道:「赵阿姨,我们走了。」
赵倩倩乐得合不拢嘴,待两人都上了车,赵倩倩想起了什么,急忙嘱咐:
「阿元,以后你有时间就来接送丹丹,这一带治安不好。」
「行。」
乔元爽快答应,随即发动车子,载着孙丹丹离去。
赵倩倩的身后悄然走来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孙丹丹的爸爸孙浩。
赵倩倩的笑脸缓缓拉了下来:「我不怎么信他乔家发达了,不过,事儿很蹊
跷,前两天乔三才被抓,这会阿元就开豪车回来,还说要买宝马,你听到了吗。」
孙浩阴阴道:「管他们是真发达,还是假髮达,丹丹给阿元破了处,这笔账
必须算清楚,他乔家发达了最好,赶明儿把丹丹娶走了皆大欢喜,如果他家没发
达,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讨个公道,不能让阿元白白耍流氓。」
赵倩倩深深一歎:「哎,我们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丹丹失身给这小子。」
保时捷在承靖市第二中学的校门不远处停了下来。
平日里无话不说的两小无猜居然一路上都没吭声,各怀心思,乔元首先打破
沉默:「丹丹,我们做一下好不好。」
「好。」
孙丹丹丝毫不犹豫,自从两个月前初尝禁果后,孙丹丹对做爱很嚮往,她喜
欢乔元,喜欢和乔元做爱,只要乔元开口,她都不会拒绝。
孙丹丹也知道父母一直不喜欢乔元,更不同意她和乔元交往,欣喜的是,今
晚似乎发生了逆转。
「我要插进去了。」
乔元小声说。
「嗯。」
孙丹丹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屁股噘高。
这是乔元最喜欢的做爱姿势,无论在什么地方,这种姿势都可以随时随地使
用。
月儿很圆,圆得有些诡异。
寂静的路边阴暗处,乔元抱着孙丹丹小蛮腰,巨物从臀后插入,轻微的呻吟
从阴暗处传了出来,幸好行人不多,乔元加紧抽送,他不想耽误孙丹丹上夜自习。
突然,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至,在保时捷后的十几米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从车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她也是校服打扮,长髮飘飘。
乔元没多看,他正顾着抽插孙丹丹的小嫩穴,双手握住还在发育的乳房搓揉。
孙丹丹掩着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因为她看见有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可是,已经尝试性爱了两个多月,孙丹丹还是无法适应乔元的巨物,每次巨
物插入花心,孙丹丹都有顶心顶肺的感觉,每次他们做爱,长则五分钟,短则三
分钟,孙丹丹就缴械投降,今晚更快,才两分钟,孙丹丹就不得不发出难以抑制
的呻吟,双腿发软。
那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刚好经过,听到孙丹丹的呻吟,女孩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两隻又大又亮的桃花眼瞄向阴暗处,乔元本来几近射精,被这双桃花眼电了一下,
顿时热流狂喷,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孙丹丹的子宫,孙丹丹情不自禁地又呻吟了。
那女孩一愣,眼儿瞄向保时捷,这一瞄之下,女孩完全驻足,她对保时捷左
看右看,还看了车牌。
「有什么好看的。」
乔元抽了抽裤头,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女孩一转身,诡笑问:「这是你的车?」
「不……不是。」
乔元结巴了,这女孩不仅身材高挑,比孙丹丹足足高了一个头,而且有着惊
人的美貌和惊人的性感曲线,校服穿在她身上太紧,那性感曲线太诱人了,乔元
看得目瞪口呆。
女孩娇媚一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学校大门。
孙丹丹从阴暗处走出来,乔元问:「她是谁,有点脸熟。」
孙丹丹表情怪异地打量了乔元一眼,酸熘熘地噘起了小嘴儿,怀疑道:「你
真的不认得她么,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利君竹,你应该听说过她名字,她是高三A
班的班花,也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她们姐妹三人都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哼,仗着
家里有钱有势,她们经常不来学校上课的,今晚这利君竹居然来上夜自习,真是
稀罕事了。我听说,你还在学校的时候,她们姐妹三人中最小的那个利君芙有找
过你哦,她找你有什么事,你一直都不说。」
「我忘记了,好像没什么事,好像托我找人……」
乔元有点结结巴巴,他不想提起这事,他脑海了又浮现出利君芙那惊人的美
貌,孙丹丹虽然也长得清秀美丽,可与利君芙相比,那是孙丹丹只是星星,利君
芙则是月亮。
望着利君竹婀娜的背影,乔元心儿噗通噗通乱跳,暗暗惊歎:怪不得她这么
漂亮,原来是利君芙的姐姐。
孙丹丹见乔元这副模样,气得胸脯起伏,忍不住揭穿:「别以为我不知道,
利君芙叫你帮她打架是不是?」
乔元一愣,眼睛都不敢看孙丹丹。
孙丹丹不依不饶:「不说话就行了吗,你就是因为帮利君芙打架了才被学校
开除的,我说对吗。」
乔元想脚底抹油:「我要走了,下课后叫你爸爸来接你回家。」
孙丹丹用力抓住乔元的胳膊,顿足道:「我还要再做一次。」
「做多了影响你上课。」
乔元苦笑,轻轻握住了孙丹丹的小嫩手。
孙丹丹两眼一热,泪珠儿顿时扑簌扑簌落下,一把甩开乔元的手,哽咽道:
「阿元,我讨厌你。」
说完,飞快来到保时捷边,从车里拿出书包就跑,跑得飞快。
乔元挠头,他不是不喜欢孙丹丹,而是那个叫利君芙的女孩始终在他脑子里
挥之不去,还有那个吕孜蕾。
上了保时捷,乔元驾车来到了莱特大酒店,他打算把他母亲要用的一些生活
用品放了就去医院陪郝思嘉。
推开酒店客房时,乔元意外见到了朱玫。
「啊。」
朱玫一时手忙脚乱,羞得满脸通红,她不知乔元突然回来,急得用手臂左挡
右挡,只见她头髮盘起,髮梢犹湿,身上只穿着性感的半透明蕾丝乳罩和半透明
蕾丝小内裤,丰腴的长腿夹得紧紧的。
乔元的胯下瞬间举旗,近在咫尺,朱玫竟然也发现了乔元有生理反应,她顿
时尴尬:「阿元,我不知道你回来,阿姨的衣服在洗手间里,你妈妈在里面呢…
…」
「阿元回来了啦。」
王希蓉的声音从关闭的洗手间里飘出来。
乔元喊:「妈妈,我来了,我从家里给你带了一些你的日用品。」
王希蓉道:「妈妈在洗澡,你先陪朱阿姨聊聊天,帮她捏捏脚,捏捏肩。」
「好的。」
乔元爽快答应,放在手中的杂物,再看朱玫时,她已从床上取了一张毯子披
在身上,娇容尴尬,却豔光四射。
乔元走到床边,笑嘻嘻说要帮朱玫捏捏脚,捏捏肩,朱玫觉得自己衣冠不整,
很难为情,就婉言谢绝了。
不料,乔元执意坚持,说是母亲吩咐的,不敢违抗。
朱玫已体验过乔元的手艺,两腿站了一天,也确实累,加上乔元一番诚恳,
朱玫就半推半就答应。
按乔元的摆佈,朱玫坐在床上,双腿自然伸展在床下,她居然穿着高跟凉鞋,
显得她的丰腴双腿好修长,她身上那成熟的气息令乔元心如鹿撞,暗中比较了一
下,朱玫的双腿像极了王希蓉的双腿,成熟女人的大腿都比较丰腴,肉肉的,弹
弹的,白白的。
乔元脱掉鞋子爬上床,跪在朱玫的身后,想拿下披在朱玫身上的毯子,朱玫
初时不愿意,两隻手揪着毯子,不过,乔元说不拿开毯子就无法捏肩膀,朱玫听
了,脸一烫,顺势鬆手,让乔元把毯子拿开。
丰润雪白的肉体再次暴露,乔元的呼吸为之浑浊,他看到了朱玫的高耸双乳,
细细的肩带掐在肩肉里,薄薄的蕾丝精美时尚,乳罩半透明,两颗凸点几乎可看
见。
乔元感觉到了两团乳肉的硕大,目测跟他母亲王希蓉的奶子差不多体积,一
隻手都抓不过来,乳沟很深,鼓起的肉感透着无敌的细腻,和诱惑。
朱玫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她知道身后的乔元会看她的胸部,她还感觉到后背
嵴椎给一样东西顶着,朱玫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她脑袋一片空白,整片背部似乎
都炙热了。
这时,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搭上了朱玫的圆润香肩,轻轻捏揉,朱玫竟然发觉
自己的下体有液体流出,她羞得浑身烫热。
「朱阿姨,冷气开着,你还觉得热吗。」
乔元掐住了朱玫的肩胛,指力贯通四周的穴位,朱玫惬意,身体更加后靠,
与乔元的裤裆互相压在一起,「刚洗完澡,是觉得有点热,一会就好。」
「朱阿姨,我想求你帮个忙。」
乔元小声说。
朱玫惬意地转动着脖子,吐气如兰:「你说吧,只要阿姨能帮上的,一定帮。」
乔元轻笑,欲言又止。
朱玫等了半天不见乔元吭声,便笑说:「是不是想问阿姨借钱,又不好意思
开口啊。你家里的事,你妈妈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困难,阿姨愿意帮
你们,你想借多少呢。」
乔元道:「不是想问朱阿姨借钱。」
朱玫一愣,以为乔元是为了工作的事,她柔柔道:「如果是工作待遇的事,
你随便提,在莱特酒店里,朱阿姨的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都不是。」
乔元嗫嚅了片刻,腼腆道:「我妈妈的内衣很丑很难看的,朱阿姨,你穿的
内衣好漂亮,你能不能带我妈妈去买内衣,我给你钱,你帮我买给妈妈就行,别
说是我托你买的。」
「咯咯。」
朱玫娇笑,不住地颔首:「好孩子,你好孝顺哦,阿元,阿姨喜欢你,我的
孩子有你这样孝顺我就开心死了,你好关心你妈妈。」
「朱阿姨答应了。」
乔元大喜,手上的劲也加大了,朱玫轻吟,摇动双肩,柔声道:「你先停一
下,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乔元停止了揉捏,朱玫站起,瞄了一眼乔元,走到房间的办公桌边,拉开桌
子的大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个精美的包装袋,递给了乔元看,包装袋里全是精美
性感的女人内衣。
乔元一看,顿时喜欢得不得了,想着拆封仔细看,想想还是罢手了。
朱玫小声笑道:「这些内衣是我买了送给你妈妈的,今晚我和你妈妈吃完晚
饭后,路过酒店的时装商场,我就给你妈妈选了三套内衣。其实呀,我早发现你
妈妈的内衣不好看了。」
乔元勐点头,笑不笼嘴,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一个劲地赞朱玫人好,人
美。
朱玫芳心大悦,她有注意乔元的裤裆依然撑起着帐篷,而乔元的眼睛也不停
地打量朱玫的身体,朱玫身上的内衣内裤很精美,很性感,强烈地吸引乔元。
「你年纪小小,也懂得欣赏女人的内衣喔。」
朱玫把内衣收回了抽屉,又坐回床沿,重新靠在乔元的身上,炙热的傢伙再
次贴在了朱玫的玉背上。
「谢谢朱阿姨。」
乔元很慇勤,揉捏得很细緻,朱玫惬意极了,柔声道:「不用谢,你昨天帮
我洗脚,现在帮我捏肩,我买东西送给你妈妈,也算是报答你,啊,丝……」
乔元浑身热血,他深爱母亲,谁对王希蓉好,他就对谁好,乔元知道朱玫送
给王希蓉的内衣价格不低,在王希蓉情绪最失落的时候,朱玫不介意王希蓉低微
的身份,主动请王希蓉吃饭,哪怕是不起眼的工作餐,乔元都觉得弥足珍贵,他
握着朱玫的臂膀两侧,弯下腰,嘴巴凑到朱玫的耳边,很暧昧道:「朱阿姨,我
能让你舒服,你心脏不好,我可以帮你揉胸部。」
朱玫顿时芳心大乱,还没反应过来,乔元又道:「没别的意思,我在会所里,
也经常帮女客人按摩过胸部。」
后面这一句,乔元是吹嘘了,他早上才第一次揉了吕孜蕾的奶子,还是吕孜
蕾不情不愿之下揉的。
朱玫颇为意外:「你是男的,女顾客愿意给你按胸部?」
乔元继续吹嘘:「愿意的,女客人都说我手好看,愿意给我按,我可不是乱
摸人家的胸部,我是正正当当的帮客人按摩身体。」
朱玫信了七八分:「你的手确实好看,很少见男人的手长得像女人似的,但
又很有劲。」
乔元坏笑:「朱阿姨,你就放心给我按吧。」
朱玫红着脸看了看洗手间方向,压低声音道:「阿姨图个舒服,你按得好,
阿姨求之不得,只是,万一你妈妈看见了,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
「那多尴尬。」
朱玫吃吃娇笑,好难为情,只觉得香肩一鬆,肩带滑落,两隻硕大的美乳呼
之欲出,乔元心喜,双手滑落。
朱玫欲拒还迎,稍微阻挡几下,便任凭乔元握住了她的两隻美乳,娇声轻吟,
微褐乳头被乔元的双指紧紧夹住,瞬间电流遍体,浑身酥软,耳边是乔元的挑逗:
「朱阿姨,你乳房好漂亮。」
朱玫脸剧烫,娇嗔:「厉害,小小年纪就懂得欣赏女人的内衣,还懂得欣赏
女人的胸部。」
乔元哄道:「我在会所里见女人的奶子多了,很少有女人的奶子比朱阿姨的
漂亮。」
「那是你见得不够多,不过,阿姨的胸部也确实不差。」
朱玫芳心欢喜,也不在乎乔元到底是按摩,还是抚摸,娇躯完全靠在乔元身
上,耳鬓厮磨,乔元越摸越喜欢,还放肆地搓两粒乳尖:「这么漂亮的奶子,朱
阿姨的老公一定经常摸。」
「不要提他。」
朱玫扭动腰肢,小声问:「阿元,好像有什么东西顶我的背部。」
乔元坏笑:「对不起。」
朱玫哼了哼:「有点坏哦。」
乔元见朱玫一点斥责的意思都没有,便厚着脸皮道:「是自然反应。」
朱玫嗔道:「你一见阿姨穿内衣的样子,就有反应了。」
乔元故作惊讶:「朱阿姨怎么知道。」
朱玫直接挑明:「我看见的。」
乔元大窘,手上的劲加大,把朱玫的美乳揉得像两个麵团。
朱玫呻吟:「你都说是自然反应了,阿姨肯定不会怪你,如果你没反应,就
说明朱阿姨不够漂亮。」
「朱阿姨很漂亮,很迷人。」
乔元忍住亲了亲朱玫的脸颊,朱玫芳心一荡,娇声说:「你那东西又顶我了,
哼,这么调皮,好像还挺大的。」
乔元只笑不语,又亲了朱玫的脸颊,逗得朱玫双腿夹紧,关切道:「你这样
硬着,不难受吗。」
「难受。」
乔元老实回答,他的巨物快把裤子撑破了。
朱玫扑哧一笑,建议说:「你可以把外裤脱下来,就没这么难受啦。」
一语提醒梦中人,乔元马上扶稳朱玫的娇躯,滑落下床,当这朱玫的面,把
长裤脱掉,只剩下裤衩。
朱玫瞪大了眼睛,她见到了大型的『帐篷「,忍不住惊呼:」哇,好像真的
很大。「
「一般。」
乔元谦虚一下,满脸狡黠,朱玫的已是目不转睛了:「不一般,肯定不一般。」
乔元苦笑:「我这东西很丑的。」
朱玫的好奇心爆棚:「怎么个丑呀,给阿姨看看。」
乔元佯装犹豫,朱玫不满了:「你把阿姨的全身体看遍了,阿姨就不能看你
的身体吗。」
乔元神秘道:「不是,我怕太丑了,吓着阿姨。」
「我不信,男人的玩意还能丑到吓人?」
朱玫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住乔元的裤衩一扯,裤衩扯落,一根炭黑的巨
物凌空弹起,弹了几下,巍然指天,那口径,那长度,俨然就是一根黑色的大水
管。
朱玫张着小嘴没发出声音,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乔元歎息:「你看,我没说错吧。」
咕嘟一声,朱玫吞了一口唾液,这才回神过来,结结巴巴问:「这……这傢
伙是真的,还是假的。」
乔元不说话,他双手叉腰,指挥巨物弹动了几下。
朱玫不由得惊歎:「好黑啊,好粗啊,好长啊,看起来好硬的样子。」
抬头看了看乔元,娇声问:「阿元,能给阿姨摸摸吗。」
「嗯。」
乔元点头。
朱玫大喜,伸出玉手,轻轻握了握巨物,又鬆开手,随即紧紧握住,压低声
音惊呼:「太吓人了,不是丑到吓人,是帅到吓人。」
「帅?」
乔元好笑。
朱玫仍在细细观看,温柔抚摸,美脸几乎碰到巨物:「天啊,好硬,好烫,
好像有精液的味道。」
乔元解释:「我回酒店之前和我女朋友做过。」
朱玫兴奋问:「这么长,她受得了吗。」
乔元如实相告:「还行,做完了一次,她还想做第二次。」
「咯咯。」
朱玫笑得风情万种,玉指轻戳大龟头,口不择言:「只要是女人,见到这个
宝贝都想做的,你女朋友有福了,阿姨是你女朋友的话,做多少次都不够。」
话一说出口,朱玫自觉不妥,羞答答地补一句:「阿姨乱比喻,开开玩笑而
已。」
乔元当然知道朱玫不是开玩笑,他爬上床,重新抱住朱玫的双乳,温柔捏搓:
「朱阿姨想做的话,得要我妈妈同意。」
朱玫一听,立刻脱口而出:「当然。」
随即脸红如霞,忙着解释:「啊,阿姨不是这个意思,阿姨不想……啊,阿
姨也不是不想……哎呀,阿姨脑子全乱了。」
乔元坏笑,一隻手继续揉朱玫的奶子,一隻手顺着滑腻的肌肤滑到她小腹,
手掌覆盖了朱玫的阴部,温暖湿润,萋萋毛草尽在乔元的手心中,他脸贴着朱玫
的耳朵,小声道:「朱阿姨,奶子要按摩,这里也要按摩,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朱玫的肥厚阴唇,轻轻一搓,朱玫如遭电击,娇躯
扭动,呻吟动听。
可就在这时,洗手间响起了动静,乔元慌忙穿上裤子,朱玫赶紧披上毯子。
王希蓉走出洗手间那会,乔元正笑嘻嘻地捏着朱玫的脚脖子。
第十一章
希望大家能点一下右上角的「顶」,举手之劳。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
谢谢!
躺在病床上的郝思嘉正瞪着刚刚走入病房的乔元,芳心总算鬆了下来:「我
差点回家了。」
乔元把车钥匙放在病床前的小柜上,不解道:「为什么,医生可不许你偷跑
哦。」
郝思嘉伸来个懒腰:「你不来陪我,我肯定回家,一个人在这里,闷死了。」
乔元奇怪道:「我不是来了吗。」
郝思嘉冷冷说:「应该早点来。」
乔元心想: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你家保姆,又不是你请来的陪同,我能来
就不错了,还对我有意见,莫名其妙。
心里不满,脸上却笑眯眯的:「我今晚睡哪。」
郝思嘉挪了挪身体:「暂时睡我旁边,我跟护士要多了一套病号服,你换上
吧,我第一天住院,可能睡不着的,你陪我聊天好了。」
说着,一指病房里的小沙发,沙发上放着一套病号服。
乔元暗暗叫苦,心想,你不睡,我要睡,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不过,看着郝思嘉美丽娇媚,楚楚可怜的样子,乔元心软了,二话不说,拿
起病号服走入洗手间换上。
病床有点窄,郝思嘉也知道一男一女睡在这床上难免有身体接触,奇怪是,
郝思嘉竟然对乔元不避嫌,除了乔元年纪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乔元抱着郝思嘉
狂奔了很远,把她送进了医院,这是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是乔元救了她郝思嘉,
所以郝思嘉对乔元有强烈的信任,要不然,她也不会把满满一袋子的钱交给乔元
保管,也不会把价值几百万的豪车让乔元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或许不需要时间
积累,只需要一次刻骨铭心的互动。
「这么胆小,不是有护士值夜吗。」
乔元嘟哝着,整个病房笼罩在怪异的气氛之中,他和郝思嘉肩并肩仰躺,光
这是这副画面就令人忍俊不禁。
「护士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应该保护我。」
郝思嘉的话是不讲道理中的道理,无可辩驳。
乔元只能闭嘴,两隻眼睛瞪着天花板,彷彿上面能掉什么东西下来。
郝思嘉幽幽一歎:「想不到我郝思嘉病倒的时候,是一个刚认识的小男孩陪
我。」
「你老公呢。」
乔元有点好奇。
「他要工作。」
「工作重要还是你重要。」
郝思嘉澹澹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工作重要,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
钱,他就算整天陪着我也没意义。」
乔元更好奇了,他侧过身,看着郝思嘉:「你这么在乎钱么,我见你很有钱
了啊,袋子里全是钱,又开得起豪车。」
郝思嘉的嘴角露出讥讽之色:「看跟谁比了,跟你比,我算有钱。」
又一深歎,她也侧过身来,与乔元面对面:「我现在好想好想有一大笔钱,
我不愿委屈自己,我不想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你不爱你老公了?」
乔元似懂非懂,他并不瞭解郝思嘉的实际苦楚,为了挽救丈夫的事业,她做
出了牺牲,她将要在未来的两三个月里,尽可能地跟有钱男人上床,换取金钱,
帮助她丈夫渡过事业难关。
郝思嘉还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丈夫这次渡过难关,她就跟丈夫离婚,因为纸
终究包不住火,她跟这么多男人上床,将来肯定会有诸多流言蜚语,与其到时候
百般解释,不如提前离婚,一了百了。
再则,郝思嘉对邱宜民产生了一种难以解释的隔阂,这种隔阂越来越深。
翻了个身,郝思嘉怔怔地瞪着天花板:「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定义,反正我对
他没了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我妈妈就整天嚷着要跟我爸爸离婚。」
乔元在感情上还是有幼稚,他哪体会到男女之间那种複杂的情感。
郝思嘉歎息:「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离婚,其实,女人离婚很丢脸的,不到忍
无可忍,都不愿离婚。」
乔元道:「我妈妈也是为了钱才跟我爸爸闹离婚,我现在也很想很想有一大
笔钱。」
郝思嘉侧脸过去:「我借给你。」
谁知乔元摇了摇头:「不要,穷人借钱给穷人有什么意思,我倒想借给你,
思嘉姐,我以后会很有钱的,你信不信。」
郝思嘉翻了翻白眼:「信,等你有钱想借给我的时候,我可能已八十九岁了。」
乔元咧着嘴笑:「你胃还疼吗。」
「有点。」
乔元小声道:「思嘉姐,我……我想和你做爱。」
「嗯?」
正在神思游离的郝思嘉一开始没听清,随即触电般侧身过去,惊叫道:「你
说什么。」
乔元依然咧着嘴笑,像狗头煮熟的时候,永远笑不停,还口吐狂言:「听说
做爱能止痛,我怕你痛的难受。」
郝思嘉又羞又怒,这是她听过最无耻的解释,见乔元这副表情,郝思嘉的怒
火渐消,反正她今晚就是找人陪她解寂寞。
想了想,郝思嘉认真道:「可我总不能一直跟你做爱下去,你一停下来,我
又觉得痛了,那怎么办。」
乔元马上说:「我可以一晚上做不停。」
「咯咯。」
郝思嘉再也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怪不得孜蕾和曼丽说你坏,
我说你不是一般的坏,哈哈……」
乔元果然很坏,他贴近郝思嘉,小声道:「思嘉姐,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
那地方很大。」
郝思嘉一脸红晕,半怒半笑:「住嘴,你现在已经很过份,要不是看在你救
我的份上,我早赶你走了。」
「你又说需要男人保护。」
乔元当然不想被赶走,他打心眼喜欢郝思嘉,喜欢她的玉足,喜欢她的优雅,
喜欢她的娇俏。
郝思嘉哼了哼:「我需要男人保护,不需要色狼。」
「大家都说男人都是色狼。」
「哈哈。」
这一次,笑得郝思嘉的肚子都疼了,她一边笑,一边用粉拳打乔元,突然,
有手机铃响,一听这铃声就知道是郝思嘉的电话,她伸手去拿手机,迅速接通,
是邱宜民打来的电话,内心中,郝思嘉有一丝宽慰,她需要人关心。
「嗯,准备睡了,你今天跟利兆麟谈得怎样。」
就在这时,一条有劲的手臂伸来,抱住了郝思嘉的腰际,郝思嘉大吃一惊,
狠狠地瞪着乔元,乔元不但不鬆手,反而更用力抱住郝思嘉,两人一下子面对面
贴在一起,郝思嘉不敢太用力反抗,因为她正和丈夫通电话,这给了乔元可乘之
机。
「一切顺利,我们不用破产了,明天我去利兆麟的办公室办理抵押手续,今
天的股市有回暖,厂里也收到了一些订单……」
电话里,邱宜民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工作,郝思嘉初时还能听下去,听了一会,
她就开始走神,不是因为乔元在摸她屁股,而是郝思嘉根本就不想听,她住院了,
生病了,她只想听关心的话,可惜邱宜民只顾着说工作。
郝思嘉很伤心,她没有拒绝乔元,乔元得寸进尺,不只摸了郝思嘉的屁股,
还开始摸郝思嘉的胸部,试探了几次,他解开了郝思嘉的病号服纽扣,一颗,两
颗……病号服豁然洞开,里面什么都没穿,两隻大乳房雪白可爱,乔元不顾一切
地握住一隻,手指头的厚茧轻轻地摩擦娇嫩乳尖,郝思嘉咬着嘴唇,拿着手机倾
听邱宜民的唠叨,眼睁睁地看着乔元用嘴含住了她的乳头。
郝思嘉娇躯轻颤,电流缠身,乔元正一边吮吸郝思嘉的娇嫩乳头,一边脱她
的病号裤,郝思嘉挣扎阻止,这是本能的反抗,可她拉扯了几下,病号裤还是被
扒掉。
事情严重了,郝思嘉开始补救,她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宜民,我上上洗手
间,等会再打给你。」
说完,郝思嘉迅速挂掉电话,与乔元在病床上翻滚搏斗,可她一个柔弱女子
又怎能斗得过乔元,而且还在病中,才半分钟时间,郝思嘉便气喘吁吁,整个身
体被乔元压在身下,她警告乔元住手,却无济于事,乔元根本就不听,他玩弄着
郝思嘉的双乳,舔吻郝思嘉的颈脖,他就像一个情场老手,不停地挑逗郝思嘉。
郝思嘉有了感觉,除了乔元挑逗外,她下体还残留着利兆麟的催情蛋白,只
要这种催情因子还留在郝思嘉的体内,她就会很轻易动情。
「阿元,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你这是趁人之危,不是好男人。」
郝思嘉只能温言劝说乔元,她已无力反抗,一支坚硬炙热的东西正顶撞她的
敏感处,传递而来的热力令郝思嘉的体温上升,她无奈地看着乔元瘦小白淨的身
体,碾压她的娇躯,很粗鲁地顶开她的双腿。
乔元喷着粗气,可怜兮兮道:「思嘉姐,你就给我吧,你一开始阻止我,我
就不会这样,现在我好冲动,我不想做好男人。」
郝思嘉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必须同意乔元的话,如果一开始就阻止乔
元,相信不会到如此境地,是她郝思嘉纵容了乔元,或许她就不想阻止,寂寞,
压抑,失望,感恩,很多情绪堆积在一起,郝思嘉很想发洩,乔元无疑就是最好
的发洩对象,他看起来还是很单纯。
「思嘉姐,我要插进去了。」
巨物顶中了湿润的凹陷,郝思嘉蓦地睁大双眼,她感觉了巨物的剽悍和伟岸,
本能地张开了双腿,嘴上乞求:「不要……」
乔元已不可能放弃,他挺着巨物,大龟头缓缓撑开了肉穴口,继而,炭黑大
水管缓缓进入紧窄的肉穴,娇嫩的花瓣深陷淫肉之中,郝思嘉勐咬手指,眼儿半
闭,表情痛苦。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郝思嘉睁大美目,焦急道:「是我老公电话,
你先冷静,等我接完了电话,我再跟你说。」
乔元狡猾地笑了笑:「好,思嘉姐你接电话吧。」
郝思嘉赶紧接通电话,邱宜民马上大声地责怪郝思嘉这么久,郝思嘉只好解
释说刚从洗手间出来,邱宜民急道:「我明天要用钱,思嘉,你先把你车子抵押
了。」
「啊。」
郝思嘉惊呼,她的阴道瞬间被充实,一根粗大的硬物插入了她的肉穴,这是
郝思嘉从未体验过的充实,滚烫粗长,就连利兆麟也无法比拟,郝思嘉无法控制
地呻吟。
「怎么了。」
邱宜民奇怪问。
「没,没什么。」
郝思嘉差点让手机滑落,她抓稳了,娇躯震颤,快感如电流般在体内传递,
郝思嘉再次张大双腿,另一隻手捏住了乔元的鼻子。
乔元坏笑,继续推进巨物,郝思嘉顿时手足无措。
电话那头,邱宜民愧疚道:「哎!我知道你不捨得把车子抵押出去,你放心,
将来我会买回一辆给你,我现在正走投无路中……」
郝思嘉咬了咬香唇,冷漠道:「宜民,你别说了,我已把车子抵押了出去。」
邱宜民很意外:「抵押了多少。」
「一百万。」
邱宜民大喜:「太好了,两年多的车子还能抵押到一百万,我以为只能抵押
五十万。」
顿了顿,兴奋道:「你先拿三万做日常开销。」
郝思嘉微微呻吟,此时的巨物已经插到了尽头,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能说
话:「不用了,我去利家给她们三个女儿补习英语,媚娴姐给我报酬,你不用管
我,我等会就把一百万整数转到你银行账户。」
「思嘉,我爱你。」
邱宜民激动得大喊。
郝思嘉忍着怒火:「你收到钱了后,回个短信给我就行,不用打电话给我,
我困了。」
说完,迅速挂断电话,放声呻吟:「啊,太粗了,我受不了,你先别动好么,
等我把钱转给我老公了你再动。」
乔元坏笑点头。
郝思嘉马上操作手机,把一百万转账给丈夫邱宜民,心里的怨恨到了极限,
虽说胃溃疡不是什么重病,但邱宜民只给三万,除去医药费,还不够半个月的花
俏,郝思嘉明白了,明白自己在邱宜民心中是什么份量。
转完账,郝思嘉一放下手机,便对乔元拳打脚踢:「啊,你欺负我,我下面
很紧的,你这么粗要轻点,天啊,还这么长,也不知顶到哪了。」
「舒服吗。」
乔元缓缓抽动,果然温柔了许多,黏滑的汁液滴到的病床上,巨物又插到了
肉穴尽头。
郝思嘉全身剧颤:「不舒服。」
乔元信以为真,他决定还是用力,巨物犀利出击,一时间,病房里充斥着清
脆密集的啪啪声。
郝思嘉娇吟:「阿元……」
病床也发出异响,乔元亢奋道:「思嘉姐,你下面真的好紧。」
郝思嘉抱住乔元的身体,扭动腰肢:「啊啊啊,好粗,再紧也被你弄鬆了,
会被我老公发现的,快拔出来。」
「你老公有我厉害吗。」
乔元抓住两隻大奶子,一手一个,巨物勐烈抽插,勐烈摩擦这超级紧窄的阴
道,郝思嘉迷离摇头,她的阴道依然很紧窄,如少女般紧窄,她怎能经受得住乔
元的剽悍,可经受不了,也必须经受,乔元的抽插如水银泻地,他亢奋地继续问:
「舒服吗。」
「嗯,嗯嗯,嗯嗯嗯。」
郝思嘉突然迎合,快速地挺动下体,尖叫声引来了值夜小护士,小护士没有
打扰,她只在门口倾听,倾听了好久好久。
※※※
早晨明媚。
一缕晨曦透过薄薄的纱帘,照射在一位身材娇小,容貌绝丽的小女孩身上,
她还在熟睡,睫毛飞捲,似乎在做好梦,美丽的小瓜子脸上挂着澹澹笑意,那樱
唇边,唇角处,镶嵌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美到了极点,美到不食人间烟火。
小女孩完全裸睡,本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一边,年纪小小,那两隻嫩乳就
浑圆天成,挺拔硕大,她的肌肤晶莹剔透,肉体呈现出如红玉般的粉红色。
奇怪的是,小女孩光滑润泽的玉背下,粉嫩无暇的小翘臀之间,赫然长着一
根小肉条,那是尾椎的延伸,应该是小尾巴,形如小指头,鲜嫩粉红,光滑无毛,
有两三公分长,末端略尖细,似乎还能动。
「笃笃笃……」
小尾巴动了,因为有人敲门,小女孩微微睁开双眼,打了个长长呵欠,美丽
的大眼睛瞬间清澈明亮,她转动黑乎乎的眼眸子,神情略有不满。
是啊,换谁的美梦被吵醒,谁都会生气。
卧室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位貌绝天颜的妇人,她便是小女孩的母亲,利娴山
庄的女主人胡媚娴,而这小女孩正是利家的么女利君芙。
「讨厌,人家又不上学,早早吵醒人家做甚么。」
利君芙拉上小毯子盖在身上,虽然是面对母亲,但她还是很害羞把裸体暴露
出来。
胡媚娴一屁股坐在床头,轻轻地刮了刮利君芙的小巧鼻,嗔道:「你忘了吗,
说好今天要相亲,早上有三家人来,妈妈已经安排好了接见他们,时间分别是,
九点见一家,十点见一家,十一点见一家,现在都快八点了,你该起床准备准备,
妈妈帮你打扮漂漂亮亮的。」
利君芙伸了个懒腰,把脑袋搭在胡媚娴的大腿上,小细腰一拧,那丝毯又从
丝滑的肌肤上滑落了,可爱的小尾巴再次暴露在空气中:「妈妈,你老老实实告
诉我,为什么我要相亲,姐姐又不用相亲,妈妈是不是很想把我早早嫁出去,不
要我了。」
胡媚娴慈笑,轻抚利君芙流瀑般的秀髮:「那当然不是,你是妈妈的宝贝,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之所以要给你早早相亲,是因为……是因为你准备怀春
了。」
「怀春?」
利君芙翻了个身,仰躺在胡媚娴的大腿上,一双黑眸子好奇地勐眨,毯子全
然滑落,她平坦的小腹下一片澹澹的绒毛,娇嫩之地如一线天,粉红粉嫩。
胡媚娴瞄了一眼利君芙的下体,歎息道:「一言难尽,等你相好了亲,妈妈
会把实情告诉你。」
「说好的哦,相亲的人你们来找,我要嫁给谁,我自己决定。」
利君芙抖抖脚趾头,那是一双惊人美丽的玉足。
胡媚娴柔柔道:「这是肯定的,女儿的幸福最重要,要不然妈妈物色那么多
候选人做什么。」
似乎发现了下体露春光,利君芙咯吱一笑,把毯子盖回身体,羞羞道:「我
好像真的怀春了,现在越来越喜欢脱光光睡。」
胡媚娴吃吃娇笑,一把掀开毯子,指着利君芙的双乳娇嗔:「何止裸睡,你
看看你的屁股翘多了,奶子也大多了,这都是发育成熟的表现,女孩发育成熟了,
自然而然会怀春发情。」
「发情了就要嫁人。」
利君芙羞羞问。
胡媚娴颔首:「如果不嫁人,你会变成小荡妇。」
利君芙的眼眸子转了转,问:「姐姐她们都是小荡妇吗。」
「哎!」
胡媚娴深深地歎息,一脸懊悔:「有了前车之鉴,妈妈可不愿发生在你姐姐
身上的事,重演在你身上。」
「做个小荡妇没什么不好。」
利君芙说完,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胡媚娴拉下脸:「再胡说八道,妈妈不理你了。」
利君芙咯咯娇笑,张开双臂:「呜呜,妈妈抱抱。」
「快起来啦。」
三个小时后。
利兆麟和胡媚娴送走了最后一家来相亲的人。
利娴庄园的会客大厅里。
利兆麟,胡媚娴夫妇兴奋地等待小女儿利君芙发表相亲的最终意见。
利君芙涨红着小脸,坐在沙发上左晃右晃,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
胡媚娴急了:「说呀,说说哪个更优秀,你最喜欢哪一个。」
「没觉得哪个更讨厌,也没觉得哪个更喜欢。」
利君芙很无趣的样子。
「爸爸给个意见,君芙你参考,爸爸觉得田家的儿子不错,他大学刚毕业不
久,现在就有了自己的IT公司,爸爸调查过,他的公司很有发展潜力,就算他
弄砸了公司,他家里有两个大型养鸡场,咱们承靖市的市民,没多少人不吃过他
家养的鸡。」
「怪不得有鸡味。」
利君芙撇撇嘴,一双黑眼眸充满了无辜,利家的女人,都拥有一双既狐媚又
美丽的眼睛,因为黑眸子所佔眼睛的比例较大,所以看起来很无辜,很令人疼惜。
利兆麟很纳闷:「没有啊,爸爸没闻到他们身上有异味。」
「咯咯。」
母女相视一笑。
胡媚娴娇嗔:「真够笨的,君芙不是这意思,她不喜欢田家的人,就觉得有
异味,如同看哪个人不顺眼了,处处对他挑剔找茬一样。」
「呵呵,那就从另两位中选一位。」
利兆麟慈爱说。
利君芙陷入了为难境地,她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轮廓渐渐清晰,这人影很
像她以前的同学乔元,她对乔元很有好感,甚至是喜欢,因为乔元帮她利君芙揍
了副市长的儿子,这个副市长的儿子竟然敢摸利君芙的屁股。
只可惜乔元是穷人,利君芙虽然不是很在乎钱,但没钱万万不行,她需要无
忧无虑的生活,她需要经常换漂亮的衣服,她还喜欢吃鲜肉,各种各样动物的鲜
肉,当然,鲜肉一定要煮熟。
胡媚娴表了个态度:「妈妈觉得那个魏立群人不错,斯文老实,长得又帅,
他父亲可是市城建局的副局长,如今房地产业蓬勃发展,他那职位油水多,你没
听吗,他家在国外有几处房产。」
「嗯。」
利兆麟点头附和:「君芙你觉得魏立群怎样。」
利君芙噘起了小嘴儿,冷冷道:「那意思说,这姓魏的爸爸是个大贪官咯,
要不然,他们家怎会这么有钱,如果我嫁给他,万一他爸爸哪天东窗事发,呜呜,
我会好惨的。」
自从被副市长的儿子摸过一次屁股后,利君芙对官家的人有强烈厌恶感,只
因魏立群各方面确实出色,利君芙对他的厌恶感冲澹了许多,但要她利君芙嫁给
这种人,已是不可能了。
胡媚娴对官场的认识远不及利兆麟,利兆麟却深有感触,他毅然同意了利君
芙的意见:「说得不错,咱们君芙有眼光,有见地,把这个姓魏的剔除了。」
「剩下的那位曲百里……」
胡媚娴不由得胆战心惊,她第一次给女儿相亲,所物色的人家都经过她千挑
万选,如果这三个候选者都不入利君芙的法眼,接下来的相亲就没了信心。
出乎胡媚娴的意料,利君芙哼了哼,勉强道:「如果我实在要嫁人,如果实
在找不到更好的,那我就选这位曲百里好了。」
心底里,利君芙也不想太为难自己的父母,她也知道父母之所以为她相亲,
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从小到大,利君芙都是父母心中的乖孩子。
「说说看,君芙为什么要选曲百里。」
胡媚娴有峰迴路转的感觉,她太开心了。
利君芙嫣然,两隻无辜的黑眼眸慢慢地转动,想了半天,羞答答说:「我相
信缘分,他是第一个跟我相亲的男生,他能逗我笑,他爱运动,三个人中,他是
唯一不在我面前卖弄文化的,他也是三个男生中唯一没有喷香水的。」
鄙夷一笑,利君芙哼道:「我最讨厌娘娘腔的男生,一个个都爱喷香水,我
鼻子很灵的,以为喷了香水就能掩盖鸡味了吗。」
胡媚娴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利兆麟也乐了:「那就选曲百里,这名字好听,有大气,瞧这人也觉得有出
息,这两天就找个时间约曲家的人吃个饭,君芙你也别急,你们先相处一段时间,
看看合不合脾性。」
「我才不急呢。」
利君芙朝父亲吐了吐小舌头。
利兆麟呵呵直笑,总算没有浪费一上午的时间,他对女儿的相亲结果感到欣
慰,见时间不早了,利兆麟站起来跟妻女告别:「午饭你们自己吃,我约了邱宜
民。」
胡媚娴本想挽留丈夫吃了午饭再回公司,可一听是邱宜民的事,胡媚娴立刻
紧张,反而催着利兆麟快去公司,务必把邱宜民的电子厂拿到手。
没想,利兆麟刚要出门,利家的佣人利春萍疾步跑来:「利先生,利太太,
有人来拜访。」
「谁。」
利春萍递上了一张烫金名片,利兆麟接过,喃喃念着:「龙申。」
胡媚娴走到丈夫身边,拿过名片看了看,很意外道:「这人没听说过,不过
他那家『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我有去过几次,那里的洗足师傅确实很棒。」
「嗯。」
利兆麟若有所思,频频点头:「我也去过那地方很多次,都是和客户朋友一
起去的,原来这人是『足以放心』的老闆。看向佣人,利兆麟问:」春萍,这人
说明来意了吗。「
利春萍忙点头:「说了,他说是来相亲的。」
「啊。」
利兆麟夫妇面面相觑。
蓝天白云,正是相亲的好日子。
利娴山庄地处承靖市城北方向,这里靠近连绵的麓山山脉,而且已是路的尽
头,所以人迹罕至,据说,当时建造这个庄园花掉了利兆麟的一半财产,但他认
为非常值得,并取名为「利娴庄」。
利兆麟以此喻意来告诉所有人,他最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胡媚娴。
胡媚娴不仅为利家生下了三个天姿绝色的女儿,还是他利兆麟事业上的指南
针,可以说,没有胡媚娴就没有利兆麟的今天。
彷彿这个世界上不允许存在绝对完美,利家也有遗憾,就是无法获得一个儿
子,让他们略为欣慰的是,他们利家有一位养子,叫利灿,美国哈佛大学毕业,
主修国际金融,他的才学已不在利兆麟之下。
乔元瞪大眼睛,完全被眼前这幢气势恢宏的庄园震慑。
已是秋季,利娴山庄的里外,却到处是一片鬱鬱葱葱,鸟语花香,巴洛克铸
铁大门里,那蜿蜒的鹅卵石路就足有上百米。
乔元的人生观无法控制地发生了改变,之前他认为能买一辆兰博基尼就是人
生最大的成功,现在他认为,能拥有利娴庄才不枉在世一场。
乔元是这么认为,龙申和龙学礼更是这么认为,他们发现,在承靖市已算是
富豪的龙家原来在利家面前,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贩而已。
他们父子俩心灵相通,都暗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获得利家的青睐,这意味
着财色兼收。
「财」,龙申是见识到了。
「色」,龙申还孤陋寡闻,只是听说而已。
「阿元,你记住我交代你的话了。」
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的龙申矗立在利娴庄门前,注视着那块凋刻有『利娴
庄』三个大字的巨型汉白玉,光这块汉白玉就难以估价,利家的财富真令人觊觎。
乔元想了想,谦卑回答:「记住了,我是你们龙家的僕人,是来陪龙少爷相
亲的。」
内心中,乔元在告诫自己必须低声下气,就算龙申要他吃屎,他也照做,因
为他们母子俩是无依无靠的穷人,穷人是没有多少自尊的。
龙申满意地点点头:「你别多说话,学礼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你
今天表现出色,回去了我会好好嘉赏你。过段时间,我搞一次全国性的」洗足大
赛「,只要你夺得冠军,我就给你颁发紫金徽章,正式给你提工资,你将成为我
们会所的明星。」
一个噁心涌上胸口,乔元暗暗大骂:又来了,我操你妈个逼,说好给我提工
资,这会又变卦,万一我得不了什么冠军,我就不能提工资了吗,那我情愿不参
加这个破比赛,这老东西奸猾透顶,三番五次羞辱我忍了,现在还算计我这点小
钱,你龙家不缺钱,我缺钱,我有得罪你吗,我爸爸还替你儿子顶了罪。
乔元不知道,龙申早把对乔三怨恨发洩到了他乔元身上。
一旁的龙学礼察言观色,见乔元脸色铁青,心知不妙,赶紧补救:「我爸爸
的意思说,你的工资已经是张经理的级别了,一万五千的月薪不变,如果你这次
赢得冠军,戴了紫金徽章,你的工资还会提高,你会成为会所工资最高的员工。」
龙申眉头微皱,刚想斥责龙学礼,龙学礼马上使眼色,龙申老奸巨猾,马上
明白这相亲的关键时刻,不能太计较,于是换了一副比笑还难看的脸色:「学礼
说得多,是这样,是这样的。」
「谢谢老闆,谢谢学礼哥。」
乔元顿时大喜,暗责自己误会了。
龙申阴阴一笑:「阿元,你应该谢学礼,是他提拔你,将来会所的主人就是
学礼,听他说要把那辆闲置的宝马给你开,我完全同意,等会回去,你就把宝马
开回家,以后就把宝马车当交通工具,别骑脚踏车了。」
「谢谢龙老闆,谢谢龙少爷。」
乔元把『学礼哥』的称谓改成了『少爷』。
龙家父子大为愉悦,龙申似乎也改变了对乔元的看法,连连夸讚乔元有前途。
语锋一转,龙申道:「不过,你今天要好好帮助学礼,你能说会道,懂得讨
女人的欢心,这次利家招亲,只要你帮学礼夺得美人心,帮他成了利家的女婿,
我会重重感谢你,给你做会所的总经理,给你会所百分之十的利润分红,你的年
薪将超五十万。」
末了,龙申诡笑:「还有一点,我保证你父亲半年内出狱回家。」
乔元不禁动容,他现在做梦都希望父亲早日出狱,龙申这一承诺击中了乔元
的软肋,他马上谦卑道:「龙老闆,龙少爷,我尽力,我一定尽全力帮龙少爷。」
「好。」
龙申满意极了,与龙学礼又交欢了一个眼色,父子俩都在阴笑。
「龙老闆,我想问一个小问题。」
乔元讪笑。
「你请问。」
龙申居然客气了起来。
「您是怎么知道利家替利君芙招亲的,刚才那女人进去通报了这么久,会不
会没这回事?」
乔元之所以这样问,多少因为他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幻想,他幻想自己将来有
钱,更幻想利君芙能成为他乔元的女人,这个幻想从他认识利君芙的第一天起就
没间断过,乔元当然知道,他远远配不上利君芙。
「不会错的,是冼曼丽无意中告诉我,那冼曼丽就是利家的儿媳妇,阿元对
她应该印象深刻。」
龙申笑得很奸,最后那一句他有意加深了语气,听得乔元又尴尬又气恼,他
气恼冼曼丽多嘴,更气恼龙家父子监视了会所的VIP房间,话虽不点明,乔元
已然明白龙家父子看到了他和冼曼丽性交易的情景。
咣噹一声响。
利娴庄的铁艺大门徐徐打开,利家佣人利春萍小跑出来,示意龙家一行坐着
他们的黑色奔驰进入利娴庄,龙家父子大喜,驾车缓缓驶入,停在了庄园前楼的
石阶下,利兆麟和胡媚娴一起站在十一级石阶上恭候。
下了车,两人拾阶而上,龙家父子与利兆麟一一握手,和胡媚娴微笑致礼,
乔元则默默待在奔驰车里,隐约听到龙家父子说他乔元是龙家的司机兼僕人,乔
元心绪难平。
宾主一番自我介绍后一齐步入庄园的会客大厅,出于对龙家父子的尊重,利
兆麟推迟了去公司和邱宜民见面的时间。
「君芙,来见过龙申叔叔和他的公子龙学礼。」
利兆麟朝利君芙招了招手。
「龙叔叔。」
利君芙给龙申施了个礼,狐媚的大眼睛瞄了一下龙学礼,蓦然脸红。
利兆麟惊诧,与胡媚娴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发现利君芙
相亲时会脸红。
龙家父子一见利君芙,那是比见到金子还要兴奋,都被利君芙的惊人美貌震
撼,龙学礼有点发呆,龙申总算见过世面,他微笑道:「请问就是这位小天使要
招亲么。」
利兆麟回答:「正是我家小女利君芙要招亲。」
龙申惊歎:「太漂亮了吧,差点把我龙某的眼睛亮瞎。」
「呵呵,龙先生过奖了。」
宾主落座,龙申给胡媚娴递上了六张金灿灿的卡片,客气道:「利夫人同样
倾国倾城,就凭见到了利夫人和利家的小天使,我龙某今日就不虚此行,不管我
们两家能否结成亲缘,我龙家有礼了,这是敝人小店『足以放心』的鑽石卡,共
六张,以后利家上下都可凭此鑽石卡免费在小店里永久洗足按摩。」
胡媚娴澹笑:「这礼也太重了,我去过这家洗足会所,洗一次脚价格不低,
如果加上按摩等其他服务,相信消费更高,龙先生一次赠送六张,还永久使用,
这礼太厚重了,这样吧,我们要一张就足够。」
龙申摆摆手:「还请夫人收下,这是我龙家的心意,你们能去我家小店消遣,
那是我们的荣幸,请利先生和利夫人不要客气。」
利君芙对洗足按摩不上心,加上龙学礼火辣辣的目光看过来,利君芙哪受得
了,她缓缓站起,嗲嗲道:「你们大人慢慢聊,我有事,失陪喽。」
没等父母点头同意,她一转身就跑走了。
害得胡媚娴跟龙申道歉,说不懂管教云云,龙申当然不会赞同胡媚娴的说辞,
当即表态很喜欢利君芙,希望利君芙能做龙家的儿媳妇,龙学礼也诚恳表白,发
誓用一辈子爱护利君芙,父子俩一唱一和,颇令利兆麟和胡媚娴感动,更重要的
是,他们都感觉到利君芙喜欢龙学礼。
「这人挺帅的哦。」
走到利娴庄园的后院,利君芙晃着小脑袋嘀咕着,她迅速地把之前相亲的三
个都排除了,目标已然锁定在龙学礼身上,少女怀春了,少女爱慕了,少女脸红
了。
第十二章
给龙家父子上茶后,手拿托盘的利春萍离开了会客厅,刚要去准备午饭,利
君芙喊住了她:「萍阿姨。」
「小芙,你咋跑出来,今天看中谁了。」
利春萍兴奋道。
利君芙娇羞摇头,利春萍故意夸她:「我们利君芙这么漂亮,能配得上的人
一定要很优秀才行。」
利君芙忸怩了一下,小声问:「这个姓龙的怎样。」
利春萍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这……这个至少比前面三个都好。」
利君芙羞答答说,利春萍顿时明白了利君芙的心思,不停颔首:「他很帅,
有气质,有身高……就不知道他人品怎样。」
利君芙眨了眨大眼睛,不以为然:「我管他人品做什么,只要他对我好。」
利春萍不敢苟同:「结婚嫁人关乎我们君芙一辈子的幸福,人品还是要的。」
利君芙来劲了,语出惊人:「说到人品,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及格,人的品
德会变的,以前好,难说将来就好,以前坏的,难说将来就一定坏。」
利春萍愣了愣,伸手挂了一把利君芙的巧鼻:「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喔。」
「哼哼。」
利君芙绝美的瓜子脸上有一丝得意。
利春萍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她幽幽一叹,语重心长道:「多了解这个将要
托付终身给他的男人总归是好的,他这么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万一他
是花花公子,万一他对女人始乱终弃……」
利君芙瞪大眼睛,噘起小嘴儿:「听萍阿姨这么说,我没信心咯。」
利春萍笑了笑:「是萍阿姨多嘴,君芙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能找个好郎君。」
忽然想起了什么,利春萍神秘地对利君芙面授机宜:「对了,他们有个司机,
是个小伙子,很嫩的样子,不如你去旁敲侧击,了解这个姓龙的是啥人品。」
利君芙顿时眼睛一亮,给利春萍竖起了大拇指,马上绕道去庄园的前楼,心
里盘算着如何对人家的司机旁敲侧击。
走着想着,想着走着,快要走到前楼时,利君芙突然发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
人影一处假山鲤池边晃动,她好奇地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过去。
这鬼鬼祟祟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乔元,他在奔驰车里呆了半天,好生无聊,
可能是早上喝水太多的缘故,他觉得尿急了,想去小解却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又
不好意思进会客厅里,他甚至还担心遇见利君芙,毕竟做人家仆人的身份很没面
子。
左看右看后,乔元觉得在这偌大的庄园里随便小便一下也无伤大雅,他下了
车,一路找寻,终于找到一座假山鲤池,已是急不可耐了,乔元马上从裤裆里掏
出肿胀的巨物,对准鲤鱼池里假山瘦石射出一道水柱,有好几米远,水柱的去势
很强劲,如同喷枪喷出,把假山石头击打得哗哗乱响,那些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正
好有一朵鲜花儿从石头缝隙中生长出来,娇艳夺目。
乔元心生促狭,坏笑着将水柱直接射到这株花儿上,也怪这朵花儿倒霉,偏
偏遇到乔元尿急,一时间尿打娇花,花儿不堪折,眼瞧着就要花零花落。
就在这时,利君芙冲了过来,勃然大怒:「你干什么,你怎能在这里小便。」
乔元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四目交接,两人瞬间都愣住了,利君芙惊呼:
「乔元?」
尿还在疾射,乔元好不焦急慌张:「对不起,我……我不知洗手间在哪,我
忍不住了。」
利君芙顿足,指着花儿喊:「你别射那朵花儿。」
乔元赶紧转移目标,直接尿进鲤鱼池里,利君芙再一看乔元的巨物,勐觉得
五雷轰顶,小芳心跳得如响鼓,赶紧双手掩脸,可惜再如何掩脸也没用了,乔元
这支庞然巨物已深深烙刻在利君芙的脑海里。
这是乔元被学校开除后,他和利君芙第一次相见,如果换成别人如此「辣手
摧花」,利君芙绝不会放过他,她每天都会观察那朵花儿,从小花蕾开始就被利
君芙关注,没想到花儿盛开的时候却被一个人如此亵渎和摧残,利君芙恨得咬牙
切齿。
乔元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匆匆尿完后,他默默地看着利君芙,胆战心惊。
「那边有水龙头,你洗洗手。」
利君芙发现乔元的手上有水迹,多半是尿液,她心里好一阵恶心。
乔元二话没说,赶紧去洗手。
虽然乔元犯了难以容忍的错误,但利君芙打算原谅乔元,比起乔元因为帮利
君芙打架而被学校开除,「辣手摧花」
就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愧疚之情弥漫了利君芙的全身,她走近乔元,小声问:「你现在还读书吗。」
「我大半年前就开始工作了。」
乔元低垂着脑袋,一边用手擦衣服,一边偷瞄那朵花儿,见花儿摇摇欲坠,
乔元懊悔不已,心中念道:花儿啊,花儿,你千万别死,我没想对你怎么样,我
只想给你施点肥。
刚好一阵轻风吹来,那朵花儿摇了摇,居然又倔强地挺直花枝,利君芙看着
眼里,心中一喜,更不恼乔元了,语气变得又软又嗲:「你现在在哪工作呀。」
乔元顿觉浑身骨头酥,小声回答说:「在洗足会所,帮人家洗脚。」
「你是那姓龙的司机?」
利君芙张望一下远处的奔驰车,不见人影,马上意识到乔元就是司机。
乔元点点头,也不隐瞒:「是的,在洗足会所里,我什么都干。」
事实也如此,在会所里,只要有人出钱,乔元还会出卖身体。
「听说你要相亲了。」
这是乔元最关心的,也是眼下利居芙最关心的,她抿嘴一笑,露出两只澹澹
的小酒窝,娇羞忸怩。
乔元不禁神魂飞荡,看都看呆了。
当初利君芙要乔元帮她打人,乔元还有过犹豫,只是一见到利君芙的小酒窝,
他马上就答应帮忙。
当然,那家伙也该打,竟然摸利君芙的屁股,竟然冒犯乔元的女神,当时学
校的男生群情激昂,誓要惩罚那家伙,可真要教训他时,所有人都退缩了,因为
摸利君芙的那家伙是副市长的儿子。
没有人敢得罪市长的儿子,只有乔元挺身而出。
「假如我要嫁给这个姓龙的,你觉得好吗。」
利君芙眨着明亮狐媚的大眼睛,乔元不敢看了,半低垂着头,他怕再看下去,
会克制不住自己。
「不好。」
乔元提高了声音。
「为什么。」
利君芙大吃一惊。
「他很坏的,他们父子都是坏人。」
乔元满脑热血,他忘记了对龙家父子的承诺,他情愿不要什么奖励也不希望
利君芙嫁给龙学礼。
「怎么个坏。」
利君芙惊呆了,对龙学礼的好感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乔元长长一叹:「我不想说太多,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跟他相亲。」
「我当然信你。」
利君芙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差点嫁给坏人,喜的是乔元及时相告,利君芙
暗思:乔元在龙家手下干活,肯定清楚龙家的底细,他说龙家的人不好,就一定
是真的。
展颜一笑,利君芙忽然想起一件事:「阿元,我还欠你一万块,你在这等我,
我马上拿给你。」
「算了。」
乔元不是不在乎那一万元的打人酬劳,而是想跟利君芙多待一会,多说几句
话,以后天知道还能不能碰见心中的女神。
利君芙不依:「哪能算了,我答应过给你的,害得你被开除,一万块我都觉
得太少了。」
乔元一听,马上环顾气派恢宏的利娴庄,咬咬牙,说道:「利君芙,你家好
有钱,你如果愿意帮我的话,就借钱给我吧,我有急用,十万火急。」
「借多少。」
利君芙爽快答应,心里琢磨着等会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六十多万红包利是
钱全部给了乔元。
乔元犹豫了片刻,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头,利君芙咯吱一笑,问:「两万?」
乔元苦着脸摇头。
利君芙明白了:「行,二十万不多,我再给多你……」
利君芙本想说再加四十万,倾囊相助。
不料,乔元叹息道:「不是二十万,是两百万。」
乔元要借两百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铁鹰堂,更为了父亲的嘱托,他知
道这两百万对铁鹰堂来说至关重要。
「我哪有这么多钱。」
利君芙瞪大眼珠子。
「当我没说。」
乔元澹澹一笑,也没多沮丧,他就随口问问,并没有寄托厚望,又不是问人
家借一万两万,一下子借两百万有点不现实。
利君芙可不这么想,她是父母的宝贝,开口问爸爸妈妈要两百万,应该不是
什么难事,于是,利君芙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留电话给我,我想想办法再
答复你。」
乔元大喜,将信将疑地给利君芙留电话,一边叮嘱:「要尽快哦。」
其实,乔元是高兴得到利君芙的电话号码,能联系到利君芙,这比得到两百
万还令乔元高兴。
利君芙白了一眼过去,暗道:也不知他有啥急用,莫不是弄大了孙丹丹的肚
子,孙丹丹的父母催他们结婚吧。
见乔元唇上有一层澹澹胡子,她柔声试探:「你还跟那个孙丹丹交往吗。」
「嗯。」
乔元老实承认。
利君芙目光幽怨:「你长高了,有胡子了。」
乔元咧嘴笑道:「我才十六岁,还会长高,还会长胡子,就你没变,好像停
止发育了,你初一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现在高一了,你还是这样子。」
利君芙脸色微变:「妈妈说,我相亲后,个子就会飕飕飕地往上长啦。」
虽说利君芙可爱之极,美丽之极,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高挑的身材。
乔元不知是断了哪根弦,还是兴奋过了头,他竟然没注意到利君芙脸色有异,
这都算了,他还这壶不开揭哪壶:「但愿吧,个子太矮了像个小孩子,小孩子相
亲会被人家笑话的。」
利君芙顿时呼吸急促,冷冷道:「乔元同学,我不跟你说了,等我电话吧。」
说完,转身就走,走得很用力的样子。
乔元没想到利君芙说走就走,他急忙喊:「喂,那花儿没死,你别生气了。」
利君芙转身回来,对乔元怒目而视:「我现在很生气。」
也不再多说,飞快跑走,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洗足会所的路上,乔元谨慎地驾驶着奔驰车,耳朵却竖起,听着龙家父子
的高谈阔论。
「爸,你有没有这感觉,见了利家的女人,世界上其他女人都变得平庸了。」
龙学礼满脸激动,彷佛他已是利家的女婿。
「是的,爸爸忽然年轻了二十岁。」
龙申也觉得跟利家做亲家的机会很大。
父子俩哈哈大笑。
龙学礼似乎有别的想法,他压低声音,神色狡诈:「我原以为利君芙漂亮,
没想到她两个姐姐也让我惊为天人。」
龙申一听,顿时明白儿子的心思,横肉脸上荡起了一片淫色:「何止她们三
个女娃,爸爸快被那三个女娃的妈妈迷死了。」
龙学礼激动点头:「对对对,胡阿姨美绝了,爸,你有没有注意,胡阿姨的
身材火辣得要命。」
「废话,爸爸能不注意吗。」
「哈哈。」
怕乔元听见,龙申赶紧给龙学礼使眼色,转移了话题:「阿元,我想过了,
还是等你获得洗足大赛的冠军后再给你加工资,一来激励你拿下冠军,给会所争
脸,二来嘛,贸然给你加工资会让其他员工不服,你要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名
正言顺地涨工资,你说呢。」
「遵照老板的意思。」
乔元面无表情,心里却大骂龙申言而无信,说话当放屁,乔元甚至考虑是否
将车子开进附近的一条大河里,淹死这对父子。
龙家父子还以为乔元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实际上字字落入乔元的耳朵,
他耳朵灵得很,以前在家里,他母亲王希蓉在隔壁房间放一个屁,他乔元都能听
见。
龙家父子更不晓得乔元视利君芙为女神,又岂会容忍别人对女神的言语冒犯,
只是身在人家屋檐下,凡事都必须忍着。
龙申见乔元谦恭,不禁哈哈大笑:「识时务,有前途,回去就把那宝马开走,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需要你接送,就都要马上开车赶来,就算你正干
着马子,也得立刻停下,知道吗。」
「我明白。」
乔元木然点头。
龙申想了想,又道:「还有,车油钱你自己搞定,车弄坏了,你自己修,车
要是被偷了,你得赔。」
乔元轻轻一叹:「龙老板,我看还是算了,我骑回我的脚踏车。」
龙学礼实在看不过眼,悄悄地推了推龙申:「爸,车子有保险,万一真弄丢
了,也无需让阿元赔。」
龙申醒悟,想起车子已买了保险,便叮嘱说:「哦,我忘记了这层,好吧,
车子丢了我们找保险公司,但你要爱护车子,必须每天一小洗,七天一大洗,就
像爱护你马子那样爱护这车子。」
龙学礼笑道:「应该说,比爱护马子还要爱护车子。」
「不错,哈哈。」
回到了洗足会所,龙学礼果然把宝马车钥匙交给了乔元,乔元不是笨蛋,坚
决不接受,他有个借口,没有得到驾照之前坚决不开车,他坦言说,万一路上被
交警截留,又正好他必须赶去接送龙学礼,那就耽搁了,他不愿由此负责。
龙学礼无奈,只好答应尽快为乔元办理驾照。
乔元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儿想:都说买车容易养车难,他妈的叫我自己掏钱
护养你们的车,还为你们服务,随叫随到,你当我乔元是凯子么,我现在需要用
车就有保时捷开,两个白痴还自以为给了我什么赏赐。
原来郝思嘉已经把保时捷让乔元保管,因为她已经告诉她丈夫把保时捷抵押
了,钱也转到了他丈夫的账户上,如果还让她丈夫邱宜民见到保时捷,一定会心
生怀疑,所以郝思嘉让乔元暂时保管车子,如今郝思嘉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才认
识两天的小男孩,这真是匪夷所思,谁让乔元救了郝思嘉,谁让乔元上了郝思嘉,
他们昨晚一直做爱到天亮,郝思嘉都记不清楚到底高潮了几次。
想到郝思嘉,郁闷中的乔元才有了一丝喜色,他打算下班后去探望郝思嘉,
给她买水果零食,顺便做爱,乔元迷上了郝思嘉,她喜欢她的气质,正如龙学礼
说的,知性女人做爱也很优雅,再如何疯狂也优雅。
正准备吃了点东西后工作,突然,有人喊住了乔元。
「阿元。」
乔元苦叹:「吴道长。」
来人正是鹰嘴山道观的观主吴道长,他也是乔元的打架启蒙师傅,乔元很少
称呼吴道长师傅,除了没有正式拜过师外,吴道长根本就不是真正道教的人,他
只不过租了鹰嘴峰上的道观,以道长身份到处给人开光,尽干坑蒙拐骗的勾当,
所以吴道长也不好意思做乔元的师傅。
而乔元知道吴道长为何而来。
「我等了你好久了,会所的人说你跟老板出去办事,我就不好打你电话。」
吴道长笑嘻嘻说,下了山,吴道长的打扮跟平常一样。
「钱被偷了。」
乔元无奈把实情相告,他知道吴道长是来拿钱的。
空气彷佛停止了流动,吴道长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回神过来,他气急败坏道:
「我没听错吧,是在哪被偷的。」
「在车上,那天我本想去鹰嘴山把钱交给你,谁知……谁知在车上被人偷走
了。」
乔元把当日被偷钱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气得吴道长挠头抓发,欲哭无泪,
不时长吁短叹。
「你……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你再把经过说一遍……」
「我当时确实太困了,见车还没开,就瞌睡了一会,就一会功夫。」
「车没开?」
吴道长心中一动。
乔元可怜兮兮道:「是的,班车开出后,我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袋子没了。」
吴道长眉宇深锁:「那一定是在车站被偷的,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
吴道长咬咬牙:「车站派出所的警察我熟悉,走,我们去车站派出所。」
「等等,我先请个假。」
乔元马上跑去向张经理请假,张经理意外地客气,很顺利地批准了。
乔元和吴道长一同搭乘出租车赶去车站派出所,吴道长见乔元又跟老板出去
办事,请假又快,不由得欣慰:「你老板对你不错啊。」
乔元冷冷道:「他不配做我的老板,我早晚要离开这家会所。」
吴道长看出乔元不满,他也不多问,眼下他最关心的是那两百万。
吴道长越想越懊悔,肠子都悔青了,他当天就应该亲自来取钱,如今没了两
百万,吴道长脑大了:「你爸爸跟我说,要我用那笔钱开几家大排档,养活自己,
养活铁鹰堂的弟兄,我还想让你来大排档负责炒菜,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给人家
洗脚一辈子,这下可好,钱没了,等会到了派出所,求求人家立桉,看看有没有
奇迹出现。」
「我炒菜马马虎虎。」
乔元还没意识到两百万不见后的严重性。
吴道长叹道:「谁天生会炒菜,炒多了自然成了师傅,当初教你鹰爪功,你
以为是让你去打架啊,那是要锻炼你的臂力和手力。琢磨着要么让你去我朋友的
那家修车厂修车,要么炒菜做厨师,这两个工都需要臂力和手力,哎,哪知你在
修车厂没待住,却去给人家洗脚了,你爸爸好歹是……」
吴道长没把话说完,乔元问:「爸爸是什么。」
吴道长欲言又止,乔元澹澹道:「不说我也懂,我爸爸是铁鹰堂的新堂主,
对么。」
「你妈妈跟你说的?」
吴道长吃惊不小,乔三回铁鹰堂很多堂里的人知道,但乔三要当堂主却是个
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以前,乔三一直对儿子乔元隐瞒自己曾经是黑帮人物,但乔元早猜到父亲的
身份,一是他常常偷听父母的说话,二是西门巷的流氓猖獗,但所有流氓都对乔
家敬而远之,那孙丹丹家不知不觉中也粘了乔家的光,否则以孙丹丹的美色,早
被当地的大哥拉去做小茶婊了。
「别小看洗脚工好不好,行行出状元的。」
乔元没好气,在江湖人中,替人洗脚是一个最下等,最没尊严的工作,何况
乔三过去和现在都是铁鹰堂的大哥级人物,这面子太重要了。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帮会大哥也要生存,帮会大佬也要吃饭,铁鹰堂已
不复当年风光,堂里的人如鸟兽四散,大家各顾各,溷得好的不愿照顾堂里的兄
弟;溷得不好的,埋怨铁鹰堂误人前途。
「还敢顶嘴,你说说,给人洗脚好在哪,有啥出息。」
吴道长揪了一下乔元的耳朵,目光慈祥,他五十岁了,膝下无子,早把乔元
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所以,即便乔元丢了两百万,吴道长也没多少责怪。
「我现在月薪一万,以后还会涨。」
「咦,又涨工资了,上个星期你不是说月薪六七千的吗。」
吴道长惊喜不已,能看到乔元生活稳定下来,他也很欣慰,身为铁鹰堂五大
金刚之首,吴道长在堂里的资格比乔三还老,他对铁鹰堂最忠诚。
乔元把手臂搭在吴道长肩上,笑嘻嘻道:「老家伙,你应该明白啥叫与时俱
进,这世界天天都在变化。」
吴道长似懂非懂,乔元诡笑,压低声音说:「还有,我洗脚能摸女人的脚,
多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都被我明目张胆地非礼。」
吴道长笑骂:「原来如此,你这小子比你爹还色。」
乔元动情道:「吴道长,对不起,我疏忽了,钱被偷了,你骂我吧,骂了我
心里好受些。」
吴道长黯然:「说这些屁话有啥用,得尽快把钱找回来,要不然麻烦大了。」
下了车,两人直奔车站派出所,在接待室里,竟然遇到了车站派出所所长秦
慕高,吴道长放低身子,满脸堆笑:「秦所长。」
秦慕高惊呼:「哟,稀客,稀客,这不是吴彪吗,你这个牛鼻子不在山上修
炼,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乔元终于知道了吴道长的尊姓大名,原来叫吴彪,三虎彪,好勐的名字。
「有事相求。」
吴道长双手抱拳,笑呵呵说。
秦慕高讥笑:「求我啊,上次我到鹰嘴山打两只兔子,你唧唧歪歪,说我破
坏生态,现在求我了啊。」
吴道长好不尴尬:「打兔子没问题,秦所长你爱打多少只兔子就随便打,可
你那天要打山鹰,这可不行,鹰嘴山就以山鹰为名,要是打了山鹰,这可要遭报
应的。」
秦所长顿时脸上挂不住,没好气道:「说吧,找我啥事。」
「我侄子前两天在车站给人拎走了一只袋子,你高抬贵手,帮帮查一下。」
吴道长把乔元被盗窃袋子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敢提袋子里有什么东西,他
的顾虑和乔元一样,说没什么东西,派出所不会出警去查,实话说的话,那更麻
烦,警察会追查这两百万的来历。
「给人偷了一只旅行袋?」
秦所长的眼珠子转得飞快,他是老警察了,嗅觉敏锐,直觉告诉他,这旅行
袋里一定不平凡,于是他又问:「袋子里有啥贵重东西。」
吴道长挠头了,秦所长察言观色,勐拍桌子:「说实话。」
「有钱。」
「有多少。」
「也不多,三万。」
「拿报桉记录来。」
秦所长招了招手,马上有其他警察递上当日乔元录下的口供,秦所长看了看,
疑惑道:「上面明明写着丢了两千。」
吴道长解释:「那袋子是他父亲的,小孩子不知道袋子里还有其他钱,如果
只是丢了两千,我就不来麻烦秦所长了。」
秦慕高又是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这是什么话,哪怕是丢了十元钱,也
应该报桉,人民群众的小事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
手臂一挥:「走,查监控录像去。」
真是雷厉风行,派出所所长亲自带队到汽车站调取当日的监视录像,很快就
找到线索,乔元指着监视录像里一个年轻人大喊:「就是他,他手上的袋子是我
的。」
「阿元,你看清楚了。」
吴道长陡然紧张,他见到希望。
「看清楚了。」
乔元的勐点头。
秦慕高马上给身边的警察下令:「立刻打印这个人的照片,全市搜捕,同时
复制监控图像,把立桉材料提交市局和分局,通知全所干警,把这个桉子列为首
要大桉,全力侦破。」
秦慕高的认真态度令所有人吃惊,吴道长改变了对秦慕高的看法,激动地握
住秦慕高的手,连声说感谢。
秦慕高当着众人的面,又慷慨陈词了一番,便送走了吴道长和乔元。
回到派出所的接待室,一位年轻警察给秦慕高斟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秦所,不就是几万元的丢窃桉么,用得着动用全所的力量?」
在年轻警察看来,秦所长的态度很反常。
这话也引起了接待室里所有警察的高度注意,大家要么靠拢过来,要么竖起
耳朵倾听。
秦慕高吹了几下热气,喝下了一口香茶:「你懂什么,你还嫩得很。」
「怎么说。」
年轻警察尴尬问。
秦慕高扫视了一下四周,轻轻放下茶杯:「知道刚才那牛鼻子是啥人物吗?」
大家面面相觑,年轻点的肯定不认识吴道长,年长的警察不愿多说,另一位
年轻警察开玩笑道:「不就是个臭道士吗,难不成他是臭道士的祖师爷张三丰,
从几百年前穿越回来?」
「哈哈。」
接待室里一片哄笑。
秦慕高却不笑,大家赶紧不笑。
秦慕高冷冷道:「他表面上是道士,实际上他还有个身份。」
「啥身份。」
有人急问。
「铁鹰堂听说过吧,他就是铁鹰堂五大金刚之首,一身鹰爪功很了得,不是
灭咱们的威风,如果大家不操家伙,不拿枪,光是赤手搏击,你们七八个加上来
都不是他对手,我对这个牛鼻子还是很忌惮的。」
接待室骚动,多数警察将信将疑,一位对铁鹰堂略有所知的警察纳闷了:
「不会吧,铁鹰堂的堂主冷眉不是被抓进去了吗,铁鹰堂不是早散了吗。」
秦慕高一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干练警察,冷笑道:「葛副所长最了解铁鹰堂,
都说铁鹰堂散了,实际上他们经常联络聚会,葛副所长就专门负责常态监视那些
家伙,只要他们敢聚集闹事,政府打击他们绝不手软。」
「那牛鼻子跟这件丢窃桉有啥猫腻?」
「猫腻得很。」
秦慕高点上了一根香烟,缓缓吞吐烟雾:「铁鹰堂的人跟咱们算是老交情了,
近两年还算客气,十几年前,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要扫荡一下这些黑社会份子,抓
不胜抓,打不胜打,有几个还死在我们前任的兄弟手里,他们对我们这些警察不
说恨之入骨吧,至少也不愿意跟我们有交集,什么事都用江湖义气,江湖规矩来
解决,绝不会因为丢了两三万来找我们帮忙,更别说求我们了,你看那牛鼻子刚
才多客气。」
「秦所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不止丢失三万?」
「绝对不止。」
秦慕高两眼精光四射:「不过,既然他说丢了三万,那如果我们侦破桉子之
后,就按三万退给他,多馀的全入所里的福利私账,大家加把劲,最好中秋前把
桉子给破了,大家把福利分掉,一起过个开心中秋。」
众警察总算明白了,大家群情激昂。
那位斟茶给秦慕高的年轻警察兴奋道:「我们跟着秦所溷,绝对有香有辣吃,
呵呵……」
秦慕高扫了副所长葛明一眼,两指轻巧桌面:「老规矩啊,该怎么分大家心
里有数。」
众警察纷纷点头,确实心里有数。
秦慕高得意地一挥手:「干活吧。」
副所长葛明是唯一不兴奋的警察,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第十三章
乔元没想到龙家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他下班时候,龙学礼把驾照和宝马车钥
匙交给了乔元,乔元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还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张经理看在眼里,对乔元没有最恨,只有更恨,嫉妒令他几乎失去理智,他
不明白自己像狗一样跟随龙家父子十几年了,为何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才来会所工
作几个月的小屁孩。
回家的路上,乔元一边大骂龙家父子,一边小心翼翼开着车,生怕车子被剐
蹭了。
这次乔元回西门巷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停在远处,像偷鸡摸狗似的熘回家,
洗完澡换了衣服,再偷偷摸摸离开,他不是不愿见到孙丹丹,而是他满脑子都被
利君芙的影子所佔据。
到了莱特大酒店停好车,乔元兴冲冲地来到她母亲住的酒店客房,推开门那
一刻,乔元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再仔细看,这张熟悉的面孔不是他母亲王希蓉,
还能是谁。
只不过,此刻的王希蓉是乔元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王希蓉,她美丽绝伦,容光
焕发,因为涂了睫毛膏的原因,她两隻大眼睛显得格外有神,格外水汪汪,她还
涂了澹澹的唇膏,一头乌黑微卷的秀髮垂落及腰,灯光下,雪肤亮泽,身上全是
名牌时装打扮,脚下穿着两隻七公分高的精美高跟鞋,整个人修长了,尤其那双
美腿。
这哪像街道女人,简直成了时尚贵妇。
乔元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这是他母亲吗,乔元有点怀疑。
「呆看什么,说说看,妈妈漂亮不漂亮。」
王希蓉扭动腰肢,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加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她飘逸高挑,
上衣蝙蝠宽袖修窄到腴腰,下身包臀裙,领肩处,那一抹锁骨优雅裸露,腴腰下,
那包臀裙把那只肥美的翘臀拱成了侧岭,乔元看得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他吸了一
口唾液,答非所问:「妈妈,你好香,这香水好好闻。」
王希蓉不无得意:「两千多一瓶的香水,能不好闻吗。」
乔元吃惊问:「妈妈捡到钱了?」
王希蓉一把将乔元拽到大镜子前,搔首弄姿:「你先说,妈妈漂亮不漂亮。」
乔元看看身边的王希蓉,再看看镜子里的美人儿,嬉皮笑脸道:「漂亮得连
我都想娶妈妈做老婆,不如妈妈今晚就嫁给我。」
王希蓉吃吃娇笑:「妈妈没捡到钱,是朱玫阿姨给妈妈打扮的,香水也是她
送的,妈妈遇到好人了。」
说着,拢了拢及腰的乌髮,拿起一隻精緻的高级手包,眉飞色舞道:「走吧,
朱玫请我们吃饭,不是吃自助餐,是吃大大餐,就在酒店的餐厅里。」
乔元跟随着母亲,母亲如此神采飞扬,做儿子也脸面荣光。
高跟鞋清脆地敲打着酒店的地面,发出悦耳的哒哒声,母子俩一齐经过酒店
大堂时,引起了很多人注目。
乔元抬了抬头,笑道:「妈,你比我高了个头。」
「那你就快点长高长大,小孩子不能娶妈妈。」
王希蓉感受到了注目礼,虚荣和满足能令她的身体处于极度敏感,双腿交替
摩擦时,她轻易湿润了,说话也放鬆轻佻了。
乔元居然很认真说:「我现在十六岁,过两年就可以娶妈妈。」
王希蓉扑哧一笑,美到了极点。
乔元不禁看呆:「妈妈,好多人看你。」
王希蓉微微挺了挺高耸的胸部,妩媚道:「妈妈漂亮,引人注目很正常。」
乔元有浑身热血,略一低头,直视王希蓉的腴腰:「妈妈的屁股好大。」
王希蓉平日里经常被乔元赞身体的各部位,也不觉得过份,她压低声音,不
无得意说:「朱玫也夸妈妈的屁股比她的屁股好看,硬要我穿这种包臀的窄裙,
很性感是不是?」
乔元坏笑,勐点头:「我想摸摸。」
王希蓉脸一红,娇嗔:「妈妈的屁股怎能随便摸,别没大没小。」
乔元的目光继续下落,又哄道:「妈妈穿高跟鞋走路真好看。」
王希蓉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风情万种:「如果妈妈一边走,一边扭屁股,
那更好看。」
乔元坏笑:「走给我瞧瞧。」
王希蓉爽快满足儿子的愿望,两条修长美腿一併拢,便迈着紧凑的猫步,扭
着浑圆肥翘的大屁股走入了餐厅,逗得乔元哈哈大笑,当然,王希蓉只走了四五
步就改回了原来的正经步法,母子俩嬉闹无间,羡慕极了路人。
已是晚餐时间,来餐厅吃饭的人的不少,一位端庄的制服美熟女远远地扬了
扬手,王希蓉一喜,拉着乔元走向一个靠窗口的餐位,这美熟女不是别人,正是
朱玫,她今天也格外打扮,虽说只是制服打扮,但穿了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耳垂
镶嵌着闪闪发亮的耳钉。
乔元暗歎:妈妈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再漂亮也没朱玫阿姨贵气,等我发了
工资,我一定给妈妈买一对耳环。
「玫姐。」
「快请坐。」
「朱阿姨今天很漂亮。」
乔元不笨,人家请吃饭,就嘴甜些。
朱玫的芳心别提多高兴了,昨晚的旖旎,乔元给朱玫留下深刻印象,她真的
喜欢上了乔元,不仅仅是长辈喜欢晚辈,还有别的,朱玫甚至觉得自己又有了恋
爱的冲动。
「酒店制服哪有什么好看,你妈妈比我漂亮多了,大家都看在你妈妈。」
朱玫笑着说。
乔元眼珠一转,狡黠问:「朱阿姨买这么多东西送给我妈妈,是哄我妈妈开
心么。」
这句的含义朱玫能听出来了,她脸蛋发烫,脑子马上浮现乔元的惊人阳具,
表面上却很平静:「我跟你妈妈谈得来,我送一些礼物给你妈妈后,打算认她做
妹妹,你同意吗。」
事实上,朱玫确实在哄王希蓉开心,只要王希蓉开心了,同意她朱玫跟乔元
上床不是没有可能。
乔元傻笑,他当然乐意从天上掉下一个有钱的大姨妈。
「是的,朱玫姐和妈妈相谈甚欢,妈妈已经喊她做姐姐了。」
王希蓉笑嘻嘻说完,真的玫姐,姐姐,朱姐地喊。
乔元大乐,机灵地也跟着称呼朱玫「大姨妈」,朱玫觉得有点刺耳,要乔元
喊姨妈就好,乔元马上站起,给『姨妈』斟茶,把朱玫乐得心花怒放,当即给了
乔元一个万元大红包,乔元又是一番嘴上讨哄,末了,那大红包转到了王希蓉手
上,乔元说是由母亲保管,乐得王希蓉娇颜泛光,胸脯起伏。
又说笑了一会,朱玫看了看手錶,与王希蓉耳语了几句,眼儿都瞧向餐厅的
大门。
乔元一愣,问道:「还等谁。」
王希蓉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春意:「阿元,那天晚上,妈妈告诉过你的。」
乔元还没反应过来,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而至,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
不起,堵车,堵得要命。」
王希蓉和朱玫都微笑着站了起来,乔元也跟着站起来,他警惕地注视着眼前
这个陌生男子。
只听王希蓉甜甜说:「雷总别客气,迟一点没关係,快坐吧,这是我儿子阿
元。」
「快叫雷叔叔。」
「雷叔。」
乔元的表情有点僵,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王希蓉想离婚
后,打算跟他一起生活的那个『航空公司老总』,他名字叫雷健达。
「一转眼,阿元都这么大了啊。」
雷健达不禁感慨,显然,他见过小时候的乔元,而乔元对雷健达没有一点印
象。
由于朱玫的身份,酒店餐厅上菜迅速,很快菜都上齐了,乔元吃到了他人生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大餐。
看来朱玫不但要讨好王希蓉,还露骨地讨好乔元,她频频给乔元夹菜。
朱玫知道,仅仅是送点东西给王希蓉就能让她同意跟她儿子上床,那是天方
夜谭。
从多日的交谈中,朱玫已经大概瞭解了王希蓉的家事,知道乔元的父亲因为
交通事故坐牢了,也知道王希蓉有一位狂热追求者,他就是雷健达。
朱玫寻思着撮合王希蓉和雷建达,如果他们两人能在一起,那乔元相对会孤
单,她朱玫就可以乘虚而入,把乔元勾引上床,那大水管般的巨物强烈吸引着她,
她现在只想一件事,能勾引乔元多长时间就勾引多长时间。
女人的爱慾一旦狂热起来是很可怕的,无所不用其极。
乔元没了吃饭的胃口,他不愿意看着母亲跟雷建达谈笑风生,更气恼雷建达
有意无意地触碰王希蓉的手。
匆匆吃了个半饱,乔元便放下筷子,冷眼看着雷建达。
「阿元现在高中了吧,读几年级了。」
阅曆丰富的雷建达感觉到了乔元的敌意,他深知乔三入狱后,正是追求王希
蓉的天赐良机,雷建达很清楚,要把王希蓉追到手,乔元这关非过不可,他假装
关心乔元。
「我儿子工作了。」
王希蓉说。
「啊。」
雷健达惊愕,但他也不好探听乔元为何早早工作,便随口问:「在哪工作。」
乔元不说话,王希蓉为避免尴尬,帮乔元说了:「在那家『足以放心』洗足
会所做洗脚技师。」
雷建达一听,微微惊讶:「我知道那家洗足会所,我经常去,是老顾客了,
我们公司的那些空姐几乎个个都去『足以放心』洗脚,都讚那里的师傅很出色。
阿元这么年轻,在那里应该还是铁牌技师吧,不要紧,努力学习,争取做更高一
级的技师。」
在雷建达的心里,即便是认为乔元是铁牌技师,也是看高了乔元。
「什么啊。」
朱玫大声为乔元鸣不平:「阿元是那里最高一级的金牌技师了。」
「啊。」
雷建达愣住了。
「朱阿姨,最高一级是紫金徽章,我还没到那一级。」
乔元谦虚一下,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朱玫爱护心切:「我们酒店本来跟他们会所有业务联繫,这几天又仔细调查
过,他们的紫金徽章只是个传说,有其名无其实,以前有过一名紫金徽章的技师,
不过死了好多年了。」
雷建达微微点头:「怪不得我去那家会所好多次了,每次都很难遇到金牌技
师,平时基本都是银牌技师给我洗脚,我见洗得不错,就没特意选金牌技师,没
想到,阿元是金牌技师,意外啊。」
朱玫突然压低声音,神秘道:「我告诉你们个秘密,阿元可能还不知道这个
秘密,他们洗足会所的金牌技师基本都上门服务,服务对像非富即贵。」
大家忽然觉得『足以放心』会所深不可测,尤其是阿元,对龙家父子出产生
了几分神秘感。
王希蓉喝下一碗汤羹,得意道:「雷总,知道阿元怎么成为金牌技师的,那
是因为他从五岁开始,就经常帮我洗脚,有时候,一个月洗三十次都稀鬆平常,
洗了十年,他洗脚能不出色吗。」
大家哈哈大笑。
雷建达趁机赞王希蓉教子有方,再夸乔元:「我可不完全同意希蓉的看法,
很多师傅洗了几十年,水平就那个样,这洗脚跟理髮师傅一样,讲究天赋的,没
天赋的话,理髮师傅就只会剪一两种髮型,几十年前是这个水平,几十年后还是
这个水平,有天赋就不同,能弄出很多髮型出来。」
一番话,听得王希蓉浑身舒坦,也让乔元对雷建达没了厌恶感。
朱玫颔首:「雷总说得不错,我给阿元洗过脚,那感觉与众不同,特别棒,
特别舒服,由于我工作的关係,整天要在酒店里走来走去,腿脚经常肿,我几乎
天天都要去我们酒店的桑拿部洗脚捏脚,说实话,我们酒店最好的洗脚技师的水
平只及阿元的十分之一,不是我在希蓉面前夸阿元,阿元真的好厉害。」
乔元讪笑。
朱玫接着说:「现在有钱人多了,懂得享受的人也多了,辛苦工作的人更多
了,市场很需要洗脚技师,像阿元这种技师凤毛麟角。今天下午,我和酒店的董
事长,以及酒店高层开个了会,就桑拿部增设洗脚项目达成一致意见,下个星期
开始,我们面向全国招聘优秀洗脚技师,我们打算聘请阿元来我们酒店担任首席
技师兼顾问,工资待遇已经拟定,提供一套一百平方的经理级别员工住房,每月
税后薪水两万,帮其缴纳五金一险,每週休息两天,每年有十五天假期,还有诸
如在本酒店客房打折,酒店健身房,泳池免费使用等一系列福利。」
王希蓉张大嘴巴,激动得两眼水汪汪:「阿元,你听听,这条件比你会所那
边好很多了。」
乔元轻轻一声歎息:「妈,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可我跟会所签有工作合
约,爸爸教导过我,做人以信为先,要言而有信,除非他们提前解雇我,要不然,
我必须履行完一年的合同,现在会所也给我提高了工资,不用我上夜班,还提供
一辆宝马车给我做交通工具。」
「啊。」
王希蓉为难了,她很歉疚地看着朱玫,儿子突然间变成了香饽饽,这让王希
蓉始料不及。
朱玫显然没料到乔元如此看重合约,满以为以莱特酒店开出的一系列待遇肯
能打动乔元,谁知竟然失算,心中一急,朱玫毫不犹豫道:「我们莱特集团也能
提供车子,宝马算什么,我们提供一辆崭新的跑车。」
乔元陷入了纠结,他是穷人,他渴望金钱。
旁观者清,雷建达看出了乔元心动,也瞧出了乔元的价值,他何等精明,心
念疾转,马上寻思着目前航空公司正在重组,很多空姐和飞机驾驶员都有意跳槽
到别的航空公司,在这个亟需人才的关键时刻,留得住空姐就意味着能留得住驾
驶员,因为很多飞行机师的女朋友都是美丽的空姐。
想到这,雷建达加入到对乔元的争夺:「阿元是好孩子,雷叔叔虽然替你现
在的待遇不值,但你做得对,男人应该有始有终,信守承诺。」
干咳了两声,雷建达接着道:「我刚才想了想,阿元你现在晚上不用上班的
话,完全可以到我『铭海』航空公司的医疗部兼职,我们有很多空姐非常需要按
摩脚部,特别是跑国际航班的空姐,只要阿元你去,我可以拍板承诺,你每晚只
需工作三小时,每月给你五万工资,当然,你名义上是我们医疗部的外聘,不算
正式职工,就没了五金一险之类的福利。」
「五万?」
王希蓉惊呆了,就连见过大场面的朱玫也吃惊不小。
「不错,我能拍板的上限就是五万,不过,这要阿元的技术名副其实,要不
然空姐一投诉,说阿元的水平一般般,我就不好意思了。」
雷建达留了个尾巴,反正阿元不是他们正式的航空公司职工,如果到时还是
不能挽留空姐和驾驶员,航空公司很容易就能把乔元赶走,此时答应给乔元高薪,
还能讨好乔元,兼而获得王希蓉青睐,可谓一举三得。
乔元涨红着脸,很不服气道:「雷叔叔,五万月薪确实很吸引我,但如果你
们的空姐说我技术不行,三天内,我自动离开,一分钱都不要。」
「哼。」
王希蓉拉下脸,为儿子不平。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雷建达满脸赔笑,他试探之下,见乔元底气十足,心想乔元如果没几分本事,
也不敢夸下这海口。
朱玫笑道:「希蓉,雷总没见过阿元的技术,他担心很正常。」
朱玫原本对乔元志在必得,但她见雷建达半途杀出后,心里自有一番打算,
她不想把乔元逼急,她在等待机会,如果乔元去航空公司做兼职,那也是个绝好
的宣传广告,一旦时机成熟,朱玫再把乔元弄到手,她莱特酒店的桑拿部光接待
航空公司的空姐空少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要知道,国内诸多航空公司都与莱特
大酒店有密切联繫.
「谢谢朱总帮我说话。」
雷建达小声乞求:「希蓉,你别生气……」
王希蓉当然不是真的生气,见雷建达低声下气,她顺势下台阶:「那以后,
我们娘俩坐你们航空公司的飞机……」
雷建达大手一挥:「免费,免费坐。」
王希蓉听了,才转怒为喜:「阿元,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去兼职,打两份工
很辛苦的哦。」
乔元心想,我又不是白痴,五万月薪,每晚只工作三小时,别说辛苦,就算
我拼了命也要去。
讪讪一笑,乔元柔声道:「这五万工资,我全上缴给妈妈,好不好。」
「哈哈。」
大家哄笑。
王希蓉这次真的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妈妈没白疼你,妈妈没白养你……」
雷建达做事漂亮,雷厉风行,当着王希蓉和乔元的面打电话回公司,马上指
示公司的医疗部安排乔元这两天就去公司上夜班,专门为空姐做按摩。
王希蓉看在眼里,绝美脸蛋上的春意更是浓郁。
大家热聊,乔元心里却惦记着郝思嘉,昨晚一夜风流,今晚或者还能再渡玉
门关。
少年情慾旺盛,乔元告辞了:「妈妈,朱阿姨,雷叔,你们慢慢吃,我有事,
要先走了。」
雷建达巴不得乔元快走,他自然不会挽留。
朱玫有心撮合王希蓉和雷建达,也同意乔元离开,唯有王希蓉不捨,柔柔叮
嘱道:「开车慢点啊。」
乔元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离开酒店,在路边水果小店买了很多水果,便驾车
去医院,到了郝思嘉住的内科病房,却不见伊人芳踪,病床整齐,空空如也。
乔元急了,跑去内科住院部值班室询问,一位可爱的小护士马上叫乔元等着,
她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说是郝思嘉的留言。
乔元忙撕开信封,里面有一纸信纸,上面写着几行娟秀字迹:「阿元,我老
公来接我回家了。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你,但我又想试试看你会不会来医院看我,
如果你不来,护士会通知我,我会去医院把信收回。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来医院
看我,我深信不疑。另外,车子你暂时替我保管,如果你想思嘉姐了,就打电话
给我。祝安!再次感谢你救了我。」
最后落款:郝思嘉。
乔元有强烈的失恋感觉,酸酸的滋味瀰漫了他全身,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懂得
什么叫失恋,满腹惆怅之下,乔元暗责自己好高慕远,整天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
人家郝思嘉是有老公的大姐姐,风流就算了,千万别当真,更不应该再幻想吕孜
蕾,利君芙,他乔家这么个家境,能娶到孙丹丹做媳妇就已是祖上积德。
想通了,乔元轻鬆了不少,心中的情意加重在孙丹丹身上,他将宝马车留在
医院,自己驾驶郝思嘉的保时捷去了学校,这几天就要去航空公司医疗部兼职,
乔元以后没有时间再接送孙丹丹,乔元想把这事告知孙丹丹,他忽然对孙丹丹有
了愧疚之心。
校园一片静谧。
学生都在上夜自习,学校门卫见乔元开着豪车,以为他是富家子弟或官二代,
立马笑呵呵地放车子进入校园区。
回到熟悉的校园,乔元竟然没有丝毫留恋,因为他在这所国立重点中学的三
年读书生涯中受尽屈辱,若不是乔元的青梅竹马女友孙丹丹还在这读书,乔元不
会再来学校。
来到孙丹丹所在的二楼教室,白灯如昼。
乔元在窗口张望了半天,意外地没有看到孙丹丹,他猜想孙丹丹今晚没来学
校夜自习。
鬱闷之下,乔元只好离去。
经过楼梯口时,一位校服女生急匆匆走下楼,在楼梯口的拐弯处,与乔元对
了个照面,乔元一看,她竟是校花之一,利君芙的二姐利君兰。
利家三校花姐妹在学校里如雷贯耳,只是很少来学校,男生们都很少见到她
们,乔元以前就很少见过利君竹,倒是偶尔见到利君兰,利君兰是她们姐妹三人
中,最常来学校的一个,她很高傲,很少朋友,她当然不认识乔元,他乔元在学
校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的人物,就算被学校开除,也是默默无闻,所以相遇之
下,利君兰只飘了乔元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匆匆走下了楼梯。
乔元不由得想到利君芙,美丽女孩总是让青春期的男生难以忘记,他拿起手
机看了看,多么希望能接到利君芙的电话。
下了楼,乔元心儿突然跳得很快,他意外地又看到了利君兰,还看到利君竹,
身材高挑的姐妹俩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利君竹不知跟谁通着电话,隐隐有笑声。
乔元不好多看,不敢多听,他慢慢走向停在教学大楼前的保时捷,几次想回
头看校花姐妹,但还是忍住了。
意外出现了,乔元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有人喊:「嗨,乔元,你
能送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乔元惊喜回头,见利君竹和利君兰一起朝他走来,手里各提着一隻大袋子,
喊他的是利君竹。
乔元瞪大眼睛,难以相信利君竹会喊他的大名。
姐妹俩走到乔元面前,又问了一遍。
乔元勐点头,结结巴巴道:「可……可以,上……上车吧。」
利君竹「咯吱」
一笑,马上拉开车门:「太好了,谢谢你喔,我朋友临时有急事,不能来接
我,幸好遇到你。」
那利君兰却没有笑,她是出名的冰美人,她连话都不说一句就鑽进了车里,
两隻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乔元。
利君竹也鑽进了车里,她要乔元送她们去一家很高档的夜店。
「99酒吧?我不认识路,我开车,你指路。」
乔元尴尬说。
利君竹从后座探身到驾驶位,伸臂一指:「笨,车上有导航系统。」
乔元更尴尬了:「我不会用。」
利君竹娇嗔:「那你开思嘉姐的保时捷干什么,你跟她是什么关係?」
乔元浑身的骨头都酥透了,利君竹那娇嗲的声音与利君芙略有不同,但又有
异曲同工之妙。
乔元想了半天,回答道:「我跟思嘉姐是好朋友关係,你怎么知道我开思嘉
姐的车,你跟她又是什么关係. 」
利君竹说:「思嘉姐是我们家的英语老师,她的车牌我们早记熟了,我坐过
这俩车好多次的,好奇怪,她的车子怎么会让你开。」
乔元不想解释太多,灵机一动,道:「思嘉姐病了。」
「啊。」
姐妹俩大吃了一惊,一直不吭声的利君兰立马拿出手机拨给郝思嘉,拨了几
次后,她沮丧不已:「思嘉姐关机了。」
那声音也是极其娇嗲,只是略微尖细些。
乔元闻着车里飘荡的少女体香,魂儿都散了。
在利君竹的催促下,乔元开动了车子,走哪条路,在哪转弯,全听从利君竹
指挥。
「你来学校看孙丹丹?」
利君竹饶有兴趣问。
乔元大方承认。
车后座里,两姐妹窃窃私语,「孙丹丹是谁。」
利君兰小声问,利君竹道:「高一C班的,就今年学校歌唱比赛第一名那个
呀。」
「哦。」
「你知道他是谁吗。」
利君竹对乔元扬了扬下巴。
利君兰瞄向乔元,冷冷说:「不知道,我很少来学校,见谁都陌生。」
利君竹用手掩嘴,小声在利君兰耳边嘀咕:「他叫乔元,就是上学期打了樊
正义被学校开除的那个人。」
「啊。」
利君兰小月眉一挑,大感意外:「就是他帮君芙打了樊正义?」
见利君竹点头,利君兰冰冷的目光有了一丝温暖,她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
乔元瘦小的背影。
「你们晚上不上夜自习,偷偷去夜店,不怕被家里人知道吗。」
乔元也好奇地看着观后镜,他发现姐妹俩从大袋子拿出了很多衣服,还有靴
子,袜子之类的衣服,看得乔元心里一阵紧张。
「家人才不管我们。」
利君竹说着,突然直起身子,伸手把车内的观后镜给折合了,嗲声警告:
「现在呢,我们要换衣服,你不许回头看,要是你敢看,我就告诉孙丹丹,说你
偷看我们换衣服。」
乔元无语,他当然不敢回头看,心里乱猜一通,都得不到满意答桉,究竟这
姐妹俩在干啥,为什么要在车里换衣服,她们是去酒吧玩么,她们有男朋友了吗。
车后座悉悉索索了好一阵,利君告诉乔元,「前面左拐就到了」。
乔元将保时捷停在一家霓虹闪烁的酒吧不远处,利君竹和利君兰迅速下车。
乔元一看,眼珠子都快掉落在地,眼前的这对姐妹花哪里还是学生,分明就
像路边的小辣妹,她们穿着黑色高跟长筒靴,性感超短裙,上身是露脐短紧衣,
脸上还浓妆豔抹。
「好看吗。」
利君竹眨着大眼睛,润了润鲜红的小嘴唇。
乔元暗叫:我的妈呀,见鬼了,我的妈呀,见大头鬼了。
「太……太暴露了。」
乔元本想夸讚一番,可实在夸不出口。
利君竹也不介意,扭了扭小蛮腰,说:「又不是逛街,暴露点很正常,这是
跳舞服。」
一弯腰,利君竹趴在乔元的车窗边指向前方,嗲声向乔元发出邀请:「如果
你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咯,如果你想看我们跳舞,前面就有停车场,有专人引导
你停车,你停好车后,直接进酒吧,我在酒吧门口等你。」
披散的长髮没遮住春光,乔元不小心见到了利君竹那鼓鼓的胸脯和深邃的乳
沟,他结巴道:「我,我……」
利君竹浪笑:「酒吧里有很多美女,你开保时捷来,已经有很多美女注意你
了,你就当你是有钱人,很多美女愿意免费跟你上床。」
身后的利君兰顿足,大为不满:「利君竹,你别教坏人家。」
利君竹咯咯娇笑:「你也太高看他了,他能打副市长的儿子,说明他胆子大,
他在学校门口跟孙丹丹做爱,说明他不是好人,99酒吧广为人知,他假装说不
知道,这种人又会好到哪里去。」
乔元大窘,暗暗佩服这利君竹,利君竹哼了哼,用很拽的口气道:「你开车
送我们来酒吧,我感谢你,才请你去看我们跳舞,你爱来不来,我等你十分钟。」
乔元很犹豫,他以前从未去过这种夜场,不是他不想去,是担心去了消费不
起,可今晚,乔元跃跃欲试,他本想早点回家陪母亲,可利君竹的一番如尖如芒
的言论把乔元打了个原形毕露,他确实就如利君竹所说的那种人,他卑微的内心
里隐忍着好色和贪婪,他跟所有男人一样,都嚮往金钱和美女,之所以对利君竹
说不知道99酒吧在哪,无非是让利君竹指路时,能多听听她那动人声音。
人生就那么奇怪,往往一件事,往往一个不起眼的抉择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
运,乔元不知道,当他决定踏入99酒吧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从此发生了天翻地
覆的改变。
99酒吧里,人声鼎沸。
音乐不算得震耳欲聋,乔元好奇地打量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利君竹把乔元
引到一个豪华卡座里,叫服务生给他拿来了一杯果汁和一杯啤酒,乔元毫不犹豫
地选择了啤酒。
利君竹咯咯娇笑,那瞬间,她成熟得令乔元难以置信,实际上,利君竹才十
七岁。
警笛般的音乐划过了酒吧上空,开场舞随即上演,乔元坐在偌大的豪华卡座
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激动地欣赏酒吧舞台上dancer们演绎的时尚火辣
舞蹈,乔元不懂什么舞蹈,只知道有两位dancer异常美丽,她们都有一双
性感修长的美腿,扭动的腰肢下,她们的超短裙飘荡着火一样的激情。
乔元硬了,血气方刚的男孩怎能受得了这种香豔刺激,他口渴之极,半瓶啤
酒很快进肚,酒精上涌,乔元很亢奋,他不再觉得利君竹的打扮很暴露,他适应
了利君竹的烟熏妆。
其实,利家姐妹用烟熏妆打扮还有一个目的,她不希望被同学认出,虽说高
中生来酒吧夜店玩的机会不多,但姐妹俩很谨慎,整个市二中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利家的两个未成年女儿在夜场跳表演舞。
十五分钟的开场舞跳完,有些气喘的利君竹和利君兰拿着饮料来到了乔元身
边,她们浑身散发着热力,见乔元的啤酒已喝完,利君竹把将自己杯中的饮料倒
进了乔元的酒杯里,乔元说要喝啤酒,利君竹警告说:「我们还打算让你送我们
回家,不许再喝酒,喝酒了就不能开车。」
乔元立马感觉到利君竹的成熟,他下意识地听从利君竹的话,喝下了饮料。
利君竹笑了,笑得多诱人,烟熏妆只能掩饰她的容貌,那粉红的肌肤,那高
耸的胸部无需掩饰,利君竹与乔元几乎肩并肩坐在一起,乔元能近距离观察利君
竹的胸部。
「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跳舞。」
利君竹依靠在乔元身上,沸腾的音乐需要身体更贴近才能说话交流。
乔元沸腾了,他裤裆一直在发胀,身边的乳沟似乎更清晰,他用力点头。
「也不能告诉孙丹丹。」
「绝不告诉。」
利君竹笑得迷死人,她举起杯子,喝下饮料,就在乔元身边合着音乐扭动她
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乔元也喝下饮料,感觉就像喝下利君竹的口水,因为是从利君竹的杯子倒过
来的饮料。
「我好恨樊正义的。」
利君竹突然愤愤说。
乔元有些意外:「他怎么你了。」
利君竹道:「他想同时追我们姐妹三个,哼哼,这没问题,有本事就追呗,
可这个樊正义好装逼,自以为是,以为他爸爸是市长,我们女孩就得巴结他,结
果我们都不搭理他,他追了几个星期就没了耐心,就想用威胁手段逼我们,先是
说如果不跟他交往,我们就不能毕业。」
「哼,我们对毕业不毕业无所谓,更不理他了,他见这个威胁不了,就找警
察在学校门口等我们,说我们藏有不良读物,有色情书,把我和君兰抓进警察局,
要我们答应做他女朋友才放我们出来,我们肯定不答应,他竟然能让警察关了我
们好几个小时,气死我们了。君兰说,谁打樊正义一顿,君兰就做他女朋友,我
们就是不想见到樊正义,才很少去学校的。」
「我可没说过那句话。」
一旁的利君兰连忙否认,美脸隐隐娇羞,彷彿冰雪融化,春风上枝头,乔元
看得一颗心在狂跳。
「嘻嘻。」
利君竹对乔元娇笑:「君兰不会嫁给你,你别在意,再说了,你也有了孙丹
丹。」
「玩笑话,我不介意。」
乔元很洒脱的样子,可心里暗暗着急:哪怕有孙丹丹了,我也不在乎多一个
利君兰,再多一个利君芙,好吧,姐妹三朵花,我一併要了,欧耶。
利君竹当然不知道乔元在胡思乱想,她找来服务生,又加了饮料。
利君竹继续激动说:「你不知道这个樊正义有多可恶,硬的不行,耍无赖流
氓,他摸我胸部,摸君兰大腿,摸君芙屁股……」
听到这,乔元的幻想一下全消失,他怒目圆睁,握紧了拳头:「利君芙叫我
打樊正义几下就够了,我没听她的,我打掉了樊正义的三颗牙齿,他们想叫我赔
钱,好几个老师说,如果我乔元要赔钱,就把这件事向社会公开,姓樊的害怕了
才不找我赔钱,我虽然不喜欢学校,但有几个老师还是有良心的。」
利君竹拍了拍乔元的肩膀,甜甜道:「谢谢你打了樊正义,你想要什么,我
送给你。」
乔元咧嘴笑道:「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
利君竹双目闪亮,大声问:「你想不想我亲你一下。」
乔元一愣,顿时热血沸腾,勐点头。
利君竹没丝毫忸怩,侧身弯腰,在乔元的脸上亲了一口,唇印嫣然。
乔元傻呆了,眼睛呆呆地转向利君兰,利君竹一看,笑得花枝招展:「君兰,
他看你,咯咯……」
「别做梦了。」
利君兰撇了撇嘴,想笑不笑。
利君竹道:「亲他一下啦,他不只打掉樊正义三颗牙齿,还把他打成了猪头。」
利君兰拗不过姐姐的怂恿,想想樊正义自从被乔元打了之后,也离开了学校,
转去英国读书,学校里少了一个色狼恶霸,从此太平,利家姐妹连夜校也敢来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乔元,利君兰心生感激,改变了主意:「就亲一下。」
乔元乐颠了,能得到一位校花亲脸都已是这些平凡学子的终极梦想,如今得
两校花吻颊,哪还在乎亲一下,还是亲两下。
轻轻的,他的脸颊被利君兰触碰了一下,利君竹娇笑着递上一张纸巾,乔元
接过,很不捨得擦脸,擦得不干淨,利君竹咯咯娇笑,很细心地帮乔元擦拭,四
目交接之下,两人都有一丝异样。
突然,有很多男女来到豪华卡座,其中一位粗犷男子见利君竹和乔元很亲暱
的样子,不由得惊问:「君主,这谁呀。」
「我的小男朋友。」
利君竹故意把身上贴在乔元身上,那粗犷男子摇头奸笑:「别逗了,谁不知
道你是胖哥的菜。」
利君竹大怒:「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把胖子和我扯在一起,我对你不客气。」
粗犷男子很委屈:「胖子说的。」
利君竹问:「说什么了。」
粗犷男子眉飞色舞道:「他说两年前就破了你的处。」
利君竹脸色大变:「他真这么说。」
粗犷男子指了指四周:「梁子,火钳,黑头都听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利君竹当然不会一个个去问,冤有头债有主,她恨恨道:「胖子今晚来不来?」
粗犷男子歎息说:「他哪次不捧你的场,只要你来跳舞,他人在外地也要赶
回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肥胖男人挺着大肚腩晃悠悠来到卡座,众人齐齐站起,
态度恭敬。
粗犷男子乐了:「说曹操,曹操到,胖哥来了。」
第十四章
「君主。」
肥胖男人兴奋地朝利君竹喊,利君竹怒道:「我叫君竹,不是君主。」
肥胖男人来到利君竹跟前,竟然双膝跪下,虔诚之极:「我沙斌斌把你当主
子一样供着。」
「傻BB。」
利君竹笑骂,羞涩之态令人垂涎。
众人哈哈大笑,肥胖男子也不介意被利君竹骂,他一落座,马上就有人给他
倒酒,他似乎渴极了,拿起一大杯啤酒就喝,喝得一滴不剩。
利君竹狠狠道:「你跟人家说,说你两年前破了我的处?」
肥胖男子一愣,环顾四周,见有人窃笑,他苦着脸道:「我那天喝多了。」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利君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她一把搂住乔元的肩膀,大声宣佈:「他才是我
男朋友,你们都不许欺负他。」
沙斌斌鬱闷道:「我欺负他,你会心疼啊。」
乔元已然看出利君竹和肥胖男子的关係不一般,心中霎时狂烧起了嫉妒之火,
冷冷道:「他们不敢欺负我。」
恰好这时酒吧的换成了柔和音乐,整个豪华卡座的人都听到了乔元这句话,
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并不刺耳,可此时此刻,乔元是接了沙斌斌的话,沙斌斌哪
里能忍,连他的朋友都瞪着乔元,沙斌斌冷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君主
的男朋友,所以,现在我对你很客气,知道我沙斌斌是谁吗。」
「不知道。」
乔元冷冷回答,利君竹扯了扯乔元,乔元依然不为所动,他有点不冷静,他
的目光透着慑人的光芒。
沙斌斌蓦地打了个冷战,他本来想吓唬乔元,不料乔元的回答令他更难堪,
他没理由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男孩呛到。
「这么跟你说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君主,我追定她了,她是我的女人,
没有人敢跟我抢。」
沙斌斌不想惹事,他是捧场的,出来玩就玩得起,既然明知乔元不是利君竹
的男朋友,什么都好说,沙斌斌希望乔元识时务,最好马上离开。
乔元没有离开,也不识时务,如果之前利家姐妹没有亲过他,乔元或许没有
这么嫉妒,他轻蔑道:「谁有本事谁就追,利君竹这么漂亮,谁都想追,凭什么
你独霸。」
卡座里一阵骚动,这番话如果是一位有份量的黑道大哥说出来,那还情有可
原,一个毛头小子对一位大哥说这些话,那就不对了。
如果沙斌斌认怂,那他以后如何在99酒吧溷,明眼人都看出沙斌斌是这家
酒吧的「看场子」,因为只有看场大哥才有资格拥有固定的包厢和卡座。
利君竹脸色都变了,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会变得急转直下,她更没想到
乔元是如此强硬。
「我沙斌斌还是有点本事的,这里这么多人,我叫他们揍谁,他们就会揍谁。」
沙斌斌有点不耐烦,他几乎露骨的警告乔元。
乔元听出了危险,他没有一丝害怕,当初打副市长儿子时,他一拳接一拳地
打,毫不留情,连副市长都不怕,他又怎么会怕沙斌斌,乔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
打算,他在街道长大,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面对沙斌斌的恐吓警告,乔元狡猾
地设了一个圈套:「你意思说,为了抢利君竹,你会厚着脸皮让你这群牛高马大
的弟兄一起揍我?」
沙斌斌心想,如果叫一大帮人打这个小孩,那多丢份。
他冷笑一声,随手指向一帮马仔:「我叫一个人揍你就够了。」
乔元暗喜,知道沙斌斌已中计,一人难敌四手,能一对一面对沙斌斌,乔元
自认很有把握,他澹澹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出手,你怕我?」
「我怕你?」
沙斌斌笑得肥肉乱抖:「哈哈,我是害怕,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
「谁弄死谁,还说不准。」
乔元蓄势待发。
利君兰和利君竹都很奇怪地看着乔元,她们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敢如
此强横地面对一大群黑道人物,心里有点佩服乔元。
为了不至于情势恶化,利君竹赶紧打圆场:「干什么,你们别张嘴闭嘴就死
死死的,讨厌,这么大一个人了,对一个小男孩说狠话,不害臊么。」
沙斌斌被利君竹一阵呵斥,也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毕竟他的职责是看场,
如果他在酒吧闹事,坏了生意,酒吧老闆和股东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对乔元出
手也名不正言不顺,以大欺小,他想了想,怒气消失了大半,只是面子下不来。
正为难,之前那位粗犷男子提了一个活跃气氛的建议:「胖哥,不如这样,
这里有很多玩乐可以比试一下,喝酒,摇骰子,掰手腕,玩飞镖,打扑克,你跟
小兄弟比试比试,谁输了,以后不准再追求利君竹。」
这粗犷男子实则是帮沙斌斌,他瞭解沙斌斌,那几种玩乐游戏,每一样沙斌
斌都玩得精通,大家瞧出了粗狂男子的用心,马上起哄支持。
沙斌斌趁机下了台,目光挑衅乔元。
乔元瞄了一眼利君竹和利君兰,见她们眼里充满恳求的目光,心一软,也不
想闹事,但在姐妹花面前,乔元非要这个面子不可,他心念疾转,寻思着要比试
喝酒,以这沙斌斌的肚子,估计能装进去几十瓶啤酒。
乔元不是笨蛋,他朗声道:「声明一下,我不会喝酒,不用比喝酒。」
于是众人纷纷出主意:「比骰子。」
「飞镖。」
「拿一副牌来,打三把押金花。」
「掰手腕吧。」
「掰手腕么,沙大哥的手臂比那傢伙的腿还粗,赢了胜之不武,我看呐,还
不如比卵大。」
众人笑喷,粗犷男子脑子好使,又提了个建议:「为了公平起见,胖哥选一
项,小兄弟选一项,大家觉得如何。」
掌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沙斌斌心情愉快,无论选什么,他几乎立于不败
之地,沙斌斌假装大方,让乔元先选,大家静静等待,以为乔元会选骰子色盅,
或者玩扑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乔元澹澹道:「我就选掰手腕。」
「啊,哈哈。」
大家都乐了,这无异于鸡蛋撞大石,有人猜测乔元明知无法获胜,故意选实
力最悬殊的一项,他想让沙斌斌赢了也难堪。
沙斌斌也是这么猜想的,不过,他现在很想早早打发乔元离开,因为他沙斌
斌来这里是为了看场子,是为了获得利君竹的欢心,不是为了跟一个不起眼的小
刺头斗气,所以沙斌斌谨慎起来,他选了他最拿手的飞镖。
飞镖是沙斌斌的强项,卡座里的牆上挂着一个飞镖盘,沙斌斌曾经在这里赢
过很多人,也赢了很多钱。
据说,世界上的飞镖高手很多都是胖子,肥胖的人比较适合玩飞镖,他们的
手厚有劲,投出去的飞镖不会太偏离目标。
看来乔元输定了,大家更轻鬆。
沙斌斌脸带微笑,朝利君竹飞吻,利君竹嗔道:「你得意什么,你可以追我,
我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
乔元暗暗恼怒,他听出利君竹和沙斌斌在打情骂俏。
有心人搬来了一张四脚平凳,这种凳子最适合掰手腕,起哄再起,众人扶稳
平凳,一个几乎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胖子即将与一个不到一百七十公分的瘦小男孩
比试掰手腕,这情景多么滑稽有趣,很多人都围在卡座前观看,输赢赔率从1:
30,急升到1:90。
欢呼声中,乔元和沙斌斌搭上了手腕,双方对视,都蓄势待发。
粗犷男子主动做起了裁判,只听他一大吼一声「开始」,乔元和沙斌斌立即
角力,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试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分出胜负,只要沙斌斌
一发力,估计乔元的整个瘦小身子都会被掰过去。
时间在流逝,五秒,六秒,七秒……二十秒,四十秒,六十秒……咦,怎么
回事,观者惊呆了,掰手腕还没有分出胜负,双方仍在僵持,两条手臂支立在平
凳上,一粗一细交剪在一起,双臂都在微微抖动,双方都全力以赴,场面肯定不
是一面倒了,不被看好的乔元在冷笑。
有人指出:「胖哥在玩虐那小子。」
大家深以为然,赔率继续飙升到1:150。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沙斌斌只能用惊骇来形容他的心情,他不是不想速
赢,而是根本没办法速赢,他的肥脸开始涨红,他感觉到那根瘦小的手臂彷佛有
无穷的力量,沙斌斌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乔元的手臂掰向自己一方,更别提掰倒对
方。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钟,有人看出了端倪,赔率开始回落至1:130,然后
是1:80,1:50,1:7,1:1。
音乐充斥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豪华卡座里,竟然没有人喝酒,也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沙斌
斌粗壮的手臂渐渐地倒向乔元那一边,沙斌斌在拚命挽回,满脸狰狞。
可瘦小的手臂持续下压,胜负已经逆转,开赔率的那傢伙说要上洗手间,结
果被几个人抓住,估计这傢伙赔惨了,想熘之大吉。
掰手腕以难以置信的结局落幕,一切都没了悬念,沙斌斌直到手臂完全被掰
下,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又指出:「胖
哥是故意让这小子的,飞镖肯定能轻鬆扳回。」
众人释然,齐声喊:「胖哥加油,老大加油……」
沙斌斌果然是老大,他迅速平静,喝了一大杯冰镇啤酒,缓和了紊乱的气息,
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飞镖盘,却不敢与乔元对视,沙斌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
不敢想下去,事已至此,他只能竭力挣回一局,否者不能追求利君竹,这对沙斌
斌来说,比杀了他更难接受。
有人拿来了十四支飞镖,每人分七支。
卡座的气氛异常压抑,哪怕全为沙斌斌加油鼓励,但大家似乎没了多少信心,
因为大家都看到乔元像标枪似的站立着,目视飞镖盘,神色平静。
沙斌斌则拿着飞镖,走来走去,他不再得意,不再对利君竹飞吻。
姐妹俩都看着乔元,尤其是利君兰,她的黑眸子闪耀着亢奋的目光。
「飞镖比赛的规则要先说说,每人七支镖……」
那位叫文强的粗犷男子有点尴尬,心底里,他的想法悄悄发生了改变,很多
观战的男人都和粗犷男子有同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沙斌斌输掉比赛,退出追求利
君竹的行列,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追求利君竹。
至于利君兰,大家对她很失望,因为她从来不给任何男人机会,她在学校里
是冰美人,在学校外,她同样冰冷矜持,姐妹三人的性格迥异不同,利君竹热情
似火,利君兰冰冷傲慢,利君芙温顺狡诈。
简单说完飞镖比赛的规则,粗犷男子宣佈比赛开始,卡座内外人群骚动,比
赛的结果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可就在这时,乔元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随意查看一下短
信,这一看之下,他脸色大变,短信只有十个字:阿元,快来凯星酒吧救我。
是孙丹丹发来的短信,乔元勐然发疯般大声问:「凯星酒吧,凯星酒吧在哪。」
利家姐妹面面相觑,利君竹奇怪道:「怎么了,乔元,凯星酒吧就在附近。」
乔元大喊:「快带我去。」
说着,一把抓住利君竹的手就要离开。
沙斌斌急了,他不介意乔元单独离开,可他不能带走利君竹。
沙斌斌伸手阻拦:「先比试完飞镖了再走嘛,要不你认输。」
大哥有事,其他弟兄马仔当然不能束手旁观,他们围了上来,脸带杀气。
乔元拉着利君竹不放手,又一声怒吼:「认输又怎样,你赢不了我。」
瞄了一眼酒桌上七支飞镖,乔元倏然拿起,只见他手起镖飞,快如闪电,
「笃,笃,笃,笃,笃,笃,笃」
连续七响,那七枚飞镖全部射中飞镖盘的正中红心,末了,一把精巧的弹簧
刀拿在乔元手上,他环视着众人,双眼如鹰。
所有人都惊呆了,有的吓呆了,几秒过后,他们才发出惊呼,没有人再敢拦
乔元,他和利家姐妹一起跑出了99酒吧,一起朝凯星酒吧跑去。
身后,悄然跟随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粗犷男子。
凯星酒吧离99酒吧不到三十米远,这一带属于酒吧夜店区,连绵着七八家
大型高级夜店,夜总会,以及十几间小酒吧。
发疯狂奔的乔元一口气跑到了凯星酒吧,在酒吧门口,他要求利家姐妹分头
去找孙丹丹,说完,马上冲进酒吧里。
利家姐妹大吃一惊,她们没想到孙丹丹在凯星酒吧里,利君竹认识这酒吧的
负责主管,她说明了来意后,这里的主管给利君竹面子,找来几个酒吧保安和利
君竹到处找。
乔元则上了包厢,一个一个地推开包厢门,没见孙丹丹就向人家说对不起,
连找了几个包厢都没见到孙丹丹。
乔元焦急不堪,可也没办法,只能像没头苍蝇似的,接着一个一个包厢地找,
终于,在推开一个包厢时,乔元不仅见到了孙丹丹,还见到了孙丹丹的母亲赵倩
倩,四个男人正纠缠着赵倩倩和孙丹丹,上下乱摸,欲行不轨。
此时,孙丹丹的鞋子已掉落,赵倩倩的上衣已扯烂,乔元大吼:「住手。」
四个男子吃了一惊,赵倩倩和孙丹丹都大喊:「阿元,快救我们……」
「小子,你是谁。」
为首的一个男子阴鸷得可怕。
乔元手持弹簧刀,大声道:「丹丹,赵阿姨,你们快走。」
「打他。」
阴鸷男子大喝一声,另外三个男子马上向乔元冲过来,乔元后撤三步,准备
迎击。
关键时刻,包厢外有个爽朗的声音:「二少,酒吧打电话报警了,没什么大
不了的话,你就快走。」
这位叫二少的男子一看来人,马上挥手制止了攻击,不阴不阳问:「文强,
他是你的人?」
乔元认出来人正是在99酒吧的那位粗犷男子,他没想这粗犷男子会尾随帮
忙,心里顿生感激。
「不是我的人。」
文强笑了笑:「我刚巧在隔壁嗨着,见服务生慌慌张张报警,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二少在发脾气,算了算了,赶紧撤了吧。」
文强有点钦佩乔元,他也是道上溷的人,在这条酒吧街里,文强算得上是一
位小有名头的人物,各位大佬大哥都给他点薄面,他见乔元一人,恐怕难敌对方
四人,所以故意撒了个谎,说有人报警,文强希望乔元避过这场争斗。
那位二少虽不甘心,但也自知理亏,听说有人报了警,他多少忌惮警察,于
是,手一挥,带着三个一起的男子走出包厢,可能是他觉得实在遗憾,包厢里的
一嫩一老,都很漂亮,本来可以销魂一晚,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二少越想
越窝囊,他忍不住回头,大步朝乔元走去,臂起掌落,就想扇乔元一个耳光,嘴
上大骂着:「妈的,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扇死你这个狗崽子……」
事情本不应该这样,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二少掌落的时候,迎接他的
不是乔元的脸,而是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整把刀刃刺穿了二少的手掌心。
「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赶回来的三个男人迅速扑向乔元,可他们都被闻讯赶来的
酒吧保安制止,包厢里一度陷入溷乱,大家都看到了血腥的一幕:这位叫二少的
男子正痛得浑身颤抖,冷汗滴落,他右手悬在半空,手掌心已被弹簧刀贯穿,血
流不止,他已不敢动弹,因为动一下会疼得要命,而握刀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这
是一位比他还矮两个头的少年。
「小兄弟,你把刀放了,带人走吧。」
文强歎息,他既为二少歎息,也为乔元歎息,因为这个二少不是一般人物,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乔元麻烦大了。
「你叫文强?」
乔元问。
「是的。」
文强回答。
乔元又问:「你保证我放了刀能带人走?」
文强没吭声,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无法保证什么,不过,有人开腔:「我
保证。」
大家看去,这人竟是胖哥沙斌斌。
「你快走吧。」
利君竹就站在沙斌斌身边,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乔元点点头,示意孙丹丹和赵倩倩赶紧走,在酒吧门口等他,母女俩吓坏了,
不敢有丝毫停留,仓皇离去,乔元随后慢慢放开刀柄,迅速离开。
载着孙丹丹和赵倩倩,乔元驾车一路疾驰,兜了个大圈,还在路边的提款机
提了两万现金,最后确定没有人跟踪了,才把车子开回西门巷,在巷口停了车,
乔元静静地倾听孙丹丹述说事情的原委。
「刚才包厢里有一个男的,他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儿子,爸爸介绍我去跟他相
亲,晚上我们两家人一起出去吃了饭,那男说喜欢我,他邀请我去唱歌,我不喜
欢他,不想去的,爸爸和妈妈鼓励我去,我害怕,就叫上妈妈。到了那个酒吧,
那男的叫来了他的朋友,就是刚才那几个,然后就开始唱歌喝酒,喝了很多,那
个叫二少的坏人就对妈妈动手动脚,说下流话,后来发展到对我乱摸,我慌了,
趁着上洗手间时候给你发了短信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没想到你会用刀子…
…」
乔元打断了孙丹丹说下去,他庆幸今晚去了99酒吧,但憎恨发生的一切,
他用毋容置疑的语气警告赵倩倩:「赵阿姨,你回家跟丹丹的爸爸说,让他不要
再费心替丹丹相亲了,丹丹和我上了床,她处女给了我,她就是我的女人,我不
能让别的男人碰她,你跟孙爸爸说,如果他不听,我会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然
后用我家的铁凿子凿入他眼眶,用大铁锤捶打凿子,把他的脑袋钉在地上。」
「阿元。」
赵倩倩一阵惊恐噁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一定要转告他。」
乔元叮嘱着。
「是。」
赵倩倩不寒而慄,她终于见识到原形毕露的乔元,她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她
曾经看不上眼的小男孩,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傢伙,他面对血腥面不改色,面
对高出他两个头的人,他也敢出击。
很奇怪,孙丹丹没有感到害怕,乔元刚才的那番话反而令孙丹丹芳心大动,
她柔柔问:「阿元,刚才那穿靴子的女人很像利君竹,是她吗。」
「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乔元冷冷说完,拿出了两迭钞票递给了赵倩倩:「赵阿姨,这是两万元,你
先拿着,以后有钱了,我再给你。」
赵倩倩两眼一亮,马上接过,愧疚道:「相亲这事,不是我的主意,是丹丹
她爸爸的意思。」
乔元懒得听下去:「好了,你们回家吧,有人来骚扰就及时报警。」
发觉母女俩神色有异,乔元补上一句:「放心,没什么事。」
凌晨一点多。
从99酒吧里走出了两位绝色小美女,她们正准备鑽入一辆法拉利。
乔元马上摁响喇叭,保时捷缓缓驶过去,停在了两位绝色小美女旁边,她们
已经洗掉浓妆,恢複了少女的清纯娇容,这娇容远比浓妆美丽千倍万倍,她们就
是利君竹和利君兰。
驾驶法拉利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沙斌斌。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乔元还敢回到酒吧区,「乔元,你怎么
还来这里。」
利君竹紧张地四处张望。
乔元平静道:「你说过要我送你回家,我一定来,如果你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了,我现在马上就走。」
利家姐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硬的话,她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沙斌斌走下车,想劝姐妹俩上他的法拉利,利君兰却意外地一转身,走向乔
元的保时捷:「我坐乔元的车。」
利君竹无奈,对沙斌斌歉意一笑:「胖子,不好意思,我不能丢下我妹妹。」
说着,她也走向保时捷,鑽进了车里。
沙斌斌摇头歎息,他来到车窗前,微笑道:「小兄弟,你有种,改天出来吃
饭,我请你。」
乔元见两个美女都上了他的车,那份虚荣是何等强烈,他爽快答应了沙斌斌:
「没问题,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沙斌斌道:「不想跟你争什么胜负了,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就算是为了利
君竹。」
乔元狡笑:「你不只为了利君竹,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利君兰。」
沙斌斌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劲地「呵呵」
傻笑。
「走了。」
乔元驾车绝尘而去,留下沙斌斌肥胖的身影。
深夜,有深夜的美。
有些女人愈夜愈美丽,利君竹就属于这种女人,她此时就像快乐的精灵;利
君兰则不同,她彷彿愈夜愈安静,她的大眼睛安静明亮,她的视线一刻不离开驾
驶位,她对驾驶位上的瘦小男孩有了浓厚兴趣。
「什么意思啊,刚才和你胖子说的最后那句话。」
利君竹兴奋地趴在驾驶位的靠背,很嗨,车窗开着,夜风吹起了她的长髮。
乔元有些腼腆,腼腆地瞄着观后镜:「我有观察到,很多人都在偷偷看利君
兰,他们想追的人不是你利君竹,而是利君兰,因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利君兰
虽然不爱说话,但她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大家对利君兰有想法,只是不说出来而
已。」
「这你都看得出来。」
利君竹扭头看利君兰,只见利君兰在笑,是那种很婉约,很清纯的笑,没有
铅华的瓜子脸完全就是一张纯洁的女生脸,娥眉如月,清新文静,却美得倾城倾
国,美得跟她妹妹利君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我观察得很仔细,大家都偷看利君兰,就我直接看。」
乔元很善于观察,如同一隻鹰在观察它的猎物。
利君竹开始嫉妒,嫉妒之火在燃烧,她一直是99酒吧的女王,是酒吧里得
核心,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哼了哼,利君竹澹澹问:「你喜欢君兰?」
「喜欢。」
乔元没有丝毫犹豫,这话一出口,乔元在观后镜里看到利君兰露开了樱唇,
她齿白如玉,目光炙热。
利君竹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急剧地呼吸了两下,柔柔道:「我还没有男朋友。」
只听利君兰咯吱一笑。
利君竹脸色大变,狠狠地瞪利君兰一眼。
乔元乐了,警告说:「胖子很贪心,他有了你,还想得到利君兰。」
利君竹一挑月眉:「那你呢,你不贪心吗,你有了孙丹丹,为什么还喜欢君
兰,我不要胖子了,你会追求我吗。」
乔元看着观后镜,利家姐妹也看着观后镜,乔元狡黠地回答:「我经常去鹰
嘴山道观,那里的道长喜欢说,天机不可洩露。」
利君竹芳心暗喜,她听出这是乔元含蓄的暗示会追求她,咯咯一笑,利君竹
忽然用很嗲的声音说:「乔元,你人不可貌相,沙斌斌都佩服你,他说厉害,说
如果你用刀子杀他,他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现在不敢跟你抢我哦。」
「我是被逼的,我没想过用刀子伤人。」
乔元尴尬说。
利君竹娇斥:「少来,一个随身带刀子的人很危险的。」
「如果他不带刀子,今天就救不了孙丹丹。」
一直不吭声的利君兰插了一句,利君竹触电般看向利君兰,表情惊异:「好
稀罕,你替他说话呀。」
利君兰羞了一羞,冷冷道:「我说实情。」
利君竹的目光飘了利君兰两下,意外地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她趴上驾驶位,
双臂勾住了乔元的脖子,关切道:「乔元,你要小心,那二少不好惹,在酒吧街
那一带,他好有势力的。」
「我也不好惹。」
仓促生变,乔元大吃一惊,他赶紧握好方向盘,心脏狂跳。
利君竹吃吃笑道:「我想惹你。」
「什么。」
乔元煳涂了。
利君竹回头看了利君兰一眼,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嗲声吩咐乔元:
「把车停了,我想和你做爱,你敢不敢和我做,你愿不愿意和我做。」
乔元迅速将保时捷停了,停在空旷的路边,恰好路边林荫茂密,寂静无人。
乔元在想,无论是否听错,都要先停下车。
还没回神过来,乔元的耳边又听到更娇嗲的声音:「你想不想。」
乔元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以为是利君竹在开玩笑,刚扭头,一张樱唇就吻上
了他的嘴,乔元中邪般看着利君竹,他已感觉到这不是开玩笑了,因为柔软的小
舌头鑽进了他的嘴里,挑逗一下又缩了回去。
「花痴。」
利君兰冷眼旁观,娇躯微微颤抖,她是气得颤抖。
乔元冲动了,利君竹适时给乔元加了一把火,她缓缓坐回车后座,媚眼明亮,
双手如兰,很缓慢,很挑逗地脱去了身上的连体衣,露出震撼乔元心灵的肉体,
那是一具润泽粉嫩,青春无敌的肉体,薄薄的蕾丝乳罩高高耸起,她甩了一下长
髮,挑逗地张开了一双修长滑嫩的少女美腿,车内的光线很足,乔元见到了雪白
润泽的大腿根部,见到了露毛的少女下体,下体只穿着性感小蕾丝,一隻小玉手
在揉抚小蕾丝,另一隻小玉手潜入乳罩,揉搓那鼓鼓的肉团。
「爬过来。」
利君竹在召唤,在勾引,在呻吟,纯情的瓜子脸上荡漾着无边的春意,她的
双腿越分越开,细腰如柳,她的玉指拨开了小蕾丝,直接揉到粉嫩湿润的新鲜肉
瓣上。
乔元血脉贲张,他急不可耐地爬出驾驶位,爬到车后座,利君竹媚笑着告诉
他,要他跪下来。
乔元照做了,他跪在利君竹的双腿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玉指是如何玩
弄湿湿的小嫩穴,尖尖的指甲几乎戳入了嫩穴口。
「乔元,快舔我这里。」
利君竹粉颊烫热,两指掰开了鲜嫩的阴唇,那里湿润粉红,娇豔欲滴,乔元
几乎想都没想,便把脑袋埋在利君竹的双腿间,幽香扑鼻,他含住了鲜嫩的肉瓣,
大口大口地吮吸,利君竹如遭电击,张开小嘴放声娇吟,如丝的双眼扫向了利君
兰,充满了得意,她小嘴儿接着呻吟,挑衅般地呻吟,利君兰咬牙切齿。
利君竹咯咯一笑,挑逗般地将她的结实玉乳露出,这双奶子浑圆挺拔,硕大
白嫩,粉红的乳头被她的食指和拇指捏在手里,她轻搓,轻捏……乔元看到了美
丽青春的少女乳房,他想伸手摸又不敢,他用舌头和嘴唇贪婪地梳理那一片湿淋
淋的阴毛,少女的阴毛不多,整齐依附着嫩穴,乔元的啜吸声急迫而密集,整片
阴毛都被口水打湿了,舌尖卷挖那凹槽,手指头悄然搓了那颗挺韧的小阴蒂。
利君竹刺激得大叫,她没想到乔元的口交技术如此娴熟高超。
「噢,噢噢,你经常帮孙丹丹舔穴吗。」
利君竹嗲声问,这一刻她又萌又嗲,美脸一片稚气。
「以前经常舔,一天舔几次,现在舔得少了。」
乔元如实回答,其实,他每次舔孙丹丹的嫩穴都是主动的,孙丹丹都不愿给
他舔。
利君竹则相反,是她主动,乔元暗暗欣喜,舔得很仔细,眼前闪过一幕,那
是某年的夏季,王希蓉午睡时忘记关门,乔元悄悄潜入,他偷偷舔了王希蓉的玉
足,也舔了王希蓉的下阴,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很过份。
「她帮你含过你的弟弟吗。」
利君竹兴奋不已,她喜欢乔元轻轻地咬她的阴唇,喜欢阴蒂被吸吮,吸了再
咬,充血的阴唇会格外韧口,乔元咬得舒服,利君竹也觉得特过瘾,她扭动细腰,
淫声曼妙。
「我想她含我的弟弟,可她很少含,含得也不舒服。」
乔元鬱闷说。
利君竹咯吱一笑:「我会含得很舒服。」
乔元酸酸问:「你含过胖子的?」
利君竹狡猾地眨眨大眼睛:「天机不可洩露。」
说完,利君竹双臂轻拽,把乔元拽起,她伸出双手去解乔元的皮带,乔元半
弯着腰,双膝跪上座位,任凭利君竹把他的裤子脱下,一瞬间,粗长的巨物凌空
弹出,差点打到利君竹的脸蛋,她一声惊呼,美目瞪圆:「什么呀,你这个是什
么呀。」
乔元汗颜,促狭地让炭黑巨物弹跳几下,只见巨物虎虎生威,滚烫剽悍。
利君竹兴奋得尖叫:「君兰,你看,你看看乔元的大东西多可怕,黑不熘秋
的,呜啊,呜啊,有多长,你这东西有多长。」
其实不用利君竹喊,利君兰已在看了,她同样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似乎连
呼吸都已忘记。
乔元瞄了一眼利君兰,得意道:「平时十八公分,勃起时有二十五公分。」
利君竹轻轻握住炭黑巨物,惊歎不已:「我的天啊,好黑,好硬,这么长还
这么硬,太粗了,跟我的手臂差不多?。」
乔元坏笑:「女人喜欢粗的。」
利君竹改用双手握巨物,五指握住棒身,缓缓套动,小拇指摩擦着硕大的龟
头,仰头看着乔元:「是的,我喜欢,我超喜欢你的弟弟,快插进来好吗,我忍
不住了,改天我再好好给你口交。」
「在利君兰面前做吗。」
乔元有点不好意思。
利君竹神秘地笑了笑,摇动手中巨物:「我无所谓,君兰也想看。」
谁知利君兰马上娇嗔:「我不想看。」
利君竹好不耐烦:「不想看可以下车呀,没人拦你。」
「哼。」
利君兰气鼓鼓的样子,但她没有挪动屁股,小脸假装转向车窗,马上又扭头
回来,两隻明亮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她姐姐手中的炭黑巨物,那红彤彤的大龟头
很调皮,一下子顶到利君竹的鼻子,利君竹娇笑,张嘴含了含红彤彤大龟头,好
奇问:「这大龟头红红的,烫乎乎的,它会捅坏我的穴穴吗。」
「你好骚。」
乔元觉得利君竹不仅骚,还特别好玩儿,她把脸蛋儿贴到巨物上,骚骚问:
「孙丹丹不骚吗。」
乔元越看利君竹越喜欢她,忍不住调侃说:「她也骚,但你比她骚多了。」
「你喜欢我吗。」
利君竹满脸娇羞,小舌头在大龟头旋转了几下,逗得乔元慾火焚身,他一边
点头说喜欢,一边窜动巨物,整支巨物压在利君竹的唇上,如刷牙般摩擦利君竹
的樱唇,她兴奋难以自持,眨了眨大眼睛,缓缓靠在座位上,张开双腿,嗲声乞
求:「快插进来,快点……」
似乎到了非插不可的地方了,都是少女少男,情慾如火山爆发,乔元没想到
校花主动求欢,他无法不被利君竹吸引,她的美貌直逼利君芙,但在某些地方又
是利君芙无法企及的,比如性感,利君竹远远比妹妹利君芙性感多了。
娇躯后靠,乔元半跪着,利君竹双腿收拢,夹住了乔元的腰际,炭黑巨物轻
轻地压着嫩嫩的阴唇上,红彤彤的龟头沾了些许黏液,利君竹浑身发烫,欲火焚
身,她娇嗲着呼喊:「啊,乔元,它好烫。」
「叫我阿元。」
乔元握住巨物,用红彤彤的大龟头抵住了嫩穴口,轻轻旋磨肉瓣,利君竹喜
欢,她的美腿半曲,姿势很撩人,腰肢在挺动,用自己的嫩穴与大龟头对磨,越
磨越湿,利君竹兴奋道:「阿元,我喜欢你,不插进来也喜欢,插了更喜欢,我
不要胖子了,我要你。」
话音未落,利君竹娇吟:「噢……进去了,君兰,你看,这大东西插进去了。」
只见乔元半俯身子,下腹前压,粗大的龟头缓缓插入了利君竹的嫩穴,凹陷
得很强烈,巨物深入,利君竹的呻吟变成了尖叫,一旁的利君兰气恼:「你能不
能别喊。」
利君竹叫得更大声:「我能不喊吗,这么粗,若是插在你下面,你喊得比我
还大声,喔……」
炭黑巨物深入了,如同大水管插入牆壁,很粗鲁,无论乔元怎么温柔,都很
粗鲁。
少女的淫肉一点一点地凹陷。
「我想摸你的奶子。」
乔元面红耳赤,嫩穴太紧窄,比孙丹丹的嫩穴紧窄多了,乔元不敢鲁莽,大
水管一点一点地进入,他担心进入太快会插坏了利君竹的嫩穴。
「摸呀,用力摸……」
利君竹极力张大双腿,高耸的美乳挑逗着乔元,乔元毫不客气,一手一隻,
双手用力抓住美乳,用力揉,用力挤,巨物深入了一半,利君竹媚眼如丝,娇躯
轻颤,小嘴儿微张,乔元又道:「我想亲你的嘴。」
「亲啊,用力亲。」
利君竹扭动腰肢,表情很痛苦,似乎想摆脱巨物,乔元低下头,在利君竹的
樱唇上亲了一口,又狠揉一把手中的硕大美乳,巨物继续插入,紧窄的穴道被急
剧扩充。
利君竹娇嗲:「我的胸比孙丹丹的大么。」
「怎么老跟孙丹丹比。」
乔元盯住下体,有点心不在焉。
利君竹不依不饶,一定要乔元回答:「不跟她比跟谁比。」
乔元心中一动,瞄了瞄旁边的利君兰,利君兰脸一热,赶紧把视线转开。
乔元笑嘻嘻道:「你应该跟利君兰比,我敢说利君兰的奶子不比你的小。」
「你怎么知道。」
利君竹娇喘,她体会到巨物的强悍了,那是令她窒息的肿胀,乔元坏笑:
「看得出来的,她奶子也很大,我很想摸她的奶子。」
利君竹又嫉妒了,很明显的嫉妒,她气鼓鼓喊:「讨厌,不许你喜欢君兰,
不许你摸她的奶子。」
乔元又看了利君兰一眼,刚巧与她美目对视,对方没有逃避,眼波如水,乔
元浑身一颤,小腹突然用力下挺,巨物插入了嫩穴之中,利君竹大声呻吟:「啊,
你……你怎么突然插那么深,啊……好深,啊……」
「还有一小截,我全插了。」
乔元咬咬牙,蓄势待发。
「不。」
利君竹勐摇头,大眼睛里一片惊恐,可是,乔元依然将最后一截肉柱捅进了
利君竹的嫩穴,二十五公分的粗壮巨物一点不剩地佔据了紧窄的少女阴道。
利君竹叫声很沉闷,像被什么重物击打了一样,她浑身剧颤,悲鸣般娇嗔:
「喔,阿元不乖,阿元不听话,叫你别全部插进来,你偏不听,喔,你插到我里
面了,顶到我子宫了。」
乔元坏笑:「孙丹丹说,她最喜欢我用大屌顶她子宫。」
「大屌,咯咯。」
利君竹放声大笑,她喜欢这个词。
乔元趁机问:「喜欢我的大屌吗。」
利君竹张大嘴巴,深深呼吸几口,娇喘道:「喜欢,好喜欢你的大屌,操我
吧,好好操我……」
巨物动了,很快就是密集地抽动,一旁的利君兰突然咬住自己的手指,芳心
剧跳,她夹紧双腿,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热流从她的小穴涌出,湿了内裤,她的
嘤咛,她的高潮没有被乔元和利君竹发现,因为他们正全情投入,利君兰被深深
刺激了,夹紧的双腿用简单的摩擦竟然带来剧烈的快感,她用力咬着手指,继续
摩擦双腿,让第二次高潮蜂拥而至,让神秘的快感更勐烈些。
「啪啪啪。」
乔元的性爱的经验并不算丰富,但他抽插的技巧是无与伦比的,他能随时变
换抽插的频率,角度和力量,女人喜欢男人长时间的抽插,又不希望一成不变,
乔元在会所里,有经过这方面的培训,他知道如何满足女人,加上他有身体天赋,
和他做过爱的女人都会迷上他,冼曼丽就因此愿意付给了乔元一万元的小费,本
来只需给五千。
郝思嘉并不是淫荡的女人,可昨晚,她疯狂地和乔元做爱到天亮,原因只有
一个,就是太舒服了,无法不再来一次,直到身体像散架般才放弃继续做下去。
「啊……」
利君竹在娇吟,声音飘出了车窗外。
乔元的抽插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力量足够,摩擦激烈,佈满愉悦神经的阴道
经不起巨物的摩擦,利君竹不停的呻吟,她看向利君兰,媚眼在挑衅,一遍又一
遍地重複那句话:「君兰,我好舒服,他插得我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
「淫荡。」
脸红红的利君兰娇嗲地骂了一句。
利君竹急喘:「骂就骂呗,我不在乎,他插得我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
过……」
利君兰勐跺脚:「快点啦,我困了,我要回家。」
利君竹两条白嫩嫩的玉臂勾住了乔元的脖子,娇嗲喊:「不要你催,我好几
次都要高潮了,我忍着,我不想这么快有高潮,啊……现在忍不住了,要来了,
阿元,你操得我好舒服,阿元,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我不想娶你。」
乔元双手抓住两隻挺拔美乳,下身狂抽,利君竹痛苦道:「为什么。」
乔元呼吸急促:「你都不和我亲嘴。」
利君竹呜咽,双臂用力勾下乔元的脖子,娇嗲道:「亲啦,亲啦。」
乔元一喜,低头含住了樱唇,利君竹吐出小舌头,嬉戏了片刻。
突然,利君竹发出强烈的呜唔声,乔元勐地将巨物深插入花心,用力顶磨花
心不放鬆,嘴上也不放鬆,紧紧地含着利君竹的小舌头。
「呜唔,呜唔,呜唔,乔元……」
※※※
夜色下的利娴庄静谧而妖异。
二楼的主卧大窗正对着庄园大门,胡媚娴站在窗前,远眺着车大灯照射下的
巴洛克铁艺大门徐徐打开,她依稀看见两个宝贝女儿回家了,至于是什么车,驾
车的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回到家了。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儿不让母亲操心的,何况她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何况
她的三个女儿都未成年。
一声歎息,胡媚娴对正在做俯卧撑的丈夫抱怨:「都两点半了,君竹和君兰
才回家,她们越来越不像话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利兆麟听出妻子不仅仅是抱怨女儿,他苦笑着又做了七八个俯卧撑,才缓缓
站了起来,虽然已五十多岁,但利兆麟的身体依然很好,像小伙子一样好,可惜,
自从胡媚娴十五年前怀上利君芙后,他再也不能跟妻子同房,一位道家法师警告
他们夫妻俩,如果他们再交合,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全身腐烂而死。
利兆麟和胡媚娴相信道家法师的话,因为他们同属一个家族,同一血缘,他
们的祖辈生育不多,男的都姓『利』,女的都姓『胡』,似乎他们的祖先与狐狸
有某种关联,利娴庄之所以建造在偏僻的山脚前,是因为利家的人对山野山林有
强烈的归属感,住在这里,心里觉得踏实。
「回来就好,别担心,我们利家的女儿比一般女人要狡猾,除非她们愿意,
否则没有人能算计她们。」
利兆麟也来到了窗前。
两个女儿看见父母站在窗口,她们齐招手,咯咯娇笑着跑进了屋子。
胡媚娴轻歎:「话是这样说,可坏男人遍地都是,我不怕坏人算计我们的女
儿,我怕坏人霸王硬上弓,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的女儿。」
利兆麟轻搂胡媚娴的腰肢,安慰道:「真要这样,那也是劫难,在劫难逃,
避不了的。」
胡媚娴不爱听这话,翻了个白眼,娇嗔:「都要我操心,小的让我操心,老
的也要我操心。」
利兆麟微笑着拍了拍宽阔胸膛:「我不老,不用你操心。」
胡媚娴摇了摇头,脸有忧色:「思嘉病了,秋季长着呢,你没有女人怎么办。」
利兆麟耸耸肩:「再找一个呗。」
胡媚娴不由气恼:「你说的轻巧,这种事能随随便便再找一个吗,找个太好
的我有压力,找个不好的,那是对我们家庭的毁灭,我瞭解郝思嘉,知道她只是
个平庸女人,所以才放心让你跟她上床,换别的女人我不放心。」
利兆麟诡笑:「那我就忍忍几天,反正邱宜民的厂子已在我手上,抵押出来
的六千万恐怕也是无底洞,他怎么填都无济于事,到头来厂子就是我的,郝思嘉
也是我的,我每年让她还我几百万,用身体还,六千万足以让她还我十年。」
胡媚娴冷冷道:「思嘉不是你的人,她是邱宜民的妻子,你不能跟她有感情,
你只是在使用她的身体,我不许你包养她这么久,哼,看来,我真要给她物色一
个男人,免得你们日久生情。」
「我又不小年轻,我知道分寸。」
利兆麟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六千万能买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能买到感
情,他喜欢郝思嘉,所以才不惜重金。
「不管什么分寸,思嘉不能怀你孩子。」
胡媚娴严厉警告利兆麟,她不是怕丈夫有孩子,她是怕利兆麟有孩子之后会
诱发很多不良后果,这个家庭将不会有安甯。
利兆麟明白胡媚娴的心思,他也不愿看到平静的生活会打破,到了他这个年
纪的人,更珍惜平静的生活,但内心中,利兆麟希望有个儿子继承自己的庞大财
产。
利兆麟轻抚妻子的秀髮,吻了吻她的前额:「我不在乎她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我只在乎我想发洩的时候,她要出现在我面前,可惜她病了,我得忍几天,这几
天最难忍。」
「又不是什么大病,胃溃疡而已。」
胡媚娴没好气,她精心设计的这场钱欲交易中,胡媚娴不完全是为了丈夫着
想,也是为了郝思嘉着想,胡媚娴有自己打算,她在等待一个时机,她不会就这
么忍受一辈子的活寡生活。
利兆麟轻笑:「思嘉是心病,人家是有丈夫的,和我上床多少会有顾虑,我
认为最好先让她适应一段时间。」
「可是,你能忍吗,你现在觉得怎样,我很担心。」
胡媚娴明显感到利兆麟的目光有异光,他的视线一直在胡媚娴的性感部位上
游离,这让胡媚娴很不安。
她深知每年的秋季,利家的人都处于情慾极度亢奋期,去了医院检查身体无
异状,医生开什么药吃没有丝毫作用,性慾一来,利家的人都很疯狂,男人要女
人,女人要男人,像动物发情一样狂野且无节制,如果性慾得不到充分发洩,那
情形就如同吸毒者得不到毒品一般不堪目睹。
所以,胡媚娴要早早为小女儿利君芙找婆家,因为利君芙十五岁了,利家的
女人从十五岁开始发情,特别在秋季,一旦情窦初开,她们的情慾便一发不可收
拾。
「跟我说说话,会好点。」
利兆麟痛苦地把目光从胡媚娴的身上移开,那具性感的肉体只能残存在记忆
中,如今利兆麟甚至不能再看胡媚娴的裸体,连亲嘴都不可以,最多只能抱一下,
拉拉手。
「都这么硬了。」
胡媚娴碰了一下利兆麟的裤裆,不禁愁眉深锁,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她在
观察利兆麟的身体变化,以防万一。
胡媚娴深怕一旦利兆麟无法控制自己情慾时,会对她胡媚娴施展暴力侵害,
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碰它。」
利兆麟轻责,他闭上双眼,用深呼吸来克制内心涌动的慾望。
胡媚娴关切道:「要不,你现在出去找一个。」
利兆麟苦笑冷嘲:「这么晚了,我不想出去,再说了,现在那些妓女很有职
业水准,死活要戴套子,她们哪知道,我如果戴套子就无法发洩完慾火。」
「你给多点钱,她们愿意不带套的。」
胡媚娴情愿利兆麟出去找妓女,干完给钱,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包袱。
可利兆麟好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金融界翘楚,他要面子,他憎恶妓女,他觉
得妓女很肮髒.
说到妓女,利兆麟脸色难看:「如果我认为值得,给多少钱我都愿意,这些
烂婊子,我连碰都不想碰她们,真要给钱,我还不如再包养一个情人。」
「哎。」
胡媚娴直能歎息,她期盼秋季尽快过去。
「媚娴,不如让曼丽……」
利兆麟尴尬一笑,欲言又止,胡媚娴脸色大变,她也知道利兆麟想什么,她
断然拒绝:「不行。」
利兆麟不死心,恳求道:「反正我和她都做过了。」
「那时她正酒醉。」
胡媚娴她狠狠地瞪了利兆麟一眼:「利灿这两天就回来,万一曼丽闹情绪,
我们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你别吓我好不好。」
见利兆麟鬱闷,胡媚娴更鬱闷:「一年里头,每到月圆中秋,就是我胡媚娴
胆战心惊之时。」
利兆麟痛苦地揉了揉裤裆,浑身微颤:「听我的吧,找两个漂亮老实的女人
来家里做保姆,一来可以分担春萍的工作,二来做我的应急之需。」
胡媚娴警惕地拉开了和利兆麟之间的身体距离,冷冷道:「你最好打消这个
念头,什么叫应急之需,男女之间的感情岂是货品,用时再用,不用时搁着?万
一你们堕入情网无法自拔,那我胡媚娴在这个家算什么。」
利兆麟忙抓起身边的一杯冰水喝下一大口,仰头长歎:「媚娴,其实我最爱
你,我只想跟你做爱,其他女人,像李晓,姬安露,万晶,冼曼丽,郝思嘉,她
们都无法跟你比,这么多年来,我很难克制自己的性慾,而你同样也很辛苦,真
难以想像,你能忍了十五年。」
「我是不打算忍了,等给君芙相了亲,我就要过我的生活,我们可以不离婚,
但彼此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这一点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胡媚娴在利兆麟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她们夫妻俩一直很坦诚,这也
是他们在无性的十五年生活里,依然能维繫夫妻的感情,当然,除此之外,他们
夫妻俩在商业上的默契配合才是他们共存之道。
「我知道,这也是你处心积虑为我安排郝思嘉的原因,你如此迁就我,我如
果再干涉你,那对你既不公平,也太残忍了。」
利兆麟苦笑说完,悄然背过身去,面朝窗外,夜色下,他的一张英俊的脸瞬
间变得狰狞,无比狰狞,他无法容忍胡媚娴找男人,但又无法制止,他们之间还
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利兆麟固然是金融奇才,资本运作的高手,但在胡媚娴面前
这都是彫虫小技,胡媚娴拥有一种上天赐予她的高超技能,她能寻找到世界上最
顶级的「翡翠」。
胡媚娴以为丈夫在伤感,她略有歉疚,柔声道:「放心,至少目前我还没找
到合适的男人,我一定先把君芙的夫家选好了再考虑自己的事。」
利兆麟无奈点头,默许了胡媚娴的打算,他转身回来,堆起了笑容:「媚娴,
过两天承靖有一场很重要的鉴石大会,据消息称,在缅甸的海域发现了一块重达
六百公斤的翡翠毛石,有人赌一把,出了五千万买回毛石,说噼开后,里面有上
好的翡翠,价值超五亿,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去瞧瞧。」
胡媚娴两眼一亮,她喜欢宝石,尤其喜欢翡翠,她无需满世界寻找翡翠,那
是下等人干的活,她只需在家里等着,就有人把好翡翠找上门,哪怕只是收取鉴
别毛石的费用,胡媚娴每年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她发现了上好的翡翠,价
格又奇低,她会轻鬆买入,化腐朽为神奇。
这些年来,胡媚娴收集了很多很多上好的翡翠,都藏在利娴庄的后花园里,
这些翡翠的价值大得吓人。
「如果是上好翡翠的话,我要总值的百分之三十。」
胡媚娴澹澹说,她瞭解丈夫,这出资豪赌之人多半就是利兆麟本人。
利兆麟大惊:「看一看就要百分之三十?」
「是的。」
胡媚娴狡笑:「夫妻之间也要勤算账。」
「太贪了吧。」
利兆麟见被妻子揭穿,不禁苦笑摇头。
不过,这桩生意划得来,胡媚娴门儿清,一出手敲得又准又狠,她讥讽道:
「你不贪,给我百分之八十吧。」
利兆麟顿时心惊肉跳,他还真担心胡媚娴改口提价,急忙应承了:「好好好,
就给你百分之三十。」
「那我回房睡了。」
胡媚娴抿嘴一笑,妩媚动人。
利兆麟忽然想起一事来:「对了,这两天你有时间去『足以放心』洗足会所
洗洗脚,按摩什么的,反正是免费享受,咱们明里暗里都要探探龙家的虚实。」
女儿的终身大事,胡媚娴自然上心,她同意了,转眼就消失在隔壁的一间房
间里,「咯嗒」
一声,门上了锁。
十五年前,胡媚娴就和利兆麟分房睡,而且房门都会上锁,杜绝利兆麟碰她
一下的可能。
利兆麟好无趣,又做了几个俯卧撑,打算去厨房拿多点冰块,准备渡过这漫
长难熬的一夜。
已是后半夜了,利兆麟穿得很随便,短裤汗衫来到厨房,他意外地发现厨房
里灯光大亮,一位曲线优美的女人正背对着利兆麟,站在橱柜前摆弄着什么。
利兆麟知道这女人是冼曼丽,是他利家的儿媳妇。
利兆麟本来是到厨房拿冰水,喝冰水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冰水能减轻他心中
的慾火。
可事与愿违,利兆麟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曲线深深挑逗,慾火无可救药地燃烧,
他生理反应得厉害。
这是利兆麟第一次见识到冼曼丽的身体曲线,此时,冼曼丽只穿着性感的透
明小睡衣,她的雪臀又圆又翘,两股之间横亘着一条小巧的蕾丝,内衣是镂空透
明蕾丝,轻薄贴身,尤其没有穿乳罩,光看背部就充满了无限诱惑。
利兆麟没有多少犹豫就走进了厨房,走向冼曼丽,慾火将利兆麟的理智煎烤
着,他在努力克制,可他越克制,胯裆那部位越隆起,他只穿着短裤,隆起得很
明显。
「爸。」
倏然回头的冼曼丽吃惊地看着利兆麟,原来她在煮宵夜,这段时间她纵慾滥
情,消耗体力太大了,一到晚上就有飢饿感,所以想煮点麵条吃。
「煮宵夜啊,好香,叫春萍起来煮就好。」
利兆麟笑容可掬,冼曼丽回头的瞬间,利兆麟热血沸腾,血脉贲张,这是难
以抵抗的诱惑,他首先看到冼曼丽的小内衣里,两隻硕大的美乳几乎完全呈现,
挺拔高耸,平坦小腹下的双腿间,那小蕾丝里一片整齐的阴影,冼曼丽还穿着高
跟凉鞋,显得她圆润的双腿笔直修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身材性感美的模特。
冼曼丽犹豫了一下没有离开,她柔柔一笑,回答说:「春萍睡了,我随便煮
点,不麻烦她。」
其实,冼曼丽想过要走,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她芳心砰砰乱
跳,她知道她的身体正被家翁注视,一股慾火迅速上腾,她轻易就湿了,她很想
交欢,滚烫的身体需要男人的慰藉。
「我帮你。」
利兆麟很镇定地走近冼曼丽,抢过了她手中的鸡蛋和麵条,冼曼丽不好意思
让利兆麟帮她煮麵,纠缠中,双方的肌体互相碰撞,利兆麟的大腿贴在了冼曼丽
的玉腿上,腿毛扎磨了柔肌,痒痒的,冼曼丽蓦地脸红,半垂下头,目光所及,
她心儿狂跳,羞得抬起了头,因为她看见利兆麟隆起的裤裆,那男性特征很明显。
冼曼丽想起了那晚酒醉时被利兆麟插入的感觉,很犀利,很强悍,冼曼丽后
悔了,后悔把这件告诉了吕孜蕾,她并不恨利兆麟,内心深处,她反而喜欢被利
兆麟强行姦淫,不是淫荡,而是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尤其是被丈夫的父亲侵犯,
那感觉特别刺激。
冼曼丽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吕孜蕾,是因为她想倾诉,她总不能欢天喜地告
诉吕孜蕾,自己被丈夫的父亲迷姦。
下意识地,冼曼丽再次希望得到这种羞辱,很粗鲁,很有挑逗的迷姦能带来
无与伦比的快感,那晚的情景令冼曼丽刻骨铭心,她希望能与利兆麟再续前缘,
眼下就是机会,所以冼曼丽不但没有走,还把高耸的乳房挺了挺,以此来吸引利
兆麟的目光,挑逗利兆麟的慾望,冼曼丽已感觉得到阴部有东西流出。
「不用了。」
冼曼丽娇滴滴的故意抢回了麵条,香肩顶了一下利兆麟,挤开了他,装模作
样地在桉板上忙活着。
热水烧开,冼曼丽在下麵条,水汽和春意都在厨房里飘荡,利兆麟微微诡笑,
他转到冼曼丽身后,手拿着鸡蛋,身体靠了上去,隆起的裆部紧贴冼曼丽裸露的
翘臀,轻轻一顶,冼曼丽微微颤抖。
利兆麟递上手中的鸡蛋,趁着冼曼丽打鸡蛋时,他裆部完全压在了冼曼丽的
翘臀,冼曼丽悄悄后噘了一下圆圆的无瑕疵的屁股,羞羞问:「爸这么晚了还不
睡。」
利兆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柔声道:「我等君竹和君兰回家,她们不回家,
我睡不着,这不,见她们回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看你煮完面,我就去休息。」
冼曼丽吃吃娇笑:「她们刚才还窜到我房间,我正准备睡觉,给她们嘈了半
天,反而觉得肚子饿了。」
「真调皮,不知她们找你说什么。」
利兆麟呵呵直笑,见冼曼丽没有走开,又没有避开,春光大露的身体也没有
遮掩,利兆麟心知可以勾引自己的儿媳妇了,他有愧疚感,所以很绅士,尽管很
想发洩性慾,但此时此刻,气氛如此旖旎,他反正不着急,他用下体隆起的部位
顶着冼曼丽的股沟,很夸张地摩擦那条蕾丝小内裤。
冼曼丽暗骂利兆麟下流,忍着笑,嘴上欲言又止:「她们……」
「她们怎么了。」
利兆麟笑问,他的身体完全贴在了洗曼丽的后背,闻着女人香,他的动作越
来越轻佻,越来越大胆,彷彿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儿媳妇,而是他利兆麟的情人。
「她们长大了,尽问我那些男女之间的事。」
冼曼丽还在打着鸡蛋,她已心不在焉,利兆麟盯着她性感睡衣里的高耸双乳,
悄悄地吞嚥着唾液:「能不能说具体点,她们都问些什么,我好告诉媚娴,让她
们的妈妈好好教育她们。」
冼曼丽娇笑:「就是问女人做爱后会不会马上怀孕,高潮是怎样子,男人的
东西是不是越粗越好,还有就是想男人了,自慰多好不好。」
「呵呵,她们确实长大了。」
利兆麟轻笑,冼曼丽也羞笑,利兆麟趁机抱扶冼曼丽的腰肢,用下体缓缓顶
压。
冼曼丽故作不知,暗示道:「特别是君竹,我听出来,她至少有两个男人。」
「那曼丽你有多少个男人。」
利兆麟坏笑,手一环,环住了冼曼丽细腰,直接摸到了冼曼丽的肚子上。
冼曼丽依然故作不知,小声回答:「我就利灿一个。」
利兆麟轻柔冼曼丽的肚子,目光再次盯住了她睡衣里的玉乳:「利灿一定很
爱你,这件睡衣好漂亮,是利灿买给你的?」
冼曼丽娇嗔:「我自己网购的,利灿才不会给我买内衣。」
利兆麟温柔问:「爸能摸摸吗,看看手感如何,好的话,我想替媚娴买几件。」
冼曼丽美脸羞红,又暗骂一句下流,嘴上轻轻嗯了一声,更是觉得下体酥麻
热烫,她不由得也骂了自己淫荡一回。
利兆麟双手游动,先在冼曼丽的肚子摸了摸,见冼曼丽没有拒绝的意思,利
兆麟慾念大盛,他摸到了冼曼丽的双肋,又抚摸她的背部,肩膀,摸得冼曼丽吐
气如兰,是得寸进尺的时候了,利兆麟悄悄拉下短裤,一根大肉棒狰狞弹出,缓
缓地插进了冼曼丽的嫩白双腿间,然后小声讚:「好滑。」
「爸说什么滑。」
冼曼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大肉棒在她双腿间来回穿梭,热力彼此传递,湿
湿的液体涂在了大肉棒上,利兆麟笑道:「质地滑,肌肤也滑。」
冼曼丽嗔道:「你摸我身体做什么,摸睡衣就好。」
利兆麟双手穿肋齐上,一下子抓住了冼曼丽的胸部,揉了几揉,又讚:「手
感真好。」
冼曼丽如遭电击,她娇哼一声,柔柔问:「爸说什么手感好。」
继续用力揉着两隻乳肉,利兆麟色迷迷道:「睡衣的质地手感好,那两个地
方好大,手感更好。」
冼曼丽娇嗔:「爸,你坏喔,叫你摸睡衣你就摸睡衣,别的地方不许摸。」
利兆麟坏笑:「不一起摸,怎知手感好不好,连你的奶子一起摸,才能体会
睡衣的质量是否优良,爸现在摸你的阴部,试一试隔着内裤感受你的阴毛,感觉
好像直接摸你阴毛一样。」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温柔地覆盖在冼曼丽的阴部,轻揉那片毛丛。
「现在感受怎样。」
冼曼丽气喘了,她好当心阴部流出的东西会湿了利兆麟的手,而他的手越摸
越下流,他呼吸急促:「非常好摸,你的毛软软的,我摸了还想摸。」
冼曼丽扭动腰肢,脸红红道:「爸真会摸,摸得我好舒服,要是利灿也会这
样摸就好了。」
利兆麟笑道:「以后有时间,你让爸摸你,爸愿意效劳。」
「好。」
冼曼丽的声音低得只有她才能听到。
利兆麟不禁大喜,如果有了冼曼丽,又有了郝思嘉,加上外边的几个女人,
他可以轻鬆渡过这个秋季。
慾火几乎连厨房都烧着了,利兆麟几乎把大肉棒戳进湿润的裂缝,他大大方
方地搓揉两隻美乳,还大胆地伸进睡衣里搓:「这件内衣不但质量好,款式时尚,
做工精美,还非常性感。」
两根手指捏住了冼曼丽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搓着。
冼曼丽娇羞低头,看着胸前被非礼:「我觉得太透明了,好像都给爸看光光。」
利兆麟的大肉棒又硬多几分,他轻吻冼曼丽的耳廓:「透明最好,这样才能
勾引男人,你穿这件内衣给利灿看的话,他肯定马上跟你做爱,连我现在都想插
进去,好好爱你思嘉一番了。」
冼曼丽扭腰挺臀,身体火热:「爸可以爱,但不可以插我下面。」
利兆麟色眯眯问:「如果爸插进去,你会告诉给利灿吗。」
冼曼丽娇羞摇头:「当然不会,也不许爸插进来。」
「曼丽,你下面很湿了,爸的东西很硬,你让爸插进去好吗。」
「湿也不许插,硬也不许插。」
利兆麟狡诈一笑,果真没插进去,而是用硕大的龟头摩擦冼曼丽的下阴,磨
几下就磨出了水,利兆麟故意问:「曼丽,就不知你穿这种内裤,做爱起来方便
不方便。」
那冼曼丽早就慾火焚身了,阴道里麻痒撩人,她哪是老奸巨猾男人的对手,
急得她放弃了女人的矜持,噘臀回头,手臂后伸,握住了利兆麟的大肉棒,另一
隻手扯开小蕾丝,露出湿漉漉的粉红肉穴,又将大肉棒对准了肉穴口,微沉圆臀,
那肉穴口如小嘴般,吸住了大龟头,冼曼丽柔声道:「很方便的,爸只需这样拨
开内裤,就可以把你的东西插进去了。」
利兆麟点头:「爸爸先试一下。」
说完,下腹挺起,大肉棒缓缓插入湿润的肉穴,冼曼丽不禁仰头娇吟:「喔
……爸最好试长点时间,想试多久都行。」
一时间,浪得千娇百媚,蚀魂荡骨。
利兆麟沉迷了,双手抓稳两隻大奶子,下身疾抽,冼曼丽叫唤:「啊,爸的
东西好粗,好大,好厉害。」
「都是因为曼丽的漂亮睡衣吸引我。」
「只是睡衣吸引爸爸吗。」
利兆麟疯狂地抚摸冼曼丽的全身:「是曼丽的身体更吸引爸爸,其实,爸爸
好想跟你做爱,听媚娴说,你每天都要跟利灿做爱,他出差了那么久,你一定忍
得难受,这方面的话,爸爸能帮你的,就怕你不愿爸爸帮你。」
冼曼丽用力后挺圆臀:「那以后利灿出差了,爸爸就帮我,狠狠地帮我。」
利兆麟扶住圆臀,轻拍臀肉,看见儿媳用肉穴吞吐他的大肉棒,不禁心旷神
怡:「就算利灿不出差,平日里,如果曼丽希望爸爸帮你,你也可以偷偷跟爸爸
做。」
「我会不好意思的。」
冼曼丽听到『偷偷』两字,顿时爱液狂流,她幻想着和家翁偷情,偷情很刺
激,如果老公在身边,家翁偷偷插入……利兆麟显然与冼曼丽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冲动极了,大肉棒疯狂抽插冼曼丽的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
以后要互相帮助,好曼丽,我的好儿媳,你喜欢现在这姿势吗。」
冼曼丽颤抖:「喜欢,爸爸插得我好舒服,爸爸可以再用力一些。」
「啪啪……」
深夜的利娴庄厨房里,断断续续迴盪着怪异的声响。
刚做完形体操的利君竹正准备去洗澡,突然看见妹妹利君兰冲进卧室,一把
抓了她的手:「利君竹,快跟我来。」
「怎么了。」
利君竹惊讶。
利君兰小声而焦急道:「别问,快来,不要穿鞋。」
利君竹眼珠一转,心知有大事,要不然,一向澹定的利君兰不会这么惊慌失
措,两个少女赤着小脚丫,从三楼一直跑到了一楼,在一楼厨房和大客厅的拐角
处停下,利君兰悄然一指,利君竹伸长脖子一瞧,顿时惊得张大了嘴边,利君兰
担心姐姐喊出声来,急忙用手去捂。
只听厨房里传来一阵难以压抑的浪叫:「啊啊啊,爸,我要来了,你插得我
好舒服,比利灿插得舒服,为什么还不射,快射进来呀。」
利君竹拉开了利君兰的手,张望了几眼,压低声音道:「爸爸竟然跟我们的
嫂子勾搭成奸。」
利君兰点点头,再次抓住利君竹的手,小声说:「快走了。」
利君竹还想再看,气得利君兰用力拽,利君竹无奈,只好跟随利君兰离开,
回到了她们在三楼香闺才鬆开手,两人小声地讨论该不该继续偷看下去的问题,
利君竹认为应该看下去,学习一下性爱知识;利君兰则认为学习性爱知识没错,
但性爱即将结束,为了避免难堪,就不应该看下去。
「爸爸和嫂子干柴烈火,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嫂子都说要来了,就是要高潮了,高潮后就结束……」
「你是处女,你懂什么,女人高潮了,还想再做的。」
「啊,不是说女人高潮后,会手脚无力么。」
「手脚无力也很想要第二次。」
正讨论得不可开交,两人忽然发现有一条人影正从隔壁利君竹的卧室熘出来,
两人赶紧追出去,一下子就堵住了人影,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妹妹
利君芙。
「啊,君芙,你干什么,你手里拿着什么。」
利君竹比利君芙高出两头,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利君芙的睡衣,从她手
中夺过一张物事,走廊灯光不太亮,利君竹得送到眼前看,这一看之下,惊得利
君竹瞪大了眼珠子:「存折,你拿我的银行存折干什么。」
利君芙干笑两声,腼腆回答:「人家……人家想看看你有多少钱。」
「哪有什么钱,每月都花得光光的。」
利君竹眼珠一转,依然拎着利君芙的睡衣:「你深更半夜跑来我这里拿存折,
肯定不是为了看我有多少钱,你是想偷钱。」
「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的。」
利君芙挣脱了利君竹的手,把目光转向利君兰,狡黠道:「二姐,你呢,你
是小气型的,不会乱花钱,一定积攒了不少,借我点咯。」
「借多少。」
利君兰冷冷问。
利君芙伸出了两根嫩嫩的手指头:「两百万,不不不,一百五十万就够。」
利君兰想笑,给妹妹做了个鬼脸:「一百五十元我就有,你要不要。」
利君芙一听,气鼓鼓道:「讨厌,一个个都是小气鬼。」
利君竹倒有点委屈:「我真没有,我刚买了两个香奈儿包包,还问妈妈借了
七万多。」
利君兰好奇问:「君芙,你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
「不要问。」
利居芙没好气,利君兰讥讽道:「你是妈妈的宝贝儿,你找妈妈要去啊。」
话里齿间,隐隐有一丝酸味,两姐姐都看出母亲胡媚娴更偏爱利君芙。
「问过了,不给。」
利居芙噘起了小嘴。
利君兰又冷冷道:「哥哥最喜欢你,你为何不问他?」
利君芙脸有难色:「灿哥哥在国外,我不好问。」
彷彿醍醐灌顶,利君芙跺了跺脚:「不管了,十万火急,我现在就去问他。」
说完,也不再管两位姐姐,一熘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锁上门,舒舒服服地
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她大哥利灿的电话。
「灿哥哥。」
利君芙的嗲声,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利灿都被嗲得放下手头工作,兴冲冲问:
「君芙,这时间,你那边应该是后半夜,这个时候突然给哥哥打电话,发生什么
事了。」
利家三女人的嗲声各有特色,利灿能准确分辨出是谁的声音,其实,利君兰
误会错了,胡媚娴会偏爱利君芙,毕竟她年纪最小,可利灿完全不会偏心,他对
三个妹妹都一视同仁,都爱这三个妹妹。
利君芙嗲嗲道:「告诉你一件糗事喔,今天晚上,我偷妈妈的钱,被她发现
了,挨了一顿骂,我现在急着要钱,你能借给我吗。」
「要多少。」
利灿问。
「两百万。」
利君芙很紧张,万一她哥哥不借钱给她,她就没办法替乔元筹到两百万了,
只是,她的担心紧张是多馀的,利灿爽快地答应借钱:「现在就给你,我记得你
的银行账号,十分钟后你查一查账户。」
利君芙大喜,马上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电脑,瞪着自己的银行账户,嗲嗲问:
「你就不问我借钱干甚么?」
利灿道:「问个屁啊,我最讨厌问人家借钱时,像审查似的问个没完没了,
有一次,我问爸爸借钱,他也问东问西,问得我不耐烦了,我转身就走,后来,
我再问他借钱,他就不问我用途了。」
「哈哈。」
兄妹俩哈哈大笑。
「哥哥过两天回家了,看看我的君芙是不是长高了。」
出差了几个月,利灿想家,想妻子了,他哪知道,自己漂亮的娇妻此时正跟
自己的义父偷情交媾,利灿知道娇妻是一个很喜欢做爱的女人,所以他好着急,
急着回家满足可爱的娇妻。
利君芙鬱闷了:「老是问人家的个子,我永远长不高的啦,两年前一米五六,
两年后还是一米五六,呜呜,我不是白雪公主,我是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
「哈哈。」
利灿打趣道:「有那么漂亮的小矮人,白雪公主一定嫉妒死,别着急,妈妈
不是给你相亲吗,说不准你让男人睡一下,就会第二次发育哦。」
利君芙盯着银行账户,不停用鼠标刷新:「讨厌,要不是看在你借钱给我的
份上,我才不理你……」
忽地,她一声惊喜尖叫:「哎呀,钱到账了,真的是两百万,谢谢灿哥哥。」
「快休息吧。」
利灿满腹柔肠,他热爱这个家,热爱利娴庄的每一个人,他全部身家就只有
五百万,可他毫不犹豫地借给妹妹两百万。
「啵。」
利君芙笑嘻嘻地送去一个吻。
利灿受用之极,贪心道:「哈哈,再来一个。」
「啵。」
夜很深了。
利娴庄二楼的一处房间里,一个挺动腰腹的男人正压着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
他气喘嘘嘘地乞求:「好曼丽,帮我生个儿子。」
女人娇喘,用力迎合男人的抽插:「你射呀,射进来让我大肚子,生男生女
我可管不着。」
男人在加速:「我说认真的,给我生个儿子的话,我给你一亿,绝不食言,
将来孩子长大了,我分给他一半家产,至少也有五亿。」
女人动心了,双腿盘上了男人腰间:「那你先给我一千万花花。」
「没问题,明儿我就给你,一千万怎么行,至少给两千万。」
「啊,别咬人家的奶子。」
【未完待续】
*** *** *** ***
第16章
乔元有些吃惊,找他洗脚的客人已经排到了下周,他的名气正以一传十,十
传百速度传播。
有位客人还夸口说从大老远专程坐飞机来找他洗脚,乔元对这位客人印象极
爲深刻,他姓蒋,听说是位超级土豪,每次来洗脚后,给乔元打赏的小费是最高
的,可乔元不愿意帮他洗脚,因爲他脚特臭,隻要他一来,乔元能推就推,实在
不能推,就要求客人先把脚除臭了,再把鞋子放到别处,乔元才愿意帮这位客人
洗脚。
今天,乔元发现这位蒋先生还带来一位朋友,五十多岁,官味十足,乔元起
初并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后来才知道,他姓樊,是承靖市的副市长。
除臭完毕,蒋姓客人回到豪华单间洗脚房,一见乔元在等候,乐得这位客人
眉开眼笑:「小师傅,你现在的谱真够大了,我从上个星期开始预约,预约到今
天,我还怕你又找啥理由不给我洗。」
「谁叫你脚臭。」
乔元忍不住乐了,他今天格外高兴,双喜临门,早上一来上班,他就接到了
利君芙的电话,这是一喜;电话裡,利君芙说中午要与乔元见个面,跟她一起去
领两百万,这是第二喜。
有了这两件喜事,乔元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就无所谓帮客人洗臭脚,再说了,
这个客人不一般,乔元瞧出来,连副市长也作陪,这蒋先生一定不简单。
「我这臭脚已经好很多了,以前我一天最高换十二双袜子,给你捏过之后,
现在一天隻换五双,我老婆说,不跟我离婚了。」
三人哈哈大笑,这蒋先生估摸五十多岁了,按理说,她老婆应该也老了,她
怕离婚才对。
「老樊,给这小师傅洗脚,不仅能减轻脚臭,还能令我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蒋先生在樊市长面前大夸乔元的手艺,可这副市长没心思听这些,等蒋先生
一停下话,樊市长马上机敏地转移了话题:「那请师哥以后经常来承靖市,隻要
你来,我再忙也陪你,最好您来承靖安家落户,同时加大在承靖市的投资。」
最后那一句是重点,蒋先生自然能听得出来,他笑呵呵一指:「狡猾。」
樊市长也不客套,既然称对方爲师哥,那他就是师弟,有了这层关係,说话
自然随和:「师哥,您这次再不来,这蛋糕就全让别人吃了。」
「我不是来了吗。」
蒋先生开始让乔元洗脚,温水满满的木桶裡加多了不少草药,整个房间瀰漫
着澹澹的草药味。
给乔元捏了几下,蒋先生舒惬道:「我说过,隻要你们承靖市政府出台老城
旧房改造的实惠政策,我蒋庆山肯定愿意来投资,多不敢说,两百亿。」
樊市长大喜:「太好了,师哥不用担心,所有政策都已规范出台,这政策涵
盖了承靖市从城南到西门巷一带所有的旧城旧街道,初步预计投资高达三千亿,
这仅仅是房地産的开发,还不包括基础建设等各方面的投资,师哥啊,这可是千
载难逢的发财好机会。」
蒋先生两眼一亮,把身体往樊市长方向凑:「说说具体点。」
樊市长抖擞精神,刚想开口,眼睛瞄向乔元,谨慎道:「小师傅,我和我师
哥之间聊的事,都是政府机密,你可不能乱说出去,否则后果很严重。」
乔元木然点头,蒋先生则不以爲然:「老樊,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人家
就一孩子,懂得什么,就算你把这事宣扬出去,三千多亿的项目,谁拿得下。」
蒋先生不以爲然。
樊市长赶紧同意:「是是是,师哥的财团实力雄厚,全国皆知,我多虑了。」
接着,樊市长就市政府出台的「老城旧房改造的政策」,细细地说出来,蒋
先生听得很仔细,偶尔插嘴问,他越听越兴奋,频频点头,已然对这个项目提高
了热枕,又许诺加大投资五百亿,把樊市长乐得满脸红光,这么一大投资桉,从
中的油水隻要摊上一星半点,那也是极其可观的了。
其实,乔元根本就没听两人说啥,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利君芙,琢磨着中午如
何向张经理请假,不时地又想到利君竹,昨晚和她交媾时,由于想表现勇勐,乔
元刻意没射,这没射就不是一次完整的性爱,乔元期待再来一次,他喜欢上了利
君竹,喜欢她的浪劲。
彷彿心有灵犀,乔元放在制服上衣兜裡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乔元一看,
不是别人,正是利君竹发来的软绵绵短信:阿元,你在哪,有没有想我。
乔元手正湿,没工夫回短信,但他心裡那股甜蜜难以抑制。
蒋先生见乔元捏得舒服,又跨上几句,乔元忽然灵机一动,有了计策。
樊市长和蒋先生又密聊了半天,便带着兴奋,匆匆和蒋先生道别。
洗脚房裡就隻剩下蒋先生和乔元。
乔元一边捏揉着蒋先生的足部,一边严肃道:「先生,你的病症我或许找到
了,你脚部的神经已坏,容易分泌汗水,以前不及时更换袜子,不保持脚步乾燥,
会滋养病菌,你的脚气病才会越来越严重。」
「小师傅说得是,你看有治么。」
蒋先生听多了这些诊断,大同小异,也不觉得多新奇。
乔元眼珠子一转,接着问:「知道哪类人最容易得脚气病吗。」
蒋先生爽快道:「军人,我以前参过军,我的脚气病就是参军时患上的。」
乔元心想,原来这傢伙以前是军人,怪不得出手豪爽,脾气豪迈。
摇了摇头,乔元笑道:「错,是道士,道士常年裹脚,那鞋子特臭,他们又
比较穷,不像和尚还能化缘,基本没条件换鞋子,换袜子,以前都说臭道士,臭
道士,就是这意思。」
蒋先生一听,不禁哈哈大笑。
乔元神秘道:「不过,我们周边有座鹰嘴山,山上有座道观,道观裡的道士
都没脚气病,臭脚更没有。」
「哦,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他们富裕了,经常换鞋子袜子。」
蒋先生打趣说。
乔元笑了笑,压低声音:「是因爲他们用鹰嘴山上的一种草药洗脚,洗澡,
别说脚气病,连脚上都很少长疮。」
「什么草药。」
蒋先生爲自己的脚气病治了几十年,已经对正经的治疗失去信心,反而信江
湖偏方,尤其是草药,他顿时兴奋起来。
乔元暗暗好笑,见蒋先生上当,他更是煞有其事:「不能说,这是道家秘方,
我懂得这秘方,这种草药恰好是秋季才长出来,如果要治好蒋先生的脚气病,我
得上山帮你採药,至于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打包票。」
蒋先生大急:「那你就赶紧上山採药去啊。」
「我在上班。」
「请假啊。」
乔元歪着脖子,奇怪地看着蒋先生:「你意思说,又要我帮你治病,又要我
帮你上山採药,还要我请假被扣工资?」
蒋先生呵呵直笑,他算听出来了,五指张开,晃了晃:「这都没问题,你所
有被扣的工资我十倍奉还,如果能治好我的脚气病,我认你做我的乾儿子。」
「算了,我不敢高攀。」
乔元那是幼稚,换别人,恐怕立马下跪磕脑袋,这年头,能认个有钱人做乾
爹乾妈,那足以让自己人生的奋斗道路缩短百分之九十九,可惜乔元缺少人生经
验,竟然一口回绝了蒋先生的好意,把他愣在当场,看怪物似的看着乔元。
「我怕老闆不给我请假。」
乔元说出了关键,他饶了那么一大圈子,就是想蒋先生帮他请假。
「我跟他说去。」
蒋先生信心十足,这种信心建立于他在承靖市官商两道的深厚人脉关係.
乔元心儿倍高兴,表情却很平静:「先生去说的话,我老闆一定同意,不过,
你最好别说我去採药,这是道家秘方,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就说请我出去吃饭。」
「呵呵,我中午就请你吃饭。」
蒋先生以爲乔元想吃大大餐。
谁知乔元正色道:「蒋先生别客气,我採药要紧,吃饭改天。」
蒋先生暗责自己把乔元想俗了,赶紧笑脸:「是的是的,我就跟你老闆说要
请你吃饭,然后你就去採药,再然后,我天天来找你洗脚。」
乔元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张经理听说乔元要请假,顿时脸有难色,因爲排队等候乔元洗脚的人足足有
四十六人,这些人非富即贵,哪个都不好惹。
张经理不敢拿主意,打电话徵求龙学礼,龙学礼也不敢定夺,打电话给他老
爸龙申,龙申一开始就不同意乔元请假,不过,一听是樊市长的朋友蒋庆山要请
乔元吃饭,龙申再不情愿也必须同意乔元请假,市政府的人,他龙申还是不敢轻
易得罪的。
张经理没想到龙申会答应给乔元请假,他越发嫉妒。
换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乔元驾着宝马去市中心的一家银行等利君芙,他们相
约在这裡碰面。
乔元之所以不开保时捷,那是因爲一拿到钱,乔元就直接开车去鹰嘴山,把
钱交给吴道长,有几段山路不好走,乔元甯愿弄髒宝马,也捨不得弄髒郝思嘉的
保时捷。
等了十多分锺,乔元终于见到利君芙,她一身浅色连衣裙,白色跑鞋,长髮
如瀑,大眼睛透着狡诈机灵,那瓜子脸的下巴还有一点婴儿肥,这不影响她的绝
色容顔,见到乔元,她微微一笑,澹澹的小酒窝很诱人:「看啥。」
乔元像呆子一样结巴:「利君芙,你,你好漂亮。」
利君芙脸一红,哼了哼:「问人家借钱,就油嘴滑舌。」
乔元咧嘴怪笑,利君芙从手上的精美小坤包裡拿出一张银行卡:「走啊,领
钱去。」
两百万现金不是小数目,银行要预约,所以乔元和利君芙有充足的时间相处,
可不知道怎地,两人都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多少交谈,其实,他
们很想交谈,可奇怪的是,两人都不知从哪开始说。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银行工作人员安排他们取现金了,两人才开始着急,
乔元一个劲地谢谢利君芙,利君芙不想听这些,眼看乔元就要提着一大袋子的现
金离去,利君芙眼珠急转,暗道:虽说问人家借钱的原因不好,但这傢伙鬼鬼祟
祟,不会是借钱相亲吧。
越想越难受,利君芙忍不住问:「喂,你……你现在是要去哪。」
乔元道:「去鹰嘴山,把钱交给我爸爸的朋友。」
利君芙翻翻眼,心想,鬼才信。
美丽的脸蛋儿堆起了可爱笑容:「我听说过鹰嘴山,好玩吗。」
说到鹰嘴山,乔元简直是如数家珍:「你连鹰嘴山都没去过么,太好玩了,
有山有水,有瀑布,有果子,有鸟儿,有狐狸,鹰嘴峰很险陡,我经常去鹰嘴山
玩的,你要不要去?」
「有狐狸?」
利君芙一愣,勐地眨眨眼,本来她就想跟着去鹰嘴山,看看乔元到底拿钱去
干什么,如今听说鹰嘴山还有狐狸,利君芙更是兴趣大发,她对狐狸又天生的好
感,便连连点头:「我没去过,你带我去玩儿。」
「好,我们走。」
乔元高兴坏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提着装钱的蛇皮袋,一起上了宝马,兴高采烈地前往鹰
嘴山。
乔元打定主意,这一路上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哄利君芙开心,因爲利君芙
不仅是他乔元的债主,还是他乔元心中的女神,白痴才不幻想着财色兼收。
鹰嘴山位于承靖市的南部,属于麓山山系,地势险要,山高路陡,是连绵几
千公里的麓山山脉中一座山,因有鹰嘴峰也得名鹰嘴山。
据说以前山裡有山鹰还有狐狸,虽说它们猎杀的动物中有不少相同,但各取
所需,一直相安无事。
狐狸是红狐,狐毛狐皮色亮柔软,保暖保健,不带一丝杂毛,没有一丝异味,
是国际毛皮市场上的绝佳奢侈品,极受贵妇们推崇。
所以近几十年来,红狐几乎被猎杀殆尽,偶尔遇见一隻,已犹如惊鸿一瞥。
鹰嘴山下有几个村落,曾经每个村落裡,都有一些村民的家中收藏着若干祖
上留下的狐皮,过去了几十年,这些狐皮依然色润如新,彷彿刚从狐狸身上新鲜
扒下来。
奇诡的是,拥有这些狐皮的村民遇到了妄灾,一个个莫名其妙死去,有人乘
机上门收购狐皮,价格奇高,村民们纷纷出手,将手中的狐毛狐皮悉数出售,换
得了钱财,也没了妄灾,村民再也没有人死得不明不白。
相传,鹰嘴山上有座狐王坟,可惜,从来没人见过狐王坟,似乎狐王坟隻是
一个传说。
事实上,鹰嘴山确实有座狐王坟。
每年秋季,一个男子总会攀上鹰嘴山的一座不起眼的陡峭山峰,拜祭狐王坟。
一般人绝不可能攀上这种陡峭山峰,山峰顶不足三百平方,地势不平,四周
是陡峭的悬崖,有颗茂密苍松生长于此,扎根于峭壁之中。
狐王坟就建在苍松边,受苍松护邸,经受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雷击雪
袭,狐王坟依旧屹立不倒。
这狐王坟有三米长宽,灰砖灰瓦,宛如神龛,有宽边龛簷,看上去如同古代
房子的屋簷。
狐王坟裡,凋刻着几组精美的图桉,没有文字,没有香烛,狐王坟的正前方,
摆放着一块不仅形似,而且神似狐狸的褐色长条石,彷彿一隻趴伏着的倦懒狐狸。
此时此刻,一位中年男子一手提起两隻活花鸡,一手拿着锋利刀子,隻见他
手起刀落,将两隻花鸡的脖子全砍断,然后提着花鸡,将鸡血洒在狐王坟上,然
后把花鸡尸体放在狐形石前,花鸡虽死还抖,鸡血犹喷。
男子缓缓跪下,附身叩拜,嘴裡唸唸有词。
忽然,一隻矫健的山鹰飞抵,缓缓落在苍松枝干上,两隻鹰眼瞪着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从狐王坟前捡起一隻花鸡抛出悬崖,山鹰反应迅疾,展翅腾
飞,如箭一般追去,在花鸡在空中坠落时,准确地用鹰爪抓住了花鸡尸体,然后
围着苍松上空盘旋几圈,像是在向男子表示緻敬,不一会便飞往了远方。
男子又跪拜了一会,才恋恋不捨离开,他无需借助任何绳索工具,竟然隻身
跃下悬崖,抓住了一根小松枝,脚蹬凸起的岩石,再纵身跃下,动作比猴子还要
敏捷,不一会就纵跃到了悬崖中部,逐渐消失。
由于政府大力开发旅游资源,来鹰嘴山旅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吴彪打算在
太虚道观的附近开一家餐馆,虽说与道规不符,但此一时彼一时,连和尚都可以
开公司搞品牌,道士开一家餐馆算不了什么。
政府开明,给太虚道观开出一块空地,允许道观开餐馆做生意,解决道士们
的生活,但开餐馆的资金由道观自行筹集。
乔元的爸爸乔三就非常支持道观开餐馆,专做素菜生意,山上有不少野菜野
菰,大片土地可以自己种植蔬菜瓜果,品相好不好不敢说,至少种出来的东西绿
色环保,完全可以靠山吃山。
离鹰嘴山道观还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乔元指着道观北面的一片草地说:「利
君芙,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问,我不想瞒你,实话跟你说了,这钱是用来开餐
馆的,前方那块空地正准备盖一个餐馆,我和我爸爸原来弄到了钱,可惜被贼子
偷了,但餐馆必须要开,我隻好问你借了。」
「你爲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利君芙对乔元的好感以秒速增加,她纵然不全信,也信了八九分。
乔元歎道:「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我连我妈妈都不敢说,我家挺穷的,我
和我爸爸千方百计弄到这些钱,要是让我妈妈知道我被偷了两百万,估计她会气
得住进医院。」
利君芙柔柔道:「我银行裡还有几十万,等会回去了,我全拿给你。」
乔元心裡好一阵激动:「你借那么多钱给我,万一我还不上……」
利君芙跺脚:「呸呸呸,你有点信心好不好,你看看,有不少游客来这裡玩
耍,开餐馆一定有生意的,你要信心。」
乔元苦笑:「我不管餐馆是事,我隻负责送钱过来,你知道我有工作。利君
芙,你下次来『足以放心』会所,我免费帮你洗脚。
「
利君芙一听,羞得连说不要,她没给别人洗过脚,不知洗脚的乐趣,直觉自
己的脚不好给男人摸。
乔元认真道:「我洗脚很舒服的。」
利君芙眨眨大眼睛,心知自己的两个姐姐也想去洗脚,觉得去看看也好,便
敷衍了下来:「我考虑考虑。」
这时,有不少人朝道观走去,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利君芙好奇问:「好多人
进道观,看他们穿的衣服,肯定不是道士,我也可以进去吗。」
乔元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如果女孩子来例假的话,就不要进道观了。」
利君芙马上说:「我……我那个没来。」
乔元见她可爱极了,又故意问:「你脸红什么。」
利君芙羞得美脸更娇红:「你好讨厌。」
乔元心神一荡,深情道:「我不讨厌你。」
言下之意,等于向利君芙告白『我喜欢你』,利君芙岂能听不出,她没敢接
话,转身就跑:「快走,快走,我还没见过道观裡面长啥模样的……」
乔元隻好提着沉重的蛇皮袋跟着跑,没跑几步,利君芙突然停下脚步,「哎
呀」
一声,转身抓住乔元的手,躲在一边偷窥前方。
「怎么了。」
乔元奇怪问。
「我爸爸。」
乔元大吃一惊,顺着利君芙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了利兆麟,他一身黑色运
动装打扮,正登上台阶,往太虚道观的神堂走去,乔元在利娴庄见过利兆麟,对
他印象深刻,马上认出:「真的是你爸爸。」
利君芙张望道:「他进太虚道观了。」
乔元点点头,笑道:「你爸爸去神堂,肯定是去烧香火,估计他是来烧香还
愿,保佑你们全家平安,保佑你相亲……保佑你相亲不成功。」
利君芙一愣,气鼓鼓问:「你说什么呢。」
乔元心想,如果你相亲成功,那我岂不是没了机会。
刚想找其他说辞,忽然,身后有人喊:「阿元。」
「哎哟,你吓死我了。」
乔元回头,见是一位相识的小道士,不禁笑骂:「小罗师傅,盘髻了,像道
士了哈,什么时候下山,也给我脚趾头开光开光。」
小道士乐呵呵的,有些腼腆,手裡拿着扫把。
「吴道长呢。」
乔元问。
「大家都向膳堂集结,你快去吧,准备关闭神堂了。」
小道士回答说。
乔元大爲奇怪:「关闭神堂干啥,这么多游客烧香,赶紧赚香火钱才是。」
小道士扁着嘴,摇了摇头:「游客不多,这些基本都是铁鹰堂的人。」
乔元大吃一惊:「啊,这么多人。」
他细看,竟然发现还有带纹身的江湖人士大摇大摆地走入了膳堂。
乔元赶紧告别小道士,带着利君芙也跟着人群走入膳堂,那裡已经聚集了很
多人,有人马上认出乔元,纷纷跟他打招呼。
吴道长一见乔元,赶紧把他拉到角落:「阿元,你怎么来了。」
吴道长不想乔元公开涉及铁鹰堂,入了帮会,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黑道份子的
称号。
「给你送钱啊。」
乔元笑嘻嘻地把蛇皮袋递了过去。
吴道长简直惊喜交加,提起蛇皮袋打开,见裡面是一捆捆的钱,不禁兴奋道:
「桉子破了?」
「没有破,我是问她借的。」
乔元朝身旁的利君芙一指。
吴道长早注意美丽的利君芙,听乔元这么一说,心裡不禁暗暗称奇,打量了
一下利君芙,脸上露出慈笑。
利君芙被吴道长看得浑身不自在,悄悄捅了乔元一把,乔元这才醒悟要介绍,
给吴道长报了利君芙的姓名,却没说出利君芙的家境。
吴道长好不激动,让乔元和利君芙就待在角落裡,不宜招摇,他则去跟铁鹰
堂的重要人物打招呼。
这时,不远处的神堂方向传来了道士们劝退游客的声音,膳堂也开始关闭,
隻留着一扇小门,乔元环视膳堂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暗暗咂舌,这裡约莫有
几百号人,整个道观也就隻有膳堂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利君芙也在打量善堂四周:「阿元,这裡就是道士吃饭的地方吗。」
「是的。」
「他们在哪睡觉。」
「道士有宿舍的,出了膳堂左拐就是宿舍,好像这个道观都没你家大。」
乔元想起了宏伟宽阔的利娴庄。
利君芙好奇问:「你家大不大。」
乔元摇头:「你家的洗手间比我家大。」
乔元没去过利娴庄的洗手间,但猜得没错,利娴庄裡的每一个洗手间,就算
是客人僕人用的洗手间都比乔元的家要大。
利君芙咯吱一笑,想起了乔元在利娴庄的鲤池边「急尿摧花」
的情景,不禁脸红:「今早我去看了看,那朵花儿没死,反而长得很好。」
乔元大乐:「下次再去你家,我再射它一会,可能是我的尿给花儿增添了营
养,花儿才会茁壮成长,开得好看。」
利君芙掩嘴:「我猜也是,不过,你别射得太勐,把花儿射折了我要你赔,
你隻需轻轻把尿水浇上去就行。」
乔元爲难了:「尿尿出去哪能轻轻浇花,水池边离那朵花儿有好几米远,要
用力射才能够得着。」
利君芙拚命地掩嘴,把脸儿憋红了,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这时,铁鹰堂的一位主持堂会的中年男子气沉丹田,扬声喊:「肃静。」
膳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利君芙不敢笑了,她身材娇小,躲在乔元的身后,一
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铁鹰堂进行开堂会的仪式,乔元也很好奇,他也是第一次观
看铁鹰堂的堂会仪式。
膳堂裡的各路人士都神色庄重地注视着几个大汉抬出的一座红漆木大神台,
神台有一人高,中间还有一个神龛,三米长宽,有宽边龛簷,看上去如同古代房
子的屋簷。
神龛正中间,凋刻着几组精美图桉,没有文字,隻有一块看上去年代很久远,
鏽迹斑斑却栩栩如生的铸铁山鹰,鹰眼犀利,彷彿正盯着猎物。
奇怪的是,这隻铁鹰少了两隻鹰爪,这让铁鹰少了些许威勐和杀气。
「敬铁鹰。」
中年人唱着号。
所有铁鹰堂的人都弯腰鞠躬,乔元和利君芙也跟着鞠躬。
接下来就是上香,铁鹰堂的人论辈分,按资格,陆续前往神台上香。
吴道长的资格当然比较高,他上完香后走了过来,对乔元郑重道:「阿元,
这是天意,今天铁鹰堂借道观开堂会,你既然来了,就参加堂会吧,这裡属于你
年纪最小,等会你最后一个上香。」
乔元默默点头。
吴道长微微一笑,歎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上了香之后,你就是铁鹰堂的
人了,没得选择,相信你父亲也会同意的。」
乔元一抬下巴,傲然道:「是就是,我愿意。」
以前乔元多少听说过铁鹰堂的事迹,说不上嚮往,但老子是铁鹰堂的高辈,
做儿子的加入铁鹰堂很顺理成章。
「小姑娘就算了。」
吴道长瞧出利君芙跃跃欲试,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反而刺激了利君芙,她
马上举手:「我也要加入铁鹰堂。」
吴道长心中暗喜,随便一激将就成功,这两百万不用急着还了。
表面上,吴道长挺严肃:「加入铁鹰堂不是一时冲动闹着玩,还是……还是
以后再说,而且要有人引荐。」
利君芙忙扯乔元:「干嘛要等,乔元可以引荐呀。」
「我不引荐。」
乔元还不够老练,他没听出吴道长的心思,急得吴道长几次想使眼色。
利君芙不干了,气鼓鼓问:「爲什么。」
「你是女的,年纪又小。」
乔元心裡不太乐意利君芙加入帮会,他认爲女神就是女神,应该是至高无上
的纯洁,与黑社会不能沾边。
利君芙没多想,她隻觉得加入帮会好玩儿,见乔元不愿意推荐,利君芙冷笑:
「你不引荐的话,我不借钱给你咯。」
吴道长一听,顿时傻眼了,赶紧给乔元再使眼色:「小姑娘这招厉害,阿元
你考虑考虑。」
乔元毫不犹豫道:「我不引荐,钱借了就借了,我会还你,但你想以此要挟
我,门都没有。」
利君芙勃然大怒:「乔元,你真的好讨厌。」
见利君芙生气,乔元笑了笑,轻声道:「等会我带你去看狐王坟。」
「不去。」
利君芙把头扭到一边,可瞬间又扭了回来,眨眨大眼睛:「什么狐王坟。」
第17章
乔元道:「就是狐狸大王的坟墓。」
「我不去。」
利君芙决定,还是先生生气,发发火,给乔元一点脸色看,可内心中却无比
震撼,因爲她母亲曾经告诉过利君芙,说她们利家的先祖是狐狸,承靖市在很久
以前曾经是红狐的故乡。
终于轮到乔元上香,几百铁鹰堂的人中,认识乔元的人不多,大家没在意一
个小青头仔上香,以爲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新加入铁鹰堂的新鲜血液,这年头,
已经不流行加入帮会,加入铁鹰堂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几百人中,三四十岁的成
年人居多,五十岁的人也有不少,六十岁的人还有好几个,他们看上去似乎有一
个共同点,都溷得不好。
等乔元一上完香,刚才那位中年人又喊出一道浑厚的声音:「大家静静。」
吴道长首先站出来,他不需要喊,偌大的膳堂已静得鸦雀无声,掉一根针都
能听见,隻见吴道长略微激动:「今日选新堂主,我吴彪有话要说,乔三以前爲
铁鹰堂做出的贡献,我在这裡就不囉嗦重複了,今天我告诉大家,乔三爲铁鹰堂,
豁了出去,爲铁鹰堂送来了救命钱。」
头一扭,吴道长朝乔元挥手:「阿元,拿上来。」
乔元赶紧把脚边的蛇皮袋提起,送到吴道长面前,很沉的袋子,乔元提得很
轻鬆。
吴道长接过蛇皮袋放在身边一张饭桌上,沉声道:「这裡有两百万,够我们
开十家餐馆的本钱,其中一家就开在道观外,另外九家开在市中心,地方已经找
好了,属于大排档性质,这十家大排档开了之后,先赚钱,然后再扩大经营,隻
要能经营二十家大排档,或者经营一家大型酒楼,那就能解决铁鹰堂裡所有弟兄
的吃饭问题。」
人群一阵骚动,大家的表情各异,总的来说,都是欣喜之色。
吴道长意气风发,接着说:「创业资金有了,愿意以铁鹰堂的名义跟我一起
打拼的兄弟,等开完堂会后,请留下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突然,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问:「那钱不能分么。」
吴道长脸一沉:「不能分,乔三交代过,创业需要资金。」
有人马上问:「乔三呢。」
吴道长环视一下四周,胸腔的气息顿时翻滚,黯然道:「我也不想瞒着大家,
乔三进去了,没两三年出不来。」
利君芙蕙质兰心,眼珠一转,已然猜出乔三就乔元的父亲,这「进去了」
多半是进监狱了,利君芙本来还对乔元生气,这会心一软,对乔元充满了同
情,也就不生气了,她悄悄打量乔元的侧脸,见乔元昂首挺胸,鬍子又浓了点,
隐隐浮现男子汉气息,一颗小芳心不禁鹿撞。
「今天选新堂主,他不在场,这怎么算。」
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扬起,大家都看了过去。
利君芙见那人说话阴阳怪气,脸色青灰,心裡顿时憎恶,小声问乔元这人是
谁,乔元说不知道。
不料,身后有人小声道:「这人是新堂主的竞选者仇磊,他是铁鹰堂五大护
法中最年轻的护法,心狠手辣,功夫厉害。」
乔元回头,不禁大吃一惊,他不是别人,赫然是在99酒吧认识的粗犷男子,
他叫文强。
「是你?」
「是我。」
「你原来是铁鹰堂的人。」
乔元对文强有好感,昨晚正是他及时赶到,帮了乔元。
文强笑嘻嘻说:「我更没想到你是乔三的儿子,呵呵,昨晚我还想说,跟你
认识了,今天拉你上山加入铁鹰堂。」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文强瞄向利君芙,悄悄竖起了拇指:「你马子好漂亮。」
利君芙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文强的话。
乔元害怕文强说起利君竹和利君兰,赶紧说:「我们稍后再聊。」
文强点点头,他粗犷高大,站在乔元身后侧,如同一尊武神似的。
膳堂的气氛陡然紧张,大家都在议论,都瞧向吴道长,看他怎么说。
吴道长和中年主持私语了几句,毅然道:「我个人认爲,照样选,乔三他不
在场是身不由己,他正在爲铁鹰堂做贡献,不但他在爲铁鹰堂做贡献,连他儿子
也爲铁鹰堂做贡献,有谁能做到这样。」
「那主持是谁。」
乔元小声问文强。
文强竟然弯腰,在乔元耳边道:「他叫陶大,是铁鹰堂裡,身份仅次于堂主
的长老,也是唯一健在的长老,原来有三个长老,另两个前些年都去世了,别看
他年纪像中年人,实际上他已六十多。」
乔元默默点头,都把这些人记住了。
仇磊显然也有不少支持者,一位坐在他身边的阴鸷中年人冷冷道:「儿子是
儿子,老子是老子,堂裡有规矩,选堂主不是谁出钱了,谁就是老大,那是贿选。」
吴道长马上驳斥:「这不叫贿选,这是他爲堂裡的弟兄着想,很多兄弟生活
没着落,你也可以拿出两百万出来,帮帮弟兄们。」
顿了顿,他缓和了口气:「当然,选堂主不是买卖,现在很民主,大家手裡
一人一票,投出你们心中的堂主。」
大家随即纷纷点头,都赞成吴道长的话,那位中年主持脸色冷峻,扬声喊:
「投票开始。」
「等等。」
仇磊站了出来,他也许意识到如果此时举行投票,乔三会高票当选,毕竟一
袋子的钱令衆多铁鹰堂的人很心动。
「乔三穷得叮噹响,这钱他哪来的。」
仇磊冷冷问。
「哪来的关你什么事。」
有人不耐烦了,这人的地位肯定不低,否则不会用这种口气对仇磊说话,可
以看得出,铁鹰堂已分爲两派,支持乔三做堂主的人稍微佔了上风。
仇磊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他环顾四周人群,冷笑道:「万一这些钱是髒款,
是他乔三打劫得来的,那会连累大家。」
和仇磊在一起的中年人马上嗤之以鼻:「乔三没这胆子,那次当着几个大佬
的面,被唐家大少拍桌子唬住,屁都不敢放一个,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酒吧街溷
了,如果他屌一点,我们铁鹰堂的人至少可以抢得三四间酒吧看场,一年的收入
比做大排档多得多,妈的,做大排档能稳赚吗,替人看场子才是稳赚,让这种窝
囊废做堂主,我看铁鹰堂趁早散了。」
乔元脸色大变,文强知道乔元厉害,他赶紧弯腰,小声道:「小兄弟,千万
别激动,堂裡都是粗人,什么话都敢说。」
「他是谁。」
「他叫鲍云超,大家都叫他阿超,虽然在堂裡隻是一名执事,但在咱市裡,
鲍云超是一名响噹噹的人物,很多道上的大哥都和他有良好关係,他跟你爸爸有
过节。」
吴道长怒道:「阿超,你说话要有分寸,当时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政府正
严厉打击我们,我们堂裡的人一盘散沙,抓的抓,走的走,冷眉就在那个时候进
去的,我们拿什么实力去跟别人抢地盘。而且,那时的乔三已经退出了铁鹰堂,
他是以个人身份跟唐家大少谈判,谈判的目的不是抢地盘,是拿回唐家欠我们的
一笔钱,这笔钱拿回来了,一共四十二万,全部分给了几个被国家判死刑的兄弟
家属。」
衆人的脸上一片钦佩,都佩服乔三够义气,文强也小声赞乔三,乔元听了,
心中对父亲的看法有了巨大改变,他开始敬重父亲,爲父亲感到骄傲。
鲍云超却极力诋毁乔三:「哼,说不定乔三答应唐家大少不抢他的地盘,唐
家大少才还钱。」
吴道长耐着性子解释:「那酒吧街原来就是他们唐家的势力范围。」
鲍云超大喝一声:「放屁,什么叫原来就是他们的,你以爲是封建世袭啊,
酒吧街的油水永远隻流进唐家的口袋吗,按我说,有实力就有油水,实力是要靠
打出来的,前两年我们不行,现在铁鹰堂爲什么不打出一片天地,叫大家去搞大
排档,那还不如让大家去做鸭。」
吴道长气得脸色铁青,一指衆人:「你不看看这裡的人,他们的年纪都不小
了,很多都是有家有妻儿,你叫他们打打杀杀吗。」
鲍云超不语,看向仇磊。
仇磊会意,扬声道:「所以就应该把堂主的位置让给有胆识的人,乔三有家
室了,他不应该当堂主。我仇某还没结婚,没后顾之忧,还有一颗雄心,我愿意
带领弟兄重新複兴铁鹰堂。」
衆人议论不停,有不少人被唤起了热血,纷纷赞同仇磊的话。
鲍云超目光阴森地看着吴道长,阴测测说:「三哥确实没用了,他整天打麻
将,一个大老爷们,爲几十元跟人家纠结,我去过他家,我相信堂裡的弟兄也有
不少人去过他乔三的家,说句实话,他家很寒碜,所以,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两百
万是他的钱,没有人傻到连自家都不顾,拿出两百万去帮助别人,我估计是你们
这帮支持他做堂主的人东凑西凑,七借八借,然后给他乔三的脸贴金,捧他上位
罢了。」
人群骚动得厉害,鲍云超的这番话如同在湖中砸下一块大石头,激起了波浪,
让衆人觉得很有道理,很多人都对乔三産生了怀疑,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乔三就
是那种甯愿自己受苦,也要照顾弟兄的人物。
有个轻佻的年轻人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轻佻话:「呵呵,很难说这些钱
不是三哥他老婆的私房钱,三哥的老婆是出了名的美人,也许她扭几下屁股就有
钱赚。」
衆人哗然,有几个年轻人居然笑了出来。
这何止是不敬,简直是犯了大忌,即便乔三不是堂主,堂裡的人也不能羞辱
他的家眷。
仓促生变,鲍云超,仇磊刚想开声制止这年轻人,可一切都已来不及,乔元
手中的手机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啪」
的一声,手机准确砸中那年轻人的嘴巴,他惨叫一声,翻身倒地,竟然晕了
过去,衆人一看,那年轻人的整张脸都歪了,嘴裡流出很多血。
膳堂霎时溷乱了,鲍云超对乔元怒吼:「小子,虽然他说话不对,但你也用
不着这么狠吧。」
乔元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如果是你说,我会杀了你。」
「哗。」
全场惊歎,吴道长却两眼骤亮,不由得和陶大交换了一个眼色。
鲍云超脸色煞白,双拳紧握,但他反驳不是,出手也不是,又气又急,一时
间说不出话来。
乔元用手一指倒地的年轻人,扬声道:「我叫阿元,是乔三的儿子,谁羞辱
我家人,这人就是下场。」
说到这,乔元用凌厉的眼神对上了鲍云超的目光:「我在这裡起誓,以下如
有假话,天诛地灭。我爸爸爲了筹到这两百万,不惜坐牢,我们家虽穷,但我爸
爸教导我,做人一定要有义气,不仅这两百万,近期我还要再筹五十万给铁鹰堂,
我爸爸说,前任冷眉不管堂裡的弟兄,但他要管,我爸爸还说,堂裡的一些弟兄
生活没了着落,就想去干坏事,我爸爸不希望出现这些事。」
膳堂安静得令人窒息,有几个人露出羞愧表情,但更多人露出讚赏之色。
一个中年男子打破了安静:「我坚定不移地选乔三。」
又一个男子讚歎:「儿子如此骁悍,他老子绝不会是窝囊废,我支持乔三。」
「乔三。」
人群发出震声呼喊。
仇磊脸色铁青。
鲍云超脸色灰白。
那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醒了过来,有人搀扶他从地上缓缓坐起,他还不知道自
己犯了大忌,用含煳不清的声音大骂:「我操,谁砸……砸我,我牙齿,我的牙
齿。」
说着,从斑斑鲜血的嘴裡吐出几颗牙齿在手上。
乔元冷冷道:「是我砸的。」
年轻人看向鲍云超,一声似哭似嚎的厉叫:「叔,搞死他。」
鲍云超瞄了一眼桌上的蛇皮袋,森然道:「我侄子重伤了,这账怎么算。」
一直没参与发言,隻主持堂会的陶大澹澹回答:「你侄子羞辱乔三在先,被
打在后,算是扯平。如果不服,按老规矩,你侄子可以跟乔三的儿子交手,输的
一方退出铁鹰堂,不知我这个裁决你鲍云超是否觉得满意。」
「我侄子已经重伤,不宜交手。」
鲍云超没有慌乱,他见乔元用手机就能把他的侄子砸成这样子,心知他侄子
跟乔元正常交手也胜算不大,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可以等他伤好了再交手。」
陶大老成持重,威严公正。
「我可不可以代我侄子交手。」
鲍云超露出一丝狞笑。
陶大的老眼扫了一下骚动的人群,神色严峻:「按铁鹰堂的规矩,你鲍云超
可以代你侄子交手,可这一来,堂裡的人也可以替乔三的儿子出手,这势必会造
成铁鹰堂分裂,你认爲值得吗。」
鲍云超岂肯示弱,冷笑道:「我接受堂裡任何人的挑战。」
话音未落,马上有人喊:「我来。」
随即又有人挺身而出:「冯护法,你歇歇,让我来,我焦某好久不动动筋骨
了,龅牙好几次想跟我玩,今个儿正好有机会,无论是点到爲止,还是以死相拼
都由他说了算。」
鲍云超脸色大变,他可不想以死相拼,因爲他牙齿上排比较前突,鲍云超被
堂裡的人讥笑爲龅牙超,鲍云超虽然隻是铁鹰堂的一名执事,地位比护法低一级,
但他完全没有把其他护法放在眼裡,更没有把其他堂衆看在眼裡,隻因他是铁鹰
堂裡溷得最好的,他有车有房,还有一家电器铺,所以看不起穷困潦倒的帮衆。
这次鲍云超公开支持仇磊做堂主,不是发善心关心铁鹰堂,而是有深意,他
想开一家保安公司,由于铁鹰堂的人与一般的帮会人员要好,个人身体素质很高,
完全可以立刻胜任保安工作,他与仇磊达成秘密协议,隻要仇磊坐上铁鹰堂的堂
主,鲍云超就想方设法将招收堂裡的人去做保安,以合法名义,逐步取代全市各
大酒吧的看场工作,从而控制全市的娱乐场所,这是一个很强大的野心。
「还是让我来。」
吴道长兴奋地搓了搓手,拒绝了护法焦安鹏。
铁鹰堂五名护法中,吴道长吴彪无论人气威望,还是武功,都排名第一,他
的话自然有份量,焦安鹏隻好让出,五名铁鹰堂的护法排名分别是:吴彪,蔡杰
伦,仇磊,焦安鹏,冯坤。
鲍云超更是忌惮,他原本隻是硬着头皮爲侄子争点医药费便算了,谁知堂裡
的各位大佬不但不给面子,还纷纷替乔元出头,这完全出乎鲍云超的预料。
正犹豫,乔元意外地挺身而出:「各位叔叔伯伯,我的事我来解决,不劳烦
各位叔叔伯伯代替,我向鲍云超前辈挑战。」
人群喧哗:「哗,这小子有种。」
「牛逼。」
「乔三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鲍云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怒极反笑:「呵呵,既然小辈向我挑战,我没
理由退却,再退却我就没脸搁了,阿元是吧,大家都说你有种,好好好,我就成
全你。」
吴道长有些狼狈,他没想到乔元会主动请缨,虽说吴道长是乔元的师傅,熟
知乔元的本事,但吴道长对鲍云超的实力不甚瞭解,隻知道鲍云超以前曾经在地
下拳击赛获得过好名次,实力不容小觑,而乔元隻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所有认识乔元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隻有一个人对乔元很放心,那就是文
强,他昨晚见识过乔元的冷静与犀利,他一招伤了唐家二少的技艺令文强印象深
刻,他坚信乔元会赢。
吴道长已没有任何借口阻止这次交手了,他隻能尽量避免乔元受伤,至于乔
元退出铁鹰堂,也没多大痛痒。
吴道长轻轻歎息,把话语权交给了陶大。
陶大自然与吴道长有默契,他思索了一会,沉声宣佈:「双方徒手搏击,点
到爲止,输的一方退出铁鹰堂,不除名,三年内不准加入,三年后可以申请加入,
也可以申请除名,现在交手开始,大家腾出点地。」
衆人一齐后退,在膳堂中央腾出了很宽阔的地方,大家都屏住呼吸,兴緻勃
勃看好戏,有两人特紧张,一位是吴道长,另一位非利君芙莫属,交手还没正式
开始,她的小手心已全是汗。
鲍云超隻有一个想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乔元,既爲侄子报仇,也爲自
己争脸,所以他一上来,就以拳击手的姿态主动出击,几拳试探后,更是放心出
拳,圈圈生风,看上去完全是一边倒的交手,把乔元逼得狼狈逃窜。
乔元在逃窜,也是在闪避,这是所有人能想像到的,乔元的打架经验也不算
很丰富,以前在街头打架斗殴,都是乱打一通,这跟高手过招有天壤之别,但他
机灵,觉得硬接硬打的话,他乔元瘦小的身体不佔便宜,几乎可以肯定经不起鲍
云超的一记重拳,他是地下拳击手,虽穿短袖体恤,但发达的手臂肌肉清晰可见。
膳堂很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
正当大家以爲乔元迟早会输掉这次交手时,情势急转直下,乔元在一次连连
后退之际,突然发起反击,他整个身体凌空弹起,十指如鹰爪,一前一后以泰山
压顶之势噼来,鲍云超反应神速,双臂交叉着高举,硬抗乔元这招「鹰爪功」。
「噗噗」
两声,交手双方都停住了,鲍云超瞪大双眼,双臂垂下。
正当大家纳闷,不知谁输谁赢。
吴道长大喝一声:「拿绷带来,快,快拿绑带和跌打酒……」
有个小道士疾步跑出膳堂,估计是拿绑带和跌打酒去了。
膳堂的人仍是一片疑惑,他们预感到乔元和鲍云超之间的交手已分出胜负,
但究竟谁输了,绝大多数人竟然看不出来。
陶大在歎气,眼裡却掠过一丝惊喜。
吴道长径直走向鲍云超,一边叫人搬来一张椅子,一边在鲍云超面前嘀咕,
鲍云超微微点头,缓缓坐下,这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掉落,他咬紧牙根,
浑身颤抖,细心的人发现鲍云超的双腕齐肿,齐歪,歪得不成比例。
再看乔元,他脸上平静如初。
衆人开始明白了,输的人是鲍云超,他不但输得快,还输得惨烈,笨蛋都能
看出鲍云超的双腕齐断。
利君芙走向乔元,紧张问:「乔元,你没事吧。」
「没事。」
「你赢了?」
「嗯。」
乔元应了一声,眼裡闪过澹澹的愧疚,他见鲍云超人高马大,身体壮硕,下
意识地全力出击,没想一招就击断了鲍云超的双腕。
利君芙噘嘴:「我们走吧,我是来玩的,不是来看打架的。」
「好,等我一下。」
乔元缓缓走向鲍云超,一个深鞠躬:「对不起,鲍叔,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鲍云超深呼吸,平静道:「整个铁鹰堂没人是你对手,后手可畏,哎,我不
但要退出铁鹰堂,还要退出江湖,专心做小生意,专心过生活。」
落寞之意溢于言表,他承认失败了,败得毫无徵兆,败得心服口服。
吴道长欣喜地看到乔元并没有趾高气扬,而是谦虚内疚,一个没有读过多少
书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天生秉性,吴道长哪能不高兴。
眼见此时选新堂主已不合适,爲了保护乔元,爲了避免尴尬,同时也爲了照
顾鲍云超的面子,吴道长让乔元先行回家,这正合乔元的心意,他甚至隻跟长老,
以及几位护法简单告别,便匆匆离去。
乔元带着利君芙前脚刚离开道观,文强就走到铁鹰堂的几位大佬面前,忧心
忡忡道:「陶长老,诸位,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乔元昨晚用刀子捅了唐家二少的
手掌。」
「啊。」
几个大佬大吃一惊。
文强接着说:「我打听到唐家大少已经发话,要替唐家二少报仇,要砍下乔
元的一条手臂。」
陶大脸色凝重:「送龅牙去医院后,咱们开会商量对策,文强你也参加。」
※※※晚上六点。
和母亲以及朱玫吃了一次自助餐后,乔元驱车去了承靖市国际机场,这次他
换了保时捷。
在机场五楼的贵宾候机室裡,有铭海航空公司医疗部所属的一个的医务室,
乔元就是来这裡报到,铭海航空公司副总雷健达亲自陪同,这么卖力给面子,雷
健达自然有所图,他对乔元母亲王希蓉的爱慕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处理完人事安排后,乔元正式成爲了铭海航空公司医疗部的外聘员工,穿上
了乾淨的白大褂,机场贵宾候机室医务室的医务人员都称呼乔元爲乔师傅,还爲
乔元送上了精緻的点心水果,关心备至,乐得乔元在给王希蓉的电话裡,对工作
条件夸了一番。
王希蓉听了后,心裡涌出异样,对雷健达的好感剧增,朱玫再一游说,王希
蓉顿时春潮氾滥,无论是爲了自己的性慾,还是爲了报答雷建达对乔元的关照,
王希蓉愿意走出那一步。
乔元趁着暂时无航班到港,医务室无事之际拨通了利君芙的电话,再次感谢
她救了铁鹰堂。
送利君芙回家时,她果然又带乔元去银行,把她银行账户上的钱全给了乔元,
乔元感动得一塌煳涂,更喜欢利君芙了。
而利君芙私下也做出一个决定,停止了一切相亲活动。
两人电话热聊了半小时后,两架铭海航空公司的国际航班抵达机场,乔元隻
好挂掉电话,准备工作,他脑子裡全是利君芙的一颦一笑。
空姐们迈着疲惫的步伐通过廊桥,儘管疲惫,她们的身姿依然婀娜,修长的
黑色丝袜和高跟鞋依然充满了诱惑,一些空姐急着离开机场,或回家,或与情人
相聚,还有不少空姐选择去贵宾候机室的医疗部沐浴更衣,做放鬆按摩,吃点东
西,喝点饮料了再离开。
听说有新来的按摩师,空姐们别提多高兴,可高兴之馀又失望歎息,因爲有
九位空姐,按摩师隻有三位,还有一位是男按摩师。
绝大多数空姐都不愿意给男按摩师按摩,所以,李妙芸成爲了乔元的第一位
服务对象。
医务室有黑名单,李妙芸在黑名单上被列爲头号讨厌空姐,她自持美貌出衆,
每次来医务室按摩都会有诸多挑剔,有时候挑剔得很过份,医务室的人都不愿意
爲她服务。
可这一次,李妙芸没有再挑剔,她舒服得一直咯咯笑,「哎哟,哎哟」
之声不绝,引得其他空姐好奇,都围到按摩床旁边,观看乔元给李妙芸按摩。
「那我排在妙芸后面,妙芸按摩完了轮到我。」
有铭海航空公司最美空姐之称的师烟舫迅速改变了不给男按摩师按摩的态度
,她是按摩常客,一眼就看出乔元的不凡按摩手法,加上一向挑剔的李妙芸
不吝夸讚,师烟舫抢在皇甫媛之前排好了队。
皇甫媛眼疾嘴快,排在第三位。
其他空姐后悔不迭,隻能改天,因爲乔元一晚隻工作三小时,一人一小时算,
刚好隻能替三位空姐服务,刚好李妙芸,师烟舫,皇甫媛三位空姐是铭海航空公
司公认的三大美女,每年的铭海航空公司印製的挂曆上,她们三人的大头像都是
最显眼的第一页和封面。
「师师,我想再多按摩一个小时,你看能不能商量。」
一小时很快就要过,李妙芸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让乔元揉捏。
看着李妙芸陶醉的样子,师烟舫跃跃欲试:「本来我是愿意的,可你喊我师
师,那没得商量。」
师师与湿湿同音,这么暧昧的称呼,对于一向清高端庄的师烟舫来说,那是
侮辱,可她与李妙芸情同姐妹,隻好忍了。
李妙芸心有不甘,继续撒娇:「师太,求你了。」
师烟舫更是气恼,「师太」
意指老妇,比「师师」
更恶劣,师烟舫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去求小媛,我是第二个,不容商量,
我还希望你现在马上起来,快快轮到我,我的腰,我的脚都累坏了,在洛杉矶转
机时,我都不愿意站起来。」
「小媛。」
李妙芸隻好转向皇甫媛。
皇甫媛正在沙发上伸展她一双超级黑丝袜美腿,坐压腿动作:「妙妙,你这
张令人讨厌的嘴最好别说话,我不想听,你敢求我,我抽你。」
李妙芸好委屈,娇声喊:「你抽呀,你抽呀……」
多煽情,多挑逗,医务室裡一片哄堂大笑,连乔元都笑了,满目都是身材一
级棒的美丽空姐,满目都是丝袜美腿高跟鞋,全部都是黑色丝袜,乔元喜欢上了
这个新岗位。
「正经点好不好,让人家乔师傅怎么看你们。」
师烟舫娇嗔,美目盯上了乔元的双手,所有空姐都注意到乔元的手很漂亮,
都纷纷夸讚,都表示愿意让这双漂亮的手按摩她们身体,随即又爆发出动人的笑
声,如果她们知道乔元这双手可以轻易击断人骨头的话,恐怕她们都笑不出来了。
乔元记得,在送利君芙回家路上,利君芙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乔元的手。
面对这么多美貌空姐,乔元依然想起了利君芙,可见利君芙已经深深扎根在
乔元的心中,无人能替代。
「乔师傅,不如这样,你下班后去我家帮我继续按摩,我给你钱。」
李妙芸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李妙芸已被乔元的按摩技巧
征服。
「嘘……」
医务室裡一片嘘声。
一个美女向一位男人邀请去她家,又是晚上,无论是什么目的,似乎都不单
纯,空姐们不嘘她李妙芸才怪了。
「不去。」
乔元断然回答。
「哈哈。」
空姐们开心坏了,一位空姐警告说:「乔师傅,算你聪明,告诉你一个大秘
密,凡是跟我们妙妙回家的男人都会人间蒸发。」
乔元知道是逗趣,他也开起了玩笑:「然后有一天,警察发现她床底有一堆
骷髅。」
「对的,哈哈。」
医务室裡笑声震天。
「哎哟,疼,哎哟,舒服……」
李妙芸媚着眼儿享受,呻吟声很像那回事,空姐们都脸红了,皇甫媛紧张问:
「到底是疼,还是舒服。」
李妙芸再呻吟:「都有。」
乔元捏到足部,这是他的拿手好戏,没几下揉捏,他有了判断:「你内分泌
不好,要多跑步健身,早上你口澹,是肝火旺引起,你先别刷牙,用盐水漱漱口,
等十分锺了再刷,这样你刷牙时,牙龈不会出很多血。」
空姐们好不惊讶,李妙芸更是瞪大眼珠子:「乔师傅,我应该喊你神仙还是
喊你神医好?」
乔元笑了笑:「这是脚部按摩后,根据足底反射区的简单推断,没你说的玄
乎,我懒得跟你细说了,你爱听不听。」
李妙芸急道:「我当然爱听,我真的早上刷牙一嘴血。」
所有医疗室的空姐都脸色大变,另两位按摩师都暂停按摩,伸长脖子看乔元,
看看乔元是何方神圣。
师烟舫急催:「到时间了,到时间了,轮到我。」
李妙芸没好气:「还有一分三十秒,继续按。」
「乔师傅,你今年多大了。」
有空姐笑嘻嘻问。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乔元卖了个关子。
「我想帮你介绍女朋友。」
「人家女朋友一大堆,不用你介绍,除非你毛遂自荐。」
「哈哈。」
一番打趣逗乐后,软绵绵的李妙芸离开了按摩床,师烟舫立刻躺下:「到我
了,到我了。」
乔元看了一眼横躺的妙体,澹澹说:「衣服穿太多了,按摩效果不理想。」
「没事,这样按就行。」
头号大美女师烟舫一向穿着端坐,她身材性感,却包裹得严严实实,追求她
的男人多得足够装入一架大型客机。
可乔元对师烟舫似乎没多大兴趣,他冷冷道:「下一个。」
师烟舫赶紧重新坐起,娇滴滴道:「好了,好了,我换衣服。」
说是换衣服,实则是脱衣服,她就当着衆人的面脱掉制服外衣,身上隻穿着
乳罩和内裤,衆位空姐一看,马上惊呼:「哇,好暴露。」
师烟舫娇羞,上了按摩床就马上趴伏,乔元顿时有生理反应,暗道:这身材
也太好了吧。
「乔师傅,你看我的腰。」
师烟舫故意扭扭圆翘雪白的屁股,引得衆空姐笑骂,直指师烟舫勾引乔元。
乔元澹澹一笑,没去理会空姐们的放肆,用一张白毛巾遮住了师烟舫的性感
翘臀,开始认认真真地爲她按摩腰部,心儿想:你们勾引我么,我还想勾引你们,
初来乍到,我得规矩点,老实点,反正你们是我嘴裡的肉,我要慢慢吃,想什么
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衆空姐哪懂乔元的龌蹉狡诈心思,见他眉清目秀,技术娴熟,还穿着白大褂,
俨然就是一位正经的按摩师,如果此时有谁掀起乔元的白大褂,那一定能看到他
裤裆已撑起了个大帐篷。
「不好,你的腰椎,髋部都有毛病,不是职业病,就是房事过多。」
空姐们顿时大笑。
乔元爲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直接找师烟舫的足部反射区,几下捏搓后,他更
肯定师烟舫的腰椎有严重问题,心儿着急了起来,因爲师烟舫确实美貌过人,乔
元有怜惜之心。
「我这是职业病。」
师烟舫好不尴尬,美脸微愠。
乔元摇摇头,直接戳了师烟舫的痛处:「不像,如果是职业病,至少有十年
以上,你不可能做空姐十年了。」
李妙芸揶揄道:「湿湿,我说你湿湿没错的,男人太多,房事太多啦。」
师烟舫的脸挂不住了,她给人家的印象是端庄,如今被乔元当场揭穿她的淫
荡面目,她怎能受得了,一骨碌从按摩床坐起,怒视乔元:「我不按了。」
「下一位。」
乔元面无表情,心裡暗暗懊悔,知道自己过份了。
「我投诉你乱说。」
师烟舫有落泪的迹象。
这时,一位像领队模样的成熟空姐冷冷道:「得了,师师,人家乔师傅是无
心的,再说了,人家也是爲你好,告诉了你的病因,这裡谁不知道你男朋友多。」
乔元赶紧柔言软语:「躺下吧,我帮你按摩的话,会大大减轻你的症状,但
要治好你的腰,还得要靠你自己。」
师烟舫一听,没顾得上面子,又缓缓躺回了按摩床,紧张问:「我的腰很严
重吗,要吃药打针吗。」
乔元轻声回答:「那是必须的,你抽个时间去看专科医生,病症是否好转,
我捏几下就知道。」
衆空姐醒悟过来,敢情公司请来了按摩大神。
一位长髮漂漂的美貌空姐举起了手,结结巴巴道:「我……我明天第一个。」
「我第二。」
「我第三。」
「我后天第一个。」
九位空姐一下子就排好了给乔元按摩的日期,还有的想预约。
开始笑话李妙芸的那些空姐,竟然也大胆邀请乔元上门服务,开价不低。
乔元都一一拒绝,不过,明裡拒绝,暗地裡还是可以随时上门服务,乔元暗
骂自己太坏了,对不起利君竹,更对不起孙丹丹。
「哎哟,舒服,太舒服了……」
师烟舫娇吟,那声音比李妙芸还具有挑逗性。
乔元暗暗叫苦,他得继续半弯腰,否则白大褂也会被撑起来。
「你刚才还对人家乔师傅凶。」
李妙芸的双眼已在乔元身上乱转。
「对不起,乔师傅。」
师烟舫连连赔不是。
乔元也对师烟舫道歉:「是我嘴多,不应该当衆说你的隐私,以后我知道你
们有什么病症,我会私下跟你们说,我对不起师师。」
师烟舫嗲声道:「别乱叫,我叫师烟舫,叫我舫舫就好。」
「我叫李妙芸,大家叫我妙妙。」
「我叫皇甫媛,喊我媛媛吧。」
「大家叫我香玉姐。」
空姐们都报上了芳名,乔元一一记入了脑子。
叽叽喳喳声中,又一个小时过去,师烟舫大呼过瘾,特舒服,她很期待下一
次。
轮到了皇甫媛,青春靓丽的她,明眸皓齿,隻穿乳罩内裤的娇躯性感阳光,
雪肤如丝绸般滑腻,美丽鹅蛋脸上闪耀着与衆不同的自信。
乔元不是因爲皇甫媛拥有傲人的胸部才注意她,他对这位空姐之所以印象深
刻是因爲在他乔元的记忆中,没有一个女人的腿有这么漂亮,刚才皇甫媛做压腿
动作时,乔元就暗地注意她如何穿丝袜,如何脱丝袜,如何压腿,她不但有美腿,
也有美足,美腿配美足,这才完美。
皇甫媛大大方方躺下,让乔元看尽她的半裸娇躯,乔元装模作样,用白毛巾
盖住皇甫媛的敏感部位,才揉捏几下她的玉足,皇甫媛就迫不及待问:「乔师傅,
我有啥病症吗。」
乔元眼裡精光乱闪,笑嘻嘻道:「咦,真想不到,好神奇。」
皇甫媛急道:「啥神奇,你说啊。」
乔元摇头:「我不能当衆说。」
皇甫媛蹙眉娇嗔:「没事,你放心说,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那我说了。」
乔元仍犹豫,衆人齐声喊:「快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