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诚和锺禾闻的处事原则,除非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否则就要为以後打算。方天诚虽然恨,却也明白他真的这麽做了,那麽他们这麽多年在严正均身上花的心思就全部白废了。
  “你陪我们玩一轮,然後我们放他走。”僵持中,锺禾闻下了决定。
  严正均沈默了,用沈默代替了回答。
  “哼!”方天诚冷笑声,从墙边的柜子里拿了两瓶矿泉水走到了严正均面前,打开瓶盖捏开他的嘴,方天诚就开始往他的嘴里灌水。
  他想干什麽?心疼严正均被灌得一脸痛苦的皱著眉,沐澈却想不通男人想干什麽。灌肠他知道,但是没见过直接灌嘴的。方天诚这麽做简直就像在给严正均上刑,却跟调教扯不上关系。
  一瓶灌完,严正均被呛得不停的咳著,身上流满了他来不急咽而溢出来的水渍。方天诚却没给他多少喘息的时间,很快就打开了另一瓶,捏开他的嘴又灌了起来。
  沐澈就站在那看著,没有上去阻止,也没有叫他们住手。明知道严正均正被他们折磨,他却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看著。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能代替他,他宁愿被折磨的那个人是他,也好过他现在的心痛不舍和煎熬。
  很快两瓶水都灌了下去,方天诚伸手把严正均放了下来。严正均脚步呛了下,没有跌到地上,但是很快就在方天诚的瞪视下,屈膝跪到了地上。方天诚这才拖著锁著他双手的皮铐,带他到了锺禾闻身边的另一把椅子前。
  严正均的手被他拖著,只能快速的膝行跟上男人的脚步,插在性器里的导尿管也因为他的动作而从瓶子里抽了出来,长长的细管几乎拖到地上。
  “自己用嘴开。”方天诚坐到椅子上,把严正均拉到了两腿间,冷冷的命令到。
  严正均没有做多余的抵抗,用牙齿咬著裤头,然後熟练的用嘴解开了钮扣,咬著拉开了拉链,又咬下了里面的黑色的内裤。那根他再熟悉不过的性器还软软的趴在里面,证明这著一切不过是场羞辱。不过那对严正均来说没什麽差别,反正很快这根东西就会变得又粗又硬,方天诚其实很容易被挑动,不管是脾气还是性欲。
  那张曾经含著他的性器带给他极限快感的嘴,现在正深含著别人的性器,让别人快活著。就算明知道严正均是被逼的,他不能拒绝,沐澈还是感到一股寒气从他的脚底一直蹿到头顶。他不要,就像严正均不想让任何碰他一样,他也不想让严正均去碰别人啊!
  但是一个更绝望的念头突然又冒了出来──原来严正均做爱的技巧,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他终於明白严正均为什麽对那些技巧好的奴隶不屑一顾了,就像他自己说的,技巧都是练出来的,练的越好,只能说明你练过越多次。而严正均的技巧,沐澈一直觉得是职业级的,只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职业的。
  “他所有的技巧,怎麽勾引、怎麽挑逗、怎麽用身体让我们得到更多的快感,全是我们一点点教出来的。我们把他教的这麽好,不是为了让他去伺候别人的。”伸手缓缓的抚摸著严正均脑後的一缕黑发,锺禾闻淡淡的,却隐隐带著阴狠的述说著。“这十几年来,我跟天诚一直小心的照顾著他,就算调教的时候他呕吐失禁,也是我们亲手帮他清理。这些年,他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全是我们亲手打理。对我们来说,他早就是一个没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也许你不明白我为什麽要跟你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阿君这几年是被我们宠坏了,所以他才会得意忘形到以为不管他提出什麽要求我们都会满足他。事实上,他现在凭仗的只有我们对他的宠爱,他以为我们对他狠不下心,只要他不顾死活的逼下去我们就只能妥协。但是他想错了,我们的态度很明确,属於我们的东西,我们会好好保护,不属於我们的东西,就没有任何价值。即使到最後实在留不住他,我们也会毁了他。他是我们的东西,即使我们得不到,也绝不会便宜了别人。而你,你再执迷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对你,我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锺禾闻的话音刚落,方天诚就一把抓住严正均的头发拖开,“啪”一声,狠狠一个巴掌打在严正均脸上,“怎麽?怕禾闻把你的小情人吓坏了?这里没你的事,再不好好给我舔,我要你好看!”
  根本没给严正均说话的机会,方天诚已经捏开了他的嘴,再次把硬挺起来的性器深插进了他的嘴里。
  那一巴掌,就像狠狠的抽在沐澈的心上。
  “你最好考虑清楚我刚刚说的话,阿君不会再做你的主人,你也不会再看见他。如果你还是不听劝,只会害死阿君也害死你自己。”
  那双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让沐澈寒毛直立,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退让,“你们没有权力这麽做,那张契约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他是自由的人!”
  锺禾闻却笑了,“这也是阿君告诉你的吧?但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有一些人,他们根本就不用靠法律去保护。”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反正时间还有,你可以慢慢的,一边看阿君的表演,一边好好的想清楚。”
  被扇了一巴掌,严正均终於老实的卖力舔著方天诚的性器,红豔的舌熟练的在那根性器上飞舞著,忽然又含进嘴里深深的插进了喉口,在口腔中用舌头继续舔搅著性器。
  方天诚已经舒服得闭上了眼,那张满足又性感的脸就像根针一样刺在沐澈的心里。
  锺禾闻没有再跟他说什麽,而是跟他一起看著严正均,直到方天诚仰著头沙哑的低嚎一声,严正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喉口滚动,又让性器在嘴里滑动了几次,把余下精液都吸干净之後才放开了那根肉柱。
  这动作,突然变得那麽熟悉。还记得严正均扔开他之前,帮他口交的时候,最後也是这样滑动著吸走精液,然後咽了下去。原来真的都是他们教的,所有的技巧、招数,就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锺禾闻说了一声,拖著严正均转身面对沐澈跪著,拉起他被锁的双手抱到了脑後。姿势的改变让男人正面的身体完整得呈现在沐澈的眼前,包括下面还插著导尿管的性器。
第64章、执著
  锺禾闻拿起手边的马鞭,用带著软毛的鞭头梳理著严正均的性器,“准备好没有?”
  “好了。”傀儡般没有感情的低语,严正均叉开双腿跪直了身体,然後就没有了动作。
  看著严正均跪在自己的眼前,那张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忽然皱起了眉头,然後,透明的细管中突然流出了黄色的液体,从男人的性器里不断的流出,再从导尿管里流到了黑色的地砖上。在地上聚成一摊的尿液还冒著白色的热气,带著一股骚臭的味道飘进了沐澈的鼻子里。
  原来……原来方天诚灌他那麽多水是为了让他排尿,为了让他在自己的奴隶前面表演撒尿!严正均真是一点都没说错,这男人不但不上品、不入流,而且变态的让他恶心!
  地上的尿液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水塘,不断往外扩张的蔓延到了男人的腿边,然後沐澈就看著那暗黄色的液体碰到了男人的身体,并且延著他的小腿一直流到了脚趾。
  “坐下!”
  还不等沐澈去消化那两个字,严正均已经弯下膝盖,坐进了自己的尿液里。
  沐澈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
  “来,让你的奴隶看看你喝尿的样子。”
  “够了!你们两个已经够了!”沐澈真的快疯了,冲过去抱住严正均把他拖到了自己的身边,伸手就把那根管子拨了出来。
  “唔!”沐澈拨得太急,严正均痛得闷哼一声,弓起了身子。
  弓起的身子正好让沐澈紧紧的抱住了他,沐澈的手却在止不住的发抖。他真不敢想像严正均这过去的十几年是怎麽过的,这个男人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活到现在?
  “阿君!”锺禾闻冷冷的叫著,手中的马鞭指了指那滩尿液。
  抱著他的沐澈明显感觉到严正均的身子一怔,然後低声到,“阿澈,放开我。”
  “够了,我替你喝!我替你去喝!”
  “你?你配麽?”锺禾闻冷笑,继续叫到,“阿君,过来!”
  这次严正均没有再犹豫,挣开了沐澈的手,转身又膝行著爬回了那滩尿液边,然後低下头,府身把脸伸向了地面。
  沐澈就看著他,伸出舌头舔了那滩水,然後收回了嘴里。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沐澈是麽?”锺禾闻高傲的看著他,第一次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像看垃圾一样的鄙夷。不等沐澈说话,锺禾闻一脚把严正均的脸踩进了尿液里,踩著严正均的头,冷声到,“你记住,他今天受的这些折磨都是因为你,因为他想背叛我们跟你在一起。你如果想让他过的好点,就离他远点,远远的,越远越好。”
  身体止不住的发著抖,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发抖。那一刻沐澈只感到自己孤立无援,几乎快要支持不下去。他受不了他们这样折磨严正均,如果他离开可以让严正均不再受这样的折磨,他就走,走的远远的,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严正均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也许是被尿液呛到了,锺禾闻也踩不住本能挣扎著的严正均,只能放开脚让他抬起了头。
  严正君又咳了几声,嘲讽的对锺禾闻说到,“锺禾闻,你还是玩那一套威胁恐吓,你是欺负阿澈还没有调教好,承受力还不够,想吓走他是不是?”
  “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何不再等一分锺,听听你的奴隶会怎麽回答?”
  “这种没有意义的答案,我没兴趣听!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要解除契约,跟他没有关系。就算你今天把他吓走了,我一样会继续。”
  “那为什麽你不敢听他的回答呢?”锺禾闻说著,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沐澈。
  锺禾闻的坚持让严正均忍不住皱眉,只能看向了沐澈。
  沐澈也愣愣的看著严正均,那双看著他的眼睛黑亮有神,带著隐忍、坚持,却没有期待。看著那眼神,沐澈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放弃吧,如果真的很辛苦,那就放弃吧,我一个人战斗就好!
  “我,随时听从主人的招唤,主人叫我我就来,主人叫我走,我就走。”他现在没办法帮到严正均更多,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严正均来决定他该怎麽做。
  听见沐澈的回答,锺禾闻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勉强笑了笑,“那麽看来我们没什麽好说的了,我们还要继续调教这个不听话的奴隶,不方便留客,请回吧!”
  男人终於开口让他走了,沐澈也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走,但是要他扔下严正均就这样离开,他怎麽也迈不开脚。他不想走,不想留下严正均一个人在这受折磨!
  “怎麽?舍不得啊?要不要我们牵著阿君送送你?”看沐澈一脸难分难舍得纠结相,方天诚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的大笑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他和严正均中见,连最後这几眼都不想让他看。
  沐澈突然又望向了锺禾闻,“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他也是你们从小一点点照顾到大的,不要这样伤害他。他是个心软的人,如果你们好好对他,也许他就会回心转意了。”
  锺禾闻细细的眯起了眼,看著沐澈,然後冰冷的扬起了嘴角,“我想你搞错了,从他把自己卖给我们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他是什麽样子,而是我们想要他变成什麽样子,我们没这个义务去讨好他,相反,如果他没办法服侍我们让我们满意的话,他就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沐先生,希望你能明白。天诚,送他出去。”
  “走吧,别在这愣著了!”方天诚伸手推了他一把,推著他一路出了调教室。
  就在方天诚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沐澈看见锺禾闻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在严正均的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了回来,在他再次举起手的时候,那扇黑色的门已经关了起来,把里面的一切都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里。
  “你们一直是这样对他麽?”沐澈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著,这两个混蛋,他们一直是这样对严正均麽?
  “心疼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後面我们还有更多的游戏等著疼爱他呢!”
  沐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却无可奈何的被送出了门口。
  “如果你真的想让阿君少受点罪,就别再出现在我们三个人的面前,滚的越远越好!”
  “砰”一声门在面前甩上了,沐澈看著那扇门,爱奇都回不过神。
  离开那里之後,沐澈就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脑子里面全是严正均被折磨被羞辱的画面,还有那两个人,凶狠、狡猾、高傲……在他们的面前沐澈觉得自己简直不堪一击。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就连自己是怎麽离开的都不知道,只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陌生的街头,茫然、无助,就像到了山崖走投无路。
  终於回到家,沐澈想洗个澡,脱了衣服却看见下身的贞操带。严正均一定是昨天就知道会出事,所以昨天就把贞操带的钥匙交给了他,说是晚上他不在,怕他要脱的时候没有钥匙。
  上次,严正均也是把钥匙留给了他就走了。
  洗完澡,沐澈重新穿上贞操带,换上睡衣,虚脱般的躺在床上。
  那一夜他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而且一夜无梦的睡到了天亮。也许人在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之後,真的会用睡觉来逃避。
  第二天到了公司,没多久就传出了严正均辞职的消息。
  所有跟严正均的联系都断了,就好像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一样。这肯定也是那两个男人搞的鬼吧?
  而过了一晚的沐澈也终於冷静了下来。昨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以至於让他措手不急,在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一个个冲击又接连而至,让他没有思考的空间。不过再怎麽震惊,过了一晚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冷静之後沐澈试著理清整件事的前前後後:一个多月前,严正均突然有了个女朋友,然後那个女人跟他分手了。严正均因为那个女人才注意到了自己,然後从网上接近他,引诱他在网上接受调教。网调一个星期之後,严正均才正式出现,并且逼他做了性奴。这个过程中他不知不觉的就爱上了那个男人,然後发展成了主奴的关系。然後,严正均因为他自己的那份奴隶契约,想要跟他分手,但是严正均没想到他已经这麽认真,所以一个月之後又跟他合好了。照理说小别胜新欢,严正均那麽爱他,分开一个月之後又重新合好,肯定会想带他回家做个够本。但是严正均没有,反而急著带他认识了高云飞,带他去了绝色。而他们去了绝色後的第三天,严正均就被那两个男人囚禁了。
  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写在纸上之後,沐澈就突然发现了三件很奇怪的事情。
第65章、再入绝色
  严正均的女朋友是哪来的?严正均自己对女人没兴趣不可能是自己找的,那两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那麽强也不可能帮他找。他记得严正均跟他说过,那女人是长辈介绍没办法拒绝才先试著交往,那麽也就是说,严正均还有个还在联络的亲戚?
  第二个就是,严正均是怎麽找到绝色的?沐澈试著在网上查过,完全找不到绝色的资料,而且没有熟人介绍,普通人似乎也进不了里面。那当初严正均是谁带进去的?
  还有一件事严正均没有跟他说明白,他只说当初是为了钱把自己卖出去的,但是一个13岁的小孩子为什麽会需要那麽多钱?又是谁帮他跟那两个男人之间拉的线?
  严正均、那两个男人、绝色……
  那两个男人也喜欢主奴游戏,或者说,严正均是被他们带进这个游戏。那麽或许,带严正均去绝色的也是他们两个。
  沐澈微微的眯起了眼,又在网上搜索起了方天诚和锺禾闻这两个名字。
  不得不说网络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几个小时前还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几个小时後就能从出生年月到背景学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其实方天诚和锺禾闻并不是什麽绯闻明星,他们都是正统的商人。沐澈通过公开的网络搜索只查到有几家公司他们挂了副总、总经理、董事的名头,其中有一家就是方天诚的诚天集团。
  但是通过他们挂名的那几家公司,沐澈很容易就查到了那两个人所属的家族。再通过网络对两个家族的搜索,两个人的背景也基本上有数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两个有钱的富N代。至於到底是多有钱,沐澈只能说他想像不出来,他只知道方天诚的诚天集团每年的订单占他们公司总量的一半,而那还是方天诚开给严正均做业绩的玩票性质的公司,注册资本3000万……已经够上市了。
  严正均到底是怎麽认识这两个人的?沐澈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不过沐澈关心的是,是不是这两个人带严正均进绝色的,他们是不是也经常会去绝色?这麽有钱有势的人不可能只守著严正均这一个奴隶,何况严正均说这几年他们已经很少来了,这两个人不可能因为他就禁欲,他们肯定还有别得情人。
  而要证实这一点,只要去绝色问应该就能知道了。沐澈甚至忍不住会想,严正均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在出事前特意带他去绝色?
  再次站在绝色门口,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一进酒吧,沐澈就觉得周围好像有无数双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带著种种的好奇与探究。而身边没有了严正均的陪伴,这些陌生的目光沐澈格外的不舒服,以及一种出自本能的警惕。
  领位的侍应把他带到了吧台之後就离开了,沐澈有点不自在的看了看,招手引来了酒保。
  “客人想要什麽?”
  沐澈反倒一时被问住了。他从没去过酒吧,平时也不太喝酒,一时反倒不知道点什麽。於是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严正均点的酒,那沁人心脾的果香和略微酸辣的味道,让他感觉非常的舒服。不过他记不住那酒的名字,只知道那是白葡萄酒的一种,“一杯白葡萄酒。”
  酒保温和的笑到,“帝君点的那种酒可是不单卖的噢!”
  沐澈一愣,“你认识我?”
  “当然了,这里新的客人本来就不多,何况几天前帝君的宣言可是让很多奴都伤心不已。”
  想起那天严正均搂著他,告诉那些奴不要再靠近时的样子,沐澈的心里顿时又抽痛起来。他以为这次终於可以跟严正均幸福的在一起了,却想不到这次的时间更短。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那两个混蛋是不是还在折磨他?
  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把他救出来。想到这沐澈勉强让自己挂起笑,好像不在意似的问到,“帝君是这里的常客麽?”
  “这个你直接问帝君不是更清楚麽?你跟帝君约好了在这等麽?”
  “不,今天我一个人。”沐澈觉得自己的假笑快要挂不下去了。
  “一个人?”酒保有点意外,但是立刻又恢复了职业的微笑,“那麽你要喝点什麽?还是也帮你开瓶莎当妮?”
  “帮他开瓶莎当妮,记在冥王的帐上。”
  听见声音沐澈回过头,看见一个穿著白色衬衣带著项圈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後。看沐澈回头看他,男人也友善的微笑,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上。
  “谢谢,但是我不认识你,还是让我自己付吧!”习惯的,沐澈就摆出了拒绝的姿态,礼貌而疏远,让人心生喜爱,却难以接近。
  “不认识没关系,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不就认识了?”男人笑了笑,示意酒保开酒。
  沐澈皱了皱眉,这时候也想起自己是来打听消息的,有人主动搭讪他没道理拒绝。只是沐澈孤傲惯了,突然要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示好,让他很不习惯。
  “我叫阿全。”
  “我叫阿澈。”既然对方都报了名字,沐澈也礼貌的报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一个人?”看沐澈有了回应,阿全又接著问。
  “对,我一个人。”
  “一个人泡酒吧很无聊的,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去我们那桌?”说著,阿全指著自己来的方向。
  也许是没有表演的缘故,酒吧里面人并不多,顺著阿全指的方向,沐澈果然看见一桌人。那桌里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而且正带著笑的看著他。
  那一瞬间,沐澈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麽感觉。男人有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黑的像墨一样比昏暗的灯光更黑,直的就像烫过的丝一样。男人的肤色很白,就算光线不好也能看出那白到近乎病态的感觉。一双狭长的黑眼性感又带著阴暗的气质,就连嘴唇也是薄而豔红。被他盯著,沐澈总有点不寒而颤的感觉。
  “冥王想让你过去,当然,是以奴的身份过去伺候。”
  身体下面突然像有道电流蹿起,阿全的话意外的刺中了他因为卑贱的身分而激起的屈辱感,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会愤怒,可是对他们这些M来说,却是种挑逗。
  但是就算是奴,他也只伺候一个人,“对不起,我有主人。”
  “是帝君麽?”
  阿全突然的话让沐澈一愣,“你怎麽知道?”
  “这里很少有生面孔,这麽巧前几天帝君就刚刚带了个新奴隶过来,而且点的酒就是莎当妮。”
  “是不是整个绝色的人都知道了?”刚刚酒保也是这样说,让沐澈又是无奈又是苦涩。
  “你被帝君抱进来的时候,你知道有多少奴忌妒的在挠墙麽?”
  想起那天自己裹著床单被抱进酒吧的样子,沐澈的脸顿时染上一层红云,同时不动声色的问到,“帝君来这很久了麽?”
  “唔──!很久很久了,在我来绝色之前他就是这里的名人了,至少有六、七年了。”
  “他一直是一个人麽?”
  “怎麽可能一个人,帝君可是一路被我们伺候过来的,你来之前帝君也是奴不离身的。”
  “不是,我是说除了奴之外。”
  “奴之外?比如?”
  “你认不认识方天诚和锺禾闻?”
  “方天诚?锺禾闻?没听说过,或者告诉我外号,我会知道。绝色很少有人会用本名的,就像帝君、冥王,再差也像飞少爷这样。”
  外号……他怎麽可能知道……
  “阿全,你不用去伺候你的主子麽?这麽有空在这聊天?”
  一个磁性的嗓音突然从沐澈的身後传了过来,把沐澈吓一跳。回过头,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那,一头银色的卷发,端正帅气的脸上架著一付无框眼镜。但是那扬著微笑的嘴角,却多少给人一种狡猾的味道在里面。
  “原来是银狐,难道你也看上他了?”阿全也是一声冷笑,显然不怎麽喜欢他。
  “这麽久都没有跟你走,说明他对冥王没兴趣,你还是自己回去伺候你的主子吧!”
  阿全冷冷的扫了他眼,笑到,“那麽祝你好运。”
  虽然觉得阿全临走前的那一眼似乎有点什麽,不过美人当前,银狐很乐意的接替了他的位置。
  离开沐澈,阿全就转身回了自己的主人冥王的身边,走到冥王的身边,阿全温顺的跪在了地上,说到,“没错,是帝君的奴隶。帝君可能出事了,他刚刚在跟我打听方少爷和锺少爷的事。”
  苍白又细长的手指优雅的拿著酒杯,红宝石般的液体在酒杯中缓缓的晃动著。冥王低哼一声,“早晚的事,凭帝君的性子怎麽可能一辈子做他们的奴,就不知道帝君有没有这麽好命逃出来了。”眼神又落在了吧台边那个修长的身影上,不过不得不说帝君找得这个奴看上去真的很可口。皮肤白净,五官清秀,气质恬静,温和却孤傲,无论从长相到气质还是到脾气,都是一等一的,就不知道调教的时候会是什麽模样。
第66章、那段遥远的过去
  远远看去,银狐似乎吃了瘪,这个小奴似乎还有点本能的直觉,跟阿全还能聊两句,却一副不想让银狐靠近的防备。“看来银狐还不知道这是帝君的奴隶。”
  阿全也冷笑,“银狐不常来酒吧,酒吧的人他都认不全更不可能知道谁是新来的。这个恶心的家夥,早点被赶出去才好。”
  细长的眼微微眯合了起来,刚刚他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银狐真是不要命了,什麽人都敢递爪子。”冥王呵呵笑著,喝著醇香的红酒,等著看好戏。
  好不容易赶走了那个男人,沐澈一边喝著酒一边想著後面该怎麽办,却越想越觉得累,还伴著一阵阵的头晕。难道是昨天没睡好?不可能啊,他应该睡得很好。难道是喝醉了?
  “小美人儿,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个磁性的声音又在耳边低语,引得沐澈一阵颤栗,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那个男人了。摇了摇,终於趴在了吧台上。
  扬起一个得意的笑,银狐拨弄著那头细软的黑发,正打算把人带走,吧台里的酒保却突然到了跟前。
  “不好意思客人,这位客人喝醉了,我们会照顾他的。”
  银狐一愣,这种事还从没有发生过。虽然这里谁都知道他喜欢用迷药,但是一来他下药的时候从没被抓过,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他下药。另一方面他并不强迫奴,他确实会带奴回自己家,但是在迷药和自己的挑逗下,如果奴还是不愿意,他还是会放弃,对他来说这是格调的问题。最後那些奴他也都摆平了,没人投诉绝色的老板也对他没办法。所以尽管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他还是照样出入自由。就算带人走,侍应也会装作不知道,从没像今天这样拦过他。
  这时候银狐才突然想起阿全临走时奇怪的态度。
  “这是谁家的奴隶?”银狐绝对聪明,脑子一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这是帝君的奴隶,专属的奴隶。”
  “……”银狐足足愣了两秒,“帝君的房间在哪,我送他上去。”
  “不用了,我们会带他上去的。”微笑著接过已经不醒人世的沐澈,酒保温和的笑容下,那双眼睛却让银狐如芒在刺,“客人如果喜欢这种加料酒的话,下次我可以特意为您调制一杯。”
  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厨子,同理可证,经常去酒吧的人绝不能得罪酒保,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银狐头上的冷汗刷就下来了,“不,我不喜欢,千万不用这麽客气,普通酒就好。”
  “如果下次你再往我的酒里加东西,我保证你在绝色就再也喝不到一杯普通的酒!还有,这件事你最好想清楚怎麽跟帝君交待。”
  用力点头,然後这只银狐就飞一般的消失了。
  狐狸果然跑得很快啊!
  “唔……”
  只觉得头晕的厉害,沐澈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一片米色的天花板。
  “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沐澈转过头,“飞少爷?”
  高云飞的脸色很难看,靠在椅子里翘著腿,一条黑色的皮裤让他穿得S味十足。
  “明知道阿君不在,你还一个人跑到绝色来,要不是阿坤看著你现在已经不知道在谁的床上了。”
  沐澈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心里不禁後怕起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穿的好好,才放下心。“谁是阿坤?”
  “就是那个酒保,阿君一早就知道你肯定会自己来绝色,所以拜托了这里的侍应都照顾你。今天要不是阿坤,你自己知道是什麽後果吧?”
  自己要是被别得人碰了,严正均一定会嫌弃他的,肯定会讨厌他的。想到这里,沐澈就忍不住寒颤的抖了抖。
  害怕完,沐澈才想到问,“飞少爷怎麽会在这?”
  “我刚干完活,洗澡洗到一半就被阿坤一个电话拷了过来。”
  “对不起!”
  “说吧,你来绝色干什麽?”
  “我想知道主人的事,我不知道别的办法,只有来这里。”
  “难道阿君没告诉你,叫你乖乖等著就好,什麽都别做,只要等!”
  “我做不到!他是叫我什麽也别做,可是我做不到!他们一直在折磨他,还羞辱他,我看见他被打耳光,但是他不还手,他不能还手!我没办法只是等,我想帮他!”重新回忆起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不用再强装坚强,泪腺就像坏了一样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他受不了,受不了只是等,哪怕没有意义也好,他必须做点什麽。
  面对突然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的沐澈,阿飞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做多馀的事了,乖乖等著就好,那些事,阿君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知道他被关起来了?”伤心到一半,沐澈才突然发现阿飞一直都知道他在说什麽,而且没有一点意外。
  “从他开始追你的那天就知道了!”阿飞冷冷的说到,“他从小就卖给了那两个人,从那时起他就没资格爱人了。他要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肯定会触怒那两个人,这是他必须过的死结。”
  “他为什麽把自己卖给那两个人?那时候他才13岁,要那麽多钱干什麽?”
  “为了他爸爸!”
  “他爸爸?”严正均的父亲?
  “那年他爸挪用公款,不还钱就要去坐牢,阿君不想他爸去坐牢,所以把自己卖了。”
  “……”听上去多荒谬啊……
  “阿君他妈是个极度爱慕虚荣的女人,偏偏他爸迷那女人迷得要死。花光了所有的钱,那个女人吵著要离婚,他爸爸就鬼迷心窍的挪用了公司的钱。阿君从小跟他爸爸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说什麽也不愿意让他爸爸去坐牢。”
  “可是,他又是怎麽认识那两个人的?”
  “这个也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命里注定吧!”说到这里,阿飞眼神放空,像是进入了那段回忆中,“他爸爸的公司就在绝色楼上,他在下面等老板出来想帮他爸求情。结果那个老板看他是小孩子,根本不理他。他就跑到了绝色专用的电梯前面,那时候他就知道有专用的电梯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是那他没想到绝色是主奴酒吧。他等在电梯门口,看见像有钱人的人出来就上去求他们买下自己,他什麽都愿意做,只要给他钱。然後,他就碰上了方天诚和锺禾闻。”
  想像著一个13岁的小孩子,要多绝望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求一个个的陌生人来买自己,想到这里沐澈就觉得自己心里一种说不出的痛。
  “阿君把自己卖了,还不敢告诉他爸,这些年他爸一直以为儿子是遇到了贵人借了笔钱,跟那女人离婚後就努力工作,每个月交钱给方天诚和锺禾闻还债,然後阿君再把那些钱当成自己赚的还给他爸,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他爸一直觉得欠阿君的,前段时间那个女人也是他爸介绍给他的,阿君怕拒绝的话他爸又会自责,才勉强先交往著。想不到却因为那个女人,让他注意到了你。”
  所有的疑问都对上了,严正均为什麽会有女朋友,他是怎麽找到绝色认识那两个男人的,他为什麽会卖身,全都明白了。可是这些,却对现在的严正均没有一点帮助!
  “飞少爷,”沐澈突然一把抓住了高云飞,“你帮帮我们吧!你认识的人多,看在你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们吧!”
  阿飞皱著眉,“不是我不想帮阿君,而是无能为力。那两个人,不是你和我惹得起的。”
  “飞少爷!”哀声的叫著,“主人真的很惨啊,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吧,只要让他们把主人放出来就好!他们这些年已经很少去找主人了,说明他们对主人其实已经没什麽兴趣了。想想办法,也许不用惹怒他们就能把主人放出来,他们现在只是在气主人背叛他们而已,等他们气消了,他们又不喜欢主人,也许真的会把他放出来!”
  “你说叫我帮忙,到底要我帮什麽忙?”
  “你认识的人多,认识的有钱人也多,帮我问问谁认识厉害的私家侦探?”
  “你想查那两个人的底?”阿飞惊诧的问到。
  “不是查底,是查那两个人出入的地方!他们不可能因为主人就禁欲,肯定还会有别的情人,他们以前会来绝色,现在说不定也会去别得酒吧俱乐部。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定不想自己的这种丑事被爆出来。”
  “所以你想去威胁他们?”阿飞简直是在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著他,他这样做只会激怒那两个人。
  “我会去求他们!主人还在他们手上,我不会蠢到这时候去激怒他们!人心总是肉做的,主人也是他们照顾了那麽多年的人,如果真的对主人没感情他们不会这麽生气。只要有感情,就会心疼,只要他心软了主人就算不能放出来至少也能好过一点。”
第67章、谈判
  “你觉得这个办法有用?”
  “不知道……”沐澈自己也怔了怔,但是很快就回过了神,“不管有没有用,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飞少爷,你帮帮我们啊!”
  “你就不能按照阿君说的,老老实实的等他回来,不要闹这麽多事呢?”
  “我没办法等著,我等不下去了!”才短短二十多个小时而已,如果不找点事给自己做,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过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麽做,也许会激怒那两个人,也许会害了阿君也害了你自己?”
  “我不管!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查。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要把主人救出来!”
  那眼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得阿飞心里也一阵发毛,“我明白了,我会去帮你找人。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我找到人之前,你什麽都别做,乖乖的等著!我知道你担心阿君,但是阿君现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出了事,他做的一切就都白废了。所以答应我,自己不要乱来,等著阿君回来!”
  为了他……那个调教时严厉,平时又非常温柔的男人,即使被那麽折磨也没有说过一句是为了他。而他能做的,只有为他好好保护自己而已。
  “嗯,我知道了。”
  眼前的男人三十上下,长著一张很普通的脸,就是那种扔进人群里就跟隐身了一样的普通。
  “沐先生,这些就是你要的资料和照片。”郭明把手边的大信封推了过去,厚厚鼓起的信封表明里面装著很多东西。
  沐澈忙打开信封,入眼就有一叠照片。照片里大多都是背影,很少的几张才有侧脸,但是只是这样沐澈也认得出来,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方天诚和锺禾闻。照片的背景有公司、有餐厅、有俱乐部门口、还有他们进严正均住的那个地方的照片。跟他预想的一样,这些照片里有几个人明显一看就跟他们的关系暧昧,单单这一个星期的照片里,沐澈能分辨出来的至少就有六个。
  “下面的这份,是那两个人的生平资料,以及他们名下能查到的公司和资产。另外就是他们名下的公司这几年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以及两个人大致的社交关系名单。”
  看著那份社交关系的名单,以及公司这几年发生的几件大事,沐澈都嗅到了官商勾结的味道。甚至有几件,细想下来可能除了官商之外,还有灰色人物的介入。总之很不好惹!
  连这些都能查出来?还真的是专业啊!沐澈真心的从心底里佩服。
  “谢谢你郭先生,後面的事还要继续拜托你。”说著,沐澈把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郭鸣。
  意外的,郭鸣却摇摇头,没有接,“沐先生,很抱歉後面的事我没办法继续了。”
  “为什麽?”
  “老实说这次是因为飞少爷拜托,我才帮你盯了这一个星期。但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奉劝你,有些人最好不要去惹他,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情况下。”
  “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只能说到这里。另外,你可以看一下那两个人的资料,谁都不想惹麻烦,包括我在内。我想你即使找到别家征信社,也没人会愿意帮你查的,即使愿意那个代价也不是你支付得起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连郭鸣也不肯帮忙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真的就只能等麽?
  看沐澈不自觉的就把手里的照片捏成了一团,脸上绝望无助的表情也让人格外的不忍,郭鸣还是忍不住的劝了句,“我听飞少爷说,你的情人被他们带走了,你怕你的情人受折磨所以才急著想救他。不过就这几天我跟踪下来的结果,他们一共只去了两次,显然没多少时间去折磨他。”
  “真的?”沐澈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算不算一种安慰,但是他希望这是真的。
  郭鸣不禁笑了起来,“沐先生,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其实很忙的,远比你所想像的要忙的多,能花在一个人身上的时间很有限。”
  “是麽……”沐澈喃喃自语了句,才抬头看向郭鸣,“谢谢!”
  “不客气。”郭鸣也回了个微笑,只是看著沐澈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透著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很想再说些什麽。但是最後他还是只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
  沐澈一个人坐在那,看著手里的照片和下面的资料。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不可能,他只能等,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没有一个人能对付那两个人麽?
  收起了那些资料,沐澈决定无论如何他还是要试一试。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锺禾闻有点无聊的走进停车场,晚上还有场酒会,但是太无聊,他不想去。
  “老板,方少爷刚刚来电话,说晚上去星城。”跟随著锺禾闻的脚步,秘书汇报著刚刚锺禾闻没有接到的电话记录。
  锺禾闻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星城就是严正均住的楼盘,方天诚自然是去找严正均了。不过他真不明白天诚去找阿君干什麽,阿君那个臭脾气他们也不是第一天领教了,就算他去也是被气得半死,更别说方天诚自己去了。老实说,这麽多年了,阿君对他们来说与其说是个性奴,不如说更像一个不太可爱的弟弟。虽然不可爱,偏偏他们又喜欢的不得了,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什麽人?”
  保镖突然的一声喝问让锺禾闻停下了脚步,顺著保镖望著的方向看了过去。空旷的停车场里并没有人,锺禾闻正想问保镖是不是神筋过敏了,一个人影却从柱子後面走了出来。
  看清来人,锺禾闻厌恶的皱起了眉。
  “锺先生,我想跟你谈谈。”沐澈远远的站在那,低声到。
  “我想我们应该没什麽可谈的了,还是你改变主意愿意做我们的狗了?”
  “我想跟你谈谈!”沐澈加重了语气。
  锺禾闻已经厌烦的想赶人了,视线一转却看到了他紧紧捏在手里的那个信封。那只细瘦的手捏著信封用力到手指都发白了,好像那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样。虽然对他说不出的厌恶,不过锺禾闻突然来了兴致,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麽东西来。
  “那就跟你谈谈,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後悔。”
  之後锺禾闻就带著他回了自己位於顶楼的办公室。这里是锺禾闻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家公司,可以算是他的大本营。装修精良的写字楼最顶层的五层都是属於锺禾闻的神农集团,而锺禾闻的办公室更是在最顶层,除了一个宽畅舒适的办公室之外还有一间私人的会客室,锺禾闻把他带进了会客室,坐进舒服的沙发里,看著局促不安的沐澈。
  上次所遭遇的还清楚的印在沐澈的记忆中,其实不止锺禾闻不喜欢他,他也已经本能的对锺禾闻充满了恐惧和退缩。何况这次还有锺禾闻的秘书和保镖,两个看上去也很不好相处的男人。
  “到底要怎麽样,你才肯放严正均自由?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的。”
  老套到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趣来的开场,锺禾闻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沐澈身旁的信封上,嘲讽的问到,“不如你先说说,你已经做了什麽?”
  意识到锺禾闻在看那个信封,沐澈下意识的想把那个信封隐藏起来,事实上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拿出来。
  “律灰!”
  应声,那个站在锺禾闻的秘书就走上来,也不问沐澈的意思,伸手就拿走了信封交到了锺禾闻的手上。而沐澈,只能看著信封被拿走,直到锺禾闻从里面拿出了照片,他才回过神来,却已经来不急。
  锺禾闻看著照片,然後往保镖的面前扬了扬,“我被人跟踪了一个星期,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保镖被他训斥的一脸尴尬,只能瞪了眼沐澈这个罪魁祸首。
  看完照片,锺禾闻又接著把下面的资料拿出来细细的看了遍,整个过程中锺禾闻的脸上都是波澜不惊,好像在看一份再平常不过的业务报告一样,让沐澈无从猜测那些资料到底有没有用,他的心里又在想什麽?
  三十多页内容,锺禾闻足足细看了一个小时,然後把所有的东西又放回了信封里,然後扔回给了沐澈。
  看来就跟自己想的一样,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用。想到这沐澈不禁想嘲笑自己,就算有用,锺禾闻这麽精明的人,又怎麽会让他发现?
  “你拿这些东西,是想跟我要求什麽?”看沐澈一脸低落不知道後面该说什麽的样子,锺禾闻很好心的先开了口。
  “我只想求你,放过严正均吧!你有那麽多的情人,可是我只有这一个主人。你就当发发善心,放了他吧?”
  “所以,你拿这些东西,想换阿君的那份契约?”
  “我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求你,求求你就当可怜我们两个,放过他吧!”
  “你觉得那份东西没有用吧?”
  沐澈一愣,听锺禾闻的意思似乎这份东西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第68章、孤军的奋战
  “不懂得价值的人,就算手里抱著一堆钻石,也会以为是玻璃渣。”锺禾闻无聊的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份东西如果公开出去,对我和天诚来说都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不致命扳不倒我们,不过也足够我们头痛一阵了。”
  “你愿意用这个放严正均自由?”沐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原以为完全没指望的事,竟然这麽简单就达到目的了?
  但是锺禾闻却冷笑一声,伸手拿出了手机。
  “唔!唔嗯……”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呻吟声,不用看也知道电话那头正在上演著什麽样的好戏。
  “喂?有话快说!”方天诚低哑著声音,显然没多少耐心。
  “我们被跟踪了!”
  短短六个字,电话那头却一阵沈默,“知道是谁干的麽?”
  “你把电话给阿君。”
  电话那头方天诚重重的哼了声,显然是明白了怎麽回事,然後很快那头又传出骂声,“禾闻叫你听电话,自己拿好!”
  “喂?”严正均的声音也沙哑的,带著喘息的喷气声。
  “你那条狗,找了点很有趣的东西回来。”
  电话那头停了停,严正均说到,“知道了,你让他听电话。”
  锺禾闻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会客室里都异常的安静,所以电话一接通的时候,沐澈就听见了从电话那头传出的喘息声。直到锺禾闻把电话递给他,沐澈又是思念又是不敢去确认电话那头的状况。放手机放到耳边的时候,沐澈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阿澈……唔!”
  知道严正均是在跟沐澈通电话,方天诚恶劣的一个深顶,硬是把後面的话给打断。
  严正均趴在地上,被方天诚从後面用後背位插入,想要转头给他个白眼都懒得扭脖子,反正阻止不了他的恶作剧,严正均只能深呼吸努力无视。偏偏方天诚就是不想让他如愿,看他想努力的缓下呼吸,反而更用力的,“啪啪啪”的顶撞起来。
  “阿澈,不管、你找到、什麽,交给锺禾闻,回家去!”一句话被方天诚撞得肢离破碎,严正均也管不了这个混蛋了,只管跟沐澈交待。
  “为什麽?他也说这些资料会让他很麻烦,就算不能让你自由,也没理由白白送给他。”原本的难过煎熬在听了严正均的话之後顿时变成了不解。
  “如果真的、会有麻烦,他就不会让你带走!沐澈,你别傻了、唔……你让人查过,应该知道,如果真的、真的会威胁到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沐澈,听话,把资料给锺禾闻。”
  “你就这麽怕他们?现在明明有希望,为什麽不赌一把?”
  “沐澈,是不是连你也不听话了?我这个奴隶没资格做你的主人,所以我也没资格命令你了是不是?”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说,你应该叫我什麽?”
  纵然心里不甘,沐澈也没想过要反抗严正均,“……主人!”
  “你是什麽?”
  “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狗。”
  “把资料给锺禾闻,契约的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再插手,明白麽?”
  “是,我明白了。”
  “沐澈,不要怪我,我不想、你出事……”
  话到一半,严正均的声音突然消失,然後方天诚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说,是谁跟踪我?”
  “不知道!”对著方天诚,沐澈的语气立刻就变得强硬起来。
  “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阿君弄的生不如死?要让谁好过,现在就看你了。”
  不等沐澈说话,那头严正均的叫骂声又传了过来,“方天诚,有本事你来啊!我能让你当七天的太监,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太监!”
  “啪!”
  电话那头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传到了会客室每个人的耳朵里,沐澈再也受不了的直接挂了电话。
  “你不打算说出是谁跟踪我们麽?天诚的脾气可没有我这麽好。”拿回手机,锺禾闻淡淡的说到。
  沐澈沈默著,闪烁不定的眼神说明他正在天人交战的犹豫,一边是自己的主人,一边却是好心帮他的郭鸣。
  就算自己不说,这两个人也未必就查不到郭鸣的头上……但是最终,沐澈只是把信封扔在了桌上,转身想离开。
  “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就不要装模做样的好像很心疼阿君的样子。”
  沐澈回过身,看著锺禾闻。那双眼睛从头到尾都透出一种厌恶,好像在看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的垃圾一样。
  “你是因为我抢走了严正均,所以讨厌我,还是单纯的讨厌我这个人?”
  “这有区别麽?”
  “没什麽区别,只是想知道而已。”
  “看来你的脑袋终於有点正常的思考了。看在你没有出卖那个可怜的私家侦探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会欣赏你不出卖朋友的做法,但是做为阿君的主人,你一次次的让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自私和懦弱。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像你这样,可以把话说的很漂亮,但是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就会本性毕露,自私、贪婪、懦弱、逃避、推卸……你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让阿君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这样折磨他,是因为对我不满。因为我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所以你们才不肯放他自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不要想的那麽美好,我只是说如果你能有点勇气和执著的话,我或许能喜欢你一点。但是阿君是属於我们的东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即使只是一丝无比渺茫的希望也够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让你有这样的感觉,我爱他,这一生我都只有这一个主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勇气和执著要怎麽证明,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一个为了自保,可以看著自己爱的人受辱的人,你想证明什麽?”
  ──看来阿君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而已。
  记忆中原本轻轻淡淡的一句话,此时却清晰的浮出了脑海。直到现在沐澈才仔细的回想,确实是在那句话之後,锺禾闻看著他的眼神才开始充满了厌恶,而在那之前,锺禾闻只是不太喜欢他而已。
  “如果我说我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主人,你也会说我是狡辩吧?”沐澈忍不住露出了个苦笑,“严正均喜欢我干净的样子,没有被任何人碰过,也没有被别人调教过。所以我必须让自己保持干净的样子,即使我很想去代替他。”
  “是不是狡辩,试一下就知道了。”锺禾闻缓缓的吐了口烟,“现在阿君不在这,我可以保证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在他的眼里你还是干净的。”
  看著锺禾闻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他身後的那两个男人,就算锺禾闻没有明说,沐澈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衣服脱了。”
  这就是他要的证明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愿意为严正均牺牲?
  “我做不到!就算你不会说,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当成什麽都没有发生过,更没有办法当成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去欺骗我的主人。”看见锺禾闻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沐澈继续说到,“但是在主人给我设定的底限内,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向你证明。”
  “什麽底限?”
  “底限就是,我是干净的,没有被他之外的其他人碰过。”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别人碰你,让你自己来就没问题了?”
  沐澈知道自己这样给锺禾闻暗示,其实就是在钻空子,但是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锺禾闻微扬著嘴角靠进了沙发里,“你可以开始脱衣服了。”
  从没在外人的面前脱过衣服,沐澈紧张的抓著西装的领口,但是很快就不再挣扎的解开了扣子,脱下了西装外套之後又解开衬衣扔在了一边。而当他脱下长裤的时候,穿在里面的贞操带突兀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是阿君叫你穿的?”黑色的皮质贞操带很细巧,一看就是日常穿带的款式。
  “是的。”这时沐澈的全身上下除了那条贞操带已经一丝不挂,羞耻的感觉让沐澈混身都不自在的不知道该怎麽放。
  “钥匙呢?把这个也脱了。”
  沐澈无可奈何,弯身从包里摸出了一串小巧的钥匙,当著锺禾闻和他身後的秘书保镖的面,把贞操带上的锁一把把打开,终於全裸的任三个男人观赏著他毫无遮掩的身体。
  锺禾闻细细的检视著那具赤裸的身体,对男人来说略瘦的身体,皮肤却细腻光洁的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只是像,从那具身体上还透出了婴儿独有的粉嫩,一看就是从小被细心呵护,没有受过罪也没怎麽晒过太阳的小少爷。就连胯下那个小巧的器官,都不似普通男人的颜色那麽深,几乎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但是对沐澈的厌恶,让锺禾闻对他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第69章、受辱
  “爬到上面来,让我可以看得更清楚。”锺禾闻指了指中间足有一张台球桌大小的茶几,沈声命令到。
  於是沐澈爬上了冰冷的茶几,玻璃的台面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不敢站在上面,只能四肢著地的趴在上面。茶几虽然大,但是那个宽度也只够让一个人跪趴在上面,无可避免的,沐澈和锺禾闻离得最近得地方,锺禾闻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他。
  全身赤裸,又跟一个男人靠的这麽近,身体和心理上的排斥连带的引起了他心里的屈辱和羞耻,而这种屈辱和羞耻和严正均带给他的完全不同,不但不会激起他的性欲,反而让他屈辱的全身都不住的颤抖著。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後面那个欠操的屁眼长什麽样子。”
  沐澈转过了身,让屁股对著锺禾闻。但是想到那个男人正看著他最羞耻的部位,那个只有严正均才看过的地方,沐澈就怎麽也不愿意的紧紧夹著腿,想把羞耻的地方全都藏起来。
  “我是说要看屁眼吧?把腿张开,用手把屁股扒开!”
  不要,我不要!
  原以为为了严正均自己什麽都可以做到,但是沐澈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从未被别人窍探过的私密部位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别人的眼前,就好像把他最最珍贵的东西摔在了地上被摔的粉碎。那是只属於严正均的东西,只属於他一个人的。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这个懦弱的人,只是被看而已,却屈辱懦弱到被眼泪模糊了眼眶,一滴滴的落在了玻璃上。
  “如果你自己不动手,我不介意让人帮你一把。”
  “不要!”沐澈急叫了起来,生怕真的有只手摸到自己身上来,沐澈立刻就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屁股。但是这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然後很快就明白自己这样做其实毫无意义。“我自己来,不要碰我,我自己会做。”
  原本为了保护自己才伸到後面的双手,却讽刺的变成了帮助锺禾闻来伤害自己的工具。沐澈挪动著双腿张开,用手扒开臀瓣露出里面粉色的肉穴,感觉著自己的心,还有自己和严正均一直守护著的东西,一点点的碎成了一地。
  “你只被阿君一个人干过?干了几次?”看著那个粉嫩的颜色,显然没有用过多少次,锺禾闻反倒有点意外了。他以为阿君这麽喜欢这小子,肯定是夜夜高潮被干到天昏地暗了。
  “插进去干的,八次。”
  “你跟他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对!”但是当中却因为他们,严正均有一个月没理过他,所以真正算起来,他跟严正均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七天,一个星期而已。
  “手指插进去,拉开看看有多松了。”
  那是只有严正均才看过的地方。心就像要被绞碎了一样的痛著,自己这样做真的对麽?真的不算背叛了严正均麽?
  手指还是按照男人的要求插进了肉穴里,指节弯曲,钩著穴口的媚肉往两边拉开。
  “继续!至少能拉开到阿君的那个尺寸吧?”
  沐澈咬牙,继续拉开,直到穴口被拉到了极限,像要被撕裂一样的痛了起来。
  似乎这次锺禾闻才满意,没有再说话。身体努力的维持著这个让他很不舒服的姿势,沐澈等著他看个够,等他继续羞辱自己。敏感的後穴却突然感觉好像有什麽靠近,全身都紧绷著的身体顿时就惊慌失措的往另一头的沙发上逃了过去,回过头,果然看见锺禾闻正在往回缩的手。
  “你干什麽?”沐澈本能的就蜷缩起了身体再用手紧紧抱住,惊恐的瞪著锺禾闻大声到。
  “警惕性还很高吗!”锺禾闻戏弄般的笑了起来。
  “你说过不碰的!”
  “我是不想碰,不过你那个姿势,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你是在求别人操你吧?”
  “是你让我这麽做的!”不想这麽软弱的,可是锺禾闻的话太欺负人了,沐澈被他气得终於失控的吼了起来。
  “难道我想碰你?”眼底尽是轻蔑的一声冷哼,锺禾闻厌烦的站了起来,“光是看著你就够恶心了,偏偏还要来自取其辱。你最好别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让你试试比这狠十倍的羞辱,我看你受不了。”
  熄灭了烟头大步走到了门口,锺禾闻又回头对秘书说到,“律灰,看著他走。”
  “是!”
  锺禾闻就这样走了,羞辱完他之後就这样走了,还防贼一样的留下了秘书看著他。这一切都让沐澈气得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著,心里汹涌著的愤怒和恨意让他只想冲上去杀了那个混蛋!
  但是最後,沐澈还是什麽都没做的默默穿好了衣服,然後在秘书的监视下离开了那幢大楼。
  晚上,沐澈一个人坐在绝色的吧台边喝著闷酒。
  傍晚发生的事还不时的会浮现在脑海,屈辱的画面一幕幕的闪过,心里一阵阵说不出的难受和折磨。
  那个男人让他把他和严正均努力保护著的东西拿出来,然後狠狠的摔友谊碎它,他就这这样侮辱他!心里好痛好难受,就算明知道这就是那个男人想要达到的目的,他还是痛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种痛,他又能跟谁去说?
  其实严正均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叫他不要管,所有的事他会解决。是自己不听他的话,找了私家侦探还去找了锺禾闻,才会搞到现在白白被人羞辱一顿。
  想到今天的事要是被严正均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会怎麽被他惩罚,沐澈又更郁闷了起来。
  其实为了严正均,他受这些侮辱并不後悔。他现在会这麽难过,是因为他受了侮辱却什麽都没有换回来,让他很不甘心!
  “帝君的小奴隶,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沙哑空灵的声音吓了沐澈一跳,回过头就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苍白的脸上长著一张鲜红细薄的嘴,一对细长的黑眼,还有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这张脸看过一次之後就很难忘了,竟然是冥王。
  沐澈心情不好也不想理他,回过头又继续喝酒。
  “看来晚上去找锺禾闻,谈得不太顺利。”
  沐澈一愣,忍不住又看向了他,“你怎麽知道?”
  “知道你找了郭鸣去查锺禾闻和方天诚,今天又去找了锺禾闻谈判麽?”
  沐澈惊讶的睁大了眼。
  “真可爱……”看著沐澈睁大眼的样子,冥王喃喃低语著,突然伸手想去摸沐澈。
  虽然惊讶又喝了不少酒,让沐澈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维都迟顿了很多,但是对别人的碰触已经异常的敏感,沐澈本能的就避开了冥王的手。
  那双细长的眼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然後默默收了回去,却径自坐到了沐澈身边。
  “你也派人跟踪我?”原本让他惊讶的事,现冥王个突然的动作後让沐澈想到了跟踪。从上次他来绝色,冥王就对他感兴趣,虽然感觉有点太夸张,但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可能。
  “不用跟踪,很多事自然有人会告诉我。”冥王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灯光下迷人的酒红色。“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暂且不说他帮不帮得了,接受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人的帮助,他还没有傻到以为这世上还有白吃的午餐。
  冥王只是看著自己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道,“我喜欢好酒和好狗,好的狗就像酒一样,会有他自己的味道,从第一口到最後一口,都能品出不同的感觉。这样的好狗都是极品,不好好的保护,变了味道就太可惜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
  “你被人欺负的这麽惨,我都看不下去了。”
  一句话,沐澈却被他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打翻了。那个房间里的事,应该只有锺禾闻和那两个男人知道,为什麽他也知道?
  “怎麽了?被吓成这样?”冥王反倒奇怪的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那里只有锺禾闻的人,你为什麽会知道?”
  冥王似乎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看来晚上你们除了谈得不太顺利,你还被锺禾闻修理了一顿?”
  沐澈奇怪的皱起了眉。冥王先前的话好像都知道,可是现在的话却又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不用这样看著我,我只是知道你晚上去找了锺禾闻,至於你们谈得怎麽样我并不知道。只是看你在这里喝闷酒,猜想你们谈得不太好。”
  “那你刚刚说我被欺负的很惨,是什麽意思?”
  “只是看你被蒙在鼓里,还这麽拼命的想要救自己的主人,很可爱,但是也很让人心疼。”
  “我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灯光中那张脸看上去好可怕,就像是个恶魔,想要把他推进无底的深渊。
  “傻狗,你好好想想,方家和锺家屹立近百年不倒,要抓住他们的痛脚,哪是那麽容易的?如果真的这麽容易,想他们死的人那麽多,他们不是早就完了。”
  可是,郭鸣真的找到了啊!就连锺禾闻都说会有麻烦,要不是严正均非要他把资料还给锺禾闻,他现在也许还能拿著那分资料换些什麽回来。
第70章、阿飞的愤怒
  “还是不明白麽?是谁帮你找的郭鸣?”
  “是阿飞。”沐澈觉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样,喃喃自语般的回答著。
  “那麽阿飞是谁介绍给你认识的?”
  “是主人。”
  “那麽,最了解方天诚和锺和闻的人是谁?”
  “也是主人。”
  “所以……”
  “所以什麽?你到底想让我明白什麽?”原本一件件没有关系的事,被他这样联系起来之後,为什麽他突然觉得有一种骨子里的阴冷?怎麽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些不过是帝君帮你安排的游戏而已,先由他介绍阿飞给你认识,然後阿飞再带你找到郭鸣,让你以为找到了私家侦探帮你查方天诚和锺禾闻。其实你可以想想,谁会为了那麽点钱,就冒著得罪那两个人的风险去帮你查他们?”
  ──我想你即使找到别家徵信社,也没人会愿意帮你查的,即使愿意那个代价也不是你支付得起的。
  郭鸣的话突然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那时候他还没有在意,但是现在被冥王这样一说,却怎麽想怎麽可疑。郭鸣只收了他五百的订金,却把资料都给他了,看方天诚和锺禾闻向他追问的样子,郭鸣要是被他们查出来麻烦肯定不小,他就为了那五百块的订金给自己找了个这麽大的麻烦?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他们要这麽做?”虽然觉得郭鸣的做法很奇怪,可是沐澈想不通,严正均为什麽要这麽做?
  “也许是怕他不在,你会无聊?”勾起了沐澈的怀疑,冥王却反而像是开起了玩笑。
  “胡说!你胡说!主人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喝到晕晕乎乎的脑子还留著那麽丝清醒,或者说,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
  “帝君一向擅长耍诡计,这次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也想不到他会玩的这麽漂亮。其实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看你为了他这样倍受煎熬,我倒觉得不如让你知道他的真面目更好。”
  “他的真面目?”他爱的这麽深,把什麽都交出去了的人,自己真的了解他麽?
  ──有些人最好不要去惹他,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情况下。
  郭鸣那句好像在暗示著什麽的话,难道就是在指严正均?但是为什麽?他在努力的想办法救他出来,严正均又为什麽要这样耍他?没理由的,没有理由的!
  “冥王,这麽好兴致在这陪阿澈聊天?”
  阿飞低沈的声音突然从後面传了过来,沐澈回过头,看见一张在灯光下变幻莫测般的暗沈的脸。
  “看来是不欢迎我继续留在这了。”冥王薄薄的红唇扬了起来,转身走了。
  “不要走!”沐澈想要伸手拉住他再问个清楚,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看发现是高云飞。
  “你能不能安份点,不要老是惹这麽多事?”抓著沐澈的手,阿飞很不耐烦的说到。
  “我惹事?”已经受尽委屈的沐澈终於爆发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大声到,“冥王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跟严正均,你们联合起来骗我!耍我很好玩麽?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我们想干什麽?我们还不是为了你!”阿飞也怒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愤怒和不满,这时候也全都失控的爆发了出来,“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不肯老实待著!你知道什麽?你懂什麽?都已经分开了,你就老实的过你的日子,为什麽还要去招惹他?他一边要应付那两个人,一边还要想办法保护你,你能不能让他省点心?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什麽都做不了,老老实实待著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了!”
  “高云飞,你凭什麽这样说我?”
  “我凭什麽?好,今天我就告诉你!”点点头,阿飞愤愤的说到,“阿君出事的前一天,他一个人来了绝色,他一个一个的拜托,拜托绝色的人照顾你,就怕他不在的时候你在这出什麽事。知道你肯定会去找他,找到他肯定不会老实待著,他叫我看著你。猜你可能会想到找人查他们,阿君事先找好了郭鸣,就连郭鸣交给你的那些资料也是阿君给他的。他做这麽多事还不是为了你?他就是怕你出事。”
  “那麽冥王说的是真的了?”就连阿飞也承认了,不可能是冥王一个人在骗他了,严正均真的在耍他?
  “如果你非要觉得阿君是在骗你,那也随便你!你要是真的觉得受骗了、委屈了,那就滚,离阿君远远的。要不是因为你,他现在还好好的过著逍遥快活的日子,做著他的帝君。多少奴隶伺候著,他哪有半点不如意?就是因为你!他自己的好日子也不要了,我们这些朋友也不要了,明知道是死路还要跑回去跟那两个人要自由。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担心他?我们比你更担心!但是你帮得上忙麽?你脑子够跟阿君比麽?你连阿君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都不知道,还一副只有你跟他最亲的德性,我真想大巴掌的抽你!我谢谢你,他现在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不停的安抚那两个人,好让他们消气之後放自己走。你呢?你却在不停的撩拨那两个人,一次次的惹怒他们。你把他们惹火了倒楣的是谁?还不是阿君!也就阿君一句话也不对你多说,要是我的话我早拿鞭子抽你了。”
  “阿飞!”听阿飞越说越过火,阿坤忍不住出声想劝劝他。
  “我就是生气!”那张脸上阴森的可怕,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不过是条狗,老老实实等主人回来就好,把你那点心思用在怎麽才能伺候好阿君上面吧!”
  “难道我担心他错了麽?我也是想救他啊!”
  “救他?你是在害他!”不说这个还好,听了这话阿飞已经开始磨牙了,“方天诚和锺禾闻虽然不肯放了阿君,但是他们已经在让步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麽逍遥快活是为什麽?那是因为方天诚和锺禾闻不想让阿君恨他们,所以才忍著没有动你。阿君也是顾忌著你才不敢惹急了他们。他们两边都在尽力维持,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却一个劲的去捅他们。你把他们逼急了,就是逼他们对你动手,他们很简单就能弄死你,到那时候呢?你叫阿君怎麽办?叫他当成什麽都没发生过还是帮你报仇把他自己也逼死?我谢谢你用用脑子,不是什麽事你都能帮得上忙的,你只不过是个人,你以为你是神啊?”
  “好了阿飞,不要再骂了!”阿坤实在看不下去的止住了阿飞,“阿君不在他已经够伤心了,事都已经做了,你再骂也没用。”
  “我就是要把他骂乖点!阿君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他别到时候又心血来潮又干点什麽出来!”
  沐澈愤愤的擦了眼泪,“明白了,是我犯贱,我多管闲事!”
  这一刻沐澈心里说不出的疲倦和心冷,什麽都不想再说了,转身离开了绝色。
  “阿飞,你说的太过份了,他已经很惨了。”看沐澈孤单落默的背影,阿坤就忍不住觉得他可怜。
  “哼!我有骂错他麽?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怒火难平的又骂了句,阿飞却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
  “告诉阿君,冥王坏了他的事,把一切都告诉阿澈了。”
  电话那头的锺禾闻忍不住皱起了眉,“看来阿君背著我们又做了什麽好事呢!”顿了顿,又问到“那条狗怎麽样?”
  “你最好让阿君回去看看,我没忍住,又把他骂了顿。”
  锺禾闻没再出声,直接挂了电话。
  凌乱的灯光下,一个高瘦的人影拦住了沐澈的去路。
  “真可怜,阿君变成了别人的奴隶,自己努力想救他,结果却被阿飞臭骂了一顿。不但没能保护你,让你受别人的欺负,还设计骗你,这样的主人还有什麽值得你留恋的?”
  沙哑空灵的声音轻声的在耳边低语,就像直接传进了自己的脑子里一样,想要深深的印在上面,生根、发芽……
  沐澈木然的看著他,虽然看著冥王,可是木然的表情好像没有听懂他在说什麽。
  冥王突然走近,亲昵的抚摸著沐澈的脸颊,“跟我走,我会把你关起来,再也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样子,更不会记得那些多余的人。”
  冷冷的挥开了那只手,沐澈依然面无表情的看著他,“这辈子,我只有一个主人!”
  看著那个很嚣张的小奴隶失魂落魄的走进电梯,冥王淡淡的扬著嘴角。
  好狗不会离开自己的主人,可是他又想要这条好狗,真是件矛盾的事啊!自己身边虽然也有不少好狗,可是比起这条,还是觉得不够完美,只可惜自己这麽中意的狗,早已经认了别人做主人,骗都骗不过来。
  不过,自己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小狗奴没有骗到手,还得罪了帝君,帝君可没这只小狗奴这麽好哄骗啊!
第71章、主人来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的家,只是一头倒进床里面之後就再也不想动了。
  还是家里的感觉好,让他好安心。鼻间满满的都是自己熟悉的气息,让沐澈疲惫不堪又冰冷的心终於感到了一丝丝的暖和,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爱的那个人也能在就好了……
  到底为什麽?自己真的给他惹麻烦了麽?他也是想帮他的忙而已,为什麽要这样骂他?
  “……”
  黑暗的房间里好像有什麽声音,沐澈原本还没有在意,可是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有这里钥匙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严正均!
  想到这沐澈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冲到门口的时候,门也正好被打开,走廊的灯光下面,背光站著的男人让他那麽熟悉。
  “主人?”即使看著那张脸,沐澈依然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
  “怎麽把自己搞成这样?”严正均反手关了门,立刻把沐澈抱进了怀里。一脸的汪然欲泣,就像被遗弃了的小狗一样。
  真的是他!身体被抱紧的温暖,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全都让他这麽怀念。主人终於回来了?终於回来了?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存在的,在沐澈抬著头呆呆望著他的时候,严正均已经一个盖火锅下来,吻住了那张微微张著的嘴,狂野的气息显示著男人对他的思念也已经满溢,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到自已想念了很久的气息。
  天雷勾动地火,就算是刚刚还在低落中的沐澈,现在也已经因为思念而全心投入了唇齿间的纠缠。被熟悉又喜爱的温暖气息所包围,让沐澈忘情的跟男人纠缠著,其它的什麽都无法去想,无法去思考。
  “唔嗯!”重重的一声呻吟,严正均才放开了沐澈,但还是紧紧的抱在怀里,怎麽也舍不得放手。
  “你怎麽突然会来?”直到这时候沐澈才想起来问。
  “我怕你怪我,想不开做傻事。”
  说起这个沐澈才想起今天自己遭遇的种种,心底的委屈和屈辱又涌了上来。沐澈顿时用力推开了男人,质问到,“冥王说的是不是真的?郭鸣的事全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严正均干脆的点头,然後拉起沐澈往里走,“先进去再说。”
  就连严正均也承认了。
  跟著严正均进了卧室,然後那个男人就抱著他一头倒进了床上,原以为这个男人又想先做了再说,结果却只是抱著他没有再进一步。
  “郭鸣是我事先找好的,资料也是我给他的,他只是去拍了几张照片而已。原本想用这个办法让你死心的,结果却被冥王拆穿了。”说到这严正均淡淡的眯起了眼,那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有点可怕。
  “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为什麽要这样骗我?”如果严正均直接跟他说,他就不会去找锺禾闻,也不会……想到傍晚自己做的那些事,沐澈就忍不住缩起了身子往严正均的怀里靠。
  “直接跟你说你会听麽?我都跟你说不要管不要管,你有听过麽?”
  “那你也不用特意安排一个侦探给我,让我找不到我也会死心啊。”
  “找不到你真的会死心麽?只怕你到时候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揉了揉沐澈的头,叹息到,“很多时候人都是这样,不自己走一遍就不相信是死路。让你自己走过了,发现行不通了,你才会真的死心。而且我了解你,让你真的一个人待著什麽也不做反而痛苦,有点事做做,有点希望能看到,日子才会过的快点。”
  “所以你让郭鸣拿资料给我,再让我把资料给锺禾闻,就是要让我知道,就算我拿到能威胁他们的东西也没用。”
  “这样你就死心了,不会再去找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就为了让他死心,就这样设计他,结果在锺禾闻面前受尽了侮辱。偏偏这些他还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说不出口,就更不会有安慰,虽然他真的很希望严正均能安慰他,能知道他都受了什麽样的欺辱。
  严正均被他没什麽力气的拳头捶了几下,反而笑著把小拳头抓到了手里,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被锺禾闻欺负了?”
  至少严正均知道他受了委屈,沐澈心里酸酸的,低应了声,“嗯!”
  “叫你不要管了,你就是不听话!”
  已经受了一天的委屈,现在听严正均又要骂他,沐澈立刻就气红了眼。
  不等沐澈生气,严正均又把他搂进怀里抱紧,“好了,别生气了,主人早晚会帮你讨回来的。我的狗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原以为又要挨骂,严正均却全然不是那个意思,沐澈被他哄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却又忍不住担心,“不要了主人,我只要你回来就好。”
  严正均却坏坏的笑了起来,“想不想我?”
  沐澈害羞的把脸埋进了严正均的胸口,“想!”
  搂在腰上的手突然不怀好意的往下滑了下去,在挺翘的屁股上捏了两把,又往当中摸到了那条贞操带,“身体想不想我?”
  沐澈被他摸得脸都红了起来,身体里的欲望也被摸的燃了起来。熟悉的电流随著男人的手,“突、突”的在性器里发著热,又在皮套里胀得满满的。
  “钥匙呢?”严正均已经解开了裤头,摸著在皮套里胀得又热又硬的性器,沙哑的问到。
  很快就把钥匙找了出来交给了男人,沐澈也饥渴的扯著严正均的衣角,然而在他把手伸向裤头的时候,严正均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帮你舔。”
  沐澈一愣,男人炽热的气息和沙哑的声音全都显示著男人的欲望也被挑了起来,但是严正均竟然不发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难道……
  “让我看!”也顾不上这个男人是他的主人,沐澈硬是推开了男人的手,解开裤子一把拉了下来。
  “!”
  那根粗壮的性器确实已经硬挺了起来,但是在那根肉柱下,一块金色的圆牌却在黑暗中刺痛了沐澈的眼!沐澈简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颤抖著抓起那根性器翻了过来,那块像狗牌一样的圆形金属牌也翻了下来,圆牌的上面用一根细针穿过皮肤,挂在了性器上面。
  牌子的正面,“F”和“Z”两个字母像花纹一样的刻在上面,反面却是一行小字:私人所有。
  “他们怎麽可以这样……”沐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眼泪又不挣气的往下掉。
  “只是被挂块牌子而已,不用哭吧?”严正均无所谓的笑了笑,抓起沐澈的手抱到怀里不让他再看,“相信我,很快就会拿下来的,以後不会再让你看见的。”
  “难道你不生气麽?他们这样对你,为什麽你还笑得出来?”
  “气什麽?气他们羞辱我?”严正均依然扬著嘴角,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光,“我如果真的生气、愤怒,只会如了他们的意而已。我没办法阻止他们做什麽,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我不在乎,他们就没办法伤害我。”
  严正均傲然的话,却听得沐澈一阵心酸。一个人到底要多坚强,才可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伤害?又要受过多少伤害才可以像他这样完全不在乎?自己不过是受了一天的委屈,就软弱的想要人安慰。严正均呢?他那麽小就卖给那两个人,这当中谁安慰过他?
  “沐澈!”叫著小狗奴的名字,严正均托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你觉得你的主人只是个没用的假装坚强,等著别人来同情的人?”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相信我,再等我点时间,我会拿掉这个狗牌。我答应你我会解除契约,变回你最喜欢的那个主人,不会再对任何人低头。”
  “嗯!我等你,我等主人!”第一次听到严正均叫他乖乖的等著,就像和他之间的约定,沐澈高兴的用力点著头。虽然知道严正均是为他好,所以不叫他等,可是总是没有牵绊感、没有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他才会这麽飘飘荡荡的没有安定感。其实他不在乎的,只要严正均叫他等,他愿意一直等下去,就算等上十年二十年,他也是愿意的。
  书名:用爱调教
  作者:风流涕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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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有力的手掌梳著沐澈的黑发,温柔的到,“听话,不要再担心我了,你主人我不是这麽好欺负的。也不想想你是怎麽被我骗到手的,我什麽时候吃过亏了?”
  “可是他们不一样……”
  “没什麽不一样的!”严正均却肯定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远比你要了解他们。你是被锺禾闻吓坏了,他就是想吓跑你,想要你受不了自己放弃。不过就算他真的对我这麽狠我也无所谓,那麽多年我什麽没见过?不一样逼得他们自己放弃。”
  从上次锺禾闻的话里,沐澈多少也听出严正均的话不是在胡说。那时候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下意识的以为是他们把严正均折磨到快死了才放了他。但是现在前後把锺禾闻和严正均的话连在一起想想,突然发现也许不是他想的这样。
  “你做了什麽?”
  “呵呵!”严正均笑得十足的邪恶,“这说起来话就有点长了。”
第72章、我们来唱歌
  光看那邪恶的笑,沐澈就忍不住背後一寒。想起方天诚和锺禾闻对著他时,那付又爱又恨又无力的样子,还有方天诚几句话被他气得跳脚,锺禾闻那麽好的涵养,最後也被气得动了手……自己到底是为什麽觉得他可怜来著……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尤其是在对方还很在意你的时候。其实我从小就早熟,很多事只能靠自己,所以很早就明白了生气没有用,要想办法解决才行。一开始的那几年,跟那两个人玩心眼是我最大的乐趣,他们折腾我的身体,我就搞到他们神精衰弱。我还记得14岁的时候,方天诚做的狠了,半当中我就被顶伤了内脏,不过我没吭声,只是皱著眉咬著牙忍,直到後半夜锺禾闻发现不对才叫来医生。那次把两个人吓得半死,之後方天诚也是只要一看我皱眉就心惊肉跳。连著几次他硬了想干我,我就皱眉装死,结果大概他心里真的怕我有事,被吓了几次之後竟然连著一个星期硬不起来,最後他老实跟我道歉我才放过他。”
  就算方天诚受了教训,但是严正均也受了伤。所以不管他说得多轻松,沐澈也知道那样的日子绝不是好过的。
  严正均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搂著沐澈笑到,“有时候坚持只是一种习惯,因为真的不喜欢又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宁愿挨顿打算了。那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有多辛苦,现在有了你,我更不会在乎他们怎麽对我。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以後的幸福,只要这样想,就连苦难也变得很有滋味。所以,真的不要为我担心,照顾好你自己,等著我回来就好。”
  “嗯!”沐澈眼眶酸涩的用力点著头,“好,我乖乖的等,再也不惹事让你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练好技巧等你回来服侍你。”
  “你的技巧,倒是真的要好好练练了。”嘴角的笑越来越邪恶,手也伸进了已经打开的长裤内,脱掉了贞操带的屁股更Q软,只要稍稍往中间摸入就能摸到那朵紧紧的小菊花,被触摸之後还像处女一样紧张的缩了起来。
  “我会好好练的。”一边乖巧的回答著,一边被抚摸著的後穴已经让沐澈细细的喘息了起来。原本就是对严正均毫无抵抗力的身体,现在更是因为十多天的禁欲而敏感异常。
  严正均拍了拍他的屁股,握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让他的性器近在眼前。严正均笑著抓住了那根激动不已的性器,问到,“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乖乖的?”
  知道严正均指的是什麽,沐澈红著脸说到,“有,都锁著的,我没有自己碰过。”就算今天脱给锺禾闻看了,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除了气得发抖。
  “真是条乖狗!”严正均夸了句,活动著手指帮手里的性器套弄了起来。
  “我也想帮主人舔。”
  “没关系,下次再让你吃香肠。”
  沐澈却执著的坚持著,“主人说不在意的,那就当它不存在,我想帮主人舔,想让主人快活。”
  那张脸又坏笑了起来,“你这麽想吃主人的香肠?”
  “是的,我很想吃主人的香肠,让我为主人舔吧!”
  “是不是很好吃?”
  “很好吃,我最喜欢吃主人的香肠了。”
  “你这里也越来越硬了,只要一拿话挑逗你,你的身体就会非常敏感,天生就是做性奴的好材料。”
  “只有对主人才这样的。”
  “乖!”玩够了,严正均才让沐澈转个身,头下脚上的趴在了胯下,“那就教教你怎麽玩,跟著我的动作。”
  感觉性器被握住,沐澈也用双手握住了男人粗壮的性器,那块金色的圆牌在黑暗中晃动著,光可鉴人。沐澈突然就想,这个该不会是纯金的吧?牌子显然挂上去没几天,伤口还红肿著,沐澈心疼的用舌头舔了舔伤口。
  性器忽然间也被含进了湿润的口腔,那种感觉无与伦比的舒服,就连心脏也紧缩了起来。一瞬间的失神之後,沐澈忙把主人的也含进嘴里,跟著主人的动作一起舔了起来。
  手把手的教是学起来最快的,沐澈随著男人的动作依样做著,倦起舌头缠住肉柱上下的飞舞,忽的又把肉柱深插到喉咙深处,喉口的不适刺激著液腺分泌出了更多的唾液,顺著肉柱流了出来,却又被当成了天然的润滑剂,又舔起用舌头涂抹在了炽热的肉柱上。
  卖力的舔弄,欲望也越来越高涨,舔到舒服的时候沐澈舔著嘴里的肉柱,自己的胯下也被湿热的舔著,突然就有种其实是自己在帮自己舔的错觉。
  男人这时候却拉高了性器,把一边的小球含进了嘴里,牙齿轻轻的啃咬著,啃的痒痒的、刺刺的,却就是挠心挠肺的勾引人。沐澈也学著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啃了起来。
  拉著性器的手同时抚弄著那根肉柱,一根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摸上了那朵紧闭著小肉菊。
  “唔!主人,你犯规。”沐澈被突然的抚摸弄的一声呻吟,立刻出声抗议起来。
  “哪里犯规了?”严正均笑著,更是用力顶开了紧闭的菊心,探进了炽热得蛹道里。
  你就是犯规啊,我又不能摸你的後穴。
  “怎麽停下了?继续舔!”
  “唔嗯!是!”应了声,沐澈又低头继续舔了起来。
  男人等他继续了,干脆放开了性器,把中指整根深插了进去。已经知道个中滋味的肉穴,就像张饥渴的小嘴收缩蠕动著,立刻贪婪的吮吸起了男人的手指。
  “小狗奴,你会唱歌麽?”
  “什麽?”莫明其妙的问题让沐澈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从自己的胯下疑惑的望著男人。
  男人却高深的笑了笑,“把整根都含进嘴里,插到底。”
  知道男人肯定又有什麽花样,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沐澈没有多问的照著男人的话,张嘴把性器含进了嘴里,才含进了大半龟头就已经顶进了喉咙口。
  “继续,全部含进嘴里。”
  会插进喉咙里面的,好难受。
  但是沐澈只能在心里想想,男人命令的语气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忍著不适,继续低下头,让饱满的龟头插进了喉咙里面,直到嘴唇紧紧的贴在了两个圆球上,能插进嘴里的部分全都小心的含在了里面。
  “就这样含著,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准吐出来。”
  整张嘴都被塞满了,沐澈只能微微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是男人却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回答!”
  这个样子叫他怎麽回答啊?性器都已经插进了喉管里面,他就算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啊!
  男人却舔了舔他的性器,然後把性器含进了嘴里,就像要他要沐澈的那样全都含了进去。
  “啊──!”
  “唔!”
  前一声是男人模糊而简单的发音,声音的震动却让被含进嘴里的性器一阵难以言语的麻痒,那种麻痒就像被通了电流一样,直窜进了沐澈的心底,才挠得他下意识的也呻吟了起来。
  “呵呵!”低沈得笑声一样变成了又麻又痒得颤动,严正均放开了性器,说到,“回答!不一定要回答‘是’之类的,能发出什麽样的声音就发什麽样的声音。”
  这时候沐澈也已经明白了男人的意图,在喉咙里被声音震动的感觉竟然出乎意料的刺激和强烈,那是他以前想都难以想像的。
  男人所要的回答,就是要他出声而已,沐澈也听话的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啊!”
  “不同的发音和高低,震动的感觉也会不一样。所以,以後我们来练习唱歌吧!”
  嘴里含著男人的性器唱歌?这无比淫荡的念头让沐澈全身都羞耻的热了起来。
  “不过现在,你只要努力的叫床来服侍我就好!”
  “唔嗯!”
  得到满意的回应,男人笑著,又把性器含进了嘴里,同时插进肉穴里的手指也变成了两根,缓缓的抽送转动,跟灵活的唇舌一起把沐澈的快感尽情的玩弄在手心之中。
  “唔!唔嗯!啊──!啊、啊……”
  翻腾的快感,以及努力想要取悦男人的心理,让沐澈比平时更放肆的淫叫著。插进喉管深处的性器也因为他卖力的呻吟而变得更加坚硬炽热,甚至男人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强烈得刺激而阵阵颤栗著。
  禁欲的身体在男人前後的夹攻下很快就临近了高潮,只是男人不想这麽快的就结束,总是在他快要高潮的时候就松开,等他缓过来之後才继续吮吸和抽插。
  “唔!唔唔!”
  想要高潮又喜悦於男人的玩弄,沐澈抗议般得“唔唔”叫著,双手也摸上了男人的囊带一起搓揉了起来。嘴里的性器突然抽搐般得抖动了下,一只手用力的按到了头上,让粗壮的性器更深的插进了喉管深处,紧接著一股股热流喷射进了喉咙里面,直接从喉管射进了食道里面。
  热热的精液直接射进了身体里面,那奇妙又色情的感觉让沐澈也再坚持不住,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连身体也失控般的没了感觉,只有铃口处炽热又酸刺著,积聚了很久的精液不受控制的全部喷射了出来。
第73章、阿澈的保姆
  高潮之後两个人又抱在一起躺了会儿,然後严正均就放手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要走了麽?”
  听著沐澈就像要被抛弃了一样可怜的嗓音,严正均回身又给了他一个安慰的亲吻,“是要走了,不过回去之前我还要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能不能一起去?”
  “这麽粘人,你一个人要怎麽办?”
  “……”沐澈只能失落的低著头,不再坚持也不再追问。
  “跟我装可怜啊?”严正均失笑,伸手潜沐澈也把凌乱的衣服整理起来,“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带你去也可以。”
  “我会听话,再也不自做主张了,主人说什麽,我就听什麽。”
  “你说的噢!再不听话我就要罚你了噢!”
  “一定听话!”
  得到再三的保证,严正均才带著沐澈一起上了出租车,然後到了远郊一片高档别墅区。说它高档,是因为这里别墅的密度,你就算不用消音器在这里开枪,离你最近的那幢别墅也听不到。
  等到车停在某幢别墅门口之後,按门铃男仆通报又是一通等候,直到五分锺後才看见姗姗来迟的冥王。
  “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倒很有闲情的还来找我?”看见严正均冥王并没觉得意外,倒是看见沐澈有点出乎意料。
  “托你的福我才非逃出来不可,不过来感谢你一下末免太不够朋友了。”靠在舒服的大沙发里,严正均冷笑著回敬了句。
  虽然衣服整理过,不过衬衣上点点不太明显的污迹却被冥王看在眼里。更何况沐澈现在温顺的坐在严正均身边的模样跟在绝色时判惹两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两个人好好温存过了。这麽一来他简直亏更大了,“朋友一场,不用太感谢我。”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别人一丈。”
  明摆著话里有话,冥王也早知道他不是这麽好打发的,不禁替自己叫起冤来,“虽然目的不纯,不过也算歪打正著,解了你们的相思之苦,你不用这麽恨我吧?”
  “你少来,照你这麽说,你杀了人拿遗产的还得谢谢你了?”
  “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说吧,想让我做什麽?”
  “帮我照顾阿澈。”
  冥王一愣,然後很邪恶的笑了起来,眼神放肆的在沐澈的身上转著,“你早说啊,这种好事我很乐意帮忙。”
  严正均却是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好事?”
  “你帝君向来是不吃亏的,我知道。”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虽然挖他的墙角,不过也是因为沐澈太合他的胃口才没忍住。不说沐澈的话,帝君算是他少数看得顺眼的人之一,两个人虽然没有深交,倒也算气味相投的朋友。
  “没错,所以让你照顾阿澈只是利息,我们现在该来算本金了。”
  “我就知道没这麽便宜的事。”而且先算利息再算本金,只怕等本金算完了,这利息也会变样了。
  “其实也不是什麽很难的事,也许还很有趣。”
  严正均淡淡的笑著,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此时却比冥王看上去更像个恶魔。
  “!、!、!……”
  今天的绝色充斥著震撼心脏的强劲节奏,当中不时夹杂著暧昧勾人的阵阵低喃或喘息。打著雷射灯光的舞池里,一个充满活力的身体正在热情的舞动著。细瘦的身材、柔软的腰枝、随著音乐疯狂的舞动,魅力四射的身影让舞池中其余的人全都变得暗然失色。
  阿全在绝色转了圈,当中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心思却一直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几个S看他走过身边,大声的叫他或者吹著口哨,不过阿全却全不在意,只当没见听的走过。
  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冥王。他是冥王专属的奴隶,当然不会对别人的招呼做出回应。只是最近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点失落,帝君抱著奴隶出现在酒吧时的画面,时不时的总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那才是帝君专属的奴隶,是帝君向所有人宣告的。而他这个所谓的专属,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因为他只愿意服侍冥王一个人,所以他是冥王的专属。但是冥王对他是怎麽想的,他却从没有问过。
  以前他可以不问,是因为冥王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即使不讨厌也不会允许别人靠近,他只会让自己喜欢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视线里。所以阿全一直相信,冥王是喜欢他的。只是现在,这个喜欢已经变得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更特别的东西。
  熟悉的身影终於出现,阿全高兴的立刻走了过去,却在走近後发现,一个人影早已经跪在冥王的脚边。
  冥王身边的奴隶他全都熟悉,几天前最後一个奴也被冥王厌倦而赶走了,照理说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难道才几分锺,冥王又有了新的奴隶?
  到眼前一看,阿全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帝君的奴隶,那个叫阿澈的。
  冥王对他有兴趣阿全早就知道,只是帝君的奴隶向来都很忠诚,更何况是这个被帝君公告过专属的。所以阿全一直没太把他放在心上,但是为什麽现在他会跪在这里?
  沐澈跪在冥王的脚边等著冥王的指示,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很整齐,脖子上也没有带上代表著奴隶身份的项圈,只是安静的守在一边。
  冥王一早就看到了过来的阿全,看他还愣愣的站在那瞪著沐澈,冥王冷声到,“怎麽?想伺候连招呼都不打了?”
  阿全这才如梦初醒,忙跪到了另一边,低头亲吻冥王的鞋。
  “以後阿澈会跟在我身边。”
  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一声,甚至连看也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对阿全来说,这简单的一声更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跟阿澈过不去。
  沐澈友好的对他笑了笑,阿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很难看,他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快要动不了了。
  冥王和沐澈似乎都对舞池里的那个男人很有兴趣,一直都在看他跳舞,只有阿全跪在那,心里完全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
  “我是不是眼花了?”
  冷冷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三个各想著心事的人竟然全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被吓了一跳之後才转头望去,脸色不善的阿飞正狠狠瞪著沐澈。
  昨天才被阿飞臭骂了一顿,沐澈顿时低下头想做个鸵鸟。
  “要是觉得自己眼花了,可以先去看看眼科。”冥王淡淡的说著,伸手让沐澈倒酒。
  “是你耍了手段,还是某条狗自己耐不住寂寞了?”阿飞一屁股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里,显然不打算走了。
  “阿飞,你到现在还没放弃麽?”
  阿飞脸色一沈,更难看了,“我跟阿君是朋友,他走之前叫我替他照顾,我当然要看著他。”
  “可是为什麽,我从你脸上看见的却是赤裸裸的忌妒呢?万人迷的飞少爷,是不是太难看了?”
  “……”阿飞气的“蹭”的站了起来,“这跟你无关,现在问的是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还不是托你的福,你把他骂的那麽惨,帝君只能连夜回来把他托给了我。”
  这次阿飞是真的愣住了,死死的瞪著冥王,“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还不明白麽?你这个保姆不合格,所以被开除了!”
  “不可能,是这样的话他为什麽不亲口跟我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都有空去见冥王了,至少可以打个电话,亲口告诉他吧?
  冥王却冷漠的笑著“帝君会生气也很正常吧?他自己都没说什麽了,你凭什麽骂他的狗?”
  他也只是一时气过了头而已,阿君一心护著沐澈,沐澈却这麽不知好歹,他实在气不过才骂了他……
  “早点接受现实吧!帝君已经是这条狗的了,不要再妄想了。”
  阿飞气的握紧了拳头,瞪著冥王像随时会扑上去一样。原以为他会就这样气极了离开,没想到他瞪了会儿,却重新坐了回去。
  “哟!好像比以前成熟了?”
  “既然阿君没跟我说叫我别管了,我自然还有责任看著他。冥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冥王只是笑了笑,眼角忽然看见又有人朝他们这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男人身材高挑,如果不是他带在脖子上的项圈,很难把他跟奴隶联系起来。而他带在脖子上的项圈也跟普通的奴隶不同,那是红馆专属的男奴项圈。
  男人一路走到了阿飞跟前,跪下俯身跟阿飞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飞少爷。”
  沐澈好奇的盯著那个男人看了两眼,他并不认识红馆专属的项圈,却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演现场秀的男奴,好像叫原。
  阿飞心情很不好,不过也没有迁怒到原身上的道理,只是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看出阿飞心情不好,原似乎就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离开,但是看阿飞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於是大著胆子留了下来。
  整个气氛有点诡异,五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原和阿全在旁边伺候,看主人没有说话的意思自然不敢出声。阿飞还在气头上。冥王和沐澈,却是盯著舞池里跳得疯狂的那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第74章、合谋
  一段舞曲结束,冥王突然说到,“阿全,去把他叫过来。”
  阿全一愣,显然没料到冥王会对那个男人有兴趣。不过主人既然发话了,他自然要听话,起身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也喜欢?”等到阿全走後,冥王有趣的看著沐澈。那双黑亮的大眼里清晰的透出喜爱,就像一个小孩子看见了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想要拽在手里的喜爱。
  “舞跳得很帅,你不喜欢麽?”对从小就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沐澈来说,不管是酒吧、迪厅、还是这样会跳舞的人,都有种禁忌般得吸引力,尤其是眼前那个男人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对任何人来说都会很有吸引力吧?
  “你喜欢就好!”冥王只是笑了笑。
  “你们两个想干什麽?”阿飞整个已经快抓狂了。冥王也就算了,沐澈是个奴隶,他要那个男人干什麽?
  结果冥王很莫明其妙的回了他一句,“以後没事不要随便得罪帝君!”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很快阿全就带著那个男人回来了,阿全又重跪到了冥王的脚边,那个男人却走到了阿飞和冥王的面前站著没有跪,嘻嘻笑到,“真难得啊,飞少爷和冥王在一起,那麽叫我过来的应该是冥王吧?对我有兴趣,想让我做你的奴隶?”
  对著那一堆废话,冥王只冷冷的给了他四个字,“不跪就滚!”
  脸上的嘻笑瞬间僵硬,但是星光清楚这就是绝色的规矩,S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更何况是冥王这种被众多奴隶追捧著的。所以星光没有再放肆,老实的跪到了冥王的脚边,低头卑贱的吻著冥王的鞋。
  冥王这才稍稍露出点满意的目光,眼神扫过那光裸的脖子,说到,“你现在没有主人?”
  “是的。”
  “有没有兴趣找个主人?”
  “能伺候冥王是我的荣幸!”
  冥王却冷笑,伸手让阿全帮他倒上红酒,习惯的微微晃著,“不是我。”
  “啊?”那张假装温顺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不用摆出这种表情,我知道只要是有名的S你都有兴趣,专门勾引S的星光,你在绝色也算个名人了。”
  “呃……哪里哪里!”被这麽有名的冥王夸奖了,星光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我要你去勾引的人,你一定也会有兴趣的。”
  “喂!你到底想干什麽?”阿飞突然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冥王却没理他,继续看著星光,“帝君的主人,有兴趣麽?”
  “冥王,你疯了!”阿飞已经“唰”的站起来了。太疯狂了,让人去勾引方天诚和锺禾闻?太疯狂了,简直就是疯子!
  “疯的不是我!”冥王倒是无所畏惧的稳靠在沙发中。
  “飞少爷,这是主人的意思。”跪在一边的沐澈终於出声了,抬头缓缓的对阿飞解释著,“我想主人没有生飞少爷的气,只是怕会给你惹麻烦,所以才让冥王照顾我。”
  “没错!”冥王有点郁闷的跟著点头。他就知道得罪帝君没什麽好事,而且这个所谓的利息,果然也随著他的计划变得无比的麻烦。偏偏他还真的不想得罪帝君……
  ──让方天诚和锺禾闻,也试试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帝君,我可以拒绝麽?
  ──可以,不过你要赌赌看我是不是已经在那两个人的面前失宠了。不过冥王,我比较有兴趣的是,就算我失宠了,是不是也能挑拨那两个人对付你呢?也许有点难度,不过我有得是时间。
  ──不要威胁我。
  ──那也要你怕他们,才算是威胁。
  ──……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反正这都是件麻烦的事情。而且事情败露之後,那两个人肯定迁怒沐澈,到时候要照顾沐澈又是一件麻烦事。偏偏帝君还把沐澈留在这,美其名让他照顾,事实上也算顺便监督他不是麽?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也觉得似乎挺有意思。
  “阿君的主意?”阿飞有点愣了,但是沐澈和冥王都这说,沐澈应该没胆子假冒阿君的话,冥王则是没这个必要。於是阿飞又缓缓的坐了下来,开始琢磨这事的可行性。
  那边阿飞纠结著,这边星光也茫然著,“让我去勾引帝君的主人?”勾引帝君多好啊?那是他喜欢的类型。
  “没错,就是方少爷和锺少爷,他们这几年来绝色少了,但在前几年,也是绝色的抢手货。”
  “唔……”可是他真的不认识啊!
  “星光,不要不识货,他们两个可不只是主奴圈,在商圈也是被人疯抢,多少女人做梦都想上他们的床,如果被你勾到手,那些女人的忌妒就足够你虚荣了。”
  “可是……我比较喜欢被奴隶忌妒。”
  “……”冥王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个没品、满脑子只有虚荣心、智商不到70的OOXX???
  看冥王气得不说话了,阿全也试著劝他,“星光,现在只是在计划而已,你不愿意的话,绝色还有很多出色的奴隶,不是非你不可。但是如果你成功了,帝君就会欠你的人情,以帝君在主奴圈里的人缘,很多的主或奴,都会变成你的朋友,这个好处比你勾引到某个S,要实用的多。”
  唔……似乎有道理……可是这种好处好像没什麽用啊……
  看他开始犹豫了,冥王才冷冷的加了句,“帝君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帝君的技术也是他们教出来的。只要你勾到手,以後的‘性’福生活等著你。”
  嗯?这个好像不错唉!星光开始感兴趣的点头,毕竟技术好的S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你同意了?”冥王问。
  “嗯嗯!”星光用力点头。
  这个家夥真的靠得住麽……
  “那麽,下面就是安排他跟那两个人见面了?”阿飞看著那个傻笑兼花痴的脸,心里的感觉实在跟冥王差不多……这家夥真的靠得住麽?
  心底正不安著,阿飞却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一指那个人影,阿飞说到,“原,去把他叫过来!”
  “是!”
  突然被点名,原顺著阿飞指的方向,听话的去把那个人影叫了过来。
  “飞少爷……冥王……帝君的狗!”当走过来看见这几个人的时候,银狐是心惊胆颤得说出了这几个人的外号。他在绝色认识的人本来就有限,偏偏坐在这的六个人他全认识,诡异的他一眼看去就知道叫他来肯定就没好事。
  “银狐,上次你给阿澈下药的事,我好像忘了跟帝君说了。”阿飞翘著腿,冷冷的笑著。
  “……要我干什麽,你直说吧……”
  “很简单,只是要你帮个小忙而已……”
  简单的听完了他们的计划,银狐一整个是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著这一大帮子人。指著星光,“你们以为只要让他去蹦两下,就能让那个方天诚或者锺禾闻爱上他?”
  “什麽啊?我跳的不好麽?”星光虽然小白了点,却也知道银狐明显不是在夸他。
  “……”星光的舞确实跳的不错,这点他承认,因为这身活力四射又惊豔全场的热舞,星光也确实征服了很多S,不过……“飞少爷、冥王,他连我们三个都吸引不了,我想那两个人也是阅奴无数,品味不会比我们差到哪里去吧?”
  “……”、“……”
  似乎阿飞和冥王也发现问题在哪里了……
  “对啊!为什麽你们都不喜欢我啊?我长得挺帅又听话,身材好跳舞更是职业级的,为什麽你们都对我没兴趣啊?”
  “……”
  阿飞和冥王开始头痛的抚额无语……
  银狐倒是从容的坐了下来,“不为什麽,因为冥王喜欢的是红酒,你却是可乐。飞少爷喜欢的是保时捷,你却是奇瑞QQ。再说清楚点,就是你不上品,不够价!”
  “……”星光低头苦想,然後抬头看银狐,“那我下次改跳国标舞?”
  “……你想的话可以试试。”银狐也对他无语了,直接无视他改看阿飞和冥王,“材料还是可以的,那两个人这几年很少来绝色,应该还不知道星光是什麽货色,好好包装下,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阿飞和冥王才开始感兴趣,沐澈也紧张的望著他。
  “方天诚的脾气比较暴,你们想救帝君,最好就是从锺禾闻下手。锺禾闻表面上看很斯文,不过从他这麽中意帝君就可以看出,他的心里面既有强烈的征服欲,还有强烈的虚荣心。想要吸引他,必须先把星光重新包装一下,至少像个拿得出手的高档货……停,不准装可爱,也不准装无辜,不要把眼睛睁那麽大……不准翻白眼!你给我好好跪著,跪直,手背在身後,看著地板!”
  全身都被嫌弃,星光很无辜的照著银狐的话跪直低头看地板。
  “好像有那麽点意思了。”阿飞点了点头,星光的底子不错,只要他别耍白痴,看上去还是比较顺眼的。
  银狐却依然不满意,继续训到,“不要笑,嘴角放平……不要嘟嘴,不需要你那麽多表情,面无表情你会不会?装清高、装冷漠,你不会就看看阿澈……”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银狐才算勉强通过的点了点头。星光则是直直的跪在地上,背著手,眼神漠然的看著地板,颇有点世俗烦扰与我无关的冷漠气质。
  “……”
  阿飞已经看傻了,冥王也满头黑线。要不是早知道星光是什麽德性,光看他现在的样子,自己大概早就动心了。冷漠和高傲本来就最能激起S的征服欲,而像星光现在这样,身体上服从精神上却反抗的模样,最是有一种受虐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也是绝大多数的S都难以抗拒的。
  “不管这次成不成功,以後离这两个人远点。”
  冥王心有余悸的说到,阿飞则是用力点头,而星光和银狐却是满头的黑线加粗下垂……
第75章、转机
  “砰!”
  严正均正在客厅里看书,门却被粗暴的推开,锺禾闻站在门口,冷冷的看著他。
  通常会这样开门的只有被气急了的方天诚,现在却换成了锺禾闻,说明已经不是气急了这麽简单了。严正均瞬间得出结论,然後低头继续看书。
  显然严正均这样的态度更激怒了锺禾闻,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锺少爷,今天却是涵养尽失,大步走到严正均面前,挥手打飞了他手上的书,另一只手却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
  “严正均,我们处处对你心慈手软,想著留条後路好见面,我却没想到你这麽狠,把事做到这麽绝!”
  头皮上的刺痛让严正均皱起了眉,“怎麽了?”
  “怎麽了?跟我装傻是不是?你自己做过什麽你自己清楚!”
  严正均有点不耐烦的懒得去跟他争,“你现在想怎麽样吧?”
  锺禾闻愤怒的黑眼突然涌上了说不出的心寒,他们这麽疼他、这麽照顾他、这麽迁就他,现在换回来的竟然就是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不耐烦的回应,严正均到底把他们当什麽?当他们是傻子麽?
  “严正均,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要是让我彻底心寒了,我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条狗,你让我死心了,我就让你们两也死了这条心!”
  “你跟方天诚都有一个星期没出现了,在忙什麽?”
  “啪!”
  怒不可揭的锺禾闻一巴掌甩了过去,那气到快没有理智的表情就算要杀了严正均都不奇怪。
  “在忙什麽你不知道麽?有本事啊!我都不知道你有这麽大本事,把我的喜好摸的这麽清楚。不过严正均,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就算我真的爱上谁,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到底你那个脑袋是怎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这麽多年你一直算计我和天诚,但是这次你是不是算得太过头了?”
  脸上麻麻得,还有火辣辣的痛,看来锺禾闻气极了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严正均却一点也不为自己把他惹急了而担心,反而镇定的看著锺禾闻,“你这麽生气,说明你真的动心了。”
  锺禾闻得表情更加狰狞,这一刻他是真的对严正均动了杀心。
  “动了心之後,现在是不是很痛?那种说不出来,却真真实实的痛感,是不是让你很难受?那也是我的感觉的,我看见沐澈哭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这麽的痛。”
  “所以你要报复我们?”
  “不,我没有!”严正均却一口否认,“确实,这麽多年我一直在算计你们。我说过,你们折腾我的身体,我就搞到你们神精衰弱,因为我除了这个,没有其它的办法保护我自己。但是我一直对你们是感激的,包括现在,我依然感激你们那麽多年为我做过的事。即使最後我没办法跟沐澈在一起,我也不会恨你们,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在我选择把自己卖给你们的时候,我就没有权力去爱别人了,现在我任性的想要把这权力要回来,你们给我是你们对我好,你们不给也是应该。所以我感激你们,我也不恨你们,我更不会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你们。”
  那张狰狞的脸渐渐的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虽然依然愤怒,却带著心被刺痛後的心寒,“说的真好听啊!我差点忘了口才好也是你的强项。攻於心计,花言巧语,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了。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星光,别跟我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星光?冥王这个混蛋竟然找的他!心里开始飙脏话之前严正均急忙先打住,留著以後当面骂冥王,现在还是要先搞定锺禾闻。
  “是我让他们做的,但是我没像你说的想那麽多。我想的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爱上一个人,让你不用再觉得那麽寂寞。这麽多年你和方天诚都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有意义麽?我不会爱上你们你们也不爱我,我们就像三个寂寞的人互相打手枪一样的排遣寂寞,为什麽不做点有意义的事?”
  “让我们去找别人,你就可以跟你的狗逍遥快活了是麽?”
  “就像你说的,让你爱上别人和让我自由,这两件事没有关系。你可以爱上别人,可以一样不放我自由,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如果你一定要说我这样做还有别得目的的话,那也只有一个,不要去伤害沐澈,因为我的心会跟你的一样痛。”
  “……”锺禾闻看著他,一次次的深呼吸。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去相信严正均,他这次做的事实在是太出格太过分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又那麽真诚,不管他怎麽想去看出破绽,却只看到他好像问心无愧的坦然。
  “你跑到这来,星光怎麽样了?”锺禾闻对他都已经气成这样了,那个星光恐怕也凶多吉少。
  听了他的话锺禾闻突然一愣,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麽,甩开严正均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匆忙的跑了。
  希望锺禾闻不会做出什麽让自己後悔的事,不然他就真的要对不起很多人了。
  再看见人,已经是两天後。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後推门进来的人变成了方天诚。一向意气风发脾气直暴的方天诚,此时脸上竟然也带著份疲备,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点了一支烟,方天诚才抬头看严正均,四目相对,然後指了指自己脚下。
  严正均走过去,低身跪在了地上。
  “禾闻这次很生气。”
  “我知道。”
  “不只是生气,你让他很心寒。”
  “方天诚,你爱过人麽?”
  “……”方天诚沈默著,然後用力吸了口烟。
  “如果他觉得爱一个人只是一种折磨,那就当我是在报复。但如果他能体会到哪怕一点,我体会过的那种幸福,你们就会明白我真的没有恶意。”
  “但是那个星光……”下意识的把烟捏进了手心里,仿佛完全感觉不到手掌被烫伤的痛触,方天诚紧紧的握著拳,把烟揉的粉碎。“你知道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是什麽?就是爱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阿君,你不该这麽做的,为什麽你就不能再耐心的等等?禾闻已经在心软了,沐澈找他的那天,禾闻虽然没给他好脸色,但是私底下禾闻已经开始松口了。但是现在,你叫我们怎麽放你走?”
  方天诚的话,严正均多少听出了点问题出在哪。为什麽锺禾闻会这麽生气、为什麽他们会觉得他是在报复。他就说星光不会是锺禾闻喜欢的类型,八成是冥王动了手脚,让锺禾闻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阿君,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麽多年了为什麽你一直是这样?难道我们为你做过的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们一直说我没感觉,但是我对你们的感情,你们看见过麽?”
  “我只知道你不断的想摆脱我们,最好我们永远都不要出现。”
  “方天诚,从一开始我跟你们就走在两条平行线上,从没有交集过。知道为什麽?”严正均静静的看著他,继续到,“因为你们把我当成奴隶,而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当朋友。你们不需要一个奴隶的关心和守护,你们只需要一个会撒娇会讨好的奴隶,所以你们能看到的永远只有我的反抗。”
  “所以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是麽?为了摆脱我们,就什麽手段都能用出来。”
  “我没想过要摆脱你们,我只是想重新要回我爱人的权力。”严正均看著他,只希望自己说的话他能懂,“即使没有那张奴隶契约,我一样会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一样会马上过来。我只是不想再做你们的奴隶,不再接受你们的调教,不跟你们做爱。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深爱的人,我不想伤害他。”
  方天诚看著他有点发愣,突然说到,“我听郭鸣说,沐澈拿的那些资料都是你给他的?”
  “没错!”
  “你收集这些东西干什麽?是不是想必要的时候,好拿这些东西来跟我们做交易?”
  “我没这麽傻!”严正均一字一句的说到,“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背叛你们。这些资料只是这些年我听你们提起之後整理的,我很清楚它能发挥多少做用,绝对还不够威胁你们的份量。”
  “就算是我们说起的,那你记下这些是想干什麽呢?我们把你当成最亲的人不去防备,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这样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
  “方天诚,你记不记得我大学毕业後说过什麽?我说我想进公司帮你们做事,是你们不允许。我为什麽会记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想能用奴隶以外的身份帮到你们,是你们不给我机会。”
  方天诚又是安静的沈默了起来,像是在想著心事。严正均也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都安静的让人难受。
  “阿君!”沈默了很久,方天诚才喃喃低语,“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们了?”
  严正均忍不住苦笑,看来那麽多话,他是白说了。算了,反正这麽多年,方天诚和锺禾闻就从没明白过他在说什麽,只不过又多了一次而已。
  “老实说,我跟禾闻对你也已经绝望了。你一直耍心计一直巧言善辩,我们说不过你。我们也心寒了,累了。我们不想再跟你这样拖下去了,阿君,你是不是满意了?”
  方天诚的话让严正均不禁皱起了眉,直觉告诉他,事情决不像方天诚说的那麽皆大欢喜。
  “阿君,现在我们给你一次机会,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但是你跟那个男人能不能继续在一起过你们的好日子,这就要看你们的命了!”
第76章、主人带你去看星星
  “嘀嘀!”
  门外传来电子锁打开的声音,严正均心底突然一阵心惊,抬头往门口看去。
  “主人!”
  沐澈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严正均,立刻飞奔了过来,跪在严正均身边担心的查看著,生怕他又受了什麽伤。
  但是严正均的目光,却一直都定格的望著还站在门口的锺禾闻身上。那张一向温和的脸此时看上去却阴沈的可怕,冰冷的眼神也再没有往日的让他熟悉的暖意。
  ──你让我死心了,我就让你们两也死了这条心!
  方天诚和锺禾闻心灰意冷的声音突然不断在他的脑子里徘徊,让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主人?”看严正均一直愣愣的没有回头看他,沐澈不安的拉著他又叫了声。
  严正均终於回过了头,看著沐澈温柔的笑了起来,“你怎麽会来这?”
  沐澈不安的往他身後躲了躲,“锺禾闻带我来的,他说要跟我谈谈。”
  深深的吸了口气,严正均尽量让自己镇定的看向方天诚,“你们想干什麽?”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给你一次机会。”
  “那为什麽要把沐澈带来?”
  “这次的事,不管你怎麽说,都是因为他而起。而唯一能让你犹豫的,也只有他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锺禾闻也缓步走了过来,依然从容的坐进了沙发里,甚至淡定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吐出烟雾,然後看著严正均,“我们对你已经死心了,既然你这麽想自由,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
  相同的两个玻璃瓶被放到了茶几上,透明的瓶身上没有贴标签,里面各装著一整瓶的白色药片,粗算下来一瓶应该有五、六十片。
  “天诚,去倒两杯水过来。”
  很快,方天诚就拿著两杯水回来,放在了药瓶边上。
  严正均抓著沐澈的手心隐隐的开始冒汗,跟这两个人在一起这麽久,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个人一旦狠起来,会有多冷血无情。
  “沐澈,你说过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是麽?”
  被锺禾闻冷漠的眼神看著,沐澈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严正均紧紧的抓著他,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退缩。
  “不是!”
  不等沐澈出声,严正均就一口替他否认了。严正均回过头,狠狠的瞪著他,一个字都不让他多说。
  “不管是不是,这都不重要。”锺禾闻也不想跟他再争,缓缓的抽著烟。
  “锺禾闻,你想干什麽?”
  “我说过,就算留不住,我们的东西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你要我死就直说,带他来干什麽?”强装的平静已经被愤怒敲了个粉碎,严正均第一次,失控的冲锺禾闻吼了起来。
  “你这麽喜欢他,带著他一路上做个伴吧!”
  “这就是你们说的机会?让我跟他一起死,重新投胎还是演梁祝?你们两个不要太过份!”
  “我们过份?”锺禾闻细细的眯起了眼,眼神凌利的盯著严正均,“我们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为了怕你恨我们,我们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他。但是你呢?到底是谁过份?”
  “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赔罪,我跟你们认错。”推开了沐澈,严正均用力的给他们磕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过了,现在已经没有道理可讲了,既然说他错了,他就认错!
  “不要,主人!”沐澈立刻从身後一把抱住了严正均,紧紧的抱著他,死都不肯松手,“我不怕,让我跟你一起走!我知道你没错,我知道你没有想过要害他们,是他们不懂。不要求他们,我不在乎,我跟你走,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一股深沈的无力感突然压在了严正均的心头。他从来没有这麽绝望过,不管到了什麽时候他都没有放弃过他都相信自己能闯过去。13岁的时候他没有绝望过,被方天诚和锺禾闻强奸的时候他也没有绝望过,就算是在暗无天日永无止禁的奴隶契约中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都没有绝望过。可是现在,他真的感到绝望,命运不再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他和沐澈的命运,都掌握在方天诚和锺禾闻的手里。
  他只能牵著沐澈的手,等著那两个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宣布。
  “据说人在临死的时候,才终於知道要认命。阿君,你也怕了麽?你也会害怕了?”
  “放沐澈走,我自己动手,不会让你们惹麻烦的。”
  “严正均!”沐澈终於也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一把抓过严正均的衣领,沐澈也发飙了,“你说过什麽?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你现在算什麽意思?又想扔下我?我的主人呢?我那个高高在上什麽都不怕的主人呢?那个跟我说,只要自己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害你的主人呢?我求求你,不要在乎,不要受伤,我不要你因为我受伤。”
  “我怎麽可能不在乎?”严正均透著决然的眼神冷冷的看著沐澈,冰冷的把沐澈的哀求全部隔绝,“没有我,你一样能活下去。别跟我说什麽不可能,这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东西,即使是你死了,我也一样会爱上别人。所以就算我死了,你还有大好的人生要继续走下去,只要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
  “希望?那是什麽东西?”沐澈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从我懂事开始,我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都恨不得自己去死。只要睁开眼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幸福?快乐?那些东西长什麽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有的希望都是你给我的,只有你了解我只有你会关心我在想什麽。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儿我都不怕!”
  “沐澈……”
  “听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受苦,主人你先吞一片安眠药,等睡著了,我再把剩下的药倒进你嘴里,这样主人就不算自杀了,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
  原来自己还会哭,他以为他的眼泪早就流乾了……
  “在你们山盟海誓约定下一世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听一下规则?”八点档,很感人,方天诚快吐血了。
  “规则?还有规则?逼我们去死还有规则?!”严正均也发飙了,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老子再也不受气了!
  “怎麽说我们也养你十几年……”深深的吸了口气,方天诚接著到,“所以我们让老天爷决定!你们把药吃了,两个小时後我们会叫救护车,救活了我们就放你自由,救不活,你们就相伴去黄泉吧!”
  “这就是你们说的机会?”
  “没错!你唯一的机会。”
  两个小时?吞药自杀的有效抢救时间是多少?这时候严正均真恨自己平时身体太好,完全不用安眠药这种东西。
  “要是只救活一个呢?”
  “那说明你们没缘份,就像你刚刚自己说的,活著的再找一个就好。”
  “……”我OOXX???
  “主人!”沐澈拉了拉严正均的衣服,“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要死的,现在还有一半的希望,赚到了。”
  就算沐澈说的轻松,那张苍白的脸还是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害怕。严正均心疼的抓起他的手,手心里湿湿冷冷的,全是汗。
  “没、没关系的,我、我、不怕……”沐澈努力的笑著。
  “不怕,我陪著你。”柔柔的,严正均凑上去温柔的吻著那双唇,细细的舔过。然後探进里面卷起羞涩的舌,缠绕著吸吮,引诱著沐澈也伸出舌头,交换著彼此的气息,感觉著两个紧紧依靠在一起,不再孤独也不再害怕。
  缠绵的吻终於结束,严正均轻抚著沐澈的脸颊,“怕麽?”
  “不怕,我跟主人在一起。”
  回头看了眼方天诚和锺禾闻,两个人也静静的等著他们。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眼中除了心灰意冷之外,也多点暖意。只是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严正均拿过玻璃瓶,把药片全都倒进了掌心,仰头全都倒进了嘴里,然後拿过水杯和水一起吞了下去。轮到沐澈,严正均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几乎连药瓶都拿不住。
  沐澈抓住他的手,帮著他打开了瓶盖。严正均却突然抓住了瓶子,死死的抓著不肯松手。
  “阿澈……”
  “让我陪著你!”硬是把瓶子从严正均的手里挖了出来,沐澈一仰头就直接倒进了嘴里,“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水杯也喝乾了。
  该纠结的已经都纠结过了,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严正均反而坦然了。最多也就一起死,至少他可以一直牵著沐澈的手,不用再放开。
  转眼又看著方天诚和锺禾闻,严正均很勉强的笑了笑,“你们逼我死,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不应该连累阿澈。我相信报应的,你们总有天也会有爱的人,希望你们能记得今天你们做的事。”缓缓的,严正均又伸手指著自己的房间,“你们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不会害你们。抽屉里有一本红色的电话本,第四页和第七页的所有电话最後一位是保险柜帐号和密码。你们这些年,倒是真的什麽都没有防备我,自己说过多少不该说的都不记得了吧?”
  在两个人怔愣的目光下,严正均牵著沐澈的手往楼上走,“走,小狗奴,主人带你看星星去。”
第77章、结尾
  “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藏了这麽多东西!”一边开著车,方天诚还在难以相信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厚叠的资料,从12年前一直到现在,他们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反而是严正均记得比他们还要清楚。那份资料要是被公开,呵,那就不是他跟锺禾闻两个人倒楣了,两个家族都要跟著他们一起完蛋!
  “从我们第一次看见他,他就已经像一个成年人一样。一个13岁的孩子,就能想到把自己卖了换钱,普通小孩子谁想得出来?”锺禾闻也被那些资料吓了一大跳,要是严正均真的想害他们,他们还真的会完蛋。现在再想想,其实这一直是严正均的风格。耐心的等待、守候、隐忍,但是一旦行动,就绝不会给猎物任何逃脱的机会。
  “13岁……我还在为了游戏机跟表哥打架吧?”
  “天诚,已经多久了?”
  方天诚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
  “天诚,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失败?”
  “这个时候你别跟我说什麽失败。”
  “从那麽小养到这麽大,你说为什麽他就是跟我们不亲呢?”
  “也许真的就像他说的,撒娇讨好这种事他做不来,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在意我们的。”
  “明知道他不会撒娇讨好,为什麽我们还是那麽喜欢他?”
  “别问这种问题,答案只会让你更郁闷。”
  因为他们也欠虐麽?果然是够郁闷的答案!锺禾闻沈默的望著窗外飞速後退的风景,突然又问到,“你说阿君会不会报复我们?”
  “会!肯定会!”
  “……”
  “我们被骗了!”
  这是沐澈一睁开眼,严正均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刚刚醒过来,沐澈的头还有点晕,但是他也发现他们还躺在三楼的阳台上,两个人还维持著昏迷前抱在一起看星星的姿势,只是现在天更黑了而已。
  “被那两个家夥骗了,我们吃的根本不是安眠药!”
  “啊?”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沐澈还是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看沐澈呆呆的样子,严正均忍不住笑了起来,抱著他又温柔的亲了起来,“傻瓜,安眠药服食过量会窒息而死,但是现在看这天色至少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也就睡了觉一点感觉都没有,说明那些根本不是安眠药,也吃不死人!”
  “但是我们真的睡著了啊!”他们一边数著星星,然後渐渐的昏昏沈沈,不可能是自然入睡的。
  “记得我们喝的水麽?我以为是药片的苦味,但是也有可能那杯水里才下了少量的安眠药。水是方天诚倒来的,他要在水里动手脚很容易。”
  “那麽,是他们骗我们?”
  “对,被耍了!”
  “所以他们只是吓吓你,并不是真的想让我们死?”
  “看来是这样没错。”严正均气得咬牙切齿,一想到两个小时前自己跟沐澈那生离死别的难受劲,那两个混蛋就该千刀万剐!
  沐澈却拉了拉严正均的衣服,“那我们现在没事了?他们说只要你救回来就让你自由的。”
  严正均也皱眉,起身带著沐澈下了楼。整幢房子里似乎除了他跟沐澈没有别的人了,一路走到了客厅,严正均就看见茶几上多出来的一个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东西,上面赫然印著“主奴契约”四个大字。
  “主人,这就是你的契约?”
  看到自己的签名,严正均才确定这确实是自己签的那份契约。“没错,是这个。”
  “那麽,主人自由了?”沐澈整张脸都跟著亮了起来。
  “嗯!”既然把契约还给他了,那两个人就是同意解除了。看来这两个不知长进的混蛋,是想好了放他自由前狠狠耍他一顿!
  “主人!”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沐澈扑上去就抱住了严正均。“我们终於能在一起了?不会再分开了?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严正均也一把搂住了沐澈,抱在怀里就狠狠的亲。亲够了,才低头看著沐澈绯红的小脸,“没错!以後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狗了,我也只做你一个人的主人!不会再分开了。”
  “真的不会了?”到现在沐澈还是不敢相信。
  “不会了不会了不会了!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了,我会做个好主人,让你做条幸福的狗。”
  沐澈这才紧紧的抱著严正均,虽然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能在一起了,不过只要严正均陪在他身边,一切总会好的,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在沐澈遥想著美好末来的时候,严正均想著的却是怎麽找那两个混蛋算回今天的帐,以及在未来漫长的岁月中,怎麽调教他的小狗奴。想到有趣的地方,嘴角的那一抹坏笑说不出的邪恶诱人。
  作家的话:
  那啥,赶在更新前说一下,这篇完结了~~~至少正文是完结了,以後想到了会写各种番外(明天就是番外了……而且下个星期申请到了推荐,至少要更四篇V文……存稿见底,还是要码字了……
  今天又收到了个500的大礼,心情大好~~~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为了回报大家的支持,我在努力的看虐文,然後回来虐你们!
  番外:现场秀之後
  现场秀後续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去找我麽?”
  毫无征兆的问题让沐澈一愣,心底不安的感觉又被挑动了起来,“什麽意思?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严正均却不在意的笑了起来,说到,“如果我不见了,你不用来找我,也不要停下来等我,因为我一定会再追上来的。你是我这辈子的宝贝,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会追过去的。”
  男人低沈的嗓音一遍遍的说著会追过来,把沐澈心底的那些不安软软的都浸融化掉了。这个总让他捉摸不透的男人,就算是说甜言蜜语也要吓他一跳才开心。
  正甜密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一个人影却快速的走近,待沐澈定神看清,高云飞已经毫无形像可言的坐进了单人沙发里。沐澈这才想起表演的事,转头往台上看去,看见那个男奴正趴在地上抬高著下身,被那个穿著皮衣的男人从後面插入,男人摆动著腰身,正在卖力的操。那个男奴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有屈辱的感觉从没有变过。
  “秀结束了?”沐澈奇怪的问到。
  “结束了!”阿飞已经招过侍者点了酒和点心。
  “啊?”明明奴还在台上,调教师怎麽说结束了?难道还分上下场?
  严正均抱著他,笑著帮他解释,“阿飞的调教确实已经结束了,肛交是每场都有的第二环。不过阿飞只是调教师,不提供性服务,所以操奴隶这种粗活都是另外找人做。”
  “只是表演的一部分,让客人看看奴隶发情时的样子,会更刺激客人对他们的性趣。”阿飞觉得无趣的补充到。
  “不过碰上那种不喜欢奴隶被别人碰过的人,这种表演就适得其反了。”
  阿飞立刻不屑,“有这种洁癖也不会去找男妓玩,男妓就是千人操万人骑,天天被不同的男人玩。在酒吧找个奴隶都比找男妓强。”
  “不管被多少人干过,看不见就无谓了,但是看见了还是会不舒服吧?”严正均不认同的说。
  “这话你跟那些喜欢玩多P的人说吧!”
  靠!这个圈子到底是有多混乱啊?一想到自己从前还很想找到这圈子来尝试一下,沐澈现在就忍不住吓得冒冷汗。还好……还好自己一开始就被严正均圈养了,一辈子只要伺候这一个主人就好。
  “不过,今天这个奴是个新人吧?”沐澈分不出来,严正均却是一眼就看出那个奴隶的表情不怎麽享受,显然是还不习惯被人操,也不知道怎麽从肛交获得快感。嗯,不过操他的那个人也够烂的,一点技术都没有,只顾著自己爽。
  “果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家夥叫原,是红馆刚买回来的奴隶,红馆这边还没调教过。不过听说他是被个人渣卖进红馆的,卖进去之前也是个性奴,真正意义上的性奴。”
  “真正意义上的性奴?”沐澈有点听不懂的重复。
  “就是不管那男人什麽时候想要,他都必须脱裤子让他干,而且似乎还不是一个渣,而是很多渣一起干。他会愿意进红馆做男妓,大概也是被那些人折磨到受不了了,就算做男妓也好,只想摆脱那些人。”
  “……”对於过去的22年时间里,人生都在正常轨迹上生活的沐澈来说,这是他无法想像的悲惨世界。
  “今天演戏的成份有多少?”严正均又好奇的问了句。
  “基本上没多少,红馆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下我跟他的关系,然後告诉他可以适当反抗,但是最後必须服从,然後这场秀就完成了。”
  “难道那句话是你自己的意思?”严正均意外的愣了愣。
  “哪句?”
  “光摸不射的那句。”
  “是我自己说的啊!你没觉得,他那样子让人很想欺负麽?”
  “你倒是什麽时候变这麽邪恶的?我怎麽一直没发现呢?”
  “我那点邪恶,在你的面前简直渺小得连渣都不剩,你怎麽不想想你自己?”
  “自己蠢还怪我?”
  “……”
  不只阿飞,连沐澈都想揍他了……
  沐澈和高云飞正无语著,周围已经有几个奴都过来跪在了阿飞的脚边,低头吻过阿飞的鞋之後就留下伺候著了。阿飞不像严正均名草有主了,自然是乐得有人伺候。又聊了会儿,那个穿著皮衣的男人就牵著原到了阿飞的身边。
  原等到男人在他的身体里射了之後就被带下去清洗了,此时是全身都赤裸的四肢著地,爬到阿飞脚边的。全身只有脖子上带了一个金属的银色项圈,上面挂著的铁链被穿皮衣的男人交到了阿飞的手上。
  沐澈有点奇怪他为什麽会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还是严正均在他耳边低语,“这是绝色的规矩,当天晚上奴一晚上都属於调教师,不管是要带回去继续调教还是转送给别人,都看调教师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沐澈了解的点了点头,结果就看见四周又有一群人往他们这围了上来,这次的全是一身正装穿戴整齐的男人,一看就是S。
  “飞少爷,表演很精彩。”
  “谢谢!”对著奴隶还比较温雅的阿飞,对这群围上来的S就没那麽温和了。口吻礼貌而疏远,显然跟他们没什麽可多说的。
  “这个奴,飞少爷晚上有什麽安排?”其中一个比较性急的已经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刚刚表演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隐忍不住了。虽然抓著脚下的奴隶发泄了一通,可是想要得到那个奴隶的欲望却也越发强烈了。
  阿飞早就知道他们过来是为什麽,也没有意外的笑到,“暂时还没有决定,看我走时的心情。”
  这样的回答基本上已经等於是拒绝了,这些人也没有多纠缠,告诉阿飞改变主意的时候打电话,然後就都离开了。
  原以为所有人都走了,阿飞一回头却发现有个男人还站在那,没有走的意思。
  “秦冬,还记得我麽?”
  随著男人的话,沐澈看见原低著头的身体明显一颤,想要逃避般得往沙发後面移了过去。
  “想不到只是稍微调教下,就变得这麽不同,我倒是有点後悔把你卖了呢。”
  传说中的那个人渣!沐澈忍不住对著那个男人多看了几眼,果然长得一张强奸犯一样猥琐恶心的脸,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沐澈就算穿著鞋拿脚踹都觉得还会恶心到寒毛直竖。
  阿飞显然也不喜欢他,冷冷到,“先生,还有事麽?”
  “飞少爷,我听说这种秀之後,奴隶当晚都是归调教师所有,不过你也可以把他送给别人。你把他给我,我按红馆的价格付钱给你。”
  这种,一听就是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的。奴隶也是人,就算没有人权也是有自尊的,所以通常这种秀之後调教师都会把奴隶送回俱乐部或者自己带回去。就算送给别人也是不收钱的,真要收钱的话,那个价格就绝对要比平时的价格高的多。这男人倒是无知的很自信,让阿飞都不知道该上下左右该吐槽哪里了。
  碰上这种人,阿飞也只能笑著回句,“抱歉,今天晚上这个奴我自用。”
  男人竟然还不识趣的不走,看了看严正均和沐澈,问到,“是要晚上玩4P麽?那算上我,当然我自己带奴隶,我还可以帮你们也另找奴隶一起玩。”
  靠!你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麽?我们很熟麽?还一起玩NP?我P你妹啊!你带奴?老子现在吼一声,过来的奴能把你活埋了!你一定是从哪本白目小说里穿越来的吧?现在连渣渣路人甲也能穿越吗?
  槽点太多,让阿飞已经无从吐起了。就算这男人不认识他和帝君,阿飞扫了眼自己脚下跪满了一圈,少说也六七个的奴,这个男人到底哪根筋不对了以为他缺奴?简直是笑话,他飞少爷和帝君会缺奴?
  还好这时候终於出来个正常人把这白目给拉走了,不然阿飞真的跳起来想抽他了。不行,怎麽能把这种异世穿越来的路人甲放在绝色不管?虽然讨厌的家夥不少,可是连这种异世的恐龙也出现了,那实在太恶心了。找老板!回头一定要找老板投诉!
  “不过是个白目,至於把你气成这样麽?”严正君凉凉的说了句,又说到,“喂,把鞭子给阿澈!”
  “啊?”阿飞这才从千万草尼马奔腾的草原上回神,把鞭子递给沐澈之後才问,“他要鞭子干什麽?”
  严正均不理他,一指快躲到沙发後面去的原,“让他过来。”
  “啊?阿澈对他有兴趣?”阿飞这才明白过来,拽过铁链让原爬到了沐澈的脚边。
  沐澈是第一次拿鞭子,又紧张又兴奋,虽然他没想鞭打原,但是看原赤裸的跪趴在自己的脚下,全身都紧张的绷紧著,沐澈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正有一种邪恶的欲望在慢慢放大。
  “鞭子不是这样拿的。”严正均抱著他从後面握住了他的手,教给他正确的拿鞭子的手势,“握紧!对,就是这样,用力抽下去。”
  “咻!”
  “……”光裸的背上立刻浮起了一条红痕,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本能的放低了上身想把自己缩起来。
  “咻!”
  又是一鞭。原的身体隐隐的开始发抖。那害怕挨打却不能反抗,只能害怕到发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尤其沐澈自己也是很怕鞭子,更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鞭打一个不反抗的奴隶对他来说很有趣,但是看到原害怕成这样,沐澈就不愿意继续的放开了鞭子。
  “哈哈,才打两鞭就不忍心了,你就是个M,这辈子都做不了S。”
  沐澈皱眉,“我不喜欢折磨别人来娱乐自己。”
  “折磨?你没看见他被折磨的很爽麽?”阿飞一脚踢在了原的屁股上,“狗奴,被抽的爽不爽?”
  “爽……”原本充满活力高傲怒骂的声音,此时却是畏缩得带著颤音,带著言不由衷的恐惧和卑贱。
  严正均用脚勾起了原的脸,那张脸带著恐惧、屈辱和懦弱,跟刚刚在台上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严正均不禁皱起了眉,他不觉得这个奴的演技能好到连他都骗过,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却让他怎麽也没办法跟台上的那个充满了野性和高傲的奴隶联系在一起。
  手中的马鞭又爬上了那赤裸的身体,原明显的颤抖了下,却依然没有被马鞭平缓得扫抚安慰,紧绷的身体甚至让他的脸上露出了更深的不安。但是严正均一直都没有再打他,反而是一次次的用鞭头的软毛在他敏感的部位轻抚。软毛刷在身上的感觉痒痒的、很舒服,甚至比手掌的感觉更让他安心,因为不知道严正均想干什麽而紧绷著的身体,也终於在一遍遍的安抚下放松了下来。
  “把身体跪直。”
  放松了的身体按严正均的要求抬起了上身跪得笔直,然後鞭子就移到了他的喉结,柔韧的刷毛戏弄般的在喉管这里打著圈,引得原下意的滚动起了喉头。鞭子一路在他身上只是轻轻的戏弄,甚至移到胯下扫著他的性器和腿根,敏感的部位被挑逗了这麽久,做为一个已经被调教过算是半成品的性奴,原的性器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而这一刻,原脸上羞耻到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对S们来说,却是最最美味的东西。
  他们这些奴的身体,在严正均的手中真的就像随便揉捏的玩具一样。
  沐澈想起自己当初也被根鞭子挑逗到兴奋的样子,但是现在这个人却换成了原,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就好像属於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鞭头恶意的扫著已经高高竖起的性器,严正均恶劣的问到,“说,你是什麽?”
  “我是您的奴隶,请随意的玩弄我的身体。”
  那张脸上的屈辱显示著他这样说绝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而阿飞只在今天的现场调教过他一次,红馆更是碰都没碰过他,很明显是在进红馆之前被调教的。
  “喂!”阿飞过来一把抢过了严正均手里的鞭子,顺便拖著原回了自己脚边,“别拿你那套洗脑的招术来玩,不是所有奴隶都适合洗脑的。”
  “噢?你知道要怎麽调教他?”严正均倒是很好奇的有兴趣想听听了。
  可惜阿飞没给他这个机会,“该怎麽调教他是红馆的事,我只是帮他们做场秀而已,管不了那麽多!”
  严正均却不认同的微微皱起了眉,“他跟普通的奴不一样,红馆不一定能调教好。”
  阿飞郁闷了,“没错,他不是普通的奴,他是红馆的男妓,要怎麽调教是要红馆决定的。”
  “至少,你可以给红馆一点建议?”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阿飞也明白,严正均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奴,他都会本能的想保护。就是因为他对奴隶这种认真负责任的态度才会让他在奴隶中间有那麽高的人气。奴隶不是傻子,除了有受虐的癖好他们的智商情商甚至比普通人更高,不是单单长得帅技术好就会有人气的。绝色所有人气居高不下的S,无一例外的都是奴隶的保护者。不只是保护自己的奴,而是对身边所有的奴都会保护,就像狮群中的雄狮保护著自己的母狮。对奴来说,他们既是主宰者,也是保护者。而阿君他们也会非常重视奴隶对他们的这种信任。
  所以像现在这种情况,即使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能预料到原会遇到的麻烦,严正均就会想办法帮他。
  “知道了,我会跟红馆的人谈谈。”
  一直听著他们谈话的原只是跪在地上,静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晚了……本来昨天想存存稿箱定时更新的,结果出错当时就更了,只能先清空内容。今天又出去吃饭,刚刚才回不,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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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奴守则
  1、做为主人的性奴,我会服从主人的所有命令,并且以能忠实的执行主人的命令为荣。
  2、当主人下达了命令之後,我必须不假思索的马上执行,不得有任何拖拉犹豫。
  3、主人说的任何话都是对的,我不能有任何异议。
  4、主人的所有判断都是正确的,当我的认知和主人的判断出现矛盾时,那麽我的认知必定是错误的。我必须立刻纠正自己错误的想法,以主人的判断为依准,重新确立判断的标准。
  5、做为主人的性奴,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取悦主人。我的需求将不再重要,主人的需要才是第一位的。
  6、做为奴隶我没有任何要求的权力。
  7、性奴就是低贱的奴隶,主人可以随意辱骂、鞭打,性奴必须真心的忏悔道歉,以求得主人的原谅。
  8、惩罚和鞭打是必须的,在我犯错的时候这些可以让我更清楚的记住这些错误,保证以後不会再犯。
  9、见到主人的时候,我必须跪在地上爬到主人的面前亲吻主人的脚,以表示我对主人的热爱和顺从。
  10、没有主人的允需,性奴不得触摸自己的性器、肛门和乳头,不能在没有主人允需的情况下高潮。我所有的高潮都必须献给主人,让主人得到快乐。
  11、我的肉体和思想都归我的主人所有。
  12、我没有表达意见的权力,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我不可以随便开口说话。
  13、为了变成一个好的性奴,我必须接受主人的调教。
  14、我只是让主人获得快乐的工具。
  15、我不能看主人的眼睛,因为那与我的身份不符。在主人没有要求的时候,我只能看著主人脚前面的地面。
  16、我的嘴是让主人获得快乐的性工具。
  17、除非主人明确指示,我不得手淫,如果违反了这一条,我将接受主人的任何惩罚,因为我不拥有手淫的权利。
  18、只要我的主人愿意,他可以拥有多个奴隶,但对我来说,除非主人愿意,我只有他一个主人,接受他的调教。
  19、无论是在公众场合还是在私人会所,我都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肌肤,当我感到不舒适时,我会向我的主人请求指示。
  20、为了让主人获得更大的乐趣,我要努力学习口淫的技巧和做爱的技巧。
  21、我愿意喝主人的尿液和吃主人的粪便,那是主人给我的赏赐,我会满心感激的全部吃光。
  22、我愿意吸吮舔噬主人的阴茎,并在主人射精後把精液全部吞下。
  23、当主人对我的屁眼有兴趣的时候,我必须立刻把屁眼露出来让主人操弄。
  24、主人可以用任何他想要的部位来解决他的性欲。
  25、我以做为一个合格的奴隶做为我的人生目标。
  26、我将以任何主人希望的方式来进食、排泄。
  27、我必须对我的主人绝对的忠诚,不能在主人的允许之外兴奋或者高潮。
  28、当我让主人感到不快的时候,我必须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并且在主人原谅我之前都感觉到痛苦万分。只有主人的原谅才能解脱我的痛苦,所以我必须尽一切的努力向主人表示我的悔意。
  29、我会满怀感激的吃下主人吃剩下的食物,因为那是主人对我的赏赐。
  30、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可以对主人说谎,只有对主人诚实,才有可能得到主人的愿谅。
  31、我是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决定我的一切。
  32、如果我犯了错,必须第一时间向主人汇报,并由主人决定如何对我进行惩罚。
  33、我相信主人的判断,并相信主人会保护我的安全,维护我的名誉,我必须完全信任我的主人。
  34、做为奴隶,最重要的就是要对自己的主人诚实。
  35、我的身体就是主人的玩具。
  36、只有把自己犯的错告诉主人,主人才能帮我纠正错误。不能因为怕受到惩罚而对主人说谎逃避,这样我将永远无法纠正我的错误。
  37、我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以取悦主人为前提,与此无关的事都是多余的,没有意义的。
  38、取悦主人是我活著的唯一意义,以无法取悦主人做为最大的耻辱。
  39、在主人的面前我没有隐私和人权,主人有权知道我的所有事情。
  40、这个世再没有比主人的精液更美味的东西,我希望能舔食主人的精液。
  作家的话:
  这是阿君的”性奴守则”,不过阿君的有一百多条,这里只有四十条(我实在想不出来了……),有一部分是网上扒来的。很早以前在网上看到然後就存进了电脑,但是没存出处,汗……一半是扒来的一半是应阿君的需要加上的。
  既然贴出来了,大家一起想想还能加什麽,我们争取把它凑满一百条~~
番外
帝君成长史
  身後是迷醉的音乐,眼前是微微昏暗的灯光,身边的所有都刺激著感官,充满著禁忌的诱惑。
  穿著一身帅气皮衣的方天诚扭了扭脖子,随口问自己身边的人,“禾闻,几点了?”
  带著金丝眼镜的脸低头看了看表,锺禾闻淡淡到,“10点多了。”
  “才10点多?靠!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已经无聊到快死了,结果竟然连12点都没到。对他这个不到半夜2点睡不著的人来说,後面的四个小时到底要去哪过?
  “你不是最会玩了麽?想想还有什麽好干的。”
  “能想我早就想了,还用你说……”
  话到一半,方天诚突然禁了声,锺禾闻奇怪的顺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抱膝坐在电梯口,缩成了小小一团的人影。虽然一张脸埋在手臂中,但是看那身形,还有他身上穿的校服和书包,应该是个才十多岁的小孩子。
  锺禾闻正奇怪怎麽有个小孩子坐在这,转脸却看到方天诚一脸古怪的笑,看得他不禁心底一跳,“你想干什麽?”
  “你不觉得上面那些老男人摸起来都皮糙肉厚的,一点手感都没有麽?”
  不是他们老,是你太小。锺禾闻暗地里在心底吐槽,有谁像他这样,才18岁就往主奴酒吧跑的?
  “喂,小鬼!”方天诚伸脚踢了下那团成一团的身子。
  “唔……”细瘦的身体动了动,只能看到一头黑亮的头发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露出一张小巧粉嫩的脸。
  那一瞬间,锺禾闻和方天诚都感到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就绷紧了起来。
  小孩子独有粉嫩皮肤细腻如凝脂,那是一种後天无论如何保养都留不住的天然的细嫩。就在那样一张细嫩得小脸上,睁著一对被水气打湿,晶莹剔透到像黑水晶一样的大眼。小孩子的五官比例也跟成年人不同,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的大也格外的黑亮,带著孩子独有的纯净无垢,就像有著魔力一样的吸引著两个人的视线无法移开。小巧挺直的鼻子下还有一红润得小嘴,也许是还没睡醒,小嘴微微的张著,里面有一排白贝般得牙齿若隐若现。
  方天诚和锺禾闻都不觉得自己有恋童的癖好,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半大不小的小孩子。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得燥热,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都觉得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口水。
  不过不管怎麽说这两个都是情场老手,不单性经验丰富,就连那些猎奇的玩法都已经玩到没有兴趣了。两个人也只是没有防备的被小孩子独有的粉嫩纯净惊豔了下,很快就回过了神。只不过锺禾闻第一个反应是马上回绝色,找个人解决下本能的需要,而方天诚的反应,却是看著那个小孩子若有所思。
  “你不会是连这麽小的小孩子都想强奸吧?”虽然锺禾闻也很有这种冲动,但也只是冲动而已,他可没打算让自己变成这种禽兽。
  “他坐在这种地方,我们不干也是被别人干。”收到锺禾闻不认同的警告眼神,方天诚才痞痞的笑了起来,“放心吧,不会强奸他的。”
  两个人低声的说著,小男孩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对黑亮的大眼也在仔细的打量著他们。
  “小鬼,你想要钱?”
  一听到钱,男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甚至急切的到,“你肯给我很多钱麽?”
  竟然真的是出来卖的……刚刚听方天诚那样问的时候,锺禾闻还觉得他疯了,这麽小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子,怎麽可能出来做援交。结果小男孩的回答让他满头黑线……到底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还是他已经被地球的自转甩出了地平线?
  方天诚得意的给了他个“看吧,我就知道!”的眼神,又转向了小男孩,“你想要多少钱?”
  “40万,我要40万!”
  “……”
  这次不只是锺禾闻,连方天诚也傻眼了,愣了半天方天诚才很好奇的问到,“40万?你想买什麽?”一个才10岁出头的小鬼,到底想买什麽东西要40万?
  男孩不想回答的咬住了唇,只是说到,“你让我干什麽都可以,我只要40万!”
  “只要40万?你还觉得你要得少了是吧?”锺禾闻被他逗的差点笑出来,“40万你是别想了,给你1000块,跟我们回家。”看在那张漂亮的脸蛋儿的份上,1000块还是值的,虽然这价钱已经比绝色的男妓高出一倍不止了。
  “1000?”男孩喃喃的重复了遍,然後又坐回了地上。
  “不过是个小鬼,你以为你值多少钱?”方天诚和锺禾闻的家里都是很有钱有势的家族,所以从小那些贪婪的人就见得多了,对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他们看著就恶心。没想到现在就连这麽个小鬼都这麽贪心,真以为自己有多值钱?
  没想到男孩抬头瞪著他,那双黑亮的大眼坚毅的看著他说到,“我只是现在没有那麽多钱,以後等我赚钱了就会有的。我还可以替你们去杀人,替你们去坐牢,不管让我干什麽,40万买我一辈子也不算贵吧?”
  听到这里,两个人才发现事情可能跟自己想得不一样。锺禾闻试探的问,“你说40万,买你一辈子?”
  “没错,只要给我40万,到我死为止,你们要我干什麽我就干什麽。”
  一个十多岁的小鬼,要把自己的人生都卖掉,不管换了谁都会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吧?先不说这合不合法,才十多岁,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麽麽?
  两个人正想著,小男孩突然带著怀疑的看著他们,“你们应该有40万吧?”
  “靠,老子这一身衣服都不止40万了!”方天诚气得暴了粗口,他活到这麽大,这小鬼是第一个怀疑他没钱的。
  直到很久以後,方天诚才更吐血的知道,就是因为这句话,让当时的严正均更坚定了他很好宰的信心。
  “你的父母呢?”锺禾闻试探的问到。
  “这跟他们没关系!”
  “怎麽可能没关系?我们如果真的出钱买了你,那你就要跟我们回去,不能再回自己家也不能再见他们,他们要找你怎麽办?”
  似乎早就想过了这个问题,严正均听了锺禾闻的话,有点郁闷的低著头,“反正……反正不是每个小孩都能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与其让爸爸知道我变成了个坏蛋,不如当成没生过我……”
  这年头……十几岁的小鬼都想这麽多了麽?连方天诚和锺禾闻都没想过这种问题,眼前的小鬼竟然还说的这麽一本正劲!
  “你真的想把自己卖了?”
  “只要你们给我钱!”
  “过来!”
  严正均站起身,顺从的走到了方天诚的面前。方天诚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打量著那张粉雕般的小脸。不得不说,小孩子的皮肤摸起来就不一样,粉嫩粉嫩的,那对黑眼也像最上等的宝石一样带著灵性,就连那张小嘴也诱人的红润,看著久了,简直就像最上等的洋娃娃一样的漂亮。
  而且男人玩的多了,但是这麽小的小孩子却不是随时能尝到的。光是想像那一身细嫩的肌肤、青涩的身体,还有下身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巧器官,再也没有什麽比这个更诱惑了。
  如果真的花40万就能买下他,那还真的是很划算。其实就算没有一辈子,就凭这张小脸这个年纪,玩个十年也不过二十出头,还是风华正貌的年纪,怎麽算都很划算。
  “怎麽样?”方天诚回头问锺禾闻。这笔买卖很划算,这点已经不用讨论,方天诚问的是有没有办法把这小鬼留下来。要留下他就要有地方让他住,另外家里虽然对他们两个人很放纵,但是这麽荒唐的事肯定不能让家里知道,钱要他们自己出。还有就是这小鬼虽然现在说得很好,但是难保他什麽时候就後悔了,必须关起来防止他逃跑。这些都是麻烦事,方天诚向来讨厌麻烦,习惯的就扔给锺禾闻去想。
  “可以带去我在星城的房子,那里没人知道,而且还有调教室。”
  “好极了!”方天诚的兴趣顿时就窜了上来,回过头对严正均说,“我们给你钱,你跟我们走!”
  “先给钱我再跟你们走!”
  “抱歉,小鬼,没得讨价还价!要麽跟我们走,要麽你去找别人!”方天诚是算准了这小鬼没有别得办法,只能跟他们走。一来像他们这麽有钱的人,就算在绝色也是极少数。二来这小鬼会坐在电梯边睡著,肯定也是找过很多人都没有成功。所以方天诚很放心,这小鬼没得选择。
  果然,严正均纠结了很久,还是妥协了,“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个时候方天诚和锺禾闻是真没觉得这小鬼能把他们怎麽样,不过很多年以後,他们再想起这句话,不禁庆幸他们原本就没打算骗他。
  带著严正均上了车,半路上方天诚就没忍住,拉著严正均硬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手掌撩起了校服的下摆,爬进里面抚摸著细嫩的皮肤。十多岁的年纪,还穿著真正的初中校服,背著个书包,光是这些方天诚就硬了起来。跟那些俱乐部里装嫩的男妓不同,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初中小鬼。
  直到这时候,严正均才明白这两个男人买自己是想干什麽,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方天诚就像个中年怪大叔,摸完了胸口和後背,又解开了严正均的长裤,从内裤里掏出了还没有开始发育的小巧器官,就连体毛都还没长出来。
  “你几岁了?”
  “13岁。”对性还是一知半解,虽然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对他的身体有企图,可是有了企图之後要干什麽他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羞耻的部位第一次被人这样看,严正均有点不太自在的低著头。
  “上初中?”方天诚一边摸著那像玩具一样的器官,一边继续问。
  “嗯,初中一年级。”
  “以前有人摸过你这里麽?”
  “没有。”
  果然还是个新鲜货!这个年纪,就算出来做援交也大都只是摸两下看两眼而已,就算小孩子肯卖也没几个人敢真做的。
  “知道我们想对你做什麽麽?”
  严正均半知半解的摇了摇头。
  方天诚很邪恶的笑了起来,“没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13岁的小孩子,连声带都没有发育好,还是圆润如珠雌雄莫辩的童音,不知道等下尖叫起来会是什麽样子。
  作家的话:
  呃……我彻度变成无下限星人了麽……(我不要啊!捂脸!)不过小时候的帝君,看上去真的好可口,13岁的小孩子什麽的,粉懒粉懒的,好想捏一把(不要啊,我讨厌小孩子!55555)
  关於这个番外,我在会客室里开了张贴子,看看有多少人想看吧,必竟这个有点破下限……
  另外就是这篇只是番外,帝君的最爱还是阿澈,所以注定了这篇就是XXX和XXX的血泪史……果然……太无下限是要付出太价的……
性奴的幸福生活(一)
  沐澈迷迷糊糊得动了动身子,熟悉的温暖怀抱让他心满意足的扭著身体蹭了蹭,炽热得气息靠近,一个热情的深吻把他从半梦半醒间吻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狗奴,起来干活了!”男人沙哑得嗓音带著赤裸的欲望,厚实的手掌也在他的身上一路点火的抚摸著。
  “嗯!”沐澈温顺低应,“要我帮主人舔麽?”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拉著他,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胯下。男人虽然还带著睡梦中的慵懒,胯下的那根肉柱却已经精神抖擞的挺得笔直。沐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後吸进嘴里卖力的舔弄了起来。
  沐澈做为性奴的每一天,基本上都是从早晨得工作开始的。还没完全脱离睡梦的主人通常不愿意做体力活,所以都是让他用嘴或用手来服侍,偶尔的精神好的时候才会直接插进後穴真正的做一场爱。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沐澈来说都是服侍他最爱的主人,那是他存在的意义。看著男人射精後满足的模样,沐澈也会跟著感到幸福。
  当然,沐澈除了是个性奴之外,也是个男人,所以早上对他来说也是容易兴奋的时间。但是除非有男人的特别允许,否则他是不能射精的,必须让兴奋的性器自己软下来,或者想办法让它软下来。虽然男人没有再把他的性器锁起来,但是已经从骨子里被调教成了男人的性奴的沐澈,会很自觉的遵守男人的命令,即使再难受也不会犯规的自己去摸。
  他已经变成了男人的性奴,一切都以取悦男人为目标。
  取悦男人的技巧已经练得纯熟,很快就让男人舒服得射在了他的嘴里。吞下一大早的第一口早餐後,沐澈又讨好的帮男人舔著性器,直到男人完全清醒的推开他。
  男人会拍拍他的头表示夸讲,然後去浴室洗澡。等到男人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沐澈会跟在男人的脚边,四肢著地的跟著他爬去厨房。因为沐澈是狗,所以他不能穿衣服,也因为他是狗,所以男人不会要求他做早餐,而是由男人做两个人的早餐。
  在男人吃早餐的时候,沐澈会守在一边等候自己的早餐,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要守护著自己的主人。
  如果不是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如果不是如此的靠近,自己变成条狗就毫无意义,只有在主人的身边,他才能感觉到做为条狗的幸福。
  等到自己的早餐吃完,男人就会喂沐澈吃饭。会把面包香肠之类做好的早餐撕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沐澈吃,看沐澈趴在地上赤裸得身体展现出诱人的曲线。直到看够之後,男人才会把剩下的食物放进盘子里放到地上,再放下一盘牛奶或者清水,让沐澈自己继续吃饭,男人则是进房间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自从解除了契约之後,男人就自己开了家公司,聪明的头脑和积累的人脉让他的公司很快就步上了正轨。而沐澈也在男人的要求下辞了职,留在家里做了只属於他的性奴。这样一来,男人不单在身体上控制了他,就连经济上也完全的控制了他。当然,不是说男人不会给他花钱,而是他的任何花费,都必须经过男人的同意。
  男人的控制欲一直都很强,这点沐澈早就知道,而他并不讨厌这样,更何况其实男人非常非常的宠爱他。
  换完衣服的男人一身稳重的棕色条纹西装,里面穿著件红棕色的衬衣,手上拿著根藏青色的领带走到了沐澈的身边。抽了张纸巾蹲下身,替沐澈把脸上的面包屑和牛奶渍都仔细的擦干净,然後把领带递了过去,“小狗奴,帮主人打领带。”
  “是!”
  这也是每天早上都要做的功课,两个人都很喜欢这种小细节。
  按照男人的说法就是,“让你套住我的脖子,抓在手里,是不是就不怕我再走丢了?”
  那时他跟男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波折,以至於沐澈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所以男人就这样逗他。
  不过对沐澈来说,他喜欢帮男人打领带的感觉,是因为那会给他一种亲密而温馨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其它任何动作都无法给他的。
  等到沐澈系好领带再替男人整理好衣服,沐澈就会俯下身,近乎虔诚的亲吻男人的脚。那是一个奴隶对主人的爱和顺从,而且沐澈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好了,我去上班了,你要乖乖的噢!”直到这时候,男人才会把沐澈从地上拉起来,然後抱著他跟他吻别。
  10:00早上十点,沐澈舒服的补完眠,在床上滚了又滚,然後进浴室洗澡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在主人不在的时候,他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直立行走,会穿上体面的衣服──当然,全是男人帮他买的。
  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但是沐澈的生活反而比上班时更忙碌。
  10:30沐澈会去健身房健身一个半小时,健身让他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以及标准的体形。健身也让他练出了一点肌肉,但绝不会过份的鼓起来,而是让他赤裸时曲线看起来更加的流畅诱人。而且通过健身也可以提高他身体的耐力,可以接受男人更长时间高强度的调教。
  12:00健完身,沐澈会再简单的冲个澡,然後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吃午饭。不过因为男人只给了他信用卡没有给他现金,所以沐澈可以进高档的饭店,却没办法去快餐店和路边摊。而他每刷一次卡,男人的手机就会收到消费的短信。
  男人不允许他随便买东西,更不允许他在外面吃午饭以外的东西。不过,只要沐澈跟他要求,其实沐澈想要的东西男人都会买给他。男人需要的,只是控制他的权力而已。
  吃完饭,沐澈可以找自己喜欢的地方做饭後的消化,逛街、散步、甚至去找他的主人聊天。沐澈虽然是奴隶,但他也是那个男人的爱人,他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也可以去公司找他。男人从没为他的突然出现烦恼或不快过,反而在空闲的时候,会非常高兴沐澈的出现。只有在实在没空的时候,才会报歉又无奈的对他笑。而他跟主人两个人的亲昵关系,在公司里也早不是新闻了。
  13:00沐澈会去做瑜伽。以前沐澈并不会做这个,是男人要求他来的。但是从第一次上完瑜伽课之後,沐澈就喜欢上了这里。轻柔舒缓的煆练方式很合沐澈的性格,尤其是冥想的时候。沐澈觉得把头脑放空的时候,最能感觉到一个人过的是不是幸福,因为即使把头脑全都放空,他还是能感觉到心灵深处的一种宁静和温暖,沐澈觉得那是男人给他的爱在守护著他。
  当然练瑜伽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让他的身体增加柔韧度,这样就可以陪男人玩更多高难度的体位,也让男人抱著他的时候感觉更加舒服。而且瑜伽平缓的节奏和冥想的修练,也让沐澈的精神更加坚韧,让他长时间失去人格之後还能立刻恢复过来。
  15:00结束了瑜伽课,沐澈会回家,然後完成男人给自己布置的功课。包括温习奴隶守则,练习各种性爱的技巧。每天男人不管多晚回来都会抽查奴隶守则,惩罚也从最开始的背错一条打一鞭变成了现在的背错一个字就抽一鞭。好在对於奴隶守则,沐澈已经背得烂熟在胸,一个字都不会错。而性爱的技巧练起来沐澈会比较害羞,比真的对主人这样做的时候还要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为了让主人能得到更多的享受,沐澈一样会认真的对著道具和镜子练习。
  总之,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更好的伺候男人,能让男人得到更多的乐趣。而男人小小的一句夸讲,就是沐澈最大的满足。
  18:30一般男人会在这个时间回家,然後开始晚上的调教。
  沐澈会穿著整齐的去替男人开门,在男人给他一个深吻之後,让他进更衣室脱衣服。当他赤裸的爬出更衣室之後,男人会在他的脖子上带好项圈挂上铁链,然後沐澈会用嘴替男人脱掉鞋子和袜子,亲吻男人的脚趾做为问候。
  有时候男人会牵著他进厕所,拉下拉链掏出性器之後命令他张开嘴,每到这种时候沐澈就知道喝水的时间到了。顺从的含进男人趴软的性器,温烫得尿液很快就从性器的顶端注进他的嘴里,尿得骚涩味布满了口腔,甚至从口腔弥漫到鼻子里。沐澈不得不快速的活动喉口,把不断流进来的尿咽进肚子里。
  第一次被逼喝尿的时候,沐澈觉得恶心不愿意,男人就全部尿在他的身上,从他的头顶淋遍了全身。那一次沐澈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男人不准他洗澡,就让他这样关在浴室里到半夜。更让沐澈难受的,是男人看著他时不满意不愉快的眼神,被男人讨厌的恐惧让沐澈是哭著求男人原谅的,不但把地上的尿都舔干净,还老老实实的喝了男人新的尿液。即使这样男人也没给他好脸色,连著几天不准他喝水,只让他喝尿。一直到沐澈不再反抗也不再排斥,完全顺从了,男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也是那一次之後,沐澈更不敢反抗男人了,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著。
  喝完尿之後男人会牵著他去厨房,就像早餐一样,男人会自己做晚饭。并且怕沐澈肚子饿,会倒少量的狗粮给他先充饥。相对喝尿来说,沐澈接受狗食的过程倒是快了很多,只是一开始嗅了嗅,就伸出舌头舔进嘴里咬了起来。
  很快厨房里就会传出食物的香味,男人的厨艺很不错,不只是单身男人会做饭的那种水平而已,而是会让沐澈口水直流的好吃的。
  虽然没有问过男人,男人也没有跟他说过,但是沐澈觉得男人就是为了让他吃得开心而这麽努力的做饭。在没有惹男人生气的时候,男人真的很温柔,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著,时刻都能感觉到幸福。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男人生气的时候才会让沐澈更加的害怕和有种被遗弃般的孤独。有人说,温柔会让人上瘾,沐澈觉得自己就是对男人的温柔上了瘾,一旦没有了就会痛苦不堪。
  晚饭通常也是装成一份的,沐澈会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做出嘴馋的样子守在一边,看见自己中意的食物就会讨好的去蹭男人,有时候男人就会笑著赏给他。而他真正的晚饭,则是等男人吃完之後剩下的食物,男人会把盘子放到地上,让他把剩下的食物舔干净。
  每次盘子里都会有自己最爱吃的食物剩下很多,每次剩下的量都能让他吃饱,沐澈知道那不会是巧合。
  沐澈吃饭的时候,男人也会在一边陪著他,看他吃得开心的样子,男人也会很温柔很满足的微笑。
  吃完饭,男人会牵著他到沙发,让他跪坐著抽查奴隶守则,然後陪他聊天,跟他聊白天做过的事,确认他的身体状况。当中也会说公司的事给他听,如果他有兴趣,男人就会说得更详细。
  20:00左右,男人通常会牵他去调教室,而每天调教的内容也会不同。但是相同的是,即使男人的调教再严苛,沐澈也能感觉到男人对他的保护和疼爱。当他完成了男人的调教时,男人温柔的抱著他表扬他的时候,所有的痛苦和努力都会让他觉得有价值了。
  一般这种高强度的调教不会持续太久,都会控制在两个小时以内。
  22:00男人会解开他的项圈,这也意味著调教的结束。男人会抱著他,舒服的泡在浴缸里。如果调教时候两个人都发泄过了,那就相拥著泡一会儿就出来。如果没有发泄够,就会在浴缸里解决。当然,男人的发泄成度由男人决定,沐澈能不能射精也由男人决定。
  22:30沐澈会舒服的窝在男人的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聊天,这个时候的男人就像全天下最温柔的情人,让沐澈感觉到全部的宠爱。
  於是沐澈看著电视,聊著天,然後渐渐的沈入梦乡,结束了又一天幸福的性奴生活。
性奴的幸福生活(二)
  早晨的阳光隔著窗帘暖暖的洒在了身上,沐澈舒服得窝在主人的胸口,鼻尖淡淡的熟悉的气息让他睡得格外的香甜。
  迷糊间,就觉得有什麽顶在自己的腿根,炽热得、似乎还有湿滑的液体蹭在敏感的皮肤上。沐澈被腿根上湿凉得感觉惊了下,终於从半梦半醒间清醒了过来。
  主人又勃起了?
  带著强烈暗示得状态让沐澈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兴奋了起来。他喜欢清早一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自己的主人泄欲,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嘴,或者直接被翻过身子被主人插入。
  他渴望抚摸搓揉主人的肉柱和囊袋的同时,主人亲吻抚摸他的身体,却冷酷的不允许他射精,用得不到满足的欲望狠狠折磨他。他渴望能用嘴包裹住主人的欲望,被那根巨大的肉柱顶进喉咙深处,在带给他痛苦和折磨的同时,他的主人却能得到满足和快乐。他渴望还在半梦半醒间的主人粗暴的把他按在床上,像对待泄欲的工具一样强势的进入他的身体,野蛮到近乎强奸的操弄他的身体,同时禁固起他的欲望,不允许他得到任何的发泄。
  他渴望被主人折磨,也渴望能带给主人满足和快乐。渴望被粗暴的对待,同时也渴望被主人深深的爱著。
  似乎越是深爱自己的主人,就越渴望自己在主人的面前卑贱,越渴望被主人虐待折磨,越渴望主人因为他而得到满足和快乐。同时,也更加渴望得到主人的爱。
  一个奴隶最大的幸福,就是这些渴望全都被满足了。而他的主人,确实让他感觉到了幸福,让他心甘情愿。
  顶在下身的性器挑逗般的划动著,每次划过敏感的皮肤,就留下一条湿凉的水痕。沐澈睁开眼,就看见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睛正看著他,明显已经清醒了一段时间。这让沐澈很意外,余下的瞌睡虫也全都赶跑了。
  早晨的勃起更多的只是因为男性的生理特性,并不是主人对他真的有欲望。所以主人总是在半梦半醒间近乎本能的要求他服侍,这也是为什麽早上的时候主人特别粗暴没耐性。而且主人要上班,没那麽多时间让他磨蹭,更不用说等他自己醒了。
  不过看著主人含笑的眼,沐澈很快就想起来今天是周末,主人不用上班,可以一整天都陪著他。想到一天都能跟主人在一起,沐澈就很高兴。
  “主人,请让狗奴服侍主人。”
  沐澈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人,能够服侍主人,那对他来说是种快乐,是种奖赏。
  可是主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引导他开始,而是用厚实的手掌在他的屁股上暧昧的抚摸著。就像沐澈深深相信著的,奴隶可以服侍主人,那是主人对奴隶的赏赐,即使服侍的过程中能得到快感的只有主人,奴隶得到的只有痛苦和折磨,那依然是奖赏。而在主人清醒的时候,是不会随便给他奖赏的。
  敏感的身体在主人的抚摸下几乎是瞬间就燥热了,早晨不只是主人容易兴奋的时候,对所有男人、包括沐澈在内也是这样。被主人勃起的性器挑逗著已经让沐澈开始兴奋,现在又被主人恶意的爱抚著,沐澈没有半点反抗余地的进入了性亢奋的状态。其实已经被主人调教过的身体根本就不用主人做太多事,只要意识到主人想让他兴奋,沐澈的身体就会本能的开始兴奋。
  屁股上的手掌还在继续抚摸著,沐澈兴奋的闭著眼,嘴唇却因为喘息而开启著。两根手指突然伸了进来,沐澈立刻用舌头缠绕了上去,饥渴地吮吸深含著。那两根手指却压著他的舌头,直往深处进入。沐澈不得不张大了嘴,於是手指更深的伸进了喉口。异物侵入的感觉让沐澈难受的乾呕咳嗽了起来,但是那两根手指却更残忍的抠起了他的喉咙口,不断的乾呕让口水都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满溢了出来,痛苦的本能让眼泪也溢出了眼角,滑落到了枕头上。
  即使这样,沐澈也没有反抗。他不能反抗,也不需要反抗,他的主人会决定什麽时候才停止他的痛苦,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停止之前,努力的去忍耐。
  终於,让他痛苦不已的手指终於在他把胃酸呕出来之前抽离,沐澈就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躺在床上用力的喘息著,即使没有了手指,喉口还是一阵阵的不舒服,几次都让沐澈差点又乾呕起来。
  等到身体里的力气稍微恢复,沐澈才睁开眼,看见主人的黑眼正有趣的看著他痛苦的样子。
  是的,主人这样折磨他,不是因为他犯了错、不是为了惩罚他、不是为了任何原因,仅仅是因为有趣而已。但是无论对主人还是沐澈来说,这样的原因就已经足够了。
  “真难看!”
  主人有点厌恶的骂了句,然後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条奇怪的口塞,或者该说是扩口器。口塞和扩口器的不同在於,口塞会有实体塞进嘴里,不让奴隶说话和吃东西。而扩口器则是强制的让奴隶张大嘴,当中却是空的,可以插入性器或者任何想放进去的东西(只要放得进去)。而主人现在拿出来的这条,开口处像扩口器,是中空的,但是扩口圈的下部却有两根金属一直往後延伸,交集在一起的地方还有一个鸽蛋大小的软胶球。
  虽然对那个陌生的东西充满了恐惧,但是沐澈还是在主人把那东西靠近的时候张开了嘴。两根金属柱很长,当扩口器正好卡住嘴的时候,两金属柱就压住了舌头,从舌头到舌根全都被迫压在下面一点也动不了,而且那个软胶球也被顶进了喉咙口,还没等主人把皮带扣紧,沐澈就已经难受到又乾呕了起来,分泌出的口水就像关不紧的水笼头一样,一滴滴的拉成细丝不停的往下落。
  沐澈是真的很痛苦,看他这麽难受的样子主人也皱了皱眉,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帮他拿下来。
  “我在网上订的,昨天才送来,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沐澈一直乾呕了阵才适应喉咙口的异物,脸色异常的苍白,满头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发脚,就像刚刚淋过水一样。但是沐澈还是努力的对自己的主人微笑,尽管这个微笑被强加在他嘴上的道具挤压得比哭还难看。
  “乖孩子!”
  那个变了样的微笑已经足够让他的主人感觉到他的顺从,所以主人满意的夸奖著。尽管真的很不舒服,但是被主人夸奖了,沐澈还是高兴的笑眯了眼。
  “等会儿吃完早饭,带你去逛街好不好?你说过看到个打火机很漂亮,带你去买好不好?”
  无法说话,沐澈点了点头。点头的动作让软胶球在喉咙口跟著磨擦了起来,沐澈脸色一白,差点又乾呕起来。
  “逛完街我们吃午饭,下午去超市,然後去看电影?”
  沐澈又点了点头。
  “晚上要不要去绝色?”
  这次沐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带著询问的看著主人。
  “我无所谓,我是怕你一直在家里会闷。那这样,我们看完电影再决定,累的话就回来,不想回家的话就去绝色?”
  沐澈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就帮你拿下来。”
  沐澈还是点头。
  主人笑著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去了浴室。
  那就是他的主人……
  站在床边的一瞬间,男人宽阔的後背,紧实的肌肉,精窄的後臀,还有修长有力的双腿,勾画只属於雄性的性感画面。
  在自然界中,其实雄性才是更性感美丽的存在,从崇尚力量的狮子老虎,到与世无争的鸟类、昆虫、热带鱼……那种美丽同时也代表著力量,带著能让弱者臣服的魔力。
  这就是让他心甘情愿臣服的主人,俊美、性感,耀眼的让他无法直视。
  沐澈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被残忍折磨著的喉咙异常的难受,几乎时时刻刻都让他有想呕吐的感觉。其实他可以很轻易的就自己解开折磨著自己的道具,但是他不会这麽做,因为他的主人要他被这样折磨,因为他是主人用来取乐的奴隶。
  他不能反抗不能自慰,不能反对任何主人说的话,他被剥夺了做为一个人所有的权力和尊严,唯一剩下的就是取悦主人是他的全部。但是他愿意为男人做到这一步,并不只是因为他有受虐的倾向,也不是因为他的主人英俊性感,而是他的主人也深深的爱著他。
  ──我在网上订的,昨天才送来,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这并不是在对他解释,更不是在跟他商量讨论。这只是属於情人间的一种交流,想告诉对方自己做过些什麽,喜欢什麽,在想些什麽。这种交流只有跟自己最亲密的人才需要,因为只有最新密的人,才需要这麽了解对方。
  ──你说过看到个打火机很漂亮,带你去买好不好?
  他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没有办法买任何东西。但是只要他跟这个男人提过一次,他就会记在心上,他也从不会对他吝啬。不给他钱,只是因为男人有太强的控制欲,连自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买一瓶水都不允许。男人希望他就像个寄生体一样,失去他就无法单独生存。
  但是那个询问的语气倒并不是做做样子而已,如果他摇头,男人立刻就会改变行程,直到他满意为止。那是男人对他的宠爱,虽然很矛盾,但是他的主人确实是一边在折磨他,一边却在疼爱他。而这种折磨和疼爱,让他非常的享受。
  “很不舒服麽?”
  穿著浴袍的主人带著肥皂的清香,躺到了沐澈的身边,手掌放在了沐澈还在抚著喉咙口的手上。
  无论什麽样的苦,我都愿意为你受。
  作为沐澈辛苦忍耐到现在的奖励,主人温柔的吻走了他眼角的泪痕,然後解开了让他痛苦不堪的口塞。终於舒服了的沐澈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然後主人的唇覆了下来,作为奖赏的给了他一个霸道的吻。
  早晨的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缠绵的亲吻和鼻息。
性奴的幸福生活(三)
  简单的吃完了早饭,严正均帮沐澈选了身素雅的衣服,仔细的打理完头发,这才带著自己漂亮的宠物出了家门。
  一路上严正均平稳的开著车,他开车的技术说不上多好,但是熟练平稳,再加上车也很好,所以几乎感觉不到什麽抖动。然而沐澈坐在副驾驶位上,屁股下面却像坐著针毡一样。
  “别乱动,小心掉出来。”严正均小声的训斥了句。
  沐澈咬著唇,暂时安静了下来,但是湿润的眼睛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书名:用爱调教
  作者:风流涕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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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吃饭的时候,严正均逼著他喝了一大杯的水,然後在他的性器上插入了导尿管,而导尿管的另一头则是接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管上,现在那个玻璃管正插在他的肉穴里。整套东西做的很精巧,带上之後只有手指长的一截软管从性器的顶端连接到後穴。他小便的时候,尿液会顺著那根软管直接流进後穴里的玻璃管。而为了能有足够的空间储存尿液,那个玻璃管也做的跟正常勃起的性器一样粗大,甚至连龟头和铃口都有……
  严正均拿出这套东西的时候,很无辜的对他说,“跟那个口塞一起买的。”
  沐澈差点哭出来,他到底在哪个混帐网店里买的?
  “放心吧,别人看不出来的。”看沐澈满脸的委屈,严正均柔声的哄了起来。
  不是看不看得出来的问题啊!沐澈被他气得眼都红了。
  “你乖点,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扔了它好不好?”
  沐澈不干了,“干吗扔了它?你不是喜欢才买的麽?”
  “你不是不喜欢麽?”
  “你……”
  “我什麽?”
  看著严正均一脸恶劣的笑,沐澈对他半点办法也没有,脸都快烧起来了,“你喜欢就好了,反正我的身体本来就是让你玩的。”
  “只有身体麽?”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用来取悦主人的。”
  “乖,小狗奴!”摸了摸沐澈的头,严正均熟练的开车进停车场,停在僻静的角落,搂过沐澈又是水乳交融的一顿亲吻。
  沐澈并不是真的闹别扭,只是太过羞耻而已,但是这种羞耻只会刺激他让他兴奋。他更喜欢严正均把他的身体当成玩具,因为这个过程中严正均可以从他的身上得到乐趣,他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取悦了主人。
  跟著严正均下了车,插入身体里的道具让沐澈有点不太舒服,走路也觉得别扭。四下没人,严正均安抚的牵著他的手,带他去电梯。
  沐澈每天逛得地方其实都差不多,都在健身房和瑜伽中心周围,严正均也不是第一次陪沐澈来了,所以光听沐澈说起他就知道是哪家店了,一路坐著电梯就直接到了四楼──其实男人真的不懂逛商场!
  那是一家装修的很正统的礼品店,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以男性顾客为主,沐澈的品味一向也是喜欢简单大器的感觉,所以来之前严正均一点都没有担心过,直到他看见销售小姐带著微笑拿出来的那只打火机为止……
  老实的说,那只打火机确实很漂亮,一只由各种颜色的彩钻镶拼而成的蝴蝶栩栩如生,翻盖的接缝也做得非常精巧,尤其是侧面开口的地方还很花心思的用红钻镶了一个像月芽一样的蝶蛹。
  沐澈不抽烟,所以这只打火机无疑是想买给他的。他倒是很想满足沐澈哄他高兴,但是这个风格跟他实在合不来。
  就在严正均纠结著到底是牺牲自己哄沐澈高兴,还是牺牲下沐澈保住自己的面子的时候,沐澈已经很高兴的拿起了那个打火机翻看著,一边还回头问他,“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我一看见就很喜欢了!”沐澈细细的看著那一颗颗闪亮的彩钻,眼底满满的都是喜爱。
  要不买回去留给沐澈玩?但是沐澈肯定是想买给他的,他要是不用就说明他不喜欢,沐澈一样是不开心……严正均纠结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好了,看完了!”突然的一声,沐澈已经把打火机放回了软垫上,不好意思的对小姐说到,“抱歉啊!”
  两个大帅哥,销售小姐一点都不生气,还很高兴的请他们再看看。
  严正均却是奇怪了,“你不是想买麽?”
  “买回去又没用,挺贵的。”
  “我用啊!”说完严正均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沐澈捂著嘴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不喜欢啊?你又不喜欢这种花哨的东西。我就是想带你来看看而已。”
  自己的郁闷纠结都被看穿了,沐澈却不拆穿他。其实一个打火机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要他穿成这样去游街。反正严正均一心疼起沐澈来什麽都干得出来,立刻就转头跟那小姐说,“帮我包起来吧!”
  沐澈忙拉住他,“喂,你哄我高兴呢?”
  严正均倒是一点都不否认,附在沐澈耳边,温柔的低语,“哄你高兴也是我的责任。”
  沐澈的脸立刻就红了,这个时候身後销售小姐甜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先生,这一个系列还有钢笔、纸镇、钥匙扣、名片夹、开信刀等等,您要不要一起看看?”
  这一刻,严正均只觉得自己突然被定了格,脑子里面各种草尼马狂奔……
  漂亮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就躺好等著沐澈宰吧……
  沐澈笑得肚子都痛了,严正均那张一脚踩到大便的脸要多囧有多囧,要是让他带著这样全套的彩蝶出门,估计他天天都要爆血管吧!
  笑够了,沐澈这才示意销售小姐不要了,只要打火机就好。看严正均明显松了口气,沐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又看起了店里其它的东西。然而渐渐的,沐澈却停在了一个名片夹的前面。
  “怎麽了?你喜欢这个?”那个名片夹倒是很正常,是沐澈通常喜欢的设计,买这个的话严正均倒是完全没意见。
  沐澈却是回头笑了笑,“没……”
  “小狗奴,你想受罚?”低声的,严正均附在他耳边警告。开始他以为沐澈是喜欢这个,但是沐澈回过来的笑却不太自然。宠沐澈是一回事,如果沐澈有什麽事却不跟他说的话,那就是犯了他的禁忌,那是不能原谅的反抗,沐澈必须重新接受调教。
  沐澈的表情明显一僵,他怕严正均,怕严正均生气多过怕严正均的惩罚,所以他才不想说。但是已经被严正均发现了,他再不说只会惹来严正均更大的不满。“我只是想起了以前,以前我跟你还在一个公司的时候,进公司一年多了才刚刚拿到名片。第一次有名片,我很兴奋,很想买个名片夹。”但是後来,还没等他去买,他就遇上了严正均,一直到他辞职,都没有买过名片夹。
  “你想出去工作?”敏感的严正均立刻就嗅出了沐澈没有说出口的话。
  沐澈却摇了摇头,“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希望我待在家里,我就待在家里。”
  严正均抱住沐澈安慰的轻吻发心。他知道现在的生活并不完全是沐澈想要的,但是他不喜欢沐澈出去工作,不喜欢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出去处理工作和人际关系。他希望沐澈只属於他一个人,只做属於他的奴隶,依赖他、畏惧他、离不开他。他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他只能尽力的弥补沐澈所失去的。
  “咳!两位先生,东西包好了。”
  “谢谢!”
  接过东西,严正均就牵著沐澈的手出了店。气氛有点沉闷,谁也没说话。
  一直没有目标的走了一分锺,沐澈拉了拉手,示意严正均回头,“其实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了。”
  “对不起,沐澈。”只有这个,他没办法答应。
  沐澈不在意的笑了,“我是主人的奴隶,我的工作就是服侍主人。”
  严正均也笑了起来,跟沐澈面对著面,“你是只属於我的奴隶,除了做我的奴隶满足我的欲望之外,你不需要任何东西。”
  “是的,我的主人,我不需要别的。”
  “你唯一的身份是我的狗。”
  “是的,我是主人的狗。”
  “狗不会工作,不会赚钱,狗连工作是什麽都不知道。”
  “是!我是主人的狗,我不会工作,不会赚钱,我连工作是什麽都不知道。”
  沐澈必须跟著严正均的话重复,就像他背熟奴隶守则、回应严正均的话一样,那不只是为了培养他的奴性,还有催眠的作用。人类通常会比较容易记住和相信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口的话,尤其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後。这种催眠的效果很小很小,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但是日积月累後,人的想法似乎真的就会改变。沐澈不知道,这些是严正均告诉他的,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确实相信自己就是严正均的奴隶,就像奴隶守则里所要求的那样。严正均也要求他,像这样带有暗示效果的话,他必须跟著重复,并尽力的去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沐澈,你是个奴隶,主人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主人的不满就是你的耻辱,因为你活著唯一的意义就是取悦主人。”
  “是的,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主人的不满就是我的耻辱,我所有的价值,都是由能否取悦主人来决定的。”
  “你有了一个奴隶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你必须接受惩罚。”
  “请主人惩罚我,把我真正的变成主人的狗。”
性奴的幸福生活(四)
  原以为会直接被严正均带回去调教,却没想到严正均只是让他站在那,然後一只手隔著外衣抚上了他的小腹。
  “想不想小便?”
  沐澈羞耻的点了点头。其实从出门他就想小便了,那一大杯水现在都从他的胃流进了膀胱,涨得他难受。
  “那就不要忍著,尿出来吧!”
  “在这里?”沐澈惊讶的睁大了眼,意识到严正均是认真的,沐澈突然就慌了起来。这里是商场,而且还是周末的商场,就算四楼男士部人流比较少,也一直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他们身边,很多人还好奇的对他们多张望过几眼。就算知道自己的性器里插著导尿管,排泄出来的尿液会从导管里流进後穴的玻璃管里,沐澈还是羞耻到接受不了。
  “没错,就在这!任何一条狗,都不会为自己随地大小便而感到羞耻的。沐澈,你是一条狗对不对?”
  看著严正均等他认同的眼神,沐澈别无选择的重复,“是的,我是主人的狗,狗是没有羞耻的。”
  “为了让你清楚的记住你跟人的区别,记住你不配有人的想法,现在,就在这里尿!”
  “是的,我会在这里尿。”
  沐澈羞耻的满脸都涨的通红,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但是一种可怕的兴奋感却从无穷无尽的羞耻中快速扩散著。他想这麽做,想在人群中排泄,他甚至希望能被很多双眼睛看著,看著黄色的尿液从他的性器流进他的後穴。
  就在这强烈的羞耻感和快感并存的时候,汹涌的尿意冲破了他的理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著,一股滚汤的热流从性器里缓缓流出,沐澈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热流经过了囊袋,一路流进了後穴。源源不断的尿液一发不可收拾,让沐澈几乎有一种错觉,自己失禁了,自己在那麽多人的面前失禁,像条狗一样的在排泄,而他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兴奋和满足。
  自己果然是一条狗!难怪主人会生气,他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这麽严重的错误,主人当然会生气,会惩罚他。主人没有错,主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主人只是在教他怎麽做一条合格的狗。
  明明是这样的,明明是这样没错。可是为什麽他觉得眼睛很难受?
  直到最後一点尿液从身体里排出,脸上突然感到一点温暧。不只是脸上,就连鼻尖弥漫的熟悉的气息也让他感觉到温暖。
  “不要哭。”
  沐澈下意识的用双手捂著自己的裤裆,强烈的羞耻感直到现在依然让他浑身发颤,“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听话的,我一定会听话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严正均温柔的轻拍他的头,安抚著受了刺激的小奴隶。
  “不要讨厌我,不要生我的气……我会听主人的话,我是主人的狗。”
  “你听话,主人就不生气,主人才会疼你。”享受著性奴对自己完全的依赖,严正均满意的扬著嘴角。
  羞耻和矛盾几乎让沐澈崩溃,无助的他只能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依靠著他的主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让主人生气而离开他,沐澈就怕得不知道该怎麽办。无论严正均要他做什麽他都会做的,他一定会做的。
  直到沐澈稍稍的冷静下来,严正均才带著他进了洗手间。进了单间之後严正均就让他把长裤和内裤都退到了腿弯,已经习惯了赤裸身体的沐澈,这时候却格外的觉得羞耻,被严正均看著性器的时候几乎又要哭出来。
  对於性奴的软弱和依赖,严正均向来是很享受从不嫌麻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沐澈,直到沐澈愿意让他碰的时候,严正均才伸手小心的把导尿管抽了出来。极度敏感的尿道即使是光滑的软管在里面抽动,也让沐澈难忍的呻吟著,尖锐的快感和刺痛一起窜上了後脑,但是沐澈非常的顺从,不敢有半点的挣扎。
  “乖孩子!”严正均夸奖著,又把後穴的玻璃管抽了出来,仿性器的玻璃管里已经装满了金黄色的尿液,在灯光下就像流动的黄水晶。严正均恶劣的把玻璃管凑到了沐澈的面前,沐澈就像是看见了什麽可怕的东西,眼里充满了恐惧,却又怕自己的厌恶会被当成反抗,会被主人讨厌,只能拼命的忍耐著想逃开的冲动,尽量的往後退著。
  沐澈却不知道,他这副受虐的样子,只会更激起严正均的施虐欲。
  看著那对睁大著充满了惊恐不安的黑眼,严正均就觉得下腹一股热流蹿动著。放下玻璃管,严正均揉了揉自己胯下的性器,然後拉下拉链掏出了性器,“小狗奴,过来喝尿!”
  沐澈咽了口口水,然後凑上去把那根趴卧著的肉柱含进了嘴里。
  一把抓住沐澈的头发逼他仰起了头,看著那张痛苦又无助的脸,严正均噬血的笑著,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他想凌虐沐澈,想羞辱他、想折磨他、想把他变成这世上最下贱的狗奴。
  源源不断的尿液从性器得顶端灌进了沐澈的嘴里,喝尿的时候严正均不喜欢把整根性器都放进沐澈的嘴里,而是让沐澈仰起头张大了嘴,性器在他的嘴边尿进他的嘴里。尿液很快就会积起,尿进去的时候能听到水柱射进水面时的“哗啦”声。尿液会把沐澈的舌头淋遍,让他充分的品尝到尿的滋品,还会有热气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就连严正均都能闻到那股又湿热又骚涩的气味。
  严正均很清楚尿有多难喝,像这样淋遍嘴里每一个角落更是最恶心的喝法。所以他才要让沐澈这样喝,要他一滴不漏的,还要他心甘情愿的,连一点排斥都不允许的喝下去。
  一开始他就跟沐澈说过,做他的情人会很辛苦,因为他所有的快感,很大程度上都建立在沐澈的痛苦上。
  从沐澈的脸上,他看得出沐澈很痛苦,但是沐澈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连一点勉强的神色都不敢露出来,努力的迎合著,甚至在他尿完之後主动的帮他把性器舔干净。这就是他的奴隶,是他调教後的结果。他喜欢这样的奴隶,不会反抗、不会挣扎,愿意被他随意的揉捏,任何会让他的奴隶长骨头的东西,他都会拨掉,打磨乾净。
  严正均不得不让自己闭上眼深呼吸,他必须控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不只是因为他们还在商场里,更因为他不想真正的伤害到沐澈。用深吸吸压抑下心底想要继续折磨沐澈的欲望,严正均摸了摸沐澈的头表示夸讲,然後收回性器整理好了长裤。
  努力的用口水冲淡嘴里的那股味道,沐澈依然有点畏惧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严正均又拿起了那个让沐澈恐惧的玻璃管,“愿意接受主人对你的惩罚麽?”
  沐澈畏缩著,却没有选择,“请主人惩罚我。”
  炽热的唇覆上了那张因为折磨而泛白的唇,舌尖翘开了牙关,严正均安慰的、温柔的,带著浓浓爱意的吻著那双唇,缠绕著柔软的舌,舔遍里面每一个角落。
  “沐澈,我爱你。”
  主人的爱,就像黑暗中的光亮,让沐澈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沐澈温顺的望著自己的主人,喃喃低语,“有主人的爱,我什麽都愿意为主人做。”
  “好孩子!”
  又是一个轻吻,严正均开始了手上的工作。先是把玻璃管中的尿液都倒进了坐便器,然後用随身带著的消毒液把玻璃管和导尿管还有软管都仔细的清洗了一遍。因为让沐澈带著这样的东西出门,所以严正均肯定会带消毒液和润滑剂,SM本来就是高危险的游戏,严正均更不会拿沐澈的身体在这种事上冒险。
  仔细的清洗後消毒,又在导尿管上抹上了一层润滑剂,然後才搓揉著沐澈的性器,让他兴奋之後把导尿管缓缓的插了进去。沐澈咬著唇,其实严正均的手法已经很熟练很温柔了,但是那麽敏感的地方,还是让沐澈有点痛。再加上插入这个之後,又要经历那样的事,沐澈的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悲哀、有点痛恨、有点恐惧、又有点兴奋,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
  後穴虽然没那麽敏感,不过因为玻璃管的粗大,沐澈还是忍耐著在润滑剂的帮助下才完整的插入了後穴里。严正均又把软管连接上,最後才让沐澈穿好了裤子。
  “想尿的时候不准忍,想尿就尿出来,听见没有?”严正均冷著声,严厉的命令。
  “是!我会听从主人的命令,主人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
  “不是‘我’,而是‘狗奴’!”
  “是!狗奴会听从主人的命令,主人的命令就是狗奴的意志。”
  “对!这才对,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狗。你只有听话,我才会疼爱你,明白麽?”
  “明白,狗奴明白了。”
  “从现在开始,你记住,沐澈不再是人的名字,而是一条狗的名字,一条狗奴的名字。”
  “是的,沐澈是狗的名字,沐澈是条狗奴。”
  “要时刻记住你是条狗奴!”
  “是,我会时刻记住……”
  “不是‘我’,而是‘狗奴’!”
  “是,狗奴会时刻记住自己是条狗。”
  “做为狗的第一条,不许再说‘我’,狗不配用这个字称自己,明白麽?”
  “是,狗奴明白了。”
  “很好!如果你再犯,我就会惩罚你。”
  “是,狗奴记住了。”
  严正均这才满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抚摸著那头柔顺的黑发,轻声的耳语,“变成我想要的狗吧,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
性奴的幸福生活(五)
  再走在商场里的时候,沐澈变得沈默了很多。这种沈默并不是排斥或者无声的反抗,而是对严正均更加的依赖。沐澈毫无反抗的就接受了严正均灌输给他的信息,顺从的让严正均把那套道具又插入了他的性器和肉穴里。
  “累麽?要不要找个地方坐?”逛了会儿,沐澈一直没有想看的店,於是严正均试探的问。
  沐澈笑著摇了摇头。他知道严正均是真的在征询他的意见,虽然就在刚刚,严正均才冷酷的对他说他是条狗,并且命令他要记住他是条狗,但是现在的关心也是真的,是真的在问他。
  其实跟严正均相处很简单,严正均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并且会很清楚明白的告诉沐澈,告诉他怎麽做。他不允许沐澈反抗也不允许他做错,但绝不会玩试探暧昧让沐澈去猜。在严正均询问他的时候,就是确实的在征询他的意见,这跟严正均掌控一切的地位并不冲突,因为沐澈可以发表意见的权力,也是严正均给的。
  沐澈并不讨厌严正均这样控制他的一切,虽然严正均每一次的紧逼一步会让他有点透不过气,但是严正均是一个很好的主人,会引导他很快适应新的规则,并且在任何他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严正均都会在他的身边安抚。沐澈不知道他这样的生活别人会怎麽看,但是他自己觉得很满足很开心,有心爱的人陪伴,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觉得这就是幸福了。所以他才会这麽顺从的接受严正均的洗脑,无论他说什麽,沐澈就相信什麽。
  “那麽我们换家商场?你一直都是在这附近的商场逛,我开车带你去别的商场看看?”
  “我……狗奴只想跟主人在一起,逛哪里都一样的。”
  “下次再犯,我会很严厉的惩罚你,明白麽?这麽简单的事都会错,说明你没把主人的话放在心上,奴隶在主人面前是卑贱的,不允许有这麽高傲的心态!”
  “对不起,狗奴记住了。”
  严正均还是严厉地看著他,那冷硬的目光让沐澈心底立刻恐惧慌乱不安起来。
  “对不起,狗奴会记住主人的话,会一遍遍的在心底重复记熟,再也不敢把主人的话当耳边风了。”
  只要沐澈是诚心的悔改道歉,没有大的问题的话严正均马上就会原谅他,这次也一样。摸著沐澈的头发,严正均又温柔的低语,“我会陪著你,你挑自己想逛的地方告诉我,我带你去。”
  知道被主人原谅了,沐澈也没那麽慌乱了,只是实在没想逛的地方,於是低头开始想。
  “沐先生?今天是跟朋友一起来的麽?”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沐澈的灾星日,正在沐澈低头想的时候,一个圆润的女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沐澈和严正均都不禁抬头看了过去,原来是一家饰品店的销售员。沐澈经常会来逛,而且又年轻又帅,整天闲晃像个富二代,自然一眼就被那些销售小姐们都记住了,看见沐澈都会主动招呼。
  严正均扫了眼那家店,眼神却阴沉了下来。
  他不认识这家店!
  一座大商场有家他不认识的店很正常,但是那家店的销售员却认识沐澈,说明沐澈经常来。如果不喜欢这家店沐澈不会一直来,但是沐澈从没对他提过!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沐澈是不是有什麽瞒著他,但是单单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
  “我……狗奴不是故意瞒著主人的。”
  沐澈甚至慌到连他刚刚警告过的话都忘了!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严正均一把抓住沐澈的手,“走,我们进去看看!”
  “沐先生,这位先生,两位早上好!”微笑的销售小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不过同样露出了职业笑容的严正均看上去只能用彬彬有礼、温柔可亲来形容,迷得销售小姐立刻就红了脸。
  “我想看看他经常来看的那款。”
  销售小姐又看了眼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立刻了然的笑了起来,“难怪沐先生每次来都只是看,却没有买呢!请跟我来!”
  跟著销售小姐到了右边的柜台,严正均看著销售小姐拿出了一对铂金的雕花戒。戒指明显是一男一女的,男戒比较宽,女戒也比一般的女式戒要宽一点。光板的戒身上用激光雕刻著青花式的花藤,光板的青花藤,周围都被激光打成了磨砂,看上去既有青花的古朴华丽,又不失简单大器。这对戒指确实很漂亮,就连严正均看了也喜欢。
  “其实这对戒指也很适合你们,虽然一只是女戒,但是沐先生带的话也很合适,看上去非常雅致。而且我们店里所有的饰品都可以按要求修改尺寸,不用担心大小的问题。”
  严正均扫了眼坐立不安的沐澈,笑了笑,“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那就等他什麽时候想让我知道了,我们再来买!”
  闻言,销售小姐抚著嘴笑了起来,以为严正均是在闹小别扭。
  严正均也不解释,拉起沐澈就出了店,真的没有买。
  直到严正均拖著沐澈消失在了转角,销售小姐才如梦初醒的想起来还有事没有跟沐澈说。但是现在再追出去也来不及了,只能等沐澈下次来了再说了。
  严正均的脸色很难看,拖著沐澈到了僻静的角落後就冷眼看著他,看得沐澈浑身都觉得犯了错,不知道该怎麽放了。
  “对不起,主人,狗奴不是故意的。”
  “为什麽瞒著我?你怕我不肯买给你麽?还是怕我买了不肯带?不管是为什麽,你都必须告诉我你在想什麽,你来过这麽多次竟然一次都没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麽?”
  “对不起,不要生狗奴的气,狗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为什麽不对我说?”
  “狗奴是很喜欢那对戒指,狗奴也知道跟主人说的话主人会买给狗奴,可是戒指狗奴不想随便买。没有告诉主人,是想找到更好的之後再告诉主人,真的不是有意想瞒著主人。”
  “就算是这样,你也一样可以告诉我,你说不买我也不会买,但是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决定!”
  “是,对不起主人,狗奴知道错了。”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著我?”
  “没有了,没有别的事了,狗奴不敢瞒主人的。狗奴知道,狗奴所有的东西都是主人的,包括狗奴在想什麽都必须让主人知道,狗奴不敢的。”
  “不敢?那为什麽进店的时候你慌成那样?连我刚刚警告过你的事都忘了!”
  “狗奴、狗奴刚刚才惹主人生气,知道这次又会惹主人生气,狗奴真的很怕。”
  严正均冰冷的目光审视著沐澈,那张脸有点慌乱,急的已经像团软面一样了,哪怕严正均现在叫他跪在地上学狗爬,他相信沐澈都会爬出商场。他相信沐澈没这胆子,瞒著他已经是死罪,如果再敢骗他的话,沐澈就真的是不想活了。
  “沐澈,你最近很不听话,是不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让你开始不知道分寸了?”
  “对不起主人,不要生狗奴的气,请惩罚狗奴吧,但是不要生狗奴的气。”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麽?你只有听话,我才会疼你。我可以容忍你犯错,但是你必须听话!你现在对我隐瞒戒指的事自己私自做了决定,就等於是在反抗我的命令,还是你到现在还不懂我说的听话是什麽意思?”
  “懂的,狗奴懂的,对不起狗奴真的不是有意违抗主人的命令,狗奴会听话的,狗奴会像主人希望的那样听话的。”
  “只会道歉讨饶,一原谅你马上又会犯一样的错。沐澈,是我对你不够严厉麽?你……真是让我失望!”
  沐澈的脸色因为严正均的话顿时变得苍白,看见严正均转身就要走,沐澈急扑上去拉住了衣摆,“不要主人,不要走,狗奴知道错了,狗奴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走主人!”
  从来没有过,即使再生气严正均也没有扔下他一个人走过,这次沐澈是真的怕了。严正均说他失望了,还要扔下他一个人走,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会离开自己。他什麽都为他做了,为了他什麽都没有了,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这个男人却要扔了他?
  “放手!”
  “不要!不要主人!”
  “你还想反抗主人的命令麽?”
  “……”沐澈突然全身都僵住了,咬著牙,手指颤抖的放开了男人的衣摆。
  “你自己回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沐澈顿时又看见了希望,“主人还是爱狗奴的是不是?主人是在惩罚狗奴,是在调教狗奴变成一条合格的狗是不是?”
  严正均抚了抚沐澈因为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我爱你,但是我要的是狗,是一条听话的狗,你自己想清楚吧!”
  熟悉的身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带著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沐澈突然开始不确定,严正均真的能原谅自己所有的错麽?他对自己的爱,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麽深麽?如果真的那麽爱他,严正均怎麽能轻易的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男人对他的爱到底有多少?
  这个问题突然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沐澈的心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性奴的幸福生活(六)
  走在周末的街上,身上都是一对对牵手而过的情侣。沐澈木然的看著他们,唯一的感觉是插在身体里冰冷的性虐道具。
  严正均真的爱他麽?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麽爱他麽?
  他一直都深信著严正均爱他,非常非常的爱他,甚至愿意跟他一起死。可是如果用另一个角度去想,沐澈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所有的话都是严正均在说,说爱他,说因为爱他所以想折磨他,说因为爱他所以想让他变成条狗。
  一直以为严正均是为了他才跟方天诚还有锺禾闻闹翻,但是谁又能证明他不是自己厌倦了,想要自由了?也许他早就厌倦了、想逃脱了,只是他的出现正好给了严正均一个看上去很伟大的借口。
  那天他跟严正均一起拿著药瓶以为会死的时候,严正均真的让他很感动,让他深深的坚信严正均愿意为了他去死。可是一但对他充满了怀疑,这一直是他最最坚强的後盾突然变得最是可怕──方天诚和锺禾闻想要弄死的人,本来就是严正均,而他只是被牵连进去的。是他愿意为了严正均去死,是他愿意陪著严正均一起服药自杀!
  严正均为他付出过什麽?花钱养他?为他不去碰别得奴隶?
  沐澈突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这样为他付出的理由,自己为他辞了工作、放弃了独立的能力、把所有的时间和心力都用在了学习怎麽做爱上、跪在他的脚边服侍他,为他放弃自我放弃所有的尊严,但是严正均为他放弃过什麽?
  可怕的念头一但探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沐澈知道自己不该继续想下去,他应该继续做一条什麽都不会思考的狗,然後回家去接受主人的惩罚,竭尽全力的去乞求主人的原谅。这半年他就是这麽过来的不是麽?他也过得很幸福不是麽?
  但是如果有一天,严正均突然不想要他了……他就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怎麽活下去都不知道。他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朋友、没有梦想、没有希望……他什麽都没有。
  他只能拼命的乞求严正均的施舍,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即使被踢一脚被打一巴掌,还是要拼命的摇尾巴。因为他只有这个主人,除了这个主人他一无所有,连他自己都没有了──他已经被男人的调教完全的抹杀掉,剩下的只有一条为了男人而活著的狗。
  ……这太可怕了……即使在暖和的阳光下,沐澈依然浑身冷颤的直发抖。
  “沐澈!”
  背後突然有人叫自己,沐澈有点木然的回过身,看见了那个让他害怕到直发抖的主人。
  严正均似乎碰上了什麽急事,还没来得及跟沐澈说什麽就已经牵起他的手扬手叫了辆出租车,让他上车後也跟了上来,然後跟伺机报了公司的地址。
  “公司刚刚打电话来,说有要紧的事要我处理,这些家夥,一天都不让我清静下来。”严正均扯了扯领口,有点热得开了点窗吹风,又回头看著沐澈,“你热不热?”
  严正均温情脉脉的询问就好像刚刚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对他生气,没有对他说过狠心的话,没有狠心的扔下他一个人走。
  “怎麽了?”一开始就看出沐澈不对,现在沐澈看著他的样子更是越来越有问题。
  “你不是回去了麽?”
  严正均握住了他的手,“别傻了,我怎麽可能把你身无分文的一个人扔在离家这麽远的地方,更何况,你身上还带著那些。我一直跟在你後面,怕你有事的时候我却不在。本来想等你累了再带你回去的,不过公司突然来了电话,我必须过去。又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所以带你一起过去。”
  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沐澈突然懦弱的哭了起来,手心紧紧的抓著严正均衣服的下摆,死死的抓在手里不想放开。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用离开来惩罚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啊!
  沐澈就这样无声的哭著,而严正均没有说话,只是安抚的一遍遍抚著他的後背。
  在沐澈的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严正均都会放下一切去安抚他,即使是在调教或者惩罚的过程中,严正均也会立刻安抚沐澈,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可以依靠的主人就在身边。
  转眼就到了公司,严正均带著沐澈进了办公室,把急著想报告的手下全都关在了办公室外面。坐在舒适的单人沙发里,把沐澈像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坐在腿上,严正均低声到,“沐澈,我们谈谈好麽?”
  这是严正均跟沐澈之间的约定。主奴游戏中,奴隶的一方是处於完全的弱势,各种的折磨凌虐不只是折磨奴隶的身体,同时也会扭曲奴隶的心,但是奴隶却连表达自己的感觉的权力都没有。所以严正均跟沐澈约定,如果心里有什麽不对,只要说谈谈,主奴游戏就暂时中断,沐澈不再是奴隶,严正均也不再是主人,他们只是两个平等的恋人,任何话都可以说,任何情绪都可以表达。
  沐澈点了点头,温顺的靠在严正均的怀里。
  “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
  “阿君,你真的爱我的是不是?不是在哄我,不是在骗我,你真的爱我的是不是?”
  严正均一愣,“你又在乱想什麽啊?我当然是爱你的,除了公司我所有的时间都给你了不是麽?怎麽突然会想起问这个?”
  “那如果我不听话了呢?我不想做奴隶了呢?你还会爱我麽?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
  “……”也许是没想到一直顺从的沐澈会说出这种话,严正均也一时愣了,带著怀疑的看著沐澈。他想他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因为他离开时说的话,所以让沐澈有了现在的怀疑。
  “为什麽不说话?很难回答麽?你只是想要个听话的奴隶,还是爱我这个人?”
  “那麽,如果我不宠你了,不再那麽疼你,你还能感觉到我爱你麽?”
  “为什麽不宠我?为什麽不疼我?就因为我不听话了,我不是奴隶了,所以就不用宠我爱我了,你就要找个新的奴隶,去宠他爱他了是不是?”
  “沐澈,你别胡扯好麽?”严正均有点头痛的让沐澈站起来,自己也起身点了根烟。烦躁的抽了口烟,严正均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只想要个奴隶?”
  “那麽沐澈,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麽?”
  沐澈有一瞬间的愣住,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像个普通的男人一样,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吃饭,吃完饭看看电视上上网,然後上床睡觉,两三天才跟你做场普通的爱,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从你认识我的那天起,我就不是这样的人,那麽你爱过我麽?你爱的是现在这个想把你变成狗的男人,还是那个想跟你做普通情人的人?”
  “我……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跟你做爱很舒服,也喜欢做你的奴隶让你调教。我确实喜欢现在的你……”
  “这不就对了麽?”严正均揉了揉沐澈低垂的头,“我们相遇,然後相互了解,了解了对方愿意接受对方之後才相爱。你爱上的是一个主人,我爱上的是一个奴隶。你突然之间想破坏这种关系,叫我怎麽回答?我确实爱你,很爱你,如果你坚持不想再做奴隶我可以让步。但是我的脾气不好,你不听话的话会让我生气让我厌烦,我会想打你,想让你变得听话。如果不能这麽做,我只能尽量不去看你,尽量避开你控制自己的脾气。时间久了我会压抑,会更加心绪烦躁,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的,你希望变成这样麽?”
  沐澈用力的摇头,他并没有想反抗,他只是想知道严正均是爱他的。
  温柔的抚摸著沐澈的脸颊,严正均低下头,抵著沐澈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似乎都融合在了一起,“沐澈,记得麽?我们说好的,调教中的话都不能当真的,那只是调教的一部分。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温顺的样子,喜欢你、也喜欢温顺听话,不只是喜欢一个听话的奴隶而已。每次你顺从的样子都让我打从心眼里的想疼你,你情绪崩溃依赖著我的样子,让我想把心都掏给你。沐澈,并不是你不听话我就不喜欢你了,而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很难再被激发出来,而刻意的温柔,只会随著时间越来越无味。”
  沐澈确实能感觉到调教中,严正均对他的安抚都非常的耐心,而平日里的疼爱也是出自真心。不会心不在焉,不会不耐烦,不会对他不理不睬,只要自己在他的视线内,严正均就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心底的疑问和不安也在严正均一遍遍的安抚下好了起来,至少现在,他没有理由怀疑严正均是在骗他,他也确实能感觉到严正均对他的爱。
  “心情好点了没有?”
  点点头,沐澈用力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沐澈,我知道有时候我会做的过份,我是个性虐狂,是个变态,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这是我这一辈子最走运的事。我也知道你过的很辛苦,我也想尽量对你好点,但是很多时候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对不起!”
  “不是,不是这样!”沐澈埋在严正均的胸口用力的摇著头,眼圈热得发烫,“我不觉得辛苦,能服侍主人我很开心,我只是想知道主人是爱我的,我只想得到主人的爱,我什麽都愿意做,只要主人爱我,我什麽都愿意的。”
  “那就变成我想要的狗,我发誓,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所有的。”
  抱住严正均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就像想把严正均跟自己揉在一起一样,“我是主人的狗,一辈子都是,我一定会变成条让主人满意的狗奴。”
  “很好,那麽我们继续调教?”
  “嗯!”应了声,沐澈放开了手,跪在了严正均的脚下,低头俯下身,虔诚的吻著主人的鞋尖。
性奴的幸福生活(七)
  安抚了沐澈,严正均才开始做正事。因为是在公司,有很多外人,公司的人虽然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却不知道他们还是主奴,所以严正均想让沐澈先去沙发上坐著,但是沐澈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狗奴不配坐沙发的,狗奴只配跪在主人的脚下舔主人的鞋。”
  严正均扬了扬眉,沐澈翘著屁股爬到了办公桌後面。大号的办公桌正好挡住了沐澈的身体,严正均走过去的时候,沐澈已经趴在桌子底下,桌子下面的空间倒是正好够他趴在里面。严正均笑了笑,坐到了皮椅上,交叠著腿坐在桌前,翘起的脚正好在沐澈的眼前,沐澈低下头开始舔他的鞋。
  “连鞋底一起舔乾净!”
  “是的,主人!”
  沐澈伏在地上费力的扭过头开始舔鞋底的时候,严正均已经让等在门外的人进来了。
  严正均上一家公司是做面料的,离开那里之後他就自己开了一家成衣公司,凭著良好的品味和优秀的人脉交际手段,这家小公司也做的有声有色。
  其实把严正均叫回来也没有什麽大事,只是几张订单要用的配件缺失,想订暂时也订不到,两个销售搞不定,这才急招了把老板叫了回来。
  在两个销售把一堆备选的辅料铺在桌上的时候,沐澈正趴在下面用心把那只鞋上的灰尘都舔净,也许是翘著腿的动作不方便讨论,严正均把脚放了下来,然後踩著沐澈的头跟两个手下讨论了起来。
  沐澈被踩的整张脸都埋进了地毯里,但是严正均还不满意,抬起脚轻踢他的脸颊,示意他把脸转过来,然後直接踩在他的脸上。沐澈听著头顶上三个人的讨论声,伸出舌头又舔起了鞋底。
  “样衣呢?现在单看样子适合也没用,去把样衣拿来。”
  “好,我去拿!”
  严正均又看著另一个,“你去把其余的配件也拿来,如果款式对不上,可能要整套换。”
  “好!”
  等到两个人都走了出去,严正均才低头看著自己脚下的奴隶,“真想天天把你带在身边,但是你在这,我做什麽都没办法集中精神,我的小狗奴,你把主人迷得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
  就算知道严正均是在开玩笑,沐澈还是很高兴。
  “帮我把鞋脱了。”
  於是沐澈用嘴咬住了鞋跟,帮严正均把鞋脱了下来。然後那只穿著潜色棉袜的脚就踩在了他的嘴上,脚趾几乎钻进他的鼻孔,逼他闻那只脚的味道。
  “好闻麽?”
  “好闻,让狗奴多闻一点吧!”
  敲门声响起,严正均继续让沐澈闻著他的脚,一边又跟拿了东西回来的两个人讨论了起来。
  其实严正均的脚并没有很难闻的气味,甚至带著淡淡的阳光晒过後的味道。袜子是早上换上去的,也就在商场走了圈而已,脚汗味并不重。而且只要是严正均的东西,再脏再恶心的他都能接受,更不用说只是脚了。
  顶在鼻子下的脚突然收了回去,不等沐澈想怎麽回事,那只脚已经放在了他的嘴边。沐澈顺从的张开了嘴,严正均就把脚掌塞进他的嘴里,五根脚趾还在他的嘴里捣弄著。
  沐澈被塞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口水也止不住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两种价格是多少?”严正均拿起两个配件认真的问到。
  “稍微贵一点,但是现在可以订到货,价格还可以接受。”
  “那好,就换这两种,你们先跟对方说,有问题再找我。”
  老板拍板了,两个手下自然是照著做,一边收著东西一边玩笑的问到,“老板,又要跟阿澈二人世界去了?”说著眼角还朝一边关著门的休息室暧昧的望了眼,一开始他们还奇怪房间里没看到沐澈,不过转念一想,不过严正均的办公室里连著一间休息室,也许沐澈是在里面休息吧。
  严正均瞄了眼桌子下面正被自己的脚塞到眼泪口水直流的沐澈,抬头笑骂到,“知道还把我叫过来,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放天假麽?”
  “都天天腻在一起了,偶尔分开下吧!亏老板你还长得这麽帅,都不出去玩玩,太浪费了。”
  “别胡说了,快走吧!”
  严正均是公司里出了名的爱妻族,尽管他的“妻”是个男人,两个人还是甜密到让全公司最奔放的女人都找不到插脚的地方。两个人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出了房间。
  直到房门确实的关紧,严正均才把脚从沐澈的嘴里抽了出来,他的小狗奴一脸狼狈的张著嘴喘息著。双颊泛红,眼睛湿润,那张诱人的小嘴张开著,随著喘息一动一动的。严正均最喜欢他这副被折磨後的样子,忍不住又把脚伸到了他嘴边。
  “用嘴帮我把袜子脱下来。”
  沐澈立刻听话的咬住了袜头,然後用力的扭过头往後扯,又咬住袜根往下拉,终於把袜子咬了下来。
  “另一只脚。”
  用嘴帮严正均脱了鞋之後,又一样的帮他把袜子扯了下来。雪白的脚趾凑到了沐澈的鼻尖,沐澈立刻张嘴把脚趾含进了嘴里,用舌头一根根的舔过,就连趾间的缝隙也把舌头伸进去舔洗干净。
  一边享受著狗奴的服侍,严正均一边开了电脑,既然已经来了公司,下午又没有别得事必须去做,干脆就留在这里也不错。
  很快两只脚都被舔洗乾净,严正均收回了脚,命令到,“把两只袜子都咬在嘴里,我允许了你才能吐出来。”
  “是,狗奴知道了。”沐澈叼起了地上的袜子,很快就把两只袜子都咬进了嘴里。
  “出来吧!”
  得到主人的招唤,沐澈爬出桌底被严正均抱到了怀里,严正均用手指把袜子又往更深的地方顶进去,几乎堵进喉口,让沐澈就算想吐也吐不出来,然後才抱著沐澈让他一起看电脑。
  “这就是我上次买道具的店。”说著,严正均用手摸了摸沐澈的後穴,那个玻璃管还插在里面。“正好现在你也在,我们看看还有什麽好玩的。”
  没有办法说话,但是沐澈很高兴似得在严正均得颈边蹭了蹭。
  “这家店有很多有趣的道具,虽然你会比较辛苦!”
  只要主人喜欢,我可以忍耐。不对,是狗奴可以忍耐。沐澈讨好的蹭著严正均,尽量让严正均感觉到他的顺从。
  沐澈的讨好,严正均当然能感觉到。只要沐澈摆出这种顺从的姿态,严正均就忍不住的想去疼爱他,再多的宠爱也觉得不够。
  温柔的抱著沐澈,严正均低头吻了他的鼻尖,“不用担心,主人会陪著你,一直都会陪著你的。”
  沐澈开心的笑了起来,随著严正均的操作,一起浏览著店里的商品。
  这个让沐澈差点哭出来的混帐网店,里面的东西果然很混帐!有些东西甚至奇怪到沐澈看了都不知道是派什麽用的,就算知道怎麽用的,有些东西也把他吓得全身僵硬。
  “有没有喜欢的?”
  沐澈有点羞耻的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多功能口塞,黑色的皮制口罩能遮住鼻子以下的脸,口罩的当中是一个圆型的孔洞,孔洞的外面可以被合上做成普通的口罩,也可以插入多个尺寸的橡胶软塞,也可以放入扩口圈,还可以绑上口球,那个配套的口球里还有一个圆铃。沐澈忍不住的会想像,当他咬著口球爬动的时候,里面的圆铃就会“叮铃、叮铃”的响。
  “你喜欢这个?还有呢?”
  沐澈又挑了几样喜欢的东西,他知道这些东西很快就会用在他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喜欢严正均拿这些东西折磨他。他自己也是个受虐狂,光是想像他就快兴奋了。
  严正均又加了几样常用到的辅助用品,然後轻点鼠标提交付款。
  逛完了网店,严正均抓著沐澈略尖的下巴,看著那张忍耐著不适温顺的漂亮脸蛋,“本来下午该带你去散心的,不过你做错了事,而且是不能原谅的错误,所以现在我要带你回去,让你接受惩罚重新调教你。”
  沐澈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麽?”
  知道,狗奴不该有想出去工作的念头,也不该瞒著主人戒指的事。
  “戒指的事虽然不能原谅,但是你想出去工作的念头更让我不高兴。”手指细细的磨蹭著细嫩的脸颊,严正均的语气不算严厉,却带著字字让沐澈心颤的阴沈,“沐澈,一个人在生活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想工作,是为了证明自己,那是一个性奴不该有也不能有的念头。所以你必须再接受调教。接下来的调教会很痛苦,我会把你所有的人格都抹掉。也许你会受不了的想停止,但是我不会放你走,我会对你很残忍。”
  严正均从末有过的认真的神色让沐澈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沐澈知道自己应该充满了畏惧又充满了兴奋的表示顺从,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会受到主人专门的调教。但是在他的心底最深最阴暗的地方,有一个念头却像条疤痕一样的刻在那里──我爱你,但是我要的是狗,一条听话的狗!
  “沐澈?”
  沐澈忙把那些不该再想的东西扔掉,对严正均温顺的点了点头。
  ──如果顺从是唯一能得到你的爱的方法,那麽我会变成这世上最最听话的狗。
性奴的幸福生活(八)
  昏暗寂静的房间中隐隐传来响声,然後是开门声。
  沐澈全身赤裸的坐在笼子里面,听见声音後顿时抬起了头。
  “小狗奴。”
  男人缓步走到了笼边,沐澈跟著爬了过去,长宽都是一米、高只有六十公分的铁笼子在侧面和顶上都开了一个空窗,大小刚够沐澈把头伸出去。沐澈从下面的空窗伸出头吻了男人的脚尖,然後又讨好的用舌头舔了起来。
  男人让他舔了两下後就收回了脚,看了看笼子下面的塑料盘,里面只装著两根手指粗的粪便。而笼子里的两个盆子里,狗粮和水都没有少多少,水更是跟他加满时差不了多少。
  严正均皱起了眉,沈声到,“为什麽不喝水?”
  “……”沐澈低下了头,看著插在性器里的导尿管。他很想告诉主人不要这样对他,他已经明白他是条狗了,他会听话的,他不会再想他不该想的东西,所以求求主人,原谅他吧!可是严正均不许他说话,从把他关进这个笼子里之後,严正均就不许他说话,甚至把他的手用皮铐绑了起来,不让他的手指动。他现在只能用手撑在地上像狗一样的趴著,没有手指他就跟条真正的狗一样,没办法拿东西,也没有办法做任何事,甚至连最最简单的皮扣都没有办法打开。
  他已经被男人关在笼子里很久了,久得沐澈都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久得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发疯了。
  没有声音、没有人,什麽都没有,他只能一个人躺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等待主人的出现。但是这样的折磨还不够,男人还不允许他说话,不允许他用手拿东西,让他像狗一样的用舌头舔水吃狗食。男人还像养狗一样的把他关在笼子里,在笼子下面放了托盘,大小便全都在笼子里直接拉进托盘里。每次他低头喝水吃东西的时候,他的脸离下面的尿几乎就像要埋进去一样。
  其实这些他都可以忍,他知道这是男人对他的调教,他可以忍。但是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男人在他的性器里插入了导尿管,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黄色的尿液就会从管子里流出来,也许在他吃饭的时候、也许在他发呆的时候、也许在男人摸著他的头的时候……
  随时随地都会失禁,那让沐澈觉得无法忍受的羞耻和不堪,那已经超过了他做为一个人可以忍受的极限,他就真的跟一条狗没有区别了,他不要这样,不要!
  他不想喝水,宁愿口渴到像火烧一样,他不想再看见尿液不受控制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他觉得他就快要崩溃了!
  即使沐澈不说话,严正均也明白他在想什麽,厉声到,“喝水!”
  不要!我不要!
  不能说话的沐澈只能用力的摇头。他已经顾不上是不是违抗主人的命令了,他只知道他受不了了,他已经到极限了,他再也受不了了,快要崩溃了。
  沐澈的反抗顿时让严正均的脸色更加阴沈,从笼子上面的空窗伸手下去抓住沐澈的头发就把他的头拉了出来,另一只手抬起就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啪!”
  无比清脆响亮的一声,沐澈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严正均打他?严正均竟然打他!
  虽然以前也被严正均打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却像直接打在了他的心上。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被你疼爱而已,我只想被你疼爱,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啊!我是因为爱你才让你这样对我,求求你也好好疼爱我吧!
  已经忍到了极限,眼泪终於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沐澈再也受不了了,“放我出去……”
  “啪!”
  又是一巴掌。
  不等沐澈回过神,一个个响亮的巴掌不断的落了下来。沐澈被抓著头发,只能抬著头任挥舞著的巴掌一个个落在自己脸上。每被打一次,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一样,痛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暴力毒打般的巴掌一直打到沐澈头晕目眩才停下,严正均用力的捏著他的下巴,恶声到,“你喝不喝?”
  “不、喝。”沐澈的心已经被严正均打碎了,他的脾气也被打出来了。
  沐澈的反抗终於把严正均的火气也激了出来。用力捏开了沐澈的嘴,严正均拉下拉链掏出性器塞进了沐澈的嘴里。
  意识到严正均想干什麽,沐澈用力的摇头想挣扎,但是严正均已经先一步把性器深插进了他的嘴里,紧紧的把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胯下。“真的想反抗你就咬好了,你咬下去我就放开你。你要是没本事咬断它,就给我喝下去!”
  “唔!唔唔!”
  这毕竟是自己深爱著的男人,沐澈怎麽可能咬得下去。嘴里的性器突然颤了下,温热得液体就从喉口直接流进了喉管,流进了他的肚子里面。
  “唔……唔唔……”
  没有办法反抗也斗不过严正均,沐澈只能绝望的呜咽著,吞著源源不断流进胃里的尿液,沐澈却绝望的低泣了起来。
  放出了最後一滴尿液,严正均才放开了沐澈,整理好自己的长裤,严正均又从墙上拿下了一根皮鞭。皮鞭在空中抽动的声音“劈啪”作响,光听这个声音身体仿佛就能感觉到痛了一般。
  沐澈跟著他这麽久,他几乎没有对沐澈动过鞭子,一来沐澈很怕鞭子,还没开始打就怕的直发抖。二来比起身体上的调教,严正均更喜欢精神上的折磨,所以沐澈不喜欢鞭子他也没怎麽用过。
  果然,一看严正均拿出了鞭子,沐澈下意识就打了个冷颤,身体极力的往角落缩了进去。
  “喝水!”任长长的鞭身阴森的落在地上,严正均厉声命令到。
  “不……不要……主人,求求你,我会听话,我已经记住自己是条狗了,我不敢再反抗了,求求你……”
  “喝!”
  面对毫不让步的严正均,沐澈依然绝望的哀求著……
  “求求你……主人……求求你……”
  严正均走到笼边打开了门,拖著沐澈脖子上的项圈就把他拖出了铁笼,沐澈吓得大声的尖叫著,严正均却像铁石心肠一般,硬是拖著沐澈把项圈扣到了地上的一个铁环上。沐澈的脸贴著地面,赤裸得身体屁股高高的翘在半空,毫无防备的对身後的人敞开著。
  “主人、主人,求求你饶了我吧!主……唔!唔唔!”
  一根软塞被塞进了嘴里,严正均在後面系紧了皮扣。沐澈不停的“呜呜”叫著,只求严正均能对他稍微的心疼一点。
  “沐澈,这是你自找的。”
  “啪”的甩开手中的皮鞭,严正均反手就是一鞭抽在沐澈的屁股上。
  “唔!唔唔!”撕裂般得巨痛让沐澈极力的大叫起来,可是被塞满了的嘴只能“唔唔”的叫著。
  “啪!”
  又是一鞭,沐澈痛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本能得想逃开,可是扣在地上的项圈却让他只能在有限的地方移动,根本逃不过严正均手里的鞭子。
  “你听不听话?”
  “唔!唔唔!”
  听话,我听话!不要打了,不要打我!
  严正均拿过了他的水盆放到了嘴边,然後解开了沐澈嘴里的口塞。
  知道男人是想让他喝水,沐澈却看著那盆水,无论如何都不想去舔。
  “啪!”
  “啊!”
  毫无防备的又是一鞭抽在身上,沐澈痛得忙往边上躲,但是身上刀割般的痛却怎麽也躲不开。
  一再的毒打,让向来都是被严正均宠爱著的沐澈终於受不了了。
  “为什麽?为什麽要打我?我不想喝啊!为什麽要打我?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他只想严正均哄哄他,再像以前那样疼爱他,可是从他被关进笼子之後,严正均就再没有哄过他安慰过他,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畜生,就是在犯贱。
  严正均绷紧了皮鞭,冷冷到,“能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你根本不明白自己是什麽。不听话的狗就该打,打到听话为止!”
  “对你来说我就是条狗而已,我就是条狗!”
  面对沐澈疯了般的怒吼,严正均冰冷的回答,“没错!你只有先变成了狗,才能做别的!”
  “我不!我不要!放我走!放我出去!”
  崩溃了的沐澈用力的扯著脖子想挣开项圈上的锁扣,那只是很简单的锁扣,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拨就可以解开,可是他的手指全被绑了起来,他的手只能握成圈,像狗一样的只能用来支撑身体。这一切忽然都让沐澈感到了绝望和狂怒,拼命的扯著项圈,拼命的把手上的皮铐在地上磨著,他只想逃出这里,逃开这无情的折磨。
  “啪!”
  身後无情的皮鞭又抽了过来,沐澈被打得一声惨叫,却依然不肯放弃得扯著磨著,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
  “啪!啪!……”
  “啊!不要!不要打了!求求你……”
  鞭子不停的抽了过来,沐澈从一开始的挣扎很快变成了闪躲,但是被扣在地上的项圈让他根本无处可躲,一条条的红痕很快就布满了全身,沐澈恐惧得抱著自己不停的颤抖著。忽然间,腿根有什麽温热的流了出来,沐澈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低头看自己的腿间,温热的尿液正从导尿管里流了出来。
  “不要啊──!”那一刻,沐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
性奴的幸福生活(九)
  “不要、我不要、呜呜……我不要……”
  下身完全没有感觉,沐澈甚至都不知道尿液是什麽时候停下的,他只觉得自己快疯了,再也受不了了。
  严正均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抓起了他的脸,“你是什麽东西?”
  “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严正均却用鞭子顶起他的下颌,“说,你是什麽?”
  “我是狗,我是条狗。求求你……”
  “你是谁的狗?”
  “我是主人的狗。”
  严正均这才稍稍满意的放开了他,站起身又放开了长鞭,隔空抽了一鞭,命令到,“喝水!”
  终於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的,沐澈彻底绝望了,趴下身,把脸凑近了水盆,然後用舌头舔起了水喝进了肚子里。
  严正均就听著“哗哗”的舔水声,看著沐澈把半盆水都喝了进去。然後才解开地上的锁扣把他带回了铁笼,锁上笼门又把水盆加满水放进了笼子里。
  “过来跟主人说再见。”
  沐澈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出於本能的恐惧他不想靠近严正均,但是他更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畏缩的爬到了笼边,沐澈伸出头吻了吻严正均的鞋尖,然後很快把头缩了回去。
  “下次来的时候,我要看见这两个盆子都是空的,明白麽?”
  “明、明白了。”
  “闭嘴,你是条狗,狗不会说人话。”
  沐澈立刻用力的点头。
  严正均又恐吓的空甩了一鞭,这才扔了鞭子走出了调教室。
  房间重又恢复了昏暗和寂静,但是留给沐澈的,却多了无尽的恐惧绝望和满身被鞭打後的痛。沐澈缩在笼子里的角落里,想起了把他关进笼子前严正均对他说的话。
  ──接下来的调教会很痛苦,我会把你所有的人格都抹掉。也许你会受不了的想停止,但是我不会放你走,我会对你很残忍。
  ──沐澈,记住,我爱你!
  主人……主人!你快来救救我啊主人!我好怕、我好痛,你快来救救我!
  主人,你到底在哪里?
  黑暗的房间中,响起了阵阵低泣。
  那之後,沐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来的。每天老老实实的吃狗粮喝水,然後渐渐麻木的看自己失禁流尿液的样子。
  他不再反抗,每天总是期待著严正均的出现却又怕他出现,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严正均冰冷的脸,不敢再对他撕娇。但是没有严正均的时间,只剩下黑暗和死寂,孤独、寂寞、恐惧、像死域一样的安静,唯一能帮他带走这些的,只有严正均。
  寂静中,耳边似乎又传来开门声。沐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产生了幻听,他总是觉得有开门声,可是抬头的时候却看见门依然紧紧的关著。渐渐的,他甚至开始害怕听到声音,他害怕抬头後看见依然紧闭著的房门。但是门如果真的开了,他又害怕严正均又会来怎麽折磨他。
  不过这次并不是他听错了,门很快就开了,严正均缓步走了进来。
  感觉到严正均走近的脚步声,沐澈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不住的发抖。即使他已经按照严正均的吩咐吃了狗粮喝了水,但他就是会怕。他怕严正均会打他,更怕他各种残忍的折磨。
  “沐澈!”
  听见男人呼唤的声音,尽管全身都怕的直发抖,沐澈还是不敢违抗,畏畏缩缩的爬到了笼边,伸出头亲吻著男人的鞋尖。
  亲吻完,男人突然托起了他的脸,沐澈全身都僵硬著,看见男人正仔细的打量著他。
  “才七天,已经瘦成这样了。”严正均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把头缩回去,然後打开了笼门。
  不知道男人又想干什麽,沐澈缩在笼子里并不愿意出去。
  “辛苦了,这次的调教结束了,出来吧!”
  结束了?
  突然的消息让沐澈有点茫然,直到一分锺後都无法确定这可怕的调教已经结束了?他还以为这像畜生一样的日子永远都没有尽头了,他甚至以为他的下半辈子都要在这个铁笼里渡过了。
  “沐澈?”严正均低声的叫著,朝他伸出了手。
  主人?是我的主人回来了麽?
  沐澈只觉得眼眶发热,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但是下一秒,沐澈就感觉到腿根有熟悉的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顺他的双腿流到了笼底,落进了笼子下面的托盘里。
  不要!他不要他的主人看见他这付样子!
  在沐澈要缩回去的时候,严正均却快他一步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出了铁笼。重心不稳的沐澈直接跌进了严正均的怀里,然後,严正均抱著他亲吻了起来。
  唇舌被撬开,带著自己熟悉的气息,那是他的主人!
  几乎是同时,沐澈也抱住了严正均,急切的跟主人的唇舌交缠著,就像是在确认那个深爱著的主人已经回来,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
  长长的热吻让沐澈的全身都跟著热了起来,主人的手在他赤裸的身上游移,带起了阵阵颤栗。沐澈渴求的扭动起了身子,在严正均的怀里不停磨蹭著。
  “小狗奴,刚出来就发情!”严正均笑骂了句,收拢双手把沐澈固定在怀里不让他再乱扭,“这几天辛苦你了,等会儿主人会给你奖励,但是现在,先要把我的小狗奴洗洗干净,然後活动下身体,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沐澈张了张嘴,却犹豫著还是没有出声。
  “没关系,调教已经结束了,你可以说话了。”
  “主人,真的是你?”
  严正均笑著揉乱了沐澈的头发,“当然是我,一直都是我,难道你还有别得主人?”
  “不是。”沐澈摇了摇头。
  “主人一直是原来的主人,只是你不听话的时候,主人就会变得严厉,等到你变乖了,主人又会变得温柔。但是我一直是你的主人,那个爱你的主人。”
  明白严正均是在说什麽,沐澈用力的抱紧了严正均。
  在被毒打、被一个人关在这黑暗冰冷的笼子里的时候,他心底其实有过一点怨恨,怨这个男人为什麽要这样对他、恨这个男人怎麽可以对他这麽狠!但是现在抱著男人,听著男人说他从没有变过,沐澈的心底只剩下了委屈、软弱、以及对男人无法抑制的深爱。
  想要听话,想要得到男人所有的疼爱。即使在男人这麽残忍的对待过他之後,他还是想满足男人所有的要求,变成一条能被男人疼爱的狗。
  “乖,以後听话就好了。”
  男人轻轻的拍著他的背,温柔得安抚著,这种熟悉的感觉又让沐澈红了眼眶。他以为不会再有了,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他都那麽痛苦那麽可怜了,可是男人一点都没有对他心软,一次都没有安慰过他。那时候他的心都碎了,被男人的巴掌、被他的鞭子抽打,他的心就像被绞成了肉泥一样。现在又被男人轻声细语的哄著,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样,沐澈的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已经过去了,乖,只要小狗奴听话,主人就一直这麽疼你好不好?”
  “好!”
  “那麽现在,先帮你把导尿管拿出来。”
  听到可以把那个最让他害怕的东西拿掉,沐澈更是高兴。跟著严正均进了浴室,在主人的要求下坐到了坐便器上张开了腿。
  严正均抚摸了下那个有点无精打采的器官,然後动作熟练的卸了里面的气囊,拉住外面的导管轻缓的往外拉。
  “唔……”就算严正均的动作再轻,敏感的尿道和铃口还是会有刺痛。但是只要可以拿掉这个,沐澈还是松了口气。
  很快拿出了导尿管,严正均用清洁液仔细的帮沐澈把铃口周围擦洗了一遍,然後又检查了性器的情况,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心。笑著安抚沐澈,“刚刚拿掉导尿管的时候会有失禁的情况,但是很快就会好的。不要怕,主人会一直陪著你的。”
  听到还会失禁,沐澈顿时又感到一阵羞耻和难堪,但是被主人轻声的安慰著,沐澈的心情就跟著好了起来。
  只要有主人在、只要被主人疼爱著,他什麽都愿意做的。
  拿下了导尿管,严正均又帮沐澈把手上的皮铐也拿了下来。虽然这几天里也有让沐澈的手指活动,不过刚解开时两只手还是僵硬的动都动不了。严正均握著沐澈的手,轻缓的帮他揉著,帮他做著手指活动操,做完一只又牵起了另一只,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细致。
  看著严正均一点都不嫌麻烦也不会不耐烦的帮自己一根根的揉著手指,沐澈能感觉到严正均对他的爱是那麽深。他并不是只顾著自己的快感,而是像对待一件宝贝一样,会不厌其烦细致入微的去照顾他。就是这样的温柔疼爱,才让他彻底沦陷在他的爱里面,让他心甘情愿的抛弃自尊、抛弃自我,一心只臣服在他的脚下甘心做他的狗奴。
  “怎麽了?一直看著我。”严正均一边帮他揉著手指,一边笑问到。
  “主人,我爱你!”
  严正均笑了笑,拉下沐澈的头,温柔的跟他亲吻起来。
性奴的幸福生活(十)
  这一场调教,给沐澈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尽管严正均之後又恢复了温柔的态度宠爱著沐澈,但是沐澈变得很怕严正均。虽然一样迷恋著严正均的温柔,但是沐澈变得很怕严正均生气,只要严正均的脸色稍微阴沈,沐澈就会怕的身体直发抖,而且害怕到极限的时候,沐澈就会失禁。
  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两天,因为长时间插著导尿管,沐澈会小便失禁。不知道什麽时候,沐澈就会感觉到腿间一片湿热,然後他就会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失控,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甚至想去死!
  唯一能支撑著他,能让他有勇气继续活下去的,是严正均的温柔宠爱。
  在他为自己的失禁而发疯的时候,严正均会抱著他温柔的、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安慰他。不管沐澈会哭闹多久,严正均都会一直的抱著他。
  而这让沐澈对严正均的依赖更深。他离不开严正均,哪怕只是几分锺,只要严正均不在身边他就会焦躁不安。如果严正均离开的再久点,那种焦躁和不安就会变成恐惧,一种害怕自己被主人抛弃的恐惧笼罩著他,而结果就是他会更容易失禁。
  这样的情况在两天後才开始好转,沐澈渐渐能控制膀胱不再尿在身上,但是这次调教的结果却已经深埋在他的心里。
  更依赖严正均、更怕严正均生气、更疯狂的渴求著严正均的疼爱,这让沐澈更强烈的想要达到男人的要求──让自己变成一条狗。
  只要见到严正均,潜意识就会强迫沐澈跪在地上爬,如果严正均让他站起来,他就会焦躁不安,男人会生气的恐惧会一直煎熬著他直到他重新跪到地上才会安心。他变得很少说话,变得喜欢用嘴来代替手,变得喜欢舔男人的鞋和手,变得会经常主动要求男人让他喝尿……
  他脑子里面所有的念头都是怎麽去讨好男人,而属於人的那些东西──理想、事业、生活、尊严……全都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已经没有了。
  一个人的时候,沐澈常常会发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茫然,什麽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只能靠男人的疼爱活下去,所以他必须听话,必须变成一条真正的狗。
  “沐澈?”
  严正均轻声的叫著,沐澈又在发呆,而且发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是问沐澈在想什麽,沐澈却什麽都不知道。他试探过沐澈几次,甚至最後冷下脸吓他,沐澈吓得又尿湿了裤子,却依然说不出他发呆在想什麽。这让严正均多少开始有点担心,虽然沐澈从调教後就变得很听话让他很满意,但是他不希望这种顺从是用沐澈的健康换来的,对严正均来说,心理上的健康和身体上的健康一样的重要。
  听到呼唤後沐澈回过了神,他正跪趴在地上,严正均则是半躺在沙发上。
  严正均拍了拍沙发,“上来,到主人这来。”
  沐澈温顺的爬上沙发被严正均搂进了怀里,手指撬开他的嘴,然後严正均温柔把他抱在怀里拥吻起来。温情脉脉的吻,一遍遍的亲吻缓慢得挑动著身体里的情欲,四周的温度也渐渐的开始升高。
  突然的亲吻让沐澈又意外又惊喜。能吻主人的嘴,那对狗来说是莫大的奖赏,即使严正均很疼爱他,这样亲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几次而已。但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吻让沐澈本能的开始陷入情欲,这也让沐澈开始不安起来。
  严正均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主人,绝不会没有理由的给他奖赏,所以开始兴奋了之後,沐澈很怕严正均又要用什麽办法来折磨他。
  但是出乎意料的,严正均就这样一路抱著他亲吻著,然後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一边继续亲吻著一边开始脱他的衣服,脱完他的之後,严正均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主人是想干他麽?
  这个念头让沐澈无法抑制的兴奋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主人真正的操过了,因为那对奴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赏赐了。对奴来说,只要能触碰主人的身体就已经是赏赐了,就算只是舔鞋也是奖赏。从舔鞋到舔脚、舔手、替主人口交、嘴对嘴的亲吻,到被主人操、让主人帮他口交,一级级的奖赏都很分明,越是往後得到的机会也越少。
  虽然想不通自己今天到底撞了什麽大运,沐澈还是尽力的配合著严正均,同时他自己也兴奋得性器高高的挺立了起来。
  很快严正均就做完了前戏,沙发的空间有限,严正均只能把沐澈的一条腿架了起来,沾了润滑剂的手指熟练的摸向了穴口,在沐澈的後穴里反复的抽送搅动起来。
  很久都没有用过的後穴立刻就敏感的收紧了,肉穴被玩弄著的羞耻感却反而更刺激著沐澈的情欲。随著男人手指的抽送,沐澈就已经兴奋到身体阵阵的颤栗起来。
  “阿澈,不要忍著,我想听你的呻吟,听你动情的时候不停的叫我。”
  “唔!是,狗奴明白了!”即使严正均已经允许他用“我”自称,沐澈还是选择了继续叫自己狗奴。
  已经被开拓过的後穴很快就适应了男人的手指,严正均很快就把手指换成了更加粗壮炽热的性器。
  “唔,啊~!主人、好舒服主人!”
  性器缓缓顶进身体的感觉让沐澈越发的饥渴起来,即使穴口微微的刺痛,沐澈还是难耐的主动迎合了上去。
  “乖!”低头又温柔的吻了沐澈,严正均开始活动起了腰臀,粗壮的性器随著动作在沐澈的後穴里开始抽送滑动。
  每次跟严正均做爱,沐澈都能得到最疯狂的快感。性器在後穴的抽送由缓到急,早已经对这种快感入迷的沐澈,甚至不用等严正均去顶弄前列腺,在他还在缓慢加速的时候就会跟著严正均的节奏进入状况,让自己的快感全都跟严正均的抽送结合在一起。
  “唔、主人……”敝开著身体任由男人进出,性器抽送的频率也开始变快。
  当进入到後段的高潮时,沐澈被操的忍不住高声尖叫了起来。疯狂在身体里抽送的性器就像装了电动马达一样,而每一次的顶入都会在他的身体深处带起一股强烈的像电流一样的快感。每一道电流都让他的心脏紧缩到疼痛,然後从心脏,一阵阵酥麻的快感朝四肢扩散。
  “主、主人!啊!主人,好舒服,啊──!”
  满积的快感早已把性器胀得像要爆掉一样,但是一只手却紧握著,手指堵住了铃口,执意的不让他发泄。因为情欲而满脸布满了泪痕,沐澈用力的摇著头,全身都因为快感而颤抖著,可是更多的快感正像洪水一样狂卷而下,把他整个的淹没在里面。
  被快感而麻痹了的身体甚至没有感觉到男人的颤动,直到一股股热流被射进了身体深处,性器上的手才放开,几乎就在同时,沐澈已经尖叫著射出了早已积到超载的精液。
  “呼、呼……”快感过後,沐澈整个人都瘫痪了般的软在沙发上,正在回味著高潮美妙的余韵,腿根却突然又感觉到一股热流。沐澈整个人都惊醒过来,恐惧的朝自己的胯下望去。黄色的尿液正从自己的性器里流出来,沿著沙发流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一路沿著他的腿流到了地上。
  “不要,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无法言语的恐惧瞬间就让沐澈崩溃了,但是无论他怎麽哭喊,尿液在腿上流动的感觉都那麽清晰,就像有无数的虫子在那道热流上爬动一样的恶心。
  “沐澈!不要怕沐澈!”几乎是同时发现沐澈又失禁了,因为他的性器还埋在沐澈的身体里,紧贴著的身体让尿液也流到了他身上。想都没想严正均已经紧紧抱住了沐澈,果然下一秒沐澈又开始哭闹挣扎了起来。“没事的沐澈,不要怕,洗掉就没有了,我们去洗澡。”
  “呜呜……”感觉到严正均的体温,沐澈才不再挣扎,却埋在严正均的胸口,痛苦的哭了起来。
  “不怕了,阿澈,主人在这里,主人陪著小狗奴,不怕,有主人在。”轻声的哄著沐澈,一边安抚得顺著沐澈的背,从那具身体上传来的颤抖是那麽明显,就如小动物般的躲藏在自己的怀里。严正均一遍遍轻声的哄著、拍著,享受著奴隶懦弱又无助的依赖。不可否认,尽管沐澈很痛苦,但是严正均非常享受这样被奴隶依赖和信任的感觉。他喜欢在奴隶崩溃时去哄他们,即使不用刻意,他也会变成这世上最最温柔的男人。
  沐澈哭了会儿才安静下来,在严正均的轻声细语中渐渐平静。但是沐澈的身体还是有点发抖,他抬起头看严正均,想问什麽却又怕惹男人不快,只能惶恐不安的看著他。
  “怎麽了?说吧!”
  “怎麽办?我会不会一直都这样?”虽然拿下导尿管的两天後他就可以控制小便,但是偶尔的,他还是会失禁,就像现在这样。
  难道他一辈子都要这样了?一想到会变成这样,沐澈就忍不住怕的全身直发抖。
性奴的幸福生活(十一)
  怀里的身体一阵颤抖,严正均安抚的又跟沐澈亲吻了起来。把沐澈的唇含在嘴里细细的舔弄,然後探入那张嘴里舔过每一个角落。退开时,沐澈闭著眼,身体已经放松了不少。
  “只是快感太强烈,你才会暂时失控,不要怕。渐渐的就会好了,不要去想它,它就会渐渐消失了。”
  “会好的?”沐澈确认般的重复。
  “嗯,一定会好的。”又吻了吻沐澈的额头,严正均把性器从沐澈的後穴抽了出来,然後抱起了沐澈,“主人先带你去洗澡,洗掉就没有了,所以不要担心了。”
  听著男人的安抚,沐澈温顺得让男人把他抱进了浴室,冲洗之後两个一起泡进了温暖的浴缸里。
  “阿澈,你最近一直都待在家里没出去过?”舒服的泡在浴缸里,严正均突然问到。
  “嗯,狗奴一直都在家里等主人回来,狗奴很乖的。”不知道严正均为什麽突然会问起这个,沐澈急急的表明自己很听话。
  “我知道你很乖!”轻抚著沐澈的身体安慰,严正均又说到,“不过我也怕你在家里会闷,你在家不看电视也不上网,也见不到人,时间长了会闷坏的。健身和瑜伽你可以去,就当散散心也好。就算是狗,也要出去散步的,对不对?”
  意外的,听见这些沐澈并没有露出多少高兴的表情,而是有点犹豫,“我可以去麽?”
  “当然可以,一开始你辞职的时候我就同意你出去的不是麽?”
  “是,狗奴知道了。”
  听到调教时的标准回答,严正均在心底暗暗皱眉,“沐澈,为什麽你觉得我不想让你出去?”
  沐澈犹豫著不想说,因为他觉得说出来严正均会不高兴。他会被关在笼子里一个星期,到现在还会小便失禁,就是因为他对严正均说自己想起了以前,让严正均看出他想出去工作。但是他又不敢违抗严正均,不管是不回答还是欺骗,那都会招来更可怕的折磨。不敢说又不敢不说,心底深外的恐惧又浮现出来,沐澈混身紧绷的又隐隐颤抖起来。
  看出沐澈在害怕,严正均安抚得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别怕,你说出来,我答应不生气。”
  沐澈这才缓缓放松下来。严正均虽然对他严厉,但是绝对守信,他说了不会生气,就肯定不会生气。
  “你把我关在笼子里,不让我见任何人。我觉得你会喜欢我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会比较高兴。”
  “我确实喜欢你待在家里不见任何人,但是我也怕你会闷出病来。你最近经常发呆,我很担心。”
  担心?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沐澈吓了一大跳。他怎麽可以有这麽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一定是疯了,就算疯了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还好他是背靠在严正均的怀里,严正均从头顶没办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沐澈急忙让自己冷静下来,温顺的说到,“只要有主人的爱,我什麽都愿意做的,只要能让主人高兴,我可以不出去的。”
  “不,阿澈,我会担心。健身房你可以不去,不过瑜伽你一定要去做。如果心里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诉我。记得麽?我们说好的,只要说谈谈,你就不再是奴隶,我也不再是主人,我们只是普通的爱人,你不用怕,有什麽感觉都可以说出来。”
  “嗯,那狗奴明天去做瑜伽,狗奴会很乖的。”温顺的回答著,沐澈讨赏般的回过头,跟严正均甜密的亲吻了起来。
  再次走在熟悉的商场,沐澈却紧张的低著头,时不时又偷偷张望。
  过了一个多月完全封闭的生活,突然又进入到热闹的人群中,那感觉对沐澈来说很不适应。不过比起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家里,这样的感觉确实要好的多。
  找到了当初看戒指的那家首饰店,沐澈的心底突然又恐惧了起来。但是像著了魔一样,他还是慢慢走进了那家店。
  “沐先生?”
  看见沐澈,里面的销售小姐都吓一跳,几乎认不出这个温雅俊秀的男人。一个月没见,沐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看上去很憔悴,就像长期受人虐待一样,就连明亮的眼睛也变得闪烁不定,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安的样子。
  “你好。”沐澈僵硬的扯了扯确角,他甚至已经忘了怎麽对陌生人礼貌的微笑。
  “沐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你一直没来,我们还在想你是不是不要了,还好到现在还没有被人买走。”
  沐澈望了眼那对让他倒了大霉的戒指,突然觉得这家店搞不好真的是他的灾星,因为很可能他马上又要倒大霉了,而且这次绝对会比上次还要惨。
  晚上六点半,严正均准时到了家,但是打开门迎接他的,却是满室的黑暗。
  皱了皱眉,伸手打开了灯,客厅里空空荡荡,显然没有人。不用找,房间里肯定也没人,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自从他让沐澈重新去上瑜伽课之後,沐澈每天都会很晚回来。前几天他没说什麽,是因为沐澈被关了那麽久,终於能出去了他也许是想多玩会儿,而且都在七点前回来了。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不想再给沐澈更大的压力,所以他想等沐澈自己收敛。但是现在已经连著五天了,他不想再放任下去了。
  直到严正均换完衣服出来,门口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很快沐澈就开门进来,手里还拎著一个很小的纸袋。
  看见严正均正冷脸望著他,沐澈忙跪到地上,用嘴叼著小袋子爬到了严正均的脚边。用嘴把小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沐澈叼著一个扁长的盒子,抬头讨好的送到了严正均的眼前。
  严正均沈默的接过了盒子,打开後里面放著一根银白色的链子。链子很细,就跟根棉线似的,而且看光泽应该是银的。
  “哪来的?”
  “买、买的。”虽然一开始就知道男人肯定会生气,他也做好了会被狠狠惩罚的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沐澈还是会害怕。
  头顶上一阵死寂,这跟预料中不太一样的状态让沐澈更加的不安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男人怒不可揭,甚至他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关在那个笼子里,继续被男人用导尿管折磨。但是这些他能想到的,最可怕的惩罚,似乎都没有现在的死寂可怕。沐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低估严正均的怒火了?也许他还会想出更可怕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可怕的沈默终於被打破,男人缓缓的盖上了盒子,然後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把盒子扔了出去。
  沐澈就看著那个盒子变成了一道弧线,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整个世界似乎都崩落了……
  “沐澈,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以为你终於学乖了,没想到你反而变本加厉!”直到这时严正均的愤怒才暴发了出来,冲到了极点的愤怒让严正均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啪!”
  清脆响亮,白净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而且越来越鲜红起来。
  沐澈就静静的跪在那,脸上的刺痛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发起了抖。
  “给我自己爬进调教室去!”
  隐忍著的身体突然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严正均一把抓住了手腕。
  “怎麽?你还想反抗?你个狗奴还想造反?”
  “放手!”
  沐澈突然疯了一样的挣扎起来,严正均差点真的被他甩开。没想到沐澈会这麽激烈的反抗,严正均也愣了,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拖著沐澈就往调教室走去。
  “放手!你放开我!放开我!”沐澈的身体毕竟瘦弱,就算去健身也只是跑步锻炼腰腹为主,身上并没有多少力气。严正均一用力,沐澈就身不由已的被他拖了过去。但是这次沐澈却一直都没有放弃,一直挣扎一直大声的叫著。
  沐澈的反抗让严正均皱起了眉,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但是沐澈从没有过的激烈反抗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不对,不得不停下回过头看著沐澈,手下却还是牢牢的抓著沐澈的手不让他跑。
  不知道什麽时候,沐澈已经泪流满面,身体已经挣扎的没了力气,却还在不死心的想掰开严正均的手,“我求求你了,放手吧!我求求你,放开我!”
  “沐澈,你到底想干什麽?”用力把沐澈拖到了自己的身边,严正均也怒气冲冲的问到。
  “我受够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你让我走,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走!”
  沐澈失声的哭求著,直到这时严正均才发现,沐澈整个人就像崩溃了一样。那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却一遍遍的求他放手。
  严正均的心底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冲口而出,“沐澈,你叫我放手,是想跟我分手麽?”
  “对!”沐澈回答的无比坚定,“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做你的狗了,我是人,我是个人!我不是你的狗!”
  严正均愣在那,而沐澈的眼神却是从末有过的认真。那双一直温柔顺从的眼睛现在却冰冷的看著他,清亮的眼中再也找不到一丝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空气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严正均逼著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个时候再发火已经没有用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用主奴关系来处理。
  “沐澈,我们谈谈?”
  沐澈却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我只要你放手让我走!”
  “你为什麽生气?因为我扔了那根链子?”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沐澈又暴怒了起来,“严正均你放手!让我走!”
  严正均想试著抱住沐澈安抚,却被沐澈死命的挣扎著逃开了。没有办法严正均只能先把沐澈拖进了调教室,一路上沐澈又是挣扎又是尖叫,就像要被拖进屠宰场一样……
  终於进了调教室锁上了门,确定沐澈跑不出去,严正均才放开了他。沐澈立刻就跑到了门边,就算明知道打不开,沐澈还是不死心的又摇门锁又用力拍。
  “沐澈!”沐澈的举动就像疯了一样一直在拍,严正均不得不从後面压住他,把他困在了自己和门的当中,“你冷静点沐澈,我们淡淡好麽?”
  沐澈又试著挣扎想从严正均的身边逃开,但是正常情况下他根本就敌不过严正均。
  “沐澈,我们谈谈?”
  但是沐澈却安静了下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沐澈,告诉我到底怎麽了?”低声的问著,严正均又试著伸手抱住了沐澈,沐澈用力的挣扎,但是严正均没有放手,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回答,却低声的传来了抽泣声。
  “沐澈?”
  “让我走……求求你,让我走……”
  “沐澈,我只想解决问题。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也不觉得你说分手是真心的,你一走了之解决不了问题。有什麽问题就说出来,我会跟你讲道理,如果真的是我的错,我会道歉,但是你至少要告诉我怎麽了。”
  “……让我走,我求求你,求求你……”
  “……”严正均沈默了会儿,只能顺著沐澈的话走,“走了之後,你想去哪儿?”
  “放我走……”
  沐澈完全拒绝沟通,只是一直哭求著,这让严正均很无奈。试著让沐澈转过身面对面,沐澈也低著头不想看他。严正均一直等了很久,但是沐澈一直不肯给他回应。终於,严正均叹了口气,放开沐澈打开门,转身出了房间之後又把门锁了起来。
  沐澈孤零零的站在调教室里,懦弱的又哭了起来。
  不久,门外似乎又传来了脚步声,然後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沐澈抬起头,警惕的看著重又进来的严正均。
  严正均走到了沐澈面前,手里一样样的东西塞进了沐澈的口袋里,“这是现金和信用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照顾好自己。家里的钥匙,你刚刚放在鞋柜上了,收好了,不管什麽时候,我等你回来。不管你是愿意跟我谈了,还是钱用完了,或者你真的要跟我分手,我都等你回来。还有手机,我希望你能至少一天打一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好麽?”
  把东西都塞进了沐澈的口袋里,严正均低著头沈默了会儿,又抬头看著沐澈,“沐澈,我爱你!”
  沐澈却别开了头。
  严正均缓缓的放开了手,然後沐澈飞快的跑了出去。
  看著那道毫不犹豫毅然离开的背影,严正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甚至突然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有以後,他不知道昨天还很甜密的两个人,为什麽突然会变成这样。
  那一夜,严正均一夜都没睡,独自坐在客厅,到处都是沐澈的影子。
性奴的幸福生活(十二)
  原本严正均以为很久都不会有沐澈的消息,但是第二天,他就意外的收到了冥王的电话。
  “你的狗在我这。”
  电话一接通就是开门见山的话,让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的严正均一愣,然後说了句,“我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一路急赶到了冥王家,进门就看见满脑门黑线的冥王。
  “原来你这麽性急。我打电话只是让你放心,他不想见你,你过来也没用。”
  沐澈不想见他,这个严正均多少也猜到了,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接到冥王的电话後为什麽这麽冲动的就赶了过来。
  也许他真的害怕了,他不想失去沐澈,他希望沐澈能回家,希望能跟沐澈好好的谈谈。他坐了一夜,一直在想办法想怎麽才能让沐澈回头,可是却发现他除了等什麽都做不了。
  看著气丧的坐倒在沙发上的帝君,冥王替他倒了杯酒,坐到了他身边,“你看上去很糟糕。”
  严正均长叹口气,喝了口酒,“是阿澈让你打电话给我的?”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知道他在我这会放心点。”
  “谢谢!”虽然他给了沐澈很多现金还有信用卡,不过让沐澈一个人在外面他始终是不放心的,知道他在冥王这,确实让他放心不少。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阿澈说了,等他平静点了,我会帮你劝劝他。”
  “你听说了?那太好了,你来告诉我,到底怎麽回事?”严正均满是自嘲的笑了起来,他跟沐澈的事,现在却要一个外人来告诉他,他到底要有多失败?
  冥王也有点意外,“你不知道?你把他买的链子扔了。”
  “对,我气极了。我跟他说过很多次,不管他要买什麽我会买给他,但是他却瞒著我自己去买了。他是有意的违抗,所以我把链子扔了。”
  “那是他送给你的。”
  “那又怎麽样?我不需要他送东西给我,我只要他听话。”
  冥王皱起了眉,虽然一样是S,但是显然连他都无法认同严正均的想法,“一个奴,明知道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还是想送礼物给你,做为主人你应该高兴不是麽?”
  “高兴?一个奴认为只要愿意受罚就可以无视主人的命令,你让我高兴什麽?”
  “……”冥王满头的黑线,终於下了结论,“我们无法勾通!”
  严正均也知道他跟冥王的想法有差距,烦躁的叹了口气,“阿澈还说什麽?”
  “他说他想送礼物给你,真正的,用他自己的力量得到的礼物,而不是你买给他再让他送给你的礼物。他说他还没有送过一样东西给你,所以至少一样,让他送唯一的一次礼物给你。”
  严正均心烦意乱的喝著酒。他知道做为一个情人他应该高兴,沐澈想哄他高兴,想送礼物给自己最爱的人。但是他只希望沐澈听话,哪怕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告诉他,再由他来决定怎麽做,之後哪怕沐澈是要打工还是怎麽做,都可以商量。但是沐澈不该瞒著他,昨天一夜他想起了那个盒子上的标记,就是上次他们去看过戒指的那家店,那时候他就觉得沐澈很紧张,他还问过沐澈有没有别得事瞒著他,但是沐澈却骗了他!
  “帝君,你想把阿澈变成条狗,那麽你养过真的狗没有?”
  冥王的问题让严正均一时有点尴尬,他没有养过狗,他倒是觉得自己从小被当成狗养大的。但是方天诚和锺禾闻不像他控制欲这麽强,基本上不怎麽管他,只有调教的时候才特别烦。
  看他不说话,冥王也了然的不再追问,自顾自的接著说到,“狗有一种天性,会对自己想讨好的人摇尾巴,也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拿给想讨好的人。从这点上说,沐澈完全没做错,他是你的狗,所以想把自己捡来的东西拿来讨好你。”
  “那不是捡的,是他买的。”严正均知道自己在一个无意义的问题上较真,但是即使他同意冥王的话,心里还是对这件事耿耿於怀。
  “你没有问过他,他买链子的钱是哪来的麽?”
  “他最近回来都很晚,应该是在外面做了兼职发的薪水吧。”
  “那是他捡废报纸,还有别人扔掉的饮料瓶,然後拿去卖钱才一点点存下来的。他买不起太好的东西,所以只能买一根银链子给你。”
  “……”严正均愣愣的看著冥王,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是他一张废报纸一张废报纸,一个塑料瓶一个塑料瓶捡回来的,你却把它扔了!”
  ……
  严正均沈默的用手埋起了自己的脸。
  他想他终於知道为什麽沐澈会这麽伤心了,他真的没想到沐澈的钱是这样来的。
  “他知道你不喜欢他去工作,所以他放弃了做兼职,宁愿像个乞丐一样的去翻垃圾筒。他回去晚,是为了把东西送去回收站换钱。”
  “别说了。”
  “本来你跟他之间的事我不该管,但是我很中意阿澈,我不希望他再过的那麽痛苦。”顿了顿,冥王继续说到,“阿澈说,他差点自杀,是你救的他?”
  抬起头,严正均愣愣的看著自己手掌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疤痕已经长好,结成了粉色的嫩肉,但是依然清晰可见。“对,那时候我刚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他一直失禁,情绪很不稳定。那次他又尿在身上了,我清理的时候看见他拿著把水果刀对著自己的手腕,我吓坏了,抢刀的时候还弄伤了手。但是之後我问他,他却说他不是想自杀,只是一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为了满足你,阿澈一直在压抑自己,一直压抑一直压抑,但是你却一次比一次过份。不管你怎麽调教,沐澈都是一个人,他越是接近一条狗就会越痛苦。但是他却为了你,一次次的忍。他会想自杀完全是你逼的。你说他认为只要肯受罚就不用听你的命令,但是那惩罚已经逼得他想死了,是说忍就能忍的麽?他宁愿受这样的惩罚、宁愿放弃兼职去翻垃圾筒,都想送你一件礼物做记念,你可以不领情,但是你不能这样糟蹋他对你的爱。”
  “够了,我不想听了。”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你也做过十几年的奴隶吧?看来那两个人对你很仁慈。”淡淡的嘲讽,冥王晃著酒杯,低声到,“沐澈是条很好的狗,他不但温顺,而且忠诚,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严正均也自嘲的苦笑。
  “会的,我说了,他很忠诚。你觉得他为什麽会在我这?他身上有那麽多钱,他还有很多旧朋友,无论怎麽想也不应该到我这个陌生人的家里来。但是他就是来了这里,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来这里,但是我知道,因为他依然在按你的命令行动。是因为这里是你给他按排的地方,当初你前途末测的时候把他托付在我这里,所以现在他又来了我这里。”
  严正均沈默著,一直沈默著……
  “爱并不是索取自己需要的,然後给予自己想给的。如果这次你再不懂得怎麽去爱他,那麽你就会真的失去他。”
  “没人告诉过我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看著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严正均,锺禾闻很是玩味的笑了起来。
  严正均显然没这心情跟他开玩笑,无精打采的坐到了沙发里。
  “说吧,没事你是不会出现的。是想借钱还是要帮忙?”
  “帮忙!”
  锺禾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要我做什麽?”
  “晚上有没有时间?叫上方天诚。”
  “什麽麻烦还要我们两个人帮你?”
  “调教。”
  “调教谁?”
  “我!”
  锺禾闻挑起了眉,“你再说一遍?”
  “我说晚上,你跟方天诚,重新调教我。”
  “明天要是世界末日,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说著锺禾闻按下了内线电话,“艾米,後面的预约帮我推掉。”得到肯定的答复後,锺禾闻才看向了严正均,“说吧,怎麽了?”
  心烦的扒起了流海,严正均犹豫了下还是说到,“我把阿澈气跑了。”
  “哈!”锺禾闻很夸张的翻了个白眼,“你说我们当初闹那麽多事有什麽意思,还不如直接放你跟他去亲热,也就半年就分开了。”
  “我没说我们分手了。”严正均有点气恼的瞪著他。也许是从小被这两个人带大的关系,严正均在他们面前就没那麽稳重,多少会显得有点孩子气。
  “至少你那张脸跟分手也没多少区别了。抱歉,我没那麽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晚上我有约了。”
  “都变态那麽多年了,现在装什麽正经!”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出了什麽事,不过我跟天诚调教了你那麽多年,如果我们调教有用,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付德性了。这种没意义的事,又浪费时间又浪费力气,谁都不会有兴趣。你要是真的皮痒,我倒是建议你去绝色找个S,肯定会很受欢迎的,帝君。”
  “锺禾闻,你还是一样讨厌!”
  “那是因为有个更讨厌的小鬼想把我当备胎。”
  “不是备胎。”严正均不想再跟他斗嘴,郁闷的靠进了沙发里,“我认真的,随便你们怎麽玩。”
  “我们玩什麽你没见过的?我也是认真的,你不服管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跟我一样清楚,调教对你没有用,至少我们的调教对你没有用。”
  “当初我不听话的时候,你们就没气得想打死我?”
  “你一直都不听话。”对於做为奴隶的严正均,锺禾闻是一点好评都没有。不过做为自己宠爱了那麽多年的弟弟,他倒是很了解他,“你管得太严,他受不了了?”
  “嗯!”
  “所以你想让我们调教你,让你变得别那麽霸道?”
  “嗯!”
  “……到底是你调教他还是你被他调教了?”看严正均气丧的坐在那也不回嘴,锺禾闻想了想,问到,“阿君,还记得小时候,你父亲抱著你哭泣麽?”
  不明白锺禾闻为什麽突然提起这个,严正均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还有我跟天诚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似乎总是很高兴。”
  “是啊,你们两个成天折腾我的家夥也会倒霉,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了。”
  “但是事实上你很爱你父亲,也很在乎我们。你父亲还有我们总是比你强大,不管是力气还是别得方面,只有在我们遇到困境的时候,你才会感到你跟我们是一样的,甚至你比我们更强大。你喜欢通过我们的困境和痛苦来展示你的力量和感情,所以现在,你对阿澈也是这样。”
  严正均皱著眉,“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没错,我去咨询过心理医师。我跟天诚一直想不通为什麽会调教你这麽个东西出来,简直是越调教越像S,所以在你变成帝君之後我去问了心理医师,这是他的结论。”
  “你是说,我在故意让阿澈变得痛苦,用他的痛苦再来展现我对他的爱?”
  “没错!”
  “……”虽然不完全对,但是他确实一直在把沐澈逼近崩溃,然後享受他的依赖。
  “心理医师还说,你长期处於被控制的状态,所以一旦被解放,你就会渴望能掌控别人,而且变本加厉。”
  “看来我该去找那个医生谈谈。”
  “你不是刚刚才从他那里回来麽?”
  “什麽?”
  “阿全啊!冥王的奴,你不是刚刚从冥王那直接过来的麽?”
  “他是心理医师?”
  “没错!而且还是很有名很精英的那种,所以你的狗晚上应该就会回家了。”
  “……”难怪冥王会知道那麽多事……正想著严正均突然又发现了不对,“你怎麽知道我刚从冥王那过来?”
  “本来现在坐在这的应该是冥王,但是他早上打电话来说要改时间,还说你的狗跑到他那去了。”锺禾闻瞄了他一眼,“为了你和你的狗,3000万的生意要改期,你说你多伟大吧!”
  “…………”
  M的爱窝
  “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严正均一愣,这麽晚了会是谁?难道是沐澈?但是他有钥匙。
  奇怪的打开门,门外站著的竟然真的是沐澈。
  沐澈似乎显得很不安,低著头,忽然跪到了地上,趴在严正均脚下,“对不起主人,狗奴知道错了,再给狗奴一次机会吧。”
  结果,又是沐澈道歉。一直是他在忍耐他在道歉,这次回来,依然是沐澈先道歉。
  把畏缩的身子从地上扶了起来,严正均关上门,牵著沐澈进了客厅。然後沐澈又跪到了地上,就像每次做错了事之後,跪在严正均的脚边等著接受处罚时一样。
  “沐澈,我们谈谈好麽?”
  “狗奴知道错了,主人罚狗奴吧。”
  “沐澈,我想跟你谈谈,不是主人和奴隶,而是两个爱人间的谈话。”
  “狗奴、狗奴已经不记得怎麽装成人了,狗奴就是主人的狗,听主人的话,再也不敢想自己是人了。”
  沐澈这次回来,是打算彻底忘记自己是个人,为了迎合他而只把自己当条狗麽?
  “沐澈,你先起来,我们谈谈!”
  “不要、狗奴不敢了、主人原谅狗奴吧……”
  “沐澈,跟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这麽痛苦麽?”
  沐澈一愣,终於抬起了头看著严正均。
  “我很抱歉,这麽久我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伤害你。我以为只要我爱你,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但是我真的没想伤你这麽深。”
  沐澈还是看著他,眼中有点疑惑、也有点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空白一片。似乎他的脑子里面已经忘了怎麽对这些没有具体指示的话做出反应,他会知道怎麽跪下、怎麽张嘴、甚至怎麽口交,但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去回应严正均的忏悔。
  曾经,他的小狗奴会很甜密的对他说,“只要有主人的爱,我什麽都愿意做。”
  但是现在,他只剩下了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却再也不会那麽可爱的对他说话了。
  严正均突然抱住沐澈,悔恨的眼泪不住的流著,“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这麽伤害你的,我爱你,一直一直都很爱你,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麽痛苦。”
  沐澈安静的被他抱著,眼泪也缓缓的滑出了眼眶。
  “对不起,我不会了,不会再那麽做了。所以回来吧,变回我可爱的小狗奴吧!我不要听话的狗了,我只想要我的小狗奴!”
  “我、没办法再一边把自己当成人,再一边跟你在一起了。人和狗,我只能做一样。我想被你疼爱,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不做人了,我只做你的狗。”
  “不要!”严正均急急的拉开沐澈看著他,“不要,我会改,我会改的。我会尽量改,不再那麽霸道,不再那麽自私。我会去看心理医生,我会治好的。”
  哪怕是在一分锺前,要是有人说严正均会说出这种话,任何认识严正均的人都会觉得那个人疯了。但是现在严正均真的说了,而且很认真的看著沐澈在向他保证。
  那个总是高傲的,在他面前哪怕让他舔鞋都是恩惠的男人,那个高高在上一切都要由他控制的男人,竟然说要为了他而改变。只有真正了解严正均的人才能明白,这对这个男人来说是种多大的退让和示弱。
  这个男人不再高傲不再自信满满,他把自己变回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在哀求恋人不要离开自己的普通人。即使鞭打折磨都没有让他低过头,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因为爱,终於低下了高傲的头。
  对沐澈来说,没有什麽能比感受到男人对他的爱而更让他治愈的了,更何况严正均愿意这样为他牺牲。
  他可以为了男人的一句话让自己彻底变成男人的玩物,完全不懂的反抗。他可以为了男人的欲望让自己失去所有的自由。他可以为了男人一点点温柔而让自己遍体鳞伤。
  所以,当这个男人愿意这样为他付出的时候,他还有什麽不能给不能做的?
  眼泪依然在流,但是冰冷的心却被男人温暖了起来,沐澈一边流著泪一边笑著,用力的点著头,“我听主人的,我听主人的话。”
  他可爱的小狗奴,这是他可爱的小狗奴!
  又用力抱住了沐澈,失而复得的感动让严正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他不会再让沐澈过的那麽辛苦,至少,不会再让沐澈一个人辛苦。
  寂静中,两个抱在一起的人默默的听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感受著彼此的存在。就好像这样坐了一个世纪那麽长……
  “阿澈!”
  “嗯?”
  “对不起,链子被我扔了。”
  沐澈用脸颊蹭了蹭严正均,淡笑到,“算了,反正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但是我把它带在我的心上了。”抓著沐澈的手放在了两个人心脏重叠的位置,严正均低声的说著,“我会一辈子把这根链子带在心上,时时刻刻都记得,我做错过,我伤害过你,所以我必须加倍的爱你,疼你。”
  “其实,我也有不对。我明知道是违抗了你的意思,还是那麽做了,所以你才会那麽生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把它扔了。”
  “我会改!”轻吻著沐澈的後颈,严正均喃喃的保证著。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调教我,就像你说的,从一开始你就是主人,我就是奴隶。一个主人爱上了一个奴隶,一个奴隶爱上了一个主人。如果你真的不再调教我,你就不是我爱的那个主人了。”
  “我知道,所以你依然是我的小狗奴。但是现在我想试著做一个更好的主人,不再只是控制你。”
  “我听主人的,狗奴会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主人,所以我全都听主人的。”
  又吻了吻沐澈的黑发,“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对戒指?”
  “嗯!”
  “那就买给我吧!”
  沐澈无奈苦笑,“那个是铂金的,很贵的。”
  “你跟我去公司上班,我发薪水给你。”
  沐澈一愣,然後惊喜的回头看著严正均,“真的?”
  “主人什麽时候骗过你?”
  “你不会不高兴?”
  “老实说,还是不喜欢。所以我们各退一步,你来我的公司上班,我给你发薪水。当然,还会帮你印名片,你可以买个漂亮的名片夹。”
  沐澈高兴的简直说不出话来。原本他只想严正均不会再那麽凶的打他就好,却没想到严正均会让步让到这个地步。
  看著沐澈这麽高兴的表情,严正均才突然发现自己错失了多重要的东西。他跟沐澈之间的爱,可以让沐澈感到幸福,却无法让他这麽高兴。他经常能看见沐澈带著幸福的微笑,却几乎没有看过他这麽高兴的样子。这个表情,让他觉得很珍贵。
  “沐澈,我爱你!”
  尽管是句已经听过无数遍的话,沐澈还是幸福的融化了一般,“小狗奴也爱主人!”
  早晨的阳光照进了卧室,暖暖的,很舒服。
  沐澈舒服得窝在主人的怀里,身体无意识的蹭了蹭主人的腿间,发现今天主人没有勃起。
  额头被轻轻吻了下,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
  “乖,再睡一会儿!”
  身边温暖的怀抱消失了,换成了柔软的薄毯。沐澈蹭了蹭男人刚刚还枕著的枕头,缓缓的睁开了眼。他的主人正赤裸的走进浴室,性感的身体看得沐澈的心“砰砰”直跳。
  洗完澡出来,男人换上浴袍,然後才到床边叫沐澈起床。温柔的亲吻还带著薄荷的味道,身上还有香皂的淡淡清香。一直到把沐澈吻醒,男人才放开他让他去洗澡刷牙,自己则是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两个人的早餐。
  他跟严正均之间还是主奴的关系,但是又跟过去有点不同。不再是严正均逼著他要怎麽做,而是变成了严正均让他知道他希望他怎麽做,让他自己决定他愿意做到哪一步。不过通常,沐澈都会完全按照男人的意思去做,沐澈变得比以前更听话了。
  洗刷完毕,沐澈会赤裸的跪在地上四肢著地的爬进厨房,然後亲吻主人的脚趾问早安好,等在主人的脚边,等主人做好早餐。
  “今天有培根芝士三明治,还有鲜橙汁。”说著,男人拿了一小块蕃茄送到沐澈嘴边,沐澈温顺得含进了嘴里,连男人手上的汁也一起舔食干净。男人笑著摸了摸他的头,“去餐厅等吧,这里的地砖太硬了,膝盖会痛的。”
  蹭了蹭男人的腿,沐澈转身爬进了饭厅,很快男人也带著新鲜出炉的早餐到了桌边。
  沐澈会有两个瓷盆放在地上,一个里面放著三明治和新鲜的疏菜色拉,一个放著鲜榨的橙汁。三明治会切成方便他咬的大小,但是偶尔的,男人也会对他恶作剧,比如把香肠切成薄片,然後铺在盘子里。油腻的香肠会贴在盘子底上,用舌头很难舔起来,只能把脸埋进盘子里用牙齿咬起来,然後弄得满脸都是油腻。类似这样的作弄能让男人高兴很久,当然他也会温柔的帮沐澈把脸擦干净。
  吃完早饭,沐澈就跟著男人进了卧室,两个人都换上体面的衣服,就连沐澈也是。自从严正均答应让他去工作,沐澈就会跟严正均一起换衣服出门,到同一个地方开始一天的工作。
  “其实现在看来,我早该让你来公司上班了。”一边开车,严正均一边很认真的说到。
  沐澈无可奈何的翻个白眼,脸上的笑容却满是快乐。
  “戒指本来就要帮你买,现在让你自己工作赚钱买,我等於白雇一个人干活。不用发薪水,连你吃午饭的信用卡都能没收了,每个月还能省下健身和瑜伽班的钱,还能24小的都能看到你。”
  “是啊是啊!性趣上来的时候还能就地解决。你没发现现在公司的人,在进你的办公室之前都会先来确认我在哪麽?”在办公室里作爱被撞见之後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收敛甚至还变本加厉,他是无所谓,不过整个公司的人脸皮可没他们这麽厚。
  “你没发现你一进公司就有很多人盯著你麽?”尤其是沐澈的手下还有个刚进公司、跟沐澈年纪相当身高相当背景相当的小女孩,没把她开除了严正均就已经想让沐澈好好表扬他了。
  “也有很多在盯著你啊!”
  “所以做到他们不用再妄想!”
  “……”对於这个霸道的男人,沐澈除了摇头苦笑真的无可奈何。
  把车开进了停车场,严正均指指自己的唇,“沐澈!”
  沐澈温顺的凑上去,跟男人热吻了起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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