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乐一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大通铺上整整齐齐地码了十来个大
老爷们,打呼噜的、磨牙的、放屁的、吧唧嘴的、打把势的,各种声音,各种动
作,应有尽有。屋子的一角垒了道矮墙,骚臭的味道不断从里面飘出来,也不知
堆了多少屎尿。
罗乐倒吸了口冷气,却被屋子里的异味呛得想吐。寻了个离矮墙最远的角落
对付了一会,过不多时,就到了起床的时间。上午,看守递进来一条毛毯,毛毯
里还裹着几件尚未拆封的全新衣物。他低声下气地询问时,只听对方没好气地答
说「家属送来的」,就再不搭理。从下午开始,隔三差五的便有看守来喊名字,
然后就报家属往名下存的钱数,告诉号子里的人可以用这个钱买些吃用。罗乐所
在的号子里十几个人,算上他在内,只有三个是新丁。那两个人分别被喊了一次
名字就再没动静,可罗乐的名字却连续被叫了三次,每次内容都是如出一辙——
你老婆给你送来多少多少钱。罗乐粗略一算,总数怕是差点就够五千了。他知道
毛毯和衣服应是唐嫣送来的,却不知道究竟都是谁给他存了钱,糟糕的环境让他
没心思思考,只得放宽心留待出去再说。
罗乐诧异,号子里的一干人等更是诧异,都把他当了二奶无数的有钱人。一
个常来常往的吸毒者见他有钱,小声提醒他可以花钱住到二楼好一点条件的屋子
去。罗乐大喜,掏腰包给他买了些吃的,然后向看守说明己意,下午就搬到了二
楼的四人间里。
房间里的陈设若如便宜的旅店,四张单人床靠墙摆的整整齐齐,卫生间里面
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味道,最让人惊喜的是,居然还有电视可以看。唯一美中不
足,同住的三人中有两个都是话痨,说话声一刻不停,吵的他头痛。罗乐虽然身
陷囹圄,心境却平和了许多。窦总和唐嫣的关系微妙,罗乐是亲眼见过、亲耳听
过的,因此唐嫣的那句「公司有我」让他万分心安。想想唐嫣的俏脸,心里满是
感激;再想想江伊黄洁,胯间一阵冲动。只有王梦丹出现在脑海时,还是让他心
里发紧,难以释怀。
罗乐一次次地劝说自己,不要再想王梦丹所做的一切,可怎么努力都是无济
于事,对妻子的失望和恨意总在他心头缠绕,让他难以安枕。越是如此,就越让
他觉得自己该在外面风流快活,结果与妻子以后如何相处的事没有想出头绪,与
别的女人如何疯狂的幻想倒是添了很多。
这么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天,就在罗乐开始对拘留所里宁静清苦的生活逐渐
习惯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看守来提他出房。询问缘由,竟然是家属又花了钱将他
买到了更好条件的屋子。在同屋三人艳羡的眼神中,罗乐收拾自己的东西随着看
守离开了四人间。二人沿着拘留所的走廊一前一后行进,不多时,却到了大厅侧
面的一个办公室前。罗乐开口要问,看守已经在前面推开了门,向屋子里点了点
头,然后转身自行离去。
第二十二章
罗乐心中本就疑惑,此时不知屋内状况,更是不敢造次,探头探脑地向屋里
张望,额头刚过门边,就听窦总威严的声音喝道:「看什么看?还不滚进来向杜
局长道谢!」
罗乐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窦总,虽然受了喝骂,但心里却如同见了久别的
亲人一样高兴。诺诺连声,快步进屋。只见屋内只摆了三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做
会客室装扮,窦总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正满面怒容瞪着自己,一个戴着眼镜、梳
着三七分、穿着警服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微笑着伸手对窦总隔空虚按,口中劝道
:「哎,窦总别动气嘛!年轻人,爱热闹,喝点酒是正常的事。回去说他几句就
算了,也别太苛责了!」
罗乐猜到这陌生面孔就是窦总口中的杜局长,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马上就能
放自己出去,忙深深地鞠了个躬,诚挚道:「谢谢杜局长!我以后保证再也不犯
了!」
杜局长笑着应了,再也没说什么。窦总严厉地批评了罗乐几句,又和杜局长
定下个饭局,这才带着罗乐施施然离开。
出了拘留所大厅的门口,罗乐一眼就看到自己开的那辆奥迪停在停车场的最
远端。窦总脚步飞快,直奔车子走过去,罗乐不知窦总什么心思,大气都不敢出
一口,小媳妇一样在后面跟着。
到了车前,罗乐三步并作两步抢到窦总身前,想帮他把车门打开。窦总一把
将车门按住,回过身劈头盖脸将罗乐一顿臭骂。罗乐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听着,拼
命地点头,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罗乐知道,若是窦总对他客客气气,或者不
发一言,那估计就是唐嫣也没能拿住窦总,这工作就算完蛋了。此刻骂得越狠,
证明窦总是拿他当自己人教育,以后还是要用他的。因此,待窦总怒气渐消,他
立即表了一番决心,才再伸手去拽车门。
窦总见罗乐动作,瞪了他一眼,摆摆手道:「我自己不会开门么?用你献殷
勤?滚去前面开车!」
罗乐大喜,痛快应诺。手摸上驾驶室的门把手,忽然想起,自己的驾照已经
被吊销了,一下子定在当场。就在这时,车窗的玻璃忽然缓缓地降了下来,唐嫣
那张亦喜亦嗔的俏脸出现在车内,香舌微吐,又倏地收回,笑道:「罗乐哥,你
被他骂傻啦?快上车啊!」
罗乐心中一喜,向她感激地笑了笑,开门上车。他不知道初来乍到的窦总究
竟找了什么样的关系把自己捞出来,却清楚窦总之所以管他,大半是看在唐嫣的
面子上。此刻窦总在场,不好说什么,只得下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的决心,启动
车子准备出发。
罗乐打着了火,手刚摸到档杆,唐嫣就快速将手按在了他的手上,看着他坏
笑道:「罗乐哥,怎么不长记性啊?酒驾刚放出来,你就要无证驾驶么?」没等
罗乐做反应,便从包里掏出一本驾照,在他眼前晃道:「噔~ 噔~ 噔~ 噔!你看
这是什么?」
罗乐眼睛一亮,惊喜问道:「驾照也弄出来了?」
唐嫣点头道:「别人说一事不烦二主,咱们是二事全烦一主。你是靠开车吃
饭的,驾照拿不到等于人也没出来,那样的话,还不如就把你这从来不肯听话的
坏人留在拘留所里,看看你还敢不敢酒后驾车!」
唐嫣神情娇憨,毫不掩饰自己对罗乐的好感,手也从按变握,抓住了他的大
拇指不肯放松。罗乐顾忌后座坐着的窦总,挣了几下挣不脱她掌握,悄悄抬眼去
看反光镜。见窦总靠在座椅背上,眼帘低垂,如老僧入定般不言不动,虽然知道
他是故意装睡,却也放松了不少。陪着笑伸手,要去唐嫣手里拿自己的驾照,不
料她却一缩手躲开,粉面一寒,开口道:「想把驾照拿回去?没有那么容易!哼
哼~ 咱们先好好算算帐再说!」
罗乐以为唐嫣因为猜到自己违背约章、又去见了江伊而使起了小性子,转头
瞥了一眼窦总,发自内心地轻声道:「小嫣,我真的是特别特别感谢你!」对她
使了个眼色,示意窦总在,不方便,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有什么事咱们到时再说,好不好?」
唐嫣斜睨着一笑,撇嘴道:「你这坏人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幸好我早就看穿
你的心肝脾肺肾,不然还真的要被你骗过了!避重就轻的招数耍的不错嘛!我问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住的四天三夜,名下存了多少钱?」
罗乐一直沉浸在脱困的喜悦中,将拘留所存款的事忘了个死死。此时听唐嫣
提起,猛然醒悟,一拍大腿道:「对啊!我在这里还存着钱呢!你和窦总等我一
下,我去找他们拿去!」说着话就要去开车门。
唐嫣抓着罗乐大指的小手向前一探,没等他动身,便轻松地扭住了他腰间软
肉,微微一转,哂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钱我已经帮你取了,就在我包里。
我现在就是要问你个明细,你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罗乐吃痛,想叫又怕惊动了后座的大佛,只得呲牙咧嘴地忍耐。听闻唐嫣所
问,急促道:「轻点!什么明细啊?」
唐嫣手上丝毫不松,眯着眼看着罗乐的眼睛,滔滔不绝道:「你进去那天凌
晨,我在交警队帮你交了两千罚款,接着马不停蹄地跑来这里,把兜里剩下的两
千五都存给了你。刚才我去清算时,看账上写着你这几天一共花了三百二。你进
来时是在29号房,出来时换了4号房。我问过看守,房间号越小,条件越好,
但是前提条件是要收不入账的换房费八百。也就是说,你应该还有结余一千三百
八。可我拿到手的钱数却是四千三百八。她来的时候存的一千我知道,还有两千
块是谁存给你的?」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存给你的?」唐嫣一边问话,一边慢慢靠
近罗乐的身体。当然,越近也就越方便她在罗乐腰际使力。
罗乐忍痛辩白道:「我在里面,哪里知道都谁来存过钱?那看守只是叫我的
名字,然后说我老婆给我存钱。一共三回,我还以为都是你存的呢!里面的人都
觉得我是个三妻四妾的大款,还敲诈了我一顿好吃的,我多冤啊!」抱完撞天屈,
又求饶道:「你快松手,疼着呢!」
唐嫣听罗乐话语里称自己是他老婆,呸了他一口,眼波流转,喜滋滋地道:
「算你吧!这事我会查清楚,你别当就这么完了!」说着话,松开了掐着罗乐的
手指。
罗乐将手举在额角,向唐嫣无声地点头致谢。再不说话,发动车子开出拘留
所。他将车子保持在安全范围内的最高时速,奔逃也似地在路上飞驰,直到后视
镜里再也看不到拘留所那幢楼的影子,才长出口气,松了油门踏板缓行。唐嫣一
直把手按在罗乐挂档的手上,就如同放在自己家沙发扶手上一样自然。罗乐感受
到她手心传来的温热,觉得舒服放松、十分享受,偷眼看窦总依旧做闭目养神状,
也就任由她按着。
自车子出了拘留所,唐嫣就再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待行
到了一个路口处停车等灯,忽然侧头看着罗乐问道:「罗乐哥,你被警察抓到那
晚是不是去见那个坏女人了?」
罗乐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沉吟着不说话。他有些不敢看唐嫣,觉得自己违
背与她的约章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其实,做个否认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罗乐
却生不起丝毫欺骗唐嫣的念头,于是只好选择沉默。唐嫣等了一会,见罗乐没有
回答的意思,出人意料地转回头不再追问,就好像刚才的问题从来没有出口一般。
车内的三个人都没有了动静,气氛有些凝滞,空气似乎也渐渐变得沉厚起来。
罗乐心虚,小心翼翼地喘着气,悄悄地瞄着唐嫣的脸。唐嫣如果像往常时候一样
撒着娇逼迫他回答问题,他反而觉得好应对些。如今她的沉默似乎是给他的脖子
套上了一根无形的绳索,随着车子的前行而越勒越紧,让罗乐觉得怎么也不能将
空气吸到肺底,憋得胸口有些难受。
绿灯亮起,车子开动,左转拐过弯,一个加油站出现在路边。罗乐正想着怎
么找个机会离开会儿,化解一下和唐嫣之间的压抑感觉,此时见加油站如同见了
救命稻草,干笑了几声道:「给车子加点油再走。」一打方向盘,拐了进去。
停车、熄火,对迎上来的小哥潇洒地喊了声「加满」,罗乐便下车往加油站
的便利店里面走去。随便拿了几袋零食,寻思着让唐嫣嚼着消消火,结果结账的
时候一摸兜才想起自己身上半毛钱也没有。对营业员说声抱歉,飞跑到车前,敲
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待唐嫣降下窗子斜眼看过来,尴尬道:「给我点钱,我想买
点东西。」
唐嫣白了他一眼,还没等说话,加油的小哥就在车子后面举着油枪喊起来:
「顺道把二十八块的油钱付了,7号枪!」
罗乐如石像般僵在当场,耳听那小哥一边盖上油箱盖,一边怨念地嘀咕着:
「A6加二十八,A6、二十八……」
加油站里还有几部车子在加油,车主听到小哥的喊声,纷纷侧目。车内的唐
嫣听到小哥的嘀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后座入定的窦总也再也忍不住,把头侧
向另一边,双肩不住抖动。罗乐大窘,冲着小哥嚷嚷道:「我就喜欢让油箱满着!
不行吗?你什么态度?」
唐嫣从包里抽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一拽他衣袖道:「还嫌不够丢人么!快
去快回!赶紧离开这儿!」
罗乐在众人的注视下,红着脸跑去结了帐,上车将怀里的零食一股脑倒给唐
嫣,开车就跑。车子出了加油站,唐嫣打开一包薯片,捏了一片放在嘴里,吃着
吃着就噗地一下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拂去身上的渣子,看了眼罗乐,忍不住又
笑起来。
罗乐窘迫,但见了唐嫣的笑脸,却又觉值得。侧脸看着她微微一笑,余光忽
然瞄到窦总睁了眼睛,忙自欺欺人地转回头做一本正经状。窦总清了清嗓子,轻
松地问道:「唐嫣,咱们往拘留所去的时候是不是在刚才那加油站加的油啊?」
唐嫣配合地装作认真思考,皱着眉答道:「我不太认得路,但那加油的帅小
伙却还依稀认得,应该是他没错!」说完,又是一阵讪笑。
车里的两个人一唱一和,玩的高兴。罗乐一个不愿得罪,一个不敢得罪,只
得挠挠头,苦着脸问道:「你们加了油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窦总忍笑摊手道:「我刚才睡着了。」
唐嫣却没窦总那么好相与,嬉笑着抢白道:「你不会看油量表吗?这个司机
是怎么当的?脑子忘在拘留所里啦?还好意思责怪我们不告诉你?」说到这里,
将小手伸到罗乐面前道:「我才想起来,这些吃的加上油费也不够一百块吧?赶
快把剩下的钱还我!」
罗乐开着车,不敢太过分神,随口应付道:「拘留所存的钱不是在你那里么?
从里面扣吧!」
唐嫣听他这么说,拉着长音道:「哎- 呀-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我半夜里
赶去救你的时候,一共带了四千五百块。两千交了罚款,两千五给你存好,早晨
回到家一毛钱也没剩下。刚才我把帐都算给你听了,你现在还有四千三百八,都
还给我还倒欠了我一百二。你还让我从里面扣?脸呢?你的脸呢?」说着话就伸
手捏住了罗乐的脸颊,抻了抻之后放手,接着道:「车我坐着,油钱算我出。但
这零食我不能自己请自己吃吧?」
罗乐想到她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为了自己跑前跑后,心里涌起感激和歉意,
刚要开口,后座的窦总适时插话道:「公司的车是配油卡的,一般情况下不需要
用现金。」
唐嫣恍然地「哦」了一声,大方地摆摆手道:「这样子啊!那剩下的钱你就
留着吧!算是我借给你的。明天一早连你这几天欠我的一起还我,嗯……六百二
十块!」
罗乐讶异道:「什么?这么多?应该是……三百二吧?」
唐嫣嗤鼻道:「哼!我这么辛苦,不需要慰劳吗?那晚的黑车司机一脸横肉,
我吓得一直把钱抱在怀里,不需要精神抚慰金吗?钱放在你那里这么久,没有利
息吗?一口价,九百二!」
罗乐不敢再争,低声道:「快月底了,还没发薪水,我哪有钱给你?」
唐嫣眼珠一转,刚要点头减息,后座的窦总再次开口插话:「财务昨天给我
打电话说,明天要发三千现金给他。」
唐嫣闻言,白了罗乐一眼道:「好险!差点就相信你这坏人了!」顿了顿又
嘀咕道:「不能给你手里留那么多钱,你都会花在那个女人身上!」微侧了头对
窦总道:「你回去和财务说一声,明天我替他领津贴……好吧?窦总。」再转对
罗乐道:「一千算是还我的,两千我帮你存起来,将来娶老婆用。」
唐嫣一番安排,丝毫没给罗乐和窦总说话的机会。罗乐刚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心中虽然不想她掌管自己的私房,却也不好意思硬梆梆地拒绝,于是不情愿地为
难道:「你别都拿走,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些日常开销啊!」
唐嫣小嘴一撅:「你又想骗我?公司每月不给你发薪水的么?」说到这里,
忽闪忽闪地眨了眨眼睛,恍然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一定是把工资卡都交给女朋
友了吧?真是让人不省心!那……我每月给你五~ 三~ 二百吧!二百也差不多了,
有随礼之类的大开销,你再问我要。」
唐嫣的最后一句话,与王梦丹将第一个月零用钱交到罗乐手上时说的话如出
一辙。罗乐忽然有了种面前人也是自己妻子的错觉,这错觉让他体味到了一种熟
悉的幸福,心中的情愿远远大于受缚的不甘。
「如果当时没有和王梦丹结婚,那么……」
这个念头在罗乐的脑海中一闪,就在电光火石间被来自心口的疼痛切断。他
看看路,看看唐嫣,再看看路,再看看唐嫣,行为心思都有些慌乱。情欲、责任、
观感、原则、认知……各种各样的东西在他脑子里织成了一张大网,每一个交叉
点都是个结,每个结都有三四条路向四面八方延伸。路尽头的影响时而是王梦丹,
时而是唐嫣,但不论影响为谁,都是站在一个新的结上,而新结之外,又有更多
的通路指向更多的结。
窦总见罗乐面色不虞,不断地往唐嫣那边看,以为他对唐嫣强占了津贴心有
怨怼,于是兴致勃勃地等着看一场情侣间的吵闹大戏。唐嫣先时也是以为罗乐要
反抗,仰着俏脸丝毫不让地与他对视,到了后来看出他眼中的彷徨,一时间有些
不明所以,却又不想弱了气势,开口质问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导航么?」
罗乐恍若未闻,也不回答,依旧一眼接一眼地看她。唐嫣伸双手挡住自己的
脸,嚷嚷道:「看看看!这回我看你还怎么看!」
唐嫣的面容在罗乐的眼中消失,脑中的影响也跟着渐渐消退,如梦初醒般问
道:「嗯?什么?」
唐嫣听见他问话,分开指缝将一双杏眼露出,没好气道:「你走神了!想什
么呢?我告诉你,你刚从那么脏的地方出来,不好好洗上七八个澡我是不会让你
碰我的!」
窦总听她说的认真,不由莞尔一笑。罗唐二人一痴一思,都忘了后座还有个
第三者,听见笑声不约而同地脸上飞红。唐嫣娇叱了声「不许笑」,见窦总笑得
更甚,只得将羞恼都发泄在罗乐身上,狠狠地捶了他肩膀几下道:「停车!」向
车外张望了一眼:「我要去买东西!」
此时车子已经到了公司楼下的千万百货门口,待罗乐依言将车子靠边停好,
唐嫣丢下一句「回头我再找你算账」,提着包逃也似的下了车。窦总呵呵一笑,
招呼罗乐继续向前。车子绕过写字楼侧,眼见楼后的地库入口就在不远,罗乐正
准备打转向驶入,听后座的窦总也说道:「停车!」
「我才想起来,也得去买点东西。你今天别进公司了,回家休息,明天再来
吧!」窦总见车停稳,将车门开了个缝隙,对罗乐说道:「对了,除了我和唐嫣,
公司没有人知道你被拘留的事,自己嘴巴严着点,别说漏了。」
罗乐闻言,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最后道:「要不是您和杜局长有交情,怕
是我还得在里面熬着呢!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犯了!一心一意给您开车,帮您
做事!」
窦总一条腿已经迈出车外,听到罗乐这句话又收了回来,把门一关,正色道
:「和我一同当兵的战友遍天下,可还真就没有一个在唐城!你拘留的事,是唐
嫣告诉我的。她和我一个想法,准备以公司的名义给你作保,看看能不能让你早
些出来,但是我们找到交警队和拘留所,人家根本就不买账。后来是在送孩子去
幼儿园的路上,小娄问起你,听我说你因为酒驾被拘留了,下午就到我家找到我
父母,留了那位杜局长的号码,说是一切都已经沟通好,打电话领人就行了。我
打了电话,杜局长那边又走了走必要的手续,今天我才能和唐嫣一起去接你。你
要谢,第一个谢的应该是小娄才对。我本人呢,有心无力。」
第二十三章
罗乐一直以为窦总和杜局长交好,哪里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番曲折。当窦总
说「小娄」的时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等窦总说到「去幼儿园路上」
时,才想起那个蹭车的风韵少妇。他没想到娄珊雨这么古道热肠,心里寻思着有
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她一下,嘴上连称「窦总辛苦」,又诚心诚意地表示了一番
自己的谢意。窦总心情不错地摇摇手,道:「行了行了!我对自己人一向是管顾
到底的,无论什么事都会尽力去帮助,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用挂在嘴上。」说
到这里,伸手用食指虚点了点罗乐,故作严肃地道:「但是我骂自己人也一向骂
的狠,你小子以后要是不想再被骂得惨,行事就注意些!」
罗乐不迭点头应是,窦总满意地笑了笑,忽然转了戏谑的语气问道:「听唐
嫣话里的意思,你真是可以啊!有个女朋友、外面勾搭着一个所谓的坏女人,还
能让唐嫣死心塌地地喜欢你,真是看不出啊!记得那天我问你个人情况的时候,
你还告诉我你是单身?连我都瞒着,你可真行!」
罗乐瞄了瞄窦总的脸色,见他没有不快的表情,于是挠着头陪笑道:「那都
是普通朋友,是唐嫣误会了。我一个开车的,家里家境也不好,谁能看得上我啊!」
窦总笑着指了指他,道:「你啊你啊!别人我不知道,也不多说。现在这个
姑娘年轻漂亮、可爱大方,家里条件也好,你看她多喜欢你!我看啊,她是真心
想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只要你点头,她怕是肯抛下一切,不顾所有反对、一
心一意跟着你!你呀,别瞎闹了,好好珍惜吧!别因为年轻风流,只顾着脚踩几
条船,错过这么段好姻缘,辜负这么个好姑娘!」
说者窦总指的是唐嫣,听者罗乐心中想的却是王梦丹。窦总寥寥几语,完美
地勾勒出了两个不同女人的相同情怀,罗乐听得心事翻涌,一时有些发呆。王梦
丹流着泪扎在他怀里,目送父母萧索背影的情景仿佛又出现在他眼前。新婚之夜,
他跪在地上发誓要宠爱妻子一生一世的话语也似乎在耳边回响。
窦总见罗乐微皱了眉头,面色凝重,以为他在认真思考自己所说的话。静待
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才又开口道:「慢慢想,这种事情也不能急在一时,
毕竟是终身大事嘛!」
罗乐被窦总的话惊醒,虽没听太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却仍然敷衍着不断点头。
窦总见罗乐兴致不高,猜他是舍不得其他女人在床上的手段,呵呵一笑,拍拍他
肩膀道:「肉体的欢愉只是过眼烟云,只有真心相爱的才能相守一生。即便结了
婚,也可以在外面偷着吃几口好的,可别因为有好吃的而错过了结婚的最佳人选,
得不偿失啊!」顿了顿又道:「男人,虽说先成家后立业!可家里的事稀里糊涂
地随它去就行了,还是把精神专注在事业上才是正经。」
窦总前面一段话先是让罗乐回忆起自己对王梦丹的亏欠,后面这段话又让他
想到她现如今在外偷情的种种表现。他觉得胸口憋闷,坚持着听过窦总最后一句
箴言,艰难地点了点头。窦总见他情状,只道他一时难以抉择,哈哈一笑,再次
打开车门,道:「对了,我没和唐嫣说小娄帮忙的事。她一直以为是我有面子请
动了杜局长,你别给我说破了,让我的形象也在她心里高大一回!」说完,笑着
下车走了。
罗乐清楚窦总是一片好心地劝说自己,但却被他误打误撞直指自己内心的话
搅得心里很乱。呆呆地坐了很久,才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打开家门,熟
悉的陈设映入眼帘,熟悉的味道渗入鼻腔,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忽然觉得身心
无比疲惫,眼皮和双脚都有些难以抬起。强打了精神痛痛快快冲了个澡,取出唐
嫣送进拘留所的新内衣换上,直挺挺地往卧室的大床上一倒,舒舒服服地将自己
陷在柔软的床垫中。
罗乐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大门口忽然传来钥匙的响动。他一惊睁眼,只听
见轻快的脚步飞速奔跑,几秒的时间便已来在床边。
「罗乐,你……」
王梦丹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欣喜,却又在三个字后戛然止住。罗乐知道是因为
自己背对着卧室门,她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不愿打扰的缘故才会如此。他正犹豫
着要不要起身和妻子说话,却听见脚步声放得极轻,慢慢地退出了房间。不多时,
卫生间里便传来搓洗衣服的声音。罗乐心里一暖,因为听到门响而僵硬的身体再
次放松。不多时,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王梦丹柔软的身躯紧紧
地贴着他的背,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身上。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对面楼的数家灯火随着清冷的月光从窗子透进来,星星
点点地照在床前的地板上,被窗框分隔成几块斑驳。卧室里一片静谧,王梦丹的
呼吸平稳绵长,听上去就知道睡得十分香甜。罗乐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试探
着将手从被子中抽出,停在空中想了想,终于还是向下搭在了王梦丹的手上。
罗乐与王梦丹甫一接触,便感觉她的手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呼吸的声音
由绵长化作细密,身体也不复适才那般柔软,略有些僵地一动不动。他知道妻子
已醒,却不知应该对她说些什么,索性睁着眼继续装作睡着。王梦丹也睁着眼,
双唇几度翕动,最终还是没有作声。
天空渐渐变成一口倒扣着的铁锅,锅底黑漆漆的,漏了个一弯新月似的洞,
投进一缕光亮。对楼的灯光从柔和变成刺眼,针一般扎在床上各怀心事的夫妻眼
中,让二人再度合上眼帘。夫妻两个都知道对方已醒,却又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
己已醒,于是默契地保持着卧室中近来难得的宁静,享受着本是平常、现今却有
些奢侈的牵手共卧的美好时光。月光化作的青纱从床尾飘到两个人身上,又从两
个人身上飞浮在床头的墙上。夫妻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分先后地再度睡去,任由
那片青纱逐渐消失无踪。
罗乐再醒时,姿势已经变作平躺,转眼四处打量时,发现窗帘已经拉上,床
头柜上闹钟的时针还没有走到五,王梦丹却已经不在床上。他在拘留所内夜夜难
以安寝,昨晚终于睡了个饱,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出了卧室,发现妻子
围着围裙、站在关着玻璃推拉门的厨房里,正用勺子在火上的锅里搅拌。
王梦丹并没有发现罗乐已经起身,仍然专注在灶上的锅中。她舀起一勺米汤,
侧头避过升腾的热气,将勺子举在唇边,鼓起腮微微晃着头吹气,然后嘟起嘴试
探着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回手在菜板上抓起一捏鲜嫩的香葱段,灵动的
手指相互摩挲,将它们均匀地洒在锅中。关火、装碗,用抹布垫了碗边捧起,一
回头才发现罗乐正盯着自己。她怔怔地看着丈夫,忽然如花儿盛放一般笑起来。
玻璃门将客厅与厨房隔成了两个世界,却无法隔断王梦丹的笑容和罗乐心中
的温暖。食物的香气早已从门缝中飘了出来,空中满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新婚
第一天早晨,王梦丹就是趁着罗乐未醒,早早地起床为他煮了这么一碗皮蛋粥。
后来罗乐怕她辛苦,再也没有让她做过早饭,但这粥及其中爱意的味道却一直存
在他心里,难以忘怀。今天重新得见,心情好得难以形容,饿了太久的肚子也叽
里咕噜地叫起来。
罗乐喝下整整三大碗粥,又将粥锅边缘的米粒都刮在勺子中,一颗一颗吃进
嘴里,才长出口气,惬意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王梦丹吃了一小碗便不再动,托着
腮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待他用餐结束,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收成一摞,笑着问
道:「好吃么?」
罗乐摸着自从进拘留所就没鼓起来过的肚子,点头道:「好吃!」
王梦丹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笑了笑,再问道:「那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好
不好?」
罗乐微微一顿,再次点头道:「好啊!」
王梦丹抿了抿唇,身子前倾,看着罗乐的眼睛,又问道:「以后不光是早饭,
每一顿饭都是我来做,家务活也都交给我。你就读读报纸、看看电视,做个一家
之主。今天开始我来做一个好妻子,尽自己的本分。好么?」
前面的一切都很美好,可王梦丹最后这句话一问出口,罗乐的幸福感忽然急
转直下,飞快地降到了冰点。妻子的神态、语气以及说话的内容明显带着歉疚,
那句「今天开始做个好妻子」更是值得玩味,其中蕴含的各种可能性让他不寒而
栗。
「她是在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承认偷情的事?还是在向我表达以后不再对不起
我的决心?」
罗乐在脑子里转着念头,愈发觉得王梦丹的话就是这两层意思。王梦丹见罗
乐盯着自己,久久不回答,眼中的神采从希冀变成犹疑,最后一点点黯淡下去。
端起碗筷起身,扭头要走。
王梦丹的神情不定,动作却是决绝。罗乐正全神贯注地想着事情,恍惚中觉
得她似乎这一转身就再也不会回来,下意识地探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王梦丹被
他抓着,也没有挣脱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餐桌两端。
良久,王梦丹垂下头,轻声道:「江伊对我说,夫妻两个人亲密如一,总是
说抱歉反而会显得生分,不如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意。我看她和陈杰如胶似漆,
想必这法子是真的,这才……现在看来,还是如前一样直来直去的比较好。」说
到这里,转回头看着罗乐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挂了你的电话,没能第一时
间赶去找你,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耍性子了。」喘息了几下,坚定道:「就
让以前的事和以前的我一道留在以前,今天做一个崭新的开始,好不好?」
罗乐听她如此说,心里十分高兴,可想到她曾经的背叛,却又不甘心就这么
答应她。他将妻子猛地往自己这边拉过来,隔桌揽住她天鹅般的颈子,狠狠地亲
在了她软嫩的唇上。王梦丹被罗乐拉的一个趔趄,嘤咛一声,融化在他的亲吻中,
手中的东西跌落在桌子上,歪散成一片。
唇瓣相接,舌头交缠,却只能将两个人的身子联通无碍,无法像从前一样身
心合一。王梦丹先是有些抗拒,待罗乐放过嘴唇、转去亲她的耳珠时,紧闭着双
眼、面上闪过一丝得色。罗乐沿着王梦丹的脖颈一路亲上去,却被她耳珠上的坚
硬硌到了舌尖,稍微离远了些去看,却发现她戴着的是自己卖给她的那副白金耳
钉。那天回到家之后,他便发现了妻子手机里的秘密,心烦意乱之下早就忘记了
它们的存在。此时突然见到,联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本该被妒火填满的心里忽
然感觉空荡荡的,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王梦丹感觉到罗乐的异样,想要转头看时却被他重新噙住了小嘴。她感觉罗
乐的吻比适才少了太多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野蛮,鼻尖被他的脸庞堵住,
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罗乐用手捏着王梦丹的双颊,舌头在她口中不断地搅动,耳
中听到妻子发出的略有些痛苦的咿唔,忽然觉得无比快意。心思一动,停了口中
的咬舐,严肃地问道:「你从今天开始在家里做个好妻子,那我也从今天开始,
在家外努力做出个大丈夫应该有的样子来,怎么样?」
罗乐表情严肃。但语气里却带着嘲弄。他所指的大丈夫是如同窦总那样家外
有花的男人,以此来讽刺王梦丹刚才「今天开始做好妻子」的说法。本以为王梦
丹会辨出自己在「家里」「家外」两个词上加的重音,听懂话里的意思,变得伤
心或者沉默,不料她却郑重地点头道:「老公,我知道最近是我太小气了!你放
心,我不会再像怀疑你和唐嫣那样怀疑你了!你放心在外面努力,我会做好你的
贤内助的!」顿了顿,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悠悠地道:「江伊说的对,隐婚的
事妨害的不止是我一个人,你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以后会调整自己的心态,
安安分分的守着这个家。咱们两个一起努力,争取可以早日将你和我的关系告诉
给所有人知道!」
罗乐若不是知道王梦丹曾经出去偷人,这一段话肯定会让他感动到流泪。此
时虽然清楚妻子是在犯了错误之后的幡然悔悟,但是也触及到了他心底的柔软,
只是偶尔有几个字句还是那么刺耳伤人。妻子声称不再怀疑的他和唐嫣,已经将
她曾经怀疑的内容变成了现实。当他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受到了怀疑猜测,可当
他什么都做了之后,随之而来的确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他自嘲地笑了笑,带着些
许颓废、些许威胁,问道:「那我以后在外面可就随意扑腾了,你别后悔!」
王梦丹不疑有他,坚定地点头道:「去吧!不后悔!」
罗乐看着妻子精致的脸庞,忽然感到无比的羞愧,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神,
仿佛笼罩在信任之下的,是对自己的一种漠不关心,于是又开始恼火。想起甜腻
可人的唐嫣,又想起风骚大胆的江伊姐妹,在心里暗骂了声老天,嘀咕了一声「
这可是你让的」,然后就转过桌子,将王梦丹搂在怀里,肆意亲吻,疯狂抚摸。
王梦丹还没听清罗乐最后说的一句话,就被他的激情整个包裹住,试图推拒
不果,除了被动地迎合,再也做不了什么。罗乐闭着眼,怀里人的面容不断地变
化。一会是娇俏的唐嫣,一会又变成开放的江黄两姐妹。想起被拘留之前江伊和
黄洁一道劝自己回家的场景以及刚才王梦丹转述的江伊的劝解,觉得她们姐妹俩
是真心希望自己和妻子和睦,心中不免有些感激。
「既然她们只是想要我的大家伙,那我就挑个时间让她们舒服个够!」
罗乐的大家伙仿佛知道他已经将主意拿定,颤巍巍地在胯间挺立,只几秒钟
的时间就变成了铁一般坚硬。他一较劲,将怀中人兜着屁股抱起,转身走了几步,
将她压在沙发上。感受着王梦丹逐渐火热起来的身躯和迷离的眼神,对于自己将
她想象成另一个女人有些不忍。可记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心里又起了股狠劲。
「她同意了不是吗?反正她也不在乎我怎么做!而且,她作为一个犯过错的
女人,有在乎的资格吗?」
罗乐再次闭上眼,于是身子下的王梦丹便不再是王梦丹。
「不要……不要在这里!」
王梦丹感觉到罗乐身上散发出的野兽气息,声音微弱地拒绝。见丈夫根本不
为所动,只是近乎粗暴地在自己身上摩挲撕扯,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害怕,趁着
他的嘴离开自己的唇,用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腰,再次呢喃道:「至少去……
卧室的床上吧……」
罗乐热血沸腾,心中也不愿再像以前那么傻乎乎地只知道疼惜妻子而委屈自
己,因此不顾她说话,略带癫狂地往下扯她的睡裤。眼见睡裤一点点向下,露出
里面粉红色内裤的边缘时,屋子里面王梦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Fly me to the moon,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卧室内的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王梦丹的睡裤也一次又一次地被她拼
命拽上去。罗乐虽然力大,但在小小的沙发上无从施展,只得沉声低吼,一把抱
起王梦丹,走进卧室,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开,将清晨的阳光和可能会出现的邻人目光被完全隔绝。
王梦丹稍稍添了些安全感,也就不再如适才那般抗拒,但对着兽性大发的罗乐还
是隐隐有些惊惧,于是半推半就地让他扒下了自己的裤子,趁着他回手扔掉的空
当,哧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罗乐不依不饶,一把将被子揭开,重新扑了上去,
与她纠缠在一起,而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整个过程中一直不知疲倦地歌唱,中间的
少许停顿,几可忽略不计。
罗乐嘴里叼着王梦丹的奶头,双手去脱她的内裤。王梦丹半倚在床头上,颤
抖着恳求道:「罗乐……稍等一……稍等一会,电话这么急,肯定是有……嗯…
…有急事找我……」
罗乐被电话铃声烦得要死,抱王梦丹进来本就是打算让她先接电话,再行云
雨的。罗乐在拘留所里憋的够呛,刚才又自己帮自己解了个心结,此时急躁得如
同愤怒的公牛,早将原本的目的忘到脑后。得王梦丹提醒,却舍不得放开她的身
子,于是伸胳膊将手机调成了免提接听,然后又将手机扔在原处。王梦丹虽有些
抗拒与罗乐白日宣淫,但身体却彻彻底底将她出卖,下体已是泛滥成灾,湿透了
裆中央的双层薄棉布。罗乐压在她身上亲她乳房时,一杆大枪戳在她膝盖不远,
尚不觉得什么。待罗乐探身去摸手机时,那坚硬枪头刚好隔着几层布料顶在她最
为敏感的小豆豆上,使她不由自主地发了声魅惑的呻吟。而与她的呻吟几乎同时
发出的,是手机里的一声「喂~ 去厕所了吗?这么久?」
第二十四章
王梦丹被罗乐抚弄的有些迷乱,只知道他探身向上,却不知他接了电话,听
到人声吓了个激灵,眼神迅速澄明。而罗乐听到手机里的声音,也吓得紧紧抿着
嘴不敢出声,不断用手示意王梦丹回答。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王梦丹
的呻吟,稍稍停顿了两秒便又自言自语道:「喂?奇怪,接了怎么没声音呢?信
号不好?」
王梦丹张着嘴,无声的喘息了几口,假作睡意朦胧道:「喂~ 唐嫣啊!我还
没睡醒呢,手机放在厅里了。」
「哦哦!我说怎么这么半天呢!梦丹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那个,你
能帮我找一下罗乐吗?」
「罗乐不在我这儿睡!」王梦丹有些惊慌失措,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忽然醒悟,
赶忙补救道:「不是不是,你看我,还没清醒呢!我是说,你直接给他打电话不
就好了,还找我中转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唐嫣笑得十分欢愉,打趣道:「哈哈……刚才梦丹姐是不是做
春梦梦到那家伙,这才脱口而出的?」不待王梦丹反驳与否,转做正经道「是这
样,窦总半小时前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有事,六点半要用车,可罗乐的电话一直
关着机,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找到他。我记得上次聊天时,你好像和我说起过,
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你知不知道他家的门牌号?可不可以帮我去喊他一声?」
王梦丹面上绯红,悬着的心落在了肚子里,答道:「大概知道是哪个楼门,
我去找找看。找到了让他去哪里找你?」
唐嫣道:「不用找我,直接去窦总家楼下接他就行。那辛苦梦丹姐了,我先
挂了啊!那讨厌的窦总这么早把我吵起来,我得再睡个回笼觉去。」说完,与王
梦丹互道了再见,挂断电话。
王梦丹待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长出口气,转头对罗乐道:「好险!你怎
么关机了?平时不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么?」
罗乐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此刻也是如逢大赦。听王梦丹问话,想起摔手机
时的气愤,觉得还是不要再提起的好,于是编造道:「那天晚上喝得有些迷糊,
手机丢了。这几天在拘留所,里面从来没有手机响,也就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罗乐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却还是带着一丝怒气。王梦丹闻声知意,垂着
眼帘沉默了一会,忽然羞涩道:「差十分钟六点了,怕是……来不及了。」
罗乐有些迷惑地看向王梦丹的脸,发现她的眼光正对着自己依旧鼓胀的胯间,
恍然道:「是啊!」虽然大家伙如箭在弦,急迫想要重来,但时间气氛都已不够,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沉默下去。
王梦丹也跟着沉默了一会,跪踞着往前蹭了蹭,咬着唇角道:「洗脸走吧!
晚上如果没事就早点回来!我……做好饭等你回来……回来吃!」说着话,迅速
地瞟了罗乐一眼,低下头再不看他。
罗乐看着眼前含羞带怯的妻子,知道这已经是她允许自己做出的最大限度的
语言暗示,不免有些动容。但是他已经经历过一个比一个大胆直白的唐黄江三女,
对这种隐晦的暗示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此时精虫带来的冲动渐渐退去,似乎
心里也对妻子的身体没有了太大的侵犯欲望。略有些呆地看了她一会,点头「嗯」
了一声,便出了卧室去洗漱。
王梦丹见罗乐反应平平淡淡,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一时间有些怀疑丈
夫是否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失望地叹了口气,想了想江伊新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
心里竟隐隐地对晚上与丈夫的活动起了些期待。自从上次被罗乐的舌头舔弄得水
漾泄身之后,对高潮余韵的回味在她心里持续了好几天,若不是罗乐被拘留而不
得见面,说不定更羞人的主动要求交合她也肯去做了。坐在床上,想起上次用手
握着的完全属于自己的大家伙是多么的火热坚硬,轻啐了一口,暗骂自己不要脸,
可双腿间那幽深的桃源洞却更加湿滑了。
罗乐的欲望没有得到发泄,这让他的第三条腿也有点发热发痒。只不过他想
的并不是王梦丹,而是不像她那么别别扭扭的其他女人。如果刚才被他压在沙发
上的如果是随便另一个谁,恐怕他这会洗的就不是脸,而是残留着白浆的小兄弟
了。几个女人的媚态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穿梭,使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洗漱上,于是
胡乱往脸上掸了些水,和王梦丹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罗乐怕迟到,一路将车子开得飞快,拐进窦总住的小区大门时,车上电子时
钟才刚刚跳到六点二十分。将车在窦总家楼下停好,正寻思着要不要上楼去敲门,
忽然看见唐嫣从楼门里走了出来。他赶忙熄了火,下车去迎,唐嫣却隔空对他招
招手道:「别出来,快回车里把暖风开开,冻死我了!」
罗乐这才注意到唐嫣通红的鼻尖、脸蛋和被她紧紧裹在身上的大衣,不迭帮
她拉开车门,待她上车,自己也钻进车里依照她的吩咐再次发动、将暖风打开。
唐嫣扭开几颗扣子,将衣襟敞了,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噤,板着脸埋怨道:「
怎么来的这么慢?我打车来都比你快好多!」
罗乐解释道:「我怕迟到,已经开得很快了。你要和窦总一起出去吗?电话
里说一声,我去你家接你多好!」
唐嫣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白了罗乐一眼,从包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纸袋丢在
他身上,气鼓鼓地道:「王梦丹叫的那么销魂,我怎么好意思打断你们的好事,
耽误你们的时间!大早上的,才几点啊?就把女人抓起来做爱,你真是个禽兽!
给你,昨天从拘留所里领的你的东西。」
罗乐听了唐嫣的话很是尴尬,恍然悟出眼前的女人一直板着脸并不是因为天
冷,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装作没听到,陪笑感激道:「谢谢你帮我取东西!昨
天窦总在车上,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其实这次多亏了小嫣你帮我。拘留所的饭
菜难吃的要死,晚上屋子里四面透风,要不是有你及时存了钱,我不知道得受多
少罪……」
罗乐一面说着话,一面展开纸袋往出拿东西。唐嫣瞥见他做出的一脸苦相,
扑哧一声笑道:「看你那表情,真假!」看着罗乐从袋中取出钱包放进口袋,又
道:「你这个流氓胆子好大!真的把你和我的裸照就那么放在钱夹里,也不怕被
别人看了去!算你吧,看在照片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下次你和我在一
起的时候,也要像今天早上那么卖力才行!」
从唐嫣家离开那天,罗乐有些失魂落魄,后来事情又多,早就把钱包里裸照
的事忘了个干净。这时听唐嫣说才轰然记起,想想确实危险,不由脊背冒汗。他
不想说破,于是嘿嘿笑着默认了。听唐嫣又把话题绕回到早间的床事上,干脆继
续嘿笑,接着去纸袋中摸索。他的手碰到一个冰凉的长方形,以为是自己摔碎了
屏幕的手机。可掏出一看,手机确实是手机,却不是自己那个,而是比王梦丹的
水果手机略长、略为纤薄的一款,愕然问道:「这是什么?」
「手机啊!罗乐哥,你早上射出去的不会是脑浆吧?」唐嫣的大眼睛忽闪忽
闪地看着罗乐,语气里透着无比真诚的关切。
罗乐气结,一脸无奈地问道:「我知道这是手机,可它不是我的,怎么会在
袋子里?」
唐嫣带着原来如此的表情「哦」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答道:「你这么问我就
明白了!吓死我了,我以为得去给你充二十八块钱的智商了呢!」看着罗乐一副
吃瘪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意,捧腹道:「看你那傻样!嘻嘻……你那手机已经
碎得不成样子,没法再用了。刚好我家里有这么个旧的备用机,就借给你先使一
阵子呗!」
罗乐听唐嫣又提起二十八块的事,只好作充耳未闻状,低着头把玩手中的电
话。那手机屏幕上和背面的塑料膜还都完好无损,边角处毫无磨划的痕迹,根本
就是个新的。他想起不久前才在电视上看到的水果手机新品上市的广告,于是疑
惑地看了看唐嫣。唐嫣见他看过来,歪仰着头,得意道:「就是这么个旧手机!
反正我把你的卡都剪了,爱用不用!」
美人恩深,最难消受,亦难偿还。
罗乐清楚唐嫣对他好,却又怕他抹不开面子,或者心里怀有关于回报的负担,
才坚持这么明显的谎话,让他可以选择装傻。可唐嫣越是如此,罗乐就越觉得对
她亏欠。他看着身边得意洋洋的唐嫣,心中第一次对自己隐婚的事有了淡淡的悔
意。
唐嫣得计,见罗乐看过来,猜他无法可施,于是心中欣喜,洋洋自得地与他
对视。可时间一长,却又觉得不对劲,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伸手在罗乐眼前
晃了晃,问道:「罗乐哥,你傻啦?」
罗乐摇摇头,一把将唐嫣的手抓住,开口道:「小嫣,我……我……」支吾
了半天,后面的话依旧难以为继。
唐嫣聪慧,见他难言,猜知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罗乐哥,
我什么都不要。」
罗乐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在口中塞了一大口芥末,鼻子和眼眶都酸的难受。唐
嫣见他表情纠结,翻着眼一下一下地往斜上方看,于是用双手将他的大手包在当
中,挺起身子凑到近前,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还没来得及退走,就被罗乐紧紧拥
入怀中,蜻蜓点水般的四唇相接也变成了唇舌缠绕的法式湿吻。感知到身边人的
心意,不由心中泛甘。
罗乐早有心亲吻唐嫣,只是不知该不该主动抱她。待唐嫣的唇印在自己唇上,
哪里还忍耐的住,将自己的浓浓情意全数赋在舌尖交了给她。车子出风口的温度
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而陡然升高,从和煦暖阳直接变作盛夏烈日,使得拥吻的二
人情意翻涌、欲望躁动。
罗唐二人正缠绵得难解难分,唐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罗乐一震,松开了
唐嫣。唐嫣却意犹未尽,在他嘴唇和脸颊上亲了又亲,才接起电话。听了一会,
没好气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来吧,我直接去公司了!」
唐嫣说完,一边嘀咕着「偷窥狂」一边挂断电话。见罗乐莫名其妙地望着自
己,脸上一红,笑道:「把嘴角和脸好好擦一擦,别让窦顺江看笑话。」说着,
在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塞在他手上,又叮嘱道:「罗乐哥,你的钱我都存在一张
卡上了,卡在你钱包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但名字是我的。窦顺江以为你的钱都
在我这里,肯定还会想办法再给你发的,别便宜了他。你一个大男人,手里要多
攥些钱,腰杆才挺得直。别像那次请我吃饭时似的,连付账钱都拿不出。但是有
钱可不许乱花,尤其是不许花在那个江伊身上!我会看着你的!」
唐嫣说完,也不待罗乐答话,开门下车走了。罗乐被唐嫣说的有些发怔,举
着湿巾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颇有些百感交集的味道。昨天车中的唐嫣很
是反常,斤斤计较得让罗乐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刚才唐嫣说明,他这才明白她的
良苦用心,于是也更不知该用怎么样的心情身份去对待她。
罗乐正在犹豫彷徨,后车门忽然被拉开,窦总带着一阵冷风坐进了车里。罗
乐回过神来,叫了声「窦总」,然后赶忙抽出张湿巾,对着反光镜擦掉脸上和唇
角的唇彩痕迹。窦总看着他呵呵一笑,问道:「昨天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原来
不声不响的跑到唐嫣家里去了。怎么样,想通了?」
罗乐不明所以,磕巴道:「没……没有啊!」
窦总撇嘴:「没什么没啊?连我也想瞒着?早上我打你电话时候,唐嫣不是
说你昨天太累了,还在睡觉嘛!刚才又和你一起在车里起腻,是你一句没有就能
否认的吗?」说到这里,嘿嘿笑了几声,摊手道:「我是真的赶时间,可不是故
意下楼来偷窥你们小两口卿卿我我的!」
听了窦总的话,罗乐这才知道早上唐嫣给他打电话的真正原因,也明白了刚
才唐嫣那句「偷窥狂」意之所指,不禁有些难为情。他忽然觉得唐嫣做人做得很
简单,简单到用完全一样的词语对应不同时期的同样心情,用一个字都不差的同
一句谎话应对同类型的事件。可这简单背后的目的和深意,却像盖着一层雾霾,
怎么也看不清楚。她让罗乐好好的对待王梦丹,却又恨不得让罗乐身边的人都能
得到她和罗乐在一起的证据。她完全将自己放在罗乐妻子的位置上,却又明明确
确地告诉他,什么都不想从他这里得到。
罗乐的脑子里一团迷糊,等清醒过来才发现窦总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忙清清
嗓子问道:「窦总,今天这么早用车,咱们是要去哪里?」
窦总刚才说完话之后,又问了罗乐一个问题,一直在等待他回答。见他沉默
有顷却不答反问,于是眯着眼玩味地看着他。罗乐没听见窦总的问题,被他看得
有些不自在,转了转身子再问道:「窦总,咱们这会去哪儿?」
窦总见他不似作伪,心中忽然起了戏谑,也不再提刚才的问题,将身子舒服
地向后靠在椅背上,说道:「今天上午有市里的领导要去城南的工地检查,虽然
只是走个过场,但还是得准备准备。我来唐城之后,这是第一次和市领导接触的
机会,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早点过去先转转看,有什么问题也好解
决一下。」顿了顿道:「你把我送过去之后,再回来送我儿子上幼儿园,然后开
着手机等我电话。今天应该会很忙。」
罗乐将窦总送到工地,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到楼下拿出新手机,解开屏幕
锁才发现唐嫣已经把常用的软件都装好了,原本存在那个摔坏的电话里的联系人
也完完全全地复制了过来。找到窦总家电,客气地与窦总的母亲通了电话,就在
车里坐等。没过多久,两个小孩子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楼门,两位老人和娄
珊雨有说有笑地跟在后面。那融洽劲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会以为娄珊雨
是两位老人的女儿。她的气色仿佛比初见时更好了些,动作神态得体大方,眉眼
间的春情收敛得几乎难以窥见,只是走路的时候依旧摇风摆柳,牢牢地将过往行
人的目光吸引住。
罗乐还是第一次单独送窦总的父母及儿子去幼儿园,不敢怠慢。众人转到楼
前的小路上时他便已经站在车前,带着笑容等候。娄珊雨的女儿妞妞记性好,也
不怎么认生,甜甜地喊了声「叔叔」,然后便轻车熟路地带着窦总的儿子去开后
座的车门。罗乐怕车门打到两个孩子,忙跑过去将他们拦住,刚将车门开了个缝
隙,就听娄珊雨在身后喊道:「乐乐!」
除了罗乐的父母及家中长辈,再也没有人这么喊过罗乐。他一脸愕然地回头
去看娄珊雨,却听见窦总的儿子奶声奶气地答应了一声。娄珊雨又喊了声「怎么
不叫叔叔,这么没礼貌」,然后就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两位老人看到错愕的罗乐,
也跟着莞尔。小乐乐似乎很是听娄珊雨的话,喊了一声叔叔好,然后就和妞妞一
前一后爬上了后座。大乐乐的脸已经红成了新娘子的盖头,借着低头答应的机会
去观察地上搬家的蚂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娄珊雨含笑扶着老太太一同进了后
座,老爷子见罗乐羞赧,拉开副驾驶的门,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这事闹的,真
是巧了!小罗,小雨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罗乐手上急摇,口称无事,心里却暗道这个娄珊雨不简单,短短几天的工夫
就和窦总的父母相处得如此融洽。原本他还对娄珊雨在幼儿园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的事有些起疑,此时见了这情景却释然明了她只是天生的喜好且擅长与人相处。
想起多亏了她的帮助才能提前从拘留所里出来,不禁自责刚才竟然忘记了道谢。
有心想要马上补救,又觉得人已上车、过于刻意,于是怀了找机会再说的心思帮
老爷子关好车门,驾车出发。
窦总的父亲很健谈,一路上和罗乐谈天说地没个停顿。后座两个小的嬉闹不
停,两个大人互相聊得也很是热络。罗乐想找插话的机会以便道谢,因此分了大
半精神在后座的闲谈中。插话的机会没找到,却听出娄珊雨的知心解意。很多次,
老太太的话还没出口,她就已经挠到其痒处,使得老太太一直把笑容挂在脸上,
愉悦非常。很快,车子到了幼儿园门前。四个大人将两个孩子送进门内,待孩子
牵着老师的手走进教室,窦总的父亲对罗乐道:「行了,辛苦你了小罗!你送小
雨回家吧,我们俩去早市逛逛。」
罗乐在窦总面前拍胸脯应下了接送他父母的事情,怕两位老人万一有点什么
闪失,自己不好交代。眉头微皱,正想开口阻拦,一旁的娄珊雨笑道:「放心,
没事的!你不在这几天,是窦哥送我们来。每天都是我和窦哥开车回去,大爷大
妈去早市遛弯。」
老太太点头道:「是啊!小罗,你送小雨先回吧!我有你手机号码,要是有
事再给你打电话。」老太太说完,老爷子也在旁附和。罗乐见三人口径一致,放
下心来,与二老道别,和娄珊雨一道上车往回返。
第二十五章
幼儿园上课比成人上班的时间略早,回程刚好碰到交通的早高峰,车流行进
的较为缓慢。罗乐开着车子一段一段往前蹭,刚过了一个路口,就听前面不远处
「咚」的一声闷响,两辆车并线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两个司机下车查看之
后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责怪,继而吵起架来。车子摆在路中央,一下
子占去两条车道,其后的车子纷纷往旁边的车道穿插,使得本就不畅的交通更加
混乱。
罗乐也处在碰撞的车后,于是打了转向准备向右去。他一边往外摆车头一边
看右边的反光镜,却见一直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的娄珊雨转头看了过来。此时车多,
路况又复杂,罗乐不敢分神,对着她微微笑了笑,便又聚精会神地通过反光镜观
察起车子侧后的情况。
娄珊雨误以为罗乐是在盯着她看,转过头才明白他是在看镜子,怕挡住他视
线,忙把身子往后靠,等他成功并线之后,微微一笑道:「现在不会挡住你了吧?
那我可回来喽?」
罗乐忙点头应是,紧接着诚挚道:「娄小姐,我听窦总说了,多亏你帮着托
关系我才能从拘留所出来,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你看哪天时间方便,我想请你
们一家吃个饭。对了,走门路少不了送礼什么的,用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娄珊雨摆了摆手,道:「你看你,客气什么?还娄小姐,多生分?叫我小娄
或者小雨吧!也是恰巧,我老公的哥哥就在市局当局长,不然我一个家庭主妇,
能帮得上什么忙?自家亲戚,没有什么送礼的说法。吃饭的事也免了吧,不要破
费。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别往心里去。这以后还得辛苦你每天早上接送我和妞妞
呢!」
未曾被禁锢过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自由是多么可贵。娄珊雨虽说的轻描淡
写,可罗乐却是发自心底的感激,坚持要请她一家吃饭或者送她些礼物来表达谢
意。他数次请求,又数次被娄珊雨推拒。就在准备放弃,暗地里琢磨着回头给她
女儿买个贵重的东西时,娄珊雨忽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问道:「既然
你坚持,不如就帮我做件事吧?」
罗乐闻言,高兴地答道:「好啊!什么事?」
娄珊雨继续定定地看着罗乐,继而又转换眼光,将他打量了一番,道:「我
是个很直接的人。既然你表示同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时路况渐渐好转,车速也慢慢提了起来。罗乐得以分了些精神,侧头看了
她一眼,道:「好,别客气,你说什么事?」
娄珊雨嫣然一笑,道:「力气活!」
罗乐哈哈笑道:「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去哪里?搬什么?别的咱没有,
还就是有把子力气!东西多不多?要是多的话,等中午午休时候,我去公司找几
个人来一起。」
娄珊雨先是一怔,紧接着就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边花枝乱颤一边斜睨着看罗
乐,试图止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罗乐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又不好打断,只得
尬尴地陪着干笑。又过了一会,娄珊雨终于渐渐止住笑声,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
胸脯道:「这次你一个人就够了,下次再找帮手吧!」
罗乐点头应是,忽然想起窦总早上说的「今天会很忙」,于是问道:「是现
在过去搬还是先送你回家?今天窦总要用车,时间可能稍微紧一点。要是快咱们
就这会去,要是慢的话明天或者周末我给你打电话。」
娄珊雨眨了几下眼,喃喃道:「我觉得,应该会很快吧!」
罗乐道:「那就现在吧!在什么地方?」
娄珊雨不答反问道:「一会儿你去公司接窦哥吗?」
罗乐顿了顿,如实道:「不是,他在城南的工地呢!」
娄珊雨「哦」了一声,想了想,平静地答道:「那咱们就到城南的植物园吧!
就这里,往左拐!」
罗乐依言向左,心中却纳起闷来。听娄珊雨的意思不像搬东西而像干活,而
且这活儿在哪里干都一样,只是临时选了个离自己要去的地方近的地点,不由心
头疑惑。开出一段路,待前面车辆渐稀,转头斟酌着问道:「娄小姐,去植物园
做什……」话没说完。娄珊雨就抬手示意他住口,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道
:「不是娄小姐,是小雨!不是去植物园,是去那附近,我朋友住在那边。」说
罢低头一笑,一边扭空调开关,一边道:「车里有点凉,我把暖风开大些。」
罗乐恍然,帮她将暖风开大,然后便专心致志地开车。没一会娄珊雨又喊热,
将外套脱下扔在后座,露出被贴身线衣包裹得凹凸有致的身材。暖风颇燥,吹得
罗乐口干,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想将暖风关小,却被娄珊雨拦下不允。
忍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远远看到了唐城植物园正门前那块标志性的大石。车到近
前,罗乐正想问具体什么地方,娄珊雨已经开口道:「再往前,过了植物园有一
个新入住的楼盘,我朋友家就在那里。」
罗乐过植物园而不入,又开了差不多五分钟,按照娄珊雨的指示拐上了一条
还没完工的马路。路的尽头矗立着一片崭新的楼宇,可车到近处,才发现路被一
道蓝色施工围栏截断,根本没法进入尽在咫尺的小区。
罗乐愕然停车,转头去看娄珊雨,却发现她也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娄珊雨
见他看过来,抿唇一笑,道:「如果不是前几天来这小区为我朋友庆贺乔迁之喜,
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条合适的马路。」
罗乐皱眉,正要疑惑发问,娄珊雨已经再次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然
后檀口微张,将整根指头一下子含进了嘴里。她的唇和两腮不停翕动,如同嘴里
品尝着的是一根滋味美妙的棒棒糖。一直被她掩饰着的眉眼间的春意瞬间迸发出
来,粉面桃腮,魅惑非常。眼神中的迷离放荡与今早以来的得体大方形成强烈且
鲜明的对比,仿佛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从良妇变作欲女。
罗乐的心怦怦直跳,怎么也想不到只是第二次见面的娄珊雨会在他面前做如
此浪态。眼见娄珊雨吮吸着手指,一点点往他这边凑过来,于是下意识地缓缓将
身子向后去躲。忽然,手腕被娄珊雨一把抓住,迅疾地按在了她饱满的乳房上。
「这女人果然直接!可是不是有点太他妈的直接了!」
罗乐整个人僵在当场,眼睛圆睁、双唇不拢,如同被人浓墨重彩地写了「惊
诧」两个字在脸上。他的小伙伴也如他一同,软塌塌地趴在裤裆里,呆滞得连应
该硬挺的事儿都忘记了。最近主动亲近罗乐和小伙伴的三个女人虽然都很大胆,
但江伊久识、唐嫣灌酒、黄洁娇羞,刺激是刺激,却还都在一定限度之内,那里
敌得过娄珊雨这般只见了两面,独处不过几十分钟就大胆勾引的。
娄珊雨也不管罗乐是什么状态,自顾自继续做自己的事。一边抓着他的手、
用力揉搓自己的胸,一边把口中的手指缓缓伸出来、伸出舌尖去舔上面晶亮的涎
水。她的眼光迷离却大胆,毫不掩饰地将心中的渴求和欲望向罗乐传递过去。十
几秒后,她最后一次从手指根部舔到手指尖,香舍离开手指时,从口中发出一声
带着喘息的呻吟。她呼出的气息带着别致的芬芳,扑到罗乐的脸上,钻进他的鼻
腔。罗乐只觉得这股气息如同一条翱翔的火龙,一头撞上他心口的柴堆,引燃了
体内的熊熊大火。火势猛烈,五内如焚,双手、脸颊、胯间三处也被燎得滚烫,
全身的皮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烧焦。
娄珊雨呻吟之声尚未绝于耳,抓着罗乐手腕的手就已经松开,向前一探抓住
了他的衣襟。她的身子也随着手臂向前探,屁股稍稍离开座椅,另一只手在腰间
飞快地向下一划,打底裤和短裙便听话地褪到了膝盖上方,将里面紫色的蕾丝内
裤暴露在空气中。除衣才罢,身子又向后倒,后背「咚」地一声靠在了车门上。
抓着罗乐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把欲火焚身、面色痴傻的他拽在近前。缓手变抓
为揽,搂着他的头尽力靠近自己的下腹。
娄珊雨系列动作轻车熟路、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滞涩。罗乐只觉身子不
由自主地向前,再醒神时鼻尖与娄珊雨的蕾丝内裤距离已不到一指。女子的体香
混合着细嗅方可察觉的淡淡腥味飘进罗乐心底,如同在大火上泼了一盆汽油,轰
的一声将他的脑子烧成了一片空白。
娄珊雨看到罗乐眼中燃烧着的欲望,再次半张着口做了个诱人的喘息,用适
才舔舐的湿漉漉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继而不停歇地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待指
尖触及到已经酸胀的蜜豆,半是真实半是夸张地出了声仿似痛苦般的呻吟,腰臀
也跟着向上一挺,然后重重落下,手指飞速地运动起来。
罗乐先是被江伊舔硬了家伙却没有发射,接着便在拘留所里苦熬了数个日夜,
今早和王梦丹耳鬓厮磨,眼见就要入洞之时被电话打断,然后又在窦总楼下与唐
嫣湿吻许久。此时眼前美人如玉、玉体横陈、陈欲于手、手抚桃源,怎是一个诱
惑可以形容的了的?积聚了整整八章有零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摧枯拉朽
地搞定了理智的抵挡。他虽然看不到内裤中发生的香艳,但想也可知里面的湿润
和泥泞。娄珊雨挺起腰臀时,手背正好撞在他的嘴唇上,此刻不停地颤抖运动,
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轻碰他的鼻尖。随着手指和蜜豆的摩擦,带着温热的奇异
味道渐渐从女人的内裤中飞散出来,春水与嫩肉交击的声音也如同美妙音律般在
车内回响。娄珊雨越痒越揉、越揉越痒,感觉到罗乐喷在自己小腹的气息越来越
灼热,忍不住娇嗔喊道:「你的一把子力气呢?到底要不要来帮忙?」
这一声喊仿佛是战场上下令冲锋的号角,而罗乐就是那等待着杀敌陷阵的士
兵,娄珊雨喊声未落,他已如出膛的炮弹般窜了起来。可出师不捷,头「咚」的
一声磕在了天窗上,左腿绊在挂档杆上,右腿撞到了中央扶手,多处受挫,苦不
堪言。娄珊雨心火燎原、腿间空虚,已是急不可耐。见罗乐笨手笨脚,略带嫌弃
地「哎呀」了一声,推开罗乐、坐正了身子,熟稔地在座前和座侧各调整了一下,
座椅听话地向后滑去,又变成了向后躺倒的姿态。她躺在座椅上,缩腿三下五除
二地将短裙和打底裤扯掉,将双腿分成个大写的M,柔腻地催促道:「小笨蛋,
快来!」
娄珊雨捣鼓座椅给前面腾出了好大空间,罗乐根本没等她出声就已经弯着腰
跨了过去。女人的尾音尚在喉咙中,他就已经饿虎扑食一般压在了她身上。罗乐
虽已不是偷情初哥,但对床笫之事本就没什么手段,此时如疯似狂,更是章法全
无,只是一味乱啃乱摸。娄珊雨全情回应,却还是难以跟上他那没有节奏的节奏,
于是干脆放弃,任他施为,腾出双手去解他的裤带,也好早些慰解自己腿间的瘙
痒。罗乐的小伙伴此时已经从惊呆的余韵中缓了过来,裤带刚有些松动,立马就
探头探脑地往外面看。娄珊雨隔着内裤一把将它抓住,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难以尽
握,登时喜翻了心思。十分情绪中,五分高兴,三分惊喜,还有两分鹊巢鸠占的
得意。
罗乐的阳具如果比起罗乐的身体来,委实是个又细又短的小伙伴,可如果同
其他男人的小伙伴比起来,那绝对是个鹤立鸡群的大块头。此时感觉到抓着自己
的手有些陌生,知道又有新的女人来抚慰自己,于是自豪地昂首挺胸、展示起自
己发达的筋肉。娄珊雨发现手中的它好似如意金箍棒一般,竟然还能变大,恨不
得马上将它塞进自己随身携带的水牢中折磨一番,看看是它更钢筋铁骨,还是自
己的水牢更加噬魂刮骨。她用手牵着罗乐的阳具,想先让它用头上的小嘴亲吻一
下自己的蜜豆,待沾上些润滑再往水牢里面关。不料罗乐也早就恨死了这个雄赳
赳的家伙,先是用手把桃源外的那层蕾丝向边上一拨,紧接着借着她的力道猛地
一挺腰,「噗嗞」一声将鸡吧连根送入了她那泥泞不堪的水牢之中。
娄珊雨没想到罗乐突然动作,虽然对这又大又粗的肉棒有了心理准备,却远
远低估了它猛然插进自己身体时带来的快乐和痛苦。只觉得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
内,腿间的桃源从百般空虚毫无过度地变成了万般充实,酸麻鼓胀之感在两腿间
「砰」的一下炸开,霎时遍布全身。她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子里搅
扰纷杂,却最终皆作一张白纸。
娄珊雨被一杵捅得身心荡漾,罗乐插入后也是别有感怀。只觉得那火热的桃
源洞既不像王梦丹那般狭涩紧窄,也不像色文里描述的已育少妇那般空荡宽容,
更不同于江伊的层层包裹,而是仿佛在洞壁上长着无数个小吸盘,附在肉棒棒身
上不断紧紧地向内抽吸,待缓缓拔出的时候,那内吸的力道又化作向侧边拉扯,
在肉棒即将完全离去时更是倏地完全消失,舒爽得让人难以置信。
罗乐抽枪出洞,随着洞口处「啵」一声轻响,难以控制地大声呻吟。
其声未落,躺在座椅上的娄珊雨终于「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继而失神地道
:「大鸡吧哥哥,你可插死我了!」喘息了几口,咽下口中的唾沫,又喊道:「
快来!快来!用大鸡吧接着插我,狠狠地插死我这个不要脸的骚货!」
这两句淫语配着娄珊雨痛苦兼快乐、生死皆不能的语气钻进罗乐的耳朵,使
得他从阳具到身体、从心头到精神都打了一个寒颤。黄片里女人说的都是外国话,
他根本听不懂,现实中经历的女人没有一个这么说过。最大胆放荡的江伊也不过
就是叫罗乐声「奸夫」,再补上一句「快来干我」,远比不上身下这女人自言自
辱的十分之一。唐嫣日间娇痴甜靓,那夜又胜在淫艳柔媚,估计也是不会说的。
而要想从王梦丹口中听到如娄珊雨这种说话,恐怕比中国男足勇夺世界杯还要难
些。平时罗乐非常讨厌女人说脏话,可此时偏又觉得娄珊雨这句脏话十分应景、
听在耳中无比舒服。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是怒,挺着肉棒停在娄珊雨的桃源
洞口,喘息着喝问道:「你再说一遍!」
娄珊雨好不容易有些适应了腿间被插得酸胀的感觉,失去后只觉得比没被插
时空虚百倍,难过的要死。见罗乐向前挺身,以为即将失而复得,却只落个停在
洞口临门不入。听他发问,心中焦躁,用双腿盘住他腰臀,用力往回一带,大声
道:「狠狠地操骚货,骚货就说一百遍一千遍给你听!」
罗乐自己也是欲壑未填,根本没有不继续抽插的意思,于是借着娄珊雨的力
道,再次连根而入。在枪不离洞的情况下稍微调整了一下体位,试试合适发力,
便缓缓地前后耸动起来。娄珊雨再尝饱胀味道,继而又在失去和得到之间不停徘
徊,感觉从前所有的性爱经历都是虚幻,只有现下的男根才是称心如意的唯一。
喜不自胜却笑出哭腔,想用言语表达可又无法思考,用手臂环住罗乐的肩颈,放
声呻吟、肆意喊叫。
「大鸡吧用力!大鸡吧用力干我!啊……嗯……操死小骚货……操……用力
……啊……别停!别停!快点操我!」
罗乐先时抽插缓慢,待适应了娄珊雨内中的吮吸力道,才慢慢开始加速,只
几十下,就觉得快感往小腹和胯间不断聚集。他记得前些日与江伊野战的前车之
鉴,又加享受未够,不愿就这么缴械投降,于是稍稍将速度放缓,寻思着缓兵慢
战。不料娄珊雨正舒服的紧,不住声地催促他快些。他不愿在首战时就丢了面子,
紧咬牙关,恢复了大半速度,一下狠似一下地将胯下肉棒送进女人身体深处。随
着他动作的频密,两人交合处的津水越来越多,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也从清
脆变作粘腻。
娄珊雨只是随性所欲地依习惯喊叫,并没有走脑子思索,连自己话语的内容
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她全身的触觉神经似乎都集中到了两腿之间,先是快乐舒畅,
然后稍有缓和,紧接着如痴如醉,不久便欲仙欲死。她胡乱地喊叫,声嘶力竭地
呻吟,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痉挛。罗乐听娄珊雨的喊叫从催促自辱到语焉不详,
声音之大几欲震耳欲聋,生怕有人路过听到,可偏偏就是这份惊怕让他觉得更加
刺激。咬牙再动了几下,再也无法坚持,一面加速一面沉声道:「不行了,我要
出来了!」
娄珊雨被罗乐插弄得几近迷乱,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听见他说坚持不住,忙手
脚并用地去推他。罗乐感觉到娄珊雨绵软无力的抵抗,以为这只是她表达已知的
方式,于是不管不顾,拼命做最后的冲刺。眼见精关就要失守,耳听娄珊雨大喊
道:「不要射在里面!危险期!」
罗乐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即将喷薄而出的亿万子孙上,根本顾不得娄珊雨在喊
叫什么。长吟一声,弃了强自抑制着的发射感,全身紧绷,精神却放松了下来。
就在第一股液体将出未出的时候,觉得身下的女人忽然从柔弱不堪变为力大无穷,
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她的身上推开。肉棒离洞,一股股白中带着微黄的浆液划过空
气,落在了娄珊雨的线衫和歪斜内裤中露出的那丛卷曲的毛发上。
第二十六章
罗乐一泄如注,只觉得体内的淤积为之一空,整个人说不出的清爽舒畅。维
持着射精的姿势喘息了半响,忽然想起适才自己没有理会娄珊雨的反对与推拒,
险些将白浆留在她体内。不迭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没
控制住!」
罗乐最后那十数下次次直抵花心,弄得娄珊雨魂都要丢了,若不是靠着一直
以来坚持不愿的那份信念、莫名生了股神力出来,恐怕已经让罗乐得了手,也让
那个可恶又可爱的老家伙遂了心意。她此刻躺在座椅上,腰膝酸软、四肢乏力,
连挪动手指头的劲儿都使不出半分,只能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听罗乐絮
絮叨叨地道歉。眼光向下一瞟,看见自己身上衣上几大滩粘稠的液体,不由暗赞
罗乐器粗货足。想起适才他的狂抽猛干带给自己那欲死的舒爽,更加觉得眼前的
男人是一块难得的璞玉。待身上有了几分力道,一骨碌坐起,佯嗔带俏地轻轻拍
了罗乐胸膛一巴掌,道:「控制什么?事先我又没和你说不能射在里面,你有什
么可道歉?没你的事!」
罗乐不知娄珊雨心中作何想法,见她一直不语不动,以为自己真的惹恼了她。
放空之后,心里本就有种不知从何处来的悔意,这么一来更是懊恼不已。此
刻听到娄珊雨的话,总算放下心来。正想着应该开口对眼前的女人说点什么的时
候,却见她已经低下了头,用手握住自己尚未全软的肉棒,也不管棒身汁液淋漓、
龟头尚有余精,一口就将它含在了嘴里.
罗乐与王梦丹相处得久,不自觉地也沾染了些她爱洁的习惯. 男女交合之后,
肉棒的味道独特浓烈,即便它离着罗乐的鼻子有半身之远,也让他觉得有些难闻,
更遑论凑近细嗅甚或入口。江伊在大城山边为他口交时,他就为她含未洗的肉棒
一事而震惊,但那是还未交合时的事,比起眼前娄珊雨的作为,简直是小巫见大
巫,甚至可以说不值一哂。低头看见娄珊雨的表情不但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如同
在品尝美酒佳肴、一脸的陶醉满足,只觉得难以置信。虽然觉得痒痒酥酥、温暖
滑润,极为舒服,却还是难以习惯. 向后略挪了挪,嗫喏道:「这个……脏不脏?」
娄珊雨感觉到罗乐退后,一手搂住他后腰,深深地吮吸了几口,又用舌尖在
他龟头马眼处打了个转,抬眼向上看着他,噬唇笑道:「脏?这事本就不是干净
的事!」用手托起他软绵绵的阳具,放在鼻下闭目深嗅,绵绵道:「这才是原汁
原味的性爱味道!」
娄珊雨说完,便又将罗乐的肉棒含进了嘴里,如同少吸一秒就吃了好大的亏
一样。罗乐见娄珊雨语气淫靡、表情放浪,心中已是一荡,待自己的肉杵从清凉
空气中重归女人温热的小嘴里,更是觉得心头有数只小猫在乱抓乱挠。本是没什
么太大刺激感的肉棒龟头也似乎在渐渐恢复作战状态,每个细胞都如同变成了一
直嗷嗷待哺的雏鸟,大张着口等待着女人唇舌温柔的抚育。
娄珊雨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男子精华与自己下体春水的味道,卖力的吞吐舔
舐,边边角角、褶褶皱皱都不曾遗漏,细细致致地逐一照顾。随着熟悉的味道在
自己的口腔鼻腔中蕴得越来越浓郁,刚刚得到一次满足的下体忽然又有些酸痒起
来。情水荡漾,一颗春心也就再次活络. 正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惊喜地
发现口中的肉杵竟隐隐有再次昂首的意思,于是吮吸舔弄得更加卖力。时间一久,
下颌与舌根渐渐酸痛,怕功亏一篑,赶忙用双手重重握住枪根,配合着加大了刺
激的力度。
罗乐新婚那几天,曾和王梦丹试过连续几晚,夜夜笙歌,但是从来没有在一
晚之内发射过连环炮。每次完事都是各自洗漱,相拥而眠,因此从来不知道自己
的不应期究竟是长是短。此刻感觉娄珊雨的口腔越来越小,双唇更是如同一根勒
着的带子,紧紧地将枪身箍住,心中也有些欣喜。从车窗望出去观察了一下四周,
除去疾风过秋草、黄叶卷飞沙之外再没动静,人影更是半个都不见。胆子一大,
色心又起,主动耸动腰臀把肉杵往娄珊雨的口里送,准备再将她推倒,云雨一番。
娄珊雨从罗乐身体状态的变化猜知他的心思,先是向上狐媚地看了一眼,假
作嗔怪地在他大腿上拍了两拍,然后便努力前后运动头颈来配合他的动作。见罗
乐伸手,正准备顺着他的力道躺倒,大分双腿再受征伐。忽然,车内不知什么地
方响起了一个甜腻的女人声音。
「罗乐哥……你在干什么呢?罗乐哥……我问你话呢!」
娄珊雨以为车里装了远程视频设备,心中一惊,第二声「罗乐」才响起,就
嗖地一下挪到了后座上,顺手扯过自己的外套盖住赤裸的双腿,警惕地瞪着双眼
四下打量。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人已在后座上,才听到那女声继续道:
「来电话了,你倒是快点接啊!」
罗乐从称呼就听出说话的人是唐嫣,又感觉到裤袋里的震动,因此知晓肯定
是她录制的电话铃声,只是头痛小女子又在胡闹,并不十分惊慌。可娄珊雨反应
颇大,却着实吓了他一跳。先是一个愣怔,继而从口袋中掏出还在重复说话的手
机,面带歉意地举起对着娄珊雨示意了一下,再看看来显,肃容将来电接起,喊
了声:「窦总。」
电话那头很是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在一个小房间里高谈阔论。窦总先是回答
了一句什么,然后才对着电话道:「罗乐啊!我和市领导们今天要一起研究一下
公司今后的安全规划,整天都不会用车了。晚上的时候,你等我电话,然后来东
郊接我一趟,地址回头再告诉你。」
罗乐连声应是,待窦总先挂断,才将电话移开耳朵。用手擦了擦蹭在屏幕上
的汗水,想到唐嫣精灵古怪的样子,不由发了几声苦笑。转头想给娄珊雨再道个
歉,却发现她正没好气地看着自己。
「这个……」罗乐扬了扬手中的电话,珍惜地将它轻轻放在驾驶座上,对娄
珊雨道:「真是不好意思!朋友的恶作剧,我刚刚也吓了一跳!」
娄珊雨已经趁着罗乐接电话的时候平复了心跳,见他说的真诚,也不和他纠
缠,白了他一眼,问道:「女朋友啊?」
罗乐点点头自然地道:「嗯。」答完觉得不对,又补充道:「不是!是女的,
朋友。」
娄珊雨听他语气有些慌乱,抿嘴一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又不是你什
么人!」继而长出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喂,你身上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先和我说一声。要是把我吓得犯了心脏病,你可担待不起!」
罗乐见娄珊雨面上浅笑嫣然,又听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知她没有真的生
气,于是挠头陪笑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娄珊雨笑着又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边用眼光在他胯下巡视,一边幽幽地道:
「看你那德性!是啊!没了,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的胆子也让你那女的朋友吓没了,
怎么办?」
罗乐的肉杵刚刚才泄了一次,若不是娄珊雨给它的刺激强烈,根本就不会再
度挺立。经了刚才那个小小惊吓,早就软塌塌地耷拉着头,不复在她口中时那般
雄壮。罗乐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将裤子慢慢提起,道:「要不然,我送你
回家吧!」
娄珊雨闻言懵然一怔,审慎地看了罗乐一会儿,接着就捶胸拍腿地哈哈大笑
起来。罗乐看她在后座笑得前仰后合,将刚才的对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又想,也没
觉出哪里不对。系好裤带,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
娄珊雨听罗乐发问,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看着他刚要答话,忽然「哎呀」一
声,一面将盖在腿上的外套掀开,一面伸着手对罗乐喊道:「纸巾纸巾!流到车
座上了!」
罗乐看到白浆一滴滴从娄珊雨的小腹上滑落,赶忙爬过去,伸手将后风挡那
里的纸巾盒取下。先抽了几张递给娄珊雨,又抽出几张和她一同擦拭。他用左手
扶着后座的头枕撑住身体,右手先将座位上的液体擦干,然后放下车窗,把纸扔
了出去。回手关好车窗,正要往回退,娄珊雨忽然一把搂住了他头颈,嘟嘴在他
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罗乐掌握不住平衡,整个人都倒在了娄珊雨身上。娄珊雨咯咯娇笑,将环着
男人的手臂收的更紧,把嘴凑到他耳边问道:「你真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傻子,对
不对?我说让你帮我做力气活,你就以为是真的搬东西;我说我没了胆子,你就
一心一意要送我回家……」调皮地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又道:「快回答『你说
的对』,不然我会觉得是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那样的话,以后就再也不给
你操了!」
罗乐这才明白过来她究竟在笑什么,暗自赧然,却又被她一口气吹得心里发
痒. 反手紧紧搂住娄珊雨的腰,听话地答道:「你说得对!」
娄珊雨扑哧一笑,用双唇含住了罗乐的耳垂,柔声道:「乖啦……你的意思
是还想继续操我,对吗?」
娄珊雨两腿间的桃源乃是极品,确实让罗乐有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此时
被她灵巧的舌尖拨弄着耳垂,更是让他想起了她一流的嘴上功夫和舔舐肉杵残余
物时的淫荡样子,于是一面抬手去摸她的乳房,一面不避羞赧、微微点头道:
「对!」
娄珊雨听罗乐应是,稍稍松开些怀抱以方便他抚弄自己的双乳。变坐姿为跪
踞,一手仍然环住他的头颈,另一只手探下去,隔着裤子去揉搓他的阳具。她的
唇舌离开了罗乐的耳朵,转作与他的唇正面交锋,不多时就开始娇喘连连. 罗乐
一面忘情地与娄珊雨亲吻,一面在她傲人的双峰上来回摩挲,时而抓握、时而揉
捏、时而挤压、时而撩拨。刚停车时,他已被娄珊雨带着抚摸过她的胸,但那时
只顾着吃惊发呆,根本没留意这对大白兔是多么的软糯肉感。此时放开心情,才
发觉怀中的女人根本没有穿胸罩。两团乳肉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在线衣里摇来摆去,
已经变硬挺立的红豆顶起了两个凸起,隔着衣物将他的手心摩擦的一个劲发热。
罗乐自觉情绪充足、时机已到,正准备将娄珊雨按倒再行云雨,却听她在喉
间发出一声带着抗拒的嘤咛,继而唇分身离. 喘息着带着探询的眼光看过去,见
娄珊雨同样喘息不已,却坚定地摇头道:「不要在这里了!」咽了口唾沫,挑逗
地看过来,道:「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我家里有一张好大的床!和我回家吧!」
罗乐没想到娄珊雨会发出这样的邀请,一时间有些迟疑。娄珊雨抓住他的手,
尽量平静了呼吸,微笑道:「我老公是个医生,今天出全天门诊,绝不会回来的,
你放心吧!」说完,摇了摇他的胳膊,撒娇道:「来嘛!还想什么?小骚货等着
和你这大鸡吧大战三百回合呢!」
美人有求,本就难以抵挡,跟何况还是用如此淫秽的言语求这么香艳的事情。
罗乐疑虑已去,再没了言语,只剩拼命地点头. 想着先帮娄珊雨收拾一番,
然后再开车离去。不料娄珊雨更是急切,见他去捡拾掉在座位下的衣服,用手一
推他肩膀,嗔道:「别再浪费时间了!你开车快走,我自己会收拾妥当的!」
罗乐明白她的心意,于是嘿嘿一笑,依言爬回驾驶座,挑头就走。娄珊雨手
脚不停,穿好衣服后将后座拾掇干净,又回到副驾驶位子将座位调整好,含情脉
脉地看了罗乐一眼,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点了免提举在自己和罗乐之间.
罗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好奇地往手机上瞟了一眼。只见手机上清清楚楚地
显示着一个男人的照片,下面还写着「老公」两个字。照片中的男人看上去大约
四十几岁,三七分头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 可此时的罗乐见到他嘴角挂着的微笑,却有些莫名的慌张。看了眼前路,再转
头去看举着手机的娄珊雨,正欲发问,一个沉稳的男声已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
「喂~ 」
罗乐发现电话已通,于是硬生生地将险些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娄珊雨见
他狼狈,在面上做了个嘲笑的表情,口中却甜甜地说道:「喂~ 老公啊!今天挂
你号的人多不多?」
娄珊雨的老公「嗯」了一声,又说了句「请稍等」,过了十几秒钟,小声道:
「全天的号已经挂满了!你有朋友要看病吗?我估计得下午两点左右吃中饭,你
带他趁着吃饭时来找我,不然被患者看到会有意见的。」
娄珊雨关切地道:「没有。我就是怕你因为给人看病,自己不好好吃饭,这
才想给你打电话嘱咐一声。你中午吃点好的,晚一会就晚一会,让看病的等一会
又怎么啦?别又狼吞虎咽的,肠胃受不了!」
娄珊雨的老公连声答应,接着说道:「老婆,我得挂了,病人等着呢!」
娄珊雨又嘱咐了几句,然后说道:「今天吕小盼让我陪她去买窗帘,完事之
后我想和她逛会街,晚上就不做饭啦!你回来之前打电话给我,咱们在外面随便
吃点!没事了,你忙吧!记得多喝水,别上火!」
娄珊雨的老公答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断。娄珊雨收起手机,看着罗乐笑道:
「亲爱的,你听见了?今天你可以放开了操我,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说着话,一边用手指在罗乐手背上打圈,一边挑逗道:「有种……你可以用
大鸡吧一直操我操到晚饭前!」
罗乐听得心神一阵荡漾,只觉得娄珊雨的手指似乎有种魔力,每转一圈都是
在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入性爱的欲望。他记得开车过来的时候很快,可这会却感到
车前的路总也看不到尽头,漫长到让人心烦意乱、焦躁难安。娄珊雨感觉到车子
在不停加速,知道罗乐被勾起心痒,转头看着他嘻嘻一笑,再也不多说一句,只
是用手指继续在他手背上磨蹭,静静地欣赏着他脸上不时闪过的急切的表情。
过不多时,车子进了写字楼后的小区. 罗乐正准备把车停在早晨时的位置,
忽听娄珊雨道:「再往前开,停到后面那栋楼前去!别让两个老人发现你的车在
这儿!」罗乐被她点醒,连忙点头直往前去,不由暗赞她心思缜密。压下心中的
迫切,将车子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停好,还没等熄火,娄珊雨已经开门下了车,
站在车前咬着下唇,用挑逗的眼神斜睨过来,如同召唤小狗一般抬手、向下弯曲
手指对着他招手。
罗乐本就已经欲火难抑,此时见了娄珊雨那既可爱又淫荡的样子,恨不能立
即将她推倒,用硬挺的阳具狠狠惩戒她一番。飞速下车想要去抓人,可还没等近
身,娄珊雨已经换上了一副贤淑委婉的表情,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罗乐虽然心急,但也知此处毕竟是娄珊雨的家,邻居相熟、不能造次。耐着
性子故意离开了她一段距离,不远不近、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娄珊雨提着包袅
袅婷婷地在小区里穿行,既不慌张、更不回顾,似乎身后的罗乐只是最普通的陌
生路人。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楼门,在电梯前隔着老远站等。待电梯「叮」一声
开门,自然而然地鱼贯进入。
电梯里空无一人,罗乐靠在厢壁上,看着娄珊雨按下自家楼层的按钮,一颗
心激动得怦怦直跳。电梯门缓缓关闭,娄珊雨倒着退了几步,在罗乐面前倏地转
身,踮脚搂住他的脖颈,媚声道:「亲爱的,吻我!」
罗乐怀拥温香软玉、鼻嗅香气如兰、耳闻绵绵情话,只觉得情动似火、欲焚
五内。不迭低下头去亲吻时,一晃看见了厢顶的摄像头,下意识地又抬起头多看
了一眼。娄珊雨见他的动作稍有停顿,以为他胆怯不敢,于是双臂用力、将他搂
低,向上一窜直接噙住他的唇,顺势将香舌滑了进去。舌尖在他口中畅游一番,
放开纠缠,佯装嗔怪道:「这是我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让那些傻保安看去,
馋死他们!」说完,又抱住罗乐忘情亲吻。罗乐本也没想过不亲,此刻听娄珊雨
这么说,更是放开心怀,不但以唇舌猛烈回应,一双手也跟着不老实地在她身上
来回游走,不多时便将她摸得娇喘连连.
这栋公寓楼总共有二十四层,娄珊雨的住所在顶层,电梯速度并不算快,直
到罗乐快忍不住想将怀中的女人就地正法时才叮地一声抵达. 娄珊雨沉醉在两个
人的缠绵中,电梯门开也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罗乐面对着电梯门,睁眼见外面
无人,也不愿中断自己口唇及双手中的美好感觉,遂闭目再次享受起来。直到电
梯门再度关闭,娄珊雨才轻咬着罗乐的下唇,带着他往门口挪去。按下开门的按
键,又热烈亲吻了一阵,才拉着他的手跑出电梯,直奔家门.
罗乐胯下肉棒早已被娄珊雨把玩得直直挺立,身体里的情欲也再次勃发. 在
包里翻找钥匙的娄珊雨与他感受一同,将家门打开、牵着他迈步而入之后,就将
手中物丢在地上,反身将他推靠在门上继续亲吻。罗乐一面迎合,一面除下娄珊
雨身上外套,然后反把她推压在身后墙边,用手隔着线衣抚弄她柔软的乳房。
第二十七章
两人体位变换,唇舌难免放松。娄珊雨感觉到罗乐硬硬顶着自己小腹的粗大
肉棒和他心中的急不可耐,得意地咯咯笑了几声,不但挺胸将乳房送上,而且还
抓了罗乐的手用自己的力道示意他再用力些。罗乐受到娄珊雨鼓励,顺着她的心
意将手中的握力猛地加大,几根手指深深地陷进了她的两团乳肉里.
「嗯~ 哈~ 」
娄珊雨被罗乐抓的有些发痛,却从中体味到了久违的快意,不由自主地仰头
呻吟了壹声。声音从鼻腔中的发闷吟唱变作开口歎息般的破音,如同壹柄重锤敲
在罗乐的心底,使得他整个身子都跟着躁动起来。胯间的如意金箍棒也如同受到
震动,壹跳壹跳地来回敲击自己和对面女人的身体. 他感知到女人的欢喜,于是
再次发力,将手中的两个乳房握捏得失去了原来的形状。娄珊雨「啊」地叫了壹
声,接着就迷乱地笑起来,然后壹口咬住了罗乐的下巴尖,继而松口道:「亲爱
的,你弄得我好舒服!我爱死你了!」说着话,便动手去脱罗乐的衣服。
罗乐吃痛,双手不禁壹松,见娄珊雨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干脆就放了手去
帮她脱衣。两个人喘息着互相协助,不多时,便已赤裎相见。
娄珊雨的身材,壹如罗乐用双手探知到的那么好。只是她的胸部实在太大,
又或者是因为产后母乳喂养的原因,有些松软下垂。罗乐用眼睛上下打量了她身
体片刻,正准备扑过去蹂躏感触壹番,娄珊雨却已伸手抓住了他那根挺立着的肉
杵,接着便开始舔舐起他的肩头.
娄珊雨的舌尖湿滑温润,沿着罗乐的锁骨壹直游动到脖根。向上在他的喉结
处画了两个圈,再向下落到胸口。口唇向左,含住了他胸膛上的小豆豆,用舌尖
不停舔弄;纤手向右,用两个指头捏住这边的微微凸起,时缓时急地壹下下拨弄。
俄顷,舌尖继续向下去寻罗乐的肚脐,双手高举过头,抓住他胸上的两点,
不断地抚摸。
娄珊雨的唾液在罗乐的身上留成了壹道弯曲的亮线,开始时清凉,又随着时
间流逝而消退。然而,罗乐体内的火焰却未曾随之渐熄,反而在这股清凉中越烧
越烈,并且随着她舔舐的方向自上而下地聚集。炙热感在肚脐上氤氲许久,始终
不曾再向下壹分,适才的舔舐过程中壹直摩擦在罗乐身上的那两团乳肉也不见了
踪影,独留最需要抚慰的肉棒孤单地站在空气里. 罗乐低头看去,只见娄珊雨正
壹脸媚相地擡头回望,眼神中半是挑逗、半是戏谑。他努力地向前挺腰,想要将
龟头戳在离它近在咫尺的胸脯上,可娄珊雨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含了胸随着他
的动作壹点点退后,不多不少,保持停留在龟头前寸许之处。口手皆不停,唯有
枪不碰。
罗乐焦躁,想要去按娄珊雨的头,强行让她把自己肚脐处的灼烧带下三寸,
不料又被她看穿了心思。娄珊雨缩舌壹笑,闪头躲开罗乐的动作,不下反上,侧
着站起身,在罗乐耳边呢喃道:「想让我吃你的大鸡巴?求我呀!」
娄珊雨的语气骚媚蚀骨,每壹个字都带着浓郁的欢爱味道。罗乐的心猛地跳
动了几下,双手壹张,死死将她抱在怀里,不避羞赧,喘息道:「求求你,帮我
口交吧!」
娄珊雨感受到罗乐身躯散发出的欲望,嘤咛壹声倒在他怀里,半响才嗔道:
「松开些,你那根大鸡吧就这么紮着我,我怎么去含啊?」说完,待罗乐恍然松
手,又娇俏地白了他壹眼,这才蹲下身子,用脸正对了他的肉棒仔细观瞧。
罗乐本以为阳具即将受到上宾礼遇,却见她只是左看右看,嘻嘻笑着不去动
作。正准备开口催促,忽听娄珊雨道:「你的大鸡吧在学我的小妹妹流水呢!」
娄珊雨说完,将身子蹲的更低,仰着头张开嘴在罗乐的龟头下作接水状。罗
乐凝神细看,原来自己龟头的缝隙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了清亮粘腻的前列腺
液。其量不小,已经从马眼处缓缓下垂,在空中拉出了壹条晶莹的丝线。随着液
体的逐渐增多,丝线也在壹点点变长,最靠下的那颗液体圆珠已经落在了娄珊雨
的舌头上。
娄珊雨感觉到舌头味蕾传来的腥鹹,弯起眉眼做了个笑容,然后便起身向上,
将整条丝线壹点壹点地吃进嘴里. 最后,用舌尖在罗乐的龟头缝隙处轻轻地壹舔,
将所有晶亮的液体扫荡干净,随即就将整个龟头含进嘴里. 擡眼见罗乐紧闭双眼,
皱着眉发出了长长的壹声轻嘶,知他舒爽,却不愿就这么让他轻易得到,于是吐
出口中的肉棒,用手扶按着将它贴在罗乐小腹上,用舌头去舔肉棒下挂着的两颗
睾丸。
罗乐自觉等待这壹刻已经太久,可还没来得及品尝到舒服滋味,娄珊雨的小
嘴就已离开. 正欲开口抗议,却发现娄珊雨只是换了个服务的方式,而这新的方
式也颇为受用,遂继续闭了眼享受,不自觉地在心中将跪在身边的女人与让自己
首尝口舌侍奉滋味的江伊做起了比较.
那天在大城山边,江伊只是吮吸含舔罗乐的肉棒,偶尔用手帮忙,对下面的
两颗蛋蛋粗略带过,待他情难自已,就开口要求插入。而此时跪在面前的娄珊雨
却是口手并重,神情专注、配合得当,让他的龟头、棒身、蛋蛋在同壹时间内各
有各的舒爽。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借着用手托揉睾丸的时机用中指去摸罗乐的会
阴,几次摸得略为向后,险些触碰到他的菊门.
娄珊雨每次即将碰到罗乐的菊门时,他都会不受控制地用力将它收紧,每次
收紧,前面的肉棒都会跟着有壹个颤动。娄珊雨似乎知道他会做如此反应,在托
揉他蛋蛋之前,早就用舌头在他的龟头上涂满唾液,然后用手不断抚弄。右手触
及会阴时,左手便紧紧握住肉棒;右手收回至睾丸处时,左手便用手心在龟头上
打圈。罗乐只觉得壹股热流在自己的胯下敏感带里不停游走,每壹个来回都会余
下些温度在肉棒下的睾丸处。本是坠垂在下方的睾丸随着热度的上升慢慢收起,
没过多久,便褶皱地贴在了肉棒的根部。就在这时,娄珊雨忽然将壹直在舔弄肉
棒的香舌收回,飞快地用双唇禽住两颗睾丸中的壹颗,大力地吮吸。头颈也向后
微微使力,将已经褶皱起来的部位壹点点拉开,然后倏地放口,再含住另壹边的
睾丸依样施为。
娄珊雨的这番动作让罗乐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痛并快乐着!当蛋蛋被娄珊雨
含起的时候,那感觉就如同被小动物咬住了身上的壹块肉、壹点点地往开撕扯,
有些麻胀;而当蛋蛋被放开的时候,感觉又变为被人屈指全力弹了壹下脑门,虽
然疼痛却仍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两种感觉聚集在壹起,变成让人难以形容的
异样,堪堪将热流来回时留在睾丸处的热度抵消。而双手壹龟头壹会阴的抚弄又
会带来壹股股新的热流,将刚刚消失的热度补充完好,继续供娄珊雨用口舌玩弄。
罗乐感觉自己仿佛坠入无间,又仿佛已经升上天堂。不知忍耐、享受了几许
时光,娄珊雨终于停下了这让他几近疯狂的动作,改为双手握住肉棒根部,小嘴
大张,含棒入口。她每壹次含入都会比上壹次更深壹些,开始时只是龟头在口,
十几下后已经枪身半入。虽然被罗乐的肉棒撑得有些面部变形,却还是壹副游刃
有余的样子。罗乐的感知从痛快变为完全的快乐,见她丝毫没有费力的感觉,于
是开始耸动腰身主动将肉棒往她口里送。没送几下,娄珊雨忽然向后壹退,壹手
握住他的肉棒,壹手擦了擦嘴角的涎水,仰头问道:「亲爱的,你要不要用大鸡
吧插我?」
小嘴虽好,又怎么能和极品桃源相比?
罗乐想都不用想,立即将头点了个义无反顾。娄珊雨见他神态坚定、满脸渴
求,不由扑赤壹笑,起身依偎在他怀中,柔声道:「那还不抱人家进卧室!」
罗乐闻言如奉钧旨,弯腰使力将娄珊雨打横抱起,问道:「哪个房间是卧室?」
娄珊雨用手壹指远端半掩着的房门,笑道:「有张大床的那壹间呗!」
罗乐被她的媚笑言语弄得心焦,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在近前,壹脚将门踢开,
往里便闯. 屋内装饰陈设简单,却有种低调的奢华在里面。虽然家具只有壹组衣
柜、壹对床头柜和壹张至少两米乘两米的的大床,但三者皆是欧式风格的定制品,
用眼壹扫便知道从设计到用料都十分考究。落地窗帘被收束在窗边,从其垂感可
见其布料上佳;房顶的吊灯水晶为饰,可以想见夜间点亮时的晶莹璀璨。
在车中时,罗乐被娄珊雨的表现惊呆,继而沈醉在她的动人桃源中。虽然在
听她和老公打电话时,心中有所触动,却因为精虫上脑,念头只是壹闪即过. 刚
才进门又只顾着和她癡缠,意乱情迷中眼睛里除了女人再无他物。此时抱着她走
了段距离、略微恢複了些神智,踢开房门,迎面又看见壹张大大的结婚照挂在床
头,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另壹个男人的妻子偷情,并且已经到了二人的卧房,
心底忽然升起壹种侵入他人领地的歉疚与不安。照片中的男人与适才在手机中看
到的男人壹模壹样,稳重且儒雅。他的手与娄珊雨的手紧紧地牵在壹起,脸上洋
溢着幸福的笑容。而此时,照片上与他执手的女人却赤裸着身子依偎在罗乐的怀
里,伸手捏住他的鼻尖,娇声问道:「亲爱的,怎么看到照片就变傻啦?」
罗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觉得照片中的男人在盯着自己,于是转头假作打
量屋内的陈设,聂诺道:「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的卧室这么漂亮……」
娄珊雨见他言不由衷,转眼便已知他心中所想,伸手将他的脸扳回来,正对
了墙上的照片,假作严肃地道:「来,亲爱的,认识壹下我这个绿帽子老公!」
说完,又侧过头说道:「绿帽子老公,来认识壹下我的新情人,罗乐!」
罗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低头去看娄珊雨。娄珊雨见他惊愕,
咯咯笑道:「怎么啦?你可别告诉我以前从来没给别的男人戴过绿帽子!」
罗乐想起江伊和陈傑,胸口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隐隐有些发闷。娄珊
雨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表情,又是壹笑:「就是嘛!即使你说你没有操过别人的老
婆我也不信!」说着话,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颊上「啵」壹声亲了口,道:「至
少你已经在车上操过杜太太了,而且看你的样子,操得还很爽呢!」擡起下巴向
着照片的方向扬了扬,道:「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因为你操了他老婆而感
谢你!」
「那……那怎么可能?」罗乐喃喃道。
从他见到娄珊雨的第壹面开始,娄珊雨就在用各种方式改变着他对事物的认
知,主动搭讪、车内自慰、舔舐精液……但上述种种加起来,也没有适才那句话
让他震惊. 自语否定之余,觉得双臂开始发酸,于是缓缓将怀中的女人放在了地
上。
娄珊雨双脚壹落地,就轻车熟路地踮脚舒臂环住了罗乐的脖颈,在他发木的
双唇上亲了几口,探手抓住他那已经不再硬挺却依然粗大的肉棒,迈着小碎步往
后退。看看到了床边,壹把将他推坐,蹲下身笑道:「亲爱的,你好单纯啊!」
说完,将他的肉棒含在口中,吮吸了片刻,擡头再道:「人不能只看外表的
嘛!
如果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知道你会有这么大壹条东西?「再吮吸数十下,又
道:」我老公可能是阳痿,也有可能早泄,还有可能鸡鸡太小,根本不能人道。
甚至有可能他是个同性恋,不愿意操自己的老婆,只想去吃别的男人的大鸡吧!
「再低头吞吐,然后再道:」你满足了他老婆,让我这个骚货只记得你壹根大鸡
吧,不再出去给他戴更多的绿帽子。这对他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吗?「再口交
再停下,诡异壹笑,神神秘秘地道:」说不定,他就是天生喜欢戴绿帽子!自己
的老婆越是被别的男人操得高潮叠起、死去活来,他就越是兴奋. 也许,他现在
正偷偷地躲在衣柜里,壹边看着我给你口交,壹边自己激动的手淫……「
娄珊雨拉了壹个长长的尾音,然后继续低下头去帮罗乐服务。她的话如同壹
颗颗深水炸弹,将罗乐的心湖震荡得波涛翻涌。他不知道娄珊雨的话究竟是真是
假,总觉得衣柜里有壹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寒而栗、如坐
针毡,胯下的肉棒在娄珊雨的小嘴里软了又硬,硬了又软。娄珊雨感知道他的不
安,擡眼见他死死盯着衣柜,于是吐出口中的大枪,用双手紧紧握着上下套弄,
笑道:「你傻呀!刚才你又不是没听到,我老公在医院出门诊呢!」说罢见他还
是难以放松,起身将衣柜门壹扇扇打开,道:「你看,这回该放心了吧!胆小鬼!」
那组衣柜最中间的地方是壹面穿衣镜,穿衣镜两边各有两扇对开的柜门. 此
时四门洞开,内中壹目了然,除了叠放整齐的衣物,什么都没有。罗乐长出了口
气,自嘲地笑了笑,想要抛下壹切享受娄珊雨的服务,却仍然对对着结婚照奸淫
别人的妻子的事难以开怀。娄珊雨打开衣柜后,已经再度回到罗乐身前,为他舔
舐肉棒。感觉到她的今日玩伴依旧半软不硬,沈默有顷,转温柔为嗔怪道:「也
不知道你这人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做着操别人老婆的事,还要假道统么?你情我
愿,又关别人什么事?现在这世界就是这么淫乱,只要是在社会上闯荡,就难免
会和其他人上床做爱。我和你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淫荡货色,喜欢被不同的大鸡
吧插,享受被很多男人呵护的感觉,没有壹个例外!你结婚了么?你老婆有没有
被别的男人操?有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娄珊雨最后这连环三问如同三根木刺,首尾相连地紮进了罗乐心里最疼痛的
地方。他不愿回答,也不敢回答,只好铁青着脸僵坐着,壹声不吭。娄珊雨也不
擡头看他,只是用双手握住罗乐的肉棒,壹边时缓时急地上下套弄,壹边继续道:
「女人淫荡,男人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希望自己老婆是贞洁烈女,又恨不得别
人的老婆都是淫娃荡妇,好方便自己出去打野食!不过这种男人还好,至少出去
乱搞的时候都放得开!」说到这里,擡头白了罗乐壹眼,哂道:「不像有的男人,
明明喜欢和别的女人乱搞,却又要在自己心里划定条条框框。其实,最淫乱就是
他们这种人!最没种也是他们这种人!这种人的老婆出去偷人,他们知道了既不
敢问也不敢声张,生怕老婆把她们甩了,只能暗地里自己生气!还有更夸张的,
听到或者幻想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压在身子底下插得哭爹喊娘的时候,第壹感觉
不是发火,而是想偷看!没准还想着能近距离的光明正大的看!这种贱男人就是
活该戴绿帽子的活王八,拳头不硬,鸡吧可是硬得……」感觉到双手握着的肉棒
随着自己的说话变得坚硬如铁,于是停口,不屑地看着罗乐,讪笑道:「哎哟!
怎么硬成这样子啦?你是把自己对号入座了吧?」
娄珊雨的话壹句比壹句刺耳,每壹个字都像是给罗乐量身定做的壹般。她如
同罗乐肚子里的蛔虫,连他幻想王梦丹被别的男人蹂躏时最细微的想法都丝毫不
差地说了出来。罗乐曾经幻想过的妻子被别人压在身下玩弄的场景随着娄珊雨的
话语壹遍遍地在脑中浮现,他试图控制自己不去想,可越是努力越是难以控制。
壹幕幕淫靡的场景如同毒品壹般,让他深恶痛绝却又欲罢不能。他怕自己的
肉棒会硬起来,可它还是不争气地变成了壹根铁棍。娄珊雨最后这句适时地嘲讽,
终于让他怒火中烧,壹把抓住她的头发,喝问道:「你再胡说壹遍试试?」
娄珊雨不屑地哼了壹声,壹字壹句地道:「你就是个贱男人!活该戴绿帽子!
你能把我怎么样?「
罗乐大怒,扬手想给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壹个耳光,举在半空又看见直挺挺
站着的肉棒刚好挡在她的脸上。于是站起身将肉棒猛地插进女人嘴里,壹边抓着
她的头发用力往自己小腹方向按,壹边挺动腰臀怒吼道:「我他妈的插死你!插
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罗乐的大枪已经坚硬无比,看上去似乎也比往日使用时更为粗长,又加他此
时再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恨不得能壹枪将娄珊雨捅个对穿,壹下比壹下插得深
入。娄珊雨虽然经验丰富、技巧高超,但罗乐的肉棒实在比寻常尺寸大了太多,
前面几下还能勉强承受,到了后来只觉得龟头已经钻进了喉咙深处,直呛得涎水
飞溅、眼泪横流。罗乐见她表情痛苦,声似欲呕,于是抓着她头发猛地向后壹扯,
待大枪离口,沈声喝问道:「我插死你,你信不信!」
娄珊雨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就是壹阵急促的喘息,听罗乐问话,咽了几口津
唾,撇撇嘴道:「操我嘴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操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