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解地问他:“你怎么呀?摆着这个表情?”
  “妳真的不知道?”狄骏带着痛苦,连声音也变得粗嗄起来。
  瑶琳摇摇头,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
  “妳瞧瞧自己的手。”
  瑶琳依言低头,一望之下,不禁俏脸通红,原来她纤纤的五只手指,正牢握住了他的大屌,尚自半带清醒的她,竟然会全然不觉。
  她赶忙放开小手,羞得把头藏在他怀中,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没想到妳连睡觉,都忘不了它。”狄骏邪邪地一笑。
  “你不要再说嘛,人家都羞死了。”
  良久,瑶琳眽眽含情地抬起头,一双美目紧紧凝视着他。
  见狄骏依然脸挂笑意,却非常地和煦温柔,他的嘴唇,看来是多么地坚毅,又惹得她要想吻吻他的冲动。
  一时两人无语,只是四目传情,陶醉在对方的诱惑中。
  瑶琳的头部,在情不自禁下,慢慢抬起移向他,在半途之中,狄骏已迎接了她的唇。
  她品尝起来,依旧和昨夜一样,都是如此甜美,柔软得令人垂涎。
  狄骏吸去她的娇喘,并给予她愉悦的呻吟。
  经过昨夜的体认,瑶琳再没有那么害羞,胆子也大得多了。
  她的舌尖,回应地撩拨着他,炽情地与他卷缠。
  狄骏翻身让她平躺,置身于她两腿间,一双大手,捧着瑶琳的俏脸,温柔地亲吻她。
  瑶琳抵在狄骏胸口的小手,开始再不安分地抚弄,而她这美好的回应,叫他濒临失控,体内一隅想占有她的欲望倏然而生。
  这个亲吻,也变得热切和强烈,狄骏的舌头不停地深入,盈满着他的需要,不住挑逗她。
  一阵一阵的低吟,自瑶琳喉间发出,这充满欲求的声音,几乎使狄骏失去了自控,当他想勉力地控制自己,打算抽身离开之时。
  瑶琳却感觉到他的意向,她确实不舍得终止这个甜蜜,她的纤纤玉手,大胆地往下移,一把握住它,并开始上下抚弄。
  “嗯……好硬!”她低吟一声,不知为何,她自觉很喜欢触抚这庞然大物。
  瑶琳不晓得,对他竟然会表现得如此放荡大胆,自己怎会变成这样。
  她这个残忍的折磨举动,教他如何能忍弃!狄骏的呼吸,立时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他抽离舌头,目含欲火的盯住她。
  “妳知不知到正在做什么?”
  瑶琳点点头,需渴和激情,令她满脸通红,呼吸也变得异常不稳,“我……
  我知……但我很……很想……!“
  瑶琳自幼便娇生惯养,做事只凭自己喜好,想做便去做,素来便是她的作风,而且在这炽情的状况下,她已缺乏了深思的能力,本性便一显无遗。
  然而,她这个大胆的举动,着实是发自内心,自经过昨夜后,她打从心底明白了一切,她……她真的是爱上了他。
  虽然是有点不可思议,但瑶琳总是无法不想他、依偎着他,就像在昨夜的梦中,全都是狄骏的影子。
  直觉告诉了她,只要有他待在身边,自己便会感到无限的满足和喜悦。
  “妳这样做,无疑是灯蛾扑火,知道吗?”狄骏皱起眉头。
  “我愿意做那只飞蛾。”她手上的握力加紧,让他眉头又是一紧。
  “妳错了,要是继续下去,准会有事发生,终究妳会后悔的!”
  “只要是给一个自己不后悔,或是自己喜欢的人,便可以了,我不是这样说过么。”瑶琳深情地望住他,“就是给了你,我也不会后悔。”
  “但我不是妳该喜欢的人,更是一个妳必定会后悔的人。”
  “你又怎知道我不喜欢你?”
  “妳要清楚,妳是我的俘虏,我随时都会伤害妳,还有妳哥哥?”
  瑶琳展颜一笑。“我知道你不会。”
  狄骏凝视她。“何以见得?”
  “昨夜我只是感到有点冷,你也觉得不忍,又怎会伤害我呢。”瑶琳一想到这里,心头便暖熊熊的,一手勾着他脖子,把他的头拉近,闭起双目索吻。
  “妳太天真了,我知道妳一定会后悔。”
  “我也知道一件事,我是喜欢你。”瑶琳已凑近,把樱唇贴向他,在他唇边摩蹭。“吻我……!”
  一股淡淡迷人的清香,自瑶琳身上直扑而来,那一股香气,犹如强烈的摧情济,使他不能不心动。
  这时,瑶琳贪婪的小手,正不住地挑逗他,挑起他原始的野性,挑起他的亢奋,在那热情的刺激下,肉屌变得益发膨胀挺硬,甚至感到有点疼痛。
  狄骏的唇开始落下,他可以感到她的急切,也知她多么想要他,同时也感觉到她体内的热火。
  二人的亲吻,渐渐激烈,舌尖不断交缠,直至彼此几乎无法思考。
  突然,狄骏的动作骤然停止,一对剑眉紧紧聚拢。
  瑶琳大感不解,正要开声问他,却被狄骏用手掩住口部,低声朝她道:“不要出声,外面有人。”话后他翻身而起,迅速披上外衣,拾起地上的长剑。
  “果然好耳力,这种痴云腻雨的时节,还是给你察觉到!”一把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洞外传进来。
  狄骏没有回答他,轻声向瑶琳道:“妳待在这里,发生甚么事也不要出来。”
  “你要出去吗?”瑶琳一脸忧色,扯着他衣袂问。
  “嗯!”狄骏点点头:“这人恐怕不怀好意,但妳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便起身正要步出去“狄骏!你要小心……”
  狄骏回头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个年约四十左右,身穿篮袍的中年人,正大刺刺地站在洞口两丈之外,只见他双手空空,手上并没有拿着兵刃。
  那人见狄骏缓缓步出,随即冷然说道:“江湖上的传言果然没错,”无影飞龙“这个名头真不是盖的,连颍阳刺吏的宝贝女儿也敢染指,真个了不起。”
  “我还道是谁,原来是唐老兄,不知找狄某人有何贵干?”狄骏离那人丈许停住脚步,似乎对眼前的人含着甚么忌讳似的,不敢过于接近他。
  原来这个篮袍汉子性唐名浩,乃四川唐门第六代的弟子,人称“唐门隐客”,唐门数代皆是用毒名家,下毒手法可谓出神入化,无孔不入,当然这个唐浩也不例外,难怪狄骏不敢AA近他。
  “好!咱们也不用转弯抹角,开门见山说个清楚,只要你交出沈家兄妹,一切也好相量,要不然……”唐浩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原来是为这个,恕在下多问一句,到底沈家兄妹与你们唐家有何关系,要劳驾阁下插手进来?”
  “这个不必多问,只要你交出人便可以了。”
  “唐浩,你也忒煞高估自己了,我狄骏素来不受别人要挟,阁下的要求恕难从命,今日我不想再生事端,请回!”
  唐浩冷然一笑:“说得好,可是我一走,恐怕阁下也活不到十二时辰。”
  狄骏听后不禁背脊一凉,他非常清楚唐门的手段,下毒无形无色,但此人方刚露面,尚没有和他埋身接触,究竟是在哪里着了他道儿,狄骏委实无法想得通,但瞧唐浩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吓唬之言。
  唐浩缓缓踏上两步,冷冷地道:“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说话罢,你且不妨运气看看,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等诸脉是否内息走岔,无法聚合,只要你现在不行提运内力,还可保有十二时辰的性命,只要你交出人来,解药我自会送上,你认为如何?”
  狄骏暗自运气,果如唐浩所言,且浑身不但无法运行内力,就连手脚四肢也开始发麻。但要他受制于人而任人摆布,狄骏却万万做不到,当下道:“”六脉钻心散“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今日总算见识到了,看来阁下是在火堆上下毒罢?”
  “没错,”六脉钻心散“无色无味,一遇烟火便会随风扩散,要不是你们两人玩得乐极忘形,恐怕我也难下手哩!”
  “但阁下认为这样便能令我屈服,似乎你是看错人了,大长夫死而何惧,小小毒物,狄某尚不放在眼内,既然你在洞口火里下毒,就不怕伤害沈家小姐么?”
  唐浩笑道:“只要我把她带回去,自然会给她解药,这个你不用担心。”
  “今日裁在你手上,我再没话可说,沈家小姐便在洞里面,你可以带她回去,但你得记住,若然你不给她解药或伤害于她,我影子帮和你唐门将会没完没了。”
  狄骏虽然身中剧毒,但那英气逼人的锐利气势,依然不减,刚毅坚定的眼神,如锥似的正射向唐浩。
  “这个我自晓得,但沈公子又如何?”
  “对不起,沈公子我不能交给你。”
  唐浩不禁微微一怔,皱着眉头道:“难道你不要解药?”
  狄骏仰天哈哈大笑:“解药我自然想要,但要我用沈公子来换取解药,本人决万万做不到,你现在便带沈小姐回去罢,但我的说话希望阁下好好记住。”
  “老兄果然是个人物,连死也不怕,究竟沈家兄妹对阁下来说,为何会如此重要?”
  “这个你无须知道。”
  “不!我不走,要死便一起死好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五回声音过处,只见瑶琳脚步踉跄的走过来,才踏不上两步,人已倾仆在地。
  一团如电似箭的身影,瞬间已来到她身旁,一把便将她抱起:“妳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此人正是狄骏,一对盈满关切的黑眸,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我……我好辛苦,手脚都麻木了!”瑶琳仰起螓首,牢牢地对上他的眼睛。
  狄骏心知她不懂武功,身上全无内力,体内的毒药自然比练武之人发作得快。
  “瑶琳,妳中了毒,所以才有这样感觉,但妳不用害怕,这人会给妳解药的。”
  “我知道……”瑶琳的眼睛始终凝望住他,“这人是我父亲的手下,他当然会给我解药,但我不要,除非他也解去你身上的毒。”
  狄骏霎时听得血气上涌,一时的激动使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他确没料到,怀中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竟会对待自己如此地好,就连本身性命也恝然置之!
  “唐叔这个人我很清楚,只要我不肯吃解药,用此来要挟他,保证这个方法可行,相信我罢。”瑶琳依偎着他,一股幸福的温馨感,令她连说话也温柔起来。
  狄骏不禁苦笑:“有很多事不是如妳所想的,妳太天真了!”
  瑶琳翘着小嘴:“你不相信么,我便给你看看。”便朝唐浩道:“唐叔,是爹爹叫你来的吗?”
  唐浩躬身一礼道:“小姐,是老爷派小的来接妳回去。”
  “这样说,是爹爹叫你在我身上下毒了?”
  “不……小人本不敢伤害小姐的,只是此人武功实在太高,若不用这个方法,恐怕难救小姐脱离窘境,小人才不得不用这手段,还望小姐见谅!”
  瑶琳虽然身上中毒,浑身麻木无力,但说话却没有大碍,依然词锋刁钻,亮如昔。“就算你说得对,我也不再追究。解药呢,还不快拿出来?”
  “小姐,恕小人暂时不能答应。”
  “你好大的胆,难道你想毒死本小姐?”
  “小人不敢,小姐千万不可误会,只是狄骏此人实在不能放过他,一来为小姐与小爷的安全,二来不乘今日把这人铲除,终究会是一条祸筋。”
  “你说甚么?”瑶琳登时气得满脸通红,她确没想到这个唐浩竟敢不听自己的说话,再听他要取狄骏的性命,更叫她又惊又气。“好!既然你不愿意取出解药,也休想我会吃你的解药,咱们两人一起死好了。”
  “小姐……”唐浩也感到一惊,倘若这个刁蛮小姐真的毒发身亡,这条罪名委实不轻!“妳这又可苦如此,也不值与他陪上性命。妳知否此人为何要掳劫小姐妳,他就是想要妳来交换老爷身上的一件东西,还想要老爷的性命,你不相信,大可问问这个人,看小人所说的可是谎话。”
  “你说谎……骗人的!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瑶琳大叫骂着,目光倏地回到狄骏的脸上,一双美眸早已蕴盈泪光。“狄骏你说,说这不是真的,说你不是要害我爹爹……你说吧!”
  狄骏爱怜地轻轻抚着她俏丽的脸蛋,二人对望良久,再经瑶琳多番催促,才徐徐点头道:“他说得没错。”
  瑶琳一听,那股震撼比地动山摇还要厉害百倍,险些儿便晕了过去,“不会的……怎会是这样……”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竟是个要杀害自己父亲的人,一时间,瑶琳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命运!
  “妳跟唐浩走罢,也无须担心妳哥哥的安危,我决不会伤害他……”狄骏说完正要站起来,却被瑶琳扯住。
  “为甚么?为甚么你要杀害我父亲?求求你……求求你说给我听!”瑶琳一脸恳求之色望着他。
  狄骏望了她一会,却没有开声回答她,缓缓站起身来。
  “不……不要走,你这样一走会没命的,我虽然不知你和我爹爹有甚么恩怨,更不希望爹爹会有危险,但……我……我也不想没有你,我……我到底要怎样做才好!”说到这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早已成了一个泪人,相信她自有生以来,也不曾如此伤心地大哭过。
  狄骏刚移动的脚步顿时打住,他一向的刚毅坚定,已被眼前的女孩子所融化。
  但见瑶琳猛然抬起头,朝唐浩道:“唐叔,你既然不肯救狄骏,我也不吃你的解药,我说得到做得到。”她似乎已全豁了出去,说得声泪俱下。
  “小姐……”唐浩不由大急起来,连忙踏上前去。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便咬舌自尽……”瑶琳大声道。
  唐浩那敢再行一步,踏出的脚立时收回。岂料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狄骏倏地俯身点了瑶琳的穴道,使她无法动弹,连咬舌的力气也没有了。
  “狄骏你……”瑶琳实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妳不要再刁蛮了,好好跟唐浩回去,少少的毒药毒我不死的。”
  “你说谎……要是你自己能解去身上的毒,决计不会放我回去。”
  “我没有骗妳,若然妳真的要自尽,妳便真的再没有机会见我了。”狄骏说完再向唐浩道:“你现在可以给她解药了,人也交给你,但若然你保护不力,让她少了一根头发,狄某决不会放过你。”
  “我家少爷又如何,你真的不肯放他?”唐浩高声问道。
  狄骏并没有理会他,转身大踏步而去,瑶琳的嘶声不住从他身后传将过来。
  “狄骏……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狄骏……狄骏……”
  可是他充耳不闻,晃眼间便消失在山崖边,只隐隐留下瑶琳的哭喊声。
  一座宏伟的庄院,独自座立松林中,但见红墙高耸,屋脊栉比,更显这庄院气象的豪华。
  只见唐浩背着瑶琳扬长推门而入,宛如回到自己家里似的。
  “唐叔,这是甚么地方,为甚么咱们来这里?”瑶琳不解地问。
  她已服了解药,身上的剧毒经已尽除,四肢的麻木也没有了,但还是浑身无力,就连抬脚走路也不行,唐浩对她说这是药后的必然反应,须得两三天才能痊可。
  “沈大小姐,这是妳的新家,从今以后妳便要住在这里。”唐浩的声音显得异常地阴沉,令瑶琳不由浑身一颤。
  “你……你说甚么?为甚么我要住在这里?”瑶琳感到极不对劲。
  “不为甚么,因为你是沈啸天的女儿,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你……”一阵不寒而颤直窜全身,喉咙有如给人扼住了般。
  剎那间她只觉四周突然变成死一般的静寂……低黯且黝暗!连抱着她的唐浩此刻是走向哪里?她也全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落入魔掌,现在无论走那条路,反正都是通向地狱。
  突然,她感觉一阵暖气袭来,瞬即包围了她全身,原来他们已走入了一间雅室,面对一盆熊熊的炉火。瑶琳突然大声道:“你给我站住。”
  唐浩诧异起来:“站住?”
  瑶琳道:“没错,站住,我有说话要问你。”
  唐浩望着瑶琳苍白的面容,已变得因激动而发红,那绝望的目光,盈满着怒意,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只听瑶琳再次大声道:“我叫你站住,你就得站住,我说有话问你,你听不到么?”
  唐浩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宝贝,妳总是喜欢发施命令,但这里并非沈府,没有人会再听妳的,有说话要问,妳问便可以了,答与不答在于我。”
  瑶琳怒道:“唐浩,你知不知这样对待我,你会有甚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但这又怎样,又有谁会知妳是落在我手上,全天下人只会说,妳是被影子帮掳去,从始便失去影踪。”
  “好毒的手段,但我想知道,你这样做会有甚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的,妳不必过问,只要妳在这里安安静静,或许妳还会有回到沈啸天身边的机会。”
  炉火烧得正旺,然室内却瞧不见一个人影。
  瑶琳听后,彷佛狠狠挨了一鞭似的,心脏给鞭得跳起来继而又落下,却再也不会动了。汗珠一颗颗迸将出来,犹如珍珠般大小,人也开始抖个不停。
  可是她还有说话要问他,这是她急于要知道的。“狄骏和我爹爹究竟有甚么恩怨,相信你必然知道,到底他们两人间发生了甚么事?”
  唐浩在一张柔软的短榻上放下了她,而瑶琳立刻感觉得到,他那满怀恶意的目光里,正凝注着她那蜷曲的身子,眼神甚是淫猥和可怖。
  瑶琳的心稟.唐浩放下她后,慢慢直起身来,双手抱胸,徐徐道:“好罢,既然妳想知道,我也不妨说与妳知。”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接着道:“据闻你父亲和狄骏的父亲,原本都是名门望族,均是世代簪缨的官贵人家,尤其是狄家,更是富可敌国。他们二人同朝为官,不久便成为知心好友,但说到官场手段,你父亲便厉害得多了。后来皇上派遣妳父亲到西北监军,行前面授机宜,还赐以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生杀予夺之权。”
  “这些我都听父亲说过,还知道他和边关主将政见不一,二人后来发生了磨擦,但这又与狄家有甚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事端便是在那事开始。那个边将叫曾贵,他本事都在兵马功夫和战场上,而对官场上尔虞我诈的那一套,压根儿便不是妳父亲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干晒在一旁。当时妳父亲大权在握,取代了曾贵的地位,后来与西夏开战,你父亲几乎全军覆没。多亏狄骏的父亲率领一支铁骑,奋力冲进那围圈,才把妳父亲和残兵搭救出来。”
  “这个也没办法哦,我爹爹是个文人,又不懂武功,当然是敌不过那些西夏人了,怪便怪皇上不晓择人而为,怎能全怪责我爹爹!”瑶琳似乎很不满他说父亲的不是,边听边不住辩护。
  唐浩一声冷笑,接着道:“或许如妳所说罢,但有些事情,恐怕妳父亲没有说给妳听。”
  “不会的,爹爹最爱和我说当年,我又怎会没听过。”
  “我说的都是实事,妳不想听便罢了。”
  “不……我要听。”瑶琳还没有听着父亲和狄家之事,怎肯就此放弃。
  “那次兵败,妳父亲不但不思深悔,倒反而迁怒边民,诬蔑百姓私通敌国,致使大军失利。在归途中纵军行凶,杀害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取下人头,冒充斩获敌兵首级,便回京向朝廷报功请赏。又刚巧的是,西夏虽然大胜,但自知远不及我方,便主动请求罢兵言和,战火才没有扩大。”
  “不会的,你骗人,我爹爹决不会做这种事。”瑶琳越听越是激动。
  唐浩又是冷冷一笑,再道:“后来狄骏的父亲看不过眼,虽然二人深交,也不耻妳父亲这下三流的行径,他素来为官清正,忠君爱民,便愤笔疾书,铮铮直言在朝上弹劾妳父亲,可是皇上却全不听在耳里,加上妳父亲的谗言,狄骏的父亲便给了个诬陷大臣、有侮国体的罪名将他革职罢官,并打入天牢问罪。”
  瑶琳从不曾听过这回事,今日一听,又叫她如何能够接受。但唐浩却说得头头是道,绘形绘声,又教她不能不相信。
  “没想到事情还没有终结,狄骏的父亲还没等刑部审讯,妳父亲便派人买通狱卒,暗地做了手脚,狄骏的父亲便突然得了暴病,当夜一命呜呼了。”
  瑶琳听得浑身哆嗦,恰似数九寒天,一桶冷水浇顶而下,她心里想道:“无怪狄骏会如此憎恶官家,难道爹爹真的做了这等事?”
  唐浩再道:“后来狄家被官府查封,全权由妳父亲执掌,原来狄家有一家传之宝,便是一座”白玉紫鸳鸯“,据闻内里藏有狄家世代的财宝秘密,而妳父亲却早有预谋,存心想独为己有,后来给他得其所愿,只是财宝的秘密,至今他还无法找出来。”
  “你曾说狄骏是想用我来交换一件东西,莫非就是”白玉紫鸳鸯“?”
  “没错,当时狄家被抄封,可谓树倒猢狲散,仆人家眷各自逃命,狄骏的母亲当夜便带着那座”白玉紫鸳鸯“正要夜逃,岂料还是给你父亲找着抢回来,而狄骏的母亲,也因为这样而被害,而狄骏三兄妹,却被一名家仆抱走收养了。”
  “原来狄骏还有兄弟姊妹。”
  唐浩站起身来:“故事经已说完,妳休息一会罢。”便转身走出房间。
  “唐浩。”瑶琳突然叫住他:“你关我在这里,莫非你也是为了那座”白玉紫鸳鸯“,想用我要挟我爹爹?”
  唐浩回头留下一个狡黠的笑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人已走出了房间。
  瑶琳颓然坐在床上,想着唐浩刚才的说话,迄今还不能断定他的话是真是假,她内心确实不能相信素来行事正直,为人慈祥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种冷血的行为?这其中想必另有些暧昧的问题。
  但要清楚这些问题的所在,便只有离开这地方才能得到答案。
  一想到这里,不由又打了个寒颤,瑶琳紧闭双目,紧闭牙关,来等待着一切最坏的事情发生!再想起方才唐浩的淫猥眼神,更使她局蹐不安,身上每一根头发,都似已直立了起来,在这充满春意的雅室中,瑶琳只觉比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幸好,唐浩真的走了,竟没有任何事发生,但回念一想,又不禁有点惊惧。
  “依他那眼神,分明是想打自己主意,又怎会如此轻易便放过我?”
  “哦,是了,反正我已落在他手中,既然这样,自当然是无论想甚么时候动手都可以,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她开始转动目光,只见这雅室无论是一案一几、一瓶一碗,都布置得异常华丽雅致。忽然,门外似有人影一闪,匆匆的一瞥,使她无法看得真切,难道这人是唐浩,但身型衣饰却又不像,这使瑶琳更感纷乱如麻。
  突然,她想起一个人来,那颀长而横硕的身影,倒有几分像狄骏的手下,便是那个叫王彪的粗眉汉子。
  不会,不会,怎会是他?若然真的是他,那么早已该和唐浩那恶魔对打起来,不论谁胜谁负,总该会发出声音,又怎会未曾听得丝毫的声音?
  莫非他已与唐浩同流合污?不会的,敢情是看错而已,绝对不会是他。
  便在这时,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打断了她一切的思潮。
  瑶琳看见那人,不由“啊”地叫了一声,原来真的是他,一个粗大眉毛的壮汉,像铁塔般落在她眼前,这人不是王彪还会是谁!
  “小娃儿,咱们又见面了。”他的眼神,比起唐浩还要淫猥数倍。
  瑶琳看得怦怦心跳,连说话也讷譅起来:“你……你……你怎会在……在这里?”
  “这是我的地方,我当然会在这里。”
  “你……你和唐浩他……”瑶琳把两人联系在一起,便即感觉充满悬疑的,矛盾的,不合情理的疑惑。
  王彪冷笑一声:“难道妳现在还不明白?”
  “原来你们两人是合谋,但狄骏是你的帮主哦,为甚么……?”说到一半,她便隐约知道点端倪了。
  “帮主!”王彪低哼一声:“恐怕狄骏经已陪着他父亲了。”
  “他……”瑶琳一阵昏眩,失声叫道:“他不会死的,他对我说过不会死的。”
  “连”六脉钻心散“都无法致他死命,莫非他是神仙不成?”旋即哈哈大笑。
  一時間,天地的一切都似在這死寂中,突然全部凝結,全都凝結成一幅令人窒息?白的畫面。
  瑶琳满含痛泪的双目中,所见到的却似乎是另一幅画面,一幅活生生的血淋淋画面。一个英俊的、生气勃勃的男子,在瞬息间变得五孔流血,双目暴睁还渗着血丝的死尸。
  她掩着脸孔,不敢再想下去,钻心的痛楚,已令她再无法接受,她似乎只剩下一个不属于她的躯壳。失去了狄骏,彷佛连她的生命也随他而去,世上的一切,她觉得甚么也再不重要了!
  王彪来到榻边,瑶琳仍没有察觉,一只粗大的手掌,忽地放在她肩膀上,她才感到危险的来临,猛地抬起泪汪汪的俏脸,身子同时欲往后缩,只是她浑身发软无力,被王彪一把抓住了衣襟。
  瑶琳大吃一惊:“你……你要怎样?”
  王彪咧嘴一笑,露出狼一般的森森白齿:“我想怎样,当然是想做妳和那小子在山洞做的事。”
  “不……”瑶琳大喊一声:“快放开我……”
  “待咱们肏完屄后,我自然会放开妳。”王彪五根手指一用力,瑶琳的前胸衣襟登时裂开,只要他再一用力,她的胸脯便要露出来。
  瑶琳虽是浑身无力,然执拗倔强的性子却没有变:“快放开我,我既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只由得你,若要我依从你,你这是做梦。”
  王彪嘿嘿笑道:“好大的小姐脾气,我就看是否在做梦。”但闻“哧”的一声,瑶琳前胸的一块衣襟,便整个被撕了下来,晶莹丰满的胸膛,立时露了出来。
  瑶琳仰天倒在软榻上,连忙掩着胸口,嘶声大骂道:“恶贼,淫贼,你……”
  王彪望着她露出来的部位,早已看得欲火焚烧,筋肌亢暴,他一双大手一沉,又抓住瑶琳双肩的衣服,这时只要他两手一分,她的上身便会变为赤裸了。
  “老王,不要做得太过份。”一把男声从门外传进来。
  王彪回头一望,却见唐浩正双手抱胸,伫立在门口:“原来是唐兄。”
  “还不放开你这双手。”唐浩的语气比冰雪还要冷。
  只见王彪极度不舍地缓缓放开手,似乎他对唐浩甚为忌惮:“唐兄,这似乎……”
  “她毕竟是我的小姐,我劝你不要乱打她主意。”唐浩依然语气如霜。
  “既然唐兄这么说,咳咳!王某怎敢不给面子。”
  唐浩望着一脸苍白的瑶琳:“小姐,妳放心休息,相信以后再没有人打扰妳。”
  话落便与王彪离开房间。
  瑶琳深深喘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忍不住张开了眼睛,二人果然真的走了,没想到唐浩还会顾念宾主之情,在重要的关头救了她。
  她开始静心思索,想着藏在心中的疑团:“我进来了这么久,除了这两人之外,并没有看见第三人,莫非这偌大的屋子,便只有他们两人而已?还有,唐浩又为甚么这样放心让我独自留在室内,他不怕我逃走吗?”
  瑶琳想着想着,不久,她终于得到答案了:“是了,想必二人知道我中毒之后,短期间无法恢复体力,连走路也不能才会这样放心,但你们也少觑我了,我就走给你们看。”
  她向来就是这样,越是给人看不起,她便越要怒力做到,更何况是现在的环境。
  瑶琳用手按着榻缘,缓缓从榻上爬下来,当她双脚踏在地上时,才发觉自己虽然手脚无力,尚有些许麻木,却不是完全无法支撑身体,只是有点儿虚浮媻姗,只要用手攀扶墙壁,还是可以慢慢走路。
  发现了这一点后,顿时令她信心倍加。她贴着墙壁走出房间,外面是一个厅子,右面是一道回廊。瑶琳看清楚四周环境,便朝回廊慢慢走去。
  果然这间屋并没有其它人,瑶琳兜兜转转,?了四五个弯,来到一个落园,这段路程她没看见一个人,甚至连唐浩、王彪也踫不着,这使她十分兴奋,似乎脱离虎穴有望了。
  瑶琳穿过落园,又见一行房间,便扶搀着继续前进。
  突然,隐隐听见有点对话声,却从前面的房间传出来,她不由一惊,知道极有可能是唐浩等二人,但若不再前走,就无法离开这里,但这样便会经过那房间,一时间令瑶琳难以决择,不禁踌躇起来。
  她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往前行,就算给他们发现了,大不了是被捉回去!
  瑶琳拍拍心房,小心地尽量放轻步伐,当她来到房门前,便听见唐浩的话声。
  “狄骏既然没有回”白松庄“,料来是己经毒发身亡,影子帮帮主与颍阳剌吏爱女同时失踪一事,想必不到三日,便会传遍江湖,而影子帮的一切事务,必然会由其弟狄骥暂时执管。但失踪消息一但传出,沈啸天纵是不愿,但为着儿女的安全,必然会出兵围剿,你只要事前预先带领主力帮众,寻个借口离开海陵,先行避过与官兵接触,没有了狄骏和你两人,光以狄骥和狄姗姗两兄妹的力量,势必难以抵挡朝廷的精兵,到时影子帮就是没有全军覆没,其余之人,也必然只是仅以身免罢了。”
  瑶琳一听狄骏和父亲的名字,立时定下身来,心想道:“原来二人正在谈论着计划害人,何不听听他们说甚么,待自己走出去之后,便向外揭发他们的阴谋。”
  于是贴着墙弯下身躯,屏住呼吸侧耳细听,但一想到狄骏身死,不由泪水再度自眶内团团打转。
  紧接着是王彪的声音:“但狄骥的武功也不下兄长多少,同样是个极厉害的角色,他若然不死,我这样做作,是必会被他怀疑,到时恐怕……”
  “放心好了,有我在旁帮手,难道你还怕他不成,我便不相信,凭咱们两人之力,就无法除去这个毛头小子,只要狄骥一除,帮主之位,你不是如愿以尝么。”
  王彪呵呵大笑:“唐兄切莫如此称呼,王某是不是能当帮主,还说不定哩,如此称呼,岂非折煞了王某人。”
  “你此刻虽还未登上帮主宝座,但心腹之患一除,帮主之位,岂非已是囊中之物了。”
  王彪大笑道:“好说好说,来日若真的当了帮主,小的决不敢忘记唐兄的大恩,但我还有一个疑问,狄家兄妹虽除,但那”白玉紫鸳鸯“仍在沈啸天手中,唐兄又如何能取得到?”
  唐浩冷笑道:“你不要忘记,我手上不是有了个王牌么。”
  “唐兄所说,大概就是那个沈丫头了,难怪唐兄一知狄骏要掳走这丫头,便急不及待赶来把她抢到手,原来是为着这样。”
  “要不是这样,我又何须急巴巴的,就是害怕狄骏把她带回白松庄,到时再下手便麻烦得多了,幸好狄骏为人好色,竟待不及回庄便把那丫头带去山洞,才使我有这个千载难得的好机会,还可顺带一起把他铲除。”
  “唐兄可谓福运双全,有沈啸天的爱女在手,还怕他不乖乖双手奉上”白玉紫鸳鸯“与唐兄,到时唐兄发了大财,也得多多关照王某人才是!”
  二人正谈得兴高采烈,忽地一把女声自门外响起:“放开我!快放开我……”
  随即门户大开,一个身高七尺的彪型大汉,正提着瑶琳走进来。
  唐浩两人见后,也为之一愕,唐浩当下笑道:“果然有点本事,四肢无力也能跑到这里来。”
  那名彪型大汉在两人面前放下瑶琳,她身子一软,便坐在地上,只听那大汉道:“这个丫头伏在门口窃听,是否要我处置她?”
  “不用了,你且守在门外,这事我自会料理。”唐浩挥手道。
  “唐兄!”王彪指着她道:“咱们的说话,她……”
  “不用多说了,谅她也没有办法说出去。”
  瑶琳高声道:“你两个害人精,害了狄骏还不算,还要害狄家的人,到底他在哪里得罪了你?”
  唐浩摇摇头,冷笑道:“他没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他。”
  瑶琳扭动身躯让开,喊道:“我既落在你们手上,一刀杀了我好了。”
  “我又怎会杀妳呢!没有人敢伤害妳的。”
  “你不杀我,只是要我来换”白玉紫鸳鸯“罢了,是么?”
  “妳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只要妳不再生歪念,我便放妳回房间休息,妳好好想一想?”
  瑶琳发起小姐脾气来,骂道:“我偏要走,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唐浩长叹一声:“妳这样便不能怪我了,唉……真是自讨苦吃!”便向门口的大汉道:“大水牛,你且送她入地牢,好生伺侯,让她好好想清楚,没有我命令,不得伤害她一根头发,不然为你是问。”
  第六回这是一个地牢,但四下环境,却十足十是一个囚牢,阴森而黝黯,没想到这座山巅华宅,竟会有一个如此阴森可布的地牢。
  虽然唐浩对大水牛说过好好照顾瑶琳,但他却是个一身笨力气的莽汉,连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他打开一个木栅门,把瑶琳用力一推,便将她推了进去。
  瑶琳本就浑身乏力,给他这样一推,人便直扒摔在地,幸好地上有些禾草,没有被撞伤,但也摔得她全身骨头像散了。
  当夜,他脑子里却想着一大堆东西,唐浩的说话一直萦回在她脑中,想着父亲真的是这样冷血么?越想越感烦乱,也感到委屈。不时又想起狄骏,想起他表面上是冷酷无情,但从小节和言行中,瑶琳知道他是非常爱护自己的,只是不说出口而已,当想到他被唐浩毒害,至今仍不知是生是死,那股忧苦不安,不禁令她澜澜泪下。
  但她一想到山洞里的事情,一片嫣红,霍地又染上她双颊,不由身体的某处,阵阵的潮骚再度翻滚狂窜,一幅又一幅的旖旎画面,不住在她脑海涌现。
  瑶琳很明白,她的身心经已深陷进去了A墒恰墒窍衷诘乃?br />她不敢想,但又不能不去想,她实在不希望这只是个永不磨灭的回忆,没有了狄骏,到底该会怎么办?
  她想着想着,泪水干完再流,流完再干,终于泪眼朦胧,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睡梦中,忽觉一把亲切的语声,在她耳畔轻声呼唤:“瑶琳……瑶琳……”
  但这语声,缥缥缈缈而有点嘶哑,却令她感到是如此地熟悉。
  瑶琳心头一震,猛地张开了眼睛,落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对深邃的黑眸,飞扬的双眉,挺秀笔直的鼻子,这人不是狄骏,还会是谁。
  瑶琳一颗心像似已跳出腔外,她还觉自己是在梦中,她甩了甩头,抬手用力一咬,痛得她直喊了出来。
  不是梦?真的不是在作梦……她用尽全身气力,双手一举便勾住他的脖子,颤声道:“狄骏,是你,你真的没有死……”
  瑶琳的热泪早已夺眶而出,这是惊疑的眼泪,也是狂喜的眼泪,她拚命抱紧狄骏,生怕眼前这美梦会突然醒过来。
  “是的,我没有死,我不是对妳说过么。”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死,是真的……我也知你会来救我,绝不会让我受恶人的欺负。”
  “可是我并没有救妳出去……”
  瑶琳推开他一点,呆着眼睛问道:“甚么?那……那么你怎会在这里,莫非你也被唐浩……不会的……”
  当她看见四周的环境,已经有了答案,那岩石砌成的牢壁是何等熟悉,原来狄骏也和自己一样,被人关在这地牢中。
  明白了一切的她,不由惊呆在当地。
  “我实在无能,本想跟着他们再把妳救出来,岂料……唉!倒反而给他发现,早知自己如此无能,被毒死了反而好……”
  “不……”瑶琳用力抱住他:“你不能死,我也不要你死,现在能和你一起,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就是只得一日,或是只得半日,我也感到很幸福。”
  真的,她只要在狄骏的怀中,瑶琳真的甚么都忘怀了,只想抓紧目前这一刻。
  自从她碰见了狄骏,尤其在山洞的一夜,她的心已被他紧缚住了,却似一根不断的柔丝,千缠百绕,纠缠入骨,挣也挣不开,斩也斩不断了。
  地牢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还远远落在墙角处,使得四周异常地黝黯阴森,但瑶琳依在狄骏的怀中,心头却感到非常温暖,有股无形的幸福感。
  瑶琳絮絮地诉说着她的遭遇,当说到她父亲时,不禁抬起头问道:“你真的要找我父亲报仇么?”
  但见狄骏长叹一声,良久无语,同时把目光自她脸上移开。
  “我知道,你……你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报父母之仇,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心转意,纵使我父亲是十恶不赦,终究他是我爹爹。”
  “瑶琳,我……”狄骏像想说甚么,但还是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这样吧,我既然被困在这里,恐怕是逃不出去的了,若然我被唐浩用来要挟我爹,倒不如由我代替爹爹,你把我杀了便可消去心中的仇恨,也使唐浩无法得逞。”瑶琳仰望着他,含着泪水缓缓道。
  “不……我不会杀妳,关于妳父亲,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或许……”
  瑶琳既兴奋,又有点愕然:“你会放过我爹?”
  “我不知道。”狄骏再次别开头:“但我实在不忍看见妳伤心。”
  瑶琳感到十分激动,用力地紧抱住他,连声音也哽咽起来:“多谢你,有你这一句话,就算我马上死去也不打紧,我好幸福哦……”
  “瑶琳,你不会死的,我相信咱们总有方法逃出去。”
  “真的……我就是知道你会有办法。”瑶琳高兴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狄骏徐徐道:“机会,只要有机会便行……”
  瑶琳一脸狂喜之色:“我相信你,狄骏是何许厉害的人物,世上又会有谁能关得住你。”
  “没想到妳会对我这么有信心,既然是这样,我绝不会令妳失望。”
  “我不会失望的,你必然能够做到。”瑶琳的心情再度回复过来:“对了,你瞧我有多胡涂,见了你实在太高兴了,连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告诉你。”
  “哦!甚么重要的事?”
  “原来王彪和唐浩是一伙的,你知道么?”
  狄骏感到非常愕然,摇了摇头:“妳怎会知道?”
  “我在这里见到他,他还想……”想到险些儿给王彪欺负了,不由脸蛋红起来,不知如何说下去。
  “他还想甚么?”狄骏轩着眉头望住她。
  “他……”瑶琳羞涩得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看他一眼,鼓着?气细声道:“他……想欺负我。”
  “妳有没有给他……”狄骏显得异常紧张。
  瑶琳害怕他会误会,赶忙连声否认:“没……没有,真的没有,幸好唐浩突然走进来给我解围。”
  狄骏长长嘘了一口气,必乎放心了下来。
  接着瑶琳把窃听到王彪与唐浩的说话,一一说了出来。
  狄骏听得剑眉倒聚,气愤愤的一掌拍在地上,登时“碰”的一声巨响。
  “依我所见,似乎王彪很忌惮唐浩,只要唐浩说一,他便不敢说二。”
  “王彪是个粗人,论头脑及武功都不及唐浩,更不是一个有领导材能的人,像他这样的人物,竟敢觊觎帮主之位,真是个不知自量的家伙。唉……只可惜我现在一时无法离开这里,被这个小人……”
  “你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他们两人那点比得上你,我有信心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离开这里,到时便可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瑶琳紧紧依偎着狄骏,恨不得将整个人溶入他身子里,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感激唐浩来,要不是他,她此刻又怎会在狄骏的怀抱里。
  “若然咱们出不了去,恐怕便会死在这里,妳害怕么?”
  瑶琳不假思索:“不怕,只要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已是我生平最快乐的事了。”
  狄骏默然半晌,道:“但你还年轻美丽……”
  “没错,我还年轻,当然不想死,我还想与你永远厮守在一起,再过几十年幸福的日子,但……”她说到这里,话声突然顿住。
  瑶琳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已凝注在狄骏的脸上:“或许真如你所说,咱们真的会死在这里,到时我虽然不能和你厮守一生,但在死之前,就是只得两三天也好,这一段期间,还是属于咱们两人的。”她的语声开始颤抖起来,但这并非惊惧的颤抖,而是一种销魂的颤抖。
  狄骏也感到她的变化,不禁盯着她道:“瑶琳……妳……”
  瑶琳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缓缓拉下,并闭上了眼睛:“吻我……”
  狄骏只是睁着眼睛望住她:“瑶琳……”
  瑶琳主动把嘴唇碰向他嘴边,呻吟般低语道:“你还不明白么?你……你这个大呆子,在咱们没有死之前,我要将一切都交给你,做咱们在山洞里还没完的事。”
  狄骏听着最后的一句话,不由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没料到瑶琳竟会大胆到如此地步。
  瑶琳饱满温暖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而她那发烫的樱唇,也贴上了他,且梦呓似的呻吟道:“咱们剩下的时间或许不多了,你还顾忌甚么,还在等待甚么?在山洞时你不是想要我么……”
  狄骏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再大的忍耐力,也无法抵挡眼前这个如仙似的美女求爱,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个翻身,牢牢抱住了她温暖的、娇小的身躯。
  瑶琳不住向上迎合着,也不住簌簌不停颤抖。
  四片唇是何等火热、急切。
  火热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品尝对方的甜蜜,这是狂热的,带着搜索与迎合,感受对方给予的体贴与温柔。
  瑶琳的身子不停颤抖,比山洞时还要厉害,她很害怕,但她还是鼓足?气。
  忽地,她感到一阵奇异的巨变,登时被一阵冷潮淹没了她全身,一直通过她心底最深处,使她颤抖得更厉害……
  瑶琳用尽气力,猛地咬了他一口,咬在狄骏的嘴唇上,虽然身体仍是无法提聚气力,但她还是使劲推他。
  狄骏因嘴唇发痛,正要抽手抚摸,一个不及防,惶然间竟被她推开,滚在一旁。“瑶琳妳……妳疯了么?”
  瑶琳迅速地挪到墙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疯狂似的嘶声大喊:“你……你不是狄骏……你不是狄骏……”
  狄骏指着自己:“我不是狄骏是谁?”
  瑶琳高呼道:“你……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卑鄙无耻,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妳说。”狄骏坐起身来:“我不是狄骏是谁?”边说边爬过去。
  瑶琳喝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便咬舌自尽。”
  “好好!你不要乱来,我不过来是了。”狄骏只得安慰住她。
  “我虽然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长得和狄骏一样,但你样子虽像,可是你并不是他。”她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接着道:“难怪你的声音带着嘶哑,因为你根本无法装得像。”
  “是么,这是中毒后的症状,妳怎会说我是装来的。”
  “哦,天呀!我怎会这么蠢,该早就知道的了,唐浩怎会把狄骏和我关在一起,他一心要杀狄骏,要是狄骏被他捉了,唐浩还会放过他么!”
  “狄骏”呵呵地笑起来:“妳好厉害,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他这样一笑,便已经认他并不是狄骏。
  “但我还有件事不懂。”那个假狄骏笑道:“我这妙计本就要妳自送上门,但我已瞒了你这么久,为何你又会突然识破?”
  瑶琳又恨又气:“只因为我……我……”她顿了一会,高声道:“你莫要管我如何识破,总之我识破了就是。”
  她如斯呼喊,只因这问题实是无颜回答!原来她方才与这人亲密时,骤觉对方的亲吻,竟是如此地生疏,就连狄骏那股独有的男性气味,殊为不同,尤其狄骏那温柔中带点野性的爱抚,那种感觉是何等令人缠绵入骨,是任何人也无法代替的,而女子在这一方面的感觉,又总是特别地敏锐。
  便在此时,那人竟站在她身前,低着头望着这个美得叫人心跳的瑶琳,只见他那双眼睛,目不交眨地怔怔望住她,却说不出地险恶淫猥。
  瑶琳看见这对骇人的目光,不禁将身子抱得更紧,咬牙切齿不敢去望他,她悲忿的怒火已渐消失,渐渐地被恐惧所占据。
  那人笑道:“很聪明,聪明得超出我想象之外,但妳还是无法逃出我手掌心,我就不相信今日肏不到妳。”
  “你……”她不得不抬起头望住他,恐防他会有甚么行动。
  这一抬头,便瞧见他那双恶毒而淫邪的眼睛,她浑身倏地一颤,失声道:“原来是你……你这双眼睛……”
  那人微微笑道:“我眼睛怎样?”
  她愈看愈感肯定,这双淫猥的眼睛是这么地熟悉,瑶琳不由颤声道:“是你……你是唐浩,是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果真有点本事,不错,妳现在知道了又如何?”
  瑶琳嘶声道:“你这个恶贼,我还道你……你……”
  “还道我甚么?是否以为我在王彪手上救了妳,我便不会占妳便宜?”
  “没想到我和爹爹都看错了人!”瑶琳咬紧牙齿:“竟然引狼入室!”
  “我也没想到,平日的妳虽然贪玩骄憨,外表却装得三贞九烈,一脸纯真的模样,其实和一般妓女无异,都是水性杨花,一日间便能与狄骏这小子这般亲密,想必也做了些不可告人之事。”
  瑶琳听得怒火中烧,高声骂道:“你知道甚么,我就是喜欢他,这又如何,只是你……你这双脏眼睛,把全人类都瞧得和你一样脏。”
  唐浩笑道:“妳说得对,我是脏,妳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说着间又踏前一步。
  瑶琳大声道:“滚开,我宁可死,也不让你碰我一根指头。”
  而唐浩并没有理会她,依然淫淫笑道:“妳方才还与我这般亲密,此刻又为何会……”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当然你不能碰她。”突然一把充满磁性的男声响起。
  唐浩与瑶琳也为之一呆,连忙循声望去。
  瑶琳一见此人,不由高呼一声:“狄骏……真的是你……”那种狂喜使她险些昏了过去,泪水也随着激动的喜悦而疾涌出来。
  “瑶琳,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动妳一根头发。”狄骏坚定的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唐浩。
  唐浩见狄骏突然出现在地牢,也不禁惊愕起来:“你……你怎会还没死?”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唐门的毒药固然厉害,但对我而言,只是一点玩意儿而已。”
  唐浩眼见情况不利,更知自己决非狄骏的敌手,连他向来倚仗的毒药,也给狄骏轻易解去,心下不由大惊,见他忽然五指一探,直朝瑶琳抓去,打算把瑶琳控制在手,以她要挟狄骏不敢莽动,这也是他唯一自救的方法。
  然而狄骏像早已看破他计谋,手上长剑一递,数度银光直点他身上几处要屄,唐浩只得挪身疾闪,连退三步方行避过。
  狄骏乘着他退身之际,猛地一掌砸在那木栅门上,“碰”的一声大响,两手围粗的木柱,竟被他一掌砸得木屑纷飞,接着“碰碰”几声,已给他擘开一个大缺口。
  狄骏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唐浩才一定身,狄骏经已步了进来,站在瑶琳身旁。
  “狄骏……”瑶琳扶着墙壁想站起来,却见狄骏道:“不要起来,坐回去。”
  瑶琳虽然不大明白,但她知狄骏必有用意,便不再起来,坐在墙角下。
  只兄狄骏还剑入鞘:“你不但用毒厉害,连易容术也这么厉害,确实难得。”
  接着朝唐浩递出手,又道:“拿来。”
  唐浩凝神戒备,听着狄骏的说话,也感茫然,问道:“拿甚么?”
  “六脉钻心散的解药。”狄骏缓缓地道。
  “你不是自行解毒了么,还要解药何用?”唐浩闪过一抹疑惑的眼光。
  狄骏道:“我要以防万一,瑶琳身上的毒,恐怕你没给她全部解去。”
  “你不相信我?”唐浩蹙紧双眉。
  “当然,要我凭甚么相信你,她现在浑身无力,我不得不这样认为,你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拿出来?”狄骏一对杀人似的目光,直射得唐浩全身发毛。
  他知狄骏若一动手,自己这苦头必然吃得不少,他无可奈何,便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白玉瓶,缓缓递向狄骏。
  狄骏接过道:“如何用法?”
  唐浩既然给了他解药,也不敢瞒他:“瓶里有二十颗解药,足够五人用,每两个时辰服一颗,连服四颗便成。”
  “我暂且相信你,现在你把口张开来。”狄骏从玉瓶取出一枚红色丹药。
  唐浩肉在俎上,不能不依他,才张开口,便觉两颗丹药飞入口中,他大感奇怪,为何会有两颗?正要吐将出来,岂料狄骏剑鞘一伸,便撞向他胸口,只听唐浩喉咙“喔”一声,两颗药丸已顺喉而下,吞入肚中。
  “你……”唐浩按住喉咙,正要发问。
  狄骏已截着道:“一颗是你的解药,另一颗是”百日追魂“,一百日内,你不会有任何事,但百日之后,你体内会千虫万钻,痛苦而死,但你不用害怕,只要你在毒发前十日到”白松庄“来,我自会给你解药。”
  瑶琳在旁听了,不禁大笑起来:“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得紧呢!”
  秋风习习,落叶萧萧。
  狄骏抱着瑶琳已离开那华宅十余里,来到一个幽邃的丛林,只见四周亭亭如盖,古树郁苍。
  这时,狄骏把瑶琳放在一大树下,让她仍然萎弱的身躯背AA着大树休息,而他却坐在她身旁,取出唐浩的解药,张口便吞了进去。
  瑶琳一直注视着他,心感诧异道:“狄骏,你还吃这解药作甚么?莫非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除?”
  “嗯!”狄骏点点头,接着问道:“唐浩是否依他所说,每隔两个时辰给妳吃一次解药?”
  瑶琳根本没有听他后面的说话,已急得满脸通红,扯着他衣衫追问:“你…
  …你在骗我么?没可能的,你没有吃解药又怎会安然无恙,功夫边这么厉害!“
  狄骏见她知疼着热的体贴模样,不禁又怜又爱,轻抚着她的发鬓,温然笑道:“妳不用担心,其实我练就了一门心法,可以把体内的剧毒暂时抑压住,使它在三天内不会发作,但三天之后若没有解药,依然会剧毒攻心,到时真个神仙也难救我了。”
  瑶琳娇嗔道:“既是这样,当时你为何不把唐浩捉住,逼他交出解药,不是可以了么,免得人家为你担心一场!”
  狄骏笑道:“妳有所不知,当时我着了他道儿,同样感到无法聚力,只是我功力深厚,不致全身无力,但要和唐浩动手,实无必胜把握,又不能在他面前运功调息,压住体内的毒药,唯一之计,便只有行这个方法,让他带妳回去,既然唐浩是妳父亲的人,必然不会伤害妳,岂料这家伙……”
  “幸好你跟着追来,不然我……”瑶琳回想起来,无不心惊肉跳。
  狄骏道:“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瑶琳睁着大眼:“你问我甚么?”
  狄骏无奈,不禁摇头轻笑,便再问了她一次。
  瑶琳点头道:“”没错,确是这样,他所说的解药方法应该没有骗你,但不知为何,我吃了四次解药足有一整天了,还是浑身乏力,半点力气也没有!“
  狄骏笑道:“因为妳不懂武功,体内内力全无,与平常人没有半点分别,就是吃了解药,也是应有的现象。”
  瑶琳突然掩嘴一笑,显得极度高兴:“真有你的,竟然给唐浩也吃下毒药,想起他当时又怕又无奈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狄骏道:“他根本就没有中毒,世上也没有甚么”百日追魂“这东西。”
  “甚么?”瑶琳怔怔望住他:“你给他吃了甚么?”
  狄骏徐徐笑道:“我只是耍点伎俩,其实两颗都是他的解药,一来可以看看他那解药是真是假,二来我这样一弄,他为求保命,百日内势必不敢打咱们主意。”
  瑶琳大笑道:“没想到你会如此狡滑!”
  “对甚么人,便要用甚么手段,若不是到头来便要吃大亏了。”
  瑶琳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眽眽含情地道:“当时我一看见你,还真的以为做梦哩,终于你真的救了我!”
  狄骏轻声道:“只是我来得迟了点,让你受了许多苦。”
  她一把抱住狄骏,忽然哭起来:“你对我这么好,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瑶琳忘了一切,只想抱着他,亲着他的脸,她的眼泪已沾满他脸颊。
  “好了,莫要再哭了,起来吧,咱们也该走了。”
  瑶琳缓缓放开他,呆呆地问:“去哪里?”
  狄骏望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用手指轻轻把眼泪抹去,道:“妳要是想回家,我现在便送妳回去,如何?”
  “你不是要我跟你回去么,莫非你已经放弃找我爹爹报仇?”她诧异起来。
  狄骏道:“我不会放弃的,但我现在再不需要妳了,我自有我的方法。”
  “狄骏你……你真的不能放过我爹爹吗,我求求你……我……”瑶琳的泪水再度涌出,看得狄骏心痛不已。
  狄骏咬着牙道:“妳不要再说了,我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力量说服你,毕竟父母之仇比天还要大,但我实在不忍看见爹爹和你……”
  “妳……”狄骏轩起眉头:“妳怎会知道这件事?”
  瑶琳抬起头:“是唐浩说给我知,还有……”便把唐浩的说话和王彪的事,一一细说与狄骏知道。
  狄骏听后,脸上却全无反应,只是默默沉思。
  “我跟你回”白松庄“,我不想回家。”瑶琳突然脱口而出,教狄骏一怔。
  狄骏望向她:“为甚么?”
  “要是我在”白松庄“,爹爹若然遣兵来围剿,只要有我和哥哥再你手中,爹爹决不敢乱来,他最疼爱我的,你相信我。”
  狄骏又何来想和瑶琳分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眼前这个仇家的女儿,竟会对他存着这么大的影响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咱们一起回”白松庄“。”
  瑶琳听后,似比着甚么也来得欢喜,连忙把他紧紧抱住,又亲又吻:“我…
  …我好高兴喔!“
  狄骏笑道:“妳高兴甚么?”
  瑶琳瞄了他一眼,绽出一绺柔情似水的秋波:“高兴你能够再在我身边。”
  林间的微风,轻轻拂去瑶琳所有的忧伤,只剩下眼前的柔情蜜意。
  第七回沿途经过一片田垄,只见道路左侧,是条宽有两丈余的大溪,流波荡荡,势甚湍急,右侧却峰峦矗列,峭拔奇秀。
  抬眼望向远处,对面大山横况,隐然在山脚之处,孤零零地耸立着一座庄院,走到近前,亭台楼阁也变得清晰可见。
  庄院外一道高约丈余的围墙,黑漆光亮的大门,向南而建,写有“白松山庄”
  几个大字。
  此刻的大门,正在敞开着。
  门上的紫铜门环,在阳光下有如黄金般,闪闪生光。
  一匹高头白马,正朝白松山庄缓缓踏步而来,鞍上却坐着两人,一男一女,正是狄骏和瑶琳。
  原来瑶琳舍不了她的白马,二人便先回山崖处,终于把牠寻回来,方行动身起程。
  瑶琳拍拍狄骏环在她腰肢的手,回头问道︰“这是一个贼寨吗?为什么我如何看,总是觉得不大像,若说这是琳宫梵宇,瞧来还觉贴切些。”
  狄骏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
  瑶琳不依地小嘴一翘,撒起娇来:“怎么啊?为何不答我?”
  狄骏不理睬她,这时大屋内走出几个人,走在前头的,却是个二十上下年纪的青年,长得剑眉朗目,威武英俊,细看之下,倒有几分和狄骏的样貌相似。
  在这青年左侧,却是一个两鬓染霜,目光祥的老汉,还有几个帮中手下,雁字形的走在二人身后。
  狄骏翻身下马,抱下瑶琳,一个中年汉子上前牵过马匹。
  怛见那青年带着阳光似的笑容,缓步迎将上来,“大哥,辛苦你了,似乎今趟进行得挺顺利。”他的目光移向瑶琳,见她长得美艳如花,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正与自己对望着。“要是我没猜错,妳便是沈瑶琳吧?”
  瑶琳望着眼前这俊美青年,便知晓此人是狄骏的弟弟狄骥,他虽然缺乏了狄骏的粗扩气息,却另有一股轩昂之气,她向他微微一笑,“你猜对了,我便是沈瑶琳,你是狄骥吧?”
  狄骥略感诧异,笑道:“原来大哥早已对妳说了。”
  瑶琳抬头向狄骏一笑,“你的弟弟比你还俊几分呢。”
  狄骏听着,脸口不由一沉,嘴角隐隐露着苦笑:“狄骥,咱们进去再谈。”
  瑶琳见他脸现微愠,便伸伸舌头,再不敢做声,随着众人步进屋内。
  走进大门,却是一个偌大的庭院,院内修竹青松,嘉木林立,丛丛簇簇种着不少奇花异卉,缕缕清香,芳香馥郁。
  一条白石砌成的小径,蜿蜓着通向庭院深处。
  大厅之外,绕着一曲回廊,只见朱栏画栋,建筑极其精致。
  数人步入大厅,两个十六七岁的丫鬟肃立一旁,狄骏道︰“小雪,妳马上把望月轩打扫好,让沈小姐居住,以后便由妳俩伺候她。”
  此话一出,众人也为之一愕,就是那两个小鬟,都认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互望一眼,再把目光瞧向狄骏求正。
  这里人人皆知,望月轩乃是帮主休憩看书之所,从不曾有外人住过,今次还是头一遭,怎不叫人不感到惊讶。
  狄骏寒着脸孔,加重语气道︰“听见没有,还不快去。”
  小雪再不敢动问,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回身去了。
  狄骏再向另一丫鬟道︰“小云,带沈小姐往百花池沐浴,好生伺候。”
  长得娇俏可人的小云,心思极为伶俐,知道眼前这美貌少女,能得帮主如斯重视,绝非一般人物,连忙躬身令命,恭谨地朝瑶琳道︰“沈小姐请跟小婢来。”
  瑶琳依恋不舍的望望狄骏。
  狄骏温柔地一笑,“妳这两天跑了这么多路,也该舒舒服服冲洗一番,小云会给妳衣服更换。”
  “可是……”瑶琳还想说什么。
  狄骏抬步走近她,在她耳畔道︰“妳暂且先去,我待一会便来。”
  瑶琳听他会来找自己,脸容旋即一喜,便随着小云去了。
  百花池距离大厅相当远,二人走在一条白石小径,小径两旁,修竹成林,弯弯曲曲走了好一段路,骤然眼前一广,已来到一处邃谷幽泉之地。
  但见四下假山石洞,亭台水榭,处处繁花似锦,争奇斗妍。
  当中之处,建有一人工池沼,池上飞桥栏槛,横卧碧坡,一挂沙沙飞瀑,溅石而下,池的右侧,建有一精舍簪室,门上横一匾额,上写着“百花池”三个字。
  瑶琳骤见这绚丽多姿的好地方,委实惊喜万分,忙问道︰“小云姐,这里好漂亮哦,那面的小室,便是百花池么?”
  “是的,沈小姐叫我小云好了,给帮主听见,我会被骂的。”
  “这里离主屋这么远,若每次沐浴都要走这一大段路,好不方便呢!”
  “沈小姐妳不用担心,此处离望月轩并不远,妳看……”小云一指,一栋飞檐翼角,掩映在万杆修竹后。
  小云道:“这便是望月轩了,百花池后面有一锦石小径直通那里,只要走数十步便可到达。”
  瑶琳喜道︰“这很好啊,我便可以经常来这里玩了!”
  “白松山庄还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只要小姐妳喜欢,小婢可以带妳四处看看呢。”
  “好呀!明天妳带我走走,可以么?”
  “当然可以!”二人谈谈说说,已来到百花池,小云纤手轻推,门扉自开,“沈小姐请进。”
  步进内里,瑶琳眼前又是一亮,即见一潭白玉花石砌成的清池,一泓流泉,叮叮咚咚,由屋外引至,池边四周花叶扶疏,真个桃红李白,春兰秋菊,阵阵繁花的馨香弥漫四周,几疑身处仙山瑶池。
  瑶琳在小云殷勤的服侍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淋浸在这水漾淙琤的幽泉中,大有帘杏溪桃之感。
  自瑶琳随着小云离开后,狄骏、狄骥两兄弟,便来到大厅东首的一间小室,方好坐落,狄骏遂问道︰“那个沈一鸣安放在哪里?”
  狄骥道︰“他住在东月楼,并没有任何举动。”
  狄骏抱着双手:“他服了”灵弨丹“,有何反应?”
  “当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暂时消失,起先确有点激动,经过几个时辰后,似乎已平定了不少,只是……”
  “你想说什么?”
  “大哥,咱们真的需要这样对待他么?”
  狄骏道:“他武功不弱,这样做便可避免他逃走,而另一原因,好让他知道,没有我的解药,他的武功便难以恢复,现先让他在这里住上几日,接着再放他回去。要知一个练武之人,失去武功,真是比死还要难受。当他父亲沈啸天得知此事,必会愤怒难当,况且他的宝贝女儿仍在我手上,势必令他无所措手足。”
  “打算什么时候放他回去?”狄骐凝视着他。
  “不用急,先看看沈啸天这老贼有何反应再说。”
  “大哥,你看沈啸天会亲自来吗?”
  “这个很难估计,但我倒希望他会来,省却很多事。”狄骏顿了一会,续问道:“王彪在这里么?”
  狄骥摇首道:“他没有随行回来,半途与其中一个兄弟说有要事去办,至今还没有回来。”
  狄骏微微一笑:“瞧来他不会回来了。”便把王彪之事说了出来。
  狄骥也听得不住叹气:“没想到王彪是如此心怀叵测,依你所说,沈啸天极有可能出兵围剿咱们,大哥你的看法如何?”
  “我相信不会,沈啸天在没有清楚咱们动向前,决不敢把自己的宝贝儿女作赌注而贸然出兵,当沈一鸣把我的书信带回给他后,到时他自会有所反应。”
  东月楼是一座独立的小楼,楼高两层,颇为别致。
  这时,沈一鸣负手伫立窗前,心头显得极端沉重,想起妹子瑶琳现今正在狄骏手上,确实不得不令他担心。
  再想起自己的处境,虽知一身武功暂时尽废,但逃走的意欲,仍是相当强烈,但事实归事实,现在的自己,可谓手无绑鸡之力,连一个平凡人也不如,生似大病之后般无异,又叫他什样能逃出去。
  难怪影子帮这么放心,竟不把自己关困起来,更不怕自己会逃脱。
  虽然沈一鸣的心中仍是有许多疑问,想穿脑袋也想不通狄骏的意途,但现在不得不暂时把此念头放低,首要是先想一个法子回复自己的武功,方能有力量与狄骏对抗。
  沈一鸣知道这个重要性,便走回榻上,盘膝而坐,尝试再运功看看。
  他盘膝坐定,澄心祛虑,双掌提胸运气。
  那知才一提气,陡觉全身虚飘飘的,一口真气,再也无法凝聚,一连几次,都是如此,而且一经提气,眼前登时金星乱飞,几乎便要昏倒!
  他心知无望,连一缕真气已消失无存,不禁摇头叹息。
  便在此时,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用的,服了”灵弨丹“的人,必须要有我大哥的解药方可回复。”
  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穿紫衣的少女,悄悄然出现在门口,见她手掠发鬓,缓步行了进来。
  “原来你便是我大哥捉回来的人。”她好奇地走到他跟前,瞪着一对灵动的大眼,侧起头在他脸上扫视。
  沈一鸣望住眼前这少女,一时被她的美貌全然吸引住,竟无法说得出话来。
  只见她体态轻盈,明眸善睐,笑来齿若编贝,实在是个少有的美人儿。
  这少女见他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眉梢一扬,“你怎么了,哪有人这样望人家的。是了,我叫狄姗姗,你叫什么名字?”
  沈一鸣道︰“在下沈一鸣,狄骏是妳哥哥吗?”
  狄姗姗螓首轻点,“他是我的大哥,听你说是姓沈,莫非你是沈啸天的儿子?”
  “沈啸天正是在下家严。”
  “喂!你说话可否不要这么文诌诌的,什么在下这个在下那个的,叫得好不难听。”狄姗姗撅着小嘴,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听说你的武功很不错,是真的吗?”
  “算不上好,只懂一些皮毛而已,但现在……唉!不提也罢……!”沈一鸣说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
  “你不用担心,虽然你服了”灵弨丹“,相信我大哥过不多久,他便会给你解药。其实捉你来这里,只是要你带个口讯给沈啸天,并没有打算伤害你,这个你大可放心。”
  沈一鸣立时气愤难当,“就是要我带口讯给父亲,也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
  “我大哥怕你会逃走,又不想关你在地牢,所以大哥才用这个方法。”狄姗姗深知狄骏的为人,决不是一个会随便伤害人的人。
  “妳大哥到底要我带什么口讯,妳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知,因为我还不能肯定。”
  沈一鸣知道在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况且自己早晚都会知道,也不急于一时,但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想知道瑶琳的处境,便问道︰“我有一事想问妳,不知可否见告?”
  “你想问什么?”
  “我的妹子沈瑶琳和我一起被胁持,后来给妳的大哥先行带走,我想问她现在情形如何?”
  “哦!原来和大哥一起回来的姑娘,便是你的妹妹。”
  沈一鸣听着,不禁喜道︰“瑶琳也来了,她现在人呢?”
  “她好得很呢,我听庄里的人说,大哥带了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回来,并吩咐安排住在望月轩,我听了也感觉奇怪,望月轩直来是大哥的书室,除了几个打扫的丫鬟外,从不许人进入,万没料到今次竟会让你妹妹居住,瞧来他对你妹妹很重视呢。”
  沈一鸣眉头轻蹙,一股不祥的预感倏地而生,心想:“莫非狄骏在打瑶琳的主意,要是这样,我绝不会放过他。”
  “妳可以带我去见见我妹子吗?”他急切地问。
  “这个……或许有点困难,我大哥下了命令,庄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准进入望月轩一步。这样吧,我去求求大哥,他素来极听我的说话,这个便包在我的身上。”
  沈一鸣连声多谢,心想她这个人还算不错,一点也不像她的兄长。
  “我现在就去找大哥,回头再来看你。”话落,向沈一鸣抛下一个甜甜的笑容,便回身走出房间。
  原来百花池却是一个温泉,水并不太热,温度适中。
  沉浸在其中,让瑶琳感到浑身一阵松弛,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写意的一刻,而那个丫鬟小云,则静默地站在池边,不敢惊动她。
  狄骏悄悄走进百花池,小云立时望见他,正待躬身开声,忽然瞧见他把手一扬,示意她不准说话,并打着手势着她出去。
  小云自是知道他的心意,向主人微微一笑,当下放轻脚跟,徐步走出百花池。
  良久,瑶琳缓缓张开眼睛,朦胧之中,骤见一团物体斜斜横躺在池边,蓦地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抱胸,掩着上身的重要部位。
  她定睛一望,方发觉此人竟是狄骏,全身赤条条地单手支颊,横躺在水池边,一双邪邃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只见狄骏咧嘴微笑,露出一副嘻皮笑脸的无赖相,瑶琳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微感有气,但想到他真的没有骗她,竟依约前来,心里不悦之气旋即烟消云散。
  “你来了。”四下一看,“咦!小云呢?”
  狄骏没有答他,只用双眼盯住她胸前的丰满,和她那肌理晶莹的雪肤,正在水中隐约变幻着。挺秀的玉奶子,微晃着在水中浮沉,幻出一幅无限诱人的画面。
  狄骏真的看呆了,她只是小小的诱惑,便能令他无法自持,犹如被下了魔法般,使他不得不渴望想要她,触抚她!
  这种感觉,是他在其它女人身上从不曾有过,光是这一点,不由不令他感到震惊,但这确是一个事实。
  狄骏朝她招招手。
  瑶琳略为迟疑一下,还是迎着池水朝他行来。
  方来到他跟前不远处,狄骏一个翻身,突然跳下水池中,一把就将她拉贴在自己胸前,牢牢拥她入怀中,并用手抬起她下颚,好教她望向他。
  二人登时四目相睖,各不相舍。
  狄骏缓缓低下头,亲吻她的唇,瑶琳在他舌尖的坚持下,本能地为他开启唇瓣,狄骏捧着她的脸,手指伸进她早以奔泻披肩的青丝,开始从容不迫地挑逗她。
  瑶琳由被动之中,渐变为主动,又有谁知道,她是多么地想要他。
  两人的亲吻,很快从温柔的爱抚,快速地转变,变成狂野的激情,他们的舌尖,不断交缠,直到二人几乎无法思考。
  热情如闪电般迅速燃点,瑶琳已经放弃全部的矜持,她纤柔的小手,环住他的熊腰,身体贴AA他磨蹭,奶子尖在动作中急切的挺立。
  瑶琳也同时感觉到,狄骏那火热的肉屌,正在水中烫贴着她。
  狄骏的肌肉,平滑而坚硬,有如一张大铁扇,而从他身上和嘴唇散发出来的热情,在这一刻里已完全将她淹没了。
  天呀!她永远不想要他停止碰触她,那种感觉确实太好了。
  现在的瑶琳,因激情而令她浑身发烫,自她喉咙的深处,不停地发出低吟,而这个诱人的声音,几乎使狄骏完全失去控制,但也令他感到有份自负的愉悦。
  在强烈的欲望驱使下,使她再无法自主了,贪婪的小手开始往他身上游移,虽是在紧密的拥抱下,她还是找寻到她想要的东西。
  瑶琳五指轻轻握住那大屌,而狄骏也立即有了反应,本已挺硬的肉屌在她小掌中,变得更为昂大。
  她惊奇在自己掌中的感觉,那种烫热与脉动,是如此的惹人喜爱,凭那种壮硕,她可以断定,教任何的女性都会对它爱不释手。
  轻缓抚动的折磨,使狄骏开始发狂,原在喉咙里的呻吟,片刻间已变成了咆哮,鼻息也沉重起来。
  瑶琳满足地感应到他的畅悦,狄骏的鼓舞,使她手指动得比前更烈,她要叫他的灵魂飞上云天,要他为自己疯狂。
  她的指尖捻撮他灵芒似的顶端,恣情地拭动,挑拨激发他原始的欲念。
  狄骏的大手再无法安静下来,开始移至她胸前,一边的浑圆奶子完全包容在他掌中,瑶琳同时浑身一颤,喉间马上发出娇吟,拱起背部,欣然迎接他温柔的爱抚,这种畅美的感觉,比起在山洞时更觉烈。
  无须她开口,光凭她水汪汪的眼睛,星眸半闭的脸容,足以告诉他的一切,她是多么喜欢这热情的碰触。
  瑶琳的肌肤,触抚起来,犹如细丝般光滑,她身上像花朵般的香味,更叫他迷醉。
  狄骏一手定住她的纤腰,落在她胸前的手徐徐下移,直到触及她身体最热的部位,一阵的痉挛,立即划过瑶琳的下腹,她再无法阻止自己淫荡的反应,开始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迎凑着他。
  而她的小手,更加用上力度在他的坚硬鸡巴上蹂躏。
  狄骏牢牢盯住她,她的脸容表明了她的渴求,她想要……
  然而,狄骏突然停止了动作,轻轻把她推开。
  骤然的离去,令瑶琳感到无限的迷茫,小手紧紧攀住他,不愿放开手。
  “想肏我吗?”他轻刷着她的唇瓣,用他的肉屌摩挲着她。
  瑶琳仰首望向他,眼里盈满着春意。
  狄骏捧起她丰满的圆臀,让她双脚离开池底,往上提起。
  瑶琳惊呼一声,赶忙用双手箍向他脖子,方能稳住身形,修长莹滑的玉腿,牢牢的绕缠在他腰肢,而他的大屌,刚好横亘在她屄上。
  “狄骏……”她声如蚊蚋,把头钻在他怀中。
  狄骏把她抱起,爬上石阶步出水池,缓缓将她仰放在池边,瑶琳已羞涩得紧闭着眼睛,只见她一脸通红,胸脯不停起伏,直到狄骏厚硕的身躯把她盖拥住,她的心房几乎要跳将出来。
  他俯头向她,瑶琳闭着眼睛迎上他,正如在她记忆中一样,还是这么坚毅和诱人。那是轻柔,令人心醉的一吻。
  狄骏贪婪地不住吸取她口中的甜蜜,并感觉到他柔软的奶子曲线,是这么地浑圆和饱满。也感到她尖端的硬挺,恰巧和他的鼠蹊情形一致。
  很快地,这热吻已变成狂野的激情。
  瑶琳也因为这股激情,眼神更显得恍惚,她清楚知道,是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吻他,更无法浇熄体内的熊熊欲火。
  她的小手,下探紧紧握住他的大屌,活动也由缓慢而强烈起来。
  瑶琳放荡不羁的反应,几乎使狄骏失去理智,他极力抑压自己,但这痛苦的折磨,叫他又如何忍得,他的自制力根本无法派上用场。
  狄骏急切地埋头在她奶子峰中,饥渴地吸吮,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不住寻找他想要的部位。
  瑶琳双手箍上他强横的身躯,弓起胸部,热切地迎接他的唇舌。
  当狄骏轻噬她顶尖时,这种肉体欢愉的快感,瑶琳也禁不住娇喘出声。
  而她另一边奶子,同样受到他大掌的覆盖,指头摩擦她的奶头,使她不得不在他身下扭动。
  不一会,狄骏停止所有动作,双手撑高上身,好让他炽硬的大屌,紧紧抵在她两腿柔软之间的屄。
  瑶琳旋即感到它的触抵,惊惶的自然反应,叫她想移开,但当狄骏的热吻再次降临,实时便赶走了她的恐惧,任由它恣意地抵住。
  狄骏一面吻她,一面缓缓移动臀部,用他的硬屌,不住摩蹭她,这个磨人的接触,使她屄内深处的欲望火苗,立时被他点燃。
  没有多久,瑶琳的欲火,高得令她再不能忍受,她的手指,已陷在他的臀部里,并把他牢牢地按住,急渴地挺起腰肢,迎凑他灼热的肉屌,而她屄内的蜜液,就如洪水决堤般,开始汹涌长流。
  狄骏再度抬起头,看到她眼中闪着渴求的火焰。
  “妳若要我停止,可以说出来。”狄骏盯着她问。
  她摇摇头,“不……我……我真的很想要你肏屄,但我很怕!”她望向他,神情充满忧虑。
  “怕甚么?刚才妳不是下定决心了么?”
  “老实说,我怕肏屄痛,更怕承受不住你的巨大……”
  “就是这一点点?”
  “嗯!”瑶琳真是有点害怕。
  狄骏微微一笑,“所以那天晚上,妳便想出这个蠢法子来。”
  “你……你知道了……”瑶琳有些惊愕。
  “连妳这些小点子都看不出,我如何能在江湖立足。”
  “原来你要我吃……是你故意的?你坏死了!”瑶琳噘着小嘴,娇嗔起来,一把握向他的昂奋,让他怪叫起来。
  疼痛令肉屌的亢奋枯痿了不少,幸好瑶琳贪玩,才把它回复原状。
  “妳再是这样,我绝不放过妳。”狄骏瞪着她道。
  瑶琳却没有理他,只是“噗哧”一笑,继续弄着她想弄的。
  “我想问妳,这种方法,是谁教妳的,不要说妳早就知道。”狄骏问。
  “是奶娘,她看着我长大,因为怕我会吃亏,所以教我这一招。”
  “真没想到,她会教妳这个下策的方法。”狄骏笑道。
  瑶琳马上抗议,“谁说是下策,那晚不是挺有用么?”
  狄骏一笑不答,突然坐直身躯,抬着她双腿,继而推起她的臀部,好让她粉嫩的屄朝天大露。
  瑶琳大吃一惊,“不……不要这样,太羞人……”
  说话尚未说完,狄骏的嘴唇,经已印在那鲜红的花瓣上,灵活的舌头,同时硬闯了进去,不停舔掘擦拨。
  “啊……啊……”醉人的娇吟,不住地在她口中响起:“不……我受不了…
  …“
  但狄骏并没有停手,倒反而更加卖力。
  “不得了……我……我……”一阵阵畅悦的抽搐,自瑶琳屄内窜过。
  狄骏凝视她,缓缓把她臀部放下,让她回复仰躺的姿势,并用他的膝盖,轻轻顶开她双腿。
  她还来不及猜出他的意图,他的手已滑至她柔软,手指温柔地抚弄着。
  他巧妙地进入她屄内,使她本能地弓起身,更贴烫地抵着他的手。
  她那热情的反应,给予他莫大的兴奋,而且这热情全是属于他的。
  “不……不要再折磨我,狄骏。”她再次喊出他的名字。
  狄骏置身在她细嫩的腿间,抬起她的臀部,尽可能缓慢地肏入。
  巨大的肉屌撑开唇瓣,缓缓望屄内深进,娇嫩紧窄的含箍,让他呻吟了一声,而瑶琳却扭动着身躯,催促他前进。
  当狄骏肏入小许时,她感到屄像被硬撑了开来。
  狄骏埋首在她颈窝里,喘着气指示:“用妳的腿勾住我。”
  瑶琳依他所说,双腿围紧他。
  突然,狄骏没给她一点预示,猛力肏进,实时冲破她童贞的屏障,完全进入了她屄内深处。
  “呀……”杀猪似的巨响,登是自百花池传将出来。
  第八回“呀……”瑶琳痛得大叫,本能地想要退缩。
  “没事的,痛楚很快便会过去,相信我。”狄骏轻声细语哄她。
  “我屄好痛,真的屄好痛!”一股强烈的胀满感,立时塞得堂堂满满。
  狄骏本想等她适应下来,但她紧窄的屄,使他悸动的欲望竟无法停止。
  他开始慢慢移动,屄仄的甬道,经过温柔的开垦,使瑶琳续渐感到舒缓。
  她开始爱抚他的肩膀,教狄骏知道,她的痛楚,经已续渐消失。
  狄骏收到她的讯息,知她急切的需要,便蹲直身躯,伸手移至两人结合之处,方发觉瑶琳的屄竟然无法容纳大屌的全部。
  狄骏用手指爱抚她的欲望核心,使她的激情尽快升到最高点。
  先前的缓慢轻柔,变得愈来愈猛,他凝望着眼前的瑶琳,在他强劲的挺进下,看着她脸容的变化,由痛苦中变得悦愉。
  瑶琳感到她的自制能力,经已一去不再回,似乎再无法抓住任何的心思,屄内的压力,肉壁掖磨的感觉,在在都教她昏晕。
  尤其他每一深进,都是直肏她屄的尽处,难言的美快感觉,令她着实难以承受。
  狄骏的大屌,不住地进出,花露随着肉屌抽插,不住往外飞溅,屄内那泛滥的感觉,忽然教她害怕起来。
  但当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过来时,她开始忘情地叫喊,“狄骏……我不…
  …“
  狄骏感到她的紧绷,不由加速腰部的冲刺,一个解脱的痉挛,犹如巨浪排空般,不停地扩散再扩散……
  瑶琳真以为自己死过去了,不过狂乱的心跳,才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狄骏瘫在她身上时,她心里是这样想,大概他也有同感吧。
  瑶琳精疲力竭,却又充满愉悦,她闭上眼睛,尝试把刚才那美妙的一幕,仔细地想个清楚。
  狄骏把她拥在怀中,瑶琳完美无瑕的身躯,令他感觉很好,他开始爱抚她,温柔地抚摸着她一边的奶子,事后的温存,令她感到很满足。
  良久,狄骏才心有不甘地翻身仰躺,瑶琳马上依偎着他,以他的肩膀为枕,手指在他胸膛划着圈圈。“我让你满意吗?”
  “很满意!”他把她微微拥紧。
  瑶琳等了很久,想听到更多的赞美,“还有呢?”
  “还有什么?”他不解的望住她。
  “没有了!”她侧身伏在他身上,不想解释自己的索求。
  突然,狄骏亲热地,在她额前深深一吻,“妳表现得很好,从没有一个能给我如此满足。”他的手再滑向她身躯,亲昵地爱抚。
  虽是小小的一个吻,但对瑶琳来说,已是很足够了。
  二人躺在池边的地上,贴体相拥,激情的余烬,仍充塞在两人的体内,狄骏吻着她泛红的脸颊,抚摸着她湿润的肌肤。
  狄骏不能不承认,怀中的瑶琳,不但美得让人心悸,且热情如火,并感觉与他是如此地相配。
  一股想永远拥有她的欲望,在狄骏的脑中,再次不自觉地萌生。
  但他却十分清楚,现实非如他所想!
  这完全是天意,是个无法改变的天意,瑶琳必定会离他而去,并且再不会回头,甚至会恨他一辈子!
  “你在想什么?”瑶琳感觉他神色有异。
  “想着妳。”
  “我有什么好想,要令你皱起眉头?”
  “过一些日子,妳便会明白。”
  瑶琳是个聪明的孩子,当然了解他心中所想,若然自己不是他仇人的女儿,这会是多么好哩!
  但眼前的幸福,让她不愿再深思,只要剩得一刻能待在狄骏的身边,她便相当满足了。
  这时,她忽然想起哥哥来,自踏进白松山庄起,还没有机会去问他。
  “我可以见我哥哥吗?”瑶琳柔声问。
  “暂时不能。”
  “我真的很想见他。”瑶琳眨着一对恳求的眼睛。
  “妳担心他的安危?”狄骏蹙高剑眉。“妳放心,他没有事。”
  “我相信,可是我……”
  “妳不用再说了。”他截着她的说话。“我会安排妳两人见面,但不是今日。”
  “真的!但为什么今日不能?”瑶琳紧聚柳眉。
  “当然有我的原因。”
  说着,他的双手再也不肯老实,往她身上乱摸,性感的嘴唇,沿着她光滑的颈项,续渐下移,吻向她高耸的玉奶子。
  瑶琳乐意欢迎他,她按着他埋首自己双奶子的头部,不要他离开。
  在狄骏刻意挑逗下,令她的奶子肿胀生疼,而那贪婪的舌头,狂野的攻击,教她禁不住连连娇吟。
  “狄骏……”她抓紧他,要求他立即给予她充实。
  “忍耐点。”他爬起身,抬起她一只脚,八字似的往天竖高,让她粉红的蜜屄,完完全全地呈现他眼前,并用手指抚弄,继而深入探索。
  “啊……”富有魔力的挑情,叫她喊出声来,水眸半闭,猛烈地喘气。
  当狄骏俯首埋伏其间,发挥他舌头的功力时,她全身立时绷得老紧,蜜液汨汨涌现。
  昂然的大鸡巴,撑开她紧密露湿的屄蕊瓣,徐缓肏入。
  充实的快感,再度一浪浪袭来,目下唯一令她能做的,只有揍臀相迎,要求他更深入,迎接更多的畅悦。
  狂猛的进攻延续良久,直至瑶琳开声求饶,狄骏才不舍地撒下种子。
  “大哥,答应我好么,便给他们兄妹俩见一面吧!”狄姗姗摇晃着狄骏的衣袂,不停地要求。
  “你见过沈一鸣?”狄骏闪着骇人的黑畔。
  狄姗姗有点害怕地点点头:“只说了几句罢了。”
  “我不让他们兄妹见面,自是有我的原因。”
  狄骏不能说出心中的忧虑,他是害怕瑶琳知道哥哥吃了“灵弨丹”,暂时失去武功而不安,他实在不想看见瑶琳担心忧伤的样子。
  沈一鸣确是个武功不弱的人物,庄内除了少数的人外,其余均不是他对手,狄骏又不忍将他关入囚牢里,为防他逃走及避免相方发行冲突,狄骏不得不这样做,这算是个两全其美的最佳方法。
  “有甚么原因嘛?”狄姗姗翘着小嘴,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他反对你和瑶琳好,是不是这样?”
  狄骏听着她天真的说话,也不禁莞尔:“妳怎知我和瑶琳的事?”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你怎会让她入住望月轩?还有我问过小云,她说你和瑶琳在百花池……”说到这样立时脸红起来,不敢再说下去。
  “小云这丫头。”狄骏脸上一沉。
  “你不要怪责她,是我再三追问她才说的。”狄姗姗连忙道。
  “你再三追问?不是要挟么?”狄骏极了解这个小灵精的性格。
  狄姗姗伸伸舌头,便道:“既然你怎样也不肯让他们见面,我也没法子了,但我可否去望月轩见见我的未来嫂子喔?”
  狄骏道:“我说不要,难道妳会听么?”
  “那我走了……”狄姗姗开心极了,飞也似的,转瞬间便奔出了大厅。
  狄骏见着这个可爱的妹子,不由摇头浅笑。
  望月轩果然穷极伎巧,建筑精美,只见楼外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另有一番绚丽的气派。
  走进屋内,首先投入眼帘的,是一排长长的书案,其中商彝周鼎、哥窟宣芦、印章图册,真个罗列生辉;两个彩绘大磁瓶,装满了长长短短的书画滚动条,几只丝珐琅凤纹熏炉,正热烘烘地喷着檀香,弥漫一室。
  这时,瑶琳正坐在一张软榻上,品味着自己的境遇,想起沈狄两家的怨仇,不禁神伤,恍然想起了一出杂剧,剧中那位素梅小姐,同样居处于这种矛盾中,最后她下定了决心,大胆地道白:“奴想贞姬守节,侠女怜才,两者俱贤,各行其志……”
  但自己既不是侠女,也不知道有没有这胆识,若论守节,自己不是已和他…
  …
  瑶琳的心潮,正自翻滚沸腾,突然雅室外传来小云的声音:“三小姐,大公子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沈小姐的房间呀!”
  另一少女声音接着响起:“我是经大哥同意的,快让我进去。”
  “三小姐,可是……”这是小雪的声音。
  “还可是甚么,妳两人不相信,大可去问问大哥。”说话方讫,即见一个紫衣少女走进来,而小雪小云二婢,却紧随其后。
  但见那少女回头道:“妳二人跟进来作甚么,还不给我出去。”
  二人无奈,只得低头退了出去,并随手掩上了门。
  瑶琳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凭她们刚才的说话,便知这少女是狄骏的妹妹狄姗姗。
  狄姗姗待二婢出去后,旋风似的来到瑶琳跟前,挽着她双手笑道:“呀……
  嫂子,妳好漂亮呀!“
  瑶琳立时被她的热情吓得呆住了,一时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狄姗姗像鉴赏字画般,把瑶琳从头看到落脚,赞叹道:“难怪我大哥这么喜欢妳,连我见了妳也有点心动哩。”
  瑶琳听得满脸通红,反执着她的手,笑道:“妳就是狄姗姗?”
  狄姗姗点着头:“嗯!大哥也告诉妳了。”
  “没想到他会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瑶琳越看越觉得她活泼可爱。
  “不要取笑我了,大哥二哥只会说我是野丫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漂亮!”
  狄姗姗被人赞美,心头不禁甜丝丝的。
  接着狄姗姗望望门口,放底声音道:“我来这里是想告诉妳一件事。”
  瑶琳睁大眼睛望住她,狄姗姗续道:“我是受妳哥哥所托,来带妳去见他的。”
  听见这句话,瑶琳的精神马上来了,大喜道:“真的!他现在哪里?”
  “嘘……细声点嘛!”狄姗姗压低声线道:“给这两个丫头听见,咱们便无法去的了。”
  瑶琳低声道:“我哥哥好吗?他现在怎么样?”
  “他很好,现在被二哥安置在东月楼,只是吃了”灵弨丹“,暂时失去了武功,但妳放心,我听二哥说只是防他逃走,过两天便会给他解药。”
  瑶琳道:“咱们现在便去见他么?”
  “嗯!”狄姗姗点头道:“不过妳得留意我的眼色,免得被这两个丫头预先发觉,惹来其它人的注意。”
  “我懂的。”瑶琳十分兴奋。
  狄姗姗牵着她的手,走到门口大声道:“嫂子,来嘛,来我的房间,我给妳看看我的玩意儿,保证妳也会喜欢。”说着便打开房门,拉住瑶琳走出去。
  二婢见她们出来,赶忙走上前去,小雪道:“三小姐,妳要带沈小姐到哪里?”
  “到我的房间,不可以么?”狄姗姗甩下一句说话,便牵着瑶琳走。
  二婢追上来急急道:“不可以呀……大公子吩咐说……”
  “说甚么?说不许嫂子来我房间是不是?”狄姗姗睁大了眼睛。
  小雪讷讷地道:“不是,只是……”
  “不是便可以了,还不快给我让开!”狄姗姗截住她的话头,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
  小云接着道:“大公子说要咱们好好伺侯沈小姐,这样吧,小婢二人也跟随照顾,要不然大公子怪罪下来,小婢实在担当不起。”
  “妳们要来便来好了,不要啰里啰唆一大串!”一手便拖着瑶琳往前走,突然回过身来,运指如风,连点二婢两处穴道。
  二婢眼睁睁的软倒在地,连说一句话也不能。
  瑶琳在旁见着,掩口叫道:“妳……”又指着地上的二婢:“她们……”
  狄姗姗道:“没事的,我只是点了她们的穴道,咱们回来再为她解穴好了。”
  瑶琳实在心有不忍,望望小雪与小云,不免有点儿内疚!
  “走吧!”狄姗姗带着瑶琳走出望月轩,穿过深幽的小院。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殿阁亭台的一侧,正挂着一弯淡金色的月牙儿。
  二人穿室过廊,直朝东月楼走去,途中不时遇着影子帮的兄弟,但帮中兄弟见是三小姐,全躬身让过,她们的行动似乎相当顺利。
  当二人走过一曲连房,来到一栋小楼时,遽闻 押寨夫人 - 色94色-亚洲se图-欧美setu


押寨夫人


  第一回桐剪秋风,枫林尽染。
  河南少室山一条山道上,见两骑快马正自奋鬣扬蹄,直奔而来;八蹄过处,却把地上的落叶踢得飞舞起来,随着凛冽的秋风,树叶在路面上舞得团团打转,益发教人秋意萧瑟。
  但见两骑委折而驰,顺着山道转过了一个弯,即见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沙沙之声,绵长不绝。
  两骑直奔到一个岔路口,方行齐齐勒缰停下马来。
  两匹健马一白一黑,领前的白马,坐着一个十六七岁,身穿鹅黄色轻衫,长有一张甜美可爱脸蛋的少女。细看之下,这名少女委实貌赛舜华,确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而在她那凝脂似的俏脸上,却绽放着一股静秀体闲、清灵典雅之气。
  再看黑马上的乘者,鞍上坐了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也是长得气宇非凡,身形健硕,腰间悬着一柄黑鞘长剑,叫人一望而知,这个俊逸的年轻人,显是一个练家子弟。
  原来这二人,乃是一对亲兄妹,男的名叫沈一鸣,女的叫做沈瑶琳,正是颍阳刺史沈啸天的一对宝贝儿女。
  沈啸天直来对这双儿女,可谓视若珍宝,尤其是沈瑶琳,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七年前,沈一鸣拜师雁剑门门下,苦练武功数年,才归家不到半载。沈家兄妹两人,本是极少出外游玩,今日二人并骑离府,却是沈瑶琳几番向父亲苦苦恳求,说是到少室山玉泉寺为死去的母亲拜佛祈福;沈啸天拗她不过,再想她毕竟是一片孝心,只得答应了。
  然而,在沈府上下又有谁不知,这个沈家的宝贝女儿,只是在寻个借口,借故出外游玩而已。
  莫看瑶琳长得温文秀丽,模样儿腼腆腼腆的,惟她在家中却是个极教人伤透脑筋的小精灵,磨人精。她不但聪明伶俐,甚么歪缠撒娇,直来就是她的拿手掼伎,其满脑子里,都是一些刁灵古怪的玩意儿,连沈啸天也对这个女儿没辙。
  而沈一鸣与瑶琳一别多年,今次学武归来,见妹子不但长得亭亭玉立,还出落得如阆苑仙葩般,人又活泼可爱,自是对她疼爱不已。
  他们兄妹二人,自幼便是感情深厚,沈一鸣对这个妹妹的性子,当然是最清楚不过了,今趟骤闻妹子借故出门游玩,那肯让她独自而行。沈一鸣便与父亲商议,委派父亲的一员猛将马刀尉,带着十多个亲兵,个个乔装易服,随他保护这个叫人又气又爱的丫头。
  但见兄妹两人勒马停下,沈一鸣便即紧皱剑眉,脸现不满道︰“我的好妹子,现在才是日昳初过,时间尚早,妳又何须跑得这么急,要知咱们这两匹马,是府里万中选一的良驹,妳叫马刀尉等人又如何跟得上来?我俩先在这里稍待片刻,会齐大家再行上路吧!”
  瑶琳拨拨垂鬓的发丝,回眸一笑,“谁教他们这么慢吞吞的,话说回来,都是哥哥你不好,为何要带着这么多人跟来,弄得人家的兴致都飞走了大半!”
  “妳还说这个话,要不是妳贪玩跑出来,咱们那有功夫来跟着妳!”
  瑶琳小嘴一翘,“哥哥不喜欢来,你回去好了!”
  沈一鸣淡淡一笑,“我做哥哥的,又怎能放心妳一个人跑出来,倘若出了什么事情,叫我如何与爹爹交待?”
  “马刀尉既然跟不上,便由他们好了,难得今日有机会和哥哥你一起出来,正好比一比我俩马儿的脚力,看谁的马跑得快!”
  沈一鸣听得又是眉头一轩,“妳就是爱胡闹,马刀尉他们是受爹爹之命来保护妳,要是这样做,岂不是令他们为难!”
  “爹爹也忒煞忧心了,他既知道哥哥你武功天下第一,有妳伴着我不是可以了么,又何须弄一大伙人跟在后头,挺没意思的!况且在颍阳一带,却是爹爹管辖的地方,而且少室山离此地并不远,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喔!”自沈一鸣艺成回家,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后,瑶琳便对这个兄长产生百分百的崇拜,还不时磨着沈一鸣,要他教她练功夫,常常把个沈一鸣弄得啼笑皆非。
  “甚么武功天下第一,我可真不敢当!妳细声说说笑还可以,若给外人听见,可就闹笑话了!”接着沈一鸣长叹一声,续道:“有道云: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朝难,世事不怕一万,就只怕万一,若是真的遇上了强人,又见着妳这个沈家大美人,一个不慎把妳捉了去,当起什么押寨夫人来,到时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沈一鸣这一番话,决非夸大言词,瑶琳的美貌,在颍阳早便艳名远播,不消说碰着强人歹匪不会放过她,就是城中寻常人家的子弟,也不知有多少人用着百般手段,目的只想一睹瑶琳的芳貌。
  只可惜的是,瑶琳日常被父亲终日管束在家,甚少出门走动,直教这些狂蜂浪蝶个个大失所望而回!饶是这样,那些稍有与沈家接触的王公贵孙、富家公子们,近年上门求亲的人,个可谓车马盈门,凭轼结辙!
  只是沈啸天爱女如命,总不忍这个宝贝女儿如此早便嫁人为媳,更不想这么早便让她离开自己而去,便把上门求亲的人一一推却回去。
  此刻瑶琳听了兄长的说话,蓦地里明眸一闪,登时向他打起趣来,笑道:“好呀!当个押寨夫人,瞧来还满不错呢,有吃的,有穿的,又有一大堆恶人给我呼来喝去,挺好玩喔!”她说话方落,不禁自个儿回念一想,连她自己也“噗哧”
  一声笑将出来,也觉这说话委实太胡闹了。
  沈一鸣听得双眼发呆,心里虽然清楚,这个俏妹子虽然在寻自己开心,但是听在耳里,仍不禁沉下脸来,正色道︰“妳这个无知丫头,说的是什么鬼话,恐怕妳连押寨夫人是甚么东西也不知道!”
  沈一鸣这副罕有的寒脸,再加上那沉重的语气,确令瑶琳微感一刻惊讶,神色也为之一怔,但她素来心灵性巧,旋即摆出一张甜甜的笑脸,挨身软语道︰“哥哥好认真唷,我只是说说笑罢了,你又何须当真嘛,况且,有哥哥你和马刀尉在我身边,就是我想当押寨夫人,看来也当不成呢,你说是么?”
  “妳只要记住,出外要处处小心,天下间恶人之多可说恒河沙数,黑道之中,武功高强的恶人着实不少,就不说别的,光是”影子帮“的头领,这人已是个不大好惹的东西了!”
  瑶琳对江湖武林中事,直来就无心过问,甚么“影子帮”,当然是一窍不通,听了这番话,自是不觉怎样,却浅浅一笑,夹着揶揄的口吻道︰“我还道哥哥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怎料你还有害怕的人,难道这个人的武功,比起哥哥你还要来得更厉害?”
  “若论到武功,孰高孰低,这个我自不敢说,况且我也不曾见过他,更没有机会与他一较高下。”说话之间,沈一鸣的嘴角隐隐绽出一抹儒儿的笑容,又道:“这个头领名叫狄骏,说到此人武功之高,该是假不了的,江湖上传言,说狄骏是近年来少有的黑道高手之一,更因为在他领导下的影子帮,崛起至今才不到三年,短短间便已声名雀,令武林黑白两道也为之震惊!据闻这一帮人,个个身手不凡,连黑道第一匪寨”白狼寨“,因得罪了影子帮,只在一夜之间,竟被影子帮移为平地!这伙人行事干脆利落,往往神出鬼没,来去如风,直叫人防不胜防,江湖中人,便给狄骏一个外号,叫作甚么”无影飞龙“。”
  瑶琳不屑地在心里想:“莫非这个狄骏真有三头六臂不成?要是给我碰见他,倒有得他好看!便笑道:”你说这个只是传言嘛,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厉害。“
  “妳这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倘若妳见着他,届时妳恐怕连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呀,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何等样子的人物,如果这个姓狄的来到颍阳,你得马上通知我,待我去会会他。”瑶琳的一派天真,确令沈一鸣苦笑摇头!
  “就凭妳这三猫功夫去会他,要是妳这么想见他,或许今日是个好机会,真的会给妳遇着他也未可知呢。”沈一鸣正是要吓唬她,好让她心惊。
  孰料瑶琳不但不惊,倒惹得她兴致来了!
  “你是说真的?”瑶琳忽地雀跃起来,似乎确不把这人放在心上。
  沈一鸣见了她这个兴奋的表情,登时也看傻了眼,苦笑道:“我不是说笑的,据我所知影子帮平素多在海陵、润州一带活动,距离这里甚远。虽然是这样,我们还是不可太大意,皆因影子帮的对象,听说是专挑官家富户埋手的,什么夺军饷、劫罪犯,只要与官府有关,他们都不会放过。近日更传出一个消息,说狄骏等人,不知为甚么突然离开长江流域一带,听闻正在北上,若不是这样,爹爹又怎会如此不放心,在咱们出门前还几番叮嘱马刀尉,要他特别留意影子帮这伙人。
  尚好,狄骏这个人不论做案大小,对一些官家富商,素来甚少要人性命,只是截劫金银财宝,这伙人若非到了绝境,是极少会伤人见血的!“
  “瞧来,这伙人还有点良心呢,看在这个份上,若然真的遇着本小姐,我也放他一马,只给他丁点儿教训好了!”瑶琳比了个手势,显得十分得意。
  “妳放他一马……?”沈一鸣瞪大眼睛望着她。
  “当然啰!”瑶琳哈哈大笑起来。
  “亏妳仍笑得出来,做强盗的,还有什么良心可言。再说,我们两人也是旌幢人家,倘若落在他们手中,或是给他们盯上了,就不是开玩笑的!况且妹子妳又长得甜腻腻,要是遇上他们,这伙人铁定不会放过妳,曾经听闻,那个头领狄骏为人好色得紧,见了漂亮的娃儿,彷如野蜂遇上蜜糖,硬个死缠不休,真的给他见着妳,恐怕妳不想当他押寨夫人也不成了!”
  “谅他也不敢来色我,我比他还要色呢!”瑶琳小嘴一翘,娇嗔起来。
  “乱说!”沈一鸣横她一眼,见她那娇憨动人的模样,不禁也哈哈大笑来,但才笑得几声便即打住了,脸上的神色也同时一变,似乎是惊觉了什么?
  瑶琳见他笑声戛然,神色有异,一时也大感奇怪,不解地向他望来,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但见沈一鸣回头往来路望去,一脸惶然道︰“奇怪?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咱们谈了大半天,怎地仍不见马刀尉的影子,莫非……“
  瑶琳经他提起,心中亦觉不妥,兄妹二人不由互望一眼,沈一鸣旋即将马头一拨,道:“咱们回去看看。”
  瑶琳点点头,两人正要拍马回头寻去。
  便在这时,骤见来路远处尘头大起,还隐隐可见十多骑正朝他们奔来。
  二人的心头重石,立时便放了下来,只见瑶琳冁然一笑,向沈一鸣皱皱鼻子,笑道:“哥哥你看,马刀尉他们不是来了么!”
  沈一鸣颔首一笑,抬眼投向奔来的这伙人。
  转瞬之间,一行人马已愈来愈近,并能隐约看清楚领前之人,却是个身穿青衣,手持薄刃大刀的粗眉壮汉,见他身形异常魁伟,生得虎背熊腰,一张黑脸长满着粗粗的须髯。
  正当兄妹二人看清对方时,心头霍地一惊,再次一沉不,原来奔近前来的这伙人,那里是马刀尉等人?
  只见这十多骑风也似的驰至两人跟前,立闻群马嘶鸣,这伙人已将兄妹俩人团团围在核心,带头的粗眉汉子,突然抬起大刀一指,直指向沈一鸣,高声问道︰“你俩可是沈啸天的家人?”
  沈一鸣乍听之下,不禁大感诧异,一双剑眉深深紧聚,直来在颍阳一带,从没有人敢直呼他父亲的名字,况且这人一见了他们兄妹二人,彷似早便认识般,竟开声昂然直喊。沈一鸣心里暗想,到底眼前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但看这情形,这伙人一上来便把二人围住,敢情这些人决非善意而来?
  再说沈瑶琳,她何曾见过这等来势凶凶的势头,心里虽是吃惊,但她在家中早便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上下人等对她呵护有加,一时间那会看这些人在眼内,更何况还有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哥哥在身旁,当下便竖眉瞪眼,怒道:“你们是甚么人,围着咱们做甚么?”
  沈一鸣毕竟是见过世面,听她突然开声,生怕她愈说愈难以收拾,连忙截住她的话头:“妹子,不要乱说话!”
  “甚么嘛!”瑶琳鼓着腮帮子,显得一脸不满。
  沈一鸣并不理会她,赶忙抱拳朝粗眉汉子道:“在下沈一鸣,这位是舍妹,沈啸天正是在下家严,敢问诸位有何贵干?”话后,他的右手已缓缓移至剑柄上,凝神以待。
  粗眉汉子一声冷笑,只是望他一眼,也不回答沈一鸣的说话,目光便移向瑶琳,一对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在她脸上扫射,嘴角还绽出淫邪的笑容。
  瑶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禁缓缓挨马挪移至沈一鸣身旁,但一双美目还是狠狠的瞪着粗眉汉子,心里直骂他无耻卑鄙。
  而那粗眉汉子却没有收回目光,仍是紧紧盯着她,心里想道:“原来这小妮子便是沈啸天的女儿,想当年见她还是个手抱婴孩,没料到十多年后,不但人儿长得漂亮,且小小的年纪便拥有一具美好的身段,果然是个人间绝色!既然帮主有令,务必要把这两人带回去,届时我还愁找不到机会一尝香泽!”
  粗眉汉子一想到这里,登时露出一副饥鹰饿虎的馋相,直想把她活剥生吞。
  瑶琳被他那馋唾汨汨的目光瞧得浑身发窘,脸上倏地一红,心里又羞又气,忙忙螓首低垂,再不敢望他一眼。
  沈一鸣见粗眉汉子一声不吭,只是失魂似的望着瑶琳,不觉心中有气,但他随师行走江湖也有数月,多少也懂小心天下去得,莽撞寸步难行的道理,只得强忍心中怒火,再次抱拳道︰“沈某道经贵地,不曾上门请安,各位英雄多多包涵,若无他事,请让我兄妹两人路过,容后自当登门拜谢。”
  粗眉汉子把目光自瑶琳身上收回,朝沈一鸣笑道:“要我放你二人过路,那有这么容易,你兄妹俩还是乖乖的跟我走罢,俺保证不伤你分毫,不然……”
  瑶琳在旁听得直眉瞪眼,小姐脾气立时发作起来,愤然道:“你凭甚么要我跟你走,哥哥……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咱们走!”
  粗眉大汉冷冷一笑,“千金小姐的脾性果然不同,连生气起来也这么动人,沈啸天这厮真个有点福气!”
  不知他这句话是褒是贬,但听在兄妹二人的耳朵里,总觉不是什么味道。
  沈一鸣听他言语中对父亲甚为不敬,也不由忿然变色,说话再不客气了,便高声问道:“你等是何许人,究竟想怎么样……”
  瑶琳更气得粉脸胀红,不待兄长说完便插了上去:“我的脾气怎样与你何干,你既知道我是颍阳刺史的家眷,为何还要阻咱们去路!我回家便说与爹爹知,要爹爹把你们全关入大牢,若是害怕,便快快给我让开!”
  众匪听她那幼稚可笑的说话,登时哄堂大笑,使瑶琳气得快要哭起来。
  粗眉大汉更是仰笑不休,道:“要是我害怕沈啸天,我还会站在这里么,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沈一鸣眼看目前的形势,心知这伙人是冲着自己兄妹而来,也觉目前之事,决非一言两语便能摆平。他环视一周,扫过众人一眼,随即道︰“我与各位素不相识,若要再纠缠下去,沈某便不客气了!再说,我府内的官兵随后便到,诸位若不想惹上麻烦,识相点还是快些离去为妙!”
  沈一鸣话声方歇,粗眉大汉马上接着道:“你所说的,便是那一伙官家狗吧,我看两位还是不用等了,早早消了这条心吧!”
  二人听了,心头不由蝎蝎螫螫,更知其话中有意,沈一鸣急忙问道︰“你…
  …你将他们怎样?“
  “我对他们没有怎样,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影子帮未得帮主同意,是不会胡乱杀人的,除非……”一个诡秘的笑容,在他嘴角处绽放出来。
  沈一鸣乍闻“影子帮”三个字,背脊顿时一寒,但这关乎马刀尉的安危,不得不再追问到底,“他们现下在哪里?”
  “这伙没用的东西死不了的,我只是让他们在树林里稍作休息,待他们躺上个把时辰,他们自会寻路回家,你放心吧!”
  “你们真是影子帮?”沈一鸣眉头一轩,双目紧紧盯着他。
  “难道沈公子不相信?”
  “我与贵帮素无交往,这趟你们半途拦路挡截,究是为何目的?”
  “本人是受帮主之命,特来恭请两位到敝帮一行,尤其是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粗眉汉子的目光,再度投向瑶琳身上,一脸涎皮赖脸的样子。
  “你休想……”瑶琳啐了他一口,但心中却想起兄长刚才的说话,不禁惊慌张惶起来,莫非真的给哥哥说中了,要我当他们什么押寨夫人不成……?不……
  我只是说说笑吧了,怎能会变成真的?
  瑶琳甩甩头,真是不敢想下去!
  沈一鸣已察觉事非寻常,沉声道︰“要是我们不去呢?”
  “这恐怕由不得你,若是这样,我们只好得罪了!”
  粗眉汉子边说,边向左右打了个眼色。“兄弟们,还不过去为两位牵马。”
  瑶琳心中的惊惧还未曾退去,便见他们要上前来,登时吓得惊呼一声,脸色旋即刷白,紧紧AA在沈一鸣身旁。
  “慢着!”沈一鸣忽地长剑出鞘,喝道︰“你们这伙人胆敢公然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么?”
  其实,沈一鸣先时对动手仍有点犹豫,一时也不敢莽动行事,惟恐眼前这个粗眉汉子便是传言中的狄骏,但后来听得此人是受其帮主之命而来,心头马上踏实了不少,终于决定放手与他们一搏。
  瑶琳眼见那些人渐渐接近,忙向沈一鸣问道︰“哥哥,现在该怎样?”
  “不用害怕,瞧他们有多大能耐动得我两人。”
  沈一鸣话声方过,便听粗眉大汉一声“上”,立时见数人拍马欺近。
  但见沈一鸣手上一抖,长剑霍地疾削而出,只闻“唰唰唰”连声过后,便见四个当前的帮羽,被他挑伤翻落马下。
  光凭他这几招利落的剑法,显见沈一鸣的武功造诣确实不错,寻常十人八人,恐怕也难近得他身来。
  瞬眼之间,再见两人伤在他剑下,众人一见,个个心头猛地一惊,一时均退守两步,按刀不敢冒进。
  粗眉汉子见沈一鸣数招之间,便伤了多人,心知自己再不出手,确难制得住他,当下也不敢怠慢,一声猛喝,人已从马背腾空跃起,抡动手上的大刀,直朝沈一鸣当头砸去。
  沈一鸣见他来势凶疾,但觉眼前银光灿然,势度力沉劲猛,料想这一刀之力,实不下数百来斤,一时不敢贸然直挡其锋芒,忙把身子往后一翻,跃身下马,翻出了七八尺开外。
  粗眉汉子一刀走空,左手一印沈一鸣坐骑的鞍头,劲力一聚,身形借势再起,凌空再往沈一鸣飞去,功夫之俊,着实在沈一鸣之上。
  瑶琳呆在一旁,早已看得心惊胆战,眼看粗眉汉子手上的大刀,又将快砸落兄长的头上,不禁吓得揜口惊呼,别头不忍再看下去。
  沈一鸣才翻身落地,堪堪避过方才沉猛的一刀,脚步尚未踏稳,又觉头顶之上,再次寒光暴现,第二刀又再迫近,心头不由大急,自知抬剑挡架已然不及,只得闭目受死,似乎再无他途可走了!
  岂料,就在沈一鸣命系一线之际,骤听“当”的一声巨响,沈一鸣只觉眼前一花,又见粗眉汉子疾呼一声,惊惶急退,往后跃开寻丈之遥。
  与此同时,一条高大的人影,已站在沈一鸣的跟前,替他拦剑挡开那致命一击。
  沈一鸣正自大惑不解,还来不及反应,那人竟出指如电,连点他身上几处穴道,使他一时浑身动弹不得,怔怔的伫立当场!
  “哥哥!你怎么样了?”瑶琳惊叫起来,正想跳落马来。
  “不要下来,我没有事!”沈一鸣身体虽不能动,但口里仍能说话,他一见瑶琳欲要跳下马来,心中一急,忙喝住她道︰“妹子妳不用理我,快快骑马离开,快!不然便来不及了!”
  瑶琳未及细想兄长的用意,当即随口拒绝,“不!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那来人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也不用走。况且,你们走得了么?”话落即回头向粗眉汉子望去,见他英挺刚毅的脸上毫无半点表情,隐隐浮着一股锐利的逼人气势,而那雷霆万钧的气魄威势,着实慑人心脉,教人望而胆战,粗眉汉子望见这对冷然深邃的黑眸,不由背脊冒起一阵凉意,心头骇然一惊。
  “王彪,你方才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他性命么,我帮的禁律,莫非你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王彪跮踱两步,望着那人深沉的目光,心头又是一震,他知眼前这人,素来不苟言笑,做事的作风素来一板一眼,说不好怪罪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由战战兢兢道︰“帮主!可是他……”
  那人抬手一扬,截住他的说话。“你不用多说,事情我全都看在眼里,他虽然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也罪不致死,出手又何须如此鲁莽,你且退在一旁,先把他带回去,我自会有分处与兄弟们交待。”
  “是!帮主。”王彪应了一声,匆匆站向一旁。
  这时,兄妹二人怔怔望着眼前的人,进入眼帘的竟是个身材高大,剑眉朗目的俊伟青年,年龄只有二十开外,有着两片盈满性感的双唇,正自紧紧地抿着。
  瑶琳一双明眸,呆呆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同时也被他那英伟俊朗,深深地吸引着,也感觉突然心跳脉动,竟然不能自持,尤其望着他那如铁扇般的健硕胸膛,教她有股想要触碰的冲动。
  在她的眼中,眼前这个男人,竟是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尚有一点,令瑶琳不解而且也不敢相信的,站在眼前的男人,宛似有魔法般,竟会使她愈看愈是心惊,心头更无法平静下来!就是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是盈满着野性强悍的味道,更令人难以忘怀。
  不觉之间,瑶琳发觉自己的脸颊,开始产生了变化,变得又红又热,当那人把视线投向她时,瑶琳才惊觉起来,心头跳如鹿撞,但她的目光,始终仍是不能离开他。
  那人盯着瑶琳,黑眸中也隐隐闪过一绺光芒,他同样被眼前这少女的美艳所震惊,整颗心微感一颤,霎时被她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一股浓烈的欲望,突然漫遍他全身,痴迷的目光开始呈现出需渴和狂野,不住在她身上钻。
  唉!确实难以想象,沈啸天这个天杀的家伙,竟会生出这样一个惊世绝俗的女儿!那人一想到这里,剑眉不由一轩,神色彝劭地一沉。
  沈一鸣听了那粗眉汉子的说话,称呼这人作帮主,遂张口问道︰“你便是狄骏?”
  那人目光一移,望向沈一鸣,只见他双目如锥,甚是冷冽骇人。“狄骏便是我,你就是沈一鸣吧?”视线重投向瑶琳身上,“若我没有猜错,她便是你的宝贝妹妹沈瑶琳,我说得没有错吧?”
  以瑶琳的性子,听了那人的说话必然会对骂回去,但不知为何,今回竟出不声来,倒反而被他炽热的目光吓得轻轻颤抖,激烈的心跳几乎要从口腔跳出来。
  这时沈一鸣怒目大睁,愤然道:“姓狄的,你既知道我两人的身分,还敢派人挡路截劫,到底是有何居心,难道你不怕得罪我父亲?”
  狄骏冷笑一声,口里露出一个怨毒的笑容,“我自然害怕,就是害怕他不来找我。”说着说着,脚步竟朝瑶琳走去。
  第二回狄骏来到瑶琳面前,近看之下,才发现她不但容颜绝艳,一身雪肤却是异常细致粉嫩!瑶琳见他站在身前,心头更是猛地一跳,她不是害怕他会伤害她,而是害怕他的接近。
  这个男人,确实迷得她遐思颇生,意志销融,一颗心不禁怦然急跳,脉动加速,一双粉脸,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倏地红将起来!
  狄骏充满欲望的眼睛,仍是牢牢盯着她,不曾离开过半点,忽地伸出他的大手,触摸一下她那完美无瑕的脸蛋。
  这个突然而来的轻挑举动,吓得瑶琳忙把头别开,心房更是狂跳不已。
  “姓狄的,你想干什么,快给我住手!”沈一鸣瞧得两眼喷火,立即大声喝止,无奈自己却半点也动弹不得,无法过去揍他一拳。
  狄骏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把瑶琳从头望至落脚,方徐徐转身道︰“我不妨告诉你,在你父亲找到我之前,你这个宝贝妹子恐怕已成为我的女人了,说到你自己将会命运如何,是生是死,便要看你这个妹妹打后的表现了!”
  “你休想!”沈一鸣听得勃然火起,怒声骂道︰“你不用唬我,若你敢动我妹子一根头发,我和家父决不放过你,势必把你碎尸万段!”
  瑶琳听见兄长的骂声,猛地拉回了心神,她看见沈一鸣躺在地上,浑身不能动弹,不禁泪水夺眶而出,急道:“求求你,你放了我哥哥好么?我求求你……”
  狄骏冷然一笑,轻佻地扬起眉头,并不去回答她。
  瑶琳真的急透了,现在她已知道追悔已晚,若不是自己一时执意出来游玩,岂会发生今日的事情,更不会让哥哥陷入这个环境里。
  就在她思索之间,只觉人影一闪,狄骏已飞身上马,竟坐在她身后,瑶琳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接着感觉纤腰一紧,整个人已被他抱在怀中。
  瑶琳惊得花容失色,高声大喊起来:“快放手……放开我!哥哥……救……
  救我……“
  “他能救得妳吗,我也想看看,他怎样把我碎尸万段?”
  “狄骏,你想把我妹妹怎样?”瑶琳被他抱得浑身哆嗦,连连搥打他的大腿,可是这种雨点般的粉拳,对狄骏来说又怎会当作一回事。
  “你这个强盗,不要碰我,快放开我……”瑶琳一面打,一面不住叫喊。
  “妳真的不想我碰妳?”狄骏的手臂,突然围在她高耸的双峰下,且微微往上轻托,用力抱箍住她,一对奶子,登时给他压托起来往上翘。
  “我……”一股无形的颤栗,自她胸前窜动,令她难以发话,但她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仍不住打他,狄骏稍一出手,便用右手将她按住,把她的小手制在背后,瑶琳痛得娇呼一声,泪水自她双眸涌现而出。
  “你弄痛我了!”瑶琳撒娇似的,低喊一声。
  狄骏听得心头一软,见她楚楚可怜的娇嗔模样,不由心中一荡,这个少女真是令人又怜又爱,当真是铁铸的心,恐怕也会被她融化!
  “只要妳再不动手动脚,我便放了妳。”狄骏在她耳畔说。
  一阵炽热的男性气息,在她耳后吹来,瑶琳不禁又打了个颤抖。“好……!
  你说的可要算数?“
  “我骗妳作甚,难道我制得妳一次,就不能再制妳第二次。”
  “我不再打你,你放手好了!”瑶琳知道再打他也是枉然,但总比被他反手扭在背后好。
  狄骏放了她的手,瑶琳回头瞪了他一眼,抚摸着仍是发痛的小手,一时再也不敢乱动,生怕他再对她有所动作。
  狄骏向手下下令,把沈一鸣放在马背上驮走,大伙儿便立即准备起程。
  瑶琳见他要捉自己兄妹两人,不由心惊起来,美目睁得又圆又大,怔怔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捉我们?”
  狄骏望着她那娇憨的表情,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在他心底深处回荡着,似乎使他快要醉倒了,但他仍勉力一咬牙,强忍心中的异动,回复他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冽面孔。
  “给我听着,妳该清楚自己是在什么位置,还是给我乖乖的坐着,若惹火了我,难保我把气消在妳哥哥身上。”他再紧紧地把她一抱,好让她的背部贴AA在他的胸膛。
  狄骏亲昵的举动,顿使她感到忐忑不安!然而,又有一阵温暖的矛盾感觉,从体内骤然涌现。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我知道了,莫非你是掳人勒索?”
  “这个妳毋需要问,从现在开始,妳将是我的俘虏,而妳整个人,也将会是属于我,妳只要记住这句话便了!”
  “你说什么?我怎会是属于你?”瑶琳不明他这说话的含意,但望望他那俊逸的脸孔,感觉自己若果真的属于他,也是个不错的事耶!
  “只要妳一日还在我手中,妳自当然是属于我。”
  这是什么说话嘛!要不是你拦路截劫,我又怎会落在你的手中,简直不可理喻!
  “要我做你的俘虏也可以,但你必须放了我哥哥,爹爹最疼爱我的了,他一定会付赎金给你,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瑶琳实在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任性,令哥哥也成为他俘虏,倘若哥哥因此而有所伤害,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放妳哥哥?现在仍不是时候,说到他打后怎样,那便要看妳了,只要妳乖乖的不惹怒我,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要不然便很难说了。”狄骏沉着声线冷冷地说。
  “不……不……你决不能伤害我哥哥,我乖乖的依你便是了!”瑶琳听得心头又惊又急。
  “妳要牢牢记住,他的生死,全都哇在妳的手上。”
  瑶琳心中惴惴,一时无法回答什么,自己既已成为他的俘虏,可以说甚至摇摇头也没有资格了,还有什么好说!现在她担心的,便只有哥哥的安危,能保得住沈一鸣的安全,她会在所不惜。
  狄骏为了保密,便着人把兄妹俩的眼睛蒙住,方行开始上路。
  瑶琳只感到马匹开始往前走,可是走得相当慢。
  狄骏依然坐在她身后,一手围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执缰策马,缓步而行。
  阵阵令瑶琳昏醉的男性气息,不住自她身后传来,使她感到窘迫不安,又感有些心荡神摇。她自懂事以来,确实从不自觉到,自己竟是如此地脆弱。
  在狄骏的拥抱下,她变得双颊发热,也晓得自己正在开始脸红。
  瑶琳眼睛被蒙着,虽然处身在黑暗中,但她似乎并不感到十分害怕,倒反而有种难言的温馨感觉,在狄骏强烈的气息下,满脑子里盛着的,都是他那刚阳的影子,与及他方才望向自己的眼神。
  瑶琳仍然清楚地记得,他望自己的方式,是带着充满一种直率的欲望,使她不能不去想他,也不能轻易地忘记。
  回想到狄骏的目光,他不但看她的长相脸孔,还肆无忌惮地,把她从头望到脚,甚至特意地停留在她的嘴、耸挺的胸部、浑圆的丰臀,且不停地流连了许久。
  而瑶琳对他这种放肆的眼神,却感觉到与王彪大有不同,竟没有令她产生厌恶的感觉,还使她的心跳跳得飞快,每当迎视他的目光越久,便越是令她无法呼吸,直到现在,她仍想不通是何道理,自己会有这种前所没有的感觉?
  经过半日的驰骋,马儿不曾歇息过。
  瑶琳开始全身发酸,虽然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所走的路是条崎岖不平的山道,才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她的屁股,刚好磨蹭着他双腿之间,并感到他胯间鸡巴的坚硬。瑶琳动了一动,显然是要找个舒服的位置,就是这样,腿间的折磨,便把狄骏弄得龇牙咧咀,欲火横生。
  狄骏也察觉到她的苦处,便把她的腿抬到自己的腿上,好让她坐得舒服些,但是这种坐姿,无疑是令两人更加亲蜜。
  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好,感觉起来,又是如此的柔软,狄骏围在她身前的手,不由紧了一紧,藉此减轻体内的悸动不安。
  行了不久,瑶琳眼前的黑布,突然被狄骏解了开来,大概他认为已到达无须再蒙她眼睛的地步。
  瑶琳回复视线的自由,她拭拭眼睛,左右一望,岂知四下里竟黑黝黝一片,只有一丝丝的月色,自叶缝中投射在地面上,原来他们正走在一个树林里。
  当瑶琳回过头之际,正好迎上狄骏的目光,发觉他乌亮的双眸中,有几抹光芒在跳跃着,全是一股充满欲念的光芒,骤令瑶琳感到恇怯,为了拉回这杂乱的思绪,忙忙把眼睛移开。
  “这是什么地方?”瑶琳四处张望。
  “妳无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这里离颍阳很远便是了。”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自然是到我的地方,要不是这样,妳又如何能够成为我的押寨夫人。”一路之上,在瑶琳迷人的气息下,狄骏对她已再不能自持了,心里已下了决定,今后便要拥有她,包括她的人和她的心。
  更可况她是沈啸天的宝贝女儿,就是摧残了她,狄骏也不会感到后悔。
  “什么……?押寨夫人?”这个名词,不住在她脑海中晃荡,今回真的是被哥哥说中了!
  “做我的押寨夫人,听清楚了没有?”
  “不要……我不做什么押寨夫人,我要回家!”瑶琳下意识的叫着。
  “看来不可能。”狄骏一脸严肃的望着她,“这是妳的宿命,认命吧!”
  瑶琳不解地回转头,怔怔地望着他道︰“什么宿命……?我不懂,也不相信这个!”
  狄骏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笑得极度迷人,像在爱抚她似的,充满着诱惑和挑逗。
  夜风飒飒,月影横斜。
  瑶琳望着眼前这男人,心下不禁问着自己,自己是否晕头转向了,否则她怎有可能被这个强盗、野蛮人所吸引?
  在瑶琳眼中,此刻的狄骏,几乎说得上是十全十美,充满着原始刚猛的英伟,且夹着一股浪子型的味道。
  这一点对瑶琳来说,实在是个不幸,也令她感到担心。
  皆因瑶琳向来对异性的偏好,理想的伴侣,便是这种肆无忌惮,充满个性的浪子型人物。
  她不敢再望他,连忙把目光移开。
  狄骏双手把她一抱,在她耳边道:“做我的女人,妳会乐意的,我有这个信心。”
  “你说错了,我不会令你如愿。”狄骏的说话,挑起她的执拗性子。
  “我们走着看吧,况且妳的人都在我手中,妳可以不依从我么?”
  “你……你想要威胁我?”瑶琳瞪着他。
  “妳喜欢怎样说都可以。”
  瑶琳本想再说什么,但望着他那诱人的笑容,使她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直到这一刻,瑶琳方发觉,周遭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自己和狄骏两个人。怎会这样……?哥哥和那些人呢?
  这一发现,确是非同小可,她惊恐地睁大双眸,四面寻找,哪里有其它的人在,她禁不住惶惶问道︰“我的哥哥呢?他……他在哪里?”
  “妳放心罢,他们只是抄小路回去,跑在我们的前头。”
  “为何我们不与他们一起走?”
  “这个我也没法子,我不能令我这个未来夫人因赶路而累坏身子。”
  甜甜的一句话,使瑶琳感到十分受用,不禁深深的望他一眼。
  “但我想和哥哥一起,我们快追他去吧!”
  “我说得已清楚了,妳要和我在一起,不是和妳哥哥,我去哪里,妳便要跟我去哪里,这里没有妳选择余地。”狄骏看起来有点懊恼。
  “你是刻意分开我两人,你用心不良……”
  “或许是吧,那又如何。”
  “你……”他的语气令瑶琳很不满,但又奈何得了他么!
  二人陷入沉默,彼此互瞪了一会,凭着狄骏的眼神,瑶琳了解多说甚么也是无用,只得换个话题。“我们还要走多少路?”
  “尚有半天路程。”
  “现在已是深夜,岂不是要明早才能抵达?”她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黑漆漆的树林。
  “正确点来说,应该是下午,莫非妳今晚不需要休息,想继续走路?”
  “休息……?”瑶琳疑惑地望望四周,“这附近会有客店么?”
  “没有。”狄骏耸耸肩膀,轻松地回答。“相信离这里最近的客店,也要走上两个多时辰。”
  “依你这样说,我们在哪里休息?”瑶琳开始感到不安。
  “就在这里。”狄骏说得轻描淡写。
  “在这里……?”不是说笑吧!瑶琳瞪大眼睛,委实无法想象下去。这里只有石头树木,还有蛇呢,怎可以……?
  “妳认为还有其它办法么?”狄骏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妳若想继续夤夜赶路,那只得下马徒步了,看看妳这匹马,牠快也熬不住了。”
  “这个……”不停的走了大半天路,就算是血汗宝马也难再支撑得住,瑶琳无言以对,要她在这黑沉沉的树林走路,说什么她也不敢。
  “该下马了,休息一夜,明天好赶路。”说话甫落,狄骏已跃身下马,回手一围她的纤腰,便把她自马上抱了下来。
  瑶琳才刚站稳,怯怯的望向四下阴森恐布的环境,身子也不由自主往狄骏A A去,双手攀扯着他肩上的衣服,眼望之处,尽是参天大树,周遭古藤倒垂,夹着点点流萤,虫声唧唧,不禁使她心底发寒。
  狄骏见她发怵的样子,软怯娇柔,神情可爱到极点,忍不住手上一紧,把她轻轻拥入怀中。
  “害怕么?”
  “嗯!”瑶琳紧紧依偎住他,不敢离他半步。
  “四周黑魆魆的,很是骇人啊!”
  狄骏把缰绳拴在一棵大树上,低头向她道︰“跟我来,我带妳去一处地方。”
  “去哪里?”瑶琳眨着明亮的眼睛,一脸疑惑的望住他。
  “妳跟我来便是了,妳若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倒也没有问题。”
  瑶琳听了大吃一惊,她哪肯独自待在这里,连忙双手扯住他,生怕他真的丢下自己而去。
  “不!我不要留下,跟你去好了!”
  狄骏牵着瑶琳,径往林子深处走去,左一弯,右一转,在黑暗中穿来插去。
  不多久,二人便来到一座山崖下。
  “我们要到崖顶上去。”狄骏拥住她道。
  “不!这么高我爬不上去!”瑶琳望望崖顶,不住摇头。
  狄骏朝她微微一笑,“妳捉紧我,保证不会让妳堕下去。”
  狄骏一把便拦腰抱着她。
  瑶琳仍来不及反应,已感到自己双脚离地,狄骏已抱着她往上腾升,吓得她忍不住想惊叫出声,只得用力环住他的脖子,一具玲珑有致的身体,牢牢的紧贴着他,她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肩膀里。
  随着狄骏攀爬的动作,瑶琳的纤美身躯,不停地在他胸口磨蹭,胸前乳峰带来的压力,使她感到有种不曾尝过的滋味,既舒服又充满着一种难言的快感。
  首次的异性亲蜜触感,令瑶琳又羞又窘,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去望他一眼,希望能藉此减轻心中的悸动。
  岂知,反而令她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那折磨人的畅快里,教她浑身都火烫了起来。
  但见狄骏三跃两踪,施展“攀云梯”的上乘轻功,彷如飞鸟灵猴般,直朝崖上飞去,瞬眼之间,二人便上到崖顶。
  当一切上升的动作全然静止下来,而瑶琳仍然陶醉在那快感的触觉中,一双嫩白的柔荑,还是紧紧地箍着他颈项。
  “妳怎么了?”狄骏剑眉凝聚,望着怀里的瑶琳,见她那呆呆闭目的模样,竟然反应全无,生怕她不知是否惊恐过度,连忙轻轻推了她一把。
  瑶琳被他一推,猛然醒转过来,一双娇俏的粉脸,早便红如柿子。
  当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景物,不由吓了她一跳。
  ──太美丽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到了天宫仙宛了吗?
  在溶溶月色下,放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幅夜湖美景,湖的尽处,还有一道小小的瀑布,沙沙声的银瀑直泻而下,犹如珠帘倒挂,而天上一弯新月,方好映在湖的正中央。
  瑶琳怔怔地看着眼前这美景,顿感胸怀一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树木夹着水气的味道,直扑而来,令人为之舒畅!
  夜空之上,繁星点点,月明如昼,把景物衬托得益发旖旎醉人。
  “好美啊!”她不禁赞叹一声。
  瑶琳看看身旁的狄骏,见他双手抱胸,嘴角含笑,正自盯着她,月色之下,益发显得他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教瑶琳心里又是产生一阵骚动。
  “随我来。”狄骏用下颚示意。
  原来在距离湖边不远处,却有个小小的山洞,此洞并不大,洞口只有一个人高,深约六尺,足可使人容身。
  只见狄骏脱去身上的外衣,铺在山洞里,往里一指。“妳先休息吧。”
  瑶琳着实有点踌躇,难道今晚他也睡在洞里?他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吧?
  她想到这里,脑子却幻起一幅诱人的旖旎景像,不由脸上一红,望着山洞竟迟疑起来。
  “为甚么不进去?”狄骏皱起眉头望住她。
  瑶琳见他脸带愠色,心里确实有点害怕,只得跮跮踱踱的钻了进去,她不敢睡下来,只是双手抱膝,静静坐在山洞里,一对眼睛,不曾离开过洞外的狄骏,心里就是害怕他会走进来。
  她见狄骏在洞口外面迭起数块石头,晃眼间便架起了一个小炉,石上满满堆放着树枝,晃亮了火折子,把树枝燃点着,霎时间星火灼烁,不久便火焰熊熊,阵阵暖流,自洞口传了进来,虽是如此,但深夜的寒风,仍是教人砭骨难眠!
  狄骏点上了火,便朝小湖方向走去。
  瑶琳见着,心里大感奇怪,不明白狄骏在做什么,只好睁着一对乌亮的眸子,一心想看个真切。
  只见狄骏站在湖边,背身向着她,开始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这一个举动,更令瑶琳诧异不已。
  不会吧?莫非他的脑里少了一条筋,这么寒冷的天气,难道他想要到湖里游泳不成,他不怕冻坏吗?
  眼前的事情,确叫她匪夷所思。
  不久,狄骏已将身上的衣服全然褪去,横硕壮健的身体,在月色下清晰可见,他虽是背向住她,但心中的骚动,总是令瑶琳无法平息,唯一把目光移往他处,好让自己的心神能安定下来。
  瑶琳待得心湖渐趋稳定,思绪也慢慢集中下来,脑海里蓦地浮现出兄长的影子,使她感到极度不安,更不知道影子帮这伙人将会如何对待他!
  瑶琳心下决定,待狄骏回来,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当她的目光,再度投向狄骏时,已发觉他已身在湖中,只把头部浮出水面来,原来他抵寒的功力,比之他的武功还要高,这点不能不令她佩服!
  瑶琳用诧异的眼神,目不交睫地望着他,直到他从湖里慢慢走上来。
  狄骏一步一步的离开水面,她屏住呼吸,望向他呈现出来的上半身,光凭他的肩膀,那上臂纠结的肌肉,已显出了他浑身的力量,而那宽阔壮硕的胸膛,更加强了他的男性魅力。
  就在狄骏的下身缓缓浮出水面时,瑶琳才想起他是一丝不挂,而他下腹的雄伟大屌,正自一摇一晃的垂摆着。
  瑶琳一见之下,登时看得双眼发呆,她活到十七岁,再蠢也知道他胯下的是什么东西。虽是浅浅的一瞥,距离又远又暗,自然无法把它看得清楚,但这已令她产生了莫大的震憾,同时也令她羞涩得浑身发烫。
  她虽然是天真烂漫,淘气娇憨,行事往往出世离群,但毕竟是个女儿家,此情此景,实在叫她难于应付。
  当狄骏朝她走来时,登时吓得她花容失色,赶忙把螓首深深埋在双膝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瑶琳凭他的步声中,察觉他经已慢慢走近,心头不由跳得更快更促,随即听到狄骏的声音,“咦!原来妳还没有睡,敢情是等我回来陪妳了?”
  “你讨厌!谁要你来陪……”她才说得一半,便羞得无法说下去。
  “既然妳没有睡,我刚才的一切,瞧来妳也该看得一清二楚吧,对它还满意么?”他话中带笑,盈满着轻挑的味道。
  瑶琳虽是不解“对它满意”这字眼的含意,但他那刻意挑逗的无耻说话,令她再难按捺得住,盛怒之下竟然气昏了头,一时忘记他是精光赤体,猛地抬头开口怒骂:“我才没有看……啊……”她险些昏了过去。
  一根庞然大物,竟大刺刺的呈现在她眼前,瑶琳吓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呼呼张着小嘴,怔怔的望住那根大屌。
  只见“它”柄垂头摆,足有一掌之长,头大如蛋,甚是吓人。
  瑶琳半晌才惊觉起来,连忙用双手掩着眼睛,心房跳个不停。
  “现在该看清楚了吧,感觉如何?”他邪笑着说。
  “你……你快给我穿回裤子啊!”
  那丑物使她的血液开始翻腾,即使在瑶琳最狂野的遐想中,也不曾想象过,只是望那大屌一眼,就能带给她如此强烈的影响。
  另一个令她惊悸的是,女人的那个怎有可能承受容纳得了“它”,就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指头,也感艰难苦涩,更何况是“它”!
  “我穿不穿衣服,相信妳也管不着。”
  “你使坏……你是存心的!”这确是她的直觉。
  “随便妳怎么说,反正妳就快是我的人。”狄骏一面说,一面注目着她惊慌的反应,瑶琳的身子愈是颤抖,他似乎愈感满意,连嘴角也露出诡谲的笑意。
  “谁是你的人?还不快点穿回你的衣服。”
  狄骏浑身精光的站立,令她僵硬得像木头人,半点也不敢挪动,更不消说抬起头来,这确实是个残酷的体罚!
  “很对不起,狄某向来就是习惯裸身睡觉。”
  “你说谎!哪里有人会这样睡觉的?”她绝不相信这等鬼话。
  “妳错了,每一日里也不知有多少男女赤身裸睡,甚至一丝不挂地互相抱拥肏屄,这样的人每天何只千万。”
  瑶琳明白了他所说的是那回事,叫她无言以对,就是连不曾经过此道的她,在怀春的梦蝶中,也曾梦过这等情景。
  但她再一深思,又令她惊惧起来!
  难道他话中之意,是想肏我屄?
  他休想,我偏不让他如意!
  第三回瑶琳的脑子,飞快地想着对策,灵动的眼珠转呀转呀的,突然想起奶娘曾受她一言,说什么若遇着居心不良的男人,只要在他未得逞前,把他的精子撒了出来,他便会再无能力肏屄了!
  但该如何把精子撒出来呢?关于这个,奶妈并没有说清楚喔!该怎么办呢?
  早知如此,当初便该问个清楚才是!
  唉!不再想它了!有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把目前的事情解决掉,免得他有机可乘,于是便道︰“要是你喜欢这样睡,我也没有你办法,但你得跑到远远去睡,不要睡进来。”
  “妳认为我会吗?”狄骏故意打了个呵欠。
  “你……你不能……不能睡在这里!”瑶琳大声道。
  瑶琳当然知道,刚才他赤条条的在自己面前裸露,全都是他故意的做作,一心就是想诱惑自己,存心要打自己的主意!
  “那有什么紧要!”狄骏说着,身子亦开始移动,“两人一起睡,互相便能够取取暖,不是更好吗?何况,我肏你屄是迟早要做的事,妳怕个什么?”
  “我……我不要和你肏屄!你不要进来!”她的身躯自然地往后缩。
  “妳不要忘记,妳现在是我的俘虏,我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我……”瑶琳又急又窘,登时咽喉窒塞。
  狄骏敏捷的身躯已钻进了山洞,并且坐在她身侧,一手搁在她腰肢上,吓得瑶琳忙背向身体,娇嗔起来,“你好无赖,不要AA近我。”
  “妳这个小妮子,敢情是把我的说话忘记了!”狄骏语含要挟,“惹火了我,妳哥哥的后果如何,也该知道吧。”
  “你想怎样对他?我不是已经跟着你来吗,你要守你的诺言。”
  “没错,妳是跟着我,但并没有乖乖的让我肏屄,妳叫我该如何办!”
  瑶琳一听,知道不让他肏屄他是不死心的了!
  既是无法逃避肏屄,我们便斗斗法宝吧!她一咬银牙,“好!只要你发个誓言,永远不伤害我哥哥,我……我就让你肏屄。”
  “这话可是妳说的,妳要记住。”
  “你是答应放他了,是吗?”瑶琳暗自欢喜,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我只是说不伤害他,并没有说要放他。”狄骏郑重地说,“你哥哥伤了我不少兄弟,我就这样放走他,叫我这个做帮主的又如何向兄弟们交待,除非……”
  “除非什么?”她本来忡忡不安的心扉,霎时又亮起一抹曙光。
  狄骏望着她那迷人的背影,那只盈一握的纤腰,丰满浑圆的臀部,看得他不禁欲火暗燃,猛地吞了一下口水,想肏她的欲念愈来愈炽盛,胯间的大屌也禁不起硬挺起来︰“除非妳是我的女人,换句话说,妳哥哥便是我的大舅,到时谁敢伤害他。”
  “你这个人好卑鄙,分明是在要挟我!”
  瑶琳虽然知道,这无非是他的藉端要挟,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俎上之肉,只有任人宰割而已!
  “妳说得对,我这个人,素来就是又好色又卑鄙,这正是我们做强盗的必要条件,更何况我是一个贼头。”
  哥哥说得不错,身为一个强盗,还做得出什么好事来!
  瑶琳不禁为自己的悲惨下场而感到一阵哀伤,她明白自己今晚的处境,可谓大难难逃,她虽然曾想过一个方法,希望能保护自己的清白,但又不知这法子可行不可行,心里全然没有底,万一行不通,又如何是好?
  但为了换得哥哥的安全,就是今晚失去她宝贵的初夜,她也不在乎了,怪就只怪自己贪玩,不理家人的劝告!
  瑶琳咬咬口唇,终于下了决定。
  “我想再求你一事,可以么?”她的声线变得又软又腻。
  “妳求我今晚不要肏妳,我说对了吧?”
  “若然你肯放过我,当然是最好不过,我会非常感激你。”
  “我情愿妳不用感激我!但听妳如此说,我刚才似乎是猜错了?”
  “我只是希望,你不但不能伤害我哥哥,还要放了他走,若然你能做到,今晚你想怎样,我全都听你是了。”她已决定全豁出去了。
  瑶琳明白,唯一能令哥哥百分百安全,又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便是使哥哥离开贼人的魔掌,才是最安全的保障。
  狄骏听了,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在我回答妳之前,妳须得先把身子转回来,面对着我,我向来不喜欢有人背着我来谈条件。”
  瑶琳听后,脑子里又出现了他那裸体的画面,不由又有点犹豫起来,本已缓缓平静的心神,顿时又被他扯了回来,心跳也随之开始加促。
  但她回心想,为了哥哥,这小小的尴尬又算得上什么,只要不看他的鸡巴便可以了!
  为了沈一鸣,她知道不能不面对他,就是要牺牲,只牺牲自己一个便够了,况且这个祸根,全是自己闯出来的!
  瑶琳深深吸了一口气,先把眼睛闭上,徐徐转过身来,“这样可以了吧?”
  “张开妳的眼睛望住我。”
  狄骏紧盯着她,瑶琳飞红的脸蛋,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更加美艳动人,令他不由倒抽一口气!
  瑶琳无奈,心想这岂不是有意调侃人家吗!
  少女的羞耻,让她感到喉头发干,脸上的红晕,立时直窜至耳根,她慢慢张开眼睛,将视线全都集中在他颈项之上,她眨着长长的睫毛,与他的目光交缠着。
  由狄骏眸中流露出来的眼神,使她感到无比的恐慌,他现在的黑眸,变得异常深沉,熊熊燃着吓人的欲火,而那股光焰,更叫瑶琳难以呼吸,一颗心突然跳个不停。
  狄骏也为瑶琳的美貌,感到再难以抵抗,一股想要拥有她的欲望,再一次缓缓地在他脑中扩散。
  可惜的是,她若然不是沈啸天的女儿,将会是多么好!狄骏一想到她的父亲,那股欲望霎时一扫而空,变成一团仇恨的烈火,不住在他身体的另一隅蔓延。
  妳不能怪我,要怪便怪妳这个天杀的父亲好了!
  瑶琳见他神色几变,心里虽感不解,却没有放在心上,接着问道︰“你愿意放我哥哥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狄骏盯着她的眼睛,“十日之后,我会派人通知妳父亲,只要妳父亲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放他走,但在这段期间,我只能保证他的安全,只要有我在,绝对没有人敢伤害他,甚至是他一根头毛。”
  “你要我爹爹答应你什么事?”瑶琳皱起眉头问。
  “到时妳自会知晓。”
  “那我又怎样,你会放我吗?”她实在很想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妳……”狄骏冷冷地干笑一声,“妳不是要做我的押寨夫人么,还能回去哪里?或许,当我肏妳厌倦后,会放妳回去也说不定。”好残忍的一句说话。
  瑶琳听得攥紧拳头,一股寒气自她背脊窜遍全身。
  “我早便对妳说过,这是妳的宿命,害怕了吗?”狄骏探前脑袋,嘴唇也快碰上她的脸颊来,瑶琳不由往后退缩避开。
  “既然你说这是我的宿命,我害怕也没有用……!但我希望你能守诺言。”
  她唯一的希望,便是哥哥能尽快离开贼窝回家,到时父亲必然会来拯救自己。
  狄骏冷笑一声,“我虽然是个强盗,”一言九鼎“这句说话,我仍是懂的,倘若我这个做老大的,连”信用“两个字都没有,我这个帮主还当得成么?”
  瑶琳仰视着他,想着他这句说话的可信性。
  突然,狄骏把她拉近身来,令她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他便用左手托着她背部,让她的后脑枕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仰躺着面向他。
  “放开我……”话还没有说完,狄骏已俯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瑶琳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可是,他的魔掌已移到她下颚,五指施压,强迫要她的唇为他张开。
  瑶琳不得不屈服,小口圆张,而他的舌头,马上炽热且急遽地深深进入她口中,把她的小嘴全部占有了。
  这种崭新的占有,令她本能地想往后撤,只是他强而有力的左手,紧紧地托着她,拒绝了她一切的反抗。
  狄骏用他坚毅的唇,封住了她微弱的抗议声,用舌尖不住在她口里卷动,挑逗她的舌头,要她回应他,而这个吻,是如此地充满饥渴和急切,狂野地饱尝她的甜蜜味道。
  在狄骏的挑诱下,这种甜美,令瑶琳开始软化,也开始学习回应他,小舌缠上了他的入侵,相互撩动和探索。
  不久,瑶琳变得和他一样地狂烈,续渐放弃了她往日的矜持,她再也毫无忌惮,缓缓抬臂牢牢抱紧他。
  狄骏的右手正往下慢移,终于来到她高耸的奶子,攀上那浑圆的高峰,隔着衣衫把她整个握住,并开始搓揉起来。
  “啊……!”一阵迷人的轻吟,自瑶琳口中逸出!
  她的饱满和柔软,直叫狄骏乐在其中,胯间的大屌更觉硬挺,而他的硬挺,正好被她的腰肢紧压着,这折磨人的状况,使他更显难受。
  狄骏一个翻身,把她放仰在地,身躯随即盖上,双手捧定她的头,口唇继续吸取她的蜜味,顿把瑶琳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嘴上。
  二人牢贴的身躯,使她清楚地感觉他胯间的挺硬,瑶琳同时发觉,他是刻意地用鸡巴顶住她大腿,且不停地挪动磨蹭,使得鸡巴贴在她腿上滚动。
  这种无法形容的激情感觉,是多么的具诱惑性,直到她身躯热情地扭动配合他,放荡地用腿摩蹭他。
  狄骏的拥抱和贪婪的大手,使她本来温驯柔软的身体,已开始变得热情绷紧。
  天呀!她是多么的甜美,光是抱着她,便令他浑身充满了欲望,尤其发自她喉间的细小性感呻吟,更几乎将他逼至疯狂。
  狄骏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是接吻便可感到满足,他需要的是更进一步。
  他缓慢地,推开搁在他肩上的小手,双手探向她胸前,开始解除她身上的阻障物。
  骤来的大胆举动,顿时令瑶琳在陶醉之中,迅速醒转过来,急切地抽回自己的唇,惊惶道:“不要,不可以这样。”
  瑶琳意欲挪身逃避,可恨的是,就在她身躯能回应大脑的命令前,她上身的衣衫,已被他拉至腰际,只剩下一件银白色的兜儿。
  瑶琳高耸饱满的奶子,却高高地把肚兜撑起,显得呼之欲出。
  就在她惊吓之余,狄骏却巧妙地松开了她颈后的带子,肚兜旋即脱落,也被他抛向一旁,一对浑圆优美的奶子,全然袒露在他眼前。
  瑶琳感到胸前一凉,大惊之下,连忙用双手揜盖自己的丰挺,可是竟被他用手阻止了!
  瑶琳只觉羞耻得无地自容,更使她满脸泛红,侧头闭眼不敢再看他,但她仍是感觉得到,他正用专住的目光,盯紧在自己一对奶子上,使她更感娇羞不胜!
  “妳好美!”狄骏不停地吸气,瑶琳的奶子并不巨大,而是刚好给他大掌包容的浑圆,顶上两枚已发硬的淡红,散发着处女的色泽和幽香,幼嫩可人,惹人掎摭!
  狄骏用一双大手,自奶子底往上轻推,继而包容在掌中,开始恣意把玩,让她瞧着美奶子在自己手中变形。
  “唔……”一种难拒的快感,叫她不能不仰起下颚,从喉中逸出一串细碎的呻吟,那股难言的快感,倏地自她双奶子窜散全身。
  当他用手指挟弄她的蓓蕾时,瑶琳美畅得自心中喊叫。实在太舒服美妙了!
  瑶琳不曾想过,原来她素来自豪的美奶子,只是被他稍一搓揉,便带给她如此令人兴奋的快感!
  她不由自主地微微拱身向他迎凑,开始迎接他磨人的碰触。
  一脸的悦愉,像似不希望他双手就此离去般,好让自己能继续享受这温柔的爱抚。
  狄骏一面把弄,一面凝视她的脸部反应,只见她星眸半闭,一脸如痴如醉,夹着那半羞带喜的模样,更令他大为亢奋。
  他突然收回双掌,沉重的身躯徐徐落下,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使她优美尖挺的奶子,全然平贴在他胸膛,随着他身体的移动,立时使她敏感的蓓蕾变得更为挺硬。
  瑶琳忘我地抬起双手,亲昵又温柔地紧紧围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拉,她不想他离开,渴求他更多甜蜜的施予。
  狄骏开始用舌舔洗她的耳朵,那痒痒的感觉,叫她不由自主地连连打了几个哆嗦,她侧起头,好让他更容易进行,当他轻咬她耳垂时,瑶琳不禁惊喘出声。
  那热呼呼的气息,令她感到异常地兴奋,并且有点晕眩。
  “舒服吗?想不想我继续下去?”狄骏在她耳边喃喃诱惑她,听得她既甜蜜又温暖,登时对他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需要,但需要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不住地喘气。
  狄骏的大手,滑向她的饱满玉峰,爱抚着她,摩弄着她柔软的奶头。
  瑶琳本想避开他这炽辣的举动,但当他那大屌的坚挺紧抵住她小腹时,登时叫她停止了任何挣扎,一股温暖的疼痛与骚动,猛然直攻向她。
  从狄骏那沙嗄的叹息,显示出他是多么喜欢这亲昵的碰触。
  若说瑶琳,要是她够坦白,她也必须承认,她同样是多么喜爱这混乱的感觉。
  狄骏的唇已取代了他的手,用嘴来品味她的奶子,他的吸吮轻啮,登时令她已失去了全部心神。
  那种舒服的感觉,是如此地强烈。
  瑶琳不由紧闭上眼睛,迎接这奇妙的感受。
  吸吮愈来愈激烈。
  “嗯……啊……”她实在再无法再忍受了,忘我地嘤咛出声,不自觉地拱起身躯迎向他,她的双脚,不耐地挨擦着他的生殖器。
  瑶琳生涩的诱惑举动,教狄骏深深吸了一口气。
  狄骏确实很想要她,狠狠地肏她一顿,但不知为何,另一隅的心思却反抗着,一股自责的念头充仞他整个脑袋,这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感觉。狄骏尝试平静自己的需渴,他要暂时离开她,需要从新考虑这个问题,他双手支地,从上往下直视她。
  瑶琳感觉到她的改变,茫然地张开眼睛,凝望着他那炽情的眸子。
  在她眼中,狄骏是她所遇过最富魅力、也最令人心慌的男人。
  溶溶夜色和火光下,却没有丝毫软化他的面容,使他看来更冷硬、坚决和俊朗,越多看他一眼,越无法移开眼睛。
  “停止了吗?”瑶琳幼稚地放低语音问。
  “妳想停止?”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心里只知道是应该停止继续下去,但回想刚才的感觉,又是多么地甜美,教人何等舒服!
  狄骏望着眼前的可人儿,那种纯真娇美的俏颜,不住地深深吸引他,使他再度产生混乱,他无法不诚认,瑶琳在他心中的地位,确实和其它所接触过的女子大有不同。
  “还没有”狄骏说着说着,他的双手又开始推握她胸前的玉奶子,形成一度深深的奶子沟,极度诱人。
  “啊…………”瑶琳仰头长长轻呼一声,樱唇半张,目含润光。
  狄骏牢牢盯着她的表情,“喜欢我这样么?”
  “不…………不知…………”他的举动令她变得有气无力。
  到这个时刻,狄骏再难舍得就此停止,乘着她陶醉忘情之际,他一边抚弄,一边抽出一只手,褪去她下身的衣物。
  待他停止所有动作后,瑶琳方发觉自己经已全裸了。
  两人的肌肤,密切地贴在一处。
  瑶琳直接感到他那硬热的巨屌,不住在她大腿上滚动,而这吓人的触感,却迫得她近乎疯狂,心跳也加速了数倍。
  她意识到危机将至,人也马上清醒了不少,瑶琳对自己说,决不能让他得逞。
  但她又应该如何做?不由又想起奶娘的说话。
  她一点也不懂,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他的精子弄出来?
  瑶琳灵感一触,心想道︰“自己虽然一窍不通,但他自己总会知道罢,我大可以问他耶!”
  她望向狄骏,却发现他已把身子挪开,以手肘支身,侧着身躯睁开一对迷人深邃的眼睛,不停在她身上扫。
  瑶琳顿感又羞又窘,一惊之下,连忙用双手掩住身上的重点。
  “不准看!”
  狄骏笑道:“摸也摸过了,还要害羞。”说着用力把她双手移开。
  瑶琳的身体,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纤腰丰臀,衬着一对线条极为优美的长腿,而这对修腿,竟连半点浮筋也没有。
  尤其她那如脂若雪的肌肤,细腻润白,真个吹弹欲破。
  如此完美的娇躯,狄骏愈看愈觉不能移开眼睛,一只手自然地抚上她的娇躯,把玩有时,再徐徐往下游移,动作亳无忌惮,直移到她双腿之间。
  当来到她的屄外围,使瑶琳大为吃惊,赶忙按住他的手。
  “不可!”她撑起身,欲要制止他继续下去,但身子一坐起,视线登时落在他胯间,一根粗长的巨屌,竟硬挺挺的竖在她眼前,不由把她吓了一跳!
  它……它……怎会这么大?比之她刚才所见的,足有大了一倍有余,很是吓人哦!
  瑶琳见了这怪物,使她更感惊悸,更教她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它得逞,不被他肏死才是怪事哩!
  狄骏见她张嘴结舌,不禁偷偷暗笑,道:“瞧来妳挺喜欢我的屌呢?”
  “你乱说,谁喜欢你这大怪物!”连忙把眼睛移开。
  “是么,我这罕有的宝贝,不是人人可以拥有的,只要妳尝过一次,保证妳毕生难忘。”狄骏自豪地说。
  瑶琳掩着耳朵不去听他胡言乱语,良久才问道:“我有一事想问你,可以么?”
  “咦!什么事?”
  “我听说,男人的……的精子,是由这里出来的,是真的么?”
  狄骏听后,霎时也为之一呆,没想到她问的竟是这个东西。
  他皱皱眉,凝视她半晌才朝她点点头。
  “真的吗!你可否现在弄出来给我看看?”
  狄骏禁不住大笑起来,“妳是真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瑶琳双颊一红,愣头愣脑的望着他摇头。
  “妳想要看还不容易,一会儿妳准能看得见!”
  “为什么要待一会儿,现在不可以么?”
  狄骏又大笑出声,“当它肏妳屄时,不用妳请”它“也会出来。”
  瑶琳不解,“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它喜欢在屄里面。”
  “我才不要哩,况且你在说慌,我听说的并不是这样。”
  “哦!是怎样?”狄骏轩着眉头问。
  “我怎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才会问你。”
  狄骏深深望着她,眼蕴疑惑,“妳为什么想看这个?”
  瑶琳知道,自己的计划决不能让他看出来,于是微微一笑,绕着路子问道:“我……我……我只是想看看……那些东西是怎么样子,若是在里面我又如何看得见,我说得对吗?”
  “没想到妳的求知欲会如此强!”狄骏看着她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什么,“既然一定要看,妳就来帮帮忙吧!”
  “我帮忙什么?”瑶琳张口望住他。
  “自然是帮手弄它出来。”狄骏邪邪地笑一笑,“来!用妳的手试试看。”
  狄骏说完便仰身卧下,一根庞然大物,立时高高的竖在她眼前。
  瑶琳望着它不禁脸红耳赤,一时竟迟疑不定,但想着自己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胆子也渐渐粗壮起来。瑶琳望望他,无奈地只得依他所说,徐徐侧身伏在他身上,半边身躯全然压在他腰际。
  只见瑶琳颤料着小手,五指微微屈曲,缓缓把它纳在掌中。
  哗!直是热得炙人手心,还觉它在掌中隐隐脉动。
  但那物事的触感,却比她想象中来得好。瑶琳握在手中,实在没想到那感觉竟会是如此,还带给她屄内阵阵的兴奋!
  瑶琳这一个姿势,是多么的充满诱惑性,一个丰满高耸的臀部,正好落在狄骏的眼前,尤其她那鲜红粉嫩的两腿之间,正自汨汨地渗透着蜜液,一闪一闪的,惹得狄骏两眼发直。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大手不自禁立即活动起来,这样美好的触感,足以摧毁任何男人的意智,叫人爱不释手。
  狄骏急不及待,先是把手滑进她柔嫩的腿间,轻拨花瓣,随即用修长的中指,缓缓进入她紧窄的屄道。
  “啊……住手……”瑶琳轻喘一声,处子的羞涩,令她本能地夹紧双腿,抗拒着他的深入,令她浑身强烈一颤。
  “把脚跨上来。”狄骏发下命令,并用手抬高她的大腿。
  “不……好羞……我不要!”
  然而,狄骏没有理会她,双手定住她臀部,教瑶琳的胯间刚好跨压在他的头部。
  “啊……不要……你不能……”她可以感到,狄骏的手指正不住在屄里出入,摩蹭着她的膣壁,阵阵的原始快感,随着他的动作,一浪一浪地涌向她。
  “妳的屄真的好紧。”狄骏抽出手指,微微张开她,改用双指进入。
  “嗯……”她的心想要他停止,但她的身体却违背着,倒反而情不自禁地扭动丰臀,配合他的戳刺,渴求更多更多的快感。
  狄骏的动作,愈来愈是急促粗野,一时之间,瑶琳的蜜液开始浩浩狂涌,只听得“吱吱”的流水声,不停响现。
  “不……我受不了!”瑶琳竖臀直喊。
  这时,狄骏改用他的舌头来代替,狂野地品尝她的美味,深深地吻着。
  没想到,她的滋味是如此醉人!
  瑶琳迷失了,从不曾有过的快感,顿时自她的屄弥漫开去,体内某处的空虚感,越来越是沉重,令她痛苦难当。
  她似乎再难抵抗这份折磨,销魂的呻吟声,从不间断地在她口中吐出。
  当一切动作停止,瑶琳已是浑身无力,虚弱的爬伏在他身上,体内的激荡,良久仍不能平息。
  第四回逐渐回过心神的瑶琳,望望仍握在手里的大屌,骤见它龟头润光闪闪,心下不由大喜,莫非这湿湿之物便是他的精子?
  但记得奶娘说过,只要那精子释放了出来,那行货便会垂头丧气,变得软弱无力,但为什么它依然这般挺硬,全无半点软化的样子?
  “你是完了吗?”她弓起身躯试探性问着。
  “还没有,现在才是开始。”
  “不是吧?”瑶琳望着他那湿润的大屌,“你不是出来了吗?”
  “出来了什么?”
  “当然是你的精子,要不是,这是什么?”她好奇地用手指点上了一点,递到他眼前给他看。
  狄骏对着她的无知,立时失声笑了出来,“妳说的没有错,这只是一少部份,但并非全部。”
  “什么是一少部份,什么是全部,我不懂?”难道还有很多尚没有出来?
  “妳真的很想看?”
  “当然,但我要看的是……”全部“”瑶琳把“全部”这两个字,刻意放重声量说。
  “可以,但妳要面向我,让我指导妳怎样进行。”
  瑶琳高兴起来,嫣然一笑,“好吧!快快教我,但你决不能藏私。”
  “我为何要藏私,我这个方法,保证立见其效。”狄骏心下暗笑。
  话方说完,瑶琳己改换了爬伏的姿势,面朝狄骏望去,身体紧贴在他大腿上。
  瑶琳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喜欢把身体压向他,但那种亲昵的碰触感,确实令她很舒服呢!
  “这样可以了么?”瑶琳眽眽地望向他。
  狄骏便挽着她的柔荑,开始教导她如何抚摸,如何才会令他快乐。
  瑶琳依言而行,“是这样吗?”
  “还有,妳吃过田螺没有?”
  “吃过,我最喜欢吃的了,吃田螺和这个有关系吗?”瑶琳茫然问道。
  “妳是怎么样吃的?”
  瑶琳更是不明白,怎地会问起这个来,“自然是用骨签挖出螺肉来吃,难道你没有吃过么?”
  “倘若妳手上没有骨签,又用什么方法才能吃得螺肉?”
  “那还不容易,用口把螺肉吸吮出来,不是行了吗,真没想到这样简单的方法,你竟然会不懂,还要来问我,你当真蠢得可怜!……可是你问这个……?”
  瑶琳霎时感到有点不对劲头,莫非……
  “说对了,就是这个方法,妳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保证那它非出来不可。”
  “不……我不能!”瑶琳的反应,异常地快速,“你湿湿的那个,叫人怎可能放入口,我不要……”
  “我方才不也是用口吗?我吃得,为何妳吃不得?好吧!既然你不要,那便算了,况且又不是没有其它办法。”
  瑶琳听见,登时美眸一亮,“还有什么方法?”
  “这个还用问,当然是肏进妳屄里,但是这样,妳便无法看见鸡巴了,妳不是很失望吗?”
  “不……我不要肏屄!”瑶琳登时害怕起来,“你说得对,那样我便无法看见了,还是不肏进屄里去好!”
  “既是这样,便该知道现在怎么做吧。”
  瑶琳无奈,或许这是唯一的方法罢!
  她正自沉思间,突然发觉手上的东西变得枯痿软弱,忙忙望了它一眼,果然与刚才大异不同,只见它着手软软的。
  原来狄骏运起内功心法,把欲火缓缓消压住,只是瑶琳并不知晓,还道这是自己的努力,终于把它征服了。
  这样好极了,再不用吃它那个!她不禁大喜道︰“你骗人……”
  “我骗妳什么?”狄骏暗笑,撑起身看去,接着笑道︰“是么?妳尽管用手试试看。”
  瑶琳半信半疑,便依他说话去做。
  果然,不消片刻功夫,瞧着它在手中徐徐挺硬起来,心下不由凉了一截!
  她望向狄骏,只见他已绷紧着身躯,喉间发出阵阵粗重的低喘,脸上却绽出一副极为陶醉,且十分舒服的样子。这时,突然一种自豪感,竟在瑶琳脑间萌生。
  “快……快!”破碎的命令声,在狄骏口中吼出。
  瑶琳迟疑半晌,终于舔舔樱唇,战战兢兢地埋首舔了它一下。
  狄骏猛地呻吟一声,他用肘支高上身,凝望着她的进行。
  瑶琳深吸一口气,张开小嘴,一口将它纳入口中,狄骏的身子倏地一颤,长长地直喊了一声。
  瑶琳并没有忘记狄骏教导的说话,她手口并用,只希望能早点把它弄出来。
  瑶琳抬着美目,紧盯着狄骏,观看着他激情的脸部变化。
  而狄骏也同样盯着她,四目交缠。
  只见瑶琳如仙的俏脸,正自星眸半闭,螓首不住上下晃动。
  如此煽人的情景,令狄骏体内的欲火更趋炽热,腰部再也控制不住,开始配合她口中的动作。然瑶琳的体内某处,同时产生一股难言的骚动,尤其在双腿之间花房,更挑起了一阵热洪洪的需渴感。
  狄骏的脸容,绷得越来越紧,喉间也发出粗嗄的嘶鸣。他的左手探向瑶琳的奶子,揉抚着她的丰挺。
  瑶琳娇喘一声,乐意地微微侧起身躯,好让他那贪婪的大手得到更多自由空间,而她的动作也加强了速度。
  突然,狄骏一声狂吼,烈的火花在她口腔绽放,狂野的火焰,不住在他们身上涌现,接着便一起迸发了出来。
  二人停顿了一切动作,同时回味着刚才的激情余烬。
  这时的狄骏,经已倒身仰躺在地,胸口仍不住起伏,适才的激情还来不及平服之际,忽然惊闻瑶琳大叫一声。
  他猛然坐起,即见瑶琳张开嘴巴,纤指指着口腔,不停地“啊啊”怪叫。
  “妳怎么了?”
  “我……我……我吞了它!”
  狄骏朝她一笑,“那又如何,觉得味道如何?”
  “你还在笑!”瑶琳抬起粉拳,密密的搥在他胸膛,“我吞了你的那个呀,知道吗?若有了孩子,你叫我怎么办,未嫁先生子,以后我如何做人!”
  狄骏笑道︰“生子?我从没有听过,吞了那东西便会妊娠的”
  “经已在我肚中了,怎么不会?”瑶琳瞪着他。
  “好!我不与妳说这个问题,我且问妳一句,到目前为至,妳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瑶琳的脸上马上一红,娇嗔道︰“我当然是……处……”她无法说下去。
  “这便是了,妳何曾听说过,处子会怀孕的?”
  “这个……这个……又好像没有听过,不过……”瑶琳顿感茫然,呆呆望住他。
  “现在没事了。”狄骏淡淡一笑,“但过一阵子,我便不敢担保了。”
  话落,伸手把她赤条条的身子,拉贴在怀中,齐齐倒身卧在地上。
  瑶琳还想要说甚么,但已被他那健硕的身体密密地覆盖住。
  “你这说话是什么意思?”瑶琳定了定神,连忙问道。
  狄骏只笑不语,只是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欣赏着她动人的俏颜。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瑶琳,确是人间的极品,光从表面来看,除了她的幼稚无知外,在任何角度下,都是如此迷人漂亮,总是叫人百看不厌。
  倘若她不是沈啸天的女儿,那就更完美了。
  想起沈啸天,他的心又抽搐起来,再望望瑶琳俏丽无瑕的样子,一股极度矛盾的情绪,牢牢箍住他的心窝,一种疼痛感,令他感到难以抑制。
  瑶琳望着他发呆的表情,顿时微微一愕,在他深邃阴沉的眼中,透着一绺不寻常的意味,使她害怕起来。
  二人静默良久,当狄骏冷峭的眼神慢慢消失,瑶琳才敢开声问,“我可以穿回衣服吗?”
  狄骏凝望住她,“我想问妳一句。”
  “问什么?”瑶琳充满疑惑。
  “我要肏妳,妳愿意给我吗?”
  瑶琳花了一段时间,才把脑筋转过来。“你是问想和我肏屄?”
  狄骏点点头,“妳会自愿么?”
  “我……我……我不知!”瑶琳垂下眼帘,她承认,实在无法抗拒眼前这个男人,要是他坚持,相信她会乐意奉献。
  “妳不愿意?”狄骏盯着她再问。
  瑶琳又望向他,“我不相信,你这样做是因为喜欢我!”
  “要是我喜欢妳,妳愿意么?”
  “但我不相信。”
  “妳会相信的,妳试想看看,既然妳已落在我手中,就如方才一样,我大可强行肏妳,恐怕妳也无能为力,我何须多费唇舌与妳说话。”
  瑶琳沉思,想着他这句说话,但说到“爱”这个字,她不敢相信和它连上关系,由开始遇见他至今,他的立场已明确地表露了出来,他要的只是欲望,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这并不是爱情,只是肉欲,瑶琳清楚不过。
  “可能在妳心中,会嫌弃我是强盗,但这个不重要,妳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妳。”
  “没有!我没有想过你是甚么身分。”瑶琳立即肯定,“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这些,若然我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计较你是什么人,我只是希望,我的第一次,能送给一个我不会后悔的人。”
  “我知道了,妳穿回衣服吧。”
  “你……”瑶琳本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无法说得出口。
  狄骏离开她赤裸的身躯,慢慢站起身走出山洞外,他加了几把柴枝,使火势旺盛了一点,便向小湖方向走去。
  这时的狄骏,极需要倚赖冷水来平息一下,好让自己能清醒地思考。
  当狄骏回到山洞,见瑶琳经已穿回衣服,怔怔地坐在洞中。
  “妳为甚么还不睡?”他开声问道。
  瑶琳笑道︰“我尝试过了,可是这里很冷,冷得我无法入睡。”
  这个只是她原因之一,其实在她脑海中,总是拂不去狄骏方才的说话,她更不明白,自己和狄骏的认识,迄今才不到一天,而这个男人竟会给她如此大的影响力!
  更令她没想到,两人已是这么地亲密,甚至和他肌肤双磨,鲽鹣情浓,奇怪的是,她连半点怨言也没有!
  狄骏赤裸着身躯开始步入洞中,只见他盘膝坐下,运功片刻,才张开眼睛与瑶琳道︰“过来这边,睡在我身旁,这样妳会暖一点。”
  瑶琳不假思索,挪身AA近他,倒进他怀中,一股强大的热气,自狄骏身上滚滚传将过来,不禁令她惊疑万分,“你怎会这么热?”
  “只要妳懂得武功,便不会这样问我,就是现在我向妳解释,妳也不会明白。”
  “原来这样!”瑶琳显得极是温柔,把小掌放在他胸膛,紧紧依偎着他,从狄骏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令她感到既舒服又温暖。
  洞外架起的火焰,仍是烧得跳跃不定,一明一暗在洞中晃动。
  狄骏拥紧她,双双卧下,侧身把她整个身躯抱住,让她陷入他的怀抱中。
  瑶琳的脸颊,温驯地贴AA着他的颈项,头顶恰好碰着他的下颚。
  狄骏稍稍移动姿势,阵阵浓厚的男性气味,使瑶琳不由有了反应,体内忽地产生一股不明的躁动!
  天呀!她的心跳得很快啊!
  瑶琳混乱的脑子里,刚才一幕幕的亲蜜情景再续渐呈现,叫她的身子越觉火烫,心摇气促。
  狄骏的亲吻、爱抚,无不令她心动回味,教她不安地在他身下乱钻。
  狄骏对她的挣扎感到厌烦,他握住她的双手,压放在胸口。
  瑶琳顺从地依偎着他,鼻子闻着他诱人的气息,使她不由自主地更贴向他。
  刚才是这么冷,现在怎会感到如此热?
  狄骏的拥抱越来越紧,而他的肉屌,正好顶着她腿间,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威力。
  咦……?怎地这么快,它竟然又硬起来了?
  瑶琳开始移动,想远离这干扰自己思绪的东西,肉屌再是这样诱惑她,她真的极有可能采取主动,主动地要了他。
  “妳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狄骏不满地道。
  “我……!”她不知如何回答好。
  狄骏不待她回答,将她背向身去,一把拉瑶琳入臂弯,强迫她的背AA着他胸前,用手臂亲密地圈住她,大手放在她隆起的奶子上,但并没有任何行动。
  “快睡吧,我保证不占妳便宜,妳大可放心睡。”
  瑶琳暗笑,你这只手,不是正在占我便宜么!
  不知过了多久,在狄骏供给的体温下,瑶琳开始昏昏欲睡。
  过不多时,她终于睡着了。
  东方欲晓,曙光初照。
  一整夜里,瑶琳睡得很香,仍是昏沉沉尚未完全清醒的她,只感到背部极是温暖,但胸前和双手,却冰冷得紧。
  她有点不安地,转了一个身,脑袋依然枕在他的肩膀上,小手同时在他身上乱按。
  当狄骏用下巴磨蹭她头顶时,瑶琳满足地低嗯一声,挨得他更近,直到狄骏感到不耐,发出微弱的喘气,而喷来的沉重鼻息,使她缓缓醒转过来。
  瑶琳徐徐张开眼睛,睡眼惺忪地后仰望望他。
  见狄骏早已醒了,正在望着她,只是他的表情和眼神,竟显得怪怪的。
  她眯起眼一把熟悉的声音,自楼内传了出来:“义父,你不要再多说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瑶琳!”
  瑶琳一听,脚步登时停住,也认出说此话的人便是狄骏。
  狄姗姗也感奇怪,望望瑶琳,便低声道:“不知大哥和义父在谈论甚么,语调好像怪怪的,咱们过去听听好么?”
  瑶琳听狄骏说着自己的名字,早便有此打算,见狄姗姗这样说,更是正中她下怀。
  两人悄悄地俟近门旁,便即听见一张苍老的声音:“骏儿,不是义父要干涉你的事情,但你要知道,沈啸天当年是如何诬害你父亲,还要着人追杀你母亲,把”白玉紫鸳鸯“抢了去,难道你就为着一个女子,便放弃这血海深仇?”
  “没有……”狄骏坚定地道:“我并没有放弃,但瑶琳并不像他父亲,我报仇的对像是沈啸天,这与她无关,虽然她是仇人的女儿,可是咱们不能混为一谈,她心地善良,而且在此之前,她根本对父亲的一切罪行全然不知。”
  “这又如何,你可有想到,当你杀了沈啸天,为自己父母报了仇,她两兄妹会如何对待你,难道他们便就此算数!你真的不听我所言,坚持要把她留在身边,便和留下一服毒药无异,随时都有可能要你的命,莫非你连这一点也没想到。”
  只听狄骏笑道:“我当然有想过,也考虑了很久,我既然喜欢她,便要接受命运的考验,到时她若真的要杀我,我也毫无怨言,做人子女为父亲报仇,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又怎能怪她。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我若然失去了她,和失去了自己性命并无分别,义父!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境,只要喜欢了一个人,想要在中途放弃,恐怕是件不容易的事。”
  “唉!我真不明白你们年轻一辈的想法,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但毕竟对你来说,打后的道路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我也知道,路是自己挑的,就是黄泉路,恐怕到时也难以回头!”
  瑶琳在门外听了,早已是泪流满脸,而狄姗姗也听得双眼发红,见着瑶琳的样子,只得放低声线道:“走吧,给大哥发现了,便无法找妳哥哥了。”
  瑶琳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泪珠,激动的心潮,仍不住地在体内攀升。
  通过连房,便看见一座二层高的大楼,狄姗姗道:“前面便是东月楼,楼外有不少人在守着,咱们须得绕到屋后去。”
  狄姗姗带着瑶琳,悄悄?了一个大弯,来到大楼的后面:“嫂子,妳懂不懂武功?”
  瑶琳摇着头:“哥哥曾教过我些许,但只是闹着玩的,不大有用。”
  狄姗姗笑道:“不用怕,但妳无论如何惊怕,也不要出声,知道吗?”
  但见狄姗姗单手围着她纤腰,低声道:“咱们要上去了。”
  “甚么?”瑶琳抬头望望头顶,见是一株数丈高的大榕树,不由害怕起来。
  当她仍没转念之际,狄姗姗以搂着她纵身一跃,便跃上丈余高,同时落在一株大树丫上,二人扶定身形,往外望去,正好对着东望楼的二楼,见屋内还有着烛光,显然沈一鸣仍没有睡去。
  狄姗姗低头四下细看,见无人接近,遂道:“现在咱们过去,妳得搂紧住我身躯。”
  瑶琳也曾经历过两次这样的环境,一次是狄骏抱她上崖面,加上刚才狄姗姗的一次,她已不甚害怕了,便咬紧牙齿,朝狄姗姗点点头。
  狄姗姗拥着瑶琳,力聚双足,夜鹰似的飞向东月楼二楼,才一踏落檐角,即见楼房之下有两名影子帮兄弟巡过,狄姗姗掩着瑶琳的嘴巴,恐防他因惊惧而叫出声来。
  屋下二人走过后,狄姗姗拉着瑶琳从窗户跨进屋内,即闻一人问道:“谁人?”
  狄姗姗笑道:“是我带妳妹子来了,你该怎样多谢我呀!”说着便与瑶琳一同走了进来。
  瑶琳一见兄长,连忙跑上前去:“哥哥!”
  沈一鸣挽着她的手,大喜道:“妳这鬼丫头,真叫人忧心死了。”
  瑶琳笑道:“难道我便不担心你,是了,听闻你吃了甚么”丹“,没有了武功,是真的么?”
  沈一鸣点头道:“这是没法子的事。”
  “对不起!”狄姗姗来到二人跟前:“都是我哥哥不好,我求他取解药,他又不肯,连二哥也不听我说话。”
  沈一鸣笑道:“这怎关妳事,我还没有多谢妳呢,不是多得妳,咱们兄妹今晚又如何能见面。是了,妳们两人怎会由窗口进来?”
  “飞过来的。”瑶琳指着狄姗姗道:“是狄妹子抱着我从对面大树飞过来的。”
  沈一鸣道:“原来妳的轻功如斯厉害,失敬,失敬……”
  “算不了甚么,我大哥和二哥才厉害哩。”
  瑶琳道:“哥哥,他们有难为你么?”
  沈一鸣摇头道:“这个倒没有,除了不许我走出这里外,并没有甚么。”
  “嫂子妳放心好了,我二哥说就是不想囚他入地牢,但又怕妳哥哥会逃走,所以才给他叫下”灵弨丹“,以防万一。”
  沈一鸣轩着剑眉,盯着瑶琳道:“甚么嫂子?”
  瑶琳见着,登时红霞盖脸,害羞得连忙低下头不敢出声。
  沈一鸣追问道:“快说,这到底是甚么一回事,狄小姐怎会叫妳作嫂子,莫非妳……”
  狄姗姗走到瑶琳的身边,撅着嘴巴道:“不要这样嘛,我哥哥喜欢她,将来自然是我嫂子了,现在我叫早了一点,也不算甚么大事吧!”
  “狄骏要娶她?”沈一鸣感到极度惊讶。
  瑶琳却用力扯她的衣角,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岂料狄姗姗并不理会她,反而笑着道:“怕甚么,大哥喜欢妳,妳喜欢大哥,这有甚么不对。”
  沈一鸣气得喘不过来,五官聚成一团,颓然坐在椅上,良久才道:“妳怎能这样,我两人给狄骏掳来这里,妳却和他……”
  狄姗姗听得有点气恼了,界面道:“这又怎样,要不是你父亲,我哥哥也不会费这么大心机。”
  沈一鸣盯着她问:“妳说甚么我父亲,这与我父亲何干?”
  “当然与你父亲有关。”狄姗姗越说越咬牙切齿:“你父亲害死我父母,你说这关不关他事?”
  沈一鸣自是不会相信,顿即怒道:“妳敢乱说这疯话!”
  “哥哥!”瑶琳眼看二人快到反脸的阶段,不能不出声了,连忙上前扯着沈一鸣,柔声道:“不要再吵了,我有一事要说与你知。”便将唐浩的说话和盘托出。
  沈一鸣听得青筋暴现,握拳透爪,当他全部听完后,实不知道能否相信这赫赫大恶,如此血腥的事实,而且是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但由瑶琳亲口说出,再加上眼前的种种事情,又不能令他不相信,一时间,他只觉百端交集,痛心入骨。
  瑶琳安慰道:“哥哥,不要难过,现在想甚么也没有用,也无法明白当时的真相,待咱们见到爹爹后,问明一切便是了。”
  沈一鸣摇头叹气:“我害怕的,便是如唐浩所说的一样,到时该如何是好!”
  瑶琳听了,不免也忧心起来,心头沈郁得很。
  狄姗姗见兄妹两人如此模样,一时也茫然无策,寻不着说话来安抚二人。
  便在此时,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三人同时一惊。
  狄姗姗脸现惧色,连忙道:“这是我帮哨子的告急讯号,有人要来攻击本帮。”
  房门倏地大开,冲进六七名帮众,领头一人见三小姐在此,也感诧异,忙上前道:“三小姐,颍阳刺吏领兵数千人围攻本帮,二公子遣派属下保护沈公子。”
  瑶琳兄妹听见父亲来了,也不知是喜是忧,不禁互望一眼。
  只听狄姗姗道:“大哥二哥现在哪里?”
  那人道:“已出庄接战去了。”
  狄姗姗低头惴度一下,连随道:“你们便在这里保护沈公子和沈小姐,不得离此寸步,若有甚么事情发生,马上发讯号通知。”
  众人齐声躬身令命:“属下知道!”
  “嫂子、沈公子,我现在要出庄帮手,你们先待在这里不要走开。”
  “可是我父亲……”瑶琳担心起来,恐怕狄骏会伤害自己的父亲。
  沈一鸣界面道:“我和妳一同去,有咱们兄妹在,爹爹多少有点顾忌,免得兵革相对,彼此大动干戈。”
  “是啊!”瑶琳马上道:“咱们不会走的,若妳不放心,大可把咱们绑住。”
  “嫂子,我又怎会这样做,只是……”
  狄姗姗登时踌躇起来,心想这建议似乎不错,但若然从中发生甚么事,自己又如何担当得起,大哥必然会怪罪下来。
  但现在兵临城下,光AA帮中数百兄弟,不知能否抵挡得住,要是能兵不血刃,便能摆平此役,确是一个可行之法。
  当下道:“好吧,咱们一起去。”随即向手下道:“你们也跟着来吧”
  沈一鸣牵扶着瑶琳,狄姗姗当先前行,继而数名帮中兄弟压后,出瞭望东楼,直朝南面赶去。这时白松庄四周,以布满影子帮兄弟,把守各处要道。
  他们走出前院,树上和屋檐,已见帮众个个剑拔弩张,如临大敌,气氛显得异常紧张,狄姗姗找着一名手下问:“现在形势如何?”
  那人道:“据知官兵被山下外哨给挡住,帮主和二帮主已下山去了。”
  狄姗姗听后,便即领着各人奔了出庄,沿着山道直朝山下走去。
  第九回影子帮等群豪,个个皆是身经百战,虽然是心惊,却不甚慌乱。
  狄骏施展轻功,直奔下山,距离前哨不远,便听得喊声大作,隐隐传来金鼓之声,当他来到哨前,只见山坡上满是火把,密密层层的不知有多少官兵。
  狄骏见其弟狄骥,正自一面挥剑打拨来箭,一面指挥手下布阵,山下阵阵箭雨,犹如飞蝗乱射而来,帮中兄弟人人隐于石后,张弓还箭。
  他来到狄骥身旁,便听他向一手下道:“大牛,你率领五十人到东面山头;李贵,你率领五十人到西面,两翼同时放火吶喊,作为疑兵。”两人领命去了。
  狄骥回头向一人道:“你带一百人到前山去,多带弓箭,若见东西两翼丛林起火,官兵自会从林内逃出,便放箭密射,叫官兵不敢过份逼近。”
  狄骏待他分配完毕,便问道:“兄弟现在死伤如何?”
  “并不大严重,咱们凭地势之利,兄弟多隐于密处或山石之后,只伤及十多二十人而已。”
  此时,只听得山腰处喊声大作,原来近千官兵向山上冲来,帮众加紧放箭,再次把官兵逼了回去。这样一攻一守,官兵始终久攻不下,只得收兵屯在山中,把山上通道完全截断。
  狄骥道:“瞧来沈啸天是以围城之计,打算断绝咱们的粮草。”
  狄骏点头同意,道:“沈啸天虽用此计,但未必如愿,只消给他一封书函,以沈家兄妹相胁,他必然现身与咱们谈条件,我已计划停当,早便布下机关,只要沈啸天一出现,不怕他不落入我网中。”
  瑶琳由兄长搀扶着,跟随狄姗姗身后往山下走去,来至一?弯处,忽地从丛林中跳出两个人来,众人见着,全都止住脚步,当望清楚来人时,瑶琳不由“呀”
  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此二人正是王彪和唐浩,只见王彪横刀一立,高声笑道:“娃儿,想往哪儿去呀?”
  狄姗姗把瑶琳兄妹拉往身后,寒光一闪,已抽出长剑,戟指骂道:“王彪,你背叛我帮,图谋帮主之位,现在又拦挡路中,究是为何?”
  王彪大笑道:“没甚么,我只是要沈家兄妹随我走走,把二人送回他父亲身边罢了。”
  瑶琳怒道:“你骗人,你这两个恶贼,全都不是好东西,我绝不会跟你走。”
  沈一鸣踏前一步,指着唐浩骂道:“唐浩,我爹爹待你不薄,你为何做出这等禽兽行为,掳去瑶琳还想伤害她。”
  唐浩气定神闲,微微笑道:“少爷,你说的是甚么话呀,唐某一点也不明白,现在我受你父亲之命,不是来救你们么。”
  瑶琳愈听愈气:“当我见了爹爹,便把你的恶行说给他知道。”
  唐浩冷笑一声:“随便,我现在便带妳去见他。”
  “我不和你去!”瑶琳瞪大眼睛:“你回去与爹说,我和哥哥过一会便到。”
  唐浩道:“这恐怕由不得妳了,沈老爷说过,不论用任何手段,务必要把你们救出来,还是跟我走吧。”
  “你妄想。”狄姗姗抬剑一指,怒道:“有本姑娘在,休得在我手上要人。”
  王彪冷笑道:“三小姐好大的口气啊,好!我便会会妳,看妳有多大能耐。”
  狄姗姗道:“不怕死便来吧。”
  她说话方落,便己挺剑而上,其如几个影子帮手下,以把瑶琳兄妹围起,团团保护着。
  王彪同时向前滑上数步,大刀接着自上而下,直砸狄姗姗而来,只听得兵刃叮叮响声,由缓至急。
  狄姗姗一柄银龙宝剑,光油油地泛出银篮之光,在皎洁的月色下,霎时间遍野生寒。
  瑶琳兄妹在众人围护下,见着狄姗姗的剑招异常厉害,一招一式,均妙到巅毫,尤其是沈一鸣,看得双目放光,心下叹服不已,他习剑多年,虽不敢说尽得师门秘学,但在剑上的造诣,也颇有深厚根基,现在看见狄姗姗,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竟练得如此好剑法,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二人拆到数十招,已是越来越快,连招式也无法看得真切。
  但见狄姗姗的剑招变化多端,时守时攻,本来毫不出奇的一招剑法,在她手上却生出了极大的威力。
  再过十余招,已见王彪后力不继,虽知剑尚轻灵,不同使刀之人,每一招式皆以内力推动,力砸力擘,消耗体力极大。
  唐浩也有所察觉,连忙自腰间掏出一根银箫,长约二尺,箫身遍体泛光,耀人目眩。见他冷笑一声,倏地飞身加入战圈,以二敌一。
  瑶琳兄妹见着,同时大骂出口:“无耻!”
  沈一鸣更是气不过,高声骂道:“两个大男人连手欺负一个女孩,也不觉得羞么?”可恨自已武功尽失,不能上前帮上一力,只是看得咬牙切齿。
  三个人影夹着三团光芒,一时显得耀眼生花,炽烈之中,又夹着令人心为之颤抖的凶险,尤以狄姗姗为甚,在刀箫合攻下,往往每招一出,似是只差毫发,便会教她血溅当场。
  瑶琳瞧得心中悚惧得很,掩脸不敢去看,而那几个影子帮帮众,只得呆在一旁,三人的招式委实太快了,根本叫这些武功平平的人无法插上一手,更不消说帮甚么忙!
  但见唐浩脸露冷傲,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而王彪却浓眉大开,双目含光,舞着手上的大刀,大磕大落的往狄姗姗身上招呼。
  狄姗姗在二人合攻下,剑招已渐迟缓,也不及先前凌厉,额上的汗珠已一颗颗的滴将下来,沈一鸣愈看愈是心焦,突然高声喊道:“停手……”
  三人一听,倏地各自分开,狄姗姗经已气喘吁吁,胸口不住地起伏。
  沈一鸣拨开身前的影子帮兄弟,牵着瑶琳踏前几步,道:“我跟你两人去见爹爹好了,但你们不得伤害狄姑娘和她的手下?”
  “沈公子……”狄姗姗大叫出声。
  沈一鸣用手制止她说下去,再朝唐浩道:“唐浩,你认为如何,只要你肯答应,我便不与爹爹说你觊觎”白玉紫鸳鸯“一事。”
  唐浩冷笑一声:“好!公子的说话,咱们怎敢不从,跟我走吧。”
  狄姗姗连忙走到沈一鸣身前,忙道:“你不可以这样做,他们两人没安好心的,我怕你……”
  沈一鸣笑道:“没事的,此人万万不敢得罪我爹,况且我爹爹已重兵在此,手下还有多个厉害亲从,论武功全不在唐浩之下,他们要是伤害我兄妹二人,保证他们逃不出这里半步。”
  狄姗姗怔怔望住他:“但我总觉有些不妥,我与他们一拼好了,也未见会输给他二人。”
  沈一鸣摇头苦笑,心知再战下去,她又如何敌得住二人连手,便道:“我很多谢妳,但我也想快些见着爹爹,问明那件事,若然此事属实,我自会再临白松庄,任由妳哥哥处置,已赎我爹爹的罪孽。”
  瑶琳也同时道:“我也是,狄妹子请和狄骏说一声,叫他千万不要伤害我爹爹,只要他愿意,要我怎样做也没问题,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他一句。”这时想到狄骏与他义父的说话,不禁泪眼汪汪,泪水再度涌现出来。
  王彪大声道:“还在说甚么,快走吧!”
  狄姗姗骂道:“我先说给你俩知,要是敢动他们兄妹一根头发,我影子帮绝不会放过你。”
  唐浩双手抱胸,笑道:“狄小姐妳放心,我只是受命带他们回去爹爹处,又怎会伤害他们。”
  狄姗姗道:“好,我不是唬吓你,你两人要记住我所说的。”
  瑶琳和沈一鸣向她道了声告别,便与二人去了。
  狄姗姗一时呆在当场,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心里实在忐忑难安,没想到真如自己所忧虑的一样,竟在半途中发生事情来,她又自责又后悔,但事已至此,再说甚么也是枉然,唯一便是要尽快通知狄骏才是。
  她一跺脚便向手下说:“咱们快见帮主去。”数人当即直奔下山。
  狄骏一听狄姗姗的说话,犹如晴空一个霹雳,默然颓坐,狄姗姗扯着他哭起来:“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张才会……”
  狄骏轻轻拍着她肩膀,徐徐道:“不用说了,大哥并没有怪妳。”
  狄骥接着道:“既然沈家兄妹二人已回到沈啸天身边,我们的计划再也行不通了,必须要变换一下。”
  狄骏摇头道:“无须再想了,依我估计,瑶琳两兄妹未必会回到她父亲身边。”
  狄姗姗睁大眼睛,连忙道:“不会的,唐浩亲自对我说,他是受沈啸天之命来这里救人的,又怎会……?”
  狄骏苦涩地一笑,朝狄姗姗问道:“唐浩可有问妳取解药?”
  狄姗姗摇摇头:“没有,甚么解药?”
  狄骏便把如何在唐浩手上救回瑶琳,如何骗他叫下毒药一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狄骥剑眉深锁,直到狄骏说完,便道:“瞧来他在王彪口中,已得知你根本没有”百日追魂“这种毒药。”
  狄骏道:“他们或许会有点怀疑,但王彪也不知道我是否有这毒药,又如何能肯定。唐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向三妹要解药必然不成,也看出我对瑶琳的重要性。依我看,他极有可能用瑶琳来要挟我,怎至会要挟沈啸天。”
  狄骥道:“没错,他目的是要得到”白玉紫鸳鸯“,现在沈小姐在他手中,确是一件绝佳的筹码。”
  狄姗姗脱口道:“现在嫂子落在他手中,岂不是很危险!”
  突然,一个影子帮兄弟朝三人直奔而来。
  那人来到他们跟前,呈上一封通道:“帮主,刚才有一响箭射过来,箭上插着一封信,是给帮主的。
  狄骏接过,忙拆书展信一看,写着:“欲救爱侣,速至落雁坡一会,唐”
  看后把信递与狄骥,一对深邃的黑眸,不住发出睖睁的光芒。
  狄骥看罢,道:“果如你所说,落雁坡宽广低平,圹埌数十里,是个空旷无掩的地方,唐浩选择此地,是教人无法设下伏兵,此人心思实在慎密得很。”
  狄骏三兄妹,带同影子帮五十多名手下,迤逦来到落雁坡。
  首先进入狄骏眼里的,便是在山坡的中央处,却竖位着一个大木架,木架之上隐约绑着两个人,而另有两人卓立在木架旁,每人手上各自拿着一柄火把。
  众人缓缓走近,已看清楚木架上的人,不是瑶琳兄妹二人还有谁,而站在一旁的人,自是唐浩和王彪。
  “狄骏……你不要过来,他们是想害你的。”瑶琳的声音马上响起。
  狄骏等人在三四丈外停下脚步,旋即高声问道:“唐浩,你约我来这里,到底想怎样,不妨说出来?”
  唐浩冷笑一声:“影子帮帮主果然快人快语,但你还要等待片刻,咱们还有个贵宾尚未到。”
  狄骏道:“你是说沈啸天?”
  唐浩竖指道:“好聪明,你不是要找他么?所以我也把他请来与你见面。”
  狄骏道:“你用这种手段来要挟沈啸天,他会这么容易放你离开吗。”
  唐浩道:“这个无须阁下关心,况且我这样做,不正是学你的么。”
  这时落雁坡东首,忽然星火点点,只见数百支火把缓缓移近,把个落雁坡东面照得如同白昼。
  一个身穿官服,四方脸膛,颧骨高耸,年约五十的中年人,正领着几个身躯魁伟、虎背熊腰的大汉,徐徐踏步前来,其身后密麻麻数百官兵,一排排在后尾跟随着。
  这个尊官厚禄的中年人,自然是瑶琳的父亲沈啸天。
  一行人来到近处,以听瑶琳高声大喊:“爹爹,快救我……”
  沈啸天听见宝贝女儿的叫声,心头不由一颤,但当着众人面前,又不能露出紧张关切的神情,只得望了儿女一眼,便朝唐浩正色道:“好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敢联同影子帮摆我一道。”
  唐浩狞笑道:“沈老爷,你似乎说错了,影子帮和我唐某,可谓半点边儿也攀不上,今次约大人前来,只是想和你做个小买卖罢了。”
  沈啸天眉头一聚,问道:“甚么买卖?”
  唐浩与王彪相顾一笑,随道:“好,我也不妨直说,只要沈老爷愿借”白玉紫鸳鸯“给唐某一看,本人自会向贵公子小姐陪罪,丝毫不损的送回沈老爷手中。”
  沈啸天微感一愕,接着颔首笑道:“好一个唐浩,无怪你在我出兵前,说影子帮的目的是在”白玉紫鸳鸯“,不住撺掇我带着前来,说甚么以防万一,原来是你想打这个主意。”
  唐浩奸笑一声:“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我所说的确是实事,你若不相信,不妨问问影子帮的帮主,我可有说错半句。”话后往狄骏的方向一指。
  沈啸天移目过去,见前排三个青年男女正向自己望来,目光中俱含着一股骇人的怒意,心想难道这几个小伙子,便是影子帮的主脑人物,他确感有点意外。
  他不禁眉头一轩,高声问道:“你们便是影子帮,那么帮主何在?”
  狄骏冷笑道:“沈老贼,影子帮帮主便是我。”
  沈啸天道:“你便是狄骏?”
  “没错。”狄骏悻悻的道:“恐怕你没想到吧,狄常煜的后人便在你眼前。”
  沈啸天一听,登时踏前几步:“你……你便是狄常煜的儿子?”再望望狄骏身旁二人:“这两个……莫非是你的弟妹?”
  狄骥与狄姗姗同时应道:“没错。”
  瑶琳兄妹也怔怔地望着爹爹,同样地渴望想解开心中的疑团。
  但见沈啸天忽地仰天大笑:“好,好……终于找到你们了。”
  狄骏冷哼一声:“你当然想找咱们,草根没除,你还会睡得安乐吗!”
  沈啸天为之一愕:“你说甚么?难道你们认为是我害你父亲?”
  狄骥再也忍不住,戟指骂道:“老贼,到现在你还想抵赖,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不否认。”
  “听我说。”沈啸天再次踏前一步:“你们说我害你父亲,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是我说的。”这时一个两鬓泛白的老者,缓缓在狄骏身后走出来。
  “是你。”沈啸天双目大睁,喜道:“原来是包管家,没想到在这里见着你,近年可好么?”
  沈啸天正要行上前去,突然身旁的一个汉子拦住他,道:“大人,你不能行过去,瞧来狄家兄妹会对你不善。”
  他回念一想,便即停住脚步,心想道:“看来他们真的误会了,但这事在一时之间,叫我如何说得清楚!”
  原来这包管家,名叫包雄,便是狄家兄妹的义父,只见他睁大老眼,气愤愤的道:“你,你这个恶贼,害了我家老爷还不算,为甚么还要害我夫人,抢去”白玉紫鸳鸯“?”
  沈啸天道:“包管家,你怎会这样说,恐怕你是误会了。”接着回头喝道:“马刀尉。”
  一个年约五十的兵头走上前来:“大人,小的在。”
  沈啸天道:“那日我使你到狄家接狄夫人,当日的情形如何,现在再说一遍。”
  “是,大人。”马刀尉遂道:“当时我领着十多人到狄家,但狄夫人经已不在,后来我在街上探问路人,后听得有一马车由狄家出来不久,往东去了,于是我便带同手下骑马追去,走出不到十里,便看见有二人拦着一辆马车,原来是王大人的手下,正在抢夺那”白玉紫鸳鸯“,而狄夫人身上虽中了一刀,仍是紧紧抱着不放,后来我们杀了王大人的手下,狄夫人便把”白玉紫鸳鸯“交给我,要我转交给沈大人待为保管,事情便是这么。”
  “骗人!”狄姗姗大声道:“你两人同吃一?饭,现在说甚么也可以了。”
  沈啸天道:“好,既然你们不信,这”白玉紫鸳鸯“我为狄家已保管了十多年,现在也该交还给你们了。”便向马刀尉道:“拿那”白玉紫鸳鸯“出来,给我交回狄家。”
  众人一听,不禁大出意外,这时唐浩大笑几声,道:“沈老爷,你似乎忘记了这对宝贝儿女了。”
  沈啸天望向唐浩:“这”白玉紫鸳鸯“并非本人之物,更没有权利改赠他人,况且沈某从不受人要挟。”旋即朝马刀尉道:“马刀尉,把它交回原主。”
  唐浩大声喝住:“你莫非认为我不敢杀他们二人?”
  沈啸天怒道:“弓箭手令命。”
  一声令下,百余名手持弓的官兵,一字形地排开。
  沈啸天高声道:“唐浩,只要你敢伤害我儿女,我保证你马上万箭穿心。”
  唐浩大笑道:“我早便知你会有此一着,你看这是甚么。”他右手握着火把,左手却握着十多条药引:“这里方圆十里内,我早便埋下大量炸药,只要我有一口气存在,便能燃着药引,你们所有人都会与我同归于尽。”
  众人听了,全都为之变色。
  “大哥……”狄姗姗急道:“咱们该怎样做,真的要把”白玉紫鸳鸯“给他么?”
  狄骏沉思片刻,便大声道:“唐浩,是否我给了你,你便立即放人。”
  “只要你把”白玉紫鸳鸯“交给我,待我安全离开这里后,自会放人。”
  “不……不公平。”狄姗姗道:“到时你若然反口,咱们往哪里找你。”
  “我唐某人说过的话,直来一句便一句,从不骗人,我保证只要我取得”白玉紫鸳鸯“后,待我一离开落雁坡,我马上放人。”
  狄姗姗低声道:“大哥,不要相信他,这个人诡计多端。”
  狄骥接着道:“三妹说得对,不要太过相信此人。”
  这时沈啸天朝狄骏道:“狄贤侄,”白玉紫鸳鸯“是你们狄家之物,给与不给,由你们决定好了。”
  唐浩大声道:“我现在数十声,若不给我答复,莫怪唐某人心狠手辣。”
  狄骏道:“你不用再数,但你提出的条件,确实难以令人取信,除非你先放一人,我便马上交给你。”
  唐浩想了一会,便道:“好,我先放一人,大家在半途一手交货,一手交人,你认为如何?”
  狄骏道:“就此决定。”
  唐浩与王彪道:“你放了这小子,由你押他回去,小心他们有诈。”
  王彪点头一笑:“我谅他们也不敢。”
  沈一鸣道:“唐浩,你放我妹子好了,她是女流之辈,怎可以跟你走路。”
  “不……”瑶琳道:“哥哥,你走吧,有狄骏在,他不敢伤害我的。”
  “狄骏……”唐浩冷冷一笑:“有妳大小姐在,难道我会怕这小子。”
  王彪怒道:“你们不用吵了,我放那个便那个,这由不得你。”便解开沈一鸣身上的绳索。
  沈啸天望望狄骏,道:“狄贤侄,你真的……”
  狄骏道:“不必多说,先救出兄妹二人,你我的恩怨容后再算。”
  沈啸天摇头叹了一口气,便朝马刀尉道:“你送过去,小心保护少爷。”
  “我晓得的。”便捧着那盛住“白玉紫鸳鸯”的锦盒,缓缓往场中行去。
  沈一鸣回到沈啸天身旁,与父亲浅谈两句,便即朝狄骏行来。
  狄姗姗连忙走上前去,扯着沈一鸣问道:“那性唐的好阴险,他可有伤害你?”
  沈一鸣摇头道:“倒没有,我现在担心是瑶琳,恐怕唐浩不容易放她。”
  “都是我没用,要是我平日勤点儿练功,今日便不会败在他们两人手上,也不会令你……”
  “这又怎关妳事,得妳当时挺身保护我两兄妹,我还没机会多谢妳哩。”说话间便来到狄骏跟前,沈一鸣抱拳道:“多谢狄大哥割爱相救,小弟不知如何多谢是好。”
  狄骏笑道:“沈弟无须多礼了,现在瑶琳尚在她手中,还得想辨法把令妹救回才是。是了,这是”灵弨丹“的解药,只消服食一颗,不用半刻便会回复功力。”
  “多谢狄大哥。”沈一鸣再次一礼:“小弟还有一事相告,我曾在他们两人口中,得知那王彪便是王高应的儿子,而那王高应,便是马刀尉刚才所提的王大人,即是派人抢夺”白玉紫鸳鸯“的人,伯母之死,便是此人之所为。”
  “真的么?”狄姗姗睁着美目,诧异道:“这样说来,王彪混入本帮,大有可能是早有预谋了。”
  狄骥道:“瞧来只要把王彪擒住,多少也可以问出一点端倪。”
  这时,突然听到唐浩大声道:“狄骏,你走上前来,我有说话与你说。”
  狄骏早已心中有数,便向狄骥道:“瞧来唐浩不会轻易就此放过瑶琳,我衡量过四周环境,东面有沈啸天,南面有咱们影子帮,西面是田畴之地,只有北面是树林,唐浩要安全离开这里,北面是最佳的选择,我现在出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悄悄地带十名手足,绕至北面埋伏以防万一,到时见机行事,。”
  “我会的。”狄骥点头道。
  于是狄骏大踏步而出,缓缓来到距离唐浩丈许处停下,问道:“唐浩,东西你已经得到手,还有甚么事情?”
  唐浩沉着嗓子,道:“你的解药可有带在身上?”
  狄骏微微一笑,佯作不知:“甚么解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要装疯卖傻,”百日追魂“的解药带来了没有?”
  “原来你是问这个,我不是对你说过,到百日前几天,我会给你解药么。”
  “小子你……”唐浩一脸狰狞,怒气兮兮道:“今日你若不取出解药来,嘿嘿!你这个娇滴滴的老婆仔,恐怕……”话还没说完,便见他一把扯着瑶琳的衣领。
  “你想怎样!快放开我……”瑶琳惊喊出声。
  唐浩露出一脸淫笑:“我没想甚么,要是你爱郎敢说一声”不“,我只要一用力,妳想想后果将会怎样。”
  瑶琳气得双目圆睁,高声大骂:“无耻!你这个淫徒不得好死……不要给他,毒死这个禽兽……”
  “是么……”唐浩突然用力一扯,只听“?”的一声,瑶琳的衣襟竟被扯了下来,灵出一件水篮色的兜儿。
  瑶琳“啊……”地叫起来,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涌出,沈啸天更气得浑身发颤。
  “停手!”狄骏立时怒发冲冠,眼睛喷着熊熊烈火:“解药在这里,取去吧。”
  随即抛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唐浩伸手接过,冷笑道:“狄骏,你认为我会相信这是解药么。”
  狄骏怒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唐浩道:“你还记得当日我是怎样吃了”百日追魂“么?”
  狄骏不禁心头一栗,却不露颜色,他心知那白色药丸,实是能令人暂时失去武功的“灵弨丹”,而现在身上,便只有“灵弨丹”和此丹的解药,解药却是青色,颜色大异,决无法瞒骗于他,但此刻已势成骑虎,这也是唯一能救瑶琳的机会。
  他再经三思,毅然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便先吃一颗好了。”话讫,当即取出一枚“灵弨丹”,想也不想便咽下肚中。
  第十回狄骏吃下“灵弨丹”,尝试暗暗提聚真气,果然发觉真气缓缓消减。
  但见唐浩凝视着狄骏的反应,却看不见任何异处,便张口吞掉,冷笑道:“小子,咱们还有些东西未算哩。”
  狄骏道:“你想说甚么尽管说,不要拐弯子。”
  唐浩冷冷道:“你每次坏我大事,此仇我不能不报,我便给你两个选择,一便是你自砸一臂,二便是我把她身上的衣服剥精光,任择其一。”
  此话一出,登时一片喧阗,瑶琳更是暴跳如雷:“恶贼……你……你欺人太甚了,你敢动我和狄骏一下,我马上叫爹爹撕开你三块……”
  唐浩并不理会她:“如何,快给我决定,若然你不想心爱之人裸露人前,便动手擘下一条手臂。”
  狄姗姗与义父、沈啸天父子等连忙奔上前来,只听狄姗姗大叫道:“大哥,你不能这样做。”
  “没错,狄贤侄,不要理会这人。”沈啸天朝唐浩怒目而视,愤然道:“唐浩,”白玉紫鸳鸯“你已取在手,不要做得太过份。”
  唐浩大笑一声:“这小子屡次坏我大事,这口气唐某如何咽得下。”
  狄骏现已功力尽失,无法使用传音入秘,只得低声向狄姗姗道:“当我抛出长剑,妳尽快收拾王彪。”狄姗姗点头应允。
  但见狄骏冷笑道:“好,既然这样才能使你满意,我便成全你自癈一臂。”
  瑶琳哭道:“不要……狄骏你不能这样做,我情愿给他……也……也不能看见你这样,求求你不要……不要啊……”见她已泣不成声。
  “狄贤侄,你真的不能这样。”沈啸天指着唐浩:“你这厮我绝不会放过你。”
  “好,大家瞧着看吧。”唐浩冷笑一声:“狄骏,还不快动手?”
  狄骏缓缓抽出长剑,把左臂横伸,右手已持着长剑高高竖起,只要用力往下一擘,这条左臂登时便会分家。
  “不……不要啊……”瑶琳哭得死去活来,朝唐浩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你要我怎样也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狄骏……呜……呜……”
  “真的甚么都可以?”唐浩邪邪笑着。
  “可以,可以……只要你放过狄骏,我甚么都会依你,真的,真的。”
  “好,我要妳做我的人。”唐浩淫笑道:“要妳嫁给我,如何?”
  “我……我……”瑶琳望着狄骏,咬牙道:“好,你放了他,我嫁给你。”
  狄骏怒道:“唐浩,你若敢碰瑶琳一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一柄长剑直飞向唐浩,而狄姗姗也纵身跃起,“呼”的一声,直扑向王彪。
  一时兔起鹘落,变化之速,确难教人预料,连沈一鸣也呆呆执着长剑,反应也慢了数拍。
  唐浩不知自己已吃了“灵弨丹”,功力早已尽失,眼见长剑飞至,当即提气打算用火把格开,岂料才一提气,体内真气竟然空空如也,半点不剩,大惊之下连忙侧身闪避,长剑堪堪由胸前掠过。
  狄骏见机不可失,人也直奔过去,而沈一鸣也看出形势,挺剑直跟随狄骏身后,飞奔冲上。
  唐浩大惊,再一次运气,依然无功,便知着了狄骏的道儿,又见王彪给狄姗姗缠上,心知大细以去,豺狼之心突然一横,将火把往药引燃去,来个同归于尽。
  药引一碰着火头,旋即“沙沙”燃起,数十条火舌自药引闪着星火,迅速地蔓延。
  狄骏见着,再也顾不得唐浩,飞身便扑向燃起的药引,用身体尽量把火舌压灭,可是火头实在太多,他不得不把身体在地上滚动,所经之处,虽能把药引压灭不少,但身上的衣衫手脸,均被灼得到处伤痕。
  瑶琳在木柱上看得大哭起来,不住叫着狄骏的名字,然而狄骏在这时又如何听得见,幸好沈啸天和他的义父包雄同时赶至,而几个站得较近的帮中兄弟,也走来加入抢救行动,终于把药引全部扑熄,但狄骏的身体早已片体鳞伤了。
  狄骏翻身坐起,见沈一鸣已用剑将唐浩指着,而狄姗姗却与王彪仍在接战中,想起瑶琳尚未解困,当下跑到瑶琳身前,急忙地解除她身上的绳索。
  “狄骏,你身上受伤如何……啊,怎会灼得这么伤……”瑶琳边哭边说。
  狄骏朝她一笑:“死不去的,但妳这个大小姐可太受苦了!”
  瑶琳的绳索才解开,人已急不及待扑向狄骏,使劲地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狄骏轻轻地抚着他的秀发,安慰道:“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还哭甚么?”
  瑶琳抬起泪珠串串的脸蛋,望着狄骏脸上的伤痕,纤指轻轻地抚着:“痛吗,一定很痛吧!”
  狄骏怔怔望住她那泪水纵横的脸孔,心头也感到一阵抽痛。
  便在此时,狄姗姗忽地出现在他们身旁,嘻嘻笑道:“大哥大嫂,看你们卿卿我我的,真个羡慕人喔!”
  瑶琳看见狄姗姗,赶忙推开狄骏,红着粉脸,背向身抹掉脸上的泪水。
  狄姗姗道:“大哥,王彪已给我点了穴道,唐浩也已被擒,该如何处置他们。”
  狄骏取出“灵弨丹”的解药,张口吞下,回头便看见义父和沈啸天父子站在一起,当三人来到他们身前,瑶琳一见着父亲,便即扑到他身上撒娇起来。
  狄骏望望沈啸天,正要开声说话,突然包雄截着道:“骏儿,我方才与沈大人粗略地谈过当年之事,乎似确有些疑点,咱们先把唐浩、王彪两人押回白松庄,再行慢慢说清楚当年之事。”
  狄骏听了义父这番说话,也不能不同意。
  沈啸天先吩咐一将领收兵回府,只留下马刀尉和几个得力手下,便与子女二人随狄骏等人回白松庄去。
  白松庄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的八仙桌,狄家兄妹、沈家父子、包雄等七人,正团团聚在一桌。
  只听沈啸天道:“当年我和你父亲,可谓情如手足,不但同朝为官,私下沈狄两家也异常密切,就在瑶琳出生那年,我被皇上派至边疆监军,皆因我是文人,不懂武艺,皇上便另派王高应与我前往。
  沈一鸣道:“我曾听得那两贼的对话,原来王彪便是王高应的儿子。”
  沈啸天眉头一轩:“这我有点明白了,据我知王高应确实有个儿子,瑶琳弥月那天,他亦有随同王高应前来庆贺,但其人样貌如何,我也记不清楚了。”
  瑶琳道:“爹爹,你真的有虚报战绩,杀良冒功吗?”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件事,不由把眼睛睁得圆大。
  “若说虚报战绩,这确有其事,要不是这样,恐怕不但是我,连狄老弟和王高应都会以轻敌丧师而问罪,但说到杀良冒功,我敢发誓不曾做过。当时狄老弟解我围困,救出我后,咱们二人实时回京,而王高应却为后军压尾,没想到此人竟人面兽心,为着贪功而高挑同胞的人头,往朝廷报功请赏。
  而狄老弟为人向来正直,在朝中素有狄铁面之称,朝中奸邪之辈畏之如虎,连朝野上下也为之侧目,当时便要把他的胡作非为告与皇上,王高应得知此事,恐狄老弟把事揭露,便先下手为强,在旁撺掇皇上而反抄狄老弟一本。
  当时我连下三道本章给皇上,望能为狄老弟翻案,岂料三道本章如泥牛入海,消息全无,还听得王高应买通狱卒,欲要加害狄老弟。我听后立即赶往天牢,但已行迟一步,狄老弟已是……“说至此,沈啸天已是哽咽难语。
  包雄与狄骏兄妹听到这里,见父亲惨死狱中,不禁眼泪盈眶,狄姗姗和瑶琳却已忍压不住,双双哭将起来。
  “后来我接任皇命,负责抄封狄家,便预先遣派马刀尉先行至狄府通告一声,并打算先接回你母亲及你们兄妹,容后再作安顿,怎料马刀尉不但接不到你们,还带来你母亲遇害的消息……”
  包雄道:“当时我们早已得知狄老爷之事,夫人料知官府必然会来抄封,便散去府中从仆,只留下我夫妇二人及两个丫鬟,分成两批乖车离开狄家,打算回沧州夫人的娘家,夫人说还有一点事要辨,着我带同他们兄妹先行,约齐在三水县相会,孰料夫人她竟被人半途杀害,最后朝中传出夫人是被你所杀,所以……”
  包雄长叹一声:“沈大人,误会阁下这么多年,老夫实在心中有愧。”
  沈啸天连忙道:“包管家不要这样说,沈某抢救不力,确实愧对你们才是!”
  狄骏道:“沈世伯,请问王高应那厮还在朝任官么?”
  沈啸天抚髯道:“说起这个王高应,总算沈某能为狄老弟出番一口气了。”
  众人闻着,不由“啊”的一声,个个凝神望住他。
  “这个王高应,自以为功大权重,在朝经常侮辱文武百官,致满朝人神共愤。
  有一次辽狗侵境,边关报急,皇上再次遣派他抗敌,岂知这厮竟不敢正面交战,闻风先逃,皇上得知,立时龙颜大怒,罢其官打入天牢。我见有机可乘,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买通狱卒送他归天,算沈某也为狄老弟做了一点事。“
  包雄与狄家兄妹听后,连忙长身而起,齐齐抱拳躬身一礼,包雄老泪纵横道:“得沈大人为我家老爷报了此仇,老奴实无以为报。”
  沈啸天赶忙站起还礼,狄骏也紧接深深一揖:“小侄兄妹得沈世伯代父报仇,我等实在感激涕零,生死衔恩。”
  “包管家,狄贤侄,狄老弟与我情同手足,此乃应份之事,何足道哉。”沈啸天不住答礼:“大家且坐下,狄某还有一事相询。”
  包雄问道:“不知沈大人要问何事?”
  沈啸天道:“就是关于他们几兄妹的名字,据沈某记得,好像……”
  包雄当下笑道:“没错,没错……狄骏和狄骥两兄弟,本名并非如此,但要沈大人先不要怪罪。”
  沈啸天连忙道:“怎么说,包管家但说无妨。”
  包雄道:“事情是这样的,昔年因狄家大仇在身,却误会了此事乃沈大人所为,惟恐你会斩草除根,便将兄弟二人的名字略一改动,以防被人认出,其实狄骏原名狄文骏,狄骥是狄文骥,只是把中间之字削去而已。”
  “哦!原来如此,无怪我只知影子帮帮主名叫狄骏,却不知竟是狄老弟的亲儿,要是他没有削减名字,可能咱们早已误解冰消,也不会弄至今日之境,大家来个兵戈相对了!”
  “唉!”包雄叹声道:“这都怪老奴胡涂,轻信闲言,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瑶琳在旁听得大眼乱眨,一面听着父亲的说话,一面不时盯着狄骏的俊脸,现听得狄沈两家前嫌尽去,她比谁都来得高兴,忽然目光落在八仙桌的中央,放着一个绿色的大锦盒,内里盛着的,便是狄家之宝“白玉紫鸳鸯”。
  瑶琳问道:“爹爹,你知道这”白玉紫鸳鸯“的秘密么?”
  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极想知道的事情,当时狄骏父母遽亡,并无提及个中秘密,只知这“白玉紫鸳鸯”乃是狄家早传之宝物,其详情如何,连包雄也不清楚。
  沈啸天笑道:“我和狄老弟相交十多年,也曾听他说过这件东西的秘密。”
  便向狄骏道:“狄贤侄,你把”白玉紫鸳鸯“取出来,待我慢慢说与你们知道。”
  狄骏依他所说,缓缓打开锦盒,把一件花白的玉器取出来。
  但见这“白玉紫鸳鸯”雕工精细,一对鸳鸯栩栩如生,连羽毛也清晰可见,只是做型上却有点与别不同,但见这一对鸳鸯,却是站在一株横枝上,雕就成交颈相依的模样,其状甚为亲密。“
  沈啸天道:“看这”白玉紫鸳鸯“玉理晶莹,且泛着紫色的云状,紫纹如波,犹如一张地图,所以百多年来,一直有人传说这些纹理便是藏宝的地图。其实那有甚么宝藏,这只是外人不知,以讹传讹罢了!”
  瑶琳笑道:“那唐浩做这么多事,岂不是白费心机。”
  沈啸天道:“也不能这样说,若论此物的珍贵,确实假不了的,就是想找一块如此完美的宝玉,已是一件极难之事了,再加上手工精巧仔细,若不是出于名匠之手,决不能会有此雕工,光是这些,这”白玉紫鸳鸯“已可算是无价之宝了。”
  瑶琳又指着笑道:“爹爹,但这对鸳鸯也真与众不同,鸳鸯怎会不在水中,倒反而会站在枝头上,实在很少见呢。”
  狄姗姗也笑道:“嫂子,依我认为,必定是那块原玉不太大,无法做出水中的模样,所以才用树枝来代替,一定是这样。”
  瑶琳听狄姗姗在自己父亲面前,也口不择言地叫她作嫂子,不禁羞涩的红晕飞升,垂首不语。
  而沈啸天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住摇头道:“你们都说错了,其实这是另有用意的,并且存着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瑶琳的兴趣又来了,刚才的羞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忙问道:“是甚么故事,爹爹快说嘛?”
  沈啸天道:“你们可曾听过这首诗:”相思树上两鸳鸯,千古情魂事可伤!
  莫道威风能夺志,妇人执性抗君王。“?”
  沈一鸣道:“爹说的可是东周宋康王的故事?”
  沈啸天点头道:“没错,宋康王可算是个暴虐无道的君主,此人不但喜爱长夜之饮,且终日沉于淫乐,一日康王郊游,遇见一名采桑妇人,长得甚美,便惊为天人,原来此妇人乃韩凭之妻息氏,康王便使人与韩凭说,要他献出妻子给康王,妻子得知,便作了一诗:”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奈何?“
  “康王誓要得到息氏,当日便派人抢了回来,韩凭见妻子被抢,当夜便自杀家中。康王虽然抢得息氏,但息氏却不从他,康王便道:”我是一国之君,富贵之人,妳夫既已死去,已无所归处,若然妳能依从寡人,当即立妳为王后。“息氏听完,便又作了一诗:”鸟有雌雄,不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
  “康王听了,便怒道:”妳现今在我手中,不从也要从。“息氏无奈,便向他道:”要我从你也可以,只是我必须沐浴更衣,拜辞以古夫君之魂,然后方能侍待大王。“康王大喜,便点头答应。
  “但息氏沐浴后,望天深深一拜,便从高台上跳下,气绝身亡,身旁并带着一书信,写着:”死后,乞赐遗骨与韩凭合葬于一冢,黄泉感德!“康王见信大怒,便着人故意把二人冢墓分开,使其东西相望,互不相亲。岂料埋葬三日,二个冢墓之旁长了一根文梓木,几日间,已长到三丈许,其枝竟自相附结,渐成连理。突然有鸳鸯一对,飞到枝上交颈悲鸣,便有人道:”这是韩凭夫妇之魂所化!“
  便把这株树叫作“相思树”。“
  瑶琳点着头:“原来如此……”便把目光射向狄骏,而狄骏只是微微一笑。
  沈啸天道:“狄贤弟,你母亲当日情愿身死,也不愿意”白玉紫鸳鸯“给人抢去,你知道是甚么原因吗?”
  狄骏道:“世伯是否知道?”
  “因为这”白玉紫鸳鸯“是你狄家一代传一代的订情之物,只传长子,长子再传子。便即是说,它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的订情之物,现在便传到你手中了。”
  狄姗姗拍手笑道:“大哥,你还不快送给大嫂。”
  “狄妹子妳……”瑶琳羞得满脸通红,娇嗔起来:“我再不理妳了……”
  沈啸天一头冒水,望望二人,问道:“瑶琳,莫非妳和狄贤侄?”
  “是啊!”狄姗姗笑道:“世伯,我大哥他……”
  狄骏喝道:“三妹,不要无礼。”
  沈啸天指着二人望向雄,见雄一脸笑意,微微颔首。
  “哈,哈,哈……好,好,我这个磨人精终于有人要了!”
  “爹……”瑶琳羞得无地自容,正要掉头离去,却被狄姗姗扯着不放。
  沈一鸣笑道:“爹爹,你不是说过要瑶琳留在你身边,不愿意她这么快嫁人么,为何今天又……”
  沈啸天大笑道:“这便要看嫁的是甚么人了。”
  沈家两父子同时大笑起来,瑶琳更羞得大叫:“我不理你们了……”
  沈啸天突然止住笑声,朝狄骏道:“狄贤弟……不,我也该改改口了,骏儿,我这个女儿今后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喔。”
  狄骏笑道:“放心,我敢发誓,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被我更爱她,包括岳父大人在内。”
  “好!”沈啸天大声笑道:“我便是要听你这句,但有一件事……”
  狄骏不由轩着眉头,一脸芒然,沈啸天接着道:“我想你从令日起复用原名,且不要再作这种勾当了。”
  狄骏默然不响,只听狄姗姗抢着道:“咱们虽然是贼,但从来不杀人放火,直来只向官家富户埋手,所得到的金银珠宝,大部份都用来济困扶危,接济贫苦,难道这也是错吗。”
  狄骏道:“我明白的,你是担心无法向朝廷交代,要是影子帮从始消失,朝廷便不会再加追究,咱们就可以改头换脸,转变身分,是这样么?”
  沈啸天笑道:“你知道我的心意便好,这不但是为了你,也为了狄家的将来,自此刻起,你便要背上重振狄家的责任了。”
  次日,沈啸天与马刀尉等人,押着唐浩及王彪先行起程回府,而沈一鸣和瑶琳两兄妹,却留在白松庄多住几天。
  “妳为甚么不跟随爹爹回去?”狄骏盯着她问。
  “你真的不知道?”瑶琳说话时,视线不曾离开过他:“我知道你明白的。”
  狄骏只是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把妳的头AA在我肩上。”
  原来狄骏是捧抱着她,正把她抱上望月楼的二楼。
  “我自己懂得走,为甚么要抱我?”瑶琳开声争论。
  “我喜欢,这答案满意吗?”狄骏把她抱进房间,再让她睡在软榻上。
  瑶琳娇嗔道:“你总是要人休息,我不是说过我已经完全好了么,为甚么还要我整日价休息?”她忍不住稍微激动起来。
  狄骏没有说话,正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瑶琳呆呆的望住他,当然知道他的意图是甚么。
  瑶琳开始发觉自己脸颊变得很热,狄骏站在榻边,详细地说明他现在想做的事,而他描述的动作画面,更令她脸颊益发烧红,瑶琳没想到,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和她做那件事情,她只是想想,便感到要昏倒了。
  凭狄骏那黝黑而性感的眼睛,瑶琳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心想:“这种方式怎可以做?”
  瑶琳似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心跳不住加促,狄骏刻意栽在她脑中的思,叫她既惊惧又兴奋。
  狄骏把她从榻上拉了下来,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开玩笑,在逗我吧?”瑶琳真的有点怀疑。
  狄骏大笑起来:“不是。”
  瑶琳打了个寒颤。“我不相信,依你所说的姿态,又怎能做得……”她说不下去,显然深受极度震撼。
  狄骏瞧来也是和她一样,肉屌已全然兴奋地昂扬起来,双手正笨拙地,竟然和她身上的缎带挣扎着。
  直到脱掉她最后一件衣服,狄骏方满意地吐了一口气,接着把她搂进入怀。
  狄骏将她纤细的身躯举高,直到他的硬屌抵着她大腿交合处。
  瑶琳不适地移动,却反而更贴近他,使他发出一声愉快的闷哼。
  狄骏亲吻着她,她柔顺地为他张开嘴唇,彼此挑逗对方的欲望。她无助地呻吟,热血开始在她体内滚翻。
  狄骏也被瑶琳诱惑得快疯了,她是如此地甜美芳香,教他再不能自禁,再不能优闲地慢慢享受,现在的他,犹如一头饥渴的猛兽,急于要品味这猎物。
  “我现在想要肏屄。”狄骏轻轻磨蹭着她的唇瓣,温热的身体,也同时摩挲她。
  瑶琳此时已满眼春意,未待她回答,狄骏的双手已捧住她臀部,缓缓往上提起,瑶琳不禁惊呼出声,连忙紧攀住他的双肩,修长的玉腿,自然地缠绕着他的腰肢上。
  “嗯……”瑶琳柳眉轻聚,他的巨屌已肏进她的屄深处,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真的是可以这样做,在狄骏强壮的拥抱下,她正亨受一趟崭新的异趣。
  这一刻,她的呻吟应和着他的低喘,在这迷人的节奏下,同时堕入性爱的狂恣中。
  狄骏抱着她,慢慢将她放回榻上,并用手捧着她的臀部,再次深深地肏入她的屄。
  他只觉得快要升天了,她是多么美好,多么地甜蜜。
  二人的呼吸再次急促,当瑶琳得到满足时,她的尖呼声,使他的耳膜嗡嗡作响起来。
  狄骏也得到完全的满足,颓然倒在瑶琳的身上,不住吐出粗重的呻吟。
  他能听到她那怦怦的心跳,传讯给他知道,她是多么的得意又满足。
  狄骏怔怔地望住她,凝视她良久。
  眼前这个未来的妻子,确实太美丽了,但令他爱上她的,并非单是她的美貌。
  的确,是她的个性,她那娇憨可人的个性,才能使他丢盔弃甲。美貌会随着年龄而褪色,但瑶琳的优良个性,不但不褪色,倒反而与时俱增。
  狄骏俯身吻着她脸颊,好教她清醒过来。
  “嗯……”瑶琳轻呼一声,徐徐张开眼睛,露着一脸满足的模样。
  “感觉如何,还满意么?”狄骏笑着说。
  瑶琳点点头,也吻了他一下:“你有时的举动,真的令我难以想象。”
  “只要妳喜欢便是了。”
  “狄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瑶琳轻抚着他的脸颊狄骏笑道:“我知道,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确没想到,咱们真的能在一起,想当初我听了唐浩的说话,心里是多么难过,那时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甚么?”狄骏故意问她。
  “当我听到沈狄两家的恩仇时,真的又失落又痛苦,我害怕父亲如他所说,是个冷血无情的大恶人,但又怕你会杀害他,更害怕的是,你再也不见我面,直到那日听见你和义父的说话,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当时我真的开心得要死了。”
  狄骏皱起眉头:“妳听见我和义父的说话?”
  “嗯!”瑶琳点点头,便把当日狄姗姗带她去见哥哥之事说了出来。
  “那丫头的胆子忒也大了,总把我的说话当作耳边风。”
  “你不要怪她啊,若不是她,我又怎会知道你是这么重视我。”说着把狄骏拉向自己,深深地给了他一个吻。
  狄骏轻抚着她的秀发。“妳看,这是甚么?”
  瑶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来桌上放着一个绿色的锦盒。“这是……”
  “没错,是”白玉紫鸳鸯“,从今以后,我便将它交给妳,妳要好好把保管。”
  “你真的交给我?”瑶琳开心得忙把他推开,赤着身躯把它捧了过来,大喜道:“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妳不愿意?”
  “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我好开心哦!”瑶琳放下锦盒,使劲地抱着他。
  “将来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妳便亲手交给他,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还有,我会对他说,我是如何给你掳劫,如何会嫁给你,把咱们的经过全部说出来,叫他不要学爹爹一样,总爱欺负女孩子。”
  “妳说甚么?”狄骏沉着脸:“我有欺负妳吗?”
  “怎么没有!”瑶琳娇嗔道:“你看,这不是欺负我是甚么?”
  原来狄骏正贪婪地在她屄处蹂躝,害得她又再次呻吟连连,腰肢狂扭不息。
  “妳还要对他说,若不是我爱欺负妳,又何来会有他。”
  “啊……”瑶琳轻捶着他:“你这个坏爹爹,怎能对儿子说这些……啊……
  不要……你……“
  “那么妳说不说?”狄骏加重他的动作。
  “不说……我死也不说……”
  “真的……”狄骏邪邪地说。
  “啊……不要啊……我说了……我说了……你放过我吧……”
  幸福的呻吟声,不住在瑶琳口中蔓延,再蔓延,一直蔓延至好几十年之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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