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伦皇者(129-140)
一二九、军侯张辅
从松州城前往雪狼谷,大概有差不多三百里的路程,庞骏为了不节外生枝,
不想惊动东瀛武神营的人,还必须要找到一些小路甚至强行爬山,越过雪狼谷附
近的山峰,穿越雪狼谷之后,按照情报所得,再找到张辅的部队所在,兵情紧急,
不容得耽搁。
从丑时出发,庞骏一路骑马飞奔,终于在辰时之末,到达离雪狼谷不到一百
里的路程,到了这里,他就不能再骑马,还必须隐蔽自己的行踪,生怕被东瀛的
斥候或者武神营的人发现。
现在正值初秋,但是松州地处大晋东北,此时已经是凉风瑟瑟,人们已经开
始穿上较厚的衣物,而庞骏为了行动便利,只能穿着与山林颜色相近的一件单衣,
不过他有内功护体,倒不会感到寒冷,他潜行雪狼谷附近,发现此处早已经军营
密布,还有一批目光锐利,杀气逼人的武士在山间的各处不断地巡逻,所以他连
小路都不敢走,一直都在丛林中穿行。
生成雪狼谷的这座山叫做鹿门山,是白山的一条支脉,山势险峻,延绵不断,
庞骏为了翻越这座大山,还要躲开东瀛人的巡逻,足足走了两天的时间,才把这
座山翻了过去。
雪狼谷以东南方向一百里处的一边河边,正是朝廷大军所驻扎的地方,这支
军队的统领,军中宿将西昌侯张辅,正愁眉苦脸地,看着辽东与朝国这片土地上
的地图,这时候,他的一名部下进入营中,他连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辛州
或者燕州那边有消息了吗?戍边军或者辛州的卫戍军开始攻打东瀛人了吗?」
部下摇摇头道:「不是,侯爷,军中的粮草已经告罄了,现在军中已经开始
只能煮粥,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到五天,我们就完全没有粮草了,前两天侯
爷派人前往山中打猎,虽然辽东物产丰富,可就算如此,也是杯水车薪啊,更何
况山中还有东瀛武神营的人在游弋,打猎的将士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敌人的猎物。」
张辅叹了一口说道:「唉,眼看就要入冬了,辽东的冬天苦寒至极,到时候
将士们不仅吃的没有,还缺少衣物,损失得会更加快,哼,狡猾的东瀛人,无能
的朝国人,如果不是他们如此无能,怎能让东瀛人两天推进两百里,这一次,难
道我张家数代将门之名,连同我大晋三万精锐之师,都要葬送在这个地方吗?」
其部下听后,连忙跪下说道:「侯爷待我们恩重如山,属下拼死也要护卫侯
爷,回到我大晋的土地上!」
然而张辅听了,只是摆摆手说道:「回去?怎么回去?东边是东瀛人的五万
大军,南边是数天之前登陆的五万东瀛大军,西边是包含武神营在内的一万雪狼
谷精锐,围三缺一,我们要离开这里,只能往北走,可是往北走,那里可是荒无
人烟的永冬之地,连食物都没有,更不用说其他了,就是那如刀一样的冰风,也
能把我们三军将士冻死。」
「那,我们往西突围?雪狼谷虽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好歹只有一万人,
虽然他们是精锐,可我们帝狮军团的人也不是泥捏的!」部下说道。
张辅摇摇头:「没用,如果向西突围,那就真的中计了,如果向东或者向南,
他们就会固守,直到我们兵尽粮绝,可一旦往西,在东边和南边的大军,都会一
齐向我们压过来,打压我们的活动空间,直接被他们所围杀,加快死亡的步伐。」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张辅的另外一名手下前来汇报:「启禀侯爷,军营
外面来了一个少年,持着信使的信物来到了军营门口,求见侯爷。」
张辅听到之后,精神为之一振,连忙说道:「快传!」
部下听闻连忙阻止道:「侯爷,小心有诈。」
张辅苦笑道:「有诈又如何?还有比现在更加糟糕的情况吗?老夫从军多年,
什么人没有见过,带进来吧,在三万大军之中,还怕他能做什么不成?」部下听
后便不再言语了。
没过多久,一名少年被两名士兵带了进来,张辅一看带进来的少年,瞳孔微
微一缩,作为军方高级将领,一方侯爵,当然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理所当然地
见过庞骏,尤其是在千秋宴上,庞骏在那期间大放异彩,让他印象深刻,想不到
这个时候,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看到这位少年,哦不,听说他已经是松州的刺史
了。
他扬了扬手,示意部下退下,部下们还想说什么,他却说道:「没事,你们
都放心好了,我认识这位小兄弟。」部下们才依言退出大帐。
等部下们都离开后,庞骏才向张辅行礼道:「下官松州刺史刘骏,见过西昌
侯。」
「免礼了免礼了,子业啊,辛苦你了,」张辅认真地看着庞骏,只见庞骏此
时虽然风尘仆仆,但是那让人印象深刻的清秀而又略带英武之气依然掩盖不住,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收到了我的求救信使了吗?」
庞骏正色地说道:「回禀侯爷,三天前,下官接到下属传来的信息,说是遇
见了侯爷的斥候信使,连夜点齐兵将,直奔雪狼谷而来,现在他们应该会在离雪
狼谷一百里外的地方,暂时不在东瀛人的斥候活动范围以内,同时,我已经向京
城还有燕州方向,发出了警报,相信燕州那边的戍边军很快就会有反应,但是戍
边军的调动需要朝廷的虎符,所以不能太指望戍边军能够在短时间内攻破辛州那
边的防线,侯爷你们只能走松州这一路了。」
张辅点点头,又说道:「此处乃是交战之地,这里的事情,你派一个武功高
强的部下前来即可你身为松州刺史,理应在府衙中统筹一切才对,何必冒这个生
命危险。」
庞骏笑道:「张侯爷,莫非您忘了,刘某可是武状元,雪狼谷周围,都布满
了东瀛武神营的战士,辽东地界,除了在下,没有人更合适了,而且本次前来,
在下可是带了五千兵马前来,其中还有一千的骑兵,两天后的丑时,我会亲自潜
入东瀛人的大营进行破坏,你们收到我的信号之后,同时向他们发起进攻!」
「可雪狼谷的东瀛军队,是东瀛的甲等军团,雪狼谷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地形,这样能行吗?而且大量的武神营武士在那里附近,打破这里并不会比辛
州那边简单啊。」张辅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我会尽量在东瀛人的营地制造混乱,引开一部分的兵力与武神营的
人,到时候,我们不仅要打破围困,返回大晋,还要顺势把这一万东瀛的精锐吃
掉。」庞骏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以寡敌众,这样太危险了,先不说东瀛军队人多势众,就是一个武神营,
老夫可是见过他们武神营的两名统领,他们可是剑庐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比
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张辅不放心地说道,「老夫派五十名精锐斥候,跟随你一
同前往雪狼谷大营,保证你的安全。」
庞骏摇摇头道:「侯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可是五十人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
更何况我来的时候对面武神营的人一直在山上不停巡逻,这次潜入最重要的是隐
蔽,斥候虽然是军中精锐,但是在沙场上搏杀并不像这种暗地潜入的任务,面对
大量武艺不俗的武神营武士,一旦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还望侯爷理解。」
接着他又说道:「至于武神营的人,下官在京城任职神衣卫的时候,已经对
他们做过一番的了解,武神营的总统领是剑庐『三十六本刀』第二,有『东瀛第
一强兵』之称的真田幸玄,副统领是『三十六本刀』第六的吉川晴光,其中吉川
晴光曾经带领一批武神营的人偷偷潜入过松州,被我所识破,我与他已经交过手
了,我大概能胜过其半筹,面对他们,我应该有自保之力,请侯爷放心。」
张辅听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庞骏,过了好一阵子,他双手扶着庞骏的肩膀,
才沉重地说道:「那老夫,以及三万帝狮军团将士的性命,就拜托你了。」
庞骏笑道:「哈哈哈哈,侯爷,无需担心,下官虽然不敢说自己轻功独步天
下,但是论起潜行能力的话,侯爷你可不能忘了,下官曾经是做什么的?等到脱
困了,再慢慢说吧。」神衣卫司职各种特殊的任务,当然也包括暗杀潜行这种,
庞骏曾经是神衣卫的统领,这种事情难不倒他。
张辅这才反应过来,感激地说道:「好,好,太感谢你了,子业,等到脱困
成功,老夫亲自登门,与你不醉无归。」他拍着庞骏的肩膀说道,「你远道而来,
想必已经累了,先休息一会吧,养精蓄锐再出发。」
庞骏婉拒道:「下官恐怕不能留下了,兵贵神速,潜入东瀛人的大营,我还
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还有退走的路线,没有什么时间休息了,还望侯爷莫要见
怪。」
「好,保重。」张辅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名为自己以及麾下三万将士带来
一线生机的少年说道。
「侯爷保重。」庞骏一抱拳,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了大帐。
一三零、黑夜迷踪
雪狼谷的东瀛军大营中,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作为东瀛北路军的统帅,出
身大族的西园寺前久,正与「武神营」的统领,被誉为「东瀛第一强兵」的真田
幸玄聊天。
西园寺前久虽然出身高贵,官位高至从四位下的左近卫中将,但是从小酷爱
武学,即使武学天赋不佳也没有放弃修习武学的梦想,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位,出
身贫寒,可通过自身努力,成为「剑庐三十六本刀」第二,东瀛排名第六的武者,
「东瀛第一强兵」的真田幸玄,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武神」武藏五轮既是剑庐之主,又是天皇陛下的剑术老师,在东瀛的地位
尊崇,作为其高徒,真田幸玄在东瀛也是受人巴结的对象,早已经习惯对面其他
人谄媚的表面和鄙夷的内里,可这位西园寺大人,却让他能够感受到由衷的尊敬,
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二人的关系也相对密切一些。
然而此时,正在品茗的二人却听到大帐外传来了不小的骚动之声,一名士兵
进来禀报道:大营中多处走水,兵士们已经在救火,应该是大晋军队的奸细所为。
听了消息后,西园寺前久与真田幸玄二人眉头紧皱,虽然雪狼谷这条路只驻
扎着一万人和五百名武神营的武士,但这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并且
这一万人是东瀛的精锐甲等军团,可以说大晋的部队想突破这里的防线,比突破
另一路五万人部队把手的防线,还要难上半分,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大晋方面的统
帅还是选择这里作为突破口。
不过,也容不得他们考虑,因为此时又有兵士前来报告:在救火的过程中,
发现了多具东瀛兵士的尸首,多达二十余人,其中还有七人是武神营的战士!这
下子让二人坐不住了,能够做到此事的,要么是大规模的渗透,要么就是高手所
为,按照现在的情形,应该是后者的情况居多。
于是真田幸玄就向西园寺前久拱手道:「西园寺大人,此事,就交给武神营
处理。」
西园寺前久点点头道:「那就拜托真田大人了。」
真田幸玄领命而去,然而当真田幸玄与吉川晴光带领着三百武神营武士搜遍
了整个大营以及四周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只能恼怒地悻悻离去,
同样的,在雪狼谷的东瀛军,也没有见到任何大晋军队的踪影,西园寺前久只能
下令加强戒备。
可是,当大营稳定下来没多久,大营中又再次走水,等到火灭之时,士兵们
又发现了十多具尸体,饶是身为东瀛贵族颇有涵养的西园寺前久,也被气得砸碎
了茶杯。
真田幸玄说道:「西园寺大人,此乃敌人的疲兵之计,通过不断地骚扰我军,
降低我军的士气与战斗力,好让大晋的军队突围,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明晚甚
至后晚,这个神出鬼没的鼠辈,一定会继续骚扰。」
西园寺前久点点头,回答道:「真田大人说得没错,我这就传令下去,外松
内紧,严加戒备,也麻烦真田大人与武神营的战士,能够在明天晚上,将此獠一
举擒获。」
「遵命。」
然而,让二人哭笑不得的是,第二天的晚上,整个大营却是波澜不惊,让人
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西园寺前久与真田幸玄甚至还一度怀疑昨晚的事
情是内鬼所为,可是这又是哪一个内鬼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悄无声息地格杀包括
武神营武士在内的数十人并还能隐匿在军中呢?敌在暗我在明,二人的脸色中不
禁闪过一丝阴霾。
众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加强戒备,毕竟敌人骚扰,最终的目的还是要
帮助大军突围,只要他们稳住,守好雪狼谷,等待大晋的军队不攻自破,便完成
任务,只不过,被人当猴子耍的感觉,真的不是那么好受。
「啊!!!」正当他们踌躇之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打破了军营
中的平静,这一声惨叫非同小可,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
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
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现在的
这声惨叫,很可能会引起可怕的营啸。
于是,西园寺前久当机立断,对真田幸玄说道:「真田大人,请务必抓住那
个可恶的幕后黑手,军营这里,由我亲自弹压,以防营啸发生。」
「是,在下明白了。」真田幸玄点点头,五百武神营的武士,只留下一百人
协助看守粮草,其余人出动,直奔惨叫声而去,当他到达事发地点时,周围已经
围满了东瀛士兵,而被围在中间的,就是一具还在不断冒血的尸体,所幸的是,
有不少的人,在惨叫发出之后,都迅速反应过来,看到一个黑影飞速地离开了军
营,直奔后山而去,真田幸玄心中有些不安,不过他并没有顾虑那么多,带着四
百武神营战士直奔后山而去。
足足追逐了一个时辰有余,敌人的踪影若隐若现,真田幸玄已经明白自己已
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对方的若隐若现就是为了引诱他们远离兵营,好让被困的
大晋军队攻关,然而他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的,仅仅一人,就
想长时间地牵制自己亲自率领的武神营数百人?只要一个不小心让武神营的人缠
住,只要一个照面,就能解决这小苍蝇,再回去收拾那群攻关的大晋军队也来得
及。
然而正在此时,真田幸玄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他脸色
微变,接着一名手下前来汇报道:他们来的去路,已经被人为地破坏掉了。
想凭借这种小伎俩来拖延时间吗,还未等他仔细深想,又听见有人喊道:
「那里有人!」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立在不远处的一座高崖边
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真田幸玄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埋伏的迹象,便大声问道:「怎
么了?藏头露尾这么久了,终于把我们引到理想的地方了吗?可是,某家并没有
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伏兵,难道阁下打算一人灭掉我整个武神营吗?」
「哈哈哈哈哈哈……」真田幸玄刚说完,一些听得懂中原官话的东瀛人都哈
哈大笑起来。
「真田阁下说笑了,在下哪有这样的本事,能全歼贵国这支精锐之师啊,就
算是武神在此,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吧,更何况在下这个无名小卒。」
「哼,你无需在此拖延,来人,杀了他!」真田幸玄并没有跟身穿夜行衣的
庞骏过多的舌战,他一挥手,数十名武神营武士就往庞骏包围过去。
「虽说武神营的每位都是东瀛的精英,不过真要说起来,也好像只有真田先
生能抓得住在下了,至于其他人,不过是徒劳罢了,更何况,你们不还是有更重
要的事情要去做吗?例如……雪狼谷大营!」庞骏说道。
真田幸玄皱了皱眉头说道:「哦?难道,阁下会认为,我东瀛一万精锐,扼
守天险,会挡不住你晋国仅仅三万不足的人马进攻?未免太看不起我东瀛无人了。」
庞骏笑道:「诚然,你东瀛大军占据天险,一夫当关,我大晋那不到三万的
将士一时半会是冲不破这关卡,可是,如果,有上万人,从后面攻击,前后包抄,
你猜你们的那些精锐,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真田幸玄听到此话,面色突然大变:「不可能,雪狼谷是方圆数百里唯一离
开的通道,更何况我们的斥候一直盯着你晋国的大营,张辅不可能暗中安排一万
人绕道回来从后进攻,你这是虚张声势!」
「谁跟你说是张侯爷派人绕道的?」庞骏打断他的话说道。
「难道,难道是松州?!」
「哈哈哈哈,真田先生武功虽然出众,可也太小看我大晋的军人了,斥候部
队的将士何等优秀,虽然不能把你们的军营闹得天翻地覆,可是翻山越岭,冲破
你们的拦截,还是可以做到的,松州的部队三天前就已经到达雪狼谷附近埋伏,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此时应该与另外一边张侯爷的部队,同时对你们雪狼谷
大营发起了前后夹击,不才武功低微,唯独轻功还能拿得出手。就算阁下带着这
帮精锐把在下击杀,再绕路回到营地,恐怕也要数个时辰,到时候,东瀛的雪狼
谷大营,不知道还存不存在呢。」
看着庞骏那自信的语气,真田幸玄知道,整个武神营中,只有自己与吉川晴
光才真正的有能力去追杀眼前整个可恶的家伙,然而吉川晴光现在正在大营中,
武神营的武士虽说是精锐,但也只是与普通士兵相比而言,真要依靠他们抓住眼
前的这个人,恐怕还是力有不逮,而如果全体撤退的话,恐怕他也会想尽办法拖
住返程的速度。
念及至此,真田幸玄下令道:「所有武神营的战士听令,第一纵队留下,与
本座一起击杀敌人,其余人经前方右转的小道,尽快返回大营,不得有误!」他
是使用东瀛语下达的命令,庞骏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眼见大部分的武神
营战士的行动方向,猜得也差不多意思了。
真田幸玄一直盯着庞骏,如同一只盯上猎物的豹子一样,蓄势待发,而此时
的庞骏,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远去的武神营大部队,嘴角中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瞬间,真田幸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着山壁少有的
突出的岩石,直奔上庞骏所在的高崖,而同一时间,庞骏也毫不含糊,拔腿就往
反方向跑去!
眼见真田幸玄身影翻飞,眨眼之间就攀登了一半的高度,剩余的二十名武神
营战士,也只好追了上去,然而他们的武功并不高明,只是比一般人好上不少而
已,面对如此的高度,只能想办法绕路了。
真田幸玄并没有理会那么多,继续攀登,几息之间,便登上了高崖,而此时
的庞骏,也只剩下一个远去的身影,他冷哼道:「无胆鼠辈,跑得倒是挺快。」
接着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一三一、母子遭难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天京城中,此时的魏王府却是灯火辉煌,下
人婢女行色匆匆,魏王杨桐,魏王世子杨承佑,一干人等都聚集在一座楼外,目
光频频向楼里望去,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魏王妃唐玉仙要生
了!
自从用过晚膳,正在房间休息的唐玉仙突然感觉肚子疼之后,杨桐就连忙找
来几名稳婆和老嬷嬷,从开始准备引产到现在,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一般而言,
寻常女人生产的时候只需一个时辰就能顺利诞下新生儿,唐玉仙之前有过生育经
历就更不用说了。
而即使贵为大晋最有权势亲王,魏王杨桐此时也急得像只在热锅上的蚂蚁,
长久以来,算上杨月,他也只有一子二女,听着房间里面,心爱的女人正在发出
凄厉的声音,他权倾天下却什么都干不了,心中感到无比地懊恼和揪心。
此时,一名老嬷嬷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心急如焚的杨桐连忙上前询问:「怎
么样?王妃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生下来了吗?」
老嬷嬷摇摇头道:「回王爷,王妃娘娘胎位不正,很可能,很可能难产…
…」
杨桐听到此话后,如坠冰窖,他盯着老嬷嬷,一字一顿地说道:「本王告诉
你,说什么,你们都要保住她们平安,大小都要保,如果她们有一丁点差错,本
王要你们全部人人头落地!」
「老……老身……遵命……」老嬷嬷知道杨桐非常宠爱这位王妃娘娘,也只
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啊,好疼啊!」忽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房间里传来出来,这惨叫
深夜,正准备入睡的顾氏忽然心中一阵悸动,便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你们
都回去休息吧,不用在此伺候了,」丫鬟依言离开后,她又说道,「出来吧,本
夫人知道你在这。」
「哈哈哈哈,费夫人功力深厚,本官佩服。」不知何时,庞骏就坐在了顾氏
房间的窗台上笑着说道。
「哼,想不到,宫锦雄那个叛徒,竟然还有传人,你师父是谁?怪不得,小
小年纪,乳臭未干,家中就已经姬妾成群,无论年纪大小,都收入囊中,原来是
一代淫魔的传人,更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人,竟然是一州父母官,简直就是贻笑
大方。」顾氏嘲讽道。
庞骏并没有任何恼怒,笑着说道:「费夫人此言差矣,晚辈与家中姬妾,皆
是两情相悦,互为依靠,如果夫人不信,大可以到寒舍去问问,反倒是辽东第一
豪门,辽东行省指挥使的夫人,竟然是销声匿迹多时的魔教余孽,倒让刘某诧异,
晚辈倒是好奇,魔教的教主顾长生顾老前辈,自十年前与皇极门的门主赵无极一
战之后,到哪里去了?」
他看到顾氏脸色不虞,便说道:「夫人不说也没关系,晚辈只是纯属好奇,
而且看费姑娘的样子,也应该不知道夫人的真实身份,至于费老和费将军……」
「公爹知道本夫人的真实身份,毕竟天下间,能瞒过他的人,没有多少个,
你不要胡乱猜想,如果有朝一日,你把本夫人的身份泄露出去,就不要怪本夫人
鱼死网破,我虽是魔教公主,可你也是淫魔的传人,谁也不比谁干净!你既然认
出本夫人的『幻阴手』,还有那一招宫锦雄的独门招式『浪里寻花』,足见你肯
定是他的传人。」顾氏威胁道。
「那既然,我们双方都有各自的把柄在对方手中,夫人的打算是?」
「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你继续当你的朝廷命官,本夫人依然只是辽东费氏的
嫡子夫人。」
庞骏点点头,眼珠一转,又说道:「费夫人,晚辈有个提议。」
顾氏皱了皱眉:「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既然费夫人身为魔教公主,身边定必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江湖侠士』,那
么晚辈能否与夫人你合作一番,互通有无?」
「凭什么?本夫人早已不问江湖之事,没有什么要求你去做……」
「三年内,晚辈会把青妤娶进门。」庞骏看着顾氏说道。
顾氏眯着眼看着庞骏,说道:「嗬嗬,看来,你这个小家伙,野心不小啊,
不过,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啊,娶妤儿进门,得到了妤儿,还惦记着本夫人手下的
那些家仆?!」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挺喜欢妤儿的,如果在下娶了妤儿,那作为丈母娘的
夫人您,给一些嫁妆,帮助一下自己的女婿,也是合情合理的嘛。」庞骏厚着脸
皮说道,在言语之中,对费青妤的称呼从「费姑娘」变成了「青妤」、「妤儿」
了。
眼见顾氏不说话,他继续说道:「在下知道费夫人担心妤儿终身的幸福,可
现在妤儿对费氏一族的叛逆之心很重,在下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够一
直陪伴着她,有朝一日,她的心结被解开之后,再娶她进门,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是吗?」
「本夫人凭什么相信你?」顾氏问道。
顾氏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已经有些意动了,庞骏继续说道:「既然夫人对
在下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相信不久之后,费老也会知道此事,按照
费老的手段,想收拾我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妤儿要当大房……」
「这绝不可能!妤儿虽然是你费氏嫡女,但毕竟是嫁过人,再加上以她的性
格,真的能安心当一个正室大妇吗?」庞骏并没有细说,但顾氏也知道费青妤的
性格,「更何况,如果妤儿成为了大房,朝廷怎么看,陛下怎么看,在下也再不
会有晋升的机会!」庞骏说道。
「想不到你不仅色胆包天,还是个权欲心极重的人。」
「费老对在下与妤儿之间的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对在下有奇货可
居的兴趣吗?如果在下不能再往上晋升,那费老还会容忍在下与妤儿交往吗?」
庞骏说道。
顾氏暗暗倒吸一口冷气,暗道:此子聪明绝顶,把身边的一切蛛丝马迹都能
收集起来,推断出能够推断的一切,真是可怕,于是她说道:「好,本夫人不干
扰你跟妤儿之间的事情,希望你能够遵守诺言,三年内,娶妤儿进门,至于你想
要的那些人,等本夫人回到燕州,就会让他们来找你。」
「多谢夫人成全。」
「本夫人累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离开。」顾氏此时下了逐客令。
「那在下告辞了,夫人保重。」庞骏只好向顾氏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房间。
「妤儿,娘只能帮到这了……」顾氏看着庞骏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道。
一三七、长宁县侯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东瀛逆天理,乱人伦,暴长虐老,以盗窃为务;行诈
诸蛮夷,造谋籍兵,数为边害,故兴师遣将,以征厥罪,今松州刺史刘骏,深入
虎穴,打破顽敌,获首数百级,又献策有功,以两百户封骏为长宁县侯。」
与顾氏夜谈后两日,顾氏便离开了松州返回燕州,之后又过两日,松州便再
次迎来朝廷派来的钦差,除了令庞骏加紧戒备松州以外,还为庞骏带来了册封为
「长宁县侯」的圣旨,一时间,松州上下的大小官员都对庞骏不足弱冠之年就被
封为四品县侯,要知道,辽东这么大,也就只有两个人有爵位的殊荣,一位是二
品西州郡公,辽东总督费霖,另一个是负责统帅辽东戍边军的三品集宁府侯,叶
云琛。
当然,庞骏的功劳,也是有目共睹,就算有人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不过对于庞骏来说,这个封赏,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他知道自己的功劳并
不足以获得四品县侯的封赏,又或者说,天子,对自己,做出如此丰厚的奖赏,
是不是要让自己去做一些难以完成的事情。
与此同时,赵王杨晟与南贵妃的各自的密信都送到了他的手上,信上面都表
示着,庞骏能够得到这次的封赏都是他们各自在出力,这让庞骏看到后心中冷笑
不已,如果只有一封信的到来,庞骏也许会相信他们的说辞,可是他们母子二人
都各自心怀鬼胎,有自己的打算,就不能不怀疑,这根本与他们毫无关系。
「嗯哼……嗯哼……啊……啊……哦……啊……啊……啊……啊……啊……
美死了……」松州刺史府,主人房寝间之中,灯火摇曳,一名身材高挑的艳
丽女子,正赤身裸体地坐在庞骏的脸上,清秀俊美的刺史大人则是脑袋整个埋进
佳人的腿间,嘴巴凑到她的桃源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而此女正是庞骏的
红颜知己,辽东总督费霖的嫡亲孙女费青妤。
费青妤是庞骏所见到过,最为高大的中原女子,一双玉腿笔直修长,与她欢
好的时候,总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她不时会来刺史府留宿,庞骏家中的女人早已
见怪不怪。
「哎呀……冤家……好弟弟……你真……会舔……姐姐……姐姐真痛快……
太好了……」此时,费青妤娇躯挺了一下,的脖子猛地伸直,贝齿咬住红唇,
黛眉紧紧皱起,庞骏舌头的舔动,让她感觉体内非常的瘙痒,柔弱的蜜唇早已变
成湿淋淋,蜜壶内不住涌出温暖的爱液,有些情动的她小手按住庞骏的后脑勺,
把他的嘴用力的安向自己的桃源。
庞骏的嘴巴变碰到了一团软软的肉,他用力一吸,那团软肉还有一些绒毛立
刻有一大部分被他吸进嘴里,和软肉一起被他吸进嘴里的还有好些滑腻的春水,
庞骏牙齿微微闭合,轻轻咬噬口中的软肉,同时舌头伸出,舌尖舔弄两瓣软肉中
间的浅浅缝隙。
费青妤被庞骏舔得娇躯不停的扭动,周身不断的颤抖着,娇口中也断断续续
的痛苦呻吟着:「哦嗯哼哎……我好痒……哎唷……痒死了……哎呀……受不了
……嗯哼………要飞了……啊……」她尖叫一声,小腹不受控制的挺动,臀部迎
合庞骏的嘴巴上下耸动,与此同时,一股乳白色的温润液体直喷进胯下男人的嘴
巴。
庞骏张开嘴巴,连忙把费青妤泄出来的蜜液吞进肚子里,费青妤不断抽搐,
身体依旧在像打摆子一样不停的颤动,每次大幅度颤动,都会有一小股淫液涌出,
流进了庞骏的嘴里,一双修长的玉腿死死的夹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从自己的腿间
撤离,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
庞骏好不容易才从她的胯下摆脱出来,笑着说道:「好美人,轮到我了。」
他的话音刚落,费青妤便很有默契地翘股高耸,有如母狗般的趴跪在庞骏身
前,她知道庞骏最喜欢的就是「观音坐莲」和「白虎腾」(从后插入),庞骏也
熟练地将肉棒顶住湿淋淋的桃源花洞口,两手抓住费青妤款款摆动的粉臀,「滋」
的一声,猛地插进了她的桃源花洞内。
「哎哟……好舒服……啊……啊……」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充实感,顶得费
青妤不禁啊啊直叫,语调中竟含着无限的欢快满足感,粉脸频摆媚眼如丝,秀发
飞舞香汗淋淋,表露出风骚淫荡的媚态,急促娇啼骚浪十足。
「啪啪啪」费青妤的屁股虽然不是那种极品肥臀,可也是颇有肉感,庞骏的
一只手掌忽地硬生生拍到了她的屁股一侧,发出清脆的拍打声,费青妤的身子则
在每次拍打下敏感地抽搐不停,逐渐陷入这样被淫虐的快感之中,兴奋无比,将
圆翘的屁股撅翘得更高,仿佛渴望被自己的情郎这般虐待。
「喔喔……爽死啦……舒服……好舒服……啊……」费青妤双眉紧蹙,娇嗲
如呢,娇嫩的臀肉在她的哀鸣中迅速变成了淫靡的粉红,光滑雪白的胴体布满晶
亮的汗珠,蜜洞口细嫩的阴唇随着肉棒的抽插翻进翻出,热乎乎的爱液急泄,星
目微张地在唇角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蜜洞收缩紧吸吮着肉棒。
抽插了一百余下,庞骏将食指插入了费青妤的后庭,辐射状的肌肉惊慌地朝
内收缩,手中更是兴奋的深深插入,后门的侵略和前门的激烈冲击,使得费青妤
的浪叫声更加娇媚风骚。
「我……我受不了啦……要丢了……啊……」尖叫声中,性感妩媚的费大小
姐浑身猛然一颤,双腿死死的绷直,将那个硕大粗长的肉棒紧紧的夹在蜜穴里,
子宫里一阵猛烈收缩,一股火热的阴精就喷洒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费青妤终于迎来的第五次的高峰,而庞骏也把精华第二次注
入她那绝美的花房之中,颤抖的娇躯伏在庞骏身上一动不动,娇喘吁吁,无力动
弹。
余韵过后,费青妤伏在庞骏的身上,玉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幽幽地说道:
「我娘就是小题大做,她对你说的事情,你不要在意,你不要有压力,我与你相
交,并没有要求你什么事情。」
「妤儿,」庞骏的这一声「妤儿」让费青妤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其实我
挺喜欢你的……」
「别逗,本小姐可不是你的那些娇妻美妾,你的那些情话我可不会买账,你
是不是被我娘吓坏了,」费青妤皱着眉头说道,「我改天找她去……」
「没有的事情,在我眼里,你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如果有哪一天,你厌倦
了我,你随时可以离开,又或者有一点,你厌倦了跟我玩这种游戏,想过安定的
生活,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庞骏一边把玩着她那盈盈一握的乳房一边说道。
「噗嗤……」费青妤不禁笑了起来,「瞧你这个认真的样子,是不是我娘跟
你说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放心,小弟弟,有姐姐在,你我安心享受肉体之
欢就好了,至于嫁娶这种无稽的事情,还是不要想太多。」
「毕竟是侯爵夫人,青妤姐姐不认真考虑一下?」庞骏笑道。
费青妤听到庞骏的话嗤嗤地笑着说道:「侯爵夫人又如何?你敢明媒正娶地
娶我为正妻吗?你家里那几位姬妾,大都是江湖中人,服不服我管教另说,就是
我自己也不是安分的女人,让我去管理别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更何况,侯
爵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四品,我爷爷还是二品郡公呢,你家那个正妻诰命夫人
的位置,还是另请高明吧,嘿嘿。」
看见费青妤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庞骏心中暗叹,也没有进一步去对她说什
么,最终只能说道:「晚了,休息吧。」虽然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二人在这个夜
里,都没有真正地好好休息。
庞骏获得封赏爵位与朝廷对于东瀛人的打算在几天内传遍了整个辽东,燕州
的费家,燕州指挥使费龙海就询问过自己的父亲总督费霖。
按照费龙海的想法,庞骏已经在松州开始坐大,费家是辽东的土皇帝,最好
就不能让庞骏这个刺头冒起来,这会影响费氏一族在辽东的权威,务必进行打压,
但费霖却依然是那句「静观其变」,让他好生郁闷。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从松州回来的那天,自己父亲就与她交谈过。
「怎么样?你跟他聊过了吗?」
「回禀公爹,正如公爹所料,此子聪明异常,并且野心勃勃,他猜出了我的
身份,还向我索要我爹那些手下,但是他愿意娶妤儿,只不过不能作为正室大房。」
「这小子,所图不小,正室大房的位置,看来是要留给京中某位贵人的了,
也罢,妤儿的事情,好歹知道了他的态度,海儿勇猛有余不够沉稳,杰儿精于算
计却缺乏大气,待老夫百年之后,费氏一族不好过啊,如果他真成了我费霖的孙
女婿,对于你们以后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随他吧。」
「是,公爹,媳妇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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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望舒:25岁,天京名门韦氏一族嫡女,让庞骏第一次有心动感觉的聪明
绝顶的大美人,多年前成亲的当天,丈夫被人所害,之后便处于隐居的生活,在
幕后作为父亲郑国公韦经略的参谋,野心极大,打算嫁给庞骏,成为庞骏背后最
为得力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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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莲珠归来
自从东瀛人的偷袭以来,辽东上上下下,都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身为总督
的费霖,更是下令,对辽东的各方细作进行扫荡,整整一个月下来,一大批东瀛
人,朝国人,北胡人甚至还有中原人,都被认作是细作,通通关进大牢里,可明
眼人都砍出,费老这是在借机削弱辽东其他对他不听话的豪族,趁机收权。
至于被东瀛人攻破过的辛州,更是被费霖安插了大量的亲信,就算朝廷派遣
新的刺史,恐怕也只能落得一个傀儡的下场,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庞骏一样。
而松州这边,好像被费霖故意忽略了一样,只是不痛不痒地派来了几名官吏,
像例行公事一样跟随着各地的捕快查获了几家小鱼小虾,拿了点孝敬,便大摇大
摆地离开松州,庞骏除了在他们到来和离开的那两次露过面以外,其余的时间,
都是呆在府衙工作,没有任何的动静。
十一月,松州已经下了三场大雪,交易场虽然还是照常开放,只不过来往的
客商已经少了很多,毕竟之前一段日子的风声鹤唳,还有辽东的严寒,东瀛人的
蠢蠢欲动,都让往来的客商望而却步,人少了,事情也少了,庞骏也乐得清闲,
每天处理几份公文,看看书,练练功,陪着家中的姬妾,偶尔去调教玩弄一下华
山掌门夫人母女俩,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不过,今天的他,却正坐在书房处,对着一张纸发呆,纸上写着:魏王妃唐
氏于一个月前诞下一名女婴,取名杨宁,天子赐封为永宁郡主。
「宁儿,永宁,长宁……」庞骏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他想回去一趟京城,
想看一看自己的母亲唐玉仙,还有他与唐玉仙乱伦生下来的宝贝女儿杨宁,不是,
是庞宁,可惜他离不开这里,辽东的神衣卫最近为了打击细作,变得异常活跃,
就连辽东「随风」的人员,最近都消停一下,减少活动,他如果长时间消失,难
保不会引起神衣卫还有费霖那个老人精的注意。
「侯爷,」这时,金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自从庞骏被封为长宁侯之后,无
论是府中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大多数都会称呼他为「侯爷」,「莲珠夫人来了。」
金兰的这句话,让庞骏精神为之一振,足足等了半年,隋莲珠终于又来辽东
了,想起莲珠姑姑那成熟光滑而火热的娇躯,庞骏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她
在哪里?」
「回侯爷,她在客厅。」
「请她来书房吧,她不是外人。」
「是。」金兰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在金兰的带路下,隋莲珠来到了庞骏的书房,庞骏又见到他朝思
暮想的大美人姑姑,只见隋莲珠外罩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大耄,脚穿着一对长筒鹿
皮靴,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一支和田玉凤钗,正是庞骏送给她的那一支,
眉目如画,美丽耀眼得让人不敢正视。
金兰知道隋莲珠是庞骏非常心爱的女人,便识趣地关上门离开房间。
等金兰离开之后,庞骏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巧笑嫣然的隋莲珠身前,抓住她的
一双玉手说道:「姑姑终于来松州了,骏儿好想你。」说完便张嘴亲向隋莲珠的
美唇。
「不要……你……猴急什么,」隋莲珠轻轻躲开,说道,「现,现在还是白
天呢,我,我先给你说说商队的事情。」
「好,来,」庞骏拉着隋莲珠的手,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用手一拉,隋莲珠
「啊」地惊叫一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被他紧紧地搂住,「好了,慢慢说。」
「别这样,羞死人了,」隋莲珠看得出庞骏对她的迷恋,有些窃喜而又羞赧
地用粉拳轻轻地锤了他的胸口两下,见反抗无效,只好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坐在
他的怀里说道,「上次在这里采买的货物,在彭州大受欢迎,所以我婆家那边想
趁着过年之前,再买一批货物,毕竟冬天货物稀少,没办法提供足够的货源,此
次前来,会再加三成的采购量。」
「再多三成啊,有点难度,你知道,辽东这个地方,十月底就开始下雪,到
了现在,已经下了三场的雪,到了下个月,就彻底大雪封山,山中的异族会一直
缩在寨中,外面的商人也没法进山,现在交易场的货物也逐渐稀少了,不知道够
不够你要的量。」庞骏沉吟道。
隋莲珠也说道:「我刚才也派人去交易场打探了一番,就算把交易场的目标
货物都买了,也还远远不够我们的采买量,骏儿,你可要帮帮姑姑。」
「嘿嘿,」看着隋莲珠娇艳欲滴的模样,庞骏突然淫笑起来,一双禄山之爪
也分别攀上了怀中美妇人的奶子和肥臀,说道:「好姑姑,好珠儿,骏儿为了你,
想尽办法,你要怎么样报答我这个好夫君?」
「嗯哼,坏骏儿,就爱欺负姑姑,」受到庞骏的袭击,隋莲珠娇吟了一声,
啐了他一口后,撒娇一般地对少年说道,「好骏儿,珠儿亲亲夫君,你就帮帮你
的好珠儿。」自从被庞骏打开心扉,勾引堕落,在他面前,隋莲珠便也没管那么
多世俗廉耻,与青楼中最淫荡的娼妓也不遑多让。
庞骏轻声在美妇人耳边说了两句,隋莲珠听后,有些羞赧地说道:「你就爱
作怪,等到晚上,晚上可行?」
庞骏笑着摇摇头道:「就现在。」
隋莲珠妩媚地白了庞骏一眼,站了起来,坐在了庞骏的书桌上,风情万种地
解开了鹿皮靴,见她脚上的罗袜已经被香汗打湿,尤其脚掌的部分也变了颜色,
一股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隋莲珠笑道:「怎么样,熏死你活该,姑姑这些日子
为了赶路,连脚都没怎么洗,让你还说什么要亲姑姑的脚。」
「嘿嘿,我的好珠儿是绝世大美人,就算是脚的味道,也是香喷喷的。」庞
骏一边嬉皮笑脸,一边脱下她的罗袜,露出雪白的纤足,脚面上露着几条青筋,
狠狠地在她脚上亲了几口,然后竟然真的伸出了舌头,在美妇人的嫩白光滑的臭
淫脚上舔舐了起来,根本没有丝毫在意那浓重的味道。
「咯咯咯咯,好痒……嗯哼……噢……」舔舐了一会儿,庞骏张大了口,将
那纤足吞入一半,吓得隋莲珠差点缩回去,而庞骏却小心翼翼地上下吞吐着,舌
头不断地在她那如珍珠一般的脚趾缝间穿行,渐渐地隋莲珠也感受到了阵阵快感,
她慢慢闭上眼睛,发出微微的呻吟。
等到庞骏把隋莲珠的一双玉足都玩遍后,隋莲珠已经娇喘吁吁,媚眼如丝,
她伸出脚,轻轻地点了一下庞骏的胸口,让庞骏离开一点,接着自己却脱下了裙
子,张开丰腴修长的美腿,露出了女儿家最私密的淫处,甚至还用手指掰开外唇,
把自己的桃源蜜穴完全暴露在庞骏眼前,只见她的淫穴隐约有着水的光耀,两瓣
嫩唇红而鲜,紧紧地合在一起,外唇之上的小肉粒黄豆似的大小,肉粒粉嫩。
她用魅惑的声音引诱着庞骏说道:「亲亲好相公,还有这里呢,你家的小骚
货珠儿,下面的小骚逼,好多水水,也想要相公亲亲呢。」
「骚蹄子,相公爱死你了,哈哈哈。」庞骏看得性起,便用指尖去挑逗隋莲
珠的牝户,她的敏感点被碰着,那娇体就像触电般地颤了一下,酥痒的麻迅速传
遍全身,下体一阵涌意,淫液再增,润湿了庞骏的手指,庞骏便把头埋在她的私
处,她的体毛弄得他的脸痒酥痒酥的,他就用脸去磨她的阴部,隋莲珠受此一弄,
更是不得了,那淫液不停地流。
「啊……啊……好痒……难受……你……弄得我……受不了了……」庞骏的
舌头伸了出来,顶开她的外唇,那舌头就像灵蛇一样在她的蜜缝里上下滑动,不
时地碰触着她粉嫩的花蒂,有时更是滑入她的两片花瓣,搅拌着她的蜜洞壁肉,
她的双手抓住庞骏的头,把他的头按着。
「啊啊啊……唔……你……不行呀……我那儿……啊……喔……喔……喔喔
喔……」庞骏不停的吸着舔弄着那甜蜜的花蒂,并用嘴唇拉扯着那花瓣,手指飞
快地压揉粉红的肉芽,隋莲珠承受不住这般刺激,从蜜穴的深处又传来一阵阵的
抽搐,紧抿的双唇再也顾不得羞耻,放声淫叫起来,在她亢奋连连的浪叫声中,
淫水从痉挛紧缩的桃源花径中射出,喷了庞骏满脸满嘴。
虽然把隋莲珠玩出了一次高潮,但是庞骏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让她翻过
身子,像母狗一样趴在书桌上,高高翘起那大白肥臀,而庞骏就掰开隋莲珠白嫩
丰腴的臀部,以舌尖钻舔她紧缩诱人的后庭,对这种万箭钻心似的快感,隋莲珠
每次都抵受不住,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立时来填充她肉洞里的空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根木棒。
然而庞骏却没有遵随隋莲珠的愿望,而是用两根手指去不断抽插她的淫穴,
同时拿起一支毛笔,继续撩拨她的后庭,「别……别这样嗯……啊……哎哟……
我受……不了……了……」,后庭与蜜穴同时受到冲击,尤其是后庭菊花处,
更是被庞骏用毛笔玩弄,隋莲珠周身有如虫爬蚁行般趐痒无比,一股炽热闷涩的
难耐感,口中不断吐出狂乱的娇喘,「亲相公……不行了……珠儿……快用力
……
好哥哥……用力干我……帮我止痒……」
隋莲珠在庞骏的淫弄之下,早已经陷入了迷乱,不知道过了多久,庞骏才停
止了动作,等她略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庞骏已经从背后搂抱她的腰肢,挺着粗长
的肉棒一插到底,「啊……好爽……」整个娇躯都被这一个猛击撞击地向前一倾,
一头乌黑的长发飞舞,「啪啪啪」那撞击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
撞击都到达蜜穴最深处的花心。
「咯……咯……啊……哎唷……唔……我……唔……好粗好长喔……再顶深
一点……好相公……要干死小骚货了啦……对了……就是哪里呀……天啊……不
要停……下来啊……对……就是哪里……喔……喔……呜……喔……喔……」隋
莲珠整个人已爽得摇头晃臀,像一条淫荡的母狗一般,不断地摇摆着身躯,樱唇
微张,粉脸含春,媚眼如丝,希望可以在被弄奸淫的感受下获得快乐。
整整两刻钟的疯狂奸淫,隋莲珠久旷的肉体在庞骏的猛烈抽插下,足足泄身
了四回,到最后,庞骏扶着她的大屁股,快速凶狠的抽插了百十余下,然后深深
地顶入那成熟的蜜壶内,紧紧顶住子宫口,向隆臀高迎的淫穴里射出汩汩阳精。
多日不见,庞骏又对隋莲珠贪恋无比,又怎么会轻易地满足,未等隋莲珠恢
复神采,庞骏胯下的巨龙又马上再现雄风,就着大量阳精和淫液混合物的润滑,
庞骏将大龟头紧抵在她已经湿滑无比的肛门口,「噗呲」龟头便插入了美妇人那
迷人的后庭里。
「痛呀……痛……痛呀……要裂开啦……轻点……」美妇人痛并快乐着……
整整一个下午,庞骏就在书房里面,把隋莲珠那绝美的肉体,里里外外痛痛
快快地玩了个遍,美妇人的三处洞口都被他灌入了浓厚的阳精,到最后,隋莲珠
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好任由庞骏施为,让他把自己抱到准备好的客房中
休息,到了晚上,当庞骏安顿好家中的姬妾准备去找隋莲珠安歇时,却吃了个闭
门羹。
一三九、豪门韦氏
第二天一天,庞骏都没有去衙门工作,而是一直呆在隋莲珠的身边伺候着,
美妇人前一天差点就被庞骏玩坏了身子,一整天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而且一直没
有给庞骏好脸色,庞骏心中有愧,只好一整天陪着笑脸在她的身边伺候着,一直
到午饭的时候隋莲珠才跟他说第一句话:我饿了,吃的呢?然后庞骏就像狗腿子
一样去拿吃的去喂隋莲珠。
直到晚上,美妇人才准许庞骏抱着自己睡觉,但是不允许他再动手动脚,直
到第三天,才脸色红润,春情满溢地与庞骏走出房间。
其实就算隋莲珠不求他,庞骏也会想办法满足隋莲珠的采购需求,毕竟这是
自己的女人,更何况这里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产业,所以庞骏早就派人前往各家商
户,去收购他们的一些囤积的库存,现在松州可以算是庞骏一个人的天下,对于
他的要求,商户和豪族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处理完隋莲珠的问题后,庞骏便需要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帝狮军团副统领,
御封征东大将军,一品郑国公,天京名门韦氏一族家主韦经略,已经到达松州,
他向庞骏发来了命令,要求庞骏马上赶到燕州面见他,商讨东瀛人之事。
庞骏曾经咨询过程朝伦,关于这位郑国公韦大人的一些信息,程朝伦给出来
的意见却是让他感到十分意外:魏王的与天子儿时的玩伴,早年是京城纨绔子弟,
即使成亲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改变,但是从十年前开始,就变得低调无比,不显山,
不漏水,但是一旦出手,必定精准而有效,观其言行相貌,却不像是那样的人,
恐怕背后有高人指导,但是所有的人,都查不出来,他背后的高人是谁。
听到这样的评价后,庞骏又自言自语地抱怨道:「怎么又是一个老妖孽,一
个费霖还不够,这次再来一个韦经略,何时才是个头啊。」
程朝伦哈哈大笑道:「小小年纪就与这些老狐狸周旋,侯爷也是一代人杰了,
何必妄自菲薄,如果大晋没有相当的底蕴,早就被虎视眈眈的四周强敌所吞并了。」
抱着谨小慎微的心态,庞骏踏上了燕州的旅程。
燕州与松州相隔数百里,庞骏骑着马,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达燕州城,之
前庞骏到松州赴任时,来过一次燕州,只是匆匆忙忙的一次,并没有做任何停留,
这次也一样,因为收到的是军令,军令如山,所以他直接绕过的燕州城直接到达
燕州城的东门外,帝狮军团大营,拜访韦经略。
让庞骏感到意外的是,当庞骏递交军令求见韦经略之时,守卫的兵士看他的
眼神中,除了惊讶以外,还有着敬佩之情,不过稍微想了一下,庞骏大致也明白
了原因:他毕竟是挽救了「帝狮军团」一万余人的重要人物,自己的功绩已经在
归来的「帝狮军团」将士中流传。
「哈哈哈哈,当年在千秋宴,老夫曾经远远看见过刘大人一眼,今日才真真
切切地接触啊,果然不凡!」没过多久,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一群将军模样的
人从兵营中走出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相貌威严,神采飞扬的中年男子,
看来此人应该就是郑国公韦经略了。
「刘骏见过国公,见过几位将军,要国公与几位将军前来,实在是折煞。」
庞骏连忙行礼道。
「不不不,刘大人,不对,长宁侯太多礼了,差点忘了你被陛下封侯了,哈
哈哈,你又是我们『帝狮军团』的恩人,应该的!」韦经略说道,在场的几名将
军,应该都是大晋的王侯国公,而且与张辅一家应该有旧,不然不会对庞骏如此
客气。
「各位折煞在下了,各位都是军中名宿,又是大晋的栋梁,我作为晚辈,实
在是不好意思让各位迎接。」庞骏依然摆出一副低姿态。
「好,好,你啊,怕不是与程朝伦那个老家伙在一块呆太久了,像个小老头
一样,来,进来吧,大家都在等着呢。」韦经略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庞骏依
言入营。
大帐之中,还有几名将领,都在研究着辽东与朝国交界附近的地图,见韦经
略带着庞骏进来,都各自地打了招呼,庞骏打量了一下军营之中,跟一般的大营
别无二致,除了有一处角落空间,又挂着一层的帷幔,仿佛有人影在里面,不过
他也没想那么多,便向众人询问道:「请问各位将军,有什么事情,是刘骏能够
帮忙的?刘骏定必尽力而为。」
韦经略正色道:「是这样的,行军作战,孙子曰,知己知彼,知天知地,现
在,要面对东瀛人的大军,他们的人数,战力如何不说,就是连辽东这一块地上
面的信息,也只能从行军地图中获得,但是我们想要更详细的信息,唯一的办法,
就是制作沙盘。」
庞骏很意外:「沙盘?」
「没错,老夫需要的,就是这里附近的地形沙盘,现在需要你的协助,去完
成这个辽东- 朝国领域附近的沙盘,好让我们快点找到办法,去对付东瀛人,听
说你在鹿门山这一个地方,拖住并歼灭了东瀛『武神营』的数百人,想必对这一
块地方非常熟悉,这一部分,就由你来进行细化,老夫会派遣专门的斥候去辅助
你。」
庞骏很想推脱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制作沙盘必须要准确,这需要庞骏带
领这些斥候一直在鹿门山附近出没,记录地理信息,然而一旦有什么差错,却要
背负全部责任,更何况鹿门山现在还是东瀛人的地盘,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
得七七八八,但是如果再次对上真田幸玄,估计还是要被打得落荒而逃,这次可
没有师姐在自己身边帮忙了。
尽管如此,庞骏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因为这是军令,天子有圣旨,对付东
瀛人期间,辽东上下,都要听从郑国公的调令,包括身为总督的费霖,也成了监
军和后勤总管,更何况庞骏一个刺史,而且他也能够通过此次战争,尽量交好京
中军部的勋贵集团。
除了带领指挥斥候完成地图沙盘补全工作之外,庞骏也需要加强防守,同时
监测来自北方的北胡人,虽然此时正值冬季,长时间大雪弥漫,但是谁会知道北
胡人会不会趁机偷袭,毕竟松州处于大晋与北胡的交界处。
军情紧急,军议过后,庞骏也不打算在燕州城中逗留,准备直接离开返回松
州,可当他准备离开军团大营的时候,一名兵士拦住了他,对他说道:「长宁侯
爷,我家主人有请。」
庞骏皱了皱眉,怎么又有人找他,难道又是他那便宜丈母娘,魔教公主顾氏?
不过按道理来说,顾氏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连帝狮军团人都为其所用,
难道,是军中之人?那为什么又要特地来找我呢?带着一系列的疑问,庞骏也跟
着那位兵士离开军营。
在离军营并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山谷,山谷中有一片水潭,水潭旁边有一座
院落,院落前还有一辆马车,马车并不算奢华,但是那些纹饰和用料,无不透露
出大气和雍容,更重要的是,马车的一处铭牌挂饰上,端端正正地刻着一个「韦」
字,难道是韦经略?
当庞骏进了院落,来到客厅之后,却又让他感到惊讶:只见坐在客厅中间的
是一名女子,女子正背对着庞骏面向山谷中的水潭,女子身穿的是大红色的宫装,
扎着一头凌虚发髻,她的身前正摆着一副茶具,听到庞骏的脚步声,用如蜜糖一
般柔腻的声音问了一声:「来了?」便转过了身子看着庞骏。
庞骏见到眼前的女子,顿时感到心跳加速,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这是庞骏
除了第一次爬上宫沁雪床上才尝试过的感觉,可那只是初次接触性爱带来的紧张,
与这次看到这名女子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眼前这名女子,年约二十余,
桃花眼眼尾略上扬,妩媚动人,鼻梁高,鼻翼窄整体非常精巧,樱唇饱满而鲜红,
千娇百媚,明艳动人,庞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就连他所有的女
人当中,最美艳的隋莲珠,也比她略逊半筹。
「长宁侯,请。」女子伸出玉手,请庞骏入座。
庞骏坐下后,又忍不住地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凤目玉颜,仪态万千,体态
丰盈却无累赘之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间闪烁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让他
感到有些痴迷。
女子捂着嘴嫣然道:「听闻长宁侯府中红颜无数,怎么?妾身可否能进入侯
爷法眼?」
这时庞骏才清醒过来,说道:「姑娘说笑了,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便是天
国仙姝,也不遑多让,恕刘某唐突,姑娘与郑国公是……」
「嘻嘻,妾身姓韦,名望舒,郑国公便是家父。」女子樱唇微张,道出了自
己的来历。
庞骏听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韦望舒说道:「刚才坐在大帐中那块
的帷幔后面的,就应该是韦姑娘了吧?想不到,世人皆叹郑国公乃半世人杰,原
来是因为有姑娘这样的好女儿,若姑娘不是有天赐奇才,恐怕国公爷不会连辽东
这样的凶险之地,都会把姑娘带来并且旁听军议,是不是很多时候,国公都会感
慨,唯恨姑娘不是男儿身?」
韦望舒笑了笑道:「长宁侯的确是个有趣之人,三言两语,旁敲侧击,观察
入微,几下就能推断出那么多事情。」
「韦姑娘过誉了,」被韦望舒称赞,庞骏竟然破天荒地感到有些羞赧,问道,
「未知姑娘今天找刘骏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要嫁给你。」
「好……咳咳咳……啊???!!!」
一四零、天女望舒
韦望舒看着被茶水呛到的庞骏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佶」地娇笑了一下,
又问道:「怎么了?长宁侯你不乐意吗?还是说,妾身不堪入目?」
庞骏看着娇艳欲滴的韦望舒问道:「刘骏年纪虽然不大,但一直信奉着一个
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骏何德何
能,可以得到天之骄女一般的韦姑娘垂青?」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韦望舒玉指轻轻抿住自己的红唇,说道,「妾身
记得,你今年十七岁,按道理来说,也该娶妻了吧,而妾身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正准备找一位如意郎君,挑来挑去,就只有你了。」
「韦姑娘说笑了,天下之大,虽然配得上姑娘的人寥寥无几,但京城乃是天
下精英聚集之地,怎么可能没有姑娘的良配?」庞骏也非常讶异,按道理来说,
以韦望舒这样的绝代佳人以及其家世,想要提亲的人,怕是要挤满整个天京北城,
而她却依然小姑独处,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很稀奇吗?八年前,洞房花烛之夜,我的夫君在接亲的路上遭人杀害,陛
下派遣三队『神衣卫』以及近卫军,由秦万钧秦大人亲自带队搜捕,足足三个月,
却一无所获,自此之后,妾身这个未过门的小寡妇,便一直呆在家里,坐看云起
云落,直到现在,京中的人,大多都把我淡忘了,而我自己,也没觉得,哪个男
子,能让我付出一切,直到你的出现。」韦望舒目光灼灼地看着庞骏说道。
庞骏摇摇头道:「可刘骏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出现会让你感到……异样?」
「你聪明,千秋宴上的对面东瀛人的问题,妾身自认也能像你一样轻易解决,
但是天下人中,能轻易解决这三道题的人,不足十人,妾身喜欢与聪明人相处,
更何况,你,有,野,心……」
「野心,其实这一年多以来,朝中应该有不少的人,都觉得刘骏爬得如此之
快,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我认为,如果没有野心,为何要入仕途呢?如果没
有野心往上爬,又怎么能富国安民呢?至于野心,天京城中一帮精英,哪一位没
有?韦姑娘,这不是理由。」庞骏反驳道。
「妾身不是说你有什么志在富国强兵的野心,而是,问,鼎,天,下,的野
心……」此时的韦望舒,眯起了她的一双美眸,活像一头千年妖狐。
庞骏眉头皱了起来,正色说道:「韦小姐请慎言,大逆不道的话……」
「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畅所欲言有何不可,更何况,别
人看不透你,兴贸易,组强兵,看似为了守土安民,实则……更何况,据妾身所
知道的,还有推断,长宁侯,背后应该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帮助,再加上长宁侯
的师门至今依然是个迷,很可能,这一股势力,就是一股隐藏在江湖中的势力,
妾身说的有没有道理?」韦望舒一直微笑看着庞骏说道。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庞骏的手心,应该都看到他已经有些紧握拳头,手心冒汗,
「谪仙教」的名头,哪怕是在江湖之中,也甚少人知道,更不用说朝堂之中了,
但眼前的这位红衣大美人,却三言两语推断出庞骏身后的师门应该是隐藏的江湖
势力,她真的只是一个国公家的大小姐吗?
韦望舒见庞骏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自从对你起了兴趣之后,妾身便开
始收集你的一点一滴,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你所做的事情,虽然东一榔头西一
棒子,但是点点滴滴聚合起来,就能大概推断出你想怎么样,无非就是攒声望,
积钱粮,强兵将,最重要的是,据妾身所知,独孤家那位二少爷,可不是一个安
分守己的读书人,你能与他相交并且把一部分的事务托付于他,证明你的野心,
不小,心怀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切都只是姑娘的妄自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空口诽谤朝臣吗?」庞
骏说道。
韦望舒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说道:「这当然,不过就算有,又如何呢?
难道妾身还要失去一位如意郎君吗?没了一个刘骏,妾身不知道还要等多少
年,才找到下一个刘骏呢,刚才说了,你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妾身何尝不是有母
仪天下的野心呢?」
「那姑娘大可以入宫,再不然,太子,赵王,齐王,相信以姑娘的姿色和才
干,终有一天,肯定能母仪天下不是吗?何必要拿刘骏来开玩笑呢?」
大美人摇摇头说道:「不一样,天子多疑,连皇后一族都是挑选已经衰落的
唐家,如果妾身进宫了,会被南氏姑侄视为眼中钉,虽然她们要害我无疑是痴人
说梦,但我不想花费大量的时间,沦落成为天子平衡后宫妃嫔亲族势力的棋子,
至于各位皇子,都非明君之选,太子善于权谋,但是过于阴鸷,赵王虽然有些许
才华,可是心胸狭窄,齐王嘛,色厉内荏,志大才疏之辈而已,其余的,不说也
罢。」
「现在大晋的局势还算平稳,虽然西川有叛乱,辽东有东瀛人的侵扰,在下
不认为有什么可能起乱,恐怕姑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庞骏说道。
韦望舒目光灼灼地看着庞骏反问道:「长宁侯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诚然,齐
天生和东瀛人只算是疥藓之疾,但你是聪明人,还来往大江南北,应该看出,大
晋已经是内忧外患,外部,四大国虎视眈眈不说,内部,齐天生之乱,还有,当
年天子平乱的后遗症:各地豪门对土地的兼并的放纵,皇家人员凋零,还有现在
各位皇子的明争暗斗,你以为东瀛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封锁张辅侯爷的退路吗?」
「姑娘是说,朝中有人,里通外敌,为的是消耗大晋的军力,削弱陛下的力
量?在下误打误撞,破解了某些人的阴谋?」庞骏惊讶地问道。
韦望舒点点头道:「这个是当然的咯,你现在,有可能已经成为朝中某些人
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大晋看起来还算平稳,只因为天子还在,他毕竟是平
定过诸王之乱的有为君主,威望巨大,可一旦有什么不测,那剩下的诸位皇子,
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陛下还是春秋鼎盛之年,姑娘说陛下……未免过早了吧、」庞骏反驳道。
「长宁侯远离朝廷,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的陛下,独宠小南妃,
就是南贵妃的那位侄女,一个月有一半以上的日子都住在景福阁,旦旦而伐,最
近已经开始有些不适的迹象,显然就是房事过多所致,而那位小南妃娘娘,恐怕
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大美人抿了一口茶说道。
庞骏听了后,心道:难道那位小娘娘,懂得江湖中的采补之术?但如果真的
懂得采补之术,那皇帝身边的那个老太监,肯定能够看出来,却又不阻止呢?
韦望舒眼见庞骏皱着眉头的疑惑样子,又说道:「不说这些事了,不过,就
算妾身不说,以你的能力,肯定知道大晋现在已经暗潮汹涌,只不过你对妾身该
有很大的戒心,一味隐藏罢了,妾身已经对侯爷坦白至此了,难道侯爷不作任何
表态吗?」
「韦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庞骏正色地问道。
韦望舒看到庞骏那副正经的模样,不由得又笑了:「咯咯咯咯,妾身刚才不
是说了吗?妾身只是想要一个能让妾身认为值得去爱去辅助的男人,一位能够号
令天下的君主罢了,其他的,别无所求,怎么样,需要妾身发下毒誓吗?又或者,
要妾身为你做些什么,你才肯相信?」她眼波流转,妩媚至极。
看着韦望舒那丰润诱人的红唇,庞骏很想让她为自己口舌奉侍一番,可转念
想到她是如此的聪明,骄傲,而美丽,顿时竟然有种自渐形秽的感觉。
庞骏身边不乏有野心的女人,师傅宫沁雪,江南的王芳梅,可她们之中,没
有一人,能像韦望舒一样,让庞骏有一种紧张感,而且有种想被她认同的渴望,
终于,庞骏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是做什么都可以吗?」
「嗯,除了要我的处子之身,因为,我想把处子之身,留到洞房花烛夜,其
他的,随便你,放心好了,在上次出嫁之前,家里的老嬷嬷已经教会妾身很多闺
房之乐的方法了。」韦望舒促狭地看着庞骏说道。
「好,那,我想,亲一下你的手,脚,还有嘴唇。」庞骏不假思索地说道。
韦望舒有些意外,她刚才都已经说了除了处子之身,其他都可以,庞骏完全
可以对她进行深度的淫弄亵玩,可真的没有想到庞骏只是想亲她而已。
看着韦望舒愕然的样子,庞骏有种「终于能赢她一把」的感觉,说道:「你
在我心中,犹如一位仙子,我也愿意在洞房花烛夜给我的仙子最好的初夜。」
听了庞骏的话,韦望舒这次就再没有捂着嘴地笑道:「哈哈哈哈,好,我还
以为,外界传闻久经风月的长宁侯刘骏,其实还是一位初哥呢,来吧。」说完,
她便坐起来,伸出白嫩修长的美腿,把完美无瑕的玉足伸到了庞骏的面前。
韦望舒的玉足娇小玲珑,只堪一握,五根脚指就像翡翠晶莹剔透,让人垂涎
欲滴,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庞骏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玉足放在自己嘴里轻吻了
一下,眼里一片痴迷沉醉。
「亲完了呢,还有手呢。」韦望舒收起了自己的玉足,满意地看着庞骏那副
不舍得的样子,伸出一只柔荑。
同样地,庞骏犹如朝圣一般,捧起韦望舒的纤纤玉手,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手脚都亲完了,韦望舒便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美眸,那一张粉脸在微光的照耀
下越发显得美艳不可方物,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媚态,庞骏附过身来,脑袋凑近韦
望舒跟前,嘴唇微张,含住了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嘴,灵动的游舌在她诱人小嘴内
掀风作浪,刚开始大美人还有些挣扎,但很快就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慵懒无力
的躺在庞骏的怀里,美眸半睁半闭。
「嘤咛,好了,都做到了,你该相信妾身了吧?」韦望舒还是第一次跟男人
如此亲密的接吻过,恍如怀春的少女。
庞骏没有说话,而是依然痴痴地看着怀中的大美人,按捺不住,又深深地吻
了下去……